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秋白干部教育思想与实践述论
2012-08-15顾敏琪
顾敏琪
(中共常州市委党校,江苏常州213016)
瞿秋白 (1899.1-1935.6)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国共产党早期主要领导人之一。他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开展理论研究与宣传之外,还是一位马列主义的教育实践家,有“红色教育部长”的称誉。瞿秋白曾说:“我这种人,最好是做一个教员,教教书”[1],从事教育一度是其职业梦想。他一生执教多次,涉及到党内干部教育的主要是执教上海大学、整顿留苏干部教育以及主持苏区教育工作这三个阶段。现就其干部教育实践和思想分述如下。
一、执教上海大学
1923年1月,因国内革命斗争的需要,应中国共产党总书记陈独秀的邀请,瞿秋白辞去《晨报》和《时事新报》驻莫斯科特派记者的工作,回国担任中央宣传委员会委员,主编中共中央机关刊物《新青年》季刊和理论刊物《前锋》。中共为了加强对上海大学的领导,提升办学质量,选派瞿秋白担任该校教务长兼社会学系主任。
上海大学是中国共产党宣传马克思主义、培养党团员的一所教育机构。1922年10月23日,在国共合作的呼声中,在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应运而生,其前身是私立东南高等专科师范学校 (简称东南高师)。由于原校长携款潜逃,全校学生发起改组运动,请来老同盟会员、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出任校长,并更名为上海大学。东南高师原是典型的弄堂大学,师资、设备、经费均十分紧张。而新校长于右任正专注于西北政治活动,不常到校。新组建的上海大学特别需要一批有能力、有精力的主事者。经李大钊推荐,1923年春邓中夏到校任总务长,管理全校行政事务;同年7月20日,瞿秋白正式出任上海大学教务长兼社会学系主任。
正如瞿秋白信中说“既就了上大的事,便要用些精神,负起责任”。[2]214在推动国共合作、促进大革命发展的同时,瞿秋白对上海大学的学务改革毫不放松。瞿秋白发表《现代中国所当有的“上海大学”》(《民国日报》副刊《觉悟》1923年8月)一文,专门论述了上海大学发展的具体问题。从确定办学宗旨和方针,到系科设置和课程建设,乃至教材建设及教法革新等方面,他都进行了广泛细致的调研和系统深远的规划。
一是精辟阐述上海大学的办学宗旨。瞿秋白结合社会现状研判,上海大学存在的理由及当有的职任在于—— “切实社会科学的研究及形成新文艺的系统”。按照“养成建国人才,促进文化事业”的办学宗旨,上海大学的发展方针有三:一是研究社会学原理,改变落后的政治制度;二是吸收西方文化艺术精华,形成新文艺的系统;三是成为“南方的新文化运动中心”。
二是贯彻既定宗旨,规划校内院系,设置各专业课程。瞿秋白在上大分设了社会科学院与文艺院两个学院。社会学院下设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哲学、史学与法学6个科系;文艺院设文学系和艺术系。文学系有中国文学、俄文、英文、法文和德文等专业,艺术系包括音乐、雕刻、漫画等专业。他衡量裁度各门课程设置的必要性,确定学校各个科系的配套课程,区分了专业课与基础课,必修课与选修课。
三是四出延请名师,严把教育质量关。大学者,有大师之谓也。教育质量为办学之根本。瞿秋白四处奔走,聘请学识渊博、造诣深厚的一时俊彦执教上大。当时,很多知名学者、政党领袖和社会精英纷纷登上上大讲堂,如章太炎、吴玉章、蔡和森、李汉俊、张太雷、施存统、恽代英、任弼时、萧楚女、胡适、朱光潜、沈雁冰、郭沫若、俞平伯、田汉、丰子恺等等,共同组成了一支阵容强大的师资队伍。1923年8月,上海大学成立评议会(行政委员会前身,校领导机构),瞿秋白出任评议员,大大加快了教学管理常态化、规范化发展的步伐。在短时间内,上海大学已经从一所弄堂大学跃升为名副其实的高等学府。
四是躬身教学实践,潜心编写教材,揣摩教学方法。瞿秋白深入教学一线,亲自为学生讲授“社会哲学”和“现代社会学”两门课程。在当时的中国,这两门课程是新兴学科,几乎没有现成的教材可参考。但瞿秋白见缝插针,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授课讲义的编写,其中仅《社会哲学概论》的讲义就长达4万多字。他所撰写的讲义章节分明,逻辑性强;内容铺排由浅入深,逐步推进;讲授时注意用鲜活的社会现实注解抽象的哲学观点,以便青年学生理解。1924年7月,在上海大学暑期“夏令讲学会”的51场学术报告中最受学生欢迎,引起轰动的便是瞿秋白的讲座。丁玲称其为“最好的教员”,他的课不但吸引了社会学系的学生,还有外系学生和外校进步青年,“甚至我们的好教师恽代英、萧楚女,上大附属中学部主任侯绍裘等同志都愿意来听听”。[3]122
瞿秋白通过教务改革,将上海大学打造为培养共产主义干部的摇篮。上大校友中既有献身民主革命的郭伯和、何秉彝、刘华、秦邦宪、瞿景白,也有致力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王稼祥、杨之华、张秋琴、杨尚昆等。这正是瞿秋白筚路蓝缕、苦心孤诣的成果。
二、整顿留苏干部教育
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联共 (布)和共产国际不仅向中国派驻代表开展实地指导,而且接收中国进步青年赴苏接受全面系统的教育。苏联先在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开设了中国班;孙中山逝世后,又在莫斯科创办中山大学,专门招收中国学生。当时,中国的留学生主要集中于莫斯科中山大学、东方大学和列宁学院三所院校。1928年,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中国部与中山大学合并,成立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
1928年7月至1930年7月,瞿秋白担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期间,他从中共中央来信中获悉:莫斯科归国的学生中胜任国内革命工作的为数不多。“这些同志可能只是表面上熟悉理论,实际上对党的组织问题、工会运动问题等什么也不了解。”更有甚者,约有30名苏联留学生回国后投靠了南京政府,其中不乏一些获得苏联方面肯定评价的。实际表明,投入甚重的苏联留学生教育“不能保证完成为中共准备多数派的干部的任务。”[4]726
瞿秋白对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展开调研。他率领中共代表团参与了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的工作,发现学校内官僚主义作风盛行,管理混乱,学生中存在派别争斗,因而无法为中共培养、输送优秀的布尔什维克式干部。据此,他几次致信中共中央、联共 (布)中央和共产国际,批评中大在教育方针、制度安排、日常管理、教材及教学方法等方面存在问题,并提出具体的改进措施。具体如下:
一是明确招生条件,整顿学生队伍。立即扣留在校生中的反革命或反对派,其余学生遣回中国。今后中大招生规模缩小到200人左右,中共派送名额为50人,其中大多数为工人。留学生分入列宁学院和中山大学,前者培养高级干部,后者培养一般群众运动的干部。停办军事学校,高级军事学校可招收无语言障碍的中山毕业生。
二是加强中共对留学生教育的管理监督。中共必须特设专人任留学生监督,专营组织问题,不再以政治代表兼。涉及留学毕业生的评语成绩、工作分配等,有与共产国际及苏共的商定权。
三是强化教育机构的政治性,提升工作效率。即“要有强健的布尔塞维克的领导和好的‘美国式的’机关。” “在学校的许多工作部门,需要高度熟练的工作人材,科学的和行政的人员以及有工作能力的人。”[4]727
四是切实贯彻“理论联系实际工作”的教育方针。苏联方面多向留学生提供观摩、参与联共(布)及苏联政府工作的机会,丰富其关于党的建设、工运等方面的实践经验;课程设置及实际教学中注重把学习同中国革命问题结合起来,最好“要用中国工人真正能了解的语言,教授所有功课”。
五是立足学员的实际情况,注重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在教育人员选用上,“尽可能的吸收熟练的教员,有威信有经验的党的工作人员和坚定的党员。”训练这些大学的领导人才,使之具备接近工人的精神,能很好地“团结殖民地革命工人和劳动者”,并用布尔塞维克的方法教育他们染受的落后思想。而不是埋头书本,“只玩些群众所不了解的新的科学名词,不帮助工人学习和分析复杂的正式问题,而只在工人面前夸耀其博学,因此而引起工人反知识分子的情绪。”视学员俄文能力、文化基础的高低,分设普通班与“特别班”。普通班两年,用中文教授;特别班三年,第三年用俄文教授。组织共同的翻译委员会,为留学生学习提供翻译服务,进一步弱化留学教学中的沟通障碍。有计划、系统地翻译编辑马克思主义书籍,从政治常识通俗本到共产大学的教本、参考书,还有马列范本。
1929年4月,联共 (布)清党运动展开。瞿秋白被卷入这场政治风波,因在留苏学生派别斗争中的倾向问题,遭到共产国际执委会的强烈谴责,最终被解除了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职务。连带着,他对于中共留苏干部教育整顿的宝贵意见也被搁置了。
三、主持苏区教育工作
1931年11月,在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宣告成立。瞿秋白当选为中央苏区人民教育委员。他迅速结束了“左联”的领导工作,从上海辗转香港,于1934年2月5日抵达中央苏区瑞金。
当时左倾路线在中央占据主导地位,第五次反“围剿”斗争形势日趋严峻。苏区教育发展面临着复杂的政治形势与窘困的经济条件。甫就任,瞿秋白迅速至各处视事。他白天在教育部工作,晚上要为报纸写稿、审稿直至深夜。他的住所也是办公室,来请示工作的人络绎不绝,提出诸多问题等待他决策,忙时连吃饭时间都没有。 “有人来找就见,有事要解决就谈。不但约人来谈,而且还亲自下去调查了解。为了行动迅速,节省时间,他学着骑马。”[3]391
作为人民教育委员,瞿秋白全面主持中央教育部工作,提出了新的教育政策,明确了“为革命战争和土地革命服务”的文化教育方针,起草了《苏区文化教育工作计划》,编订、颁行了《苏维埃教育法规》。苏区的教育事业发展成为一个比较系统的体系,分初级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和社会教育四种类型,主要是实施群众教育、儿童教育和干部教育。
按照权责分工,瞿秋白负责政府系统的干部教育,具体是两大任务:管理苏维埃大学和开展文艺、教育等专业干部教育。1934年4月瞿秋白接替毛泽东,担任“国立沈泽民苏维埃大学”校长。苏维埃大学是当时与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红军大学并称的苏区“三大名校”之一。在苏维埃大学开学典礼上,瞿秋白宣布:“苏维埃大学开学的战斗任务,是为了发展中国的苏维埃革命,供给苏维埃革命运动的干部人材。每个学生同志,都应深刻地了解自己伟大的革命,努力学习,努力参加实际的社会工作,遵守纪律,严厉制止一切地方观念以及开小差的行为,为中国的苏维埃革命运动而斗争。”[5]660学校设本科和预科,招收能看懂普通文件、有半年以上工作经验并积极参加革命斗争的干部,课程包括苏维埃工作的理论、实际问题和实习三项,专业设置同政府各部门挂钩。在教学中贯彻教育为革命战争服务、理论联系实际、教育与劳动生产相结合的方针和原则。学校生活实行军事化,开展军事训练,实行民主管理。据徐特立同志的回忆描述,“秋白同志对教育工作十分负责,苏维埃大学直接负责人是我,但他关心政治教育的每一课程,和每一次学习讨论。关于政治教育每一课程,每一次学习的讨论题目他都加以原则指示。”[6]59-60
为适应苏区文艺活动的普遍开展,瞿秋白积建议中央苏区创办一所专门培养苏维埃文化人才的学校,并命名为高尔基戏剧学校,表明是为劳苦大众提供文艺服务。瞿秋白制订了学校的工作方针:第一,学校附设剧团,经常为士兵和群众演出;第二,设立地方班和红军班,为地方和部队分别培养适合的文艺骨干。戏剧学校招收16-27岁有革命工作经历、对文艺有兴趣的青年。进修期4个月,主要课程为政治、文学、画报、舞蹈、歌唱和俱乐部问题、政治常识、戏剧理论,还开设课外文艺活动与社会工作。教员分正教员和助教员,前者教授专门技术理论,后者指导学员课外活动。高尔基艺术学校先后培养训练学员1000余人,其中不少人成为戏剧运动与俱乐部、剧团 (社)干部。在战争中师资与教育干部供不应求,他积极发展师范教育,巧妙利用有限的财政支持,在瑞金创办了中央列宁师范学校,在闽、赣苏区开办了初级师范学校,在县一级则设立短期师范学校或小学教员速成班,成功地贯通了整个苏区的师资培养网络,能够为苏维埃教育事业源源不断地输送不同程度、不同层次的文化教员和教育干部。
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红军开始长征。瞿秋白因病留在江西,教育部撤销后,任中央分局教育部长,直至1935年被俘牺牲。在苏区工作的近一年时间里,瞿秋白领导政府的文教工作,推动了根据地文化运动的蓬勃发展,为新民主主义文化教育事业,包括干部教育在内作了许多有益的探索。
四、寓于实践中的干部教育思想特点
瞿秋白热爱教育事业但并非职业教育家,其教育思想散布于他的各类讲话、论文、参与制定的各项教育法规和实际教育工作中,需要潜心梳理、归纳推导方可展现全貌。综而述之,瞿秋白特别强调在干部教育中要重视“四性”:政治性、系统性和规范性、实践性。
一是强调干部教育的政治性。瞿秋白始终不忘教育的阶级性,中国共产党任何时间都必须从自己的政治目标出发,将办教育同干革命结合起来。他提醒教育干部们时刻铭记:“教育也是阶级斗争的武器,只有无产阶级领导的苏维埃教育才能够真正赞助革命战争。……苏维埃的教育是阶级的教育,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教育”。[5]669
正是瞿秋白,第一个在中国高等教育中系统地开设了马克思主义课程。他主持的上海大学社会学系就有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课程系列,比如: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通俗资本主义与科学社会主义等等。正是瞿秋白,将苏维埃大学的办学目的明确界定,表述为“发展苏维埃的革命,供给苏维埃革命运动的干部人才”。正是瞿秋白,提出要强健布尔塞维克的领导,用布尔塞维克的方法改造留学生的思想。正是瞿秋白,关心政治教育的每一门课程,留意涉及政治的每一场讨论,乃至于论题的选择都有原则性的指示。
二是强调干部教育的系统性和规范性。瞿秋白本身接受过系统而正规的国民教育,具有良好的文化素质;后又考察过苏俄教育,熟悉列宁的教育思想,因此在干部教育中格外强调系统性和规范性。
瞿秋白重视教材建设。他执教上海大学时就开始亲自编写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教材;进入党中央领导层后,尽管党务繁重仍一如既往,编成《社会科学讲义》四集。他撰写的《现代民族问题》与《社会科学概论》二稿整理成书公开发表,与邓中夏的《中国劳工问题》、蔡和森的《社会进化史》、萧楚女的《中国农民问题》、恽代英的《中国政治经济状况》、董亦湘的《民族革命讲演大纲》、施存统的《劳动问题讲演大纲》等并列为党早期深具社会影响的重要理论著作。在苏维埃政府印刷、纸张极为困难的条件下,他还和徐特立一起亲自编写、出版了一批通俗课本教材。[7]这批教材紧扣革命战争、阶级斗争和苏区建设实际,体裁形式多样,内容深入浅出,行文易于背诵,符合当时干部的认识水平。
瞿秋白重视师资培养。早时他为上大筹措师资,在苏区又创办完成三级师范学校,打通了整个师资培养渠道。他不赞同过“左”的知识分子政策,坚持团结利用与监督改造并重,吸纳旧知识分子赞助苏维埃教育。他专门颁布了《小学教员优待条例》,关心教员的工作、生活及福利待遇。
瞿秋白重视教法的选择与革新。他本人就是“最好的教员”,宣讲时听者云集,产生极大的社会反响;还组织红色教师联合会,研究教学方法,促进教育质量的提升。
瞿秋白重视制度设计和机构设置。他精心设计上海大学的院系规划与课程设置,恰当地将干部教育融入高等教育;他紧锣密鼓地编订颁行了20多部苏区教育法规,仿照前苏联1930年代初的学制建立起中华苏维埃的学制规范。他凭借自身的教养、见识和对集体智慧的虚心态度,使以共产主义为内容的国民教育政策在实施中更为切合实际,一定程度上抵制了“左”倾路线的干扰。
实际上,无论是在教材编写、课程编排和教法革新上的常抓不懈,还是在制度设计和机构设置上的悉心琢磨,都体现出瞿秋白欲将党的干部教育推向正规化、制度化的意图。
三是强调干部教育的实践性。瞿秋白坚持理论联系实际是教育干部必须恪守的原则。他强调:“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内容,就在于它不是什么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导,不是什么空想的乌托邦,而是社会现象的科学规律,是认识了社会的现实而指出改造这个现实的道路”。[5]582基于此,“革命的理论永不能和革命的实践相离。……应用马克思主义于中国国情的工作,断不可一日或缓”。[8]414-415
瞿秋白为上海大学各科系均安排了“现代政治”选修课,学生们自组研究会,每周一次展开自由讨论,同时聘请导师辅助自学。在留学生教育中,瞿秋白提出围绕中国革命现实为中心设置课程,增加留苏干部观摩、实习机会,丰富关于党建、工运等方面的实践经验。他认为“闭门造车是绝不能创造出大众化的艺术来的”,[3]399故他提出高尔基戏剧学校要附设剧团,组织学员到火线上、市集上巡回演出,既保持同群众的密切联系,又便于搜集创作材料。以上安排均体现出理论联系实际、接受群众教育等原则的充分运用。
在短暂的一生中,瞿秋白为党的革命事业培养输送了一大批干部和文化人才,为党早期的干部教育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在干部教育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瞿秋白的干部教育思想与实践停留在党成立的早期,政治斗争形势异常复杂,党所面临的生存环境比较恶劣,根本无暇对党的干部教育事业进行整体统筹和谋划。加之,他本人因革命斗争需要从事干部教育培训的实践也缺乏连续性,因此其干部教育思想与毛泽东、张闻天等人相比显得还不够系统和宏富。而党成立初期干部文化水平层次不高,瞿秋白所从事的干部教育工作较多地呈现出国民教育的色彩,对提高干部及普通民众的文化程度比较重视,单就干部教育工作而言还缺乏专门深入的研究和探讨。由于种种客观因素制约,他的思想和实践未能持续地贯彻、实施下去。当然,这些缺点和不足皆是时代和社会使然,我们不能过多地苛责前人。当前的干部教育工作正处在改革创新的关键时期,应从理念与方法层面汲取其精神要义,破解影响和制约干部教育工作科学发展的难题。
[1]朱世英.瞿秋白教育思想初探 [J].中国矿业大学学报,2001(1):114.
[2]瞿秋白.1923年7月30日给胡适的信 [M]//胡适来往书信选 (上).北京:中华书局,1979.
[3]姚守中.瞿秋白年谱长编[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3.
[4]瞿秋白.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
[5]瞿秋白.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
[6]中国青年出版社.红旗飘飘:第8集[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57.
[7]薛 荣.瞿秋白的语言文字学思想初探 [J].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78-79.
[8]瞿秋白.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414-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