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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股文雅论语言对明清小说的影响

2012-04-13王玉超刘明坤

衡水学院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八股文对偶小说

王玉超,刘明坤

(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八股文雅论语言对明清小说的影响

王玉超,刘明坤

(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明清小说作者自幼学起便研习八股举业,他们对八股文博论典雅、骈丽对偶的语言风格十分熟悉,当他们从八股文领域转移到小说领域时,这种八股笔法也随之融入了小说创作,其语言带有鲜明的八股文色彩。明清小说对八股要素的融会,也使其语言由俗变雅,得到了整体雅化。

明清小说;八股文;博论典雅;骈俪对偶;议论;雅化

八股文作为儒家正统文学,语言极具儒家特色:议论严正、用词典雅、旁征博引、骈丽精美;小说则不然,小说的语言以通俗浅白、平实易懂为主,其中的道理阐发也极少使用文雅古奥之词。明清小说作者在有意无意之间借鉴了八股文的雅论语言,使小说的通俗语言被雅化,同时具有了八股文的诸多特征。

一、博论典雅

八股文以《四书》《五经》原句为文题,“代圣贤立言”阐释儒理,这些要求决定了它的语言特色:博论、典雅。八股文用通篇的议论文字阐明道理,用典雅的语言模仿圣贤口气。明清小说作者从“代圣贤立言”转而代小说中的人物立言,其语言风格和思维不能随之立即转变,往往不由自主地应用于小说当中,使小说这一通俗叙事文学变得多议论、近文雅。

与明代之前的小说相比,明清小说中的议论随处可见。或见于小说人物的就事议论,或见于作者的大段论说;或一句两句,或一段一篇;或随人物的语言直接写出,或在提示语言之后再行议论。小说人物的就事议论是常见的类型之一,如《歧路灯》中的惠养民、《儿女英雄传》中的安老爷,他们作为儒士的代表,时常论说成篇,寓理育人。《儿女英雄传》第三十七回写安老爷夸赞金、玉姐妹,开口便道“孔门心法”,句句不离儒理人伦,他时刻将生活琐事联系到儒家义理,有时议论长达几页之多。借小说人物之口讲说道理,一方面可以将人物的议论语言作为表现人物性格特征的方式,对人物塑造的形象性和逼真性有一定帮助,如惠养民、安老爷的语言处处讲论儒家义理,这正是他们儒士身份的展现。另一方面,小说作者代替小说人物说话也有代自己说话之意,意在借人物之口发表自己的议论和见解。

八股文从起讲开始进入圣贤角色,用圣贤的口气论说道理,小说作者虽然也要模仿小说人物的语言,代替他们说话,但与八股文相比自由得多,小说作者可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进行从旁议论。小说人物有特定的身份,作者代小说人物说话必须首先虑及于此,从旁议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借小说中的人或事阐发自己想要表达的任何道理,包括与小说内容相关或由此联想到的其他事理,作者完全可以结合古代和当时的社会现象发表议论。如《快心编》第九回写到丽娟美貌时,作者借此发表了长达几页的议论,作者把一段爱色、至情与历史典故、明君贤主联系起来,借美貌这一话茬儿谈论了一番国家兴亡之理。《儿女英雄传》第二十九回提到金、玉姐妹的别号,这本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却引发了作者一篇大议论。作者首先就事论事,再紧承小说中谈到的人物名号问题,以儒家的权威人物——孔夫子为例,借《四书》中出现的各种称呼另加说明。作者的议论还不局限于此,对名号本身的议论不是作者的最终目的和意图,他又接着将古今世风对比,联系当时的世风和大清朝的未来面貌,意在扭转不淳风气,希望他的议论能够起到警示和提醒的作用。《鸳鸯针》《照世杯》等小说中的作者议论无不如此。

小说作者对冗长的议论并不避讳,还常常在议论文字之前另加提示语。《儿女英雄传》中常用“列公”2字作为作者议论的提示,它在小说中出现了112次之多,绝大多数后面都承接作者或长或短的议论。这种在提示词语之后再作议论的形式是作者的有意为之,借此引起读者的注意。小说作者看到了这类议论文字冗长繁琐之弊,但他们仍然对其作用有所肯定,《快心编》凡例第五点说:“编中间发议论,极尽形容,是以连篇累叶,似乎烦冗,然与其格格不吐,以强附于吉人之辞,孰若畅所欲言,以期快众人之目,况总归之看小说,正见作者心裁,若仅速求根荄,概废枝条,是徒作汗漫观,便失此书眼目[1]。”在很多小说作者看来,借议论文字发一己之见的作用,远远超过议论文字冗长的弊端。

小说在形成之初以文言为主,语言的文雅性较强,通俗性较弱,随着通俗小说的兴起,通俗化成为小说作者和读者的共同追求,至明清时期,通俗小说成为一种流行文学,小说语言由雅变俗,发展到极至。八股文也流行于明清两朝,并且动及所有的文人,影响波及各种文体,八股文典雅的语言特质强烈地影响了通俗小说,使典雅语言融入通俗之中,通俗小说又出现了明显的雅化迹象。

通俗小说语言的雅化利弊并存。就利处而言,雅化语言在表现文人墨客、才子佳人时,使人物更具文学气质,小说作者用典雅的语言叙述,使小说篇章富有较强的韵律感,读者在阅读故事的同时,也有美文享受。《女开科传》写丽卿与倚妆的对话:“(倚妆)说道:‘阿谁少年?从何处来?妾等素昧生平,何幸降临玉趾?’……(丽卿)道:‘小生久慕琼宫,无由造晤,今日竭诚专访,幸得睹面,不负此生。但我又见诸英毕集,案头笔墨淋漓,定有佳韵在此,未知肯不吝琼瑶,使得小生一披珠玉否?’”就这一段文字来看,二者的对话无不以雅言相对,“琼宫”“玉趾”“珠玉”本可用最简明的语言来表达,作者却偏偏用华丽的词藻加以修饰,这些词语岂是寻常俗人所能言语?在吟诗对韵的情境之下,作者通过典雅的语言,使诸位才女和少年俊秀显得雅致非常。《绿野仙踪》写华胥国国王授温如玉衡文殿说书之职时,温如玉有一番表白云:“温如玉听毕,感激得两泪涕零,顿首哭奏道:‘臣本微末庸才,萍踪四海,今日误投化字,瞻仰天颜,得免斧钺之诛,已属万幸;不意我主垂青寒贱,赏赐官爵,叨承雨露,莫此为极[2]!’”温如玉本是秀才,有一定的文学修为,又当面圣之际,得此恩遇,感激备至,他的语言十分雅正,富丽端庄,真挚得体,其内心的真实情感,由典雅的语言表达得尤其透彻,文人与雅言的结合恰到好处。

八股文博论典雅的语言特质融入明清小说中,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有助于人物形象的塑造和作者意旨的表达,同时让小说的文学品位也得到了提升。但小说作者在代言对象的转移过程中,大量使用博论典雅的语言会过犹不及,很多时候让小说人物带有浓重的八股腔,反而成为小说的败笔。

八股腔往往使人物的语言与其身份和性格不相符合,不但于人物形象的塑造无益,还削弱了小说的表现力。《歧路灯》中的盛希侨本是浪荡子弟,作者在小说末尾为了配合题目,以示歧路明灯的作用,还是将他转变为勤务正业、有情有义之人,其言行均与之前大不相同,人物性情和言行转变如此之快实在不合逻辑。《野叟曝言》通篇是议论劝惩之言,文雅典丽。第九回文素臣母亲教训儿子之言,也完全是儒家义理、四六文字:

你这逆子,枉读诗书,空列学校,岂不闻:瓜田李下,君子不居;濮上桑间,诗人所刺。施恩忘报,乃鄙士之胸襟;为德不卒,岂通儒之意量?昔柳下坐怀,不闻贮之金屋;鲁男拒色,惟知闭此柴门。乃敢阳托知恩报恩之名,阴行知法犯法之事[3]。

鲁迅先生说:“以小说为庋学问文章之具,与寓惩劝同意而异用者,在清盖莫先于《野叟曝言》[4]。”虽然小说整体具有文章之风,但文母的一篇雅正言论终究与人物形象有悖,作为一介妇孺,她如何能说出这样一篇文字,句句有典故,字字如珠玑,典雅的议论语言有失小说的文学真实。

类似的情况在明清小说中存在不少,《儿女英雄传》第三十二回写邓九公的一段言论也是如此,邓九公是一个习武之人,他的言论却既引诗句,又引《古文观止》,实在不像一介武夫的言谈。作者写到这里也有所发觉,却欲盖弥彰故意加以解释,只是末句一转,不得不说这是“大是奇事”。其实仔细分析,作者这样叙写与人物性格矛盾,诚如作者自己所说,“邓九公这等一个粗豪老头儿”,却谈起文来,还讲得头头是道,不免让人匪夷所思。退一步讲,即使这是作者的有意为之,想用人物个性和语言的反差来突出事理,引起别人的关注,又为什么加上一句“大是奇事”?可见作者写作至此,明明知道邓九公的语言与人物个性存在出入,却难以遏制自己的八股文笔触。

明清小说对八股文博论典雅语言风格的融入,不仅仅是小说作者对雅正语言的喜好和他们的炫才心理,更多的是出于不由自主地渗透。小说作者生活在科举社会中,长期致力于八股举业,他们习惯了“代圣贤立言”的思维,习惯了体悟圣贤的心理,模仿圣贤的语言,当他们转而代替小说中的普通人物立言时,长期存在的代言思维不能立即转换,他们难以在顷刻之间转变成小说中三教九流、妇孺侍婢的角色,也很难完全体悟他们的心理。然而,习惯的圣贤之语、博雅议论、“之乎者也”却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渗透到小说人物之口,小说中毫无学识或粗俗之人讲起了典雅庄重的语言,妇孺侍婢的儒理议论文采飞扬,这种现象大量出现在明清小说中。在八股文对明清文人的深刻影响之下,即使对八股文避之若浼的小说作者,也难以完全抛弃“代圣贤立言”的思维惯性,无意之间使小说语言形成博论典雅的八股文风格。

二、骈丽对偶

所谓骈丽是指对偶藻饰之词,是对偶本身产生的一种语言效果。八股文两股相对的结构体式决定了语言的对偶性和骈丽风格,以通俗流行于世的明清小说,在八股文的影响下,也经常使用骈对语言,有三句两句的对偶词句,也有较长篇幅的偶句骈文,由于八股文骈偶语言的影响,小说的行文格式还发生了变化。

骈丽对偶的语言在明清小说中有3种存在形式。

第一种是骈文类的书表策判。明代以来,小说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了书信、表、判、碑文、诔文、祭词、告诫词、诏书、赋文等,明清小说中出现的以上诸种文体,很多都以骈文的形式写成。如《醒世恒言·钱秀才错占凤凰俦》中有判词一则、《隋唐演义》第三十六回写辽东高丽恃远不朝,隋炀帝令虞世南起草诏书一道,也是骈文写成、《驻春园》第十回写黄生的书信,又如《红楼梦》中贾宝玉写的《芙蓉女儿诔》,《聊斋志异》中常常出现的判词,《封神演义》中频频出现的诏书,《东周列国志》中的往来书信,长篇文言小说《蟫史》,几乎每卷之中都有赋、书、告诫文,碑词、疏、诏书等。明清小说中的书、表、策、判,均是四六文字、对偶骈文,这种书写形式已成定例。小说《五色石》中写道:“逢贵自己笔下来不得,要在京中请个书记先生,有个荐一四川秀才到来,那人姓吕名玉……(吕玉)又一个念头道:‘只愿我今秋乡试得意,这头姻事不愁不成。’……再看序文中间,都是些四六骈丽之语。”《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中“我”和伯父的对话道:“我说道:‘这不过写几封信罢了,也没有甚么办不来。’伯父道:‘还有给上司的禀帖呢,夹单咧、双红咧,只怕不容易罢。’我道:‘这不过是骈四俪六裁剪的工夫,只要字面工整富丽,那怕不接气也不要紧的,这更容易了。’”小说提到的序文、禀贴之类,不过是些四六工夫,从小说人物说话的口气来看,书表策判的骈体形式是约定俗成的。明清小说中出现如此之多的骈体书策表判,一方面与科举考试科目有关,明清科举第三场均涉及策判之类,其写作形式就是骈体对偶;另一方面与八股文相关,八股文的对股格局决定了语言的骈对特性,举子自幼学便练习嘱对,对这种语言形式非常熟悉。

第二种存在形式是小说中的短篇描摹。明清小说每当描绘景色、人物、场面时,都会出现一段独立的骈偶短篇,并且多以“但见”“只见”“写道”“有诗为证”等字样作为提示。如《三宝太监西洋记通俗演义》第七回描写怪风时道:

只见:视之无影,听之有声。噫大块之怒号,传万窍之跳叫。穴在宜都,顷刻间弄威灵于万里;兽行法狱,平白地见鞠陵于三门[5]。

类似的文字在明清小说中可信手拈来,其中很多短篇描摹的语言是绝对的对偶,无论字、词的意义还是性质都完全相对。这种由“只见”“有诗为证”等词语引起的骈体描写文字,固然与话本小说、讲唱文学的发展有关,但是,运用如此华丽、精致的对偶语言,却不是说话艺人所要求和能够企及的。

第三种形式是随时杂入小说篇章中的骈对偶句,这类骈偶语言与小说的通俗语言融为一体,没有衔接的痕迹。如《东西晋演义·西晋卷之一》写夷夷兵犯没鹿回时道:“力微曰:‘韩信连百万之众,收四海之地,平秦灭楚,取赵协燕,功盖天下,名闻古今。张良运筹帏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匡扶社稷,担担乾坤,以三寸之舌,开四百年之基,成汉室之业,皆此二人之力,高祖所谓人杰。臣于大王,无尺寸之功,止一马之力,何敢受其赐也。’[6]”力微与宾客的这段对话,既明白易懂,又不失文雅典重,西晋人物借汉代典故论说道理,不仅符合人物的时代和身份,还与八股文不言后代之语的要求吻合。通俗小说演绎历史事件,人物的语言理应具有古文特征,作者将骈对偶句纳入小说人物之口显然恰到好处。《女开科传》中有述:“况且会得做几句诗词歌赋,又会得临几笔米蔡苏黄。……共集青楼二十多人结一花社。……每逢春色娇妍,百花争媚,柳眉初展,莺语撩人的时节,携手凭栏,寻诗分韵,赌赛所长,真是花队中一大风雅胜会也。”此段是叙述诸位才女结花社、吟诗诵赋之事,作者在没有对这一胜会做具体述写之前,先简单描述了她们的结社胜况,这几句简洁的语言骈丽精美、雅致非常,与小说人物的性情、所处的情境十分切合。

骈丽对偶的语言大量出现在明清小说中,这与八股文的影响是分不开的。首先,绝大多数的明清小说作者经历了长期的八股文训练,他们在最初习业阶段就练习嘱对,对骈偶语言尤为谙熟,当他们转作小说时,自然会情不自禁地使用骈丽语言,这种情况一般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形成的。其次,小说作者往往带有炫才心理,他们像“掉书袋”一样,故意将简明的语言对偶化,使之骈丽、古奥,以示自己的文采。这些书表策判、短篇描摹或杂入的骈文偶句,虽不能说是多余部分,但是,如若将其删除也不会妨碍小说意思的正常表达,可以说,它们既不会破坏小说的完整性,也可以让小说作者一展文采。再次,明清小说作者大多是科举中的落第者,他们往往将科举中未能实现的愿望放置于小说的虚构情境之中,大量书表策判的书写,其实是小说作者为官作宰的体验。另外,明清小说与八股文一样形成了骈散结合的模式,只是八股文是骈中有散,明清小说是散中有骈。八股文除破题、承题、起讲、收结之外,正文主体部分以骈为主,小说将骈文纳入其中,在散化的叙事语言中不时杂入骈文,虽以散为主,骈文却随处可见。八股文的对股结构决定了对偶语言,但是八股文的对偶语言有相对的对偶和绝对的对偶两种形态,有时只是两股之间存在一种对应关系,小说运用的骈体形式同样具备这两种形态。最后,明清小说是通俗文学,最初的产生是为了适应普通大众的欣赏口味,它始终未能登上雅文学的殿堂,但是随着明清文人对通俗小说的接受和参与创作,小说的文人化成为发展趋向。其中骈丽文字是主要表现之一,它既是小说作者必然使用的语言类型,也是文人阅读群体乐于接受的重要原因,究其文人化趋向的根源,还是与八股教育不能脱离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小说作者从写作八股文到转而写作小说,将八股文骈散结合的用语方式运用于小说叙事中,久而久之形成的这种“化整为零”法,正是通俗小说中短篇描写逐渐消失的重要原因。通俗小说起源于民间说书,与讲唱文学关系密切,自产生之时就有短篇描写穿插其中,直至明代仍然如此,如《三国演义》《水浒传》《三宝太监西洋记》《封神演义》《英烈传》等都有大量的短篇描摹语段,这种方式一直延续至清代。但是查考明清小说发现,从明代中期开始,小说中的短篇描写逐渐减少,有的只在开头或结尾以诗词形式出现,相当一部分小说中这种短篇描写消失了,如《红楼梦》《镜花缘》《绣云阁》《海公大红袍传》《乾隆南巡记》《说唐全传》《三侠剑》《海图春秋》等等。仔细阅读发现,这些小说虽然没有典雅骈丽的短篇描写,却不代表这些小说自始至终都是通俗白话,其中骈丽对偶的语言随处可见,如《红楼梦》对大观园的描写,对探春、宝钗等人房间的描绘,无不用对偶骈文,只是这些骈丽语言与通俗白话交融一处,如果将其提出,使之独立成篇亦无不可。简言之,通俗小说中短篇描写的消失,只是形式上的消失,其实这种骈丽对偶的描写仍然存在,不过是散见于小说的字句之间。这一现象的出现,与小说作者借鉴八股文骈散结合的用语方式有直接关系,“化整为零”法的使用不能不说是其重要原因。

[1]天花才子.快心编:凡例[M]//《古本小说集成》编辑委员会.古本小说集成.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2.

[2]李百川.绿野仙踪[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675.

[3]夏敬渠.野叟曝言[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109.

[4]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鲁迅先生纪念委员会.鲁迅全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242.

[5]罗懋登.三宝太监西洋记通俗演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84.

[6]杨尔曾.东西晋演义:西晋卷之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12.

On the Influence of Elegant languages of Stereotype Writings to the Novels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WANG Yu-chao,LIU Ming-kun
(Chinese Department,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Yunnan 650500,China)

The novel writers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studied the stereotype writings since their childhood.They were very familiar to the style of their elegant and dual languages.When they shifted from the stereotype writings circle to novel creation,the writing skills of stereotype writings were introduced to novel writing.Thus the novel language were given the stereotype writings style.And because of the essential factors taken from stereotype writings,the languages of the novels changed from vulgar to elegant,and the novels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became elegant integrally.

novels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the stereotyped writings;elegant;dual;discussion;elegant

I209

:A

1673-2065(2012)05-0071-04

(责任编校:耿春红英文校对:杨 敏)

2011-12-20

王玉超(1982-),女,黑龙江双城人,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文学博士;刘明坤(1974-),男,山东新泰人,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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