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孟子的性善论
2012-08-15王舒曼
王舒曼
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 四川成都 611756
孟子是战国时期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战国时期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孟子继承并发展了孔子的思想,有“亚圣”之称。孟子的思想可谓博大精深,这是两千多年后人们依然崇尚孟子思想的根源所在。
1.性善论的基本内容
善性是人们与生俱来的本性,体现在能反映“仁义礼智”的“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这“四心”是人所共有的社会属性,也是有别与禽兽的根源。“四心”在反映“仁义礼智”的同时,也规定并且制约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人性之所以为善,是因为人性发展的规律是自然而为,这种规律是自然本能的结果。人的善性是先天固有的,不是后天习得的,是与生俱来的。
2.从孟告性善之变看性善论
在《告子章句上》中我们可以看到,代表当时流行的看法的是告子的“生之谓性”。告子认为,人性就像湍急的河水,从东边打开缺口,水就向东流,从西边打开缺口,水就向西留。人性无善于不善之分,就如同水流本没有固定的东西流向。孟子则从人性的角度提出了新的看法。孟子认为,水不分东西流向,可它分上下流。水往低处流,正好印证着人性的向善。当我们拍打水流,它就会激起浪花,如果我们遏制它的流向,它也可以借助外力引向山顶。孟子认为,是情势所迫,水才改变其流向低处的本性,人也是如此,本性善良的人却做出了歹毒之事,也是其人性在其后天成长环境中因某些因素改变的结果。
人性向善是自然的趋向,如同水自然而然往低处流一样。人性往往有所改变,但这并不是出于人性本身,而是受外力作用的结果。但是假如一味受外力作用而不顺其自然发展,也只能扭曲人性使之变恶。正如用力将水拍打而起,则可以水花四溅;用强力激而使之逆流,则可以引水向上,这难道是水性吗?“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人可以使他作坏事,其性的改变就是如此。
3.性善论的核心——四端之说
孟子性善论的核心是他的良知说。所谓良知就是人天生所固有的善性,这种善性具体表现为“四心”。他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心;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也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什么是端?“端”本作“耑”,《说文解字》:“耑,物初生之题(额)也,上象生形,下象其根也。”从文字学上说,“端”就是端倪、萌芽,意味着生长。孟子认为,人与生俱来恻隐、羞恶、恭敬、是非这四端:恻隐之心,是人们本能的情绪反应活动,是不忍人之心,也是同情怜悯之心。羞恶之心,是人在道德标准下的行为,是一种外显的,以义为核心的行为,也是知荣辱之心。恭敬之心,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对他人人格的认同和对基本社会等级层次的确认,是礼的根源。是非之心,人们最起码的道德认识、道德判断和道德选择,是义的根源。仁、义、礼、智不是由外界赋予我们的。是人生来就具有的,只是人们没有意识罢了。
4.性善论的现实意义
首先,性善论有助于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
“社会主义荣辱观”的简称“是八荣八耻”。提出“八荣八耻”的目的在于引导中国广大干部群众特别是青少年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胡锦涛同志说,在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里,是非、善恶、美丑的界限绝对不能混淆,坚持什么、反对什么,倡导什么、抵制什么,都必须旗帜鲜明。性善论在两千多年的现在,对于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有着深远的现实意义。孟子的性善论认为,善性是人们与生俱来的,具体表现为“四心”,即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人与人之间无不体现着“仁义礼智”的精神与光辉,性善论充分印证了社会主义荣辱观提倡的不能颠倒是非,以丑为美,以恶为善,以耻为荣。孟子性善论的提出,对于人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荣辱观有着深刻的指导意义,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时代要求,明确了当代中国最基本的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是马克思主义道德观的精辟概括,是新时期社会主义道德的系统总结。
其次,性善论有助于实现人生的真正价值与理想。
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浩然之气”是指精神上的气,这种“气”,用孟子的解释就是:“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这见它是一种由“义”与“道”凝聚而成的凛然正气。“浩然之气”虽然也是吾所具有,却能冲破内外界限而“塞于天地之间”。“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大者没有内外界限,刚者刚强勇敢,是一种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大无畏精神。具体说来,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的人格操守,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人格标准,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为正义献身的情操。这些思想都有助于实现人生的真正价值与理想。
性善论无论在当时还是两千多年后的今天都影响深远而意义深刻。“亚圣”孟子的思想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学者。《孟子》作为中国文化的精髓,必将引领着更多学者去思索和探究。
[1]金良年.孟子译注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