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博物馆功能与大学文化建设的融合
2012-08-15路亚北
路亚北
(常州博物馆,江苏常州213022)
博物馆是一个民族文化在空间的浓缩。在当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大发展、大繁荣时期,特别是高校文化建设如火如荼之际,作为文化的重要载体之一的博物馆和大学文化建设相契合,促进大学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当代博物馆功能探究
博物馆的功能是博物馆使命的体现,在不同时期博物馆的功能是不同的,但是,任何一个博物馆的功能又具有历史的延续性。
(一)近代中国博物馆的功能
现代意义上的博物馆是伴随着近代资产阶级兴起而发生发展起来的,一百多年来,中国博物馆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承载着自己不同的历史命运,具有不同的功能。19世纪末20世纪初一批希冀变法图存的中国人引进博物馆的初衷一是开启民智,二是富国图强,他们都把博物馆作为教育救国的一部分,正是基于这一理想,1905年张骞先生在自己的老家南通办起了第一家博物馆,在近代中国文化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也是当时维新派人士从西方世界积极探索救国救民道理的一个具体的体现,在一定程度上为清王朝的覆灭打下了思想基础。因此,这时的中国博物馆的主要功能是救亡图存。但是,由于当时中国的积贫积弱,许多老百姓还在为自己的生存苦苦挣扎。因此,博物馆的教育功能并没有能完全彰显。但这毕竟开始了开启民智的伟大尝试。
(二)中华民国成立以后我国博物馆功能转化
中华民国成立后,博物馆事业得到一定的发展,1912年7月北京国子监筹备设立国立历史博物馆。同时的博物馆和大学教育也产生了联系,1913年,北京交通大学设立了铁道管理学院博物馆,北京大学设立了国学门陈列室。同时,博物馆和大学的教研活动日渐紧密,博物馆的教育功能日益得以体现,1915年,北京交通大学铁道管理学院博物馆创制的各种大桥涵洞模型在巴拿马太平洋博览会上荣获了大奖章。1915年新文化运动以后,民主、科学以及资本主义的道德思想涌入中国,博物馆的功能随着时代的发展也转变了自己的功能,博物馆与大学的联系日趋紧密,许多大学还创立了自己的博物馆,科学博物馆日益增多。在管理体制上也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博物馆有多头管理变成由大学院领导,这就促进了当时科学、文化、宣传等教育活动日趋活跃。纵观这时的博物馆,其功能主要集中在收藏、展示、科研等教育功能。“一百年来,博物馆在各个历史时期的历史使命、社会角色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共同的 (起码在形式上是如此),那就是博物馆都承担着社会教育功能,”[1]2但是,由于国民党统治时期,战争频繁,社会动荡,教育事业凋敝,博物馆与大学之间的文化互动和教育功能并没有充分地体现。
(三)新中国成立后的博物馆
新中国建立以后,中国共产党提出了博物馆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宗旨,使博物馆成为社会主义科学文化事业的组成部分。随着我国经济、教育事业的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博物馆功能有了进一步的拓展与发挥。博物馆由传统的典藏建档、保存、成列、展示等功能,转向了主动走向社会,服务社会文化建设。“博物馆发展到今天其职能范围不仅仅是储存记忆和见证历史,而有了更丰富多样的内容”[1]12
近年来,随着经济全球化,价值多元化以及新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博物馆向外拓展与社会内生联系的功能成为博物馆文化发展的主流。博物馆走向社会的战略日益彰显,其功能也发生了一定的转变。从关注“昨天”到关注“今天”,谋划“明天”,博物馆不再是“昨天”的化石,而是“今天”文化服务的基地。从更广阔的视野,更深刻社会需要的角度,分析、整理文化遗产保护与博物馆发展之间的内在联系,更加多样化地理解博物馆的价值与功能,使博物馆功能走向全面、动态、开放。使博物馆不断满足公众对文化多样化、多层次的状态的需求。这其中如何实现博物馆与大学文化建设的有机结合,实现大学文化与博物馆文化之间的相互融通,是当代博物馆开放功能的重要体现。[2]
二、新时期博物馆与大学文化建设的融合
(一)要实现博物馆与大学文化建设的融合,必须要在思想层面上达到高度的认可和制度层面上有明确的保障
1.建立各种文化交流团体是馆校双方长效机制建立的关键。大学生有自己的各种文化需求,但是这些文化需求往往是自发地散存于各个学生中间,有的则组成各种社团,有的由于学校的自身限制不能够有效地形成自己的组织,这样学生的许多文化需求得不到满足。博物馆可以利用自身的文化资源优势,建立各种文化团体,如“博物馆之友”、“文物鉴赏会”、“历史研究会”、“生物爱好者协会”等[3],加强对团体的指导和协作。积极引导这些组织参与大学校园文化活动,组织文博专家学者走进大学校园进行理论研讨,为大学生作学术报告,举办高品位的校园展览,为大学编写各种文化遗产的教材,走进大学课堂进行教研活动,充分发动文化团体的带头作用,实现博物馆的教育功能。
2.制定各种文化交流制度是馆校合作的保证。制度建设是规范的体现之一,博物馆与大学文化建设的融合要有一整套规章制度,这样才能明确责任与义务,就是要在认真学习国家有关政策法令的基础上,认清博物馆的性质和功能,通过馆校洽商来制定出一整套规章制度。这些制度主要包括安全防范、藏品库房管理、展厅管理、馆校例会、定向交流、教育规划等一系列制度。特别是在制定文化建设的教育规划时一方面要不断挖掘博物馆文化资源的深度和广度,另一方面要了解大学文化建设的规律,寻找到两者相融合的最佳契合点,在此基础上共同制定长期的、深度的、互动的文化活动规划,创建博物馆与大学文化建设结合的自成体系、别具一格的新模式。大学文化建设活动包容万象,传统的是以班级、系部为活动载体,但近年来学生社团逐渐成为校园文化活动的中坚力量。因此,馆校双方要按照各个社团特点和需要,精心设计博物馆文化活动项目,使活动内容与大学文化建设目标相一致。
(二)分析大学文化建设的特点,使博物馆能够提供完善的文化服务设施
“以人为本”是当前大学文化建设过程中育人的主导思想。注重学生主体作用的发挥和创新能力的培养,这是大学文化建设的出发点和归宿。[4]博物馆在大学文化建设中坚持“以人为本”,一方面要强调学生的主体地位,以学生的发展为本;另一方面要强调博物馆的育人功能,要努力做到全方位育人、全过程育人。要在参与大学文化建设规划和引导工作中贯彻和落实这一观念,从而使博物馆在文化育人、专业知识教育、思想政治教育、情操教育和心理素质教育各个方面,做到以文化的力量教育人、陶冶人、感染人。
大学文化建设一般包括物质文化建设和精神文化建设。学校非常注重物质文化建设,正如美国斯坦福大学第一任校长约旦 (Jordan)在他的开学献词中说的:“长长的连廊和庄重的列柱也将是对学生教育的一部分。四方院中每块石头都能教导人们要知道体面和诚实。”因此博物馆应该配合大学文化建设的需要,设立专门物质文化设施,如:文化室、实验室,以及专供大学生参观的陈列室等。目前许多条件较好的博物馆都设立了发现教室,在博物馆专业人员的指导下,突破传统的陈列手法,采用声、光、电、模拟、仿生等现代表现手法,把整个陈列展品生动形象地展现在观众面前。[4]使学生亲身体验各种科学知识,学会独立体验、思考等。博物馆要充分满足大学生多元智能的学习需求。在各类标本陈列、布展排列方式、参观环境以及知识的讲解等各方面要力求有新意,要包含更多的高科技的成分,从而满足大学生学习探索的需求;在说明标牌、版面文字注解等方面为大学生的独立学习提供便利。
(三)适应时代科技变换的需要,大力发展数字化博物馆,不断满足博物馆和大学日益数字化的发展需求
数字博物馆又叫虚拟博物馆,它能够以数字化形式展示博物馆内的藏品,这样既可避免为保护藏品而将其束之高阁的窘境,又能避免藏品布展过频快速损坏。虚拟博物馆可以将文物的最佳状态保存于网上,网上游客可以自由地欣赏到文物的原样,你只要有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鼠标轻点,就会走进虚拟博物馆,浏览有形的或无形的文化藏品。[5]这样虚拟博物馆打破实体博物馆在时空中的局限性,最大限度地拓展博物馆的展示功能,满足大学生的文化学习的需求。同时,大学的数字化校园建设也蓬勃发展,数字化图书馆、数字化阅览室、数字化教室、数字化餐厅等等,在许多高校应运而生,数字化已经深入到大学生活的方方面面。因此,数字化博物馆契合大学文化建设需求,可以激起大学生对博物馆的广泛兴趣。随着数字博物馆的日益发展,必将进一步推动大学文化建设向科技化、人文化、多元化发展。
三、结语
为公共文化服务和实现公益性的社会价值是博物馆的使命。大学的文化建设是学校发展的软实力,具有重要的育人功能,对培养学生高尚的品质情操,浓郁的文化素养,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馆校双方的融合共同推进了文化事业的繁荣和发展。博物馆与大学文化建设的有效对接不仅有助于博物馆与大学在文化建设方面形成合力,而且可以充分利用博物馆特殊的文化资源与教育功能,实现博物馆在文化建设中由客体转化为主体的华丽转身。大学文化建设作为先进文化的孵化器在文化建设方面要兼收并蓄,充分利用博物馆的文化资源和博物馆转型的大好时机建立自己的文化基地,使大学生能够切实利用博物馆文化资源来满足自己的文化需要。馆校合作是新时代文化建设的新模式,在这种模式的探索中,馆校应在保持良好互动基础,深入了解大学文化建设的特点,完善组织、制定规章、创造环境,使博物馆的功能与大学文化建设融为一体,共同为我国大学的和谐文化建设作出自己的贡献。
[1]曹兵武,李文昌.博物馆观察[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5:2,12.
[2]单霁翔.关于新时期博物馆功能与职能的思考[J].中国博物馆,2010(4):5.
[3]唐友波,郭青生.上海博物馆的社会教育:理念与实践[J].中国博物馆,2001(2):69.
[4]刘 海,李晓明.大学管理文化的生态学构建 [J].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4):68-69.
[5]黄 强.试论博物馆教育职能的发挥[J].牡丹江教育学院院报,2005(4):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