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信赋中联合式复音词研究
2012-08-15王卫振
辛 玲,王卫振
(青海师范大学 人文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8)
庾信赋中联合式复音词研究
辛 玲,王卫振
(青海师范大学 人文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8)
庾信赋中的联合式复音词虽然并不占大多数,但也是复音词中的一种重要的构词方式。从语义构成来看,最主要的就是相同意义的联合,其次是相关意义的联合,数量最少的为相反意义的联合;从词性分布看,构成名词的最多,其次为构成动词和形容词,数量最少的为构成副词、连词和叹词。从词性构成看,词素的词性与所构成词的词性基本一致;从语序构成来看,与现代汉语相比,只有字序AB式的,且仅有一例。研究庾信赋中的联合式复音词可以反映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词汇发展状况,也为进一步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复音词构成提供了重要的语料支撑。
庾信;赋;联合式;复音词
古代汉语词汇大多以单音节为主,复音词仅处于次要地位,但是,由于受社会发展、佛教传入以及人们思维方式转变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复音词所占的比重逐渐增多。1973年詹秀惠在《〈世说新语〉语法研究》中把复音词分为衍声复词和合义复词两类,可以说是导夫先路的创举。1980年向熹在《语言学论丛》第六辑上发表《〈诗经〉里的复音词》,这是第一次对古汉语复音词发起的大规模断代研究,其借用了现代汉语的构词法理论对古汉语复音词做了定量、定性的详尽研究,确定了古汉语复音词判定的标准。此后,研究古汉语复音词的论文和专书不断涌现,掀起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但其中对魏晋南北朝时期复音词的研究仅仅涉及到了小说和诗歌,作为该时期重要文体的赋却为广大研究者所忽略。鉴于此,我们选取了该时期的代表性作家庾信,希望通过对其赋中的联合式复音词的整理和研究,为进一步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复音词提供更多的材料,使得该时期的复音词构词面貌更加清晰与完善。
庾信作为南北朝时期文学的集大成者,在辞赋方面也多有建树。据笔者统计,在庾信的 6篇赋作中,复音词共有1040个,其中联合式复音词有 188个,占全部复音词的18.08%。下面主要从语义、词性和语序三个方面来分析联合式复音词的构成情况。
一、从语义来看构成
从语义构成上来看,庾信赋中的联合式复音词基本可以分为两大类,即平等联合词(语素在词中所起的作用基本相同)和不平等联合词(语素在词中所起的作用有所不同,存在着高低之别)。
(一) 平等联合词
平等联合词可以分为同义联合、类义联合、反义联合三种。
1. 同义联合。同义联合词指由意义相同或相近的语素构成的复音词,其中动词占多数,名词次之,形容词最少。比如:
(1) 若乃山河阻绝,飘零离别——《枯树赋》
(2) 一朝风烛,万古埃尘——《伤心赋》
(3) 彼奸逆之炽盛,久游魂而放命——《哀江南赋》
对于同义联合词来说,虽然构成复音词的两个语素的基本意义相同或相近,但是它们所包含的附属意义还是会有或多或少的细微差别。对庾信6篇赋中的同义联合词来说,这些附属意义的细微差别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使用范围不同,指同义联合词中的两个语素所涉及的主体本身或者对象存在着细微的差异,即表明两个语素所使用的范围不同。比如:
(4) 功业夭枉,身名埋没——《哀江南赋》
“埋”、“没”同是隐藏的意思,在此处是使人不能尽其才,隐而不彰的意思。但是“埋”和“没”在应用范围上有差别。“埋”的本义为藏入土中。而“没”,《说文解字》:“没,沉也。从水殳声。”[1]557本义为沉入水中。由此可知,虽然两者都有隐藏的意思,但是所涉及的覆盖物不同,这从两个字的部首就可以看出来。
第二,行为情态不同,指行为的方式或者状态存在细微的差别。比如:
(5) 提挈老幼,关河累年——《哀江南赋》
“提”和“挈”同是携带的意思,意为牵扶。但是“提”和“挈”在表意上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说文解字》:“提,挈也。从手是声。”[1]598本义为悬空拎着某物。《说文解字》:“挈,县持也。”[1]596《广雅疏证》:“挈,独也。《方言》,挈,特也,物无耦曰特。”[2]80《宋本广韵·永禄本韵镜》:“提挈又持也。苦结切。”[3]146其本义为提起。段玉裁注:“挈者,悬持也。携则相并。提则有高下。而互相训者,浑言之也。”[1]598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两者之间表意的不同。
第三,事物表象不同,指的是所描写的事物由于其形状、大小、质地等的不同而显示的外部表象也不相同。比如:
(6) 沾渍锋镝,脂膏原野——《哀江南赋》
“脂”、“膏”,同有油脂的意思,在此处指代的是战死在战场上的战士,但是两者在表意上还是有细微的区别。《说文解字》:“脂,戴角者脂,无角者膏。从肉旨声。”[1]175本义指的是动植物所含的油脂。《说文解字》:“膏,肥也。从肉高声。”[1]169本义指的是溶化的油脂,无角动物的油脂。《礼记·内则》:“脂膏以膏之。”孔颖达疏:“凝者为脂,释者为膏。”通过孔颖达的解释,我们知道了“脂”和“膏”的不同之处。
2. 类义联合。类义联合词指由义位不同却包含相同义素的语素构成的复音词。其中名词最多,动词和形容词较少。比如:
(7) 宰衡以干戈为儿戏,缙绅以清谈为庙略——《哀江南赋》
“干戈”在此处用作名词,意为武力、武备。《说文解字》:“干,犯也。从一,从反入。凡干之属皆从干。”[1]87本义为盾牌,用于防守。《说文解字》:“戈,平头戟也。从戈,一横之。象形。凡戈之属皆从戈。”[1]628本义为一种古代的兵器,横刃,用青铜或铁制成,装有长柄。“干”与“戈”两者合成为词时,不仅仅指干与戈这两种兵器,而是用来泛指兵器,后也用来指代战争或者武力。
(8) 王室板荡,生民涂炭——《伤心赋》
“涂炭”在此处为动词,意为处于艰难困苦之中。《说文解字》:“涂,涂水。出益州牧靡南山,西北入渑。从水余声。”[1]520本义为涂水,古水名,即今云南省之牛栏江,发源于寻甸,北流至威宁折向西北,至鲁甸县注入金沙江。《广雅疏证》:“塗,污也。”[2]82《宋本广韵·永禄本韵镜》:“塗,泥也,路也。涂,水名在益州。”[3]22“塗”的简化字为“涂”,故“涂”又指的是泥、泥巴。《说文解字》:“炭,烧木未灰也。”[1]482《释名》:“炭,火所烧余木曰炭。”本义为将木材和空气隔绝,加高热烧成的一种黑色燃料。两者合成词时,不是简单的意义叠加,指泥巴和木炭,而是用此比喻艰难困苦或陷于极艰难的境遇。
3. 反义联合。反义联合词指由两个意义相反的语素构成的复音词。庾信赋中共计出现了15个,从词性看名词占多数,动词次之,形容词最少。比如:
(9) 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哀江南赋》
“公私”在此处为名词,意为全国上下,即全部地方。《说文解字》:“公,平分也。从八、厶。八犹背也。韩非曰:背厶为公。”[1]49后一般指国家、社会等。《说文解字》:“私,禾也。从禾厶声,北道名禾主人曰私主人。”[1]321意为个人的,私人的。在这个义项上,“公”与“私”是相反的,当两者合成为词时,不仅是“公”和“私”意的简单相加,而是融合成一个新的整体,表示既包括“公”,也包括“私”,即意为全国上下。
(10) 或低垂于霜露,或撼顿于风烟——《枯树赋》
“撼顿”在此处为动词,意为动摇。《广雅疏证》:“撼,动也。撼者,《说文》:摇也。《毛传》云:感,动也。《释文》:感,又胡坎反,感、撼同声同义。”[2]38《说文解字》:“顿,下首也。从页,屯声。”[1]419本义为叩头、磕头,后意为停止。两者合成为词时,“顿”的意思只是作为一个陪衬而存在,却偏用了“撼”的意义,这就是所谓的偏义复词。偏义复词,指一个复音词由两个意义相关或相反的语素构成,但整个复音词的意思只取其中一个语素的意义,而另一个语素只是作为陪衬,只有一个形式,只起构词的作用,相当于一块化石,又称为化石语素。
(11) 死生契阔,不可问天——《哀江南赋》
“契阔”在此处为动词,意为聚散,偏指离散。《说文解字》:“契,大约也。易曰,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1]493本义为用刀刻,后来指投合,比如“契分”(亲密投合的情分)、“契重”(器重,投合尊重)、“契切”(投契,意气相投)和“契心”(心意投合,称心)中的“契”都是投合的意思。《说文解字》:“阔,疏也。从门,活声。”[1]591本义为阔大,后用来表示离别,如《诗·邶风·击鼓》:“于嗟阔兮,不我活兮。”“契”与“阔”两者合成为词时,“契”的含义被弱化,只是作为一个陪衬出现,整个词义偏用“阔”的意思,意为离散,即“契阔”也是偏义复词。
(二) 不平等联合词
不平等联合词是由源于基本词汇的语素同源于一般词汇的语素联合构成的,也就是构成词的两个语素贡献的意义有大小区别,即有不平等性,所以又可以分为前置后不平等联合词和后置前不平等联合词两类。
1. 前置后不平等联合词,即前一个语素对后一个语素有较强的制约力。
(12) 崎岖兮狭室,穿漏兮茅茨——《小园赋》
“茅茨”在此处用为名词,意为茅草屋。《说文解字》:“茅,菅也,从艹矛声,可缩酒为藉。”[1]27后来表示茅屋,即简陋的居所。《说文解字》:“茨,茅盖屋,从艹次声。”[1]42意为用芦苇、茅草盖的屋顶。合成“茅茨”之后由于意为茅草屋,所以说明前一个语素对后一个语素有较强的约束力。
2. 后置前不平等联合词,即后一个语素对前一个语素有较强的制约力。
(13) 风飊道阻,蓬莱可道之期——《哀江南赋》
“风飊”此处为名词,意为风暴。《说文解字》:“风,八风也。东方曰明庶风,东南曰清明风,南方曰景风,西南曰凉风,西方曰闾阖风,西北曰不周风,北方曰广莫风,东北曰融风。从虫凡声,风动虫生,故虫八日而化。”[1]677《说文解字》:“飚,扶摇风也。从风猋声。”[1]677两者指的都是风,但是“风”比较抽象、概括,而“飚”的意思比较具体,指的是暴风,合成后意为风暴,这说明后一个语素对前一个语素有更强的制约力。
(14) 岂知山岳暗然,江湖潜沸——《哀江南赋》
“山岳”此处为名词,意为高耸入云而延绵不断的山岭。《说文解字》:“山,宣也。谓能宣散气,生万物也。有石而高。象形。”[1]437意为山脉。《说文解字》:“岳,东岱、南霍、西华、北恒、中大室。王者之所以巡狩所至。从山狱声。”[1]437后指高大的山。两者都有山的意思,“岳”比“山”的意思更加具体,合成后指的是高耸入云而连绵不绝的山,这说明后一个语素对前一个语素有更强的制约力。
二、从词性来看构成
庾信赋中的联合式复音词,从构成上来看是比较复杂的,具体地说,其中构成名词、动词、形容词的占了很大的比例,构成副词、连词和叹词的仅仅占了很少的一部分。
(一) 构成名词
从结构上又可以具体分为名词+名词、动词+动词、形容词+形容词、形容词+动词和数词+数词五类,计110个。如:
1. 名词+名词→名词。如钟鼓、草木等。
(15) 于时朝野欢娱,池台钟鼓——《哀江南赋》
“钟鼓”指的是钟和鼓,在此泛指古代礼乐器。其中,“钟”是金属制成的响器,中空,敲时发声;“鼓”是打击乐器,圆柱形,中空,两头蒙皮。
2. 动词+动词→名词。如将帅、零落等。
(16) 马武无预于甲兵,冯唐不论于将帅——《哀江南赋》
“将帅”指的是将领。其中“将”与“帅”都可理解为带领、率领之意,用作动词,而此处指的是行使带领或者率领这个动作的人,即将领,作名词用。
3. 形容词+形容词→名词。如修短、闲暇等。
(17) 命之修短,哀哉已满——《伤心赋》
“修短”意为长短,此处指的是人寿命的长短,用作名词。其中,“修”意为长,“短”即与“长”相对应,指两端距离小,两者都为形容词,可是当结合成为一个复音词时,词性却发生了变化。
4. 形容词+动词→名词。如艰虞。
(18) 逮永嘉之艰虞,始中原之乏主——《哀江南赋》
“艰”意为艰难、困难,用作形容词;“虞”意为忧虑、忧患,用作动词。当两者结合成为一个整体时,词性随之也发生了变化,用作名词,指的是艰难忧患。
5. 数词+数词→名词。如百万。
(二) 构成动词
从结构上也可以分为动词+动词、动词+形容词和名词+名词三类,计55个,比如:
1. 动词+动词→动词。如斩伐、崩竭等。
(19) 芟夷斩伐,如草木焉——《哀江南赋》
“斩伐”意为诛杀,其中“斩”意为砍断、杀,“伐”意为砍伐。
2. 动词+形容词→动词。如飘飖:
(20) 别有飘飖武威,羁旅金微——《哀江南赋》
“飘飖”指流落、飘泊。“飘”意为随风飞动,飘扬、飞扬及流离,用作动词,“飖”意为随风摇动,为形容词。
3. 名词+名词→动词。如板荡、涂炭等。
(21) 王室板荡,生民涂炭——《伤心赋》
“板”和“荡”原指的是《诗经·大雅》中的两篇《板》《荡》,写的是周厉王无道,当时社会政治黑暗,人民生活贫困。后来就用“板荡”一词指政局变乱或者社会动荡不安。
(三) 构成形容词
从结构上也可以分为形容词+形容词、名词+形容词、动词+形容词和名词+名词四类,计17个,比如:
1. 形容词+形容词→形容词。如桀黠、炽盛等。
(22) 尔乃桀黠横扇,冯陵畿甸——《哀江南赋》
“桀黠”意为凶悍狡黠,其中“桀”用作形容词,意为凶悍、横暴,“黠”用作形容词,有狡猾、内心险恶、耍弄小聪明来伪装之意。
2. 名词+形容词→形容词。如义烈。
(23) 训子见于纯深,事君彰于义烈——《哀江南赋》
“义烈”意为忠义刚烈,其中“义”作名词,为忠义,“烈”作形容词,意为刚直,坚贞。
3. 动词+形容词→形容词。如哀痛。
(24) 书翰伤切,文辞哀痛,千悲万恨,何可胜言——《伤心赋》
“哀”作动词,意为伤心、悲痛,而“痛”用作形容词,意为痛苦。两者结合成为复音词时,意为悲伤,根据朱德熙辨别形容词的标准,即可以在前面加“很”,而且不能接宾语的谓词是形容词[4]55,可以判定“哀痛”为形容词。
4. 名词+名词→形容词。如弹丸。
(25) 地惟黑子,城犹弹丸——《哀江南赋》
“弹”作名词,指的是可以用力发射出去的小丸,而“丸”作名词,意为小而圆的东西,两者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小,所以当两者结合成为一个复音词时,便用来比喻地方狭小,用作形容词。
(四) 构成副词
庾信赋中共计1个,形式为副词+副词→副词,即不无。
(五) 构成连词
庾信赋中共计3个,形式为连词+介词→连词,如至于。
(六) 构成叹词
庾信赋中共计2个,形式为叹词+叹词→叹词,如呜呼。
三、从语序来看构成
在庾信赋中同样也存在着同素异序的情况,只是数量相对较少,与现代汉语相比,只有字序BA式的,仅一例,比如:死生
(26) 死生契阔,不可问天——《哀江南赋》
在现代汉语词汇中,“死生”这个词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不再进入人们日常的交际中,因为在《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中并没有收入“死生”一词,相反,却收入了“生死”这个词,意为“名词,生存和死亡;属性词,同生共死,形容情谊极深”[5]1219。
通过对庾信赋中的 188个联合式复音词进行的一系列考察,大致可以总结为以下几方面:
第一,庾信赋中的联合式复音词虽然并不占大多数,但也是复音词中的一种重要的构词方式。从语义构成来看,最主要的就是相同意义的联合,占联合式复音词总数的48.9%,其次是相关意义的联合,占 40.2%,数量最少的为相反意义的联合;从词性分布看,构成名词的最多,占58.5%,其次为构成动词和形容词,分别占29.2%和9%,数量最少的为构成副词,连词和叹词[6]59。从词性构成看,词素的词性与所构成词的词性基本一致;从语序构成来看,与现代汉语相比,只有字序BA式的,仅有一例。
第二,庾信赋中的188个联合式复音词与现代汉语中的联合式复音词相比,有些复音词在词义、词形和词性这三个方面都存在或多或少的不同,值得去注意。
首先,词义不同。有些词在现代汉语里的意义有所扩大了,如“干戚”,本指的是古代庙堂武舞用朱干玉戚,今意义扩大为一般的盾牌和大斧;有些词在现代汉语里使用的时候变得更加抽象了,如“涂炭”,本义指的是污泥和木炭,今指的是陷入了困境。
其次,词形不同。在古汉语中存在着大量的同素异序词,而其中大多数的同素异序词在现代汉语里只保留下了两种形式中的一种,即使有的同素异序词的两种形式都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可是它们在意义和用法上还是存在着明显的差异,比如说“兄弟、弟兄”和“弟子、子弟”这两组词。另外,同义类聚体里的词到现代汉语词序颠倒了,比如,“死生”一词在现代汉语中词序颠倒为“生死”。
最后,词性不同。有动词今作名词的,如“楷模”,本指的是效法,今指的是值得学习的人或事物,即榜样;有名词今作动词的,如“涂炭”,本指的是淤泥和木炭,今指的是处于艰难困苦之中。
总之,庾信赋中的联合式复音词不管从词义、词性和词序来说都可以反映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词汇发展状况,也为进一步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复音词构成提供了重要的语料支撑。
[1]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2] 王念孙.广雅疏证[M].北京:中华书局,2004.
[3] 陈彭年.宋本广韵·永禄本韵镜[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2.
[4] 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5] 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现代汉语词典[Z].5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6] 王卫振.现代汉语形容词的分布与认知研究——形容词作宾语的现象分析[J].忻州师范学院学报,2011(4).
Research of the Joint Polysyllabic Words in YU Xin’s FU
XIN Ling, WANG Wei-zhen
(Qinghai Normal University, Xining Qinghai 810008, China)
YU Xin is known as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literary master. Joint polysyllabic words in his Fu are mainly formed by semantics, part of speech and word order to describe the three aspects of YU Xin Fu in the joint-type composition of sound words.The study of Norther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period can provide certain forms of sound words material.
YU Xin; Fu; joint; polysyllabic word
H131
A
1006-5261(2012)01-0083-04
2011-10-25
辛玲(1987―),女,山西盂县人,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