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英语中的翻译标准
2012-08-15吴翔程李德志
吴翔程,李德志
随着到中国参观旅游的外国游客日益增多,我国旅游景点的相关文化内容的翻译越来越引人注意,而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关于翻译的策略不断显示出东西方的差异,如何在旅游英语的实践中做好翻译是一个在实践中反复遇到的问题。
一、翻译的标准
翻译标准也称翻译原则,是“翻译活动必须遵循的准绳,是衡量译文质量的尺度,也是翻译工作者应该努力达到的目标”。[1]提到中国最有影响力的翻译标准,人们通常想到的是严复的“信,达,雅”。多年来,没有任何标准能够突破严老的标准。之后许多中国的翻译家们也提出了许多新的标准,如鲁迅提出:“凡是翻译,必须兼顾着两方面,一当然是其易解,二则保存着原作的丰姿。”[2]傅雷提出“神似”;钱钟书提出“化境”等等。奈达在1964年发表的《翻译科学初探》中提出“动态对等”这一概念,即以社会符号学为取向的“意义切近,功能对等”的标准,将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的反应是否对等作为衡量翻译的最高标准。而本文中笔者将翻译的标准提高到文化和意识形态层面不再局限于语言。笔者将我国的翻译历史和文化历史概括为两个阶段,其一是鸦片战争之前的中国历史,其二是鸦片战争之后一直到现在的中国历史。在鸦片战争之前,中国文化一直处在强势地位,而且那时世界交往比较少,所以中国文化有限的和异域文化进行交流。那一时期随着佛教的引入,汉语中的字词有了新的含义,不啻为一种翻译的引入。比如说“刹那”这个词本身来源于梵语Ksana的读音,意思是一瞬间、一念间,后来《探玄记》记载:“刹那者,此云念顷,于一弹指顷有六十刹那”。翻开历史典籍,狻猊、琥珀、塔等类似的引入语比比皆是。而这段历史时期中的文化遗迹除了包括这些异域文化,更多的反映了我国本土悠久的文化。总之,这一时期我国在文化上是大国心态,有所取,有所借鉴,但以本土为主。鸦片战争之后,中国人变法图强的心愿日盛,国人希望师夷之长技,以严复先生为代表的中国学者翻译了大量的外国作品意图唤醒国人。这一时期我们的心态发生了变化,迫切的想重振国威。新中国成立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国力日益强盛,我们的文化意识重新觉醒,希望屹立于民族之林。而随着外国游客的增多,我们的旅游事业成为了这种希望的最好实现途径。综合分析历史,我们的心态还是复杂的,由远古的大国心态到清末的危亡心态再到今天的重拾自信,希冀重新输出文化,我们更多地综合了远古到清末的两种心态。而基于这种心态,旅游英语中的翻译标准则不再仅仅是语言层面上的了,它更多地融合了文化和意识形态上的内容,这就需要借鉴翻译理论来阐释旅游英语的翻译标准。
二、翻译文化学派与旅游英语
翻译文化学派,也称翻译文化研究学派,主要的代表人物有美国的安德烈·勒菲维尔、英国的苏珊·巴斯奈特。他们被称为翻译研究文化取向的创始者。孙会军在其书中认为翻译文化研究学派强调从文化层面对翻译进行整体性思考。[3]翻译是译者不断进行选择的过程,影响译者的选择除了语言差异等内部因素,还有社会、历史、文化等外部因素。而外部因素往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在翻译研究中要脱离纯文本的束缚,要从社会、历史、文化等层面去考察翻译问题。这种视角将有助于人们从总体上对翻译内容进行把握,使翻译理论研究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二战结束后,随着欧洲各帝国殖民地的解体,文化研究领域中的“反殖民”研究者被历史推上了舞台。从那时开始,后殖民理论研究作为文化研究的一部分便吸引了很多文化研究者的兴趣,因为他们认为自己从事的工作可以用“反殖民”来概括。蒋童认为20世纪80年代后期,经过后现代主义理论和后殖民主义理论思潮的冲击,文化研究逐步形成了一种更为强劲的思潮,有力地冲击着传统的精英文学研究。[4]到了20世纪90年代以后,文化研究便越来越带有强烈的政治倾向,翻译研究就越来越朝着跨文化和多元文化的方向发展。这样,翻译研究便增加了一个新的视角,也即从文化转向走向另一个新的范式,也就是翻译研究中的“后殖民转向”,并最终发展为“后殖民主义翻译理论”。而笔者认为劳伦斯韦努蒂的观点反映了当今中国的国情。在韦努蒂的研究中,他把翻译实践定位在两个不同,甚至是相互冲突的领域下。这两个领域指的就是翻译研究领域和文化研究领域,前者注重翻译的理论问题,后者注重翻译的文化问题。而本文谈及的旅游英语的翻译问题恰恰是这两者的结合,笔者甚至认为在这个实践领域文化层面的问题要超越翻译理论本身。韦努蒂一直关注于翻译的归化与异化,他主张翻译的异化,支持弱势民族文化保留其自身特色,他所主张的异化已经不再是文字上的异化,因为所有内容翻译成目的语本质上都属于文字的归化,所以其异化归化论是文化精神层面的,他主张保留各国特别是文化弱势国家的精神脉搏。
当我们在旅游英语的翻译实践中遇到了不仅仅是翻译字面的情况时,韦努蒂所主张的理论便会起到支撑作用,本文第一节笔者已经论述了基于我国悠久的历史,文化遗迹的翻译远远超越了字词,而又基于特定的历史,我们在翻译的时候会遇到类似于那些后殖民国家的情况,我们会在保留自己传统和面对外国游客之间面临文化意识上的归化与异化的选择。比如外国游客吃饺子的时候会问这是什么,教了若干遍“dumpling”,外国游客还是糊涂,因为饺子、包子、元宵、粽子都是“dumpling”,这时若音译为“jiaozi”,外国游客一定会印象深刻,更容易记住。再比如在面对台湾香港游客提到“中山路”这个名字时,很多导游会当然地认为他们会知道孙中山,可是殊不知在台湾和香港“孙中山”被翻译成“SunYat-sen”,因为孙中山字逸仙,“Yat-sen”恰是音译。以上两个例子,前者是对我们传统文化的保持,相对于西方强势文化的异化,而后者由于炎黄子孙血脉相连,中山读成“Yat-sen”则是对整个中华文化的保持,谈不上归化与异化。而如果翻译中遇到异域文化中极其排斥的内容,则需要巧妙处理,比如广州人称羊城,但是我们不能把它翻译成“the city of goat”因为“goat”一词在英文中有不正经的意思,需要进一步解释以免引起文化错位。而这种情形并不是文化的异化,而是符合翻译中的礼貌原则,构成了文化和谐。而文化和谐不仅仅指各种文化相互融洽,更是民族文化在空间上的一种拓展、在内涵上的一种丰富,远古的中国恰恰是在吸收异域文化的基础上更加繁荣。所以我们说盲目的自大和过分的自卑都是一个民族弱小的真实写照,真正强大的文化应该是相互渗透、相互影响的文化。
三、结语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们的民族自觉意识不断提高,随着和国外交流的深入,特别是旅游事业的繁荣,翻译成为对外沟通的必由之路。而在这个过程,笔者通过对中国翻译历史的阐述和文化翻译学派的解读,例证旅游英语中的翻译应该采取文化保持标准,既反对盲目的文化大国心态,也要纠正过分的文化后殖民主义心态,在交流中保持文化特色,在翻译中既做到语句的顺畅,也保持文化的完整。
[1]林煌天.中国翻译词典[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7.
[2]罗新璋.翻译论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301.
[3]孙会军.普遍与差异[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22.
[4]蒋童.从异化翻译的确立到存异理论的解构—劳伦斯·韦努蒂翻译理论研究[D].首都师范大学,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