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当代中国爱国主义教育的红色文化支持
2012-08-15刘玉标
刘玉标 马 静
(1.西南交通大学 政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31;2.西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715)
试论当代中国爱国主义教育的红色文化支持
刘玉标1马 静2
(1.西南交通大学 政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31;2.西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715)
红色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革命的、先进的文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在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形成的主流思想意识及其物化资源。在当代中国,红色文化可以强化人们的爱国之识、涵养人们的爱国之情、培育人们的爱国之志、引导人们的爱国之行。
爱国主义教育;红色文化;文化支持
红色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革命的、先进的文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在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形成的主流思想意识及其物化资源。红色文化的内涵十分丰富,核心思想是爱国主义意识、艰苦奋斗精神、共产主义理想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新时期,红色文化彰显出强大的爱国主义教育功能,为强化人们的爱国之识、涵养人们的爱国之情、培育人们的爱国之志、引导人们的爱国之行,提供了强大的文化支持。
一、强化爱国之识
爱国主义是一个历史范畴,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时代内涵。“在当代中国,爱国主义最鲜明的主题就是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改革开放中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蓝图变成美好现实。”[1]爱国主义教育首先是一种认知教育,解决的是“爱什么样的国家”的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同当代中国的发展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社会主义与爱国主义相结合的光辉典范。爱国,集中表现为热爱和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红色文化传承与发展的历史进程,是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中华大地上孕育、生根、开花、结果的伟大过程内在统一的。着力运用红色文化这一重要载体加强爱国主义教育,是引导人们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自觉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维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崭新思路和有效举措。
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崭新的社会形态,与二十世纪的中国发展结下不解之缘,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红色文化在这种选择中不断铺展,昭示着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性。马克思主义是红色文化形成发展的指导思想,决定红色文化的性质与发展方向。红色文化的思想内涵和精神指向是党逐渐走向成熟的过程,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在红色文化的深厚沃土之中,我们党的理论创新步伐日益加快,创造性地探索和回答了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红色文化,既植根于我国优秀传统文化之中,又建立在我党红色政权建设实践之上,并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时期得到发展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正是红色文化孕育的结晶,也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制度保障。
在经济社会深刻变革的新阶段,爱国主义教育面临着一系列复杂现实问题的拷问,需要从理论上给予解答。与此同时,一些带有政治倾向性和意识形态色彩较为浓重的社会思潮,诸如民主社会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普世价值”等,致使一部分人混淆了马克思主义与反马克思主义的界限,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同私有化和单一公有制的界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同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的界限。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自由、民主、人权的大举进攻之下,一些人钟情于西方的 “三权分立”而质疑我们的根本政治制度,痴迷于西方的多党制而否定我们的政党制度,幻想于西方资本主义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取得的巨大成就视而不见,以暂时和局部的困难问题根本否定改革开放的发展方向,等等,都给当代中国爱国主义教育提出了崭新挑战。大力弘扬红色文化,能够架起历史与现实、传统与现代的桥梁,激发人们思考在新时期如何树立正确的爱国之识,从而确保在事关政治方向和根本原则方面旗帜鲜明、绝不含糊。
二、涵养爱国之情
爱国主义,是支撑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根本力量。高昂的爱国主义精神,是中华文明能够延续五千年而不曾中断的内在密码。“在我国历史上,爱国主义从来就是动员和鼓舞人民团结奋斗的一面旗帜,是各族人民共同的精神支柱,在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抵御外来侵略和推动社会进步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在爱国主义精神激励下,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自强不息,具有伟大的凝聚力和生命力。”[2](P121)爱国主义教育直接表现为一种情感教育,解决的是“以什么样的情感状况来爱国”以及“如何表达爱国情感”的问题。爱国之情,集中表现为永远热爱我们伟大的祖国,永远热爱我们伟大的人民,永远热爱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具有强烈的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红色文化诞生于中国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承载着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也承载着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挖掘和提炼红色文化中蕴含的爱国主义和改革创新等核心内涵和精神品格,激发起人们高昂的爱国主义精神,进而提升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生命力,是当代中国爱国主义教育的一个重要思路。
红色文化,作为一种革命的、先进的文化形态,是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统一体。红色文化的发展变迁,生动描绘了中华民族精神的演进轨迹,也凝结着中国共产党人伟大精神的历史承续,呈现出中国人民的时代精神风貌。红色文化秉承并发展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民族精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高尚气节和富有理想、甘于奉献、勇于牺牲的民族品格,同时又蕴涵了中国共产党人视国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的崇高品格,反映出中国共产党人对故土家园的深情眷恋,对骨肉同胞的血脉亲情,对中华民族的热爱,体现了最为真切的民族精神和爱国情感。红色文化总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激发人们的爱国情怀。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红色文化吹响了奋勇向前的号角,激起全国人民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热情;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红色文化唱响了热爱祖国、建设祖国的主旋律;在改革开放新时期,红色文化谱写了和谐中国的华彩乐章,抒发出人们的时代真情。伟大的民族精神为红色文化注入了灵性,而红色文化的发扬光大,又促进了中华民族精神的升华。
当前,人们的爱国情感表达问题丛生,集中表现在两个层面。第一,如何在当今国际舞台上正确定位我国的问题。在这个层面上,极端民族主义和崇洋媚外思想值得关注。特别是,伴随着我国的和平崛起,国际上关于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中国责任论、中国傲慢论的声浪此起彼伏。一些人在西方的所谓“捧杀”下洋洋得意、骄傲自满;另有一些人在西方所谓的“棒杀”中任由极端民族主义的感情宣泄。第二,如何看待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困难和问题。在这个层面上,有两种倾向值得深思,一方面是无限夸大困难和问题的严重性,另一方面是刻意抹杀和回避存在的困难和问题。前者使一部分人,尤其是一些所谓的“愤青”,在强烈爱国情感的驱使下陷入极端和激进,甚或步入悲观;后者使一部分人过于乐观从而淡化忧患意识。红色文化中蕴含着理性平和、自信客观、包容向上的思想意识,有助于引导人们树立成熟稳健的大国心态,培育积极健康的社会心态,确保我国在和平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宽广。
三、培育爱国之志
爱国主义是个人对自己祖国的依存关系的集中反映,以国家发展前途为目标,成为我们人生发展的一个基本价值指向。中国近现代以来的独特历史境遇,将爱国主义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有机融合在一起。很多仁人志士,特别是广大共产党员,大都是从爱国主义走上共产主义道路的。爱国是一种尊严,更是一种信念。爱国心的坚定与否,取决于是否树立了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爱国主义教育,本质上是一种励志教育,解决的是“如何把个人的志向与祖国的前途命运统一起来”的问题。红色文化中凝结的共产主义理想以及艰苦奋斗精神等重要内容,有助于引导人们牢固树立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理想,立志于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是红色文化的精神内核,是红色文化发展壮大的基石。在共产主义这一崭新社会理想激励下,一批批共产党人克服了困难,经受住了考验,最终将新民主主义革命引向胜利。正如邓小平所言:“我们多年奋斗就是为了共产主义,我们的信念理想就是要搞共产主义。在我们最困难的时期,共产主义的理想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多少人牺牲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理想。”[3](P137)正是凭借这种理想和信念,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谱写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顽强奋进的壮丽史诗,中国的面貌发生了历史性变化。红色文化本身不仅告诉人们应该树立远大的理想,而且也告诉人们要自觉为这一理想而艰苦奋斗。红色文化的核心精神之一就是艰苦奋斗的精神,这一点在革命战争年代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得到了最为集中的体现。正是靠艰苦奋斗,我们党度过了敌后抗日根据地最困难时期,为最终打败日本法西斯奠定了坚实基础;也正是靠艰苦奋斗,我们党带领全国人民在国民党留下的烂摊子上开创了一个新中国,并度过了1959-1961年的三年困难时期,建起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为当代中国的发展进步打下了雄厚的物质技术基础。红色文化伴随着中国共产党的发展而与时俱进,但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和艰苦奋斗的精神特质,始终是其中永恒不变的主色调。
今天,一部分人沉迷于物质利益的追逐,荒废了精神境界的叩问和思索,个人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功利主义滋生蔓延,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缺失。一部分党员干部消极腐败,社会上充斥着“庸俗、低俗、媚俗”之风,社会伦理底线一次次被冲破,都是崇高理想信念严重缺乏的现实表征。与理想信念的缺失紧密相连的,则是艰苦奋斗意识的淡漠。未富先奢在一部分国人中间成为时尚,比阔绰、看花费,成为其炫耀身份与地位的象征,给整个社会带来负面影响的同时,也在侵蚀着我们一贯倡导的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民族精神。与此同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借助经济全球化的有利时机,也加紧了对我国西化、分化的战略图谋。比较有代表性的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对华的“十条诫命”。其中,该“诫命”第一条指出要“尽量用物质来引诱和败坏他们的青年,鼓励他们蔑视,鄙视,进一步公开反对他们原来所受的思想教育,特别是共产主义教条”;第九条进一步指出“摧毁他们的自尊自信的钥匙:就是尽量打击他们刻苦耐劳的精神”。因此,我们应该在爱国主义教育中加强红色文化中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和艰苦奋斗精神的宣传教育,提升人们的报国之志,不断增强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共产主义的信念、对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信心,以及对党和政府的信任。
四、引导爱国之行
爱国,不是一种口头性承诺,而是一种行动性确证。爱国之识、爱国之情、爱国之志,只有外化和落实为爱国之行,才会真正具有现实的力量。爱国主义教育,从根本上讲,是一种实践教育,一种行动教育,解决的是“以怎样的行动来报效祖国”以及“如何实现爱国层面上的知行转化”的问题。红色文化,是我们党带领人民成功推动革命、建设和改革伟大实践的文化呈现。实践理念、行动意识、务实作风,成为红色文化中的亮点,也是红色文化历久弥新的内在动力。中国近现代历史充分证明:“中国共产党人,是最坚定、最彻底的爱国者。中国共产党的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中国人民爱国主义的最高风范。”[2](P581)红色文化既激发人们高昂的爱国主义热情,也引导人们把这种热情转化为投身革命、建设和改革伟大事业的自觉行动。
红色文化,是中国共产党人爱国主义行动的光辉写照。形成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红色文化,成为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行动史诗,也是中国共产党人把伟大的爱国主义豪情转化为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革命斗争的真实记述。特别是在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人用爱国主义的革命行动,赢得了中国人民的拥护,也赢得了世界爱好和平人们的尊重。发展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红色文化,忠实记录了中国共产党人在一穷二白基础上艰苦创业、勤俭建国、推动社会主义建设的生动实践。比较突出的是,以钱学森、钱三强、邓稼先为代表的一批科学家在党和国家的号召下,顶住封锁,克服各种困难,成功研发“两弹一星”,奠定了我国的大国地位。还有雷锋,作为一个普通的士兵,却能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这些都是行动爱国的真实反映。壮大于改革开放新时期的红色文化,书写着中国共产党人改革创新、锐意进取、成功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使我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得以大幅跃升的美妙画卷。红色文化蕴含着行动报国的价值理念,成为引领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深层动因。
当下,一些现象和带有倾向性的问题,给爱国之行蒙上一层阴影。一方面,一些人的民族自信心迅速膨胀,过分集中于所谓的“爱国”言论的炮制与渲染上,不能把有限的精神投入到当前的具体事务之中,个别不当言论甚至成为西方国家指责我国的口实;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些人由于民族文化自觉自信意识的淡薄而导致行为上的西化倾向突出;还有一些人,只会满足于口头上的快活和一时的解恨,而不能用自身的实际行动为祖国做贡献,等等,都在向我们提醒着,行动报国才是爱国主义的真谛所在。另一方面,前些年发生的中国游客在外的劣行、明星擅改国籍、人才外流、财富外移,等等,也在向我们提醒着,在全球化的今天,爱国与否已经成为检验公民行为得失的基本标尺。大力发展红色文化,着力引导人们凝聚在爱国主义旗帜之下,自觉投身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实践之中,是爱国主义教育的必要选择。
爱国主义教育,是一个识—情—志—行的有机统一过程。唯有推进爱国之识的强化力度,爱国主义教育的针对性和方向性才能得以明确;唯有推进爱国之情的涵养力度,爱国主义教育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才能得以彰显;唯有推进爱国之志的培育力度,爱国主义教育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才能得以增强;唯有推进爱国之行的引导力度,爱国主义教育的实效性和目的性才能得以实现。红色文化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中与时俱进、历久弥新,在推动爱国之识、情、志、行的递次转化中表现出强大的涵育、导引、动力功能。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我们要进一步挖掘红色文化的精神内涵,为当代中国爱国主义教育提供有效支持,为中国的和平崛起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保驾护航。
[1] 胡锦涛.在同中国农业大学师生代表座谈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9-05-03(2).
[2] 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3]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D647
A
1672-4445(2012)08-0056-04
2012-05-15
刘玉标(1982-),河南唐河人,博士,西南交通大学政治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和方法研究;马静(1984-),女,安徽宿州人,西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