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辣的佤山风情
2012-04-29陈华清
陈华清
提起佤山,我就想起根据小说《七进佤山》改编的老电影《孔雀飞进阿佤山》,想起传唱了半个世纪的《阿佤人民唱新歌》:“村村寨寨哎打起鼓敲起锣/阿佤唱新歌/共产党光辉照边疆仙笑水笑人欢乐/社会主义好哎架起幸福桥/哎道路越走越宽阔越宽阔。”新歌唱出了阿佤人对社会主义祖国的感激之情,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电影、歌曲唱响了阿佤,阿佤从此走进我心中。
佤族是云南省西南部的一个古老的民族,佤族人生活在阿佤山地区,是古代“濮人”的后裔。他们自称“阿佤”,“佤”或者“巴饶克”,意思就是“住在山上的人”。
几年前,我曾到过云南省的阿佤地区,领略过佤山风情。今年,在热辣辣的夏天,在祖国的南大门广州,我又一次近距离接触佤族人,观看了他们热情奔放的歌舞,领略了热辣辣的佤山风情。
表演舞台装扮充满了佤族风情。舞台背后是一堵墙,上面铺有稻草,写着“佤山风情”四个大字,中间是一个红色的牛头。在佤族创世史诗《司岗里》和古代神话《达惹嘎木》中,都记录着牛是人类始祖的传说,还讲述了牛是佤族人救命恩人的感人故事。因此,佤族是以牛为图腾崇拜的民族,他们崇拜牛,牛在佤族人民心目中是吉祥、神圣、高贵、庄严的象征,是庇佑自己的神灵,是勤劳和富足的象征。在佤族,谁家牛头挂得越多,象征着权力越大,越富足。佤族对牛的崇拜,由此也产生了一系列与牛有关的文化现象,形成独特的佤族图腾崇拜。
佤山人一方面崇拜牛,视牛为神灵,另一方面又有剽牛习俗,而且剽牛的过程让人感觉很血腥。这让人很不可思议。但是在佤山人心目中,牛是人与神灵议和的最佳使者,只有牛血才能抵达神灵的世界。于是牛在这个习俗中扮演的是伟大的献身者角色。也只有牛才有资格充当这种重要角色。这跟我们平时看到的屠宰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舞台的绿色背景布里还画着各种图案。阿佤人崇尚图腾崇拜,主要表现为自然崇拜、先祖崇拜、鬼魂崇拜、神灵崇拜、英雄崇拜、图腾崇拜、动植物崇拜等,尤其是生殖崇拜。
表演者是一群年轻的佤族男女。
他们身上有着明显的山上人的特征。个子普通不高,无论是男是女,都在一米五左右,皮肤黝黑光亮,长长的头发,又黑又浓,有些人头发甚至长过腰部。不光是女子长发飘飘,连男子也是。如果光是从背后看,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就弄错过。在表演开始前,我看到舞台旁边的屋子有人进进出出,都穿着红色的裤子,有的人只穿胸衣,全身的皮肤大部分暴露在外;有的甚至不穿上衣,裸露着上身。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开放!大庭广众之下也敢穿成这样。等其转过身一看,原来是长着胡子的须眉男子,这才松了口气,又不禁偷笑自己的迂。
舞台上的佤族男女随着强劲的音乐热烈地舞动,飘逸的长发上下翻飞,不停地左右前后甩动,甩动着热情,甩动着如火的青春。如春风拂杨柳,如瀑布纵情倾泻。舞蹈节奏明快浑厚,舞姿粗犷刚劲,充满了让人激情燃烧的“动感风情”,整个舞蹈又给人原始、粗犷的感觉。
佤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歌舞似乎是与生俱来,
“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就是佤族风情的真实写照。自古以来,聪明的佤族人民创造了丰富多彩、具有民族特色的歌舞。有古老的祭祀舞蹈,有舞姿优美的表演性舞蹈,有反映生产场面的劳动舞蹈,以及喜庆场合跳的自娱性舞蹈等等。所以,他们的歌舞不只是属于舞台,在生产生活中,在喜庆或悲伤中,在宗教祭祀中,他们的歌舞无处不在,随口而歌,随地而舞,歌舞成了表达心声的极佳形式。
“吞火”、“喷火”表演叫人心惊肉跳。一个小伙子拿着一个燃烧得正旺的火把,在全身上下来来回回地烧着,又故意把火把停在胸部良久,表情怡然自得,似是很享受。我觉得神经猛地收紧,头皮发麻。他又就着矿泉水瓶喝一口,努力向烧着的火气喷去,立即一个通红的火团熊熊升起,台下有观众“啊”地惊叫着。接下来,他把火把放进嘴里,吞火。有些胆小的观众马上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了。
记得有一次到外地旅游,也观看了类似的表演。表演者得意地用火把在身上烧来烧去,还夸张地拉开裤子,把火把放进去,谁知那火却烧起来,他马上提着裤子狼狈不堪地跑向后台,台下的观众哄堂大笑,有些女观众羞红了脸。自此,我对这类的表演总是提心吊胆。
最激情奔放的是“甩发舞”表演。几个健美的长头发姑娘,手拉着手,唱着,跳着出来。随着音乐声,长长的头发有节奏地向前甩,向后甩,左右甩,转身甩,双膝跪地甩。单人甩,集体甩。形式多种多样,动作矫健而优美,场面热烈而豪放。观众情不自禁随着头发的甩动而鼓掌。
最后的互动节目竹竿舞,更是让游客热血沸腾。不少游客情不自禁地跟着舞之蹈之,热辣辣的激情在竹间欢快地跳跃。
“舞蹈何需必锦罗,春风拂夜不簪螺。佤乡儿女多豪放,一曲新歌倾玉阿。”阿佤人民唱的新歌,不只是在佤族山寨传唱了,它早已飞出深山老林,飞进繁华的都市,带来热辣辣的佤山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