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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文人陈继儒三教思想

2012-08-15

关键词:思想

李 菁

(嘉兴学院文法学院,浙江嘉兴314001)

晚明文人陈继儒三教思想

李 菁

(嘉兴学院文法学院,浙江嘉兴314001)

晚明;陈继儒;三教;探微

陈继儒是晚明的大名士,29岁弃科举隐居山林,完成了由儒家“入世”向佛道“出世”思想的转变。隐居山林后他结交显要,参与社会事务,仍未脱离儒家的处世哲学;在心态方面,他处世淡定平和,追求洒脱自然的田园生活,并兼习禅宗,谈禅说玄。在他的身上,体现了三教融通的哲学思想体系。就陈继儒的为人及为文中所体现的儒释道思想作一个剖析,以进一步考察晚明文人的思想状况。

陈继儒(1558—1639),字仲醇,号眉公,松江华亭人。晚明时期颇为重要的文学家,书画家,与董其昌、王辰玉齐名。《明史》卷二百九十八《隐逸》有传。少为高才生,先后两次参加科举考试,皆不弟,遂于29岁弃科举隐居于山林。其间“屡次奉召用,皆以疾辞”,以隐士身份写下了大量诗文杂著,直至八十二岁终老。观其行文,风格多样富于变化,反映出他儒、释、道三教融通的思想体系。

陈继儒生活历经嘉靖、万历、泰昌、天启、崇桢五朝,而这段时期恰好就是晚明巨变时期。政局的动荡不安、经济新因素的出现以及晚明思想界儒释道三家趋融等都给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我们从他二次科举失利后,在二十九岁时弃科举隐居就可看出他思想上由儒家“入世”思想向释道“出世”思想的转变。隐居以后,身为隐士却未完全忘情世事,常与政客往来,多次为地方献计献策,身隐而心不隐,仍然怀有强烈的济世理想与社会的兼融性,是儒家思想的隐性体现。但他善于在“出”与“入”之间周旋调节,可谓溶儒、释、道于一身,博杂而兼通。本文就他身上体现的三教思想作一个剖析,以便进一步了解晚明时期文人的思想状况。

一、儒学浸染

《陈眉公先生全集·年谱卷》载:陈眉公“四岁知字学”、“十岁时毛诗书义皆通达”,十四岁“旁及五经子史”,至十七岁已是“博综六籍百家”了[1]。由此可见,陈继儒从小就接受的是儒家传统教育,十几年的儒家文化浸染在他脑海里可谓根深蒂固。他参加过二次科举,虽折戟而返,但在人生的定型期他实际上已经认可了儒家积极“入世”的思想。二十九岁时他再次科考失利,旋即弃举业归隐山林。从表面上看,他抛弃了儒家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理想隐遁山林,但实际上他绝非从此不闻世事,不再涉入社会,相反,他四方交游,以已之才结交显贵,并处处流露出一幅关心人间百姓疾苦、助人为乐的心态,当地方上有困难或国家有祸患时,他总是能积极地发挥自己的影响力,上书政府请求賹赈,因此他也被冠有“山中宰相”的称号。

(一)关心百姓疾苦

隐居山林以后,他虽多数时间用于闭门著述,浇花洗竹、修养身心,但如遇周围百姓闹饥荒时,他却能力积极发挥自身作用来帮助饥民,体现出关心百姓疾苦的儒家思想。万历十七年已丑(1589),岁大祲,陈继儒得知此事后,马上“上书政府请蠲赈”[2]。次年,饥荒还是非常厉害,于是他又多方奔走相告,请求支援。在他的带动下,顾光禄捐资十万来帮助那些饥民。万历三十六年戊申(1608),天岁大饥,“嗷嗷枵腹将有揭竿而起者”,陈继儒又马上“急告当路请蠲,不得,则请赈。请赈不得,莫若煮糜。”[3]他在华青两邑叫人设下大锅,当众给那些饥民煮粥。陈继儒的这种做法也带动了其它的行侠仗义之人,众多的义士也纷纷以米、豆、饼、盐豉等相助。他的散文集中,《赈荒议》、《田赋八故》、《三大役议》、《田赋八故》、《吴松江议》、《上王相公救荒书》、《复陶太守救荒书》等文章,都体现了他关心百姓疾苦,心忧天下的儒家风范。正是他这种乐善好施的做法,使得他得到了众多华亭百姓的尊敬与爱戴,在他原先住过的澄鉴寺,寺僧为了报答他的德行,专门修了一座桥,取名为“眉公桥”来纪念他的善行。

(二)积极参于社会事务,忧国忧民

陈继儒虽已身隐,但他的济世之心从未断绝过。松江府修志,他以七十高龄任总纂,寒士无以为生,他起草募捐了疏文。同时,他有广泛的社会交往,上至首辅下至寒士,都有往来,且时常针砭时弊。矿税使的扰民,魏党的专制,朝廷的党争,女真、倭寇的入侵,朝政、吏治、军事,他积极关注,并发表见解。

针对晚明时局的动荡,朝政的分崩离析,他深表忧虑。在《答项明府》一文中他写道:“方今东西唐突,南北复立党议。壬午而后,何纷纷也。忠义之降,流为气节。气节之降,流为客气。客气之弊,其始为位望自相水火,而不知渐及于朝政,其自为朝政,自相矛盾而不知渐及于军务。”[4]

对关系重大的东南漕运,他有着自己的见解:“淮扬仪真,首尾二璫,商贾之重货聚其中,江海之盗贼窥其外,恐异日为南都隐忧。”[5]明末的内忧外患,他深为忧虑,有时甚至为之“不寐不食”。而对于岳飞、于谦这样的英雄,他写下《重修忠肃于公墓记》,不惜笔墨进行表彰,表达了强烈的爱国之思。

(三)文以载道的文学观

在文学观念方面,儒家认为文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6]文章负有神圣而沉重的历史使命。陈继儒曾写道:“文有能言立言二种,能言者诗词歌赋,此草花之文章也;立言者,性命道德有关世教人心,此救世之文章也。”[7]可谓与这一思想不谋而合。

作为隐士、山人,陈继儒的应制文章为数不少,然其“救世之文章”,不仅数量甚多,亦蔚然可观。范应官在《〈读书镜〉序》中称眉公的著述,“大概什七经世,什二规世,什一超世。”[8]虽说比例未必准确,但眉公经世致用、维风范俗的“救世之文章”,在数量上大大超过“超然尘外”的“草花之文章”却是事实。陈继儒实际上是在有意无意地在回归到文以载道的传统。《读书镜》卷一说:“大抵着书,上者羽翼世道,次者磨砻身心,又次者淘汰俗气,又次者资辅聪明,又次者摩娑岁月。”[9]陈继儒的这一排列,从文章的功用着眼,看重文章的“羽翼世道,磨砻身心,淘汰俗气”,沿袭的正是文以载道的路子。

由此种种,我们可以看出,他的生活理想虽没有得到完全实现,但他以一种间接的方式来表达他对这个社会的关心及支持。从某种程度上说,儒家思想贯穿他的一生。

二、禅宗观照

晚明时期,佛学盛行,在文艺界如陈继儒、董其昌、王世贞、屠隆、冯梦祯、江盈科等人都兼习佛教,并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居士阶层。“谈禅”成为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项重要内容。

对于禅宗,他多有涉入。他家藏有《严华经》八十一卷,《法华经》七卷,《楞严》十卷,《圆觉》二卷[10]。闲暇时间,他广读佛道之书,与友人焚香晏坐、浇花洗竹、饮茶修道、谈禅说玄,并与邻公、院道谈接花艺果种树之法,并集其语,名曰《岩栖幽事》。他在《岩栖幽事》中写道自己的隐居生活:“余拥山居,公(苏东坡)所无者尽有之,不省何德而享此。惟日拈一瓣香,向古佛忏罪耳。”[11]他还常邀好友董其昌一起学禅、谈禅,董其昌《容台集》载:“昌与征士陈继儒皆缔莲社之友,征柏亭之义二十年”。[12]崇桢二年已巳(1629)年春,三月望日,陈继儒与董其昌等诸人请苍雪大师讲《楞枷》于松江郡西之白龙潭。[13]。他自号“扫花头陀”、“清懒詹士”,并给自己的居室起名为“晚香堂”、“顽仙庐”、“笤帚庵”等字眼,可看出他的日常生活中处处都带有禅宗的印迹。

在交友方面,他与雪浪禅师、秋潭和尚、紫柏禅师多有交往,其中尤与秀水金明寺僧秋潭最为默契,他和秋潭禅师相交三十余年,经常是“晚投黄叶庵,修竹百竿,老梗一树,村深水曲,鸡号磷飞,一味暗然快坐而已”[14],与这位善于修心养性的禅师相契合。万历十二年甲申(1584)紫柏禅师在栖泖塔讲经,年仅二十六岁的陈继儒就致书紫柏,与他谈禅论道,并自栩道:“世人看达师,门庭太峻,棒头太恶,不肖深知师者,政恨门庭太宽,棒头太善。”[15]万历二十一年癸已(1593)雪浪禅师于小昆山讲经,陈继儒写下了《谷乡录序》:“夫雪浪和尚据丈入讲座,说法五十余日,直坦胸怀,尽意抛撒。如泖口烟波,峰头藤花相似,而犹以笔尖些子。露尽濂纤,不特块石点头,顿令昆山片玉无色。”[16]当时讲经的盛况跃然纸上。“甲午(1594)秋,访雪浪山三、怀讲师保恩寺中”。[17]

禅宗思想在他的书画理论中也有体现,陈继儒曾提出:“书画相通如禅家之合相”[18]的观点,主张在画境中表现禅意。他在《妮古录》里谈到“画者,六书象形之一。故古人金石、钟鼎、隶篆、往往如画,而画家写水、写兰、写梅、写葡萄,多兼书法,正是禅家一合相也。”[19]陈继儒并未像前人一样仅对某一门派进行局部的技法分析,而是用禅理统领画理,对山水画的整个历史和文人画的主体传统,从观念到形态进行一次全面而又系统的再阐释,并从中理整、挖掘和提炼出他所认为理想的成功范式,然后以此来力矫时弊,规导和启引日后山水画的发展走向。这也可以从一个侧面了解到当时晚明时期“禅悦”之风的盛行。

三、道学杂糅

陈继儒也深受到道教的影响。《列朝诗集小传》尤其提及“仲醇为人,重然诺,饶智略,精心深衷,妙得老子阴符之学”[20]《陈眉公先生全集年谱卷》载其:“三十岁时嗜长生之术,设馆委巷,一时负笈者皆知。”[21]。早在王世贞家坐馆时,他就日读道藏一函,读之二年。可见他对道教的关注。

对于道家的修身养性,他尤为关注。他专门撰有《养生肤语》一卷来谈养生。从日常的饮食起居到道家五行阳阴的调和,他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如谈到饮食对人体精气神的影响时,他写道:“人生食用最宜加谨,以吾身中之气由之而升降聚散耳,何者?多饮酒则气升,多茶饮则气降,多肉食谷食则气滞,多辛食则气散,多卤食则气坠,多甘食则气积,多酸食则气结,多苦食则气抑,修真之士所以调燮五脏,流通精神,全赖酌量五味,约省酒食使不过则可也。”[22]其对于饮食的讲究可见一斑。

对于道教思想,他也有自己的领会。他曾说:“人有喜谈道者,余止之曰:道不易谈也!不能绝色不必谈道,不能绝世不必谈道,何也?道,所以完悟性也,而不绝世,则为合尘之徒,性何能全?”[23]陈继儒指出要真正做到谈道,则须“绝色”与“绝世”,否则都不能算是透悟。道家思想在陈继儒的诗文创作中多有体现。陈继儒在29岁时弃青襟后隐居佘山,体现了他追求“道法自然”的人生境界,在随后的隐居生活中,他写了大量吟咏山水的诗作,体现出向往自由宁静闲适田园生活的审美观照。如陈继儒的五言诗《园居四首》:

一自谢尘鞅,春风殊好颜。焚香观夜气,隐几梦青山。曙鸟已暄树,门生为启关。日高桑荫下,耕者正闲闲。(其一)

花木满城阙,先生一室宽。春衣风力弱,香草雪痕干。中山多唐突,投竿获喜欢。何如行役者,仆仆望长安。(其二)[24]

他的诗贯穿着道家“任自然”之风,追求“率真”人生,主张回归自然田园,把表现自我的生活本性作为诗的主体内容,他认为“诗文只要单刀直入,最忌绵密周致。密则神气物迫,疏则天真烂漫。”[25]他在诗歌中多处写到自己任性适意,旷放率性的隐居生活。如这首《夜饮芦花滩歌》:

芦花作主吾作客,芦花点头我拍膝。白鸥啄住绿蓑衣,使我欲行行不得。我醉欲倩芦花扶,芦花太嫩不奈何。不如呼出青天月,大家跃入金葫芦。[26]

在这首诗中用拟人的手法把将芦花“点头”“掺扶”的姿态及自己的醉态写得妙趣横生,似乎世间的草木都可与已为伴,举酒邀明月,芦花伴君归,如此洒脱天真烂漫的境界正是陈继儒所追求的。

在陈继儒的诗作中,田园诗占了很大比例,这一方面是他自身向往率性洒脱的生活境界,另一方面也是他本身崇尚自然喜淡泊的老庄思想使然。他在田园诗中进行了诸多天真的畅想,如“田家多比邻,不设垣与墙。间种百杂花,纵横自成圃。”“子孙无姓名,但唱年齿数。”[27]这种似世外桃源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带有老子小国寡民的思想,在陈继儒的笔下充满了真情,对抗着现实的污浊和人生的冷漠。

此外,陈继儒还非常喜欢鹤,他自己曾养鹤多只。《岩栖幽事》载:“余山中,徐德夫送一鹤至,已受所,张公复送一鹤配之。”[28]在他的山居生活中,听琴放鹤已成为他闲适生活的一部分,他曾在《寄居山寺》中写道:“且从山水去来,莫问是非今昨。衲僧扫地焚香,童子开笼放鹤。”[29]为表现鹤的灵动与高洁,他专门写有《雪中舞鹤十首》,描写鹤的身姿与品格。在道教中,鹤是长寿的象征,而道教的先人大都是以仙鹤或者神鹿为座骥。陈继儒爱鹤也说明他的审美情趣中有道家的影子。

四、结 语

融汇“三教”的驳杂思想成就了陈继儒“山中宰相”的大名。儒家思想使他能够即使身为隐士却仍心忧天下,接引穷约,乐善好施,赢得社会一致的赞誉;佛道思想又给他的生活增加了禅宗的情怀,禅宗文化在自然中观照佛性,追求空灵虚静的审美情趣;道家道法自然,反对人工雕饰,崇尙自然真趣的艺术追求。这些与陈继儒的人生态度、生活经历融合起来,使其诗文字画呈露出一种质朴冲淡、放旷闲适的意境。

对于他丰富通融的思想体系,他自己曾在《艺苑赘言序》中写道:

“余宇宙之赘人也!方其翩翩为儒生也近儒;及其毁冠绅,游戏于佛奴道民之间近二氏;醉卧酒炉,高吟骚坛近放;遇人伦礼乐之事,扪舌屏气,斤斤有度近庄;好谭天文禽道及阴阳兵家言近迂;浪迹山根树林之傍,与野猕瘦猿腾跃上下而不能止近野。故余之游于世也,世不知其何如人,余亦不自知其何如人。其五行所不能束,三教之所不敢收者邪?盖宇宙之赘人也!”[30]

其文指出自己不光兼具三教思想,还渗透了“天文禽道及阴阳兵家言”,实为一个兼收并蓄的狂狷者形象,可见其思想的复杂性。虽然由于时代的局限性,他的思想成份中也有一些现在看来非常陈腐的观念,如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31],主张“但看花开落,不言人是非”的保全自我的中庸思想等[32]。但总的来说,在他的思想体系中还是有不少对于当今为人处世实为可取的东西,如他主张修炼淡定心态时就说“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33];另外他也颇能用辩证思想来看待问题,认为“当乐境而不能享者,毕竟是薄福之人;当苦境而反觉甘者,方才是真修之士”。[34]这些思想对我们今天的修身养性都还是有帮助的。

[1] 陈继儒.陈眉公先生全集:年谱卷[M].明崇祯吴震元刻本.

[2] 陈继儒.陈眉公先生全集:年谱卷[M].明崇祯吴震元刻本.

[3] 陈继儒.陈眉公先生全集:年谱卷[M].明崇祯吴震元刻本.

[4] 陈继儒.陈眉公集:卷一十二[M].续修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170.

[5] 陈继儒.晚香堂小品:卷二十三[M].上海:杂志公司,1936.

[6] 曹丕.魏文帝集:卷一[M].善化章经济堂重刊.

[7] 陈继儒.陈眉公先生全集:年谱卷[M].明崇祯吴震元刻本.

[8] 陈继儒.读书镜:卷首[M].清光绪六年刻本.

[9] 陈继儒.读书镜:卷一[M].清光绪六年刻本.

[10] 陈继儒.太平清话四卷:卷二[M].济南:齐鲁书社,1997:281.

[11] 陈继儒.岩栖幽事:卷一[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济南:齐鲁书社,1997:698.

[12] 董其昌.容台集:卷四[M].续集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232.

[13] 苍雪.南来堂诗集[M].民国二十九年王培孙较辑本.

[14] 陈继儒.晚香堂小品:卷一二[M].上海:上海杂志公司,1936:220.

[15] 刘汉忠辑.与达观禅师[J].朵云.1992(03).

[16] 陈继儒.陈眉公集:卷七[M].续集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92-93.

[17] 陈继儒.太平清话四卷:卷四[M].济南:齐鲁书社,1997:77.

[18] 陈继儒.太平清话:卷四[M].四部存目丛书.济南:齐鲁书社,1997:691.

[19] 胡绍棠选注.陈眉公小品[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6:167.

[20]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637.

[21] 陈继儒.陈眉公先生全集:年谱卷[M].明崇祯吴震元刻本.

[22] 陈继儒撰.养生肤语:卷一[M].四部全书存目丛书.济南:齐鲁书社,1997:716.

[23] 陈继儒撰.养生肤语:卷一[M].四部全书存目丛书.济南:齐鲁书社,1997:715.

[24] 陈继儒.陈眉公全集:卷三[M].续修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35.

[25] 陈继儒.陈眉公全集:卷十四[M].续修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213.

[26] 陈继儒.陈眉公全集:卷二[M].续修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32.

[27] 华淑选《田园诗十首》其五.

[28] 陈继儒.岩栖幽事:卷一[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济南:齐鲁书社,1997:702.

[29] 陈继儒.陈眉公全集:卷三[M].续修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47.

[30] 陈继儒.陈眉公先生全集:卷十二[M].明崇祯吴震元刻本.

[31] 陈继儒.安得长者言:卷一[M].四部全书存目丛书,济南:齐鲁书社,1997.

[32] 陈继儒.小窗幽记[M]哈尔滨:中央书店,1948:72.

[33] 陈继儒.小窗幽记[M]哈尔滨:中央书店,1948:7.

[34] 陈继儒.小窗幽记[M]哈尔滨:中央书店,1948:7.

Survey on the Tri-religion Thought of Chen Jiru,the Liberate Celebrity of Late Ming Dynasty

LI Jing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Law,Jiaxing University,Jiaxing Zhejiang 314001,China)

Late Ming Dynasty;Chen Jiru;Tri-religion

Chen Jiru,the important celebrity in late Ming Dynasty,abandoned imperial examinations at 29 and secluded himself in country for study and writing.He,with gentle and peaceful man,follows what comes and lives a tranquil and comfortable life.His thought is complex and penetrated into Confucianism,Taoism and Buddhism profoundly.Shifting between mundane life and supramundane life skillfully,he was entitled with Prime Minister in Mountains.This paper analyzes thought system of Chen Jiru according to his social behaviors and articles.

I207.22

A

2095-2708(2012)02-0164-04

2011-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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