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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中中国文论诗性特征研究蠡议

2012-08-15

天中学刊 2012年1期
关键词:文论言说诗性

李 锋

(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李建中中国文论诗性特征研究蠡议

李 锋

(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李建中对于中国文论诗性特征的研究,主要是从发生、思维和言说三个维度展开的。通过对传统文论寄生并初成于先秦元典的考察,以及对先秦元典文学性生成的分析,说明中国文论肇始之初的诗性特质;通过将传统文论思维方式与原始思维的对比,从诗性隐喻、诗性逻辑和诗性文字三个方面,论证中国文论思维方式的诗性特征;通过对传统文论言说方式中文体样式、话语风格和范畴构成的梳理,突显中国文论言说方式的诗性特色,并揭示了传统文论诗性特征对当下文论的意义。

李建中;中国文论;诗性发生;诗性思维;诗性言说

李建中对于中国文论诗性特征的研究,代表了当今中国文论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在他的引领下,出现了吴中胜、李小兰、唐明生等一批以传统文论诗性特征为研究对象的学者,并形成了一系列成果,较有代表性的有李建中的《古代文论的诗性空间》(湖北人民出版社2005年)和《中国古代文论诗性特征研究》(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吴中胜的《原始思维与古代文论诗性特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8年)等。实际上,李建中对文学与方法论诗性特征的注意,可以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他对文艺心理学、人格学的研究,如他在《试论陶诗的人格精神》一文中提出,陶渊明“‘采菊东篱,躬耕南山’的生存方式,与‘质性自然,任真自得’的人格理想,在诗性与审美的层面,达到了完满的契合”[1]。在《〈庄子〉人格理想与魏晋文学的人格起点》(《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第5期)一文中,他探讨了《庄子》人格理想对魏晋人格诗性建构的巨大影响。另外他所著的《汉魏六朝文艺心理学》(北岳文艺出版社1992年)、《心哉美矣——汉魏六朝文心流变史》(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93年)等多部专著中,都涉及文学和文论中的诗性特征问题。到了世纪之交,以《中国古文论诗性特征剖析》(《学术月刊》1998年第 10期)为标志,李建中的研究由文艺心理学逐渐聚焦到传统文论的诗性特征,并在本世纪的第一个十年里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除上述专著外,他还先后发表有《辨体明性——关于中国古代文论诗性特征的现代思考》(《华中师范大学学报》2001年第2期)、《原始思维与中国古代文论的诗性特征》(《文艺研究》2002年第4期)、《反(返)者道之动》(《文学评论》2004年第4期)、《文备众体:中国古代文论的言说方式》(《文艺研究》2006年第3期)等几十篇论文。综观李建中的诗性特征研究,主要是从传统文论的发生、思维和言说三个维度展开的。

一、“振叶寻根、观澜索源”:诗性特征的发生学考察

中国文论的产生与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先秦的诸子元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如朱东润所言:“凡一民族形成之时期,其哲人巨子之言论风采,往往影响于其民族精神,流风余韵,亘千百年。故于此时期中,能深求一代名哲之主张,于其民族文学之得失,思过半矣。”[2]4正是基于这种认识,李建中对传统文论诗性特征的研究,一开始就将重点放在传统文论与先秦元典的关系上,提出传统文论接受了先秦元典的“文学性”特征,并将其发扬光大,经历了由寄生到弥漫的过程。“滥觞期的中国文论没有自己的批评文体,其批评话语只能寄生于文化典籍的各种文本之中”[3]。而先秦元典,无论儒、道、墨、法,各家著作均具有浓厚的文学性特征。“《文心雕龙·宗经》:‘扬子比雕玉以作器,谓五经之含文也。’不仅是‘五经含文’,先秦的诸多文化典籍,其言说方式或多或少都是‘含文’即包含有文学性的。抒情言志的《诗经》、《楚辞》自不待言,记言记事的《尚书》、《春秋》、《左传》以及纵论天下道术的周秦诸子,均有各自的文学性言说。”[4]李泽厚也指出:“真正可以作为文学作品看待的,仍然要首推《诗经》中的国风和先秦诸子的散文。”[5]61中国文论在籍由寄生的过程中,将先秦经典的文学性特征全盘接受,使这个宁馨儿在诞生的第一声啼哭中,已经有了诗性的调子。

综观世界文学批评的发生史,不难发现各国的文学批评都经历了寄生的过程,如柏拉图的《文艺对话录》就是将他的文学理论寄生于“对话体”这种文学文体之中。但是,随着批评意识的自觉,批评文体逐渐脱离寄生状态,成为独立的文体。如西方文论在柏拉图的弟子亚里士多德时就已完成这一独立过程,亚氏的《诗学》从体裁、语体、风格各方面看,都是严格意义上的文学理论文体。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文论不仅没有摆脱原有的寄生状态,而且将这种寄生状态由先秦的零星存在,扩大到后来的弥漫于各体之中,如两汉的序传体,魏晋的骈偶体,唐宋的诗体、散文体,明清的评点体等。伴随着弥漫生长的过程,先秦经典所赋予的诗性精神不惟没有丝毫削减,反而愈加彰显。“先秦文化典籍的文学性,直接孕育了先秦文论批评文体的文学性;而先秦文论的文学性,又成为后世文论批评文体之文学性生成的文化之根与精神之源”[4]。

除了从宏观的角度讨论先秦元典对中国文论的影响,李建中还进行了个案的分析。从先秦经典对中国文论影响的角度出发,他将《周易》与中国文论相联系,指出:“易有太极,始生两仪。幽赞神明之易象及元气浑一之太极,即为人文之元,也是中国文化的诗性之源。因此只有回到《周易》,才能真正寻到中国诗性文论的文化之根。”[6]具体而言,《周易》对中国文论诗性特征的影响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诗性文论的本体之“道”,源于易之太极的自然本元性和原始混沌性;二是诗性文论的思维之“方”,源于易由两仪、四象而太极的整体、直觉和象征性体认;三是诗性文论的言说之“法”,源于易说太极的诗画相谐、言象互济。除此之外,从中国文论对先秦经典接受的角度出发,李建中以《文心雕龙》为例,认为:“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在刘勰的文学思想之言说中可赋予全新的含义:道可以被言说,但必须以非同寻常的言说方式。”[7]即吸收道家自然而然的感悟方式,并通过整体性地感受世界,建立起万物同构的世界图景,从而使人文之

道与自然之道合二为一,自然之道所具有的诗性,也因为这种同构关系而呈现于人文之中,所以刘勰说:

“夫以无识之物,郁然有采,有心之器,其无文欤?”道之文决定了人之文存在的必然性,人之文成为道之文诗意的隐喻。

二、“鸟迹代绳,文字始炳”:诗性思维的文化人类学研究

在考察先秦经典诗性特征对中国文论影响的过程中,随着研究的深入,李建中开始思考,先秦经典中的诗性特征是如何形成,又何以在传统文论中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他认为,这源于原始人类的思维方式,即诗性思维。诗性思维,又被称为原始思维、神话思维,它是原始人类面对世界时所特有的思维方式。诗性思维最大的特征是认为“万物有灵”,并采取直感的、体悟的方式去对待自然万物。维柯在《新科学》中将其称为“诗性智慧”:“诗性的智慧,这种异教世界的最初的智慧,一开始就要用的玄学就不是现在学者们所用的那种理性的抽象的玄学,而是一种感觉到的想象出的玄学,像这些原始人所用的。这些原始人没有推理的能力,却浑身是强旺的感觉力和生动的想象力。这种玄学就是他们的诗,诗就是他们生而就有的一种功能”[8]161―162。实际上,诗性思维是所有文明在原初阶段所共有的思维方式,但是在西方,这种思维早在古希腊时便已开始衰落,而中国文化中却较多地保留了这种思维方式。“以儒、道两家为例。在孔子创立儒学之前,‘儒’作为一种职业,与原始宗教及神学有着密切的联系……原始儒学的思维及语言方式之中依然留存着原始文化的痕迹。比如《论语》和《孟子》比德的人格诉求,其思维特征是任何概念都粘附着一个具体事物,或以物喻人(比)或以物起情(兴),其心理实质是神话思维所特有的以己度物、物我同一。道家学派的原始感觉远盛于儒家,庄子的‘寓言+卮言’更是神话思维在文明时代所绽放出的奇葩。”[9]先秦元典对诗性思维的保留,无疑使寄生于这些典籍之上的中国文论也深受熏陶,并养成了其诗性思维的特征。

李建中认为:“中国古代文论是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之后的精神形态,但她的诗性特征却是由中国古代早期文化的诗性智慧(即原始思维)所铸成。”[10]并从诗性隐喻的以己度物、诗性逻辑的想象性类概念、诗性文字的以象见义及象形会意等三个方面,讨论诗性思维与原始思维的关系。所谓诗性隐喻,即是原始人类认识一切都从自我出发,以强烈的“生命一体化”意识来理解和表述外物,简言之,就是“以己度物”。这种思维方式在中国文论中表现得非常明显,传统文论中的很多概念,如气、体、骨、神等都是将文学理论人格化、生命化,在具体运用中,也常常表现出此类特征。如《文心雕龙·风骨》云:“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将辞之骨、情之风喻为人体的骨骼和气息,这是典型的以己度物。所谓诗性逻辑,按照维柯的话说,即是“制造出某些范例或理想的画像(ideal portraits),于是把同类中一切和这些范例相似的个别具体人物都归纳到这种范例上去”[8]103。这种将某一实体的特性作为范例,并将与之有相似特性的物体都归于其类的思维方式,被称为想象性类概念。在中国文论中,这样的类概念随处可见。如“道”本是实体,指道路,《说文》:“道,所行道也。”经验世界中道有诸多特征,如道之两端(起点与终点),道之边限(轨与界),道之走向,行道之方;在文论之中,这些特征就由形而下转向形而上,由“道之两端”而有“本源”、“本体”、“终极”之义,由“道之边限”而有“准则”、“规范”之义,由“道之走向”而有“运行”、“规律”之义,由“行道之方”而有“技艺”、“技巧”、“技法”之义,“道”亦由此成为诸多类概念的代名词。所谓诗性文字,就是强调用形象而非概念进行表述,这种表述方式是以己度物和想象性类概念的产物。由于原始人类缺乏抽象思维,其在表述的过程中,习惯以人的形象、情感来比拟言说对象。如将太阳升起说成“太阳爱着黎明”,将太阳落下说成“太阳老了或死了”。这种富于情感、想象和诗意的表达,在中国文论中表现得尤为鲜明。在被喻为文学自觉期的六朝时期,我们看到最富有理论色彩的文论著作仍然到处可见诗情的流露。陆机的《文赋》谈到写作冲动的兴起,有“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霜,志眇眇而临云”之句;曹植在议论批评家的资格问题时,则云:“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于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于断割。”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作为这种诗性表述的代表之作,用二十四幅画面淋漓生动地形容、描述二十四种诗歌风格,成为“中国古代文论的‘诗眼’和‘画境’”[10]。

三、“文果载心,余心有寄”:诗性言说的现实意义揭示

“说什么”(言说内容)和“怎么说”(言说方式)是李建中从古代文论中提取的两个关键词,他认为,长期以来,学界过于关注“说什么”而忽略甚至有意打压“怎么说”。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古代文论中的“说什么”,“其相当部分的内容在今天已经失效或部分失效……正是因为中国文论的‘说什么’在当代文化生活中的部分失效,导致了文论界的‘失语’焦虑;而‘失语’焦虑又催生出文论界对中国文论‘说什么’的过度研究,以至于将‘说什么’(文论话语之建设)视为中国文论现代转换的枢机或关键”[11]。李建中指出,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讨论的中国文论的现代转换至今还未见显著成效,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对于“说什么”的过度关注,而忽略了“怎么说”。因此,要解除中国文论的“失语”焦虑,实现中国文论的现代转换,只有重新树立起对“怎么说”尤其是传统文论“怎么说”的关注。

李建中提出,中国古代文论的诗性言说,主要体现在文体样式、话语风格和范畴构成三个方面。通过对传统文论文体样式的历时性梳理,可以发现先秦的文论由于没有专属自己的批评文体,只能寄生于当时各种体式的文化典籍之中,成为诸子阐发大义时的副产品。这种言说方式,虽然阻止中国文论产生严格意义上的独立文体,并从根本上淡化了中国文论的文体意识,但却培养了中国文论自由、灵动的言说传统。及至六朝,刘勰、陆机等批评家,虽然有明确的文论意识,但在言说方式上,却舍“论说”而取“骈”、“赋”,体现了他们对传统文论诗性言说的自觉体认。唐宋以降,文论言说更是广取各种文学文体为己所用,既有韵文体的论诗诗,也有散文体的诗话、词话、小说评点等,批评家可以根据自己表达的需要,选择最适合、最擅长的文体。就话语风格而言,除了前已言及的重视意象性外,中国文论还非常注重话语的体悟性、朦胧性,追求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境界。相比于西方文论的文必尽其理,中国文论反其道而行之,不仅在文体上选择以诗论诗,而且在言说方式上也以诗之语言、诗之格调来论诗、品诗,严沧浪云:“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就范畴构成而言,中国文论对范畴之言说,都不是依据抽象的玄想,而是植根于经验。《文心雕龙》对每一个理论范畴都要“释名彰义”,但这种阐释的过程,丝毫没有概念式的枯燥,而是充满诗意。如解“神思”说“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解“体性”说“才由天资,学慎始习,斫梓染丝,功在初化,器成采定,难可翻移”。这样的解释,不仅解得圆满、解得透彻,而且完全是心得之论、经验之谈,既引人顿悟,又发人深思。

传统文论在言说方式上的独特多彩,反而映显了当代文论批评的平庸苍白。“20世纪的中国文论大体走上了一条从政治化、哲学化到工具主义、理性主义的路径,诗性言说的理论传统基本上被中断”[11]。当代的中国文论在欧风美雨的侵袭下,完全丧失了自己的传统。在技术理性或科学主义几乎成为惟一标准的今天,批评家要么无视本民族的文化语境,热衷于对进口的各种主义、流派进行似是而非的诠释;要么在职称业绩等“数字化”管理的压力下,制作在言说方式上单一、枯涩甚至冷漠的论文。“一篇书信体的《报任安书》或《与元九书》胜过多少篇核心或权威期刊的论文?一部骈体文的《文心雕龙》或随感式的《沧浪诗话》又胜过多少部国家级或省部级出版社的巨著?”[11]李建中认为,只有回归传统文论的诗性言说,中国当代文论才能重新培植起自己的文化之根,才能实现中国文论的现代转换。

诗性发生,是中国文论肇始之初心;诗性思维,是中国文论思想之核心;诗性言说,是中国文论为文之用心。这三者心心相映、和谐跳动,共同造成了中国文论充满诗意的生命。李建中凭借着敏锐的学术眼光和极大的学术热忱,从这三个角度展开了对传统文论诗性特征的研究。而之所以选择“诗性”作为研究的中心,一方面是由于他认识到这是中国文论的灵魂所在,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自己有着深深的诗性情怀:“我做学问是很投入的,不仅投入时间而且投入情感,我真诚地将一千多年前的中古文人视为我的知己,同他们一起哭泣一起欢歌,而绝不能够冷静地将他们仅视为一种研究对象。于是,做学问对于我来说就不仅仅是写写文章出出书,而成了一种生存的方式或曰存在的理由。”[12]

[1] 李建中.试论陶诗的人格精神[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1997(6).

[2] 朱东润.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3] 李建中,阎霞.从寄生到弥漫——中国文论批评文体原生形态考察[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2004(5).

[4] 李建中.古代文论批评文体的文学性生成[J].三峡大学学报,2006(4).

[5] 李泽厚.美学三书[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

[6] 李建中.《周易》与中国文论的诗性之源[J].江海学刊,2006(1).

[7] 李建中.道可道,非常道——刘勰文学思想的本原之“道”与言说之“道”[J].中国文化研究,2010(3).

[8] [意]维柯.新科学[M].朱光潜,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9] 李建中.反(返)者道之动——古代文论研究的文化人类学视野[J].文学评论,2004(4).

[10] 李建中.原始思维与中国古代文论的诗性特征[J].文艺研究,2002(4).

[11] 李建中.中国文论:说什么与怎么说[J].长江学术,2006(1).

[12] 李建中.文果载心 余心有寄——我的治学历程[J].理论月刊,2000(1).

Superficial Discussion of LI Jian-zhong’s Study of the Poetic Characteristic of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LI Feng
(Wuhan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4, China)

LI Jian-zhong’s study of the poetic characteristic of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which include the research of origin,mentality, expression. Firstly, he explain the poetic character of origin of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through analyze the parasitism of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by the pre-Qin’s classics, and investigate the generation of the literariness of pre-Qin’s classics; Secondly,he demonstrate the poetic character of mentality of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by means of contrast the mentality of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and primitive mentality; thirdly, he expound the poetic character of express of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via interpret the model, style and category of expression.

LI Jian-zhong;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poetic origin; poetic mentality; poetic expression

I206

A

1006-5261(2012)01-0016-04

2011-11-22

李锋(1980―),男,安徽桐城人,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刘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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