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管理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实践及当代选择
2012-04-12范秋迎李国良高姗姗
范秋迎,李国良,高姗姗
(中央司法警官学院,河北保定071000)
中国共产党管理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实践及当代选择
范秋迎,李国良,高姗姗
(中央司法警官学院,河北保定071000)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时期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积累了管理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丰富历史经验。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化,国内外形形色色的社会思潮对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提出了严峻挑战。科学总结中国共产党管理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经验、推进非主流意识形态管理创新,对于加强和改进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非主流意识形态;管理;历史实践;路径选择
中国共产党成立90年来,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在大力加强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同时,高度重视对非主流意识形态的管理与掌控。科学总结中国共产党管理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实践和基本经验、探索当前非主流意识形态管理创新的实现路径,对于加强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管理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实践
90年来,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在批判非主流意识形态的斗争中选择、坚守和创新主流意识形态,为夺取中国革命胜利、全面开展社会主义建设和顺利推进改革开放提供了强大的精神支持和坚实的思想理论基础。
1.1921—1949年,中国共产党人在与“左”倾教条主义、右倾机会主义、自由主义等党内非主流意识形态的斗争中构建了新民主主义意识形态。
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降,中国人民为反抗外敌入侵、争取民族独立进行了艰辛的斗争,在师夷长技、变法维新、民主共和的历史波澜中涌现出“实业救国”、“教育救国”、“科学救国”等思想主张,但粉墨登场后都相继败阵。1919年前后的新文化运动开启了国人的思想闸门,人道主义、进化论、自由主义、科学主义、唯意志论、实用主义、无政府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等形形色色的社会思潮纷至沓来,口诛笔伐的交锋、此起彼伏的论战,也未能使人们走出“隔着纱窗看晓雾”般的迷茫,十月革命的隆隆炮声让先进知识分子毅然作出“走俄国人的路”的坚定选择。然而,年轻的中国共产党人还无暇思考“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样深层次的根本问题,来不及有效抵御党内可能出现的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不良影响,就匆忙投入反帝反封的革命斗争实践。
大革命时期,由于对中国革命性质和前途等问题的错误认识,陈独秀不懂得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和特殊发展规律,机械照搬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形态演进的一般规律,断言“由封建而共和,由共和而社会主义,这是社会进化的一定轨道,中国也难以独异。”[1](p374)由此提出中国革命是“统帅革命的资产阶级,联合革命的无产阶级,实现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2](p23)的“二次革命论”。放弃无产阶级在统一战线中领导权,压制工人运动,斥责农民运动“糟得很”,结果导致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最终失败。土地革命时期,由于对中国革命形势和阶级力量的错误估计,王明不懂得马克思主义关于不断革命论和革命发展阶段论的辩证关系,盲目照搬苏俄经验,断言“在全国革命运动新高潮日益生长和不平衡发展的条件下,直接革命形势,最近可以首先包括一省或者几个主要的省份。……进而推进与争取全国范围内的胜利。”[3](p311)这种混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把反对整个资产阶级同反帝反封并列的“一次革命论”使工农革命陷于被“围剿”的境地而几乎损失殆尽。抗日战争时期,王明又机械地执行共产国际的指示,提出“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的右倾错误观点,对国民党的压制和干涉无原则地迁就和让步,致使党内对正确处理民族斗争与阶级斗争、统一战线中团结统一和独立斗争的关系缺乏清醒的认识,严重影响了党领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和巩固。
与此同时,由于大批农民、小资产阶级加入党的队伍,不可避免地把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带到党内,致使党内思想不纯,严重制约和侵蚀着党的先进性。不从根本上批判党内错误思想和彻底清除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就不能引领中国革命取得胜利。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从中国社会的历史和现状出发,在深刻总结中国革命两次胜利和两次失败的经验教训基础上,科学揭示了中国革命的特点和规律,及时有效地开展了对右倾机会主义、“左”倾教条主义和自由主义等非主流意识形态的斗争,特别是在1938年10月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明确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命题,并经过延安整风从哲学方法论、党风学风文风等方面坚决克服了党内“离开中国特点来谈马克思主义”的错误倾向,有效清除了党内绝对平均主义、极端民主化等非无产阶级思想,科学揭示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经由新民主主义而走向社会主义的“历史必由之路”,在《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反对本本主义》、《〈共产党人〉发刊词》、《新民主主义论》等著作中明确界定了中国革命的性质、对象、动力、步骤和前途等基本问题,构建了以夺取政权为主旨的革命型意识形态——新民主主义论,并于1945年党的“七大”以“毛泽东思想”的名义正式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为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思想理论基础。
2.1949—1956年,中国共产党人在清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等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进程中确立了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
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1956年生产资料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是我国社会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转变的历史时期,伴随着社会性质、政治经济结构的全面刷新,我国的思想文化——意识形态领域发生了空前变化。由于旧中国长期处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和统治,殖民奴化意识、封建买办思想和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占据了人们的头脑。广大干部和从事文化教育工作的知识分子的“马克思主义水平还很低,懂得唯物辩证法和社会发展规律的并不多。相反,经验主义、个人主义和各种唯心主义哲学却有着广泛的影响。对封建文化的迷恋和对西式民主的崇拜,使得他们在精神上与人民大众格格不入。”[4](p9)为清除帝国主义文化的影响,正确认识帝国主义的本质,消弭近代以来我国社会各阶层中不同程度地存在的崇洋惧外的文化心态,中国共产党发起了对美国“白皮书”的讨论,并结合抗美援朝运动大张旗鼓地进行反帝爱国宣传教育,以“肃清帝国主义长期在中国人民中所传播的一切有害的影响和半殖民地奴化的买办思想以及国民党反动派思想的残余,发扬民族自信心和人民革命战争的伟大传统,树立打败帝国主义的信心。”[5](p13)为清除封建主义和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中共中央结合土改、镇反、整风和社会主义改造等运动在党员干部和广大人民群众中开展了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宣传学习,“提倡用科学的历史观点研究和解释历史、经济、政治文化及国际事务”,[6](p86)发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对知识分子,要办各种训练班,办军政大学、革命大学,要使用他们,同时对他们进行教育和改造。要让他们学社会发展史、历史唯物论等几门课程。”[7](p74)在改造旧有文化教育事业的同时对广大知识分子进行了思想改造,相继开展了对电影《武训传》、《红楼梦》的研究、对胡适的唯心主义和胡风文艺思想的批判。
新中国成立初期的七年,通过开展大规模的思想改造运动和学习宣传活动,有效清理和批判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我们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水平,已经提高了一步。”[8](p116)总体上确立起了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在全社会得以确认。
3.1956—1976年,中国共产党人在对封、资、修进行大批判过程中形成了“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理论,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遭受全面冲击。
以1956年生产资料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和党的“八大”胜利召开为标志,我国进入全面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为开辟适合中国情况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进行了艰辛探索。这一时期,毛泽东发表了《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重要理论著述,以一系列新的思想观点和理论建树创造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然而,正当我国开启大规模社会主义全面建设之际,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进入了多事之秋。1956年苏共“二十大”对斯大林错误的揭露和批判,特别是“波匈事件”暴露出东欧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失误和问题,加之国内整风运动过程中少数右派分子的猖狂叫嚣,促使毛泽东“意识到对过去的思想改造、社会改造成效的估价与事实出入较大的时候,他头脑中并未完全松弛的阶级斗争的弦才又再度绷紧。”[5](p29)并由此断定社会主义改造的基本完成只是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改造,而人的改造(思想改造)尚未完成,并明确提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谁胜谁负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8](p281)“还必须在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进行经常的、艰苦的社会主义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教育。”[8](p268)为此,在国际上与苏共展开了旨在反对修正主义的意识形态大论战,在国内掀起了旨在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与此同时,为实现带有空想性质的“赶超战略”,人为制造了以所有制变革为核心、以“一大二公”为价值导向、以片面夸大了的人的主观能动性为动力、以阶级斗争和群众运动为基本方法的社会主义建设模式。在国际“反华大合唱”声浪中毛泽东开始考虑如何防止党和国家变质的问题,并最终点燃了“文化大革命”的导火索。在这场“触及灵魂”的思想革命中,以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式理解展开了对封、资、修的大批判,致使党和国家的政治生活遭到巨大破坏,思想上严重混淆敌我是非,文化教育事业深受摧残。“经过十年内乱,我们的党风被破坏了,社会风气明显不如以前了,道德水准下降了,极左思潮、无政府主义、极端个人主义、个人迷信以及各种错误思想行为泛滥开来,对中国社会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负面作用。”[9](p967-968)一言以蔽之,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建设遭受全面冲击和巨大挫折。
4,1978—2002年,中国共产党人在批判“两个凡是”和资产阶级自由化等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进程中构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文革”结束后,“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严重桎梏着人们的头脑,致使人们的思想处于僵化半僵化状态,党和国家在迷茫中徘徊。对此,邓小平领导和支持全国范围的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明确指出“两个凡是”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号召全党解放思想、实事求是,重新恢复了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并对“文革”意识形态进行了全面清理。与此同时,在解放思想过程中,有人又借口毛泽东晚年错误否定毛泽东思想的历史地位,散布资产阶级自由化言论。面对国际国内的“非毛化”思潮,在1979年3月党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邓小平明确提出四项基本原则,在全社会深入开展反对精神污染运动,大力倡导社会主义精神文明。1981年6月《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科学评价了毛泽东同志的功过是非和毛泽东思想的历史地位,标志党在意识形态领域拨乱反正的最终完成。1982年9月,党的“十二大”明确提出“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10](p3)自此,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开始步入正轨。
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长期以来根深蒂固的“左”倾思想长期束缚着人们的头脑,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异化论”等自由化思潮不时泛起,特别是1989年政治风波后的严峻形势严重阻滞着改革开放的继续深化。在改革的关键时期,邓小平视察南方并发表重要谈话,明确提出“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既要避免改革走“回头路”,也不能滑向资本主义“邪路”。1992年10月党的“十四大”概括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初步回答了经济文化落后的中国如何建设、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并于1997年9月党的“十五大”以“邓小平理论”的名义写入党章,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
5.2002—2012年,中国共产党人在抵御马克思主义失败论、中国威胁论以及拜金主义、利己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等国内外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进程中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自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际国内形势发生了深刻变化,西方大国加紧推进对社会主义中国的和平演变战略,不遗余力地实施“西化”、“分化”图谋和意识形态渗透,妄图不战而胜。“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社会主义失败论”、“历史终结论”、“中国威胁论”等社会思潮蜂拥而至,导致部分党员干部理想信念动摇,甚至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丧失信心。同时,附着于市场经济的利己主义、拜金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日益滋生,致使以权谋私、贪污腐化等党内腐败现象严重侵蚀着党的肌体,影响着党的先进性和执政能力。对此,江泽民指出:“对于违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违反四项基本原则、违反改革开放政策的错误政治思想观点,对于反马克思主义的挑战和攻击,必须进行积极的思想斗争,不能听之任之。如果……听任它们搞乱人们的思想、搞乱我们的意识形态,那是极其危险的,势必危害整个国家和社会的安定团结。”[11](p88)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牢牢把握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在世情、国情、党情发生深刻变化的条件下大力加强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创造性地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时代课题,明确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在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国防外交、治党治国治军等方面极大地丰富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理论。
进入新世纪新阶段,经济全球化深入推进,政治多极化曲折发展,科技信息化日新月异,文化多样化交融激荡。淡化意识形态、普世价值论、“文明冲突论”、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等社会思潮甚嚣尘上。与此同时,国内经济社会结构深刻变革,社会思想和价值观念日趋多元化,人们思想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差异性明显增强。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科学概括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明确提出“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最大限度地形成社会思想共识。”[12](p31)引导党员、干部增强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筑牢思想防线,自觉划清马克思主义同反马克思主义的界限,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同私有化和单一公有制的界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同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的界限,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为“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旗帜”、“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旗帜”,并得到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广泛认同。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不同历史时期管理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历史实践深刻昭示出:加强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必须牢牢把握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权,坚决抵制形形色色的非马克思主义思潮;必须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全党、教育人民;必须围绕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创新意识形态的内涵、范式和表达方式,不断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感召力、凝聚力。
二、中国共产党管理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当代选择
面对当前国内外、党内外形式繁杂、性质各异的非主流意识形态,必须采取有效措施不断推进管理创新,既要反对意识形态“淡化论”,放任各种社会思潮自由泛滥,又要反对意识形态“泛化论”,阻滞社会思想活力迸发,在主流意识形态与非主流意识形态较量互动中选择思想整合路径。
1.正确处理主导性与多样化的辩证关系。
马克思在批判专制制度压制思想自由时写道:“你们赞美大自然悦人心目的千变万化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和紫罗兰散发出同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精神只能是一种存在形式呢?”[13](p6)刻意追求意识形态的单一和纯洁,既不符合意识形态的建设规律,也不利于主流意识形态的发展创新。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思潮,加强对非主流意识形态的管理,必须坚持“尊重差异、包容多样”的方针,正确处理一元主导与多样并存的辩证关系,用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各种社会思潮。“主导性是多样性中的主导性,多样性是主导性统领下的多样性。”[14](p308)坚持主导性就是在多种多样的社会思潮中确立并巩固占统治地位的主流意识形态,坚持多样性就是在主流意识形态引领下选择、包容、吸纳和整合不同的思想观念。以多样性否定主导性就会导致社会认同瓦解、思想混乱,以主导性否定多样性就会导致舆论一律、思想僵化。在当前形势下管控非主流意识形态必须坚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既要坚决反对指导思想多元化,又要保持主流意识形态的适度张力,在全党全社会形成统一指导思想、共同理想信念、强大精神动力和基本道德规范,同时又要允许不同群体和个人价值追求的多样性,不断增强意识形态领域的活力。
2.正确处理开放性与批判性的辩证关系.
我国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是在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并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充实更新。只有“保持意识形态的开放性,才能使意识形态随时和国内外、党内外的信息进行沟通,保证意识形态的鲜活力,使意识形态具有更广泛的覆盖面,获得更多的受众。”[15](p239)坚持意识形态的开放性,就要以海纳百川的胸怀接纳古今中外的优秀思想成果,以面向世界的视野传播先进文化。与此同时,也要对改革开放过程中出现的非主流意识形态进行科学的分析,坚决抵制和批判与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背道而驰的封建思想残余、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和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利己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等消极思想意识,决不允许落后甚至反动的思想文化侵蚀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作为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发展中大国,必须正确处理开放性与批判性的辩证关系,在采长去蔽中构建当代中国的意识形态新形象。
3.正确处理先进性与广泛性的辩证关系。
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科学揭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自觉站在世界文明发展的前沿,始终代表着时代前进的方向,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和愿望,具有其他意识形态不可比拟的先进性。因此,“必须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融入国民教育、精神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全过程。”“坚持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武装全党、教育人民,引导干部群众深刻领会党的理论创新成果,坚定理想信念。”[16](p26)同时,由于“人们的思想观念、道德意识、价值取向越来越呈现层次性。这种层次性要求我们在思想道德建设上一定要把先进性要求同广泛性要求结合起来,对不同层次的人提出不同的要求。”[17](p219)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除了具有体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和价值追求的先进思想文化以外,还有大量“满足人民不同层次的、多方面的、丰富的、健康的精神需要”的有益文化。正确处理意识形态先进性与广泛性的辩证关系,既要坚持先进性引导,又要注意广泛性要求,逐步建立起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与社会主义法律规范相协调、与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相承接的社会主义思想道德体系,在引导人们遵循基本行为准则的基础上追求更高的思想道德目标。
4.正确处理政治性与学术性的辩证关系。
意识形态具有鲜明的阶级性,不同的意识形态总是反映和代表特定阶级和集团的利益和意志,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实现了党性、阶级性和人民性的统一,始终为了维护、实现和发展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因此,必须坚持意识形态的党性原则和政治立场,牢牢把握党对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同时,意识形态又具有思想性、学术性特征,是宗教、哲学、文学艺术等的精髓和内核,并通过各种思想文化和学术观点表达出来。科学对待非主流意识形态就要正确处理政治性与学术性的辩证关系,全面贯彻“双百”方针,严格区分学术问题与政治问题,“坚持发扬学术民主、艺术民主,营造积极健康、宽松和谐的氛围,提倡不同观点和学派充分讨论,提倡体裁、题材、形式、手段充分发展,推动观念、内容、风格流派积极创新。”[18](p14-15)既要坚决防止用行政命令压制学术争论,也要坚决克服利用学术争论散布自由化思潮,以主流意识形态的政治性主导学术争鸣,在学术争鸣中确保主流意识形态的政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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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6
A
1003-8477(2012)06-0005-04
范秋迎(1969—),男,中央司法警官学院教授,博士。李国良(1972—),男,中央司法警官学院副教授,硕士。高姗姗(1981—),女,中央司法警官学院讲师,硕士。
2012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非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考量与管理创新》中期成果。项目批准号:12YJA710022
责任编辑 张晓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