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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情怀 文人悲心——从王国维的生平谈《红楼梦评论》的立论和解脱之道

2012-08-15徐桂芬

长治学院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立论叔本华王国维

徐桂芬,泓 峻

(山东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264209)

千古情怀 文人悲心
——从王国维的生平谈《红楼梦评论》的立论和解脱之道

徐桂芬,泓 峻

(山东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264209)

王国维1904年写就的《红楼梦评论》从“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已矣”对《红楼梦》进行立论解读,并不仅仅是叔本华哲学契合了王国维的人生遭际和人生体认的一种启发的悟得,而是中西文化、哲学交融化合的产物,也与王国维把学问和人生合二为一的学问人生观有关。他的《红楼梦评论》和整个人生经历互为参照,王国维以投湖自沉完成了他对《红楼梦》的最终注解。

王国维;《红楼梦》;《红楼梦评论》;解脱

《红楼梦评论》是王国维写于1904年的一部美学评论,也是现代红学史的开端之作,对于研究《红楼梦》和王国维,都有独到而重要的价值。沈治钧老师就认为“从一定意义上讲,《红楼梦》是王国维的人生谶语,《红楼梦评论》则是进入王国维精神世界的一把金钥匙。”[2]本文拟从最能反映王国维人生观和生命底色的《红楼梦评论》入手,与王国维的生平加以互动观照,看取、研究王国维的学问与人生的互动互渗互联关系,考察王国维如何写出不同于其他关于《红楼梦》的评论角度和惯常看法的评论文章,可以更深刻地体认王国维的美学思想和人生取向,从而从一个更接近作者本心的角度对《红楼梦评论》加以解读。

一、《红楼梦评论》的立论

《红楼梦评论》第一章《人生及美学之概观》提供了关于《红楼梦》解读的哲学基础,也即《红楼梦评论》的立论基础:“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已矣”。王国维把生活的本质归结于欲,这里所谓的生活涵盖了人类所有的一切生命活动,小至“维持一人之生活”的日常行为,如“饥而欲食,渴而欲饮,寒而欲衣,露处而欲宫室”,大至“保存自己及种姓之生活”、“相约束而立一国”、“对知识与实践”的追求,可见王国维所秉持的人生体认是所有生活皆因人的欲望而起,因欲望最根本的特质是“无厌”,所以一切欲望即一切生活均产生痛苦。

从《红楼梦评论》的写作时期和王国维此期的学术活动看,从“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已矣”对《红楼梦》进行立论解读,无疑是与王国维此期对康德、叔本华、尼采等人哲学的喜好有关。但他阅读康德的《判断力批判》读到一半就因不能理解而放弃,而对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则甚喜之。之所以唯独对叔本华哲学有浓厚兴趣,与王国维自身的审美人格和审美人生的追求在乱世中受挫所酿成的心灵苦痛有关,与王国维把学问和人生合二为一的学问人生观有关,即王国维没有把学问作为生命外在的装饰,而是视其为一种人生苦痛解脱的良方。而这种对叔本华哲学的心灵契合直接导致了对《红楼梦》的解读视角的殊异。

如果注意到王国维1901年“始决从事于哲学”的背景,便会看出这种对“美”的追求、对哲学的痴恋并不是一种纯粹知识论意义上的探寻,而是和他在现实生活中受到的一系列挫折有重大关系。青年时期的王国维并非一开始就把自己隐遁于学术一隅,他约写成于1896年前后的《读史二十首》就是在维新变法思潮直接影响下的产物,其中不乏投身政治洪流一展才华的经世治国的宏愿表达,如《读史二十首》之六:“铜刀岁岁战东欧,石弯年年出抱类。毕竟中原开化早,已闻铝铁贡粱州”;《读史二十首》之十六:“晋阳婉婉起飞龙,北面倾心事犬戎。亲出渭桥擒领利,文皇端不愧英雄”[3]但是他所盛赞的维新变法百日即失败了,康梁等主要策划者还受到追捕,被杀的被杀,逃亡的逃亡。王国维作为有满腔政治抱负但在政治上又极其无力、无助的文弱书生,只好经历精神上的政治幻灭和生活上的动摇。有感政治漩涡的生命沉浮,带着这种失落,他于1900年底留学日本,在日本因病退学后才始转向哲学,当时他25岁。面对汹涌沉浮的社会政治变迁,“体素羸弱,性复忧郁”的王国维,在面对每一个知识分子都必须面临的“出世”与“入世”之选择时,因观过了“入世之苦”而摒弃了“入世之欲”,从而选择了“出世”,当然这与封建士人阶层的“出世”不同,士大夫以出世隐居作为“入世”的终南捷径,而王国维完成的却是一次决绝、完全的转身——从此以学问为终生之事业。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种以学问为终生事业之所托是建立在“人生问题日往复与吾前”的个人生命困惑的基础之上,这才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真正的知识分子所具有的人格独立,这种选择本身就具有存在主义哲学的意味,即对王国维来说,他的向人生求索和向学问的求解(包括对叔本华哲学的喜好和《红楼梦评论》的撰写等)是合二为一的。可以说,个体生命的天才般的敏感和天才的发问及思考才是成就《红楼梦评论》的最根本的内因。可以说,《红楼梦评论》是王国维借叔本华的哲学概念来表达自己的人生哲学命题。

但是如果我们就此认为《红楼梦评论》的立论仅仅是叔本华哲学契合王国维的人生遭际和人生体认的一种启发的悟得就欠妥当了。事实上,我们还应该从其成长经历看到《红楼梦评论》形成的中国传统文化因子。青年时代受中日甲午战争的震动,王国维始知有新学,他于1898年正月至上海并于此年二月入东文学社开始,才始真正接触新学,这之前,在家乡所受的一直是学堂的传统私塾教育、其父王乃誉的传统家学教育,所涉猎书籍也均为传统知识分子惯读的经史子集。

王国维出生于没落的封建书香门第,“于7岁入邻塾读书。当乃誉公从溧阳弃职回家时,他已随垫师潘绶昌(紫贵)读了4年私塾。所谓‘诗文时艺,早洛洛成诵’。由于全家迁居新屋,他便遵父命,改换私塾塾师陈寿田,他是同邑的一位痒生,又是出生海宁的李善兰的学生,曾就读于北京总理衙门同文馆。……学做八股文,以适应科举的需要”。[4]从11岁起,王国维开始接受两方面的教育:白天的塾师教育和晚上的父教。1892年,即王国维16岁这一年,他参加“岁试”,以第21名考入“州学”,1893年,他赴杭州应“乡试”,但“不终场而归”,此后开始了做塾师的尝试。1896年8月,他再次赴杭州应“乡试”,又“不售”而归。

从王国维早年传统文人的学习、应试经历看,不能说1904年写成的《红楼梦评论》没有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事实也正是,《红楼梦评论》开篇就引用老庄的思想:“《老子》曰:‘人之大患,在我有身’。《庄子》曰:‘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5]文中所用的“眩惑”、“解脱”与“涅槃”等重要概念则来源于佛教。众所周知,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格局中,道家和佛教思想是与儒家的功利现实主义相对立的更看重审美主义的思想流派,中国艺术精神以老庄美学和佛教禅学为主体,对古代的诗文创作和文学批评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对王国维这样一位中国文化、学术的通才来说影响也是深远的,王国维在老庄美学、佛教禅学中体悟到了与叔本华哲学中共通的部分。由此,我们认为,《红楼梦评论》的立论从哲学基础来说,是中西文化、哲学交融化合的产物,且结合自身的人生体认,王国维发现了《红楼梦》这部大著述“开卷即下男女之爱之神话的解释”,得出《红楼梦》一书是写“生活之欲是先人生而存在,而人生不过此欲之发现也”[6]的观点。

有学者认为“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已矣”的立论有失偏颇,这当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如鲁迅就曾认为《红楼梦》因为写了封建社会对人的戕害和对美好事物的毁灭在读者心里造成强烈的对比和震撼,从而引起一种悲剧效果而具有价值。但是我们应当看到王国维《红楼梦评论》的立论是形而上的哲学层面,而鲁迅的立论是形而下的现实感化层面,两者比较起来,王国维的立论点可能因对个人生命的终极思考而对读者更具发人深省、醍醐灌顶的意味,但是这种立论的悲观主义取向也有待商榷。王国维《红楼梦评论》的立论,从小处看是王国维悲观主义人生观的体现,但总体看则是近代知识分子面对内忧外患的国情,现代性觉醒后人格独立和个体无助的必然导向。

二、《红楼梦评论》中的解脱之道和王国维的解脱之路

既然人生无时不在痛苦之中,那么必然要探寻解脱之道,《红楼梦》也即从“描写人生之苦痛及解脱之道”这一意义上得到了王国维的肯认。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第一章《人生及美术之概观》中指出“有兹一物焉,使吾人超然于利害之外,而忘物与我之关系”[7],这一可令人从生活之欲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物就是“美术”,又说“艺术之美之所以优于自然美者,全存于使人易忘物我之关系也”[8]。另外,王国维还在此后的许多文章中论述艺术、文学使人超脱功利、抚慰人生的作用,比如1906年发表的《去毒篇》中,王国维针对当时晚清屡禁不止的鸦片问题,提出了一个良方,即他认为艺术可以给人精神上的安慰,可以用艺术给人们提供生活的希望和活着的勇气:“故禁鸦片之根本之道,除修明政治,大兴教育,以养成国民之知识及道德外,尤不可不于国民之感情加之意焉。其道安在?则宗教与美术二者是。前者适于下流社会,后者适于上流社会;前者所以鼓国民之希望,后者所以供国民之慰藉。兹二者,尤我国今日所最缺乏尤其所最需要者也。”[9]但是,艺术也不过使人暂时忘掉欲望与苦痛,人生真正的解脱不当仅在艺术。

而就王国维来说,从青年时期关注政治到维新失败后“始决从事于哲学”,从而开始向人生求索和向学问求解的学问人生的转型,何尝不是王国维完成的一次初步的解脱,但是乱世之中这种决绝的向学问、向艺术求美,又藉何保全?

在评论《红楼梦》中人物的解脱时,王国维还这样写到:“而解脱之道存于出世,而不存于自杀。出世者拒绝一切生活之欲者也。彼知生活之无所逃于苦痛,而求入于无生之域。当其终也,恒干虽存,固已形如槁木而心如死灰矣。若生活之欲如故,但不满于现在之生活而求主张之于异日,则死于此者固不得不复生于彼,而苦海之流又将与生活之欲而无穷。故金钏之堕井也,司棋之触墙也,尤三姐、潘又安之自刎也,非解脱也,求偿其欲而不得者也。彼等之所不欲者其特别之生活,而对生活之为物则固欲之而不疑也。故此书中真正之解脱仅贾宝玉、惜春、紫鹃三人耳。而柳湘莲之入道,有似潘又安,芳官之出家,略同于金钏。故苟有生活之欲存乎,则虽出世而无与于解脱;苟无此欲,则自杀亦未始非解脱之一者也。如鸳鸯之死,彼固有不得已之境遇在,不然则惜春、紫鹃之事,固亦其所优为者也”[10],下面将对这段话作具体解释和细读:

王国维在此段首句即言“而解脱之道存于出世,而不存于自杀”,一般据此,我们会认为王国维是否定解脱之道是存于自杀的。但从接下来王国维所做的具体的解脱之真伪辨析看,对王国维的解脱之道可能会有更明晰、更正确的认识。本文把王国维对《红楼梦》人物的解脱之道分为两大类四种:出家之真解脱者、出家之伪解脱者;自杀之真解脱者、自杀之伪解脱者。按照王国维对解脱的理解对人物进行分类,出家之真解脱者是宝玉,出家之伪解脱者是柳湘莲、芳官;自杀之真解脱者是惜春、紫鹃;自杀之伪解脱者是金钏、司棋、尤三姐、潘又安、鸳鸯。可见解脱之真伪的判断标准并非出世还是自杀,而是欲之有无,有欲则出世也非真解脱,无欲即便自杀也是真解脱。

在论及出世时,王国维说到“出世者拒绝一切生活之欲者也。彼知生活之无所逃于苦痛,而求入于无生之域。当其终也,恒干虽存,固已形如槁木而心如死灰矣”[11],后在《红楼梦之伦理学上之价值》这一部分,王国维又表达了对于这种出世解脱的质疑:“然叔氏之说,徒引据经典,非有理论的根据也。试问释迦示寂以后,基督尸十字架以来,人类及万物之欲生,奚若其痛苦,又奚若吾知其不异于昔也?然则所谓持万物而归之上帝者,其尚有所待欤?抑徒沾沾自喜之说而不能见诸实事者欤?果如后说,则释迦、基督自身之解脱与否,亦尚在不可知之数也”[12]。通过这两段文字,可以看出王国维对无欲出世之解脱的事实真实性还是有怀疑的。有欲才有生,有生则有欲;无生才无欲,无欲则无生。否定欲望就是否定生命,可见,完全无欲无痛只有一死。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中对解脱之道的辨析可以说是其对自己人生解脱之道思索的结果,他最后的自沉可以说是对《红楼梦评论》中解脱之道的践行。所以,对王国维的自沉,大可不必过多去追究其他的“逼债”说、“殉清”说等外因。在我辈人看来,一个天才的自沉是令人痛惜的,这痛惜感一是来自痛惜不该如此轻易放弃仅有一次的来世上走一遭的机会;二是来自痛惜天才没有完全发挥其才能,给后人留下更多天才的思索和人生指引。我辈人的这种痛惜,这样看来何尝不是功利的、何尝不是一种欲求。可能对能把《红楼梦》中人物的解脱析辨得如此透彻乃至寒凉的王国维来说,自沉何尝不是一种与自我生命意义达成的一次和解,何尝不是对审美人生、审美人格的一次生命看护。

乱世中一代知识分子的美魂之代表王国维,在1904写成的《红楼梦评论》中已经思索、透悟了解脱之道,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那时能够真正达到解脱。他在《红楼梦评论》中指出:“而解脱之中,又自有二种之别:一存于观他人之苦痛,一存于觉自己之苦痛”[13]。观他人之痛苦就能达到解脱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到,而通常之人的解脱“存于自己之苦痛,彼之生活之欲,因不得其满足而愈烈,又因愈烈而愈不得其满足,如此循环而陷于失望之境遇,遂悟宇宙人生之真相,遽而求其息肩之所。彼全变其气质而超出乎苦乐之外,举昔之所执著者一旦而舍之。彼以生活为炉,苦痛为炭,而铸其解脱之鼎。彼以疲于生活之欲故,故其生活之欲不能复起而为之幻影。此通常之人解脱之状态也”[14]。王国维也曾分析说经过“疲于生活之欲”而达解脱的是宝玉,而观王国维的人生之路,同样也走了这样一条通常之人的“苦痛之阅历”的解脱道路。

王国维出生于一个“一岁所入,略足以给衣食”的封建没落书香门第,四岁丧母,身体羸弱,少年时期虽在乡间早有才名,但封建末世,一介贫寒书生无人引荐只有靠教书维持生计。1898年戊戌变法发生时,王国维22岁,曾试图联络乡里,在家乡海宁办学,但没有成功。办学失败之后,于当年去了上海《时务报》充书记兼校对,本期望对家庭可以有所补贴,但工资拖欠三月且苛扣之下只余11元。

写作《红楼梦评论》时,王国维28岁,此期对叔本华唯意志哲学的喜好和对《红楼梦》的解读,可以看作是一种向哲学求真理,把人生之追求和意义寄托于哲学的形而上的思考之中的行为,但悲观主义的哲学只能让王国维透过哲人对人生的悲观表达而更透见人生痛苦之真相。不堪苦痛发现之重负,于《三十自序》中,他说:“余疲于哲学有日矣。哲学上之说,大都可爱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爱。余知真理,而余又爱其谬误。伟大之形而上学,高而近日之嗜好所以渐由哲学而移于文学,而欲于其中求直接之慰藉者也”[15]。这里表达的哲学上的可爱和可信之不可兼得,即是“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已矣”是可爱的,但其不能增加对抗生活中苦痛的勇气而有失可信。可见在王国维自身,同样是“彼之生活之欲,犹时时起而与之对抗,而生种种之幻影”[16]。遂王国维又由哲学相继转向向文学和学术求美。先是以填词自遣,在填词中写出了《人间词话》,后又先后致力于戏曲史、文字音韵、经学、史学、甲骨文的研究,走的是一条越来越远离现实人生的纯学术之路。

乱世之中,王国维虽把人生解脱寓于学术之中,但仍不能不受世道所扰。在自沉前所做遗书中有“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之语,可见,向学术求慰藉的王国维,几十年来一直也没摆脱“生活苦痛之阅历”。早在辛亥革命后不久他就有这种恐辱之感:1917年7月5日在给罗振玉的信中说:“海上人心浮动,以后便拟间出,恐招意外之侮辱也”[17]。王国维临终前还曾表示,余毕生唯与书籍为伴,最爱亦最难舍者,就是书了。1927年,北伐节节推进,王国维觉乱世之中连唯一之精神慰籍——书籍也难保全,遂唯一生活之欲(书),“不能复起而为之幻影”,以生活之炉、苦痛之炭,终铸成了他的解脱之鼎。

[1]沈治钧.偶听悲剧泪无端——王国维诗词三首笺议[J].红楼梦学刊,2009,(2):37.

[2]王国维著,吴无忌编王国维文集[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527-529.

[3]陈鸿祥.王国维传.北京:团结出版社,1998.12.

[4-16]王国维著,姜东赋,刘顺利选注.王国维文选[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分别依次引自第 77、82、79、80、232、83-84、83-84、93-94、84、84、238、84.

[17]王国维著,吴泽编.王国维全集——书信[M].北京:中华书局,1984.196.

I207.411

A

1673-2014(2012)01-0030-04

2011—12—03

徐桂芬(1985— ),女,山东泰安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理论和文艺思潮研究。

(责任编辑 单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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