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现象”与道德价值反思
2012-08-15施保国
施保国
(嘉应学院 社会科学部,广东 梅州 514015)
一、“冷漠现象”
应该说,对道德价值的追求是中华五千年文明薪火相传之基,是人类永恒的目标。对于待援者来说,拒绝“冷漠”、保持“热情”无疑是雪中送炭之举。进入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我国市场经济快速发展及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国内学者、专家及社会各界对生命自由与道德价值和谐的研究和实践走向纵深。然而,在西方个人主义、享乐主义等思潮的强劲作用下,生命自由与道德价值发生冲突;一系列道德滑坡现象和事件呈现出的“冷漠现象”让人感到心寒,影响社会秩序的稳定和市场经济的长远发展。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对于全球经济一体化、价值观多元化的大环境,除了诉诸物质力量、带有强制性的法律规范那样的硬件外,更需要作为生命自由度的道德价值规范这样的软件。道德规范主要诉诸于人的社会责任心、良心等内在的自觉性、崇高的情感、公众舆论、传统习惯等方面,通过扬善抑恶来规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限定与一定社会制度和法律相适应的个人自由度。
冷漠是对他人他物情感反应的冷淡、漠然。冷漠主要表现为对特定对象的淡漠及产生淡然置之的否定性情感;或者是,在生命活动中,过于偏重理智的分析,而不介入自己的情感所造成的情感稀薄;对于各种认知对象包括人、事、物等外界刺激缺乏相应的情感反应,处于审美情感冷漠的状态。不论何种“冷漠”都表现出生命个体的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和情感萎缩,[1](P58)是对相关事物、事理失去信心和兴趣的情绪减退、行为退缩现象。
“小悦悦事件”中的“冷漠”、“范跑跑”事件中的“冷漠”、食品安全事故中的“肇事者”的“冷漠”、官场腐败者对于大众觉得触目惊心的“劣迹”表现出无动于衷的“冷漠”。地沟油上了餐桌,黑砖窑将智障奴工殴打致残,谋害同乡骗取矿主赔偿的“杀猪仔生意”,班主任绑架小学生勒索钱财等等,还有“暴力拆迁”、“开胸验肺”、“躲猫猫”、“钓鱼执法”、“我爸是李刚”、“八毛门”、“郭美美”、“温州动车事故”、“双汇瘦肉精”等事件,[2](P139)这些使得政府、市场、社会三个领域同时遭到“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加剧了“冷漠”现象的蔓延。
人们心中不禁产生疑惑:在国民经济快速发展、GDP一路高扬、“大国崛起”、“中国模式”逐渐凸显的同时,那些“冷漠”现象一旦曝光便很快成为焦点不断地敲打着人们心中的良知和善性,但为何难以禁止呢?明末著名思想家李贽的“童心说”以追求“真性情”而成为封建晚期“一塌糊涂”里的闪烁“光芒”。“小悦悦事件”中的“冷漠”者事后不少都毫不隐饰自己“冷漠”的错误,后悔当初的这种被动选择,表达了“童心般”的“真性情”,发出爱与良知的光芒。那么,他们所说的“真”能够兑现吗?换在其他场合,再碰到类似的事,他们能否选择“热情”相助呢?显然,仍旧很难。像“小悦悦事件”中这样的“冷漠”,在现实生活中还有很多,权且称之为一种“现象”。这种“现象”给我们哪些道德价值上的启示呢?
二、“冷漠现象”与生命价值之“真”形成内在冲突
生命价值之真,指的是人的生命价值观事实。在特定的境域中,人的生命价值观事实可能被遮蔽、隐饰起来,使得一系列外在的表象远离本真,表现为“冷漠”。而种种冷漠并不是人们的真实意思表达。自3000年前古希腊苏格拉底提出“认识你自己”,即认识自己的生命价值之真起,无数哲人开始反思人类、反思自己的本质,即生命价值之真。同时,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孔子便分别以道、仁等名词表达对于生命价值之真的独到理解。
英国著名思想家汤因比把人的自私性、贪欲性及对他人的“冷漠现象”称为“魔性的欲望”,企图以自我为中心来驾驭宇宙,这种利己欲及其表现出来的“冷漠”就是“隐藏于人性内部的动物性的一面”。[3](P56)但同时,在人的本性中还具有精神性的一面。人的精神性表现为自我意识和利他性。人能够认识到自私欲望是否有失人的尊严。当自我的尊严丧失时,会产生羞辱感。因此,为了维护人的尊严,出于不同文明时期的人们总要精心制作一些常规来规定自己的行为方式,使自己在实践中依靠自己伦理的努力实行自我控制,使自己的道德形象得以树立。人的行为实践中,放纵自己的私欲,就会成为恶;如果顺应利他和爱的欲望,就会成为善,人的这种双重属性源于“人性中善恶并存”。[3](P386)
首先,这表现出“道德两难”的生命价值状态。人们在面对复杂的道德情境和交叉性的道德价值网络时往往很难分清主次,作出正确选择,或者说选择任何一种方案都无法满足自己价值判断上的需求。在“小悦悦事件”中,一些路人选择“冷漠”,在个人利益与群体利益冲突时,表现出个体主义至上的人生价值观。可是每个人都会在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个体主义“冷漠”进行灵魂和良心的敲打,让这种选择处于无限的痛苦之中。特别是面对马克思主义集体主义价值观之时,这种敲打就更加深刻。集体主义价值观正确阐释了个人与集体或他人的关系。它认为,个人是社会的个人,个人与集体或他人之间的关系,就像细胞和人的整体关系一样。“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的自由”。[4](P84)这种“冷漠”选项对己起到保护作用,对他人则引起很大伤害,显然较为片面,不符合生命价值之“真”。因为在个体和他人之间很多时候会发生角色转换。一旦个体有一天转化为他人,在可能需要帮助的时候遇到的是“冷漠”,便落入“小悦悦”般的悲惨境地,很难化解这种逻辑上的矛盾。
其次,“道德风险”指某些道德原则和规范在现实生活中的推行、践履有可能导致不理想效果或负面影响的危险性,亦指可能的道德行为在实际过程中的不确定性,有可能产生危机或风险。道德风险产生于人类的存在特性及其动机与效果的现实不对等性,与人类在道德和行为上的探求活动密切相关。研究道德风险,制定防范和化解道德风险的各项措施,是使社会道德更好地发挥作用的重要环节。“小悦悦事件”中的“冷漠”路人,显然高估了道德风险。在“救人救出麻烦”、“学雷锋惹出官司”、“谁救讹谁”,如南京彭宇案、天津许云鹤案等等的极端案例负面影响下,人们的道德行为增加了难度,即道德风险评估。在风险很小或没有风险的情况下,实施道德行为会容易很多。然而,很多路人选择了“冷漠”,连做道德评估的念头都没有,尽快“撇清”与自己有关的一切麻烦,明哲保身,体现在“小悦悦事件”中便是路人的匆匆离去、或佯装没看见,将责任转嫁到那些负面报道的“冷漠”上,充其量自己只是“冷漠”的一个无奈的延续罢了。然而,不管人们是在潜意识里还是显意识里,高估道德风险或转嫁责任的“冷漠”,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生命价值之真。谁能保证自己的需求和成长发展风险没有被“他者”高估了呢?
此外,为了一己的自私的利益,人类滋生了无尽的私欲和贪婪,把他们面对的一切都当作自己的奴仆来对待,不仅可以对之肆意掠夺和破坏,而且还握有任意的生杀大权。“就如同马铃薯甲虫吃光了马铃薯,因此灭绝了其自身”[5](P218)一样,这些愚蠢的行为导致的后果是最终留下一个残缺破败的家园。电影《黑客帝国》中的电脑特工曾经把人类形容为地球上的一种疾病、一种破坏性的病毒,这个形容虽然很难让自傲的人类接受,但从某种角度来看还是相当贴切的。[6](P34)人们在实施各种“冷漠”之时,以利己为最高原则,“伤人”或类似于伤人的举动,可能使得自己没有损失甚或得益,然而聚沙成塔、由小见大,任由这种生态链条的发展,便是恶性循环的开始。个人的“冷漠”造就了他人的“冷漠”、“群体的冷漠”、“社会的冷漠”。这样的系统一旦成立,社会便危机四起。在毁灭了别人的同时亦毁掉了自身。这样的原则不符合生命价值之真。
三、“冷漠现象”与“善”的意愿形成反差
其实,积善行德的见义勇为者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一刻也没有缺少。人们在突发事件中做出的利他行为、实施善的意愿,往往并没有经过理性的程序,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善的道德直觉。西方学者研究结果指出,在人道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拒绝当旁观者,积极产生对受害者援救的冲动,取决于几种“道德倾向”,如“移情”,即对受难者的感情感同身受;如“关怀”,即结合了“责任感”的价值倾向;如坚持“基本道德原则”的信念,正义和公正即这种性质的信念。[2](P141)
如何将善的意愿实施由直觉变为理性自觉呢?或者说,如何将外在因素的影响转化为内在因素的自觉自知呢?社会学家通过心理实验,发现四个在援助现场表现“冷漠”的社会心理规律:一是他人在场规律。如果突发事件的涉及者具有唯一性,即只有单一的目击者,涉及者提供帮助的可能性较大;反之,有一个以上的目击者,涉及者提供帮助的可能性将大大降低,也就是援助可能性与目击者增多呈负相关。18名路人看到小悦悦的时候,或许心里在想,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又不止我一个人经过,我不去救她,总会有其他在场的人来救的。二是责任分散规律。与他人在场规律紧密相关,目击者的数量越多,目击者提供帮助的可能性越低。原因是多名涉及者分担了心理压力,使得责任分散。在群体压力下很多人会表现出与群体中大多数人一样的行为,所以我们的生活常常会看到“从众现象”,也就是“随大流”、“跟风”。无论是紧急情况下的责任分散还是在平时工作生活中的责任分散,都会带来不良影响。在社会生活中,他人的行为和态度会成为解释情景和采取行为的重要依据,这是一种信息的参照来源。三是陌生人规律。实验证明,目击者之间如果互相熟悉,提供帮助的可能性将大大提高。目击者之间的互相交流,有利于他们注意、理解突发事件,并共同承担责任。四是城乡差异规律。[2](P42)城市越大,人口越密集、人口异质性越强,他人在场、责任分散、互不认识的可能性越大,因而提供帮助的可能性越小。所以,城市尤其是大城市与村镇相比,冷漠事件更可能发生。
以上四种情况揭示了“冷漠”产生的原因。这四种“冷漠”不仅掩盖了与善的意愿相违背的事实,且与“善”的意愿形成鲜明反差。我们通过理性认知活动的加强,使得善的意愿内化为一种本能活动,从而对于这些规律产生防御和免疫力。
首先,至善与“冷漠”形成反差。至善是道德与幸福的完美相配,而在现实中的人是无限性与有限性、感性与理性的矛盾统一体。真正行了善的人,不会感到骄傲,因为用“无限”、“理性”的一面去衡量自己、去反省自己,总会发现“有限”、“感性”一面的狭隘,根本没有理由采取“冷漠”的措施。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或其他外力作用之下的善言善行,只是威慑下的选择,并非出自善的本性和人的真正理性选择,难以改变内在“冷漠”的本质。善人、坏人或“冷漠”人,都是自由人,只是一念之差,得出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康德认为:一切罪在于罪恶的动机而不是后果。人的根本恶,是虚伪、伪善和自欺欺人,而不是杀人本身。“小悦悦事件”中的“冷漠”这个结果并不是最大的恶,最大的恶是“冷漠”的动机、“冷漠”之后的毫无反应,甚至于“热情”表象背后的险恶用心。或者说,这个社会的许多“冷漠”是一种假象,完全可以化解与“善”意愿的反差。总体而言,社会正义和善的一面总是占主导的。
其次,道德最重要的功能是通过善的意愿实施调节的功能。它调整个人与他人、个人与集体、个人与社会利益之间的关系,拒绝“冷漠”以维系社会生活的稳定。道德调节通过内心信念和舆论约束,自觉控制自己的行为,并以或多或少的自我牺牲为前提。道德调节与法律相辅相成。按照精神分析学派的观点,按快乐原则行事的本我,与按理性行事的自我,以及讲究良心和道德的超我共同构成人的整体。而在社会伦理建构中,超我是极重要的。它按照至善原则行事,代表社会准则,监督自我来控制本我的违背常情的要求和自私的冲动、取舍。
此外,现代的世界末日论让欲望成灾的人们陷入绝望的善和生命尊严缺失之中。历史上出现的各种末日论在悲观中还含有一些乐观的因素,如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中流行的世界末日论认为:在人类即将灭亡、现存的秩序即将被毁坏时需接受神的审判,只有善良的人可以得到拯救,于是人们对良心的善良充满期待,或以虔诚来实施弥补。而日本著名哲学家池田大作认为:“与此相反,在当今的人类灭绝论中丝毫没有对未来的希望。今天的世界末日论,连人类生命的善良部分也得不到宽恕,人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3](P40)对此,池田大作呼吁人们要坚定不移地行动起来,“使生命燃烧起来”,创造幸福、维护生命尊严、让善的意愿得以实现。他指出:“为了表现更崇高的生命,当然应当去追求正义、勇气和慈爱。为了追求这种理想,即使会使整个生命陷于危险之中,也不应放弃这种追求。而为了明哲保身便歪曲正义、胆小怯弱或牺牲他人等,只会损害到自己生命的尊严。”[8](P50)
拒绝“冷漠”,让高尚的“善”回归生活、引领生活,也就是让道德回到现实生活。让善的意愿回到现实生活,强调的是要在人的现实生活中发现、发掘高尚的道德观念、道德品质,并积极行动,发挥它们的价值引导作用。必须注意从生活中提炼和整合出优良的思想道德理论,利用已有的道德资源,重视先进人物的榜样示范作用和激励作用,调动和发挥群众参与的积极性,使“冷漠”的空间逐渐缩小,以至于全无。让高尚的“善”的意愿普及到所有民众中去。当道德只是以知识形态的方式在从事于专门研究的知识分子中间进行交流和传播时,它实际上也就潜藏着远离生活、失去实践基础的危险。道德建设和道德教育要具有实践性,不仅在内容上要反映现实生活,而且在形式上也要能够为人们所熟悉、理解、接受。[9]
四、“冷漠现象”成为常态不符合社会“美”的标准
一个合乎“美”的标准的社会文化环境应具备以下要素:理论界的正确引导,学术界的大胆探索,知识文化界的充分发挥和社会各界对文化的共同体认。我们要为“美”的文化结构的形成而努力。文化也叫人化,文化的过程也就是人化的过程、美化的过程。市场经济中各种经济人利益人使得“人化”、“美化”发生异化现象。于是各种“冷漠”现象轮番登场,人们多年来形成的传统价值观、人生观难以挺立,越来越遭到“文化荒漠”般肆无忌惮的挑战。理论与现实的脱节、学术的创新能力不足、知识文化界的过分媚俗、社会各界对经济和欲望的盲从等,使得社会文化美学的建构困难重重。
在和谐美的现代化进程中确实需要强有力文化的正确引导。“小悦悦事件”本身已经过去,然而事件中的“冷漠”却深深刺痛了这个社会肌体的文化基因,并作为一种传承,不断冲击着文化的审美内涵建构。关于美的本质,梁启超的社会学角度、蔡元培的教育学角度、朱光潜的审美现象学角度和宗白华的文化学角度都进行过积极探讨。作为社会主义精神建设的公众文化,必须从社会学、教育学、审美现象学、文化学综合角度加强建设,赋予社会生活以“美”的灵魂。而任何范畴的“美”都离不开“真”和“善”的基础。否则就不美了,也就难以称作文化。“小悦悦事件”中的“冷漠现象”,根本不是人们的内心之“真”,只不过是无奈的应对罢了。人们想以此来保全自我、安慰自我。在这种违背“真”的原则的背景下,人们的“冷漠”也在敲打着人们的良知之核,离开善的原则亦相去甚远。与此同时,媒体对于“冷漠现象”的夸大,造成“一边倒”的负面效应,尤其是网络媒体,在“吸引眼球”宗旨下的大肆渲染,“冷漠”已成泛滥之势,使得对于美的氛围营造和美的引领功能发挥大打折扣。
美所具备的特定社会内容的属性即美的社会性,是人根据自己的精神需要而发现、创作出来的。一切形式的美只有在人的实践中被“人化”,赋予了一定的社会内容,它对人才是美的,社会美的内容则更是人的实践创作的产物,体现了人的思想、情感、理想、品格、才能等,具有鲜明的社会性。[1](P25)在“小悦悦”的痛苦呻吟里,路人的“冷漠”将人的思想、情感、理想、品格统统抛之脑后,剩下赤裸裸的社会病态,是远离美的。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认为,人人都有良知,但不一定都做到良知。也就是说,人最高的道德追求与现实幸福之间是矛盾的。在现实社会中“道德等于吃亏”、“善无善报,恶无恶报”是常态的话,那么这个社会是没有希望的。
也就是说,社会之美本身要求人们“善有善报”。要想善的结果必须有与之相配的道德。康德认为,把理性作为满足感性的工具,是蓄意的罪。认识这个社会的美和自我善的意愿并结合二者是个漫长的过程。“冷漠”不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是去造福人类、善待人类,营造生态平衡,如学者所言:“也许,人类要摆脱当前所面临的生态危机困境,任何一种单方面努力的作用都将是十分有限的。人类只有在经济发展模式、政治与管理体制、伦理与道德观念、法律与法规约束、生活与交往方式等诸多层面进行综合治理,才有可能缓解或最终解决生态危机问题。”[6](P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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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李培超.让高尚的道德回归生活、引领生活[N].光明日报,2006-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