略论中国共产党的科技思想*
2012-08-15龚国富
龚国富
(湖北科技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部,湖北 咸宁 437100)
中国共产党的90年,是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为社会主义在中国的胜利,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英勇奋斗的90年。在党的90年的历史中,时刻都孕育着为科学在中国的发展而奋斗的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政党,马克思的“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理论在我们党内得到了继承和发展,中国共产党人一贯重视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毛泽东和周恩来早年提出“向科学进军”的口号,邓小平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重要论断,江泽民提出“科学技术是先进生产力的集中体现和主要标志”,胡锦涛提出用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的全局等等,为我们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指出了明确的前进方向。中国共产党正是敏锐地把握了这个客观趋势,才使这个党充满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中国共产党制定自己的科学政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的事情。然而,我党关于发展科学技术思想的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建国以前乃至建党之初。五四时期提出的“民主”和“科学”这两个口号并不是中国共产党提出来的,中国共产党那时候还没有诞生,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刊物《新青年》杂志最先提出并且大力宣传这两个口号的,目的是为了效法欧美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后来这个杂志成了中国共产党的机关刊物,杂志的主持人陈独秀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最初的最高领导人,这决不是偶然的。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后,中国共产党人高举“民主”与“科学”的大旗,是这两个口号最热烈的拥护者和最忠实的继承者,把“民主”与“科学”提到新的思想高度,也把发展科学技术、加强民主建设融入到中国革命和建设的轨道。
近代科学技术是伴随着欧洲的资产阶级革命诞生的,当时中国没有发生大规模的资产阶级革命,中国封建社会也没有孕育产生出近代的科学技术,近代中国科学技术落后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中国独特的科学发展道路和科学传统所导致。近代中国曾经一度思考是“革命救国”还是“实业救国”的问题,中国共产党及时提出了“革命救国”的口号,也决非是只要革命不要科学,而是指明:中国只有经过革命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反动统治,进而选择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振兴实业、发展科学,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的国家,改善人民的生活,为确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地位扫清障碍,创造必要的前提。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中国共产党人开始认识到科学技术的重要性,当时最早开辟的两个技术工作部门是军医和无线电。在第一次反“围剿”中,胜利的红军战士还不认识无线电,竞把从敌人手里缴获的发报机、充电机等全都打烂。朱德、毛泽东立即签署了一道作战命令,胜利后缴获的无线电如发电机、发报机等通讯设备不准破坏,并须完整收集整部机器上缴到军部,随后我们利用俘虏的技术人员,使红军的无线电技术工作得到了很快的发展,这也清楚的表明了中国共产党的一种意向——重视科学技术的意向。
抗日战争时期,抗日的烽火引导大批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涌到延安,这些人才的聚集导致了1939年底在延安成立了自然科学研究院,这是中国共产党所创办的第一个自然科学学术机构。随后毛泽东对延安边区自然科学研究会的讲话和颁布的一系列发展科学的文件,是中国共产党阐明自己的科学政策的第一批文献。文献中主要阐述的是科学与抗战,科学与新民主主义政治、经济、文化建设、马克思主义与自然科学、党与自然科学的关系。说明中国共产党对科学技术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主义建设中作用进行了初步的探索与思考。
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的注意力主要是在当时国内政治与军事斗争形势的发展,但周恩来同志仍然提出了发展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就必须重视科学技术的进步,批评了农业社会主义思想中存在的技术保守和安于落后现状,号召全体共产党员学习科学技术知识,加快中国工业化的发展,其间中国共产党人对“技术决定一切”(斯大林语)进行深刻的理解,更是强调要用科学的精神来反对迷信和盲从等封建残余毒物。从国际形势来看,各国更是重视科学技术的开发。二战刚刚结束,西方发达国家就非常重视开发人力资源和科学技术资源,科学技术的发展更加迅速,当时的美国总统杜鲁门十分嚣张,在提出了“21点战后复兴计划”后,就十分明确指出:“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在当今世界上维持领袖地位,除非它充分开发了它的科学技术资源。”这就充分说明科学技术资源在未来大国崛起中将会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
新中国刚刚诞生,百废待兴,各方面急剧缺乏人才,中国共产党更是重视科学技术的发展。建国初党提出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中第四十三条专门规定:“努力发展自然科学,以服务于工业、农业和国防建设。奖励科学的发现和发明,普及科学知识”,为此政府纷纷派遣留学生到东欧国家学习,特别是苏联的红色留学使很多人的梦想都浸透着革命思想。1953年开始进入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建设,这一年,毛泽东多次号召:要学习苏联的先进科学和技术,来建设我们的国家。党在过渡时期提出“一化三改”的总路线,明确指出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是国家独立和富强的必然要求和必要条件。只有加快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才能适应国家社会主义工业化建设的要求,从而提高整个社会生产力。党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宣传提纲中明确强调:社会主义改造的目的是为了使我国“在技术上起一个革命”,这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向人民提出技术革命任务,不能由于科学技术的落后而阻碍国家建设事业的发展。由此,中国共产党在指导思想上,对科学家和科学的重要作用的认识,对科学工作规律的认识逐步加深,中国共产党动员各方面力量来支持科学工作,致使当时我国的科学事业出现了日益兴旺的景象。
1960年,中苏两党关系公开破裂,苏联单方面终止对华的200多个援建项目,召回全部在华的1390名苏联专家,带走了所有的图纸、计划和资料,停止供应中国急需的若干重要设备等,给我国经济建设和科学技术的发展造成了极大的损失,然而中国共产党依然带领中国的科学家,如李政道、钱三强、钱学森、朱光亚等人,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克服重重困难,研制出“两弹一星”等重要科技成果。
1963年初,周恩来在上海科技会议上提出:要实现四个现代化,关键在于实现科学技术的现代化。这年年末,毛泽东在听取科学规划汇报时强调:“科学技术这一仗一定要打,我们过去搞上层建筑的革命,搞生产关系的革命,其目的都是为了发展生产力,如果科学技术这仗打不好,生产力水平就无法提高。”到1965年全国自然科学研究机构发展到106个,研究技术人员达到两万余人,增长速度相当惊人。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中国党内民主、法制遭到破坏,社会主义科学事业也面临一场浩劫。科学队伍的骨干普遍被当作“资产阶级反动权威”而遭到迫害,研究工作被中断,研究机构被破坏,党的正确的科学政策被当作“修正主义”批判,党内领导科学工作的干部被当作“走资派”打倒。然而我们党的许多领导人如周恩来等,对许多科学家给予了保护和关怀。许多科学家即使在监狱里和“牛棚”中的严峻考验下,也没有动摇对党和社会主义的信念,甚至还进行了一些有关卫星的发射、回收,杂交水稻育成等科学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改革开放以来,在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的正确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坚持走“科教兴国”战略与“人才强国”的战略,深刻认识到科学的本质是创新,创新的关键是人才,人才的成长靠教育。今天的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社会和谐稳定,民生不断改善,科技成果十分辉煌。“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建设创新型国家”是党中央做出的重大决策。党的十八大,胡锦涛同志明确提出,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必须把科技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在坚持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的同时,还强调要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加快建设国家创新体系。特别强调要完善知识创新体系。强调实施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实施知识产权战略,把全社会智慧和力量凝聚到创新发展上来。围绕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奋斗目标,我们党不断地深化科技体制改革,推进科技进步,大大提高了自主创新的能力,中国科技事业一次次飞跃令全世界惊叹和赞许。仅“十一五”期间,全国累计登记的重大科技成果17.9万项;国家自然科学奖160项,国家技术发明奖263项,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1305项,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22项;李振声、闵恩泽等9位科学家还获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仅仅的5年时间还涌现出了一批影响重大科技成果。如“嫦娥”一号、二号探月卫星、“神舟”七号载人航天飞船发射成功;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重大改造工程圆满完成;千万亿次超级计算机系统“天河一号”研制成功;首台深海载人潜水器“蛟龙号”潜入3700米水深纪录等等,一系列振奋人心的成果,极大地推进了经济社会的发展,成为创新型国家建设中的一道绚丽多彩的风景。【资料来源:《“十一五”经济社会发展成果丰硕》(国家统计局社会和科学统计司)】
当今世界,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科学技术实力和国民教育水平,始终是衡量综合实力和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也是每个国家走向繁荣富强的两个不可缺少的飞轮。科学技术技术活动是人类社会活动的一部分,科学和技术,本来就是人类在生产劳动过程中所获得的知识和智能的结晶。中国共产党要带领着亿万人民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个党就应该更加自觉、更加坚定、更加努力地为科学而奋斗。努力办好教育,培养高尖端人才,提高人才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真正把“人口大国”变成“人力资源强国”,有了强有力科技的支撑,就可以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真正建设创新型国家,实现我国经济又好又快的发展。中国共产党只有自觉成为中国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才能巩固共产党的执政地位,获得了人民的支持,从而赢得了人民群众的信赖和拥护。
[1]龚育之.龚育之文存(下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2]宋镜明.毛泽东建党科学体系发展史[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