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社会视阈下现代德育转型探析*
2012-08-15黎海燕
黎海燕
(广东石油化工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广东 茂名 525000)
一、闲暇社会的悄然来临
有资料表明,在原始社会,人类一生中的劳动时间约为33;,闲暇时间约为16.6;;农业社会,人类一生的劳动时间约为28.6;,闲暇时间约为22.9%。在早期工业社会,工人劳动时间曾一度被延长。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就提到过苏格兰的农业工人每天要劳动13-14个小时;而当时的时装女工甚至每天平均工作16.5小时,在最忙的时候,她们往往连续工作30小时。20世纪以来,科学技术的飞速进步与生产力的迅猛发展,使人类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得以解放出来,人们由此拥有日益增多的闲暇时间。在《全球经济将出现五大浪潮》一文中,未来学家格雷厄姆·莫利托极富预见性地提出,在走过信息时代的高峰期后,人类将于2015年前后进入“休闲时代”,届时休闲将成为人类社会之重要组成部分。
1.物质财富的丰富与经济收入的增加为人们的闲暇生活提供物质基础
从经济学角度来看,后工业时代生产力的巨大发展带来生活水平的大幅提高,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意味着全社会恩格尔系数的下降与社会成员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于是与人们闲暇生活相关的各项休闲支出也会也将相应增加,人们的旅游费用、文化消费费用等非日常生活必需品的费用将会有所提高。以韩国为例,韩国1980年的教育娱乐费用仅占城市家庭总支出的1.85;,随着后工业社会的进程,这一比重逐渐上升至1990年的4.7;及1995年的5.3;,并始终保持不断增长的趋势。在美国,全美1990年在娱乐性和服务性商品上共消费2800亿美元,占全国总消费的7;。并且,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大部分休闲支出被归入其他类别中,2800亿美元实际上还仅仅是全美1990年所有闲暇消费的一小部分。如果将其他类别中的休闲消费因素考虑进来,这一数据将极有可能突破10000亿美元,约占其年消费的1/3。据我国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统计年鉴显示,1978年—1998年为我国经济高速增长的20年,其间农村居民纯收入由133.6元提高到1090.1元;非农村居民(城镇居民)纯收入由343.4元提高到5260.3元。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由67.71;降为55.05;;城镇居民的恩格尔系数由1981年的56.66;降为1997年的46.41%。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决定着人们的意识形态。根据恩格尔法则,当人们的物质满足达到一定水平后,其文化需求便开始上升,在一定情况下甚至超越对物质财富的追求,成为人们需求的主要目标。也就是说,当生产力的发展超出社会成员生存需求的界限之后,价值舞台便开始转向人的尺度,休闲逐步成为人们生活的中心。因此,闲暇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上的,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正如戈比所言的,休闲属于精神层面的需要,是人类的最高层次需求。“不言而喻,休闲是一个国家生产力水平高低的标志,是衡量社会文明的标尺,是人类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结晶,是人的一种崭新的生活方式、生命状态,是与每个人的生存质量息息相关的领域。”又正如马克思所预言的,尽管人类改造世界的能力不断提高,在自然界面前获得越来越大的自由,但物质生产领域对于人类而言始终只是一个必然王国,“自由王国只是在由必需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因而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说,它存在于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生产力的发展为人类的闲暇生活提供了物质基础和保障。没有物质基础,人们的闲暇根本无从谈起。有“钱”的人才能有“闲”,“钱”是“闲”的物质基础。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人类文明的进步,必将使人类能创造愈来愈多的物质财富,从而为其自身的闲暇生活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
2.劳动时间的缩短与虚拟空间的拓展为人们的闲暇生活创造时空境遇
一方面,人类历史进入20世纪以后,现代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生产力水平大幅提高,导致工作时间大量缩减,人们拥有的闲暇时间日益增多,为人们享受丰富多彩的闲暇生活和闲暇活动提供了时间保障。在生产力水平较低的前工业社会,尤其是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人们尽管终日劳作,但仍无法满足最低限度的温饱需求,因此,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也无休闲可言。到了封建社会,落后的耕作方式使人们将大部分时间花在土地上,过着一种封闭的、与世隔绝的愚昧生活,人们也几乎没有闲暇时间。人类历史进入20世纪以后,现代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生产力水平大幅提高,导致工作时间进一步缩短,人们拥有的闲暇时间日益增多。进入帝国主义时代之后,八小时工作制在世界范围内才逐渐得到普及。战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劳动时间进一步缩减,以法国为例,其劳动时间由1964年的每周44小时缩减为1980的每周40小时,至1986年又进一步缩减为每周30.76小时。在美国,20世纪20年代末期,周工作制度已经普遍是五天半,且每周工作五天的制度也日益得到重视;战后,劳动时间由1946年的40.4小时缩减为1980年的39.6小时,1999年又缩减为34.5小时 。著名未来学家、世界科学协会副会长格雷厄姆·莫利托甚至预言,到2030年,西方国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可能缩短为30-35小时。阿尔温·托夫勒也指出,当人类步入“第三次浪潮”社会之后,人们每周将只有3-4天的有酬工作。
此外,随着信息技术、网络技术及通讯技术的广泛应用,且随着高新技术向生活领域的渗透、家庭电气化及家务劳动的高度自动化,不仅人们的工作时间将进一步缩减,而且人们花在家务、交通等方面的时间也将大量缩减,这必将为人们提供越来越多的闲暇时间,也为我们的生活留下更多空间;教堂或家庭等社会机构对个体的规范和约束趋于弱化;对享乐主义态度的转变等等,都为人们享受闲暇生活与闲暇活动创造了宽松的条件。现代社会看起来已经越来越成为一个追求快乐的社会,人们也愈来愈不需要通过工作或者苦难以证明自己生活的意义;个体教育水平的持续提高,致使人们的兴趣扩展到更加多样的活动之上,并从中获得更多乐趣。各行各业体力劳动强度的大幅降低,使人们可以以充沛的精力享受闲暇活动;可自由支配的收入日益增加;工作条件的人性化与舒适化程度的极大提高;妇女及弱势群体选择机会的大量增加。
二、闲暇社会视域下的德育新困惑
“事实上,自由王国只是在由必须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这个自由必然性的王国会随着人的发展而扩大。”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早就意识到,处于必要劳动彼岸之闲暇时间才是人真正成为人且以其自身发展为目的的时间,而真正意义上的教育也从这里开始。为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闲暇是自由王国的入口,也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生长地。古往今来,人们始终把自由全面发展作为全人类之终极目标而加以追寻,但在现实的追求中却又往往视其为遥远未来的现实,而没有意识到,事实上,我们在现实的生活中正在走近它、实现它,它正生长于闲暇之中。闲暇,既然与人之终极目标相联接,它必当是人的最高生活境界和生活意义之所在。
美国大教育家约翰·杜威早在20世纪初就极富预见性的提出:“富于娱乐性的休闲不仅在当时有益于身体健康,更重要的是他对性情的陶冶可能有长期的作用。为此,教育的任务就是帮助人们为享受娱乐性的休闲而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是最为严肃的教育任务。”“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受教育者不只是一个劳动人,也是一个闲暇人,因此,教育必须对人的劳动和闲暇都予以关注。”在闲暇越来越走近我们生活的时代,如何利用闲暇时间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是我们亟需解决的理论问题与实践问题,闲暇德育的问题便逐渐浮出水面。然而,纵观现实生活中闲暇时间内的道德教育现状,却存在诸多问题,主要表现为以下两方面,即闲不育德与德不体闲。
1.闲不育德
对在校青少年学生而言,寒暑假加上各种法定节假日、双休日等,其闲暇时间更为充裕,每年约有170天左右处于闲暇状态。特别是对在校大学生而言,其学习时间和闲暇时间本身具有较大的随机性,因此,可供他们支配的闲暇时间就更多。然而,从《“我国公众闲暇时间文化精神生活状况的调查与研究”结题报告》的总体情况看来,情形令人堪忧,主要表现为青少年学生学习压力较大,而自由发展的空间较为狭小;闲暇时间的利用与分配比较单调、畸形,其自然天性往往受到压抑,思想创造性明显不足。由于孩子们面临巨大的学习压力,再加上闲暇生活的单调性,不少孩子滋生厌学、逃学心理。据调查,进网吧的大学生、中小学生约占70;,尤其是学校周边地区,竟高达90;,其中未成年人约占20;。调查还显示,进网吧的大学生、中小学生中,光顾色情网站的占46;,热衷于聊天室的占76;,玩网络游戏的占35;,而只有不到20;的学生是上网搜索信息。虽然青少年学生拥有大量闲暇时间,但思想政治教育并没有很好地占领这种闲暇阵地,学生自由时间内思想政治教育严重缺失,没有很好地利用闲暇时间培育人们的思想道德品质,闲不育德。具体而言,这种闲不育德的现象具体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闲暇生活的畸形性。当代青少年学生的日常生活习惯,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他们的生活状态与价值取向。现代社会,很多青少年学生无计划消费、无节制上网等习惯均折射出其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这种畸形化的闲暇生活方式严重影响了青少年学生的身心健康。如,大学生掌握了网络技术,在闲暇时间内可以在网海畅游冲浪,分享各种信息所带来的快乐,还有各种有趣的游戏可以缓解学习的压力;但一旦缺少闲暇德育,缺少网络道德的约束,有的学生会热衷于网络聊天甚至网恋,有的学生则沉迷于网络游戏而不能自拔,更有甚者会成为横行于虚拟世界的“黑客”,给人类制造麻烦、带来灾难。
其次,闲暇内容的功利性。科学技术的发展在带来大量闲暇时间的同时也大幅提高了对知识水平的要求,“技术挂帅”的市场导向和舆论导向在很大程度上主导着青少年学生闲暇生活的选择。对青少年大学生而言,其生存空间被各种各样纷繁芜杂的社会利益所缠绕、所填塞,如学历文凭、专业基础、社会就业市场需求及个人生活劳动技能等,面对拥挤的生存环境、快速的生活节奏及激烈的市场竞争,社会需要往往取代个人兴趣与发展需要,个体很难摆脱诸种利害关系以追求内心的自由与平衡,更无从享受生命的自由与快乐。对他们而言,再多的闲暇时间都是为工作而作准备。青少年学生们表面看似拥有大量闲暇时间,却不得不将闲暇时间用于继续“充电”。为了毕业时能大展身手,以找到一份诚心如意的工作,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很多学生却不是放松休闲,而是被迫“充电”,参加诸种考试培训、特长班、兴趣班等,如考研培训、新东方英语、雅思英语、软件人才培训、金融分析师、注册会计师考前辅导等。因此,休闲直接成为“假日学习”,闲暇教育和闲暇德育被变成单纯的职业训练或者变相的职业训练,由此造成闲暇内容的功利性。
再次,闲暇活动的离群性。在闲暇生活中,青少年学生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做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情,对集体性活动缺乏热情。由此可见,青少年学生闲暇活动中交往性行为较少,而独立性较强。但是,缺乏正常的社交活动及面对面的人际交往,尤其是长期沉浸于交往情境与人格双重分裂的网络虚拟环境中,容易使青少年学生在现实世界中产生冷漠感和孤独感。因此,他们就难以在与其他社会成员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中,在对社会规范和社会群体意识的认同中,吸收能量和信息,然后内化为自身素质,进而获得自身的健全人格和全面发展。
2.德不体闲
除了闲不育德之外,当下闲暇社会中德育领域中存在的另一突出问题就是德不体闲,即德育没有真正反映闲暇的特点和要求,并没有真正将其相关教育信息隐寓于青少年学生的闲暇生活和闲暇活动之中,以一种隐性的方式开展教育,闲暇活动没有很好承载德育内容、目的等,更多的只是哗众取宠、流于形式,闲暇生活、闲暇活动与德育出现“两张皮”现象。具体而言,这种德不体闲现象主要表现为以下几方面:
首先,德育内容不贴近学生闲暇生活实际,不能很好地满足学生闲暇生活要求。当前道德教育领域存在诸多问题,其中德育内容的陈旧与落后就是其中的突出问题之一。随着闲暇社会日益向我们走来,但我们的学校德育在内容上过于注重理论化和原则化,没有根据青少年学生闲暇生活的实际需求及时更新其教育内容。近年来,道德教育的教材尽管版本多样,但其内容却大体雷同,与青少年学生的思想实际、闲暇社会发展的要求及全球化趋势有相当距离。闲暇社会的来临给青少年道德世界带来很大的冲击,由此引发许多道德困惑和道德忧思,但我们的道德教育却不能有效解答这些价值观冲突。因此,青少年学生对这种过于表面化的肤浅的道德教育不感兴趣。须知,青少年学生的闲暇生活是其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在闲暇时间内有相当大的选择自由,因此,需要正确的价值观、休闲伦理等去指导其闲暇选择,约束其闲暇行为。如果我们一味用那种传统的框框条条去规范青少年学生的闲暇生活和闲暇行为,势必引起他们的强烈反感。事实上,我们现行的道德教育教材多侧重于告诉青少年学生该“做什么”,而忽略了“为什么做”和“怎么做”的问题,强制性地把学生放在思想政治教育课程体系的大框架中进行生硬的灌输教育,其效果自然可想而知。
其次,德育方法不贴近学生闲暇生活实际,不能很好地体现学生闲暇生活特点。一方面,现行的学校德育中,“形式主义”和“以说教为主”的现象比较严重,德育方法的多样性和有效性比较缺乏。审视当前学校道德教育模式,课堂灌输仍然是当前道德教育的主要方法。僵化的说教式的德育方法无视青少年学生闲暇生活的多样性需求,未能体现学生闲暇生活的特点,更不能解决学生在现实的闲暇生活中的困惑问题。闲暇的本质是自由,青少年学生总是希望轻松自在的度过自己的闲暇时间。如果在闲暇时间内还一本正经地板着面孔教育学生树立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相信大多数学生宁愿去学习而不要这种闲暇生活。相反,如果以一种游戏、娱乐的方式化德育于无形之中,引导青少年学生培养现代社会所需要的诸如合作、奉献、友谊、团队精神、艰苦奋斗等各种道德品质,必然更易为学生所接纳。事实上,道德教育方法的单一性问题已经引起我们的重视,主体性德育、活动德育等诸多德育理念先后进入我们的视线。如当前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虽然认识到了实践教学的重要性,绝大多数学校的思想政治理论课也安排了实践教学环节,并且还占总课时量的一定比例。但事实上,由于学生人数多、教师难以组织、活动经费无法保障等原因,多数学校在实践教学环节都只限于蜻蜓点水式的以点带面,实践教学环节流于形式,真正有效利用并将这些实践教学环节落实了的却少之又少。另一方面,虽然大量德育工作者在多年工作实践中积累了不少行之有效的教学形式,其中不乏在闲暇时间内开展的、与青少年学生闲暇生活密切相关的且多以活动形式呈现的教学形式,如辩论、演讲、参观考察、专题调查等,但在具体的操作环节中这些活动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问题。如有的德育工作者认为既然有组织的集体活动是道德教育的主要形式,便集中精力于频繁的组织活动上,往往仅仅注重活动本身的轰轰烈烈的程度,而忽略活动本身的实际德育效果;甚至有的德育工作者在设计组织活动时,单纯只考虑德育的任务和要求,而忽略受教育者现有思想品德基础和闲暇生活的实际需求,即只对上(主管部门)负责而不对下(受教育者)负责。再加上参加活动的多是青少年学生,他们之所以积极参加活动,大多只看重形式上的热闹,而不太注重活动的思想内涵,所以,虽然受教育者在表面上看是积极主动的,但在很大程度上却限于思想上的盲动与被动。青少年学生在参与活动的过程中虽然能力得到一定锻炼,但道德教育的目的却没有很好地得到实现。因此,如果在闲暇时间内德育活动的开展过程中缺乏精心组织与设计,缺乏必要的细腻的引导,即使德育活动表面上与学生的闲暇生活紧密相连,具有一种休闲化特色,实质上却依然收效甚微,仍然难免流于形式。
三、闲暇社会视域下现代德育转型
早在古希腊时期,先哲们就意识到闲暇对于人的发展的重要意义。柏拉图说:“众神为了怜悯人类——天生劳碌的种族,就赐给他们许多反复不断的节庆活动,借此消除他们的疲劳;众神赐给他们缪斯,以阿波罗和狄奥尼修斯为缪斯的主人,以便他们在众神陪伴下恢复元气,因此能够恢复到人类原本的样子。”“休闲学之父”亚里士多德则认为休闲“体现了一种真正远去物质利益的满足,是对人类最高目标理解的完成”,休闲是一切事物环绕的中心,人类唯独在休闲的时候才有幸福可言,人一生做自由人的基础便是恰当地利用闲暇。
然而,闲暇时间的增加并不意味着休闲的实现,“空闲时间是一种人人拥有的并可以实现的观念,而休闲却并非是每个人都可以真正达到的人生状态”。现代社会,闲暇社会的来临一方面为青少年学生的发展提供更大的空间,另一方面又在一定程度上使青少年学生道德人格受到冲击,陷入道德危机。正如美国学者斯特罗姆在其著作《闲暇社会的教育》中所提出的:闲暇时间的增加,应该祝福呢,还是应该诅咒呢?
工业化进程为人们提供了比以往更多的“自由时间”,“它就像是一个空箱子,单凭典型的农民生活中的旧式游戏和礼拜活动是无法填满这个空箱子的”。这个“空箱子”需要教育,呼唤教育。“必须要有为了闲暇而进行的教育,人们必须作好准备并接受训练,以便有价值地使用这种自由支配的时间;而且,也必须在闲暇时间向人们提供教育,确保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使闲暇变成一种宝贵的财富。可见,提高人们闲暇生活的质量,既是终身教育的应有之义,又是终身教育的重要内容和重要方式。”“完整的教育应当是包括工作教育和休闲教育在内的、两者不可偏废的、塑造人的品性的一种方式”。
因此,有关引导青少年学生合理使用闲暇的教育就显得愈来愈重要了。对于正在成长的青年学生而言,闲暇时间的放任自流更容易滋生各种不良行为和犯罪行为。因此,要使青少年学生真正获得个性的全面发展,除了通过主渠道思想政治教育等正规教育在非闲暇时间内开展德育之外,必须合理利用闲暇时间开展德育,实施闲暇德育,即有效利用闲暇时间开展一系列反映青少年学生闲暇生活特点和要求的、促进学生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德育活动。
对闲暇德育这一新的德育理念和德育模式,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理解:首先,闲暇德育是在闲暇时间中开展的德育活动。与正规的或正式的主渠道思想政治教育不同,闲暇德育并不是在正规的或正式的教育场合或时间段开展教育,而是将德育内容寓于人们的闲暇生活和闲暇活动之中,主要通过指导人们的闲暇生活并组织闲暇活动来达到教育效果,其教育活动是在人们的工作之余的闲暇时间内进行。其次,闲暇德育必须反映闲暇生活的特点和要求。除了具有主渠道思想政治教育阶级性、实践性、人本性等一般特征之外,闲暇德育还必须具备其自己独特的特征以反映闲暇生活的特点和要求,区别于主渠道思想政治教育。一般而言,闲暇德育必须反映闲暇生活的特点和要求,体现其闲暇性、生活性、开放性、潜隐性、渗透性、多样性等特征。再次,闲暇德育的最终目标在于促进青少年学生的自由全面发展。与形式各异的道德教育一样,闲暇德育的最终归旨也在于通过指导青少年学生合理的、高效的利用闲暇时间,提高闲暇生活质量,丰富其闲暇生活,真正实现个体的自由全面发展,实现其圆满生活和美满人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