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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历史断层”视野中的“现代化”概念与理论

2012-08-15邹平林

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 2012年12期
关键词:现代性层面现代化

杨 林,邹平林

(1.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安徽 芜湖 241002;2.井冈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吉安 343009)

一、“历史断层”作为一种视野

“断层”与“断裂”都是地质学概念。“断裂”是指岩层受力后发生的形变,当力超过岩石本身的抗压(拉)强度时,岩石的连续完整性受到破坏而发生破裂,形成断裂构造[1]88。“断层”是“断裂”的一种,指的是断裂两侧岩层发生显著位移的断裂构造[1]109。“断裂”概念早就被人文社会科学借用,用来表明某一事物连续发展的中断。在此,我借用“断层”概念来描述中国近现代以来的历史发展进程。

近代以来,随着西方列强的入侵,中国历史的自然、自发进程被打断,中国被迫接受一种外源性的、异质性的现代西方文明,并以之作为最近将来的历史目标来加以追求和完成。对于西方发达国家而言,现代文明是从其传统文明中孕育出来的自然结果,因而现代文明与其传统文明之间并不存在绝对意义上的“断裂”。无论是社会基础还是思想观念层面,西方发达国家都为其现代文明奠定并夯实了基础。而对于中国这样的后发国家而言,这种外源性的、异质性的现代文明并非其自身传统中孕育出来的自然结果,而是外在强力作用下的产物。当现代西方文明对中国传统文明的冲击力超过中国传统文明自身所能承受的强度范围时,中国传统文明的历史进程之连续性就遭到了破坏。就此而言,从地质学那里借用来的“断裂”概念似乎已足以描述这种连续完整性遭到破坏的历史现象。但是,如果跳出中国自身文明进程的历史眼界,以一种世界历史的视野来审视这一现象,那么,现代西方文明就作为世界历史发展迄今为止的制高点而与中国的传统文明拉开了距离,在两者之间形成了一种发展层次上的“间距”或“落差”。而“断层”概念能够比“断裂”概念更准确、形象地传达出这种历史发展层次上的“间距”或“落差”。

只有以这样一种“历史断层”的视野来审视中国近现代以来的历史进程,才能合理地解释为什么“现代化”会成为一个核心主题在中国凸显出来并贯穿始终,才能正确地理解“现代化”概念与理论在中国语境中的独特内涵。

二、“现代化”主题的凸显

面对西方列强入侵所带来的民族危机,人们对自身和西方列强的认识经历了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从而人们为民族的生存、发展所提出的方案,也经历了一系列的变化。但是,只有当人们以一种世界史的眼光来审视中西文明之关系时,才能既摆脱“天下观”的束缚,又摆脱西方中心论的束缚,从而才能超越“中体西用”、“全盘西化”、“中西互补”等观点而提出“现代化”概念和理论主张。

在经历了洋务运动、百日维新等一系列挫败之后,中国在器物、技术和制度等可感知层面上不如西方列强,已成为了有目共睹的事实,从而也就没有留下任何质疑和争论的余地。但争论并不因此而消除,而是被转移到了更为抽象的文化层面。这种争论之所以是抽象的,是因为:其一,相对器物、技术和制度等可感知层面而言,不能直接感官化的文化本身是抽象的;其二,人们往往将“文化”从器物、技术和制度中剥离出来抽象地予以谈论;其三,人们并没有真正地置身于西方的文化氛围,因而对西方文化的认识和谈论往往是外在的和抽象的。

文化争论的这种抽象性,使得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与辩护都容易走向极端。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者往往要求全面、彻底地清算自身的文化传统,“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激进主张无疑也体现了这样一种极端倾向。而中国传统文化的辩护者则强调,尽管中国的“物质文明”不如西方,但“精神文明”却远远优越于西方,而过分注重“物质文明”恰恰就是西方文明的弊端。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这种“文化优越论”更是风行一时,认为只有中国文明才能救治西方文明的弊病,才是世界文明的未来。梁启超1920年从欧洲回来后,充满激情地号召“可爱的青年”要尽到将中国传统文化发扬光大以拯救西方和世界的重大责任,因为“大海对岸那边有好几万万人,愁着物质文明破产,哀哀欲绝的喊救命,等着你来超拔他哩”[2]47。

然而,无论这些争论者本人将文化看得如何的意义深远,但相对当时谋求民族的生存与发展这一历史任务的紧迫性而言,这种关于文化的抽象争论却显得很不合时宜。“现代化”概念的提出以及“现代化”理论的兴起,在很大程度上正是对这种抽象争论的批判与超越。

瞿秋白不满“中国的士大夫”以“东方的精神文明”来对抗“西方的物质文明”,强调现代西方文明本质上是一种“资本主义时代的科学的技术文明”。这种“技术文明”尽管有其自身的弊病,但这一弊病既不能通过单纯地发展技术的方式予以消除,也不能像“中国的士大夫”所说的那样,通过以所谓“东方的精神文明”来对抗“西方的物质文明”这样的方式予以消除,而应当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以“社会主义的文明”来予以扬弃[2]127。就中国而言,首要的任务在于以社会主义的方式发展现代的科学技术文明。换句话说,中国当前的任务在于“现代化”,而不在于脱离现代技术文明抽象地谈论“文化的拯救”。

胡适同样也不满那些“高谈‘精神文明’‘物质文明’的人”,因为在他看来,“凡一种文明的造成,必有两个因子,一是物质的(material),包括种种自然界的势力与质料;一是精神的(spiritual),包括一个民族的聪明才智,感情和理想。凡文明都是人的心思智力运用自然界的质与力的作品,没有一种文明单是精神的,也没有一种文明单是物质的。”[2]158因此,不可能通过以所谓中国的“精神文明”来克服所谓西方的“物质文明”这样的方式来寻求中国的出路,学习西方的现代文明成果从而实现中国的现代化,是中国求得生存、发展的必由之路。

张熙若通过区分“西化”与“现代化”来阐明“现代化”的内涵。在他看来,“西化差不多是抄袭西洋的现成办法,有的加以变通,有的不加变通。现代化有两种:一种是将中国所有而西洋所无的东西,本着现在的知识,经验,和需要,加以合理化或适用化”,另一种是“将西洋所有,但在现在并未合理化或适应的事情,予以合理化或适用化”,“现代化可以包括西化,西化却不能包括现代化”。并认为,中国的现代化应在以下数方面特别努力:第一,发展自然科学;第二,促进现代工业;第三,提供各种现代学术;第四,思想方面科学化[2]458-459。

除以上提到的这些学者之外,从20世纪20年代末到40年代末,有众多的学者或间接或直接地涉及到中国的“现代化”问题。1933年7月《申报月刊》为创刊周年纪念,在第2卷第7号上刊出“中国现代化问题号”特辑,共收到并发表了亦英的《现代化的正路与歧路》等二十多篇关于“现代化”的文章。20世纪40年代末期则有周宪文的《“中国传统思想”与“现代化”》和吴世昌的《中国文化与现代化问题》等直接涉及到“现代化”的文章。与此同时,20世纪20、30年代的许多关于中西哲学比较、中西文化比较的文章,以及40年代的许多探讨中国经济发展道路的文章,都从不同角度和层面涉及到中国的“现代化”这一主题。①上面提到的这些文章大部分都已收录在罗荣渠主编的《从“西化”到现代化》一书当中。

总之,中国学者早在20世纪20、30年代就明确地提出“现代化”概念,并针对中国所面临的各个方面、各个层面的问题发展出了独具特色的现代化理论。从此,“现代化”就既是中国理论界所关注的核心主题,也是中国现实的社会实践所围绕着转的核心,并且只要中国的发展水平与世界上其它先进国家之间还存在着差距,“现代化”就始终会是中国的理论与现实所共同围绕着的核心。

三、中国语境中“现代化”概念与理论的独特内涵

中国学者早在20世纪20、30年代就明确提出了“现代化”概念和理论,而“现代化”概念和理论在西方理论界兴起,则是在二战之后的50年代左右。哈贝马斯指出,“‘现代化’(modernisierung)一词直到20世纪50年代才被作为一个术语广泛使用。”[3]2詹姆逊也认为“现代化概念本身的出现要晚得多,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产物。”[4]卡林内斯库则直截了当地指明,现代化的问题直接地表现在二战后的第三世界国家,也就是那些最近从殖民统治下独立出来的民族国家[5]354。据此,罗荣渠认为,“实际上中国现代化运动从自己的实践中提出现代化的概念和观点,早于西方的现代化理论约 20 年。”[2]22

中国学者早于西方学者明确地提出“现代化”的概念,并非偶然,而是由近现代以来中国的历史进程出现“断层”这样一种历史境遇所决定的。对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而言,其现代文明表现为一个自然演化的结果,是一个既成的历史事实,而不是一个有待追求的历史目标或有待完成的历史任务,因而也就不存在使自已向着“现代”而“化”这样的问题。而对于中国这样的落后国家来讲,首要的任务恰恰就在于使自己向着“现代”而“化”,以便摆脱贫穷落后的状态,并求得民族的生存和发展。

正因为中国存在着向“现代”而“化”这样的历史任务,所以在中国语境中的“现代化”概念就包含着一种人为设计和主动追求的焦虑和急迫意味。而西方语境中的“现代化”概念则更多的是对既定社会状态所具有的基本特征和基本趋势所做的反思、描述与概括。因此,尽管西方人在使用“现代化”概念时实际上隐含着对现代社会的自律发展偏离了启蒙所设定的理性轨道而产生的不良后果的担忧——这也正是西方“现代化”概念和理论兴起的背景和原因,但不会产生中国人在使用这一概念时所具有的那种焦虑与急迫。

除这种焦虑与急迫之外,在“历史断层”这样的生存境遇和文化语境中提出的“现代化”概念和理论还具有一些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概念和理论的独特内涵。

首先,中国语境中的“现代化”概念和理论更侧重于器物、技术和制度层面,而相对忽视文化层面。

中国要摆脱贫穷落后的状态并求得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就必须以西方为学习榜样。要以西方现代文明为学习榜样,就必须总结出西方现代文明中哪些是先进的和需要学习的东西。而最能体现出西方现代文明先进性的,往往是器物、技术、制度等等这些可感层面,并且能够做出总结的,也往往就是这些可感层面。因此,尽管当时不少学者并没有将“现代化”单纯地局限于器物、技术和制度等“物质文明”层面,而是同时兼顾到了文化、艺术等“精神文明”层面,但他们也还是一致强调优先发展“物质文明”的重要性。而“物质文明”又集中地体现为现代工业成就。因此,张素民强调指出:“就国家社会而言,现代化即是工业化,……至于政治是不是要民主,宗教是不是要耶稣,这与现代化无必然的关系。……工业化为其他一切的现代化之基础,如果中国工业化了,则教育,学术,和其他社会制度,自然会跟着现代化。”[2]233-234

在西方理论界,相对于“现代性”概念和理论而言,其“现代化”概念和理论更倾向于强调现代社会特征的可感知层面,但文化-心理等不能直接感知的层面仍然隐含其中。20世纪50年代在西方被广泛使用的“现代化”概念涉及到一系列过程,“诸如资本的积累和资源的利用;生产力的发展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政治核心权力的贯彻和民族认同的塑造;政治参与权、城市生活方式、正规学校教育的普及;以及价值和规范的世俗化等等。”[3]2事实上,在这一“现代化”概念中,文化 -心理层面的因素仍然得到强调,例如“价值和规范的世俗化”。

其次,由于中国社会的半封建半殖民地性质,中国的现代化首先面临着反对封建势力以及反对帝国主义以争取民族独立发展的紧迫任务。

封建势力被当作一种阻碍“现代化”进程的“传统势力”,封建的或传统的经济模式、社会组织模式、政治制度以及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等等,都被认为与现代社会的发展要求格格不入。尽管西方的现代化进程中同样也存在着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对立与冲突,但一方面,对于西方社会而言,现代文明是一个自然演化的结果,其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内在连续性并未割断,因而并不存在绝对意义上的“断裂”;另一方面,及至西方现代化理论兴起时,其现代化进程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从而进一步缓和了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矛盾,甚至“传统”本身也已“现代化”了,或者说“现代”本身也已化为了“传统”。因此,在中国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中提出的“现代化”概念和理论,无疑“在一个新的语境中”,“加剧了传统同现代性之间的旧有冲突。”[5]354

对于当时处于半殖民地地位、从而饱受西方列强瓜分与欺凌之苦的中国来讲,反对帝国主义的压迫,争取民族的独立发展,具有极端重要性。亦英深刻指出,中国现代化之所以不能成功,根本原因不在于中国没有相应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不在于缺乏表面上与欧美相似的制度和设施,而在于中国受到了封建主义的压迫以及帝国主义的瓜分与欺凌,从而缺乏独立的和统一的指挥与部署。而独立的和统一的指挥与部署是人力、物力和财力得到运用的基础条件,也是制度和设施得以发挥作用的基础条件。因此,中国的现代化“需要基本的扫除一切内外障碍的条件,树立独立的权力,统一的指挥全部建设与克服的工作。”[2]230

事实上,反帝反封以及争取民族的独立发展,作为中国“现代化”的一个独特内涵一直得到了延续。反对帝国主义和争取民族独立发展的历史任务并没有因新中国的成立而终结,只是斗争的形式由直接的革命,转化为反对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在政治、经济以及文化意识形态领域对新中国的封锁与渗透。而反对封建残余势力的斗争尽管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从而不再显得那么尖锐与急迫,但是扫除人们在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以及价值观念方面的封建主义残余的斗争仍然不容忽视。

第二,当时中国社会正趋于全面崩溃,而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弊病也已充分暴露,马克思主义理论以及各种社会主义学说也已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在世界范围内风起云涌。在这样一种历史背景下,中国的“现代化”题域当中又包含了这样一个问题:走西方资本主义道路,还是社会主义道路?

尽管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正经受社会主义运动和无产阶级革命的严峻考验,但这并非其“现代化”理论所关注的重点。而对于中国而言,社会的全面崩溃趋势使得社会道路的选择,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须的。当时很多学者都认真地探讨过一问题。亦英认为中国的“现代化”不能走旧式的资本主义的道路。张素民认为中国现代化的方式必须在受节制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做出选择。董之学分析了资本主义化、社会主义化和非资本主义发展等当时中国“现代化”可能采取的几种不同路线,他本人则倾向于一种“国家资本化”的非资本主义发展路线。杨幸之认为,历史已为资本主义掘好了坟墓,而苏联的社会主义道路则正是我们所要选择的正确道路。

总之,当时举凡涉及中国现代化的文章几乎无一例外地都要探讨“中国现代化应当采取何种方式”这一问题。而且,学者们基本上都不主张走西方资本主义的老路。

第三,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而且基本上都还是采取十分落后的自然经济形式,民族工业几乎还是一片空白,没有工业的支持,农业生产技术自然也就十分落后。因此,对当时中国来讲,到底是“以农立国”还是“以工立国”,到底是优先发展农业还是优先发展工业,以及中国能不能工业化,等等这些问题也都与中国的“现代化”主题紧密相关。涉及到这些问题的争论决非迂腐之辩,而是中国所实际面临的紧迫问题。新中国成立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如何正确农业、轻工业与重工业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党和政府所重点关注的问题。直到今天,农业、轻工业和重工业之几者之间的发展仍不平衡,仍然存在着紧张关系。

一方面,对在“历史断层”的处境和语境下提出的这些“现代化”概念和理论的回顾,有助于我们更清楚地意识到中国现代化所面临的问题的复杂性和独特性。其复杂性要求我们在处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所遇到的问题时持一种更为谨慎的态度,而其独特性则要求我们摒弃一种照搬西方的现代化模式,坚持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但坚持中国特色的现代化道路并不意味着将中国的现代化与西方的现代化或现代性割裂开来,而是“要看到中国现代性的历史具体性”[6]1,从而“一方面是保持清醒的‘中国现代性问题意识’,另一方面又必须确立一个广阔的跨文化视野。”[7]2

另一方面,尽管这些“现代化”概念和理论广泛而真切地涉及到了当时中国所急迫面临的各种复杂问题,且事实上为中国的现代化实践提供了有益的借鉴。但在今天,随着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中国的“现代文化场域”已经开始形成。而在现代文化场域中,深层次的文化因素对器物、技术、制度等可感知层面以及对人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等方面的重要制约作用,以及人们所面临的生存困境,都更全面、具体地展现了出来。这就使得在“历史断层”的处境和语境下提出的这些“现代化”概念和理论所存在的不足更清晰地展现了出来。例如,比较偏重器物、技术和制度等可感知层面,而相对忽视文化层面以及人们在现代社会中的生存感受;即使涉及到了文化层面以及人们的生存感受,其论断也往往因为缺乏对“现代化”的具体的感性体验而显得片面和抽象;另外,尽管也涉及到了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但同样由于现代文化场域在中国还未真正开始形成而对这种矛盾和冲突的复杂性估计不足。从这个角度来看,近几十年以来“现代性”理论在中国的兴起,就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这些“现代性”理论恰恰是对此前的“现代化”理论所忽视的问题的重新思考,即对中国现代文化场域形成过程中各种异质因素之间复杂的冲突与相互作用关系的重新思考。

限于篇幅,关于中国现代文化场域形成过程中各种异质因素之间复杂的冲突与相互关系,笔者将另文论述。

[1]同济大学工程地质与水文地质教研室.构造地质与地质力学[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2.

[2]罗荣渠.从“西化”到现代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3][德]哈贝马斯.现代性的哲学话语[M].曹卫东,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4.

[4][美]詹姆逊.现代性的幽灵[N].文汇报,2002-08-10.

[5][美]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M].顾爱彬,李瑞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6]熊在高.当代境遇中的价值论研究与现代性问题[D].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2003.

[7]周宪,许均.“现代性研究译丛”总序[M].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顾爱彬,李瑞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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