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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诗歌品评的意识形态向度

2012-04-13李胜清

关键词:知识论品评古典

李胜清

(湖南科技大学中国古代文学与社会文化研究基地,湖南湘潭411201)

【文艺学】

古典诗歌品评的意识形态向度

李胜清

(湖南科技大学中国古代文学与社会文化研究基地,湖南湘潭411201)

从现代性的知识语境来看,古典诗歌品评包含着丰富的意识形态义项。作为一种总体性的感性品评形态,古典诗歌品评的意识形态诉求主要表征为三个方面。对于现实生活的认识论反映、对于社会人生的价值论评判与对于生活秩序的实践论建构构成了古典诗歌品评主要的意识形态功能维度。这三者的谱系共在关系构成了古典诗歌的意识形态品评框架。

古典诗歌品评;意识形态;知识论;价值论;实践论

在传统的知识语境中,古典诗歌品评主要呈现为某种审美性的阐释形态。人们总是倾向于从诗歌文本的结构形式、审美风格、词语修饰等层面来突显或建构古典诗歌品评相对单纯的美学之维。当然,在这种主导或优先的阐释视域之外,人们也部分地开掘了古典诗歌品评的政治或道德之维,但就总体情况而言,由于审美维度、政治维度和道德维度的各自分立自治,人们并未将古典诗歌品评的这几种阐释维度统一建构为一种意识形态的阐释话语构架。其原因部分在于人们传统的审美阐释习惯所使然,部分在于意识形态方法论在当时并未走向理论自觉。但是,基于历史有限性而导致的意识形态总体性阐释维度的阙如并不意味古典诗歌品评不具有建构这种维度的可能性,从其现实性来看,古典诗歌品评本身内涵着丰富复杂的意识形态意义并且在本质上就是一种以感性形式存在的意识形态阐释行为。而且,开掘或建构一种意识形态总体性的阐释框架实际上也意味着建构古典诗歌品评的政治经济学之维、哲学之维、美学之维与社会学之维,因为这些维度事实上都是作为意识形态的特定次级形态而呈现的,质言之,建构古典诗歌品的意识形态阐释理论本质上是实现其现代性转型的题中应有之义。

一、历史语境的知识论呈现

从基本的哲学性质和存在方式来看,古典诗歌品评显然属于某种观念性的存在,作为一种感性的主体意识,它实际上是对于特定历史客体的一种准理论性的反映,也就是说,古典诗歌品评是一种相对于社会物质生活而言的意识形态存在。而它的观念意识的性质就决定了它必然会具有某种反映论或认识论的功能,即通过评介特定诗歌文本来间接地反映特定历史时代的生产生活方式存在。问题的这种提法本身也意味着,在古典诗歌品评中必然包含着某种知识论的因素与诉求,这些因素与诉求实际上就是特定历史语境在古典诗歌品评中所留下的认识论痕迹与主观镜像,一旦解开这些因素所构成的意义编码,就可以解读出古典诗歌品评作为意识形态形式反映历史语境与现实生活的知识论之维。

在古典诗歌品评中,真善美构成基本的价值承诺,而其中的真就是品评主体希求通过对诗歌文本的意义索解以尽可能地回到事物本身并认识历史本相的一种努力。“诗言志”命题中的“志”很多时候就担纲了记忆与记录的功能,从起源论意义上看,诗与史本身就是二而一的问题,也就是说,古典诗歌品评实际上具有某种历史叙事的性质,它作为一种观念话语本身就潜含着深刻的历史因素。在《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史》中,郭英德等人认为,“‘志’的本义是记忆、记录,‘诗言志’的原始意义即是向神明昭告功德、记述政治历史大事”[1]。这种情况在古代中国和西方都无例外,像中国古代的《诗经》和西方的《荷马史诗》都可以被视为功能意义上的历史叙事,它们都反映了古代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孔子在其《论语》中对于诗歌的品评提出了“兴、观、群、怨”,其中的“观”便是对于古典诗歌的历史角色与知识论特征的强调,而观的根本作用就在于“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当然,古典诗歌品评更重要的还在于通过对诗歌中历史因素的解读以达到认识社会事象的目的。针对古典诗歌与现实生活的关系,何休的品评倾向就体现了一种知识论的思维进路,“男女有所怨恨,相从而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2],通过对诗歌的品评,人们不但可以从经验层面认识到当时的基本生活内容与社会面貌,而且还能在理论层面有效地辨析出当时的生产方式、文明程度、道德状态与政治形态等基础性的物质条件。解析《诗经》“风”的内容,人们就可以建构起关于上古时代社会政治、经济、道德和文化生活的历史想象,其中的农耕生产方式、宗法制的伦理道德秩序、以军事劫掠为目的的王权政治体制和淳朴的人情人性就是当时历史语境的知识论镜像。时代的推移也会让古典诗歌品评的知识论视野发生历史转型,汉赋中关于建筑技术、军事技术和通商关系的诗歌呈现与品评就彰显了社会生产方式的潜在演变,而到了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等时期,除却对已经变化了的生产生活方式进行常规性的呈现之外,从文化层面归纳总结、记录追忆过往的历史陈迹也是古典诗歌品评重要的认识论主题。解读西魏北周著名诗人庾信的诗歌,人们可以从一种文献学的角度获取很多关于历史地名、人名、典故等知识,骆宾王的诗歌则为读者品评提供了许多关于历史风物和京都生活画卷的经验性体验。而白居易则更是形成了较为典型的知识论的古典诗歌品评观,作为一个现实主义的诗论家,白居易尤其强调诗歌及其品评的“补察时政”之功能:

大凡人之感于事,则必动于情,然后兴于嗟叹,发于吟咏,而形于歌诗矣。故闻《蓼萧》之诗,则知泽及四海也;闻《华黍》之咏,则知时和岁丰也;闻《北风》之言,则知威虐及人也;闻《硕鼠》之刺,则只重敛于天下也;闻“广袖高髻”之谣,则知风俗之奢荡也;闻“谁其获者妇与姑”之言,则知征役之废业也。故国风之盛衰,由斯而见也;王政之得失,由斯而闻也;人情之哀乐,由斯而知也。(《白香山集》卷四十八《策林六十九》)

应该说,在古典诗歌品评中一直存在着一条知识论的叙事逻辑,这种逻辑的存在使得它总是或显或隐地保持着与现实生活和历史语境的某种张力关系。换言之,古典诗歌品评作为一种知识性的意识形态形式总是特定历史语境的反映论成像,它建构了价值评判赖以立足的生活基地,也勾勒了品评家想象力与判断力的经验场域与意义边界,作为一种缺席的在场模式,它为古典诗歌品评的真实性品格提供了存在论的证明。

二、社会人生的价值论评判

如果说知识论特征是从客体角度考查古典诗歌品评的意识形态属性的话,那么价值论则是从主体角度考查古典诗歌品评作为意识形态的应该具有的立场。很显然,古典诗歌品评更多时候是一种主体性的价值存在,是品评主体对于诗歌文本的阐释对象化产物。人们借助于对诗歌文本的阐释与品评来表达自我关于社会人生的情感态度与价值倾向。

在中国的传统思想语境中,古典诗歌品评是人们借以表达自己思想情感的主要方式之一。大至国家政治生活、社会道德,小至个人的人生际遇与命运沉浮,人们都习惯于将自己的价值判断幻化成一些审美性的诗歌文本或感性的经验批评,以言说自己的价值立场。具体来说,古典诗歌品评中呈现了两个维度的价值叙事,即关乎国家政治与道德生活的价值态度,以及关乎个人人生沉浮的命运感叹。对于中国最早的诗歌文本《诗经》,孔子曾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3]。很显然,这是儒家建构“温柔敦厚”诗教的核心义理,儒家一派关于诗歌文本的评价一直承续着这样的价值思路,弘扬礼仪规范与道德自律构成了儒家诗歌品评固定的视点与基调。左丘明关于诗歌的劝善惩恶之说,司马迁、扬雄关于诗歌政教功能的强化都表达了品评主体对于“中和”道德意识的褒扬与肯定。“文以载道”的道统与政统原则一直是贯穿于古典诗歌品评的意识形态底色,到初唐时期,诗歌品评中就氤氲着浓重的关于社会兴衰与王纲式微的政治思考,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不但抒发了作者某种深远的历史怀古意识,而且针对现实政治生态也显示了强烈的国家民族忧思情怀。白居易的“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观点更是直接言说了其诗歌品评的意识形态考量,作为某种融诗歌创作与诗歌品评于一体的改革举动,白居易所倡导的《新乐府》诗歌运动显示了强烈的批判现实主义倾向。李白言诗就十分推崇诗歌的国家意识形态功能,即以豪放诗风比喻大唐政治清明、道德有序的浪漫主义思想,或者可以说,正是在诗歌创作与诗歌品评中建构起了关于一种盛世理想的想象性体验,有论者评论说,“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4]。在臧否了以往宪章王道与道德文章之后,李白在其诗歌创作与品评言述中明确表达了建构政治昌明与道德兴盛的意识形态承诺,其最终目的显然是为盛唐气象提供合法性的辩护。除却表达这种事关民族国家政治或道德寓意的意识形态诉求之外,在诗歌品评中寄予某种深刻的个体性的人生忧思与命运际遇构成了另一种形态的价值叙事。品读诗人卢思道与庾信的诗歌文本,可以清晰地解析出某种人生的落差感与社会地位的边缘之感,文化沦落、身世飘零、故国之思、追忆前尘、亡国之悲与黍离之感等共同塑造了一种复调性的情感态度。作为一种在场性的诗教形式,古典诗歌品评表达了对于自然、社会、人生的审美仲裁与价值判断,建构了人们政治生活、道德生活与文化生活的基本问题意识,一如林语堂曾经所说的,“诗歌教会了中国人一种生活观念,通过谚语和诗卷深切地渗入社会,给予他们一种悲天悯人的意识,使他们对大自然给予无限的深情,并用一种艺术的眼光来看待人生诗歌。通过对大自然的感情,医治人们心灵的创痛;诗歌通过享受简朴生活的教育,为中国文明保持了圣洁的理想”[5]。

马克思曾经说,“在不同的占有形式上,在社会生存条件上,耸立着由各种不同的、表现独特的情感、幻想、思想方式和人生观构成的整个上层建筑”[6]。古典诗歌品评之所以具有强烈的情感表达与价值言说功能,其基本的原因就在于特定的品评主体总是代表着特定的阶层利益与生产方式,而古典诗歌品评对于社会生活所作的价值批判,本质上就是对于其所赖以立论的物质生产秩序与精神生活秩序的某种合法性的论证,就此而言,古典诗歌品评之所以具有鲜明的价值表达功能,完全是其与特定生产关系之间的本体论关系所决定的。

三、价值秩序的实践论建构

古典诗歌品评之被视为一种意识形态言说方式并不仅仅是一种孤立的阐释行为,它除却说明古典诗歌品评的观念性质之外,还意味着某种深层次的问题构架的确立,在其现实性上,这种问题构架就是意识形态与现实基础之间相互作用的关系结构。在这种辩证的关系结构中,意识形态受到现实基础的决定而呈现出知识论的特征,同时又因对于现实基础的不同情感态度和评价而呈现价值论的特征,此外,一种观念意识之所以被指称为意识形态还在于其具有鲜明的实践性功能,即对于现实基础和社会关系的能动反作用,从本质上看,这样三种义项才现实地构成一种意识形态的方法论视域。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古典诗歌品评之所以被建构为一种意识形态,其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对于当时的社会关系与政治道德秩序具有强烈的介入功能与实践赋型功能。

作为某种待对象化的意识形态理念,古典诗歌品评对于社会关系、政治道德秩序与人性人情的实践作用主要表征为两种向度,即建构与解构。建构意味着通过古典诗歌品评的方式为社会人生立法,确立人们情感意志与伦理道德生活所应遵循的基本行为规则与有效意义边界。古典诗歌品评存在的合理性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其作为一种诗教的践行方式性质,古代的政统与道统主要就是以诗歌品评的形式而渐次被人们所认同并被建构为人们的身体化经验的。事实上,古典诗歌品评的立法意识与建构观念很早就呈现出理论自觉的特点,孔子说的“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便是对于古典诗歌品评的实践功能的基础性确立,其目的是希冀以诗歌文本所确立的礼仪规范来约束人们的思想行为,为整个社会的日常实践行为赋型,“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就是其最终的人格理想与道德诉求。汉代经学大师郑玄承续了这样的建构主义思路,他对于诗歌文本的品评着力阐释其中所包含的意识形态规范意义,“诗者,弦歌讽喻之声也。自书契之兴,朴略尚质。面称不为谄,目谏不为谤,君臣之接,如朋友然,在于诚恳而已。世道稍衰,奸伪以生,上下相犯。及其制礼,尊君卑臣。君道刚严,臣道柔顺,于是箴谏者希,情志不通,故作诗者以诵其美而讥其恶”[7]。“制礼”就意味着某种社会生活秩序与政治道德的意识形态立法,确立人们生活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与意义系统,古典诗歌“发乎情,止乎礼义”的意义表达模式实际上就是为诗歌创作与阐释确立现实的价值标准与意义边界。除却为日常生活提供立法依据与意义支撑之外,古典诗歌品评还从宏大叙事的角度为国家民族的政治理想提供着合法性的证明,在唐代诗歌及其品评所建构的盛世理想的想象中,它就具有强烈的国家意识形态建构色彩。张说曾经从文治武功的高度说明了诗歌之于国家政治的关系:“安国家、定社稷者,武功也。经天地、纬礼俗者,文教也。社稷定矣,故宁辑于人和。礼俗兴焉,在刊正于儒范。顺考古道,率由旧章。故周文王之为世子也,崇礼不倦。魏文帝之在春宫也,好古无怠。”[8]反映到具体的诗歌艺术层面,这实际上就是以一种意识形态的诗歌品评为当时的知识生产与再生产建构一种主流的价值关系秩序与阐释模式。

而建构的另一面则意味着解构,即对于不利于国家政治秩序、生活道德准则与诗教规范的因素的消解,在这方面,墨子的非乐开其端绪,而唐代的白居易则更是将古典诗歌创作与品评带入了一种批判现实主义的新高度,他主要以一种“质而径,直而切”的审美观解构了以往那种华而不实与言之无物的诗风,直陈现实的丑恶,批判统治者的不谙下情,从一种否定性的意识形态角度强化了古典诗歌的政治教化功能,应该说,这种解构现实与批判社会的倾向也是中国古典人文知识分子一贯具有的意识形态承诺。朱熹曾经在一种建构与解构统一的意义上论述了古典诗歌品评的意识形态实践功能,他认为古典诗歌应该起到的作用就是针对人们的道德心理与价值行为“劝惩之”、“以纲之”、“以纪之”、“以昌之”、“以体之”、“用之邦国,以化天下”。

四、结语

在中国传统的知识语境中,古典诗歌品评虽然也存在着美学的、政治的与道德的品评向度,但从总体上而言却是分而治之的,并未形成一种系统化与结构化的总体意义阐释模式。历史地看,在一种古典的意义域中,古典诗歌品评以这样的方式分别存在显然有其一定的合理性,但是当历史发展到特定的时候,即发展到要求对于知识形成某种总体性视野的阶段,综合古典诗歌品评以往相对独立的阐释行为就成为了历史的必然。探究这几种相对独立的阐释模式的价值诉求,我们发现它们之间事实上就存在着深刻的谱系共在关系,而意识形态意向就是它们共同的意义节点,因为美学欣赏抑或是政治言说与道德评判事实上都只是意识形态含义的特定意义表征与价值表情,它们都受到当时意识形态总体性的语境支撑与性质规定,也因为这一点,所以它们表达的都是共同的意识形态诉求。正是基于这样的语境,我们认为,古典诗歌品评要实现其现代性转型,就必须在其传统的视野基础上重构自己的意义模式与品评方式,建构出一种意识形态的总体品评系统,以实现其在现代性语境下的意义更新与理论增长。

[1] 郭英德,等.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史[M].北京:中华书局,1995:27.

[2] 杨明照.文心雕龙校注拾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241.

[3] 刘宝楠.论语正义[M].上海:上海书店,1986:62.

[4] 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卷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91.

[5] 林语堂.中国人[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4:55.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11.

[7] 文心雕龙注:上册[M]//范文澜全集:第四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62-63.

[8] 孙培青.隋唐五代教育论著选[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214.

Ideology Dimension of Classical Poetry Review

LI Sheng-qing
(The Study Base of Chinese Ancient Literature and Social Culture,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angtan,Hunan 411201,China)

There is rich ideology in the classical poetry review from modern knowledge context.As a total aesthetic review,the ideology meaning of classical poetry review exists in three aspects mainly.The ideology function dimension of classical poetry review embodies such aspects as epistemology reflecting of real life,value reviewing of social life,practice constructing of life order.Thanks to the pedigree relation of these three factors,the ideology review structure of classical poetry is produced.

classical poetry review;ideology;epistemology;value;practice

I207.2

A

1007-8444(2012)03-0374-04

2011-09-21

湖南省高校创新平台开放基金项目“中国古典接受美学的现代性转型研究”(10K021)。

李胜清(1971-),文学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文艺美学、文化研究。

责任编辑:刘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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