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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时期佛教在平城的传播及其特点

2012-04-12宫文华

关键词:译经僧尼平城

宫文华

(1.山西大同大学云冈文化研究中心;2.山西大同大学文史学院,山西 大同 037009)

北魏时期佛教在平城的传播及其特点

宫文华1,2

(1.山西大同大学云冈文化研究中心;2.山西大同大学文史学院,山西 大同 037009)

北魏佛教的传播是伴随着佛教中国化的过程而不断进行的,同时也带有北魏以少数民族为核心的封建政权的特色。体现为佛教本身的教义、教仪、教艺和教团四个方面。

佛教;北魏;平城;传播;发展

北魏佛教的传播是伴随着佛教中国化的过程而不断进行的,同时也带有北魏作为少数民族统治者的本身特色。汤用彤在《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一书中说:“自汉通西域,佛教入华以来,其始持精灵报应之说,行斋戒祠祀之方,依傍方术之势,以渐深入民间。……然佛教之传播民间,报应而外,必亦藉方术以推进,此大法之所以兴起于魏晋,原因一也。……贵介子弟,依附风雅,常为能谈玄理之名俊,其赏誉僧人,亦固其所。此所以佛法之兴得助于魏晋之清谈,原因二也。……汉魏以后,西北戎狄杂居,西晋倾覆,胡人统治,外来之勤益以风行,原因三也。……是则晋时佛教之兴盛,奠定基础,实由道安,原因四也。”[1](P134)汉末以来,随着佛教经典的翻译、高僧进入中国传教和佛教思想融合玄学清谈之需求等诸多因素,佛教才得以在中国发展新生并成为一种时代之潮流。东晋末叶,姚秦在关中称王,沮渠僭号于陇西,均奉佛法。长安之译经者有鸠摩罗什,凉州之译经者有昙无谶,俱为一时名宿。宗教之影响遍及于南北。及至晋末宋初,拓跋氏自代北入主中原,秦、凉佛教,颇受摧残,之后政治上南北对立,佛教亦形成南北各异其趣之格局。于是南方偏向玄学义理,上承魏晋之遗风;北方重在宗教行为,下接隋唐以后之宗派。综上所述可以得见,北魏佛教的传播与发展是循着佛教东传的总趋势并带有北魏拓跋氏统治者的独特印记。北魏对于佛教信仰的情况,可以从《魏书·释老志》及杨衒之《洛阳伽蓝记》的记载管窥。由此可以看出北魏佛教在官方与民间的普遍信仰与流行。

宗教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出现的一种文化现象,属于社会意识形态。主要特点为相信现实世界之外存在着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或实体,该神秘力量统摄万物且拥有绝对权威,从而使人对该神秘产生敬畏及崇拜,并引申出信仰认知及仪式活动。一种完整的宗教应当由教义(思想观念和情感体验)、教仪 (崇拜行为和礼仪规范的实践)、教艺 (音乐、绘画、雕塑、建筑等宗教艺术表现形式)、教团(教职制度及教团组织体系)四种要素构成。北魏时期佛教在平城地区的传播与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教义的传播

主要形式为讲经和译经活动。北魏定都平城后,曾邀请大量高僧来平城讲经,先后被邀请的高僧有法果、昙证、惠始、玄高、慧崇、师贤、邪奢遗多、浮陀难提、沙勒、昙曜、僧渊、慧济、道登、昙度等[2](P567)。以上几位高僧,也只是北魏不同时期的代表人物。据《魏书》记载,和平初年,“京城内寺新旧且百所,僧尼两千余人”。[3](P3039)当时的平城,可谓高僧云集,僧尼众多,其佛事之盛况,可以想见。

值得一提的是,上述高僧中,昙曜不仅是著名的讲经人,而且也是武周山石窟寺译经的组织者和创始人。陈垣先生把昙曜等所译的佛经归纳如下:昙曜译经:《大吉义神咒经》二卷、《净度三昧经》一卷、《付法藏传》四卷;昙曜与吉伽夜合译一部:《付法藏因缘传》六卷;吉伽夜译经:《杂宝藏经》十卷、《佛说大方广菩萨十地经》一卷、《佛说称扬诸功德经》三卷、《方便心经》一卷;昙靖译经:《提谓波利经》二卷。另据《魏书·释老志》载:“昙曜又与天竺沙门常那邪舍等,译出新经十四部,”具细不详。

北朝译经,首推鸠摩罗什。罗什于天兴四年(401年)到长安,“于长安草堂寺集义学八百人,重译经本”。[2](卷114,P3031)永兴五年(413年)迁化。这十多年间是北朝译经的一个高潮期,称之为“长安译经”。较鸠摩罗什稍晚的有昙摩谶、智嵩等的“姑臧译经”。昙摩谶被杀七年后,“凉州平,……沙门佛事皆俱东”。文成帝复法后,由昙曜为主导的集诸僧于武州山石窟寺的译经大规模展开。这里,我们把文成复法(451年)到迁洛之前(494年)四十多年间在武州山石窟寺的译经,姑且称之为“平城译经”。“平城译经”从规模和数量上都不及迁都后的“洛阳译经”,但从承接关系上来说,“洛阳译经”是建立在“平城译经”之人才和经验的基础之上,因而“洛阳译经”是“平城译经”的再延续。

二、教仪的传播

在云冈石窟开凿前,平城地区武州山早已是北魏王朝祈祷的神山,石窟开凿后,这里更成为北魏皇帝经常驾临崇祀的地方。据《魏书·显祖纪》载:“显祖皇兴元年八月(467)丁酉,行幸武州山石窟寺;显祖皇兴四年十二月(470)十有二月甲辰,幸鹿野苑、石窟寺。”[3](P128~130)《魏书·高祖纪》载:“延兴五年五月(475)丁未,幸武州山;太和元年五月(477)乙酉,车驾祈雨于武州山,俄而澍雨大洽;太和四年八月(480)戊申,幸武州山石窟寺;太和六年三月(482)辛巳,幸武州山石窟寺,赐贫老者衣服;太和七年五月(482)戊寅朔,幸武州山石窟佛寺;太和八年七月(482)秋七月乙未,行幸方山石窟寺。”[3](P141~154)

三、教艺的传播

北魏定都平城后,历六帝、近百年,六帝皆信佛,且都进行了大规模的佛教规建活动,留下了许多佛教艺术珍品。世祖拓跋焘前期也信佛,“每引高德沙门,与其谈论。于四月八日,舆诸佛像,行于广衢,帝亲御门楼,临观散花,以致礼敬。”[3](P3032)佛教规建只在“太武灭佛”时期中断了七年。“自兴光至此 (太和三年),京城内寺新旧且百所,僧尼二千余人,……”三十年间平城佛教规建已具如此规模,这距迁都洛阳尚有十多年的时间。“然京邑帝里,佛法丰盛,神图妙塔,桀峙相望,法轮东转,兹为上矣”,[4](P267)这是郦道元《水经注》里对平城当年佛事盛况所作的描述。现仅就《魏书》、《水经注》所记载的平城各时期的佛教规建活动表述如下。

《魏书·释老志》载,“是岁,始作五级佛图、耆阇崛山及须弥山殿,加以缋饰。别构讲堂、禅堂及沙门座,莫不严具焉。太宗践位,遵太祖之业,亦好黄老,又崇佛法,京邑四方,建立图像,仍令沙门敷导民俗。”[3](P3030)“惠始……,太延中,临终于八角寺”;[3](P3033)“兴光元年秋,敕有司于五级大寺内,为太祖已下五帝,铸释迦立像五,各长一丈六尺,都用赤金二万五千斤”;[3](P3036)“昙曜白帝,于京城西武州塞,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高者七十尺,次六十尺,雕饰奇伟,冠于一世”;“于时起永宁寺,构七级佛图,高三百余尺,基架博敞,为天下第一。又南迳永宁七级浮图西,其制甚妙,工在寡双”;“又于天宫寺,造释迦立像。高四十三尺,用赤金十万斤,黄金六百斤”;[3](P3037)“皇兴中,又构三级石佛图。榱栋楣楹,上下重结,大小皆石,高十丈。镇固巧密,为京华壮观。”;“高祖践位,显祖移御北苑崇光宫,览习玄籍。建鹿野佛图于苑中之西山,去崇光右十里,岩房禅堂,禅僧居其中焉。”[3](P3038)

据《魏书·高祖纪上》载,“承明元年八月,……,又诏起建明寺。辛未,舆驾幸建明佛寺,大宥罪人。”“幸方山,起思远佛寺。又于方山太祖营垒之处,建思远寺”;“丁巳,罢畜鹰鹞之所,以其地为报德佛寺。四年春,诏以鹰师为报德寺。”另据郦道元《水经注》所载,“……阉人宕昌公钳耳庆时立祗洹舍于东睾。”[4](P267)“太和殿之东北接紫宫寺”;“又南迳皇舅寺西,是太师昌黎王冯晋国所造,有五层浮图”。[4](P267)

从以上资料得知,北魏在平城的佛教规建活动所留下的艺术作品有五级浮图、耆阇崛山、须弥山殿、讲堂、禅堂、沙门座、八角寺、五级大寺、太祖以下五帝之释迦立像、武周山石窟寺之昙曜五窟、永宁寺七级佛图、天宫寺释迦像、三级石佛图、北苑崇光宫、鹿野佛图、岩房禅堂、建明寺、思远寺、报德寺、祗洹舍、紫宫寺、皇舅寺五层浮图。由此可以看出当时平城佛教艺术传播与发展的盛况。但遗憾的是,由于年久失修,保存不善,再加上大同(北魏平城)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在历史上屡遭战火和自然灾害的侵蚀,所以时至今日,许多佛教艺术作品都被毁坏了,保留下来的较为完整的就只有云冈石窟了。

除上述所谈到的造形艺术外,佛教在平城的发展还留下了许多其他的艺术形式,如雕塑、绘画和书法等。这些艺术形态都不同程度地反映出北魏时期佛教在平城的发展状况,对当时及以后佛教在中华大地上的广泛传播产生了重要作用和深远影响。

四、教团的发展

北魏时期,由于上自皇帝和王公大臣,下迄一般民众,对佛教的普遍信仰以及建塔寺造佛像的风行,因此有义邑在民间产生。所谓义邑,是由众多的在家人为邑子,僧人为邑师,指导邑子而成佛教徒的团体。这样的结合,可由许多造像的铭文得到证实。数十百位邑子在化主邑师的劝导下,建造释迦、弥陀、弥勒、观音等像,以此功德来求各自的父母、妻子以及家族的现世利益和来世的愿望,这种佛像的开光法会,称为邑会。从僧传中也可见到,当时弥陀信仰者,可举的有法旷、慧度、僧显、慧宗、昙鉴、慧通等,也有愿生兜率的倾向而发展成为弥勒信仰,例如道安及其门人为始,又有僧辅、智俨、道法等。又由于观音信仰之利益的普遍,故有念观音而使病愈之怀度、祈求航海安全之法纯、念观音而得妙音之帛的法桥等。

另有作为北朝佛教的特色者,即是僧祇户及佛图户的流行。由于昙曜于承明元年(476年)向孝文帝奏请而创立的僧祇户,将新成为北魏领土的山东地方平齐郡的郡户所应纳于国库的税收,改纳于僧曹,由僧曹管理,施舍给穷困者,以及维持官设的佛寺和造寺、法会等的事业费用,特别是在饥馑灾荒之际,用作赈济。又有佛图户,是将犯了重刑的犯人以及官奴婢移入佛寺管理,服清扫环境及寺田耕作等杂役,同时接受佛教的感化教育。因此佛寺及僧尼人数急速增加。据《魏书·释老志》及《洛阳伽蓝记》所载,北魏孝文帝太和元年(477年),北魏国都平城的寺数约100座,僧尼约2000人;江北寺数6478座,僧尼77258人。

佛教教团发展之后,就不得不设立僧官制度作为统一的管理机构,因为僧尼人数激增,招致素质的低落,酿成僧尼生活的混乱及犯罪,所以产生僧尼的淘汰问题,这是维持正确的教团制度必须要走的路向,于是僧官制度遂应时而出。《魏书·释老志》记载:“初,皇始中,赵郡有沙门法果,诫行精至,开演法籍。太祖闻其名,诏以礼征赴京师,后以为道人统,绾摄僧徒。”[3](P3030)法果成了首任道人统,这是北魏设立僧务官员之始,时间应该在天兴元年(398年)前后。正是在这年七月,北魏政权正式迁都平城。法果生前备受皇帝礼遇,供施亦丰厚,同时被太宗拓跋嗣“前后授以辅国、宜城子、忠信侯、安成公之号”,死后尚“追赠老寿将军、越胡灵公”。太延五年(439年),太武帝拓跋焘灭北凉,“冬十月辛酉,车驾东还,徙凉州民三万余家于京师”,师贤亦于此时来到平城。太武灭佛,“师贤假以医术还俗”。高宗文成帝复法之时(452年),文成帝亲自为其剔发,并任为道人统。和平初年(460年~465年),昙曜继任时,北魏僧官更名为沙门统。据《魏书·释老志》记:“和平初,师贤卒,昙曜代之,更名沙门统”。[3](P3038)昙曜历经文成、献文、孝文三帝,完善了管理僧务的机构。“先是,立监福曹,又改为昭玄,备有官属,以断僧务”。至于监福曹之改名为昭玄寺,不是单纯的易名问题,它含有适应僧团扩大,僧务趋繁的形势,与充实机构和加强僧官职权的内容有关。昭玄寺僧官构成,我们可以从《隋书·百官志》里窥见一二,据《隋书·百官志》记载:“昭玄寺,掌管佛教,置大统一人,统人、都维那三人,并置功曹、主簿,以管诸州郡县沙门曹。”[5](P758)

东汉时,僧务由鸿胪寺代管,到北魏立国后,僧务管理才独立门户,一个从中央到地方僧务管理的完整体系于五世纪中后期在平城形成。北齐、北周基本沿用北魏的僧官制度。隋唐僧官制度在不断的发展和完善,虽然僧官逐渐从国家佛教事务转向佛门内部事务,但都采用中央控制下由僧官管理僧务的方式。

北朝时期佛教极盛,寺院遍及,僧尼众多,与南朝不同,北魏僧尼须入僧籍。[6]在平城时期,僧官制度下的僧籍管理制度应运而生,这是中国僧籍管理制度的开始。至于那些无籍之僧尼,朝廷则精加检括,罢遣还俗。《魏书·释老志》记:延兴二年夏四月,诏曰:“比丘不在寺舍,游涉村落,交通奸猾,经历年岁。令民间五五相保,不得容止。无籍之僧,精加隐括,有者送付州镇,其在畿郡,送付本曹。若为三宝巡民教化者,在外赍州镇维那文移,在台者赍都维那等印牒,然后听行,违者加罪。”[3](P3038)《魏书·释老志》另记,(太和)十年冬,有司又奏:“前被敕以勒籍之初,愚民侥幸,假称入道,以避输课,其无籍僧尼罢遣还俗。重被旨,所检僧尼,寺主、维那当寺隐审。其有道行精勤者,听仍在道;为行凡粗者,有籍无籍,悉罢归齐民。今依旨简遣,其诸州还俗者,僧尼合一千三百二十七人。”[3](P3039)《魏书·释老志》再记十七年,诏立《僧制》四十七条。”这一僧尼准入、管控僧尼整体规模、监督僧尼流动的僧籍管理制度,一直被历朝历代所沿袭。

由于受北方社会环境和思想文化,特别是儒学的影响,北魏时期平城地区佛教的传播与发展表现出如下三个方面的特点:第一,重视禅持戒的宗教修行。北魏初期来自凉州的玄高,精于禅律,弟子昙曜也以禅业见称,他们对北魏佛教影响很大。第二,重修寺造像,积累功德,追求想象中的今世和来世的利益。 魏孝文帝在诏书中所说“内外之人,兴建福业,造立图寺,高敞显博,亦足以辉隆至教。”许多雕造释迦、弥勒、弥陀、观音像的题记,都说明修寺造像的动机在于积功德,求善报。[7]第三,北魏时君权集中,没有发生沙门应否礼敬君王的辩论,出现法果这样的僧人,认为皇帝即“当今如来”,应当礼敬。儒家讲纲常名教,北魏佛教徒以佛教五戒比附儒家五常,把佛教教义与汉儒宣扬的阴阳五行学说相结合,与五戒、五常、五行、五方等相配合。这样,北魏时期的佛教传入中原,经过平城地区的发展,与汉族儒家文化发生了空前的融合,从而找到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为之后佛教在中原地方的广泛传播埋下了种子。

[1]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M].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2](梁)释慧皎.高僧传[M].北京:中华书局,1992.

[3](北齐)魏 收.魏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北魏)郦道元.水经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9.

[5](唐)魏 征.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2010.

[6]袁志明.北朝佛教信仰与民族文化认同[J].青海民族研究,2001(3):65-67.

[7]吴 平.北朝的兴佛与灭佛[J].华夏文化,2003(3):36-38.

On Dissemin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Buddhism of Pingcheng in Beiwei Times

GONG Wen-hua1,2
(1.Research Center of Yungang Culture,Shanxi Datong University;2.School of Chinese Literature and History,Shanxi Datong University,Datong Shanxi,037009)

With its advance in China,the dissemiu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Buddhism in Beiwei times made continuously progress.Meanwhile,it had Beiwei’s personality as governor from Minority.The author has to turn to the development of Buddhism of Pingcheng in Beiwei times,and points out the characters in dissemiuation in order to do someshing for relevant research,in the doctrine,the ordinance,the arts and the organization.

Buddhism;Beiwei;Pingcheng;broadcast;development

K23921

A

1674-0882(2012)06-0039-03

2012-10-25

2010年度山西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20102203)

宫文华(1978-),男,山西神池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中国古典戏曲。

〔责任编辑 赵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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