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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乌托邦的变迁宋庄的“江湖”

2012-04-29佳静

艺术品鉴 2012年12期
关键词:宋庄江湖当代艺术

佳静

宋庄,曾经被视为乌托邦的艺术村落,渐渐地改变着原有的味道,十年时间,房租涨了近10倍,打着“文化”行头的地产业在周边建起了不少高楼,行画事业日渐繁荣,新投资的古玩城也已经开业运营。外界所赋予的“宋庄精神”,所扣上的“中国宋庄”大帽子,现在却被商业利用得淋漓尽致。

从创作基地到产业基地再到娱乐基地,这是798艺术区为国内艺术区未来发展所进行的尝试,似乎也终将成为国内艺术区所发展的未来模式。而在此种模式之下,原本由艺术家自发形成的艺术区终将会成为政府机构的门面工程,宋庄艺术区的今天已经用事实给出了这一模式的答案。

草场地艺术区占地不到一平方公里,经过艺术家和艺术机构的进驻与改造,现在已有文化艺术创意机构企业200多家,几乎是“半个798艺术区”的规模。而现在,这个令艺术从业者魂牵梦绕的当代艺术聚集地,是田园艺术区?还是下一个798?

国内当代艺术的不断发展,尤其是当代艺术在国内艺术品交易市场当中的持续火爆,使得原本偏于地下的国内当代艺术创作逐渐转为地上,并演变为当下艺术品交易市场尤其是二级市场当中所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也正是在国内二级市场的不断推出之下,艺术品尤其是当代艺术的创作环境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艺术区也由原来的艺术家自发聚集变成了官方性质的艺术工程。而在此基础之上,国内关于当代艺术的创作园区也在逐渐增多,仅以北京为例,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由一群居无定所的艺术家自发形成的圆明园画家村到今天,北京大大小小的冠以艺术区之名的艺术家聚集区已不下十余处,这其中还不包括在2010年前后数个遭遇强拆而消失了的艺术区。

艺术区的数量在增多,但有多少是真正为了改善艺术家的生存或者创作环境而兴建的?这是当前国内所有艺术区所存在的共同问题。

不管是为了寻求更多的经济增长点,还是为了规划更多的文化地标,在未来的10年甚至几十年里,艺术区的继续发展都是避免不了的大趋势。但有两点是值得思考的:一是在商业投资的狂欢之下,艺术家该何去何从?因为文化产业在开发之初,必须要找到合适的文化艺术土壤。这意味着,艺术家就会像在798艺术区的情况那样,随时都会“被”搬走。二是文化艺术所带来的经济效益没有其他商业所创造得多的时候,相关部门如何抉择。

最近几年的宋庄,一拨拨的艺术家如同走马灯一样,有走的,有留的。这个曾经被视为乌托邦的艺术村落,在渐渐地改变着原有的味道,十年时间,房租涨了近10倍,打着“文化”行头的地产业在周边建起了不少高楼,行画事业日渐繁荣,新投资的古玩城也已经开业运营。外界所赋予的“宋庄精神”,所扣上的“中国宋庄”大帽子,现在却被商业利用得淋漓尽致。这些商业侵染,逼退了一些艺术家,留下来的,也在用不同的方式混着这个所谓的“江湖”。

“在宋庄画画,其实就是在混江湖”

老张是山东人,上世纪90年代从艺术学院毕业后,在部队供过职,也下海做过企业老板,等到孩子大了,手里有闲钱了,他怀揣着曾经的梦想来到了北京,重新拾起画笔,在宋庄过起了艺术家的生活。这是他来宋庄的第四个年头,宋庄这个江湖,也是越混越熟。

这天是老张值得庆祝的日子,因为这是他来宋庄后在画廊举办的第一次个展,展览是在市里举办的,非常热闹,来了很多朋友,把不大的画廊空间给挤得水泄不通。嘉宾讲话剪彩都置办得井井有条、有模有样,剪彩结束后,记者才获知,老张是自行租了一辆大巴请宋庄的一些画家朋友们来画展捧场,他马上还要随大巴返回宋庄宴请这帮朋友的“赏脸”之情。“这次展览,至少花了我10万块钱,每个嘉宾几千块的红包、画廊高价的租金、一万多元的媒体费用,再加上宴请这些朋友们,说实话,这钱花的挺心疼。”前些日子,老张刚刚被选举为一个民间油画机构宋庄分会的副主席,这次展览确实为他长了不少脸面,老张坦言,做这么一个展览能收效多少,他真的没有底。“宋庄就是一个江湖,怎么混就看你的选择了。”能不能混的出来,老张说,他没有把握。

艺术家亓文章来到宋庄足有9年的时间了,他也指出现在的宋庄要比原来“江湖气”很多,“以前的宋庄比现在单纯,大家挺抱团,一起庆祝艺术节,一起策划举办些活动,一起谈论艺术。现在不行了,全是一个一个的小圈子,人多,也杂,江湖气非常浓,比如说总会有那种,你帮我卖一张画我要请你喝多少酒之类的事情。”他受不了这么复杂,所以也不混这个圈子,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只把宋庄作为一个创作的工作室。

艺术家王亮在本科毕业那年,就入驻进了宋庄艺术区,现在,3年时间过去了,曾经I不揣的一些美好想法也渐渐地开始破碎,他对记者坦言说,

“我来到宋庄的初衷是,第一,房租便宜,可以画画,可以放画;第二,我认为宋庄作为一个如此著名的文化艺术区域,会给我带来一定的机会。但是,一切都不如我之前所想的,展览机会、认识策展人的机会,都非常少,他们都是在自己的圈子里玩自己的,比如说宋庄这些美术馆所举办的一些活动,都是一定的小圈子所组织的,与我们这些住在这里的艺术家没什么关系,也掺合不进去。”他还提到,“每年的宋庄艺术节肯定会征集作品,但是我们从来没接到过通知。”在中国做什么事情都是讲究关系的,讲究混人脉,在宋庄也同样如此。

能留的留,该走的走

“现在的宋庄,靠卖画能够撑下去的艺术家,实在是少之又少,能够留下的,一般也只有那么几类人,”艺术家老张算是有点积蓄的,半年画画,半年回老家做些生意,“靠卖画挣钱?实在是不靠谱。”

赵丽是河北人,本科毕业后在北京的一所知名院校读了个油画研修班,今年毕业后即入住进了宋庄。相对于其他艺术家来说,她算是比较幸运的,老公在宋庄有一个创办多年的高考培训班,每年都有着固定的收入。“之前的一个老师给我推荐了个画廊,这几天正在准备个展。”在她宽阔的工作室,赵丽向记者介绍着她的劳动成果,言语中,对未来是充满着无限的憧憬与期待。

张岩是湖南省一所大专院校的在职老师,2003年的时候,为了靠近北京密集的艺术资源,他把工作室搬到了宋庄,没课的时间他就在宋庄进行绘画创作,因为大学老师的关系,一年下来,也会销售不少作品,小日子过得倒算是红红火火。北京油画学会宋庄分会的副主席老李对记者介绍说,“一些体制内的艺术家在宋庄的生活还是相对轻松的,但是宋庄大部分的艺术家都是没有工作的,都是属于体制外的,比如我们这个油画学会的创建,目的就是为漂泊在宋庄的艺术家们搭建一个平台。在宋庄艺术节的时候,油画学会也借机搞了一个展览,参与者很多,反响也不错。”

像上述种种能在宋庄呆着创作,又没有太大经济压力的毕竟是少数,随着当代艺术发展进入低谷,加之无孔不入的商业气息的流入,使得越来越多的艺术家们开始逃离宋庄,逃到周边的村子或者是回到他们最初的地方。

有点成就的画家和有着绘画梦想的画家会坚持留下来,但是一些存有功利心的画家在市场不好的时候都逃离了。“大家看到宋庄发展得火爆,看到那么多艺术家都能卖画,所以就开始跟风了。2007年正是宋庄最火的时候,那时候很多人都在模仿f4,尤其是那些没有学过画画或者是画行画的,当时的宋庄,连卖羊肉串的都开始搞起了当代艺术。这些跟风的作品是不可能站得住脚的,所以就有了大量的淘汰率,他们也乘机挣了一些钱,这些人现在基本都撤离这里了。”宋庄艺术合作社创办人张海燕对记者介绍说。“在当时,大家受冲击都非常大,那些所谓的当代油画都卖那么多钱,我们在这边费力画画却不讨好。”在艺术家亓文章看来,走的人基本上是在当代艺术很火的时候来这里“淘金”的一些人,方力钧火了,当代艺术火了,他们就以为艺术玩玩就可以挣钱了,地方上的一些人蜂拥而至,现在整个市场疲软了,没有人再愿意买那些玩意,只能撤出了。“像我之前的一个朋友,在当代艺术比较火的时候卖了不少画,当时宋庄一些挺著名的策展人也非常推崇他,老婆还在这里开起了画廊,这几年的萧条期后,画一点儿都卖不出去,画廊也没办法支撑,两口子就回了南方做别的生意去了。”他指着一个饭店对记者介绍说,曾经画画的,现在也改行开饭店了,“现在这些当代艺术家做什么的都有,就是因为画画不挣钱了。”

张海燕与他的弟弟在1998年的时候就来到了宋庄,最近,他们一起搬到了宋庄旁边的一个村子里,“这里太商业化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艺术氛围。我们来宋庄十几年了,现在的整体水平、艺术氛围却变得越来越差,我觉得宋庄就是呆着画画的地方,宋庄所搞的那些宋庄艺术节与我们关系并不大,水平也比较低,并不愿意参加。我们是很不愿意在这边租工作室的,但是没办法,如果在别的地方,比如草场地之类的,可能是这边价格的两倍,所以就搬去了旁边的村子。”来到王亮邻居小樱夫妇的家里,他们刚买了一些过冬用的煤块正在搬运,小樱对记者解释说,这时候买煤会便宜一些,等到冬天的时候,一吨就会多涨上100多块钱。小樱夫妇也是常驻宋庄的职业画家,今年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5个年头,“宋庄的流动性很强,走的很多,来的也很多,真正留下来的却是比较少的,走的一部分艺术家主要是为了节约开支而回到地方上去画画了,主要还是房租的原因。这个房子我是2008年租的,一年9500元,现在就已经涨到了18000元。”

相对于前两种商业化的“逃离”,记者也了解到另外一种“回乡潮”。王小军夫妇是职业艺术家,来宋庄已经有7个年头了,记者来到他们在宋庄租住的小院的时候,夫妇俩正在打包返乡物品,王小军认真包裹着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橡皮树,对记者介绍说,“我们也要把它带回老家去,希望家乡的雨水能把它养得更壮实。”王小军是山东人,家乡有着收藏艺术品的传统,“现在地方上的艺术品收藏是一个普及期,价格不很高,但是需求量还是挺大的。在北京,艺术品被资本炒作的现象太多了,相反,在地方上,反而更加地简单和淳朴,地方上的一些企业和政府也非常支持像我们这样的年轻艺术家。”虽然王小军夫妇这几年一直在北京创作,但是在家乡销售的作品倒是很多,“现在一回家,总有人在打听我的画,政府对此也是非常的支持,会提供当地的博物馆场地为我们举办展览,申请程序也非常简化,所有的步骤都是开绿灯的。这次回家,正好赶上我们俩举办婚礼,政府帮我们策划了一个婚礼与展览合并在一起举办的活动,还拉到了一家房地产商的赞助,能看得出,他们非常尊重艺术家。”王小军介绍说,在地方上,并没有那么多的艺术专项资金扶持等财政拨款,也正是因为缺少了这种扶持,才少了更多的潜规则,少了更多的“面子化”,才使得文化带动了地方政府,由被动变为主动,在活动策划上更多以民声为主,以民意为主。“政府的参与,壮大了活动推广,企业也愿意赞助艺术家,切实利益了艺术家。这边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反而家乡倒是有一些机遇和发展,需要回去试一下。”

宋庄越来越像“走农村发展道路的‘798”

现在的宋庄,行画大行其道,房租、物价疯狂涨,就像当年商业侵蚀798一样,宋庄早已变了味道。亓文章说:“我刚来的时候,一个大院子一年也就1干多块钱,现在平均也都有2万元了,贵了整整20倍。”有人气,自然吸引了大批到此淘金的生意人。“9年前的宋庄只有一家饭店,没有一家画廊,现在遍地都是饭店,满街都是小画廊。7年前,宋庄只有一家做画布的,7年之后,都快有70家了。”

在当代艺术比较火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正经做画廊生意的,但是现在的宋庄,行画工作室占据半壁江山,也没有画廊愿意入驻在此了,在宋庄一条街的门脸房里卖的全是行画,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大芬村过来挣钱的艺术家,画画非常地熟练。记者走进一个行画工作室,画家正在二楼烧香祈福,看记者进来,急忙吆喝老婆招呼我们,“这张是老李新画的,价格是2000,如果诚心要的话,还可以优惠点。”画家老婆指着一张60厘米等宽的风景画对记者介绍说,“拿照片来定制也没问题,他画画快,两三天就可以取走了。”在宋庄做生意的一个老板对记者介绍说,“用这些行画送礼,很不错。我认识一个小师傅,每天都有活,每幅三五千元不等,那些白领也开始来这里买这些。他们一年能有不少收入,比那些真正画画,真正在宋庄做工作室的艺术家的生活要好多了。”犹如当年的nike进驻798一样,现在宋庄走的道路只是没那么小资罢了。

艺术家带动起来的这个商业链,养肥了当地的居民,宋庄越来越商业化,这里的人也越来越有钱,但是,艺术家生存的空间却越来越小。张海燕认为,只有这种自发的艺术群落才是最有生命力的,现在却被商业利用得淋漓尽致,好坏很难一言以蔽之,“越来越商业化的环境正是在步步驱散艺术家,现在新开发的这些高楼房产,就是文化圈地,价格高,没有艺术家能够租住的起,用新开业的古玩城来吸引商家,吸引顾客,反而把整个宋庄的艺术创作环境都给破坏掉了,看着非常可惜,现在很多艺术家都搬到了宋庄周边的村子里,就是不愿再受这些商业的干扰。”张海燕无奈地对记者介绍说,“终有一天,大家都会被逼着大撤离的,像当年的798被商业洗礼后清洗艺术家一样,只能寻找另外适合画画的地方。如果整个宋庄都变成了大芬村那样,宋庄就真的偏离了那些老一辈人所赋予宋庄的意义及精神了。”

宋庄每年所办的艺术节也在悄悄变化着味道,“现在的宋庄艺术节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但是宣传却是越做越大,一些外在的东西倒都挺配套的,不像最早时候的宋庄艺术节,那时候大家都会把画摆在马路边,很简朴,但也挺有意思,现在都不允许了,也没有人那么做了。现在的场地倒是宽敞、壮观了不少,该来的领导、嘉宾都来了,开幕完了之后,就只是个空壳,根本就没有宋庄的艺术家。”王亮对记者介绍说。现在的宋庄,有大腕级艺术家,有埋头苦干的年轻艺术家,有行画工作者,也有那些想靠着艺术发财的投机者,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生态环境。

政府天天瞎忙活

张海燕指着小堡广场对记者介绍说:“我真的不明白小堡的这条路为什么是修了又修,两条道上饭店的门脸是变来变去,我们都不知道到底要建设成什么样,领导才会满意,政府才会觉得这更像他们眼中的宋庄。对饭店统一门头,统一桌子,这些面子上的事情,倒是天天都在强调,这跟艺术、跟艺术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政府老是在做一些表面的工作,都用了那些本该属于艺术家的资金拨款。”

对于政府能否提供给宋庄艺术家一定的机会和帮助,亓文章也早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我在宋庄这么多年,并未感受到宋庄带给了我什么机会,展览的机会或者是卖作品的机会等。”亓文章说,在宋庄画画,卖不了作品就会寻找一些别的挣钱的方式,比较好的算是找考前班代课了,要不就做些小生意,“像我认识的一个画家,挺年轻,他每天早上就去卖豆浆,挣些小钱,然后再回来画。”现在在宋庄的艺术家都挺不容易的,没有人支持,没有收入来源,房租疯长,得了病没有医保,连最低的生活保障及社会福利也没有,“感觉非常不好。”

依附于宋庄所建立起来的机构,所举办的活动已经是举不胜举,“这边的一些展览,与我们的关系不大,得到的一般就是开幕信息了。并非是因为在宋庄的原因,一些策展人就会跟你走得更近些,我并没有感受到住在宋庄的这种优越性。”王亮无奈地说,“上年办的宋庄艺术节参展的艺术家跟宋庄的这些艺术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宋庄有个艺术促进会,只是听说过,也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反正没有帮助过我们。”提到艺术促进会,张海燕对记者解释说,“这是村里一个针对艺术家的政府性机构,当宋庄的艺术家越来越多时,政府认为,是该管理他们了,所以就成立了这个艺术促进会。听说,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挨门挨户地去调查艺术家,‘你一年卖多少钱,他一年卖多少钱,非常可笑,艺术家吃不上饭的时候你不来管,挣钱了的时候却热情起来了。”

艺术家给宋庄带来效益是非常可观的,“村民靠着艺术家富裕起来了,他们却在商量着怎么涨房租,怎么收物业费,怎么挣我们的钱。据说国家每年拨款给宋庄艺术区有2000万元的资金,但是我们却没感受到这种支持,房租在疯长,医疗设施也跟不上。”王亮还提到,“这边之前有一些工业区,所以我们租住的一些房子都是工业用电,一度一块二,很贵,而且没有集中供暖,怕冷就得自己烧煤,非常贵。现在上班有社保,在农村也有合作医疗,城市户口有低保,但是我们这些艺术家,什么都没有。没有农村的待遇,也没有城镇的待遇,成为了社会边缘人。”王亮很无奈地讲着心里的不满,“我很愿意与一些朋友聚会,彼此取暖,彼此鼓励,真的是天涯沦落人。”

其实政府对于宋庄艺术区支持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关键在于怎么去引导扶持,“可能有的买家来了就只看到街面上的那些行画,好的作品没有机会得到推广。”王亮对此也提出了一些切实性的建议,“在宋庄的艺术机构或者政府应该有义务承担起一些事情,比如可以把在常住艺术家的资料都统计造册,还可以常办一些不同类型的活动,举行一些切实的展览。”王亮认为,能够有专业的人员和机构来给这些艺术家进行牵线搭桥,多一些参与和互动,把好的艺术家和作品推广出去,宋庄还是会有发展的。政府的政策是好的,可能执行起来还需要实际地做一些调研。张海燕提到:“政府可能是不了解具体情况,才会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她认为,艺术家至少需要5年的创作才能走向市场,“他们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来进行创作,如能有机构给宋庄的艺术家设立一个档案,有个资助性的基金会能长线地支持他们就好了。”

远离宋庄,记者又看到了最新建起的那座灰色的“中国艺术品交易中心”大楼,巍然屹立在宋庄艺术区的瓦房之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不自然。“建起来的这些面子工程,只会剥夺生存在宋庄艺术家的创作空间,还不如还给他们一个宽松的环境,多建设一些廉价的公租房更实在些。”希望张海燕切实的建议会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所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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