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文化提升城市认同的路径探析
2012-04-01◎徐翔
◎ 徐 翔
网络文化提升城市认同的路径探析
◎ 徐 翔
城市认同感体现着城市对于主体的凝聚力、感召力和吸引力,是城市文化和城市软实力建设的重要维度。网络媒介作为一种强势崛起的新的文化范式和传播范式,在城市认同感的构建中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地位。要加强对于网络文化提升城市认同的路径和机制的研究,充分发挥网络文化在时间、空间、符号、仪式、共同体等维度对于城市认同的构建作用,促进网络所形构的城市记忆、城市地方感、城市符号、城市媒介仪式、城市共同体想象,增强网络主体与城市之间的情感、记忆和审美等纽带联结,使网络媒介成为构建城市认同、增进城市文化魅力和文化软实力影响效果的有效途径和方式。
网络文化 城市认同 地方感 集体记忆 媒介仪式
一、引言
城市对市民的吸引力、凝聚力和感召力,是关系到城市的人力资源竞争力和城市软环境优化的重要因素,其主要表现之一是市民的城市认同感的形塑和强化。借鉴对族群认同的界定,如果说“民族(族群)认同即是社会成员对自己民族(族群)归属的认知和感情依附”[1],那么可以认为,城市认同是城市成员对于自己城市归属的认知和感情依附。城市认同的构建体现着城市对于市民与公众的情感吸引力和魅力,对于城市文化、城市发展起着多方面的作用。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深入和大众媒介的不断发展,“能不能在新的多元环境下形成新型的城市认同,进而形成新的具有包容性的城市文化,对于城市的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城市认同或者城市融合可以视作一种生产力,它能够形成持久的社会合力,提供城市发展的持续动力。另一方面,城市认同是城市的稳定器,所有居住于城市的居民皆对城市的认同形成归属感,这是确保城市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的关键因素。”[2]城市认同的构建与城市的文化吸引力和文化凝聚力存在紧密联系,随着城市之间文化竞争的激化,城市认同的构建成为提升城市文化吸引力和软实力的一个重要体现。
网络文化的崛起和迅猛发展给城市认同的构建带来了新的挑战和新的机遇。然而,我们对于网络在城市认同构建中的作用和机制的重视和研究还是不够充分的,主要表现为:(1)网络往往呈现为超地域、超城市的传播形态,这种超地域化乃至全球化的传播方式似乎与地方性的城市认同相悖,因此导致对网络作为城市认同构建效果的忽视;(2)网络作为一种强势媒介和强势文化现象,与城市文化的结合日益紧密,成为在城市文化建设和发展中不可忽视的重要动因,然而在城市认同的构建中,网络文化并未得以发挥与它的重要地位相对应的作用;(3)关于认同的构建以及文化认同的构建,我们并不乏研究,但是缺乏将这种研究向城市认同构建的转移,尤其是缺乏网络时代语境下城市认同形成和构建的研究,对于如何利用网络文化来增进城市认同的研究依然处于较为薄弱和欠缺的状态。总的说来,本文的研究有着充分的理论必要性和为城市文化实践提供路径参考的重要现实意义。
二、网络文化与城市认同构建
网络文化对于受众的城市认同感的形塑和强化,主要在时间、空间、符号、仪式、共同体五个维度上运作:(1)在时间维度,主要涉及的是网络对城市历史文脉和城市文化记忆的延续和再现;(2)在空间维度,主要涉及的是网络对城市空间、城市景观的延伸和电子重构;(3)在符号维度,主要涉及的是网络对城市符号、城市意象的表征与魅力展现;(4)在仪式维度,主要涉及的是网络通过媒介事件、媒介仪式所塑造的城市中的共享和凝聚;(5)在共同体维度,网络媒介通过对城市的“想象共同体”的营构增进城市归属感。网络文化作为城市在这几方面的承载与延伸,较为系统地形塑着赛博(cyber-)主体对城市的想象、拟合与认同的路径机制。以下分别对上述几方面进行论述。
(一)时间维度。城市在时间维度的积淀主要表现为城市的历史文脉和城市的公共记忆,它们是塑造城市的文化植根性和居民对于城市的情感维系的重要纽带。“制造历史就其产生了在过去被假定发生的事情与当前的事件状态之间的关系而言,是生产认同的一种方式。”[3]诚如哈布瓦赫的著名研究中所指出的,集体记忆对应着群体的边界和内聚,具有强化某一群体的认同和凝聚的作用。[4]在关于族群认同的研究中,集体记忆理论得到了显著的强调。例如翁秀琪将集体记忆在族群认同中的作用概括为族群凝聚、认同变迁、民族体形成三点,并指出,历史记忆经由选择性遗忘和记忆来凝聚社群与塑造认同,因此,族群认同变迁也是以凝聚新集体历史记忆与遗忘旧记忆来达成。[5]格罗塞也指出,“‘集体记忆’在一个集体——特别是民族集体——回溯性的身份认同中起到了持久的作用。这就是为何像非洲新独立国家一般都为自己塑造一段神秘色彩浓厚的历史。”[6]同样,对于城市中的市民和公众而言,其对于城市历史文脉的认可和言说、想象,是塑造和增强城市认同的有力手段。在网络等新兴大众传媒介入城市文化的过程中,“大众传媒正在以其特有的建构方式参与对‘历史’的提取,成为影响民族文化记忆传承的重要载体。”[7]网络文化并非脱离文化记忆和文化传统的无源之水,丰富的城市记忆以各种网络传播形态进入与受众的交互之中,形成城市历史文化的网络储存与展示、网络移植与转换、网络重构与网络“怀旧”、电子媒介中“传统的发明”等,构筑网络主体对于城市的时间体验形态。网络文化的多媒体形态和数字化格式使城市的文献记忆、音像记忆获得各种更为丰富的保存和更为便捷的表现;一些与城市历史相关的论坛、虚拟社区使公众获得了共同想象城市历史、集体“怀旧”的更为有力的话语场,例如“老北京网”等之中的“趣缘”群体在关于城市历史文化的交流中带来的群体城市认同的“群体极化”和增强效应;城市历史遗迹、文化遗产的数字模拟,例如虚拟紫禁城,使城市的历史流传物作为网络中的节点生成新的“凝视”和进入的方式并散发出新的魅力。网络文化对于城市记忆的映射把城市的“过去和现在连接在一起”[8]并赋予其当下意义,增强主体对于城市记忆的归属和对于城市文脉的认同。
(二)空间维度。城市作为一种空间、“地方”和“景观”的流动,塑造着居民的地方感(sense of place)和地方认同。人本主义地理学的研究指出,地方对于主体来说承载和寄寓着丰富的地方依附(attachment)、地方认同、地方归属和“恋地情结”(topophilia)等“感觉”。作为这种“地方”而非简单的地点、地域,“城市空间可以说是个人情感的投影,它不但有文化符号的意义,更有感觉,即人本主义地理学所强调的‘地方感’。”[9]因此,地方性城市空间与人的主体性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主要包括:“(1)一种个人身份认同感,一种说明我们是谁的感觉;(2)一种社区感,成为一个大集体(或者家庭或者邻里人群)的归属感;(3)一种过去感和将来感(时间感),一种我们身后和我们面前的地点感;(4)一种在家里的感觉,一种舒适感。”[10]在网络媒介的冲击下,传统的地理空间构成发生了一定变化,但地方感与地方逻辑对于网络的城市主体而言仍具有重要的基础与本体论地位,“回到地方”(getting back into place)依然是网络文化时代的重要命题与诉求。[11]或者说,网络媒介并非与城市的空间属性相冲突的超地域化、去空间化的文化媒介,而是作为城市的地方逻辑的承载与延伸,融入到对城市主体的“地方感”和城市认同的有力构建中。正如Graham 和 Marvin认为的,信息技术通过协同、替代、产生和提高四大效应,重塑城市传统的场所空间。[12]网络空间使得居民与城市空间不是更为隔绝,而是生成更为丰富和多元的“接口”和“界面”。例如,“对城市的认知,是要进入、触摸和感受的……虚拟城市为受众提供了多感官、超时空、参与式、互动式‘亲历’其境的‘遥在’空间。”[13]网络中也生成着新的电子“城市地标”、“城市景观”,以及一些城市所独有的网络空间中的“虚拟地点”,例如城市博物馆的网络移植与网上延伸、“首都之窗”等城市性很强的网络门户节点以及“回龙观社区网”等介于虚拟与现实城市之间的网络地点。随着网络信息技术与网络文化的发展,网络对城市空间和城市文化地理的承载和延伸不是越来越被所谓的“距离的消亡”和“时空压缩”所淡化,而是越来越深入和普遍、丰富,也为主体的城市文化认同提供着更为有力的地方感支撑。
(三)符号维度。芒福德曾指出,城市是文化的容器,而且这个容器所承载的生活比这容器更重要。作为文化容器的城市有组构其文化内容的各种“能指”(signifiant),它们是城市与文化主体交互中的符号环境。“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独有的符号,透过这些符号,可以探寻出一种文化、一种历史、一种气息、一种风情。城市符号是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积淀和独特标识。提到一个城市,人们往往会联想到与其相对应的城市符号。”[14]它们使受众可以更好地确认城市的文化坐标、编码对城市的符号想象和体验感知。传媒和文化工业不断地制造出通用的城市符号指涉,使得城市中的公共符号超越公共空间成为城市主体之间的通约渠道。网络媒介作为一种带有鲍德里亚所谓的符号“内爆”症候的文化范式,在对城市公共性、城市文化辐射场的媒介重构中呈现出显著的符号特质,而城市大众与城市“容器”之间的交互也转向符号、意象等与主体的共契。在网络文化的言说中,城市既被其自身的符号与独特文本所丰富着,也被这种“能指”性的叙述所压缩和强化,网络传播对于城市身份(identity)的标识和归属有独特而有力的构建途径与形态。在网络多媒体、网络全媒体、网络媒介融合迅猛发展的背景下,城市符号与网络主体的融入越来越紧密和多元,城市文化形象与文化典范的网络塑造的方式和手段日益丰富和迅捷,使得城市符号对主体的辐射和影响更为有力、有效。“城市形象关系到人们的审美视觉,更关系到人们的自我认同感。通过网络形象传播,好的城市形象深入人心,在增强居民凝聚力的同时也可以激励士气,进而内化为人们的归属感、认同感和责任感。”[15]网络中形塑城市认同的符号维度,主要涉及城市文化标识与文化“名片”的电子语言表述、城市意象的网络音视传达、城市文化品牌与文化经典的网络传播、城市形象的网络宣传与塑造等,它们参构着网络时代对于城市的重要体验路径与审美认同。
(四)仪式维度。仪式是具有参与性、程式性、表演性、特定社会文化编码的事件、活动或集体行为,“是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对过去的事件赋予独特意义,活化我们内心的集体意识,理解我们所处的社会群体及其共同的文化价值体系,成为现代社群建构身份与进行认同巩固的重要途径。”[16]迪尔凯姆早在《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的研究中就已经指出,仪式是一种达到社会团结的方式,具有社会“凝聚”的功能。与网络媒介时代融合的仪式在机制和形态上也发生了一定变化,从传统的仪式走向媒介仪式、媒介事件、“在线仪式”等,通过网络媒介进行、维系与参与各种仪式更为普遍和富于传播效力。戴扬和卡茨提出的“媒介事件”(media event)是一种经由电视屏幕建构的社会历史事件,是凝聚举世观众共同观看的直播事件与仪式及其节日性收看,“它包括划时代的政治事件、体育竞赛,表现超凡魅力的政治使命,以及大人物所经历的过渡仪式。”[17]在这种媒介事件中,其仪式性文化向心力和感召力得以彰显,“电视、网络直播香港回归、澳门回归、三峡工程、申办奥运会等事件,已经超出了事件本身的意义,其目的在于,通过制造媒介事件来建构民族—国家认同感。”[18]随着城市文化的发展繁荣,城市在各种网络媒介事件、网络仪式中的主体地位也显现出不断的强化,网络仪式与城市社群、城市认同的结合日益紧密。这种城市性的网络仪式主要包括传统的城市仪式的网络化移植和基于网络媒介的现代仪式,前者例如上海世博会、城市运动会等庆典、重要事件经由网络的直播、观看,后者如“网络春晚”等在网络媒介中生成与维系的新的电子媒介仪式。城市性的网络仪式正处于兴起和逐渐发展的阶段,表现出以下形态:在线仪式行为,例如亲友间的网上拜年、网上纪念馆中的纪念行为;在线仪式事件,指具有公共性和集体性仪式事件的网络延伸,例如河南新郑黄帝故里拜祖大典的网络平台每年都吸引众多网友进行网络拜祖;在线仪式场景,主要指对城市性的仪式场景和空间的网络移植,例如北京的地坛网上庙会等。[19]它们通过对城市日常生活的非日常性再造和对城市时空的事件性凝结,成为网络时代塑造城市认同的重要途径。
(五)共同体维度。对于“共同体”的想象是构建国族或社群认同的重要机制。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对于民族主义的研究中,指出了通过大众媒介所塑造的“想象的共同体”在塑造民族情感和民族认同感之中的巨大作用:“原本可能难以或根本无法交谈的人们,通过印刷字体和纸张的中介,变得能够相互理解了……他们逐渐感觉到那些在他们的特殊语言领域里数以十万计、甚至百万计的人的存在,而与此同时,他们也逐渐感觉到只有那些数以十万计或百万计的人们属于这个特殊的语言领域。”[20]在城市归属感和城市认同感的构建中,这种对于自身共同体的想象、指认和共享同样是重要而有效的机制,它划定着“我”属社群与“他者”(the other)之间的疆界,并且增进着内群体之间的凝聚。正是这种内与外的边界,使得对自身的身份认同和归属感更为明确而强烈。网络媒介传播虽然是超地域、去距离化的,但是这不等于它与地域性的城市共同体的塑造是相悖的。事实上,网络技术特征不等于其网络文化特征与后果,网络文化具有与城市文化和城市共同体的多种内在联结机制,其形态表现也呈现出城市性的共同体和公共领域的显著化发展态势。网络文化中具有对整个城市共同体的映射形态,例如“北京网”等各地的综合性门户网站,渗透城市生活有机体的方方面面,网民在登录中不断地重复着对于自己城市归属的确认,以及对于城市中其他“同胞”共同在线的想象。另一方面,也存在着各种城市性的专门网站,它们以城市为“边界”进行受众的区分,例如大众点评网、口碑网中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分站点。一些网络媒介还具有地方性的归属和内容表征,其内容或多或少地体现为特定城市的表达,例如地方性的新闻网站和论坛。随着网络中社群内互动与社会网络的强化,以及虚拟空间与现实空间、现实主体融合的性质和诉求的加强,网络日益成为城市生产与生活联结体的承载和延伸。
三、结语
城市认同不同于国家、民族认同。城市主体相对于国家、民族更强的“身份”流动性和更弱的共同体边界,使得对它的构建和维系、强化需要更多的投入和培育。在城市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良好的城市认同感和城市凝聚力、城市感召力可以有力地增强城市的资源吸引力和环境、文化的竞争力。在网络文化崛起和迅猛发展的背景下,网络并非只是给传统的城市文化带来冲击和去地方化的消解,它通过对于城市记忆、城市“地方感”、城市符号、城市媒介仪式、城市共同体想象等方面的作用,成为构建城市认同、促进城市文化传播、增强城市文化影响力的新的有效途径和方式。在这些路径机制中,网络所形构的对于城市的情感、记忆、审美、体验等,是联结主体与城市之间的重要纽带。网络媒介语境下的城市“地方感”、城市媒介仪式、城市共同体想象等都与主体的依恋感、“情感空间”、集体情感乃至迪尔凯姆所谓的“集体欢腾”(collective effervescence)具有紧密的关联;网络城市记忆、网络城市“怀旧”成为个人体验和“此在”(dasein)的重要组成,在时间的积淀中联结城市的过去与主体的现在;城市符号与城市意象、城市形象与文化魅力的传播在网络时代呈现出一些新的网络美学范式,通过体验性的审美(aesthetic)共契塑造主体对于城市的认同感。对于网络文化提升城市认同的路径和机制的探析,有助于城市文化与网络文化建设的交融,有助于把网络文化更好地融入到城市软实力的构建和发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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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ing the Way to Enhancing Urban Identity through the Internet
Xu Xiang
Urban identity is a cohesive,emotional and attractive force to the subject,as well as a key aspect of urban culture and a city’s soft power.As one strong emerging new pattern of culture and diffusion,internet media plays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making of urban identity.There need to be more research into the path and mechanism of enhancing urban identity through the Internet.The contributive functions of internet culture in terms of time,space,symbol,ritual and community should be emphasized in order to promote urban memory,local identity,urban symbol,the ritual of urban media and the imagination of urban community which are constituted by the Internet.Also through maintaining the emotional,memorial and aesthetic linkages between the subject and the city,internet media shall become the effective way to enhancing urban identity and city’s cultural attractiveness.
internet culture;urban identity;local identity;collective memories;media ritual
C912.81
徐翔,博士,北京市社会科学院文化研究所副研究员,首都网络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北京市文艺学会副秘书长。
(责任编辑:陈丁力)
2011北京市优秀人才培养资助项目“网络传播与城市文化研究”(2011D002035000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