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治疗肺肠相关性疾病研究进展
2012-04-10王玉民
王玉民
(天津市津南区中医医院内科,天津 300350)
脏腑表里相合是中医理论体系的重要内容之一,从《黄帝内经》至近代医家的多种论著,不论是经络学说还是脏腑学说都强调了脏腑表里相合的关系。“肺与大肠相表里”是脏腑相关理论的代表性内容。《灵枢·本输》载“肺合大肠,大肠者,传导之腑”,指出肺与大肠关系。“六腑以通为用”,依据上述理论和病机转化特性,以“通”立法建立的系列治疗方法在肺肠相关性常见病、多发病治疗上应用广泛,如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ARDS)、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支气管哮喘(以下简称哮喘)及慢性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chronic nonspecific ulcerative colitis,CUC)等。需要指出的是“通”并不完全等同于通腑泻下,其他如宣肺、降气、泻热、化痰、补气、养阴、行气等皆可随证用之。正如《医学传真》所云:“通之之法各有不同。调气以和血,调血以和气,通也;上逆者使之下行,中结者使之旁达,亦通也;虚者助之使通,寒者温之使通,无非通之之法也。若要以下泄为通,则妄矣。”
1 ARDS中医治法
中医学并无ARDS这一病名,但根据其临床症状和体征,可将其归属为中医喘证、暴喘、喘脱等范畴。中医学认为,肺主气,司呼吸,宣散卫气,通调水道。在各种原因引起的危急重症中,因免疫及各器官功能,尤其是肠屏障功能也随之急剧下降,因此都会同时伴有肠源性感染,即中医学所谓正虚邪入。因肺与大肠相表里,火热循经上炎,热毒壅滞于肺,阻遏三焦气机,灼伤气阴,煎熬血液,瘀血阻络,血瘀则水停,瘀血、水邪阻滞气机,导致肺气不利,肺失宣降,出现身热、喘促、脘腹胀满、疼痛拒按、便秘等。瘀血、水邪、热毒相合,耗气伤阴,导致气阴两伤,甚至内闭外脱而死亡[1-3]。故ARDS病机关键在于热、瘀、水(湿)、虚4个方面。根据“肺与大腑相表里”的理论,结合本病的证候特点,所选中药及方剂多集中于通里攻下、活血化瘀、解毒通腑及利水通腑等。
1.1 通里攻下法 刘慧卿等[4]认为,ARDS其病机为水热壅肺,闭阻三焦,气滞血痰。盖肺与大肠相表里,肺气不通,浊气不能从下而出,则腹满痞胀;胃肠气机壅塞,浊气上迫于肺,愈使肺气塞窒蕴闭,喘促更甚。因此,治疗当以通腑泄热攻下为主,使胃肠蕴闭之气机得以宣畅,血瘀诸证亦得以缓。对15例ARDS患者予双黄灌肠液(主要由大黄、黄芩、枳实、厚朴、丹参、赤芍药、桃仁、水牛角组成)保留灌肠治疗,并与西医常规治疗15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动脉血气分析指标改善情况及临床疗效均优于对照组(P <0.01,P <0.05)。
1.2 活血化瘀法 田玉美认为,肺主气司呼吸,肺主皮毛,肺朝百脉,急性伤损、皮肤烧烫、骨折术后,皮肤伤损内应于肺,血脉损伤,百脉瘀滞,肺朝百脉不利,肺司呼吸失职而出现呼吸窘迫、张口抬肩、喝喝喘急、胸胁作痛、面色赤紫、唇绀、舌黯有瘀斑、脉涩等所谓内喘外瘀证候。采用活血祛瘀、豁痰平喘之法,方选血竭散合桂枝茯苓丸加减,取得较好疗效[5]。
1.3 解毒通腑法 ARDS多为老年食管癌术后较为多见的并发症之一,多为热毒犯肺。刘浩等[6]以痰热清注射液辅助治疗31例,并与西医常规祛痰治疗31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在痰量和痰的性状改善方面均优于对照组(P<0.05),说明采用解毒通腑法在改善老年食管癌术后ARDS呼吸道症状方面有较显著疗效。
1.4 利水通腑法 高培阳等[7]认为,ARDS是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在肺脏的严重表现。肺内炎性介质和抗炎介质的平衡失调是ARDS发生发展的关键环节。ARDS的基本病理是毛细血管通透性增加导致肺及全身组织毛细血管渗漏,而以肺为突出表现,临床上常可见到ARDS患者合并有全身组织的水肿。在西医治疗的基础上加用潜阳丹(药物组成:砂仁15 g,附子20 g,龟版 15 g,干姜 12 g,麻黄 12 g,甘草10 g)以温肾潜阳,开宣肺气,通调水道,水道通畅则利于消肿。
2 COPD中医治法
COPD为现代医学的病名,中医学没有COPD的专门病名记载。根据COPD的临床表现,众多学者将其归于咳嗽、喘证、咳喘、痰饮、肺痹、气喘、肺胀等范畴。2009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通过对中医优势病种界定,将COPD对应于中医肺胀病名[8]。COPD辨证总属本虚标实,本虚是指肺、脾、肾三脏之虚损,标实是指痰浊、瘀血、水饮。中医学认为,由于多种肺系慢性疾患迁延失治,痰浊潴留,壅阻肺气,肺气之出纳失常,久病而致肺虚,或久病咳喘,耗伤肺气,成为发病的基础。脾虚失运,气血生化不足,肺失充养;脾失健运,津液不归正化聚而成痰,或肾虚不能蒸化而使痰浊潴留,咳喘持续难已。而COPD发病之病理因素中痰浊、瘀血、水饮三者常互为因果,相互影响。肺主治节,若痰浊壅肺,病久势深,肺虚不能调节心血的运行,心脉失于通畅则血瘀;痰浊、血瘀瘀阻血脉,血不利则为水,发为水饮。痰浊与瘀血在COPD的发病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9]。其中,急性加重期以标实为主,稳定期以本虚为主。因此,治疗要以本虚标实立论,扶正固本与祛邪兼顾,急性期以祛邪为要,稳定期则以扶正补虚为主。
2.1 急性发作期 改善症状,控制病情进展,降低病死率是COPD急性发作期治疗的关键。此期以痰热、瘀阻等标实为主,涤痰行瘀、通腑平喘之剂可显著改善COPD患者主要症状和体征,减轻通气功能障碍。
2.1.1 清热化痰法 COPD急性加重期患者因感受风热或痰瘀化热,表现为痰热证。张颖等[10]对30例中医辨证为痰热阻肺COPD患者在用西药基础治疗的同时,加用具有清热、解毒、化痰功效的痰热清注射液(由黄芩、熊胆粉、山羊角、金银花和连翘组成)治疗30例,并与单纯西医治疗30例对照观察。结果:2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优于对照组;治疗后治疗组血浆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IL)-17、IL-8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提示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OPD急性加重期疗效显著,且未发现明显毒副作用,其作用机制可能与痰热清注射液降低IL-17和IL-8水平有关。
2.1.2 化瘀通腑法 崔焱等[11]以活血化瘀方(药物组成:丹参30 g,桃仁15 g,赤芍药20 g,芎20 g,红花10 g,葶苈子20 g,当归15 g,益母草30 g)治疗COPD急性加重期32例,并与西医消炎、化痰及血管扩张剂治疗28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临床症状、体征、肺功能及全血黏度改善情况均优于对照组(P<0.05)。活血化瘀方由桃红四物汤化裁而来,选用活血化瘀之品丹参、桃仁、红花、川芎、赤芍药,配以葶苈子泻肺利水。诸药配伍,共奏活血化瘀、泻肺利水之效。
2.1.3 通腑宣痹法 孙子凯等[12]提出痰浊遏肺,痰热瘀结,气道阻塞是COPD急性期的主要病理特征。治宜豁痰泄浊,通腑宣痹。方以薤葶合剂(由薤白、葶苈子、瓜蒌皮、半夏、桑白皮等药物组成)治疗,可明显改善患者临床症状、肺功能及肺平均动脉压。薤葶合剂还有解除支气管痉挛、改善阻塞性通气功能障碍、增加动脉血氧分压、改善血液流变性,以及调节自由基反应失衡等作用,其作用机制可能与调节自由基反应失衡和清除自由基有关。
2.1.4 通腑平喘法 张元兵等[13]根据“肺与大肠相表里”理论和“痰瘀伏肺、气道壅塞”思想,采用涤痰行瘀、利气除壅、通腑平喘法(药物组成:葶苈子15~30 g,青皮10~15 g,陈皮10~15 g,半夏 10 ~15 g,红花 6 ~10 g,枳实10 ~15 g,厚朴10~15 g,大黄10 g)治疗COPD急性发作期30例,并与对照组采用辨证论治,但不用大黄等具有通便作用之品治疗30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咳嗽、喘息、痰量、哮鸣音及湿啰音改善情况优于对照组(P<0.05);治疗组总有效率(90%)优于对照组(76.7%,P <0.05)。发作期患者“肺气壅塞”为主要矛盾,故治疗时非泻肺而不能达到迅速缓解之目的。行脾(胃)气不仅可使脾胃之气流通,助肺气肃降,而且可杜绝生痰之源,“肺与大肠相表里”,大肠腑气通畅有助于肺气之宣肃。且壅肺之痰浊亦借大肠以下泄。因此,通腑平喘是治疗COPD急性发作期的有效方法。通腑可使胃肠蠕动加强,促进排便或排气,腹压降低,胸肌运动幅度增大,直接改善患者的呼吸功能;可增加肺通气,改善肺的换气功能;大黄具有抗感染作用,通腑利气治疗后患者肺部炎症减轻,气道痉挛缓解,痰量减少,痰易咯出;还可使滞留于肠道的病原体及其毒素和各种肠源性有害物质、机体代谢产物排出体外,促进机体的新陈代谢,改善微循环,从而保护了机体重要脏器的生理功能[13]。
2.2 稳定期 重在补肺、脾、肾之虚,以提高机体免疫力,改善生活质量为治疗目标。同时,不应忽视稳定期虚实并存的病理特点,应在通腑、祛邪的基础上,结合本虚的实质进行治疗。
2.2.1 扶正补虚法 胡振明等[14]用补中益气汤治疗COPD稳定期32例,并与西医常规治疗32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急性发作频率低于对照组(P<0.05),症状及肺功能改善优于对照组(P<0.05)。因肺主气,开窍于鼻,外合皮毛,主表,卫外,故外邪从口鼻皮毛入侵,每多首先犯肺,导致肺气宣降不利,上逆而为咳,升降失常则为喘,久咳肺虚,肺病及脾,子盗母气,脾失健运,则肺脾两虚。治宜培补脾胃元气,补土以生金,即中医“虚则补其母”,采用补中益气汤治疗疗效显著。
2.2.2 扶正祛邪法 童燕玲等[15]认为,COPD随着疾病的逐步加重,咳、痰、喘等症状会长年累月地持续存在,进而导致呼吸衰竭、肺源性心脏病、肺性脑病以致危及生命。稳定期宜扶正固本以祛邪气,尤其是呼吸系统的防御机制。根据中医“损其肺者益其气”,“肺为贮痰之器……肾为生气之源……”,“肾主纳气”及“久病必瘀”等理论,应用补气益肺、滋肾纳气、平喘化痰及活血化瘀为主治疗。方用益肺饮。药物组成:党参5 g,黄芪20 g,山药20 g,麦门冬15 g,五味子10 g,杏仁、紫菀、紫苏子、核桃仁、泽兰、丹参各15 g,桂枝、麻黄各6 g,补骨脂、薤白各15 g。
2.2.3 补肺通腑法 汪丙柱[16]根据肺与大肠相表里理论,采用补肺通腑汤治疗COPD稳定期32例。药物组成:黄芪 30 g,党参 15 g,山药 10 g,全瓜蒌 20 g,杏仁 6 g,桃仁 6 g,核桃10 g,紫苏子 10 g,厚朴 9 g,大黄 6 g,乌梅3 g。以补肺虚,化宿痰,活血通肠。结果:急性发作次数治疗前减少(P <0.05),持 续 时 间 缩 短(P <0.05),症状明显改善(P <0.05)。
3 哮喘中医治法
哮喘属中医学咳嗽、痰饮、哮喘范畴,是临床常见病、多发病。中医治疗哮喘所选中药及方剂多集中于祛风解痉、理气化痰、活血化瘀兼以通下等。易向明[17]通过对101例哮喘患者观察发现,70.3%(71例)的患者存在腹胀、便秘等情况。其原因主要归由于“肺与大肠相表里”关系。这种关系不仅通过经络的表里络属得以体现,同时在生理病理上形成了一种密不可分的相互影响、相互依赖的关系。说明肺失肃降可影响大肠的传导,大肠传导失职,腑气不通而产生腹满、便秘等症反过来又可影响肺的肃降,产生胸满、喘促等症。肺主宣发,是大肠得以濡润的基础,肺主肃降是大肠传导功能的动力,肺主通调是大肠主燥气的条件;而大肠传导通畅,肺气才不致于壅滞。哮喘肺失宣肃,上焦闭塞,通调水道功能失常,痰湿水气留阻肠道,大肠水分过多,失于燥化,故可见泄泻下利。
3.1 通腑泻肺法 翟乃会等[18]采用大承气汤[药物组成:大黄(后下)、枳实、桑白皮、厚朴、麻黄各 10 g,杏仁12 g,生石膏 30 g,生甘草 6 g]治疗顽固性哮喘53例。总有效率88.6%。其认为,中医辨证属肺壅肠实者先勿注重理气祛痰,宣肺止咳及补益肺气。应先通腑泻肺,使肠道畅,肺气才能宣利,然后辨证论治,收效明显。
3.2 化瘀通腑法 本法是基于发作期瘀血痹阻之病机论治。陶红卫等[19]认为,肺主气,具有调整全身气机,推动血液运行,敷布津液以及通调水道等作用。肺病日久,水液不能正常输布,聚而为饮,继而成痰;肺气不利,不能推动血液运行,以至瘀血内停。痰饮可加重瘀血,瘀血又可变生痰水,二者相互作用,互为因果,形成了一条以痰瘀为核心的恶性循环链,致使病情缠绵难愈。其根本病机在痰饮内停,瘀血阻滞,即朱丹溪所谓“痰夹瘀血,碍气而病”。治宜活血化瘀,化痰通腑。方用血府逐瘀汤治疗50例。总有效率94%。
3.3 脏腑同治法 中医学认为,痰为哮喘发病之宿根。而痰的产生常常责之肺、脾、肾三脏。即肺布散津液、脾运化水湿及肾蒸化水液的失调。除此之外,津液的吸收与大肠也有关系,且膏粱厚味所生痰浊宜从大便排出体外,或说大肠是排除痰浊的通道之一。因此大肠功能失职亦可间接或直接产生痰。故在治疗哮喘时,既要调整肺、脾、肾,也要治大肠。刘瑞俊[20]按脏腑同治的原则,以宣肺平喘、通腑降逆为主法治疗31例。药物组成:麻黄、桂枝、杏仁、紫苏子、葶苈子各10 g,半夏、橘红、五味子各6 g,白芍药12 g,石膏30 g,莱菔子 20 ~ 30 g,牡蛎 20 g。较能迅速的控制哮喘发作期的症状,总有效率87.10%。
4 CUC中医治法
CUC属中医学泄泻、肠风下血、腹痛、痢疾等范畴。临证多表现标实而本虚,即腑实而脏虚。本病病位在肠,同时与肝、脾、肾密切相关。其内因为脾虚,脾虚为发病的根本。本病虽为腑病,病位发于大肠,但病因病机与其本脏肺脏的功能密切相关,在治疗本病的同时调理肺脏功能,宣通气血,收效甚显。
4.1 从肺论治法 张亚琴等[21]认为,肺热移于大肠亦是CUC重要致病因素之一。邪气犯肺可使清肃之脏受扰,宣降敷布失司。因肺与大肠相表里,若肺热气壅,上窍闭塞,滞于大肠,日久蕴遏不散,血肉腐败而成溃疡,大肠失于传导变化,则见腹泻,甚见脓血、黏液样便。若饮食不洁,过食油腻生冷之物,损伤肠胃,使湿热内生,上蒸于肺,气失宣畅,结肠局部气血凝滞,下窍不利,经络阻塞,“不通则痛”,则见阵发性腹痛,里急后重。治宜清肺泻火,解毒排脓。方用清肺愈结汤治疗30例。药物组成:桑白皮30 g,黄芩15 g,茯苓 15 g,仙鹤草 15 g,鱼腥草30 g,苦参 15 g,金银花炭 15 g,浙贝母12 g。并与西医常规治疗30例对照观察。结果:2组近期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
4.2 脏腑同治法 田振国根据中医“肺与大肠表相表里”的脏腑理论,采用“肺与大肠脏腑同治”的治疗原则,组方通腑宁颗粒(主要由胡黄连、黄柏、滑石、天花粉、厚朴、芦根等药物组成)治疗60例。并与香连丸(湖北瑞华制药有限责任公司,国药准字Z4202129)治疗60例对照观察。结果:2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22]。通腑宁颗粒方中胡黄连苦寒,主久痢成疳及冷热泄痢;黄柏苦寒,功擅清热燥湿,主“肠胃中结热”;两药相须为伍,清热燥湿,共为方中君药。滑石、芦根、天花粉、厚朴4味臣药的运用独具特色,这4味药均不入大肠经而走肺经,具有清泻肺热、宣发肺气的功效,进而清泻大肠湿热,助大肠传导之气,充分体现了“肺与大肠相表里”的关系和“脏腑同治”治则。
4.3 益肺健脾法 脾虚为CUC发病之本,而肺主气,故补益肺脾贯穿在治疗中。谢志彬等[23]采用益肺健脾之法(药物组成:党参、白术、茯苓各15 g,甘草 2 g,黄芪 20 g,半夏、五倍子各10 g,陈皮9 g,马齿苋12 g)治疗 CUC 78例。总有效率91.02%。
4.4 调气行血法 王新月等[24]基于“肺与大肠相表里”理论,探讨CUC日久损肺的病因病机,提出通过调畅肺肠气机,改善气血津液输布情况,进而提高中医药治疗CUCD疗效。CUC病位在大肠,其病机多为饮食不节或感受外邪或情志失调而致肺气失于宣肃,肝气失于调畅,脾胃失于运化,湿热、积滞等邪客于肠道,与肠道气血相搏结,大肠传导失司,气血凝滞,脂膜血络损伤,血败肉腐,壅滞成脓,内溃成疡。久病耗气,病久损伤肺脾之气,影响肺之宣发肃降,致肠腑的气血运行和津液输布障碍,加重气血瘀滞,从而导致本病反复发作。故治疗上应宣降肺气,利于肠腑传导,常用药物有紫苏叶、桔梗、陈皮、防风、薄荷;调畅肺气,利于血行津布,常用陈皮、木香、槟榔、枳壳、乌药等入气分药以行气外,还可用当归、川芎、白芍药、三七、地榆等入血分药以活血止血,共奏行气活血之功。
小 结中医理论经过数千年的发展,运用其指导临床取得较为良好的效果。在上述肺肠相关性较强的疾病中,针对不同病证,中医治法虽不尽相同,但是其中却有共通之处,就是对“肺与大肠相表里”理论在疾病发生发展过程中的作用都非常的重视,在治疗上运用肺病治肠、肠病治肺或肺肠同方法都取得很好的临床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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