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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伤了莲花的心

2012-04-29王国军

南方文学 2012年3期
关键词:莲塘辛迪恩仇

王国军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夜晚,那个小女孩说的一句话。

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生活着一对邻居:卓克和卡罗。两个人都很好强,本来很不错的关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弄得很糟糕,最后竟形同水火。

卓克在家门口开了一家海鲜店,卡罗似乎故意要跟卓克作对,也跟着开了家海鲜店,就在卓克店铺的前面。为了抢生意,卡罗经常在前面把客人拦住,这让卓克忍无可忍,他下定决心找卡罗决斗,以了结多年的恩怨。

双方把决斗地点选择在家乡的一片莲塘旁。那天深夜,双方纠结了数十人聚集,眼看一场混战就要开始,突然,一个小女孩从一旁走过来,不满地嘟囔:“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别影响了莲花盛开。”

大家顿时都愣住了,沉默半晌,卓克终于不耐烦地说:“小屁孩,刀剑无眼,你还是赶紧走吧,我可不想落下个欺负小孩子的坏名声。”

小女孩忽然笑了,她从背包里取了条折叠式凳子,大大咧咧地坐在路中央,望着莲塘,不紧不慢地说:“大叔,你们要打就打吧,可不要伤了莲花的心。”又指着莲花的方向说,“我已经在这等了一天一夜了,就等莲花盛开,你们看,再等几分钟就要开花了,这么多美丽的生命就要降临,你们难道想让它们刚降临人世便看到你们打斗流血的丑态吗?”

闹哄哄的人群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向莲花的方向。正如小女孩说的那样,几朵含苞的莲花正在缓慢地张開它的花瓣,纯洁,悦目,安宁。卓克和卡罗对视了一眼,各自往后退了几步,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武器,静静地等待着莲花开放。

不知为什么,卓克突然想起了自己多病的母亲。

而卡罗则想起了七岁那年,他去后山玩耍,不小心掉进了山洞里,要不是卓克带人来救他,他也许早冻死了。他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和卓克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以命相搏么?

莲花绽放的那一刹那,卡罗主动向卓克伸出了双手,两人相拥一笑泯恩仇。

后来,卡罗做了一名律师,而卓克依旧经营着他的店面,并越做越大,最终成了美国有名的海鲜大王,两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夜晚,小女孩说的那句话:“请不要伤了莲花的心。”

退休以后,卓克和卡罗决心去寻找当年一句话改变他们人生的小女孩。经过多方打听,他们最终找到了她。在她的办公室,卓克和卡罗激动地说:“当初,你保护的不仅仅是一池莲花,还有我们良知未泯的心。”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的小女孩后来成了美国的风云人物,她就是著名的“反战母亲”辛迪·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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