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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程朱理学与经院哲学之异同——以朱熹和托马斯·阿奎那为例

2012-08-15刘京虹

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2年4期
关键词:程朱神学理学

刘京虹

(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芜湖241003)

中世纪是变革的前夕。在东西方平静而有秩序的生活下,暗藏着新思潮的萌动。12-13世纪的东西方,分别诞生了两位思想界的巨人,他们即是朱熹和托马斯·阿奎那。作为当时东西方两大主流思想——新儒学 (理学)和经院哲学的集大成者,这两位思想巨头对中国和西欧的贡献是不可言喻的。他们不仅影响到当时中国与西欧的思想主流,也影响到此后中国和西欧两种不同思想文化的发展道路。关于朱熹和阿奎那,以及程朱理学和经院哲学的分别研究,学术界不乏人才巨著。然而,将其作为东西两种不同主流思潮的研究却鲜有问津,部分学者也就其宇宙生成论和法律思想做了比较,却很少涉及更深层次的中西思想异同之渊源。本文以朱熹和阿奎那为代表,旨在分析中西中世思想之异同,以之引出中西思想文化发展的两条脉络,进而展示中西因礼法束缚与神法束缚对后来耻感文化与罪感文化两种不同思维方式以及其他方面产生的影响。

一、师承及学术渊源

(一)学术渊源

任何一个学说的形成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长时段的积累以及系统的总结而成,亦即“站在巨人的肩上”。笔者认为,纵观整个世界古代中世纪历史,可见中国与西欧思想文化之发展脉络实有内在的一致性。这种一致性概括而言,表现在早在公元前6-5世纪产生了一种足以影响后世的思想(即使当时并非主流),经过长时期的发展,这种思想或自身变革,或吸收其他思想中的有利因素,至12-13世纪出现了新的变化,从此成为中西中世及近世思想的主流,并影响至今。

邬昆如先生在《中世哲学趣谈》中,比较了中西早期哲学发展的状况,并且指出其发展的一般脉络,总的说来,这种脉络就是知、行、信的统一。在中国,先由孔子提出“生”的哲学;发展到荀子,又提出“死”的哲学;到了秦汉与汉后,吸收印度传来的佛学,直至宋代产生了程朱理学。而在西欧,希腊的泰勒士提出“生”的哲学;发展到亚里士多德,提出“死”的哲学;罗马人注重政治而不重视对人生的思考,此后直至希伯来神学传入,方产生了中世哲学。

由邬昆如先生的介绍可以得知中西早期哲学发展的学术渊源。无论是程朱理学,亦或是经院哲学,都是形而上之学。当然,中西哲学的侧重点是不同的,先秦哲学强调知人,而古希腊哲学强调知物。中世哲学差异则更大,实为神学与哲学的区别。罗光先生在其著作《中西宗教哲学比较研究》中有言,“宋明理学虽和道家佛家相近,然都以孔孟为宗,延续儒学传统,不讲宗教。朱熹只谈到魂魄问题;他按照理气论,以魂为阳气魄为阴气,人死气散,魄既不存,魂亦不留”。[1]虽为唯心主义哲学,仍属哲学范畴。而阿奎那虽吸收亚里士多德学派的唯物主义思潮,实则是为神学服务的。其创立的一系列理论都是为了巩固神学在欧洲的统治地位。这样就将亚里士多德不彻底的唯物论彻底唯心化且神学化了。

(二)社会背景

存在即为合理。一时代学术思潮之兴起必与社会背景有着很大的联系。不管是程朱理学亦或是托马斯主义神学,在一定的学术承继基础上,都是应时运而生的。

众所周知,朱熹生活在学术思想活跃的南宋时期。早在北宋时期即有周敦颐和二程等人系统阐释了新儒学。朱熹在濂洛关学的基础上,自成体系创立了闽学,并在以后的一个漫长的时间内被奉行为科举考试的经典,为中世众多学子所学习仿效,一时成为时代主流思想。

13世纪的欧洲,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出现了很多城市共和国,因而教权和王权纷争加剧。阿奎那生活于教皇与国王大搏斗年代的漩涡里,终究选择了为基督教终生服务的修士生活,并用当时流行的亚里士多德主义改造基督教神学,挽救了神学的危机并使其获得新发展,在中世纪的欧洲得以重新巩固其统治地位,并开了哲学改造神学的先例。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封建国家和新兴城市的关系决定了中西思想层面的不同。傅衣凌先生于《明清社会经济史论文集》中指出,“中国城市行会制的发展,它对于封建政府的关系,不是对立的,绝大部分是替封建主服务的。试看中国工商业行会制的原始,从会馆到行帮皆由有名望的士绅为其代表人,成为专制政体统治城市的一个工具。”[2]新兴市民阶级因为受到专制统治的压制很难发展,表现在政治观中即是鲜有民主自由思想。而西欧的市镇作为新兴市民阶层的阵地,从一开始就是由商人主导为市民阶层服务的,在他们的影响下充满民主与自由的气息。

二、托马斯主义与程朱理学

(一)礼法与神法——情与理的区别

程朱理学与经院哲学,虽同为哲学,具体侧重点却不同。这并非主观唯心主义与客观唯心主义的区别,实则礼法与神法的区别。

法的发展与完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至中世,东方和西方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成的法理系统,但是其主要依据不同。中国在宗族制之下,实为以伦理束缚为多。束景南先生在《朱熹研究》中提到,“朱熹的‘理治’思想,实际是以理为法,以伦理为法。同西方的法律高于伦理不同,在东方以宗法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小农的封建国家,伦理高于法律,伦理即法,等级制关系被温情脉脉的伦理面纱所掩盖。……在古代中国,不仅道德的义务本身就是法律的规定,而且道德即表现并发挥在法律的领域里,二者之间具有一种双向交流转化的功能:道德可以转化成法律,法律也可以转化成道德。朱熹的‘理治’思想是对东方这种封建政治统治的理想建构,在他那里,伦理即法,法即伦理。他的‘理’就具有伦理与法律的二重性和二重功能,理治,德治,法治具有同一的意义,法具有了‘天理’的神圣性”。[3]

具体而言,朱熹主张“有治人而后有治法”,强调了人在治法中的作用,在封建宗法专制国家中提倡人治。朱熹所制定的《文公家礼》成为中国封建社会后期众多家族制定家法的依据。这一举动对中国封建社会影响是长期的。强调人治,用道德限制君权,发扬了儒家在“德”方面的主张,在总的文化思潮上使得中国长期以来的耻感文化得以延续,同时也致后来西方民主思想难以渗透。

阿奎那有自己的一套伦理和社会政治学说。伦理思想方面,阿奎那亦强调本性德性,包括理智德性和道德德性两方面。其中道德德性为人类后天应习得之德性,即:明智、公正、勇敢、节制。不过比起伦理思想,阿奎那更加重视法律思想。他认为法是一种从属于理智的东西。是其所说的理智是灵魂的一种功能,而灵魂则是上帝直接赋予人的一个精神实体。所以,理智本质上属于神学。

阿奎那的所谓理智和理智所反映的人的自然性,都是宗教神学意义的内容,需放在宗教信仰和神学范围中研究。阿奎那将法分为四类:即永恒法、自然法、神法和人法。其中和世俗社会有关的为自然法和人法,自然法是世俗社会一切法律的基础,具有普遍意义的价值,人法派生于自然法。将神法凌驾于世俗法之上,强调神权,始终是基督教经院哲学所阐释的问题。存在即有其合理性及不可替代性,正如艾略特在《基督教与文化》中所言,“一个欧洲人可以不相信基督教信念的真实性,然而他的言谈举止却都逃不出基督教文化的传统,并且依赖于那种文化才有意义。……如果基督教消失了,我们的整个文化也将消失。接着你便不得不痛苦的从头开始,并且你也不可能提得出一套现成的新文化来。你必须等到青草长高,羊吃了青草长出毛,你才能用羊毛制作新大衣。你必须经过若干世纪的野蛮状态。”[4]基督教是西方法治的精神动力和创造源泉,是欧洲文化统一的基础,西方的成就主要归功于这一统一的精神。而西方基督教神学所提倡的一系列思想,都是罪感文化的基础,对后世影响深远。

综上,中国和西方中世因“法治”思想不同,对后世思想及各方面的影响亦不同。程朱理学继承并发展了儒家重伦理治国的思想,强调人治多于法治,成为整个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的立家立国之本,人们的思想多为礼法所束缚,处事多以人为本,较“理”而言更重视“情”。而西方在神学体系下,因阿奎那吸收亚里士多德的思辨方法对其进行改造,重视法律治国的思想,较“情”而言更重视“理”。

(二)教育观

以朱熹为首的新儒学和以阿奎那为首的托马斯学派经院哲学都很重视教育,且都重视德育。这对促进中西教育在中世的发展起了重要的推动的作用。但是具体说来,他们的侧重点又各有不同。

以孔子为首的儒家学派一向主张“有教无类”的观点,对全民教育的普及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作为其思想的主要继承者,朱熹也相当看重教育。尤其是宋代之后书院兴起,理学家们在书院中讲学与辩论,培养了很多人才。朱熹重视教育对于改变人性的重要作用。他提了人性就是“理”,就是“仁、义、礼、智”封建道德规范的观点。朱熹主张学校教育的目的在于“明人伦”,强调“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此人之大伦也。庠、序、学、校皆以明此而已。”在《白鹿洞书院揭示》中,也明确把上述五伦列为“教之目”,置于首位,指出“学者学此而已”,此外还严厉抨击了当时以科举为目的的学校教育。

朱熹在总结前人教育经验和自己教育实践的基础上,基于对人的心理特征的初步认识,把一个人的教育分为“小学”和“大学”两个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阶段,并分别提出了两者不同的任务、内容和方法。尤其是在大学教育方面,重视自学以及提倡不同学术观点之间的相互交流,这是尤为值得称道的。

中世纪中后期,大学教育兴起于西欧。“中世纪的大学是教师和学生学习研讨的社会团体,采取手工业行会形式,教师义务上课,学生也很少交学费,基本上是义务教育。当时的教师都是教会的神职人员,神职人员同知识分子是划等号的,学生都是男生。课堂上一律用拉丁文,学生和老师不存在语言隔阂,彼此间可以直接交流。教学设施十分简陋,没有固定的教室和课堂,学生宿舍也很缺乏,大多是露天讲课,学生围在树下,席地而坐,将书本和羊皮纸抄本放在膝盖上,听老师讲解”。[5]

阿奎那本为多米尼克修会的会员,而多米尼克修会自成立以来便以其重视教育而著名。阿奎那自小于卡西诺山顶的本笃修道院学习传统的“七艺”,即语法、修辞、逻辑、算术、几何、音乐、天文。在修道院解散后,他又前往当时著名的巴黎大学学习,师从大阿尔伯特。巴黎大学开放的学风以及导师大阿尔伯特对亚里士多德哲学的推崇对阿奎那影响很深,最终使得其吸收当时新兴的亚里士多德主义思潮及新柏拉图主义,并用之改造奥古斯丁创立的经院哲学。阿奎那曾经于巴黎大学以及部分经院任教,尤其在巴黎大学期间,他主持的专题讨论会和自由讨论会都是些时代前沿的人们普遍关注的热门话题,对当时自由的学风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三)社会政治观

政治学说方面,朱熹和阿奎那也不尽相同。这是由于历史地理因素以及当时的社会背景决定的。

一个民族性格的形成,与其地理环境有着深刻的关联。在地理上,相较于中国更为完整的疆域板块而言,西欧的地域更加分裂,这也决定了西欧很难像中国一样形成大一统的社会。而且,中国封建社会一向强调中央集权君主专制,宗主宗族制深入人心;而中世纪后期的西欧面临教权与王权的纷争,即使是神学也不得不对王权进行妥协与让步。

在这种状况下,朱熹的“正限君权”论与阿奎那的“君权神授”论就有本质的区别。朱熹强调正限君权,注重帝王道德问题。要求“存天理,灭人欲”要从皇帝做起,同时希望能做到君臣共治。表面看起来这种思想较为民主,实则为儒家“德”治面纱下中央集权的延续。

阿奎那从神学的立场出发,坚持君权神授的观点。他吸收了亚里士多德的观点,认为国家是一群人按照自然法组成的团体,国家是完善的社会,它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达到社会的根本目的——公共的善。此外阿奎那对国家的功能有较多的阐述,笔者认为这是生产力发展,王权得以扩张的情况下,教权对王权的一种让步。阿奎那的社会政治观可谓是神学底蕴萌发下的民主意识。

三、影响之异同

阿奎那和朱熹作为文化的承继者,对文化传播都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就这一点而言其对后世的影响是深远的。而且,因为托马斯主义和程朱理学家们对教育的重视,中西都出现了书商这一职业,抄书业及印刷业都获得了相当程度的发展。

此外,在对习俗及道德习惯的养成方面,经院哲学和程朱理学也是较为类似的。经院哲学强调忠于上帝,而在圣经上就规范了人们的基本道德,对改造当时蛮族的习俗起了重要的作用。程朱理学一向重视道德规范,对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形成更加不言而喻。著名理学家程大昌甚至写了《厚俗论》强调习俗的重要性:“自有天地以来,俗几变也。结绳之世,民以恬淡相忘,故其俗朴。可封之世,民以辑睦相亲,故其俗和。至叔世则乖矣,以利害相讐而已,故其民可诛。相亲之不能,友乎相忘,势也,势也。圣人无如之,何也?直以和凝朴,使不流于乖,则已矣。”[6]他主张不能以法家思想用严刑峻法治国,不可以利害相讐。

当然,这两种思想的影响还有些差异。

其一,对女性受教育程度的态度上有些不同。相较于中国中世而言,西方中世妇女虽然很少受知识方面的教育,然而亦有部分优秀人才,这可能亦与中世前期骑士时代提高妇女地位有一定的关系。中世纪的修道院允许修女存在,尽管阿奎那没有明确表明对女性教育的态度,从其所处的修会日常规范可以看出其对女性受教育方面没有太大的约束。教院有规定,凡精于书写或不能任粗重工作之人,在每日劳动的七小时内,均一律任抄写副本的事务。其结果是道院中的女子以抄写书本为其主要工作,而抄书对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是有明显帮助的。此外,1170年诺曼底某位道院的方丈有言,“道院之无图书馆,犹城堡之无军械局也”,这点反应了图书馆已经成为道院的标志之一;那么身处于道院中的修女的智识和道德肯定也是较高的。而整个中国古代强调三纲五常,尤其重视女性的贞洁,对教育方面却很少涉及;程朱理学成为正统后对这方面更为看重,使得女性受教育权力受到压制。

其二,对国家和民族凝聚力的影响不同。以朱熹为首的理学家们坚决维护宗法制,强调三纲五常,对加强国家凝聚力起了重要作用,成为巩固封建社会统治秩序的精神支柱。而以阿奎那为首的经院哲学家们主张将上帝作为归宿,修道院教育也是纯粹为了求解脱而设立,而反对普遍社会三种基本的义务——忠于国家,爱护家族及未来之生计储蓄。就阿奎那自身而言,其主张节制,认为生育等任务只需要社会的一部分人完成,而修士的任务在于全身心投入对上帝的神职工作中。这种差异可能也是造成后世中西思想异同的原因之一。

其三,对资本主义萌芽与发展的影响不同。阿奎那所改造的经院哲学成为文艺复兴的前提,在此之后欧洲资本主义开始发展。道院中用希腊语和拉丁语所抄写的古典文献成为文艺复兴的理论依据,此后受其影响行程的早期大学为自由思想的传播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也使得西方早期市镇得到发展;尤其是对理性的看重,直接影响了后代的理性精神,可以说是孕育资本主义萌芽的直接原因。而在专制主义中央集权与程朱理学的影响下,中国的商人们很少想到要将资本用于扩大再生产,而是用于家庭建构以及奢侈性消费上。就这方面而言,程朱理学对资本主义的萌芽并没有起到推动作用。

四、后世之承继

任何一种思想在盛极一时后总会衰退,程朱理学和经院哲学也不例外。在近世时期,这两种思想皆因无优秀的承继者而衰落。然而,其衰落轨迹亦有相同之处。

程朱理学在宋元的极致发展后,传播多于发展,此后以湛若水和王阳明为首的心学兴起,在中国思想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然而,明朝灭亡后,有识分子总结明亡原因,随之产生了王学的反动,随即以顾炎武为首的知识分子开始在程朱理学的基础上创建了考据学派,并于清中前期盛极一时。

经院哲学亦是在阿奎那的改革后进入了发展的新时期,把基督教哲学发展到新高潮。自17世纪自然科学兴起之后,新托马斯主义又使得实际上消失了的托马斯主义在本世纪上半叶逐渐复活。从奥古斯丁到托马斯·阿奎那再到新托马斯主义者,反映了哲学传统在社会的特殊领域从柏拉图主义,亚里士多德主义到现代西方哲学流派的延续性。

五、结语

中世中西思想的变革对后世影响深远,可以说这一时期的变革直接关系到近世思想、经济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作为当时中西的主流思想,经院哲学和程朱理学因袭了古典哲学的优良传统,建构了中世乃至近世的思想体系,对世人影响深远。当然,两种思想也有不同性,主要表现于对情和理的追求上,这也体现了中西方追求人治与神治思想的不同;罗光先生的话也许值得今人更深入的思考这个问题, “宗教信仰和西洋近代哲学的一个大冲突,就是‘超性’的问题,现代西洋哲学人和普通一般人,多认为宗教应该理性化,不承认超越理性的事理,中国的哲学思想没有这个问题,因为中国的传统宗教信仰,常在理性范围内。佛教的禅和道家的道,实有超越理性的要求,然佛道以虚无和竟空去解释,扬弃了超性的意义”。从其他方面,尤其是社会政治观方面亦可以窥视中西近世发展道路的不同。

中世中西思想与古典时期一脉相承,其所走的知人与知物路线亦对现今的思想起了直接的影响。

[1]罗 光.中西宗教哲学比较研究[M].台湾:中央文物供应社,1982:3.

[2]傅衣凌.明清社会经济史论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8:6.

[3]束景南.朱熹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19.

[4]江作舟,靳凤山.经院哲学的集大成者——阿奎那[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1:26.

[5][美]约翰·英格利斯.阿奎那 [M].北京:中华书局,2002:4.

[6]彭泽修,汪舜民.弘治徽州府志: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22)[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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