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语言的哲学思考——从哲学角度看金基德电影

□刘 倩

一、厘清“能指”与“所指”之概念

语言在人类诞生之日就已存在，是人们交流的工具，是承载信息的工具，语言是人类天生所具备的能力，任意与上下文无关的文法的语言，都可制定与其相对的文法来描述该语言。索绪尔曾将语言（l anguage）和言语（speech）做过比较：语言是一种符号系统，是符号运用的准则和规范；而言语是这个系统在口语和笔语中实际的体现。

在不同时代以及不同观点下对语言产生的阐释中，其中最重要的是通过“能指”与“所指”对语言产生的认识，随着认识的进步，“能指”和“所指”开始在语言学上占据重要的位置，这是在语言学上不可忽视的定义，在人类自然语言中运用广泛，人们每天说到或用到的语言，都离不开这两个定义。索绪尔认为，任何语言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能指”指语言的声音形象，“所指”指语言所反映的事物的概念。我们可以这么说：“能指”是物体的本身，“所指”是事物的概念。

二、金基德电影中符号的设置意义

1.电影符号的设置目的。电影传播的目的是在于使传播者和接受者双方意见得以沟通，对传播符号的理解是传播得以最终实现的必要前提。对符号的理解就是发掘符号系统的意指关系，即符号以及符号系统指涉现实的关系，巴特尔在文化向度上称之为符号的外延和内涵。那么在这里，可以理解为符号所指向的是外延和内涵便是之前所谈到的“能指”和“所指”。根据“能指”与“所指”之间或称指物与符号意义间的不同关系，可以将符号分为类象符号、标志符号和象征符号。

2.暗示带来的解读好奇。在电影艺术中，这样的符号意义数不胜数。很多导演想阐述事件时，总不会直接地表示出来，尤其是在东方这样的神秘委婉的地域，更是会将本身的事物用另外的表义符号代替。

以韩国导演金基德的电影为例，具有象征意义的道具有很多。在他拍摄的《弓》一片中，我们看到汪洋中的两只孤船，是老人和女孩生活的栖身之地，他们载着这一老一少漂浮在无边的大海之上，更像是这海中的两座孤岛，给人停靠。这时的“能指”就是“孤船”，“所指”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金式作品注重写意，具有很强的暗示性，所以影片中经常会出现一些极富象征意义的小道具。在其最早的《野兽都市》一片中，金基德就用作为杀人凶器的冰冻鳗鱼和作为主人公们爱情、友情鉴证的雕塑头像，来象征人性中的丑陋与美丽，这种做法延续到了以后的影片中：《雏妓》中被人类拿来赏弄的金鱼和结局部分越滚越大的雪球，分别象征着主人公的生存状态和人性中难以抑制的欲望。越暗示越神秘，越神秘越会给受众带来无限的好奇，当不同的人根据自我认识引发思考后得出的结论，以此来理解电影，这样的解读快感往往比电影直接说明白要有趣许多。

三、结语

电影语言是一种世界性的通用语言。在这种意义上电影与音乐、绘画具有同质性，作为人类交流、传播思想的中介系统，电影语言具有高度的透明性和视觉性。而文学语言则是一种典型的民族语言，它不具备普遍的可接受性。

索绪尔的“能指”与“所指”已经渗透到每个艺术的层面，电影中的“能指”和“所指”更让人乃以寻味，如果所以的内容都是直接表示出来的话，就会失去很多间接的阐述的式样，让人去慢慢咀嚼的东西往往是最能持久的。我们还可以看出，学术思想的影响和继承带有历史的必然性，索绪尔的思想光辉一直照耀着语言研究的历程，象历史上所有的著名思想家一样，他为人类留下了一份具有永恒价值的学术遗产。

[1]卡勒.索绪尔[M].张景智译，刘润清校.中国社科出版社，1989.

[2]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高名凯译，岑麒祥、叶蜚声校注.商务印书馆，1996.

[3]许国璋.关于索绪尔的两本书[J].国外语言学，19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