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街”看大理白族节日社会功能的演变

张霁薇

（大理学院文学院，云南大理 671003）

从“三月街”看大理白族节日社会功能的演变

张霁薇

（大理学院文学院，云南大理 671003）

“三月街”作为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包含着丰富的民族文化价值。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形成了不同的社会功能，探讨其成因和所蕴含的民族文化认同价值、人本关怀价值以及文化承载的功能所蕴含的意义，对白族节日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很有价值和意义的。

“三月街”；白族节日；社会功能；演变

大理是云南最早的文化发祥地之一，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民俗浓郁，自明、清以来就有“文献名邦”之称，是中原文化、藏传文化、东南亚文化及当地民族文化的融合之地；它还是中国白族的主要聚居地和我国唯一的白族自治州。白族民间传统节日繁多，作为众多传统节日中独具特色的“三月街”，是大理地区传承了近千年的重要节日，也是云南西部地区最为古老的民间骡马物资商贸集会之一，自古以来便有“千年赶一街，一街赶千年”的说法。“三月街”自唐代至今，经历了由早期群众自发组织到后期政府组织的发展历程，集讲经庙会、生活品贸易市场、牲畜贸易市场、药材贸易市场、旅游休闲以及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功能于一身，发挥着传承民族民间文化、发展社会经济等的整体功能。

一、“三月街”社会功能的演变及成因

明代学者李元阳编撰的（万历）《云南通志》中有“三月十五日在苍山下贸易各省货物，自唐永徽年间至今，朝代累更，此市不变”〔1〕的记载。“三月街”自唐朝永徽年间至今一千四百年间，由于受到了大理的自然地理、政治经济和民族文化心理等因素的影响，其社会功能历经讲经庙会、生活品贸易市场、牲畜贸易市场、药材贸易市场、旅游休闲以及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等多种社会功能的拓展和演变。

（一）萌芽期的社会功能

唐宋元时期为“三月街”的萌芽期。这时的“三月街”发挥着唐时以讲经庙会为主的以及宋元时以牲畜贸易市场为主的社会功能。“三月街”起源最早的记载见于《白国因由》。隋末唐初有一罗刹久居大理伤民无数，后来观音云游至此弹指说法，降服罗刹造福于当地子民，并夜行念经感化众人，众人习之于三月十五日在榆城西搭棚礼拜，从此便有“年年三月十五日，众皆聚集以蔬食祭之，名曰祭观音处。后人于此交易，传为祭观音街，即今之三月街也”〔2〕。由此可看出当时“三月街”主要是讲经说法的庙会，人们来“三月街”的目的主要是感谢观音大士对白国子民的恩德而诚心学习佛法。此后，随着讲经庙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此地，为满足这些人群的需要，吃住交易也随之兴起，“三月街”的社会功能也不再是单纯的讲经庙会了，商品经济渐渐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

事实上，形成“三月街”讲经庙会功能的本质原因应该是与大理州地处云贵高原与横断山脉结合部，地质活动频繁，地震频频发生有关。据史料记载，大理地区多次严重的地震就是属于中国历史上特大自然灾害，造成巨大的损失和人员伤亡。剧烈而又频繁的地震给当地人民带来了巨大创伤，人们需要一种心灵的寄托，加之佛教从印度的传入，大理人民开始普遍信仰佛教。由此，罗刹妖魔成了地震的化身，便有了观音伏罗刹造福白国子民的故事。

宋元时战事频繁，受此影响，作为南方茶马古道上的重镇大理，由于本地出产品质优良的马，促进了以茶马交易为主要内容的“三月街”经贸的发展。有文献载，大理国第十七代国王段正兴在位期间积极发展与中原王朝的关系，“当时大理国因盛产良种马而闻名于中原，南宋王朝在广西邕州专门设立买马司，进口大理马。于是段正兴便把三月街变为马匹交易市场，每年成交良马一千五百匹以上”〔3〕。此后，“三月街”最本初的讲经庙会功能也在渐渐减弱，其后伴随着牲畜贸易而发展起来的生活品贸易功能渐渐产生，并成了西南地区重要的经济贸易的集散地以及马匹交易市场。

（二）发展期的社会功能

明清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是“三月街”的发展期。这时“三月街”主要发挥着生活品、牲畜贸易以及药材贸易市场的社会功能，且以经济贸易为主要内容，并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壮大而逐渐成为其主导社会功能。而影响这种社会功能形成的主要因素是政治经济的变化。

明清时期，资本主义萌芽在中国出现，大理地区的经济也自发地发展了起来。“三月街”在此时无论规模还是名声更加扩大，成为颇具规模的交易盛会，为大牲畜交易和生产生活用品交易为主的集市。明朝徐霞客曾在他的滇游日记中记录了当时的盛况：“抵十九日才散，十三省物无不至，滇中诸彝物亦无不至。……其北为马场，千骑交集，数人骑而驰于中，更队以觇高下焉。……观场中诸物，多药，多毡布及铜器木具而已，无足观者。书乃吾乡所刻村塾中物及时文数种，无旧书也。……既而辞吕，观永昌贾人宝石、琥珀及翠生石诸物，亦无佳者”〔4〕。从这些记述中我们得知，“三月街”的会期很长，物品很丰富，有来自周围各省各地的生活用品、书籍，还有金玉器物等古玩，可见当时的商品贸易已经很发达了。清末诗人李燮羲有诗云：“佳会而今不改移，每逢三月是街期。一年一上观音市，迥异当年幼稚时。昔时繁盛几春秋，百万金钱似水流。川广苏杭精巧货，买卖商场冠亚洲”〔5〕。这种现象一直延续至民国时期。

建国初期，物资匮乏，加上持续多年的战争刚刚结束，居民对药品的需求量很大，近邻彝族、藏族聚居地等特殊的地理位置，使藏药、彝药也聚居于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历史上的重要经济贸易地位，使“三月街”继续延续着其重要的药材贸易、生活品贸易以及牲畜贸易的功能。《大理文史拾遗》一书中这样描述到：“摊子上还卖旧衣服。20世纪50年代从干部到老百姓都是雷同衣服，裤子、臀部、膝盖头打补丁的都好卖。……藏族远从西藏和中甸赶来，内地药商和各县中医每年都要采购一年需要的药材”〔6〕。即使是在动荡不安的文革时期，“三月街”的规模不如今天，但依旧扮演和发挥着药材贸易、生活品贸易市场功能以及牲畜贸易市场功能的角色，其重要地位一直没有被削弱。

（三）完备期的社会功能

“三月街”的完备时期主要是指20世纪80年代中国实行改革开放至今这一时期。改革开放使“三月街”民族节在延续着传统的民族文化色彩的同时，更多地注入了具有新时代特征和特色的节庆文化内涵，在集中力量进行经济建设的方针政策的指导下，“三月街”发展成了一个综合的经济贸易市场，更多地融入了当代市场经济的色彩，特别是在2008年“三月街”成为大理州法定民族节日以后，使“三月街”的主要社会功能真正向集民族文化认同与交流、生活品贸易、药材贸易、骡马交易、生产物资交换、旅游休闲、文化交流等功能为一体的综合性的民族民间的经济贸易盛会的方向发展。

新时期，“三月街”的经济贸易的社会功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并成为“三月街”最重要的社会功能之一。“文艺搭台，经济唱戏”的节会理念，使其经济贸易以及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的社会功能成为主导功能。而这主要是得益于中国经济建设的快速发展，得益于大理州各级党委、政府对其节庆旅游文化的重视和开发。人与自然的和谐是民族传统节日的重要主题，传统节日作为民族的文化生存的节点，是民众表达内心情感的重要时机，也是民众精神的重要表达方式。包括“三月街”在内的南诏和大理国时期的民俗文化积淀，使白族形成了独特的文化认同理念，对自己的民族文化有着特殊的历史认同感。在同一时日过同一个节日，享受最朴实的自己的民族文化，使居民体会到属于同一个族群的文化认同感。20世纪90年代至今，在文化寻根的背景下，对民族文化的发掘和保护开发也备受重视，相较于前几个阶段，早已突破了《五朵金花》中唱的“一年一回三月街，四面八方有人来，各族人民齐欢笑，赛马唱歌做买卖”的内涵。无论是政府还是当地居民，都更加重视“三月街”是否具有民族特色，是否具有自己民族独有的东西，这些理念使“三月街”的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功能在伴随经济贸易发展的情况下在不断地扩大和发展。

二、“三月街”社会功能演变的文化内蕴

“三月街”社会功能的演变和发展，显示着“三月街”在自然环境因素、政治经济因素和文化心理因素的作用下的冲突与融合。笔者认为，对于“三月街”的保护与开发利用存在着功利化倾向。

（一）保护与开发利用的功利化倾向突出

传承千年的“三月街”已经真正成了民族团结和睦交往交流的多功能盛会，但经济贸易的社会功能仍占着重要的引导和领导地位，即使是后来“三月街”成为大理州的法定民族节，在其本身所具有的民族文化价值在不断地被挖掘和开发的前提下，仍然是从属于经济贸易和文化交流的社会功能的。

在对“三月街”的研究中，事实上，研究者的视角大多主要集中在对“三月街”经济贸易的社会功能的探讨之上，而其他社会功能却提及较少。多年来的“三月街”也是循着“文艺搭台，经济唱戏”的思路来组织和参与的。有的学者赞同将文化价值作为旅游文化和发展经济的垫脚石的观点。早在十年之前，就有英国学者艾磊关注到了白族文化正在渐渐失去其原汁原味的意境，而在更多的适应文化旅游的要求中逐步变成面目全非的尴尬境况。“为了取悦旅游者、让他们能故地重游，当地居民把自己的文化简单化，使之能够吸引旅游者。但同时，他们忘记了自己真实的文化。时间一长，他们自己也接受了，或至少是不在乎。他们失去了真正的白文化，代之以一种伪白文化”〔7〕。

把“三月街”的经济贸易功能提高到最重要的地位，而将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功能居于从属地位的做法，将会使大理民族文化失去其按规律发展的空间。单纯地把“三月街”变为经济贸易场所的观念和做法，也是忽视了民族街会的文化价值的特殊性的，长此以往不但不会使大理的经济得到又好又快的发展，反而会影响大理的经济发展，产生相反的效果。

（二）在开发保护中实现民族文化认同及人本关怀的重要性

在对“三月街”的研究中，更重要的是对民族文化的传承与保护，实现民族文化认同价值，实现人本关怀，因而挖掘和开发“三月街”的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功能也是极为重要的。“所谓民族认同，通俗地说就是同一民族的人之间，存在的一种以自己的生活经验而体会到的，对其自然及文化倾向性的认可与共识的族属亲近感和文化认同感。民族认同的先决条件是保留历史记忆，一个失忆的民族，是无从产生民族认同的”〔8〕。大理文化研究学者赵敏认为：“街”文化的内涵是“在商品文化的背后，人类更有感情交往，思想融通的欲求，消费者消费的不仅是物质，更需要消费一种觉得有意义的生命方式。……虽为街市，但客人可以不为购物而来，为的是寻找一种适意的心情”〔9〕。因而“三月街”不仅仅只是一条充满了生意者的吆喝声，贴满了减价或便宜标语的街，而应该是一条展现自己民族独特节俗和民族文化的，充满了民族文化氛围的街。

本人十分关注以“三月街”为代表的大理民族民间节会的社会功能的研究与开发问题。并以居住在大理本地的20岁至50岁的65名居民为对象，对“三月街民族节社会功能”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在参加“三月街”的主要目的中，凑热闹的居民占调查人数的56.1%；购买各地土特产品的占49.1%；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及小商品的占47.4%；吃风味小吃的占61.4%。说明本地居民去“三月街”的目的主要还是经贸活动。

另外，在被调查者中有89.5%的居民认为“三月街”的性质不过是一个贸易市场。在对“三月街”安排的活动项目的满意度上，56.1%的被调查者认为一般。在“三月街”除了已有的活动还应该增加什么类型的活动项中，71.9%的居民希望增加白族传统的特色文化活动，如白族大本曲演唱、三道茶表演和白剧的演出等；43.4%的人希望看到大理州各县（市）的文艺汇演；68.4%的人希望扩大传统工艺展销，如根雕、石雕、剪纸、扎染。这样的调查结果也让笔者感到焦虑，大理人民渴望认同的文化未得到展现，也就意味着“千年赶一街，一街赶千年”的“三月街”，其重要的民族文化特性还是没有得到最广泛的呈现。

由此可见，“三月街”不能仅仅只是作为大理白族发展经济的方式和手段，不能只是作为吸引外来旅游者和投资者所设立的专门的旅游项目和招商计划，而应把这个最具大理特点和特色的民族传统节会发展成为立足于大理实际，增进大理各民族的共同的文化认同感，凝聚具有和谐文化，有效实施保护传统节日文化，弘扬大理传统节日文化，增强民族文化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的文化交流的场所。

三、从“三月街”看大理白族节日社会功能的演变及文化内蕴

大理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在汉文化的影响下，白族节会多以集会形式进行。大理一年中节会不断，除盛大的“三月街”外，还有火把节、本主节、开海节、绕三灵、栽秧会、蝴蝶会、石宝山歌会、葛根会等等。汉族的传统节日如春节、冬至节、元宵节等同样也是白族盛大的节日盛会。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大理旅游文化的发展，这些白族传统节日也在变化着，除了保留代代相传的节日内容外，还不断加入了越来越多的时代色彩，节日的内容和形式渐趋由单纯的宗教习俗演变为集经济贸易、文化传播等多种社会功能为一体的复合型民族节日。

（一）大理白族节日社会功能的演变及成因

大理白族节会在工业文明的推进下，不断地适应时代变革和作为节会主体的人们的需要而改变着自己的社会功能。大理众多的白族节会诸如火把节、本主节、绕三灵、栽秧会、蝴蝶会、石宝山歌会等，都是在最初的宗教祭祀或是农事活动等社会功能之下，在保持原来部分的节会传统和内容的同时，不断注入经济和文化的成分，逐渐变为一种集传统传承、道德教育、文化教化、经济贸易、文化传播等多种社会功能为一体的复合型民族节日，并逐渐成为大理旅游文化的一个符号。

大理白族节日社会功能演变的原因是复杂的，除了以上提到的影响“三月街”的自然环境、政治经济、文化三个要素之外，还有情感因素和对传统民族节日的教育因素，也形成了白族节日的社会功能的不断演变。尤其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一味追求物质满足，往往忽视了精神上的需求，忽视了自己的情感的表达需要，也忽视了享受纯粹的民族文化所带来的内心的民族认同感和具有深厚历史文化积淀的民族文化。由此，节日也就更改着社会功能来适应人民的经济需求。另一原因是对传统民族节日的文化内涵宣传教育不够。在传统文化历经主导者所不同的或抑或扬的政策之后，一部人，尤其是新一代的青少年，都不了解自己的民族文化，不知道自己的文化源自哪里，是什么样子，把传统的民族节日当做是与一般周末无异的假日，显示了在广泛的意义上对自己的民族文化的教育是缺乏的。

（二）大理白族节日社会功能演变的文化内蕴

大理白族民族节日凝聚着民族精神和思想情感，承载着民族的文化血脉和思想精华，是维系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和社会和谐的重要的文化纽带，是构建和谐大理的宝贵资源，是大理本土白族居民精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不可估量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流传至今的大理白族节会经历了历史的积淀，有丰富的节会内涵，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它包涵着大理民族历史形成和所积淀的心理、性格、信仰、观念、思维方式、道德情操、审美情趣，以及诸多民族文化深层结构内涵的价值取向，是民族精神最具特色的展示。它是伴随着大理各民族的生产与生活，在传承中延续、演变、发展，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让民众在传统节日中接受着伦理道德及风俗习惯的熏陶，以达到对本民族人民进行传统的思想教育的目的。

因此，在大理白族传统节会的传承与创新上，笔者认为大理传统民族节会的发展方向应是：一是要充分发挥民族传统节会的民族凝聚功能。大理传统节日是一种强烈的文化和精神黏合剂，凝聚着大理地区的各个民族，增强着民族的团结，维系着国家统一，要通过这些传统节日的精神纽带紧紧凝聚大理人民，促进大理的繁荣和发展。二是要充分发挥传统节会的文化传承功能。大理传统节会有着丰富的表现形式，有精湛的艺术和独到的技艺表现，有民歌、舞蹈、民族美食、手工绝活、艺术表演等，都是大理优秀的民俗文化，是民族身份的象征，因而要把传统节会习俗打造成为民族文化展示和传承的载体。三是要注重发挥好民族传统节会道德教育功能。重德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传统美德在传统节日文化中多有体现，大理传统节日中所蕴含的民族文化优秀传统，是提高思想道德素质的宝贵资源。四是要积极发挥节会的社会交集、构建和谐民族关系的功能。传统节会提供了社会交际的平台和机会，对营造和谐的社会气氛，构建和睦共荣的和谐民族关系意义十分重大。

节日的灵魂是文化，而“其文化的核心是思想、情感、技艺等非物质因素。这些非物质文化因素既源于人的个性，也是民族群体文化特色的体现”〔10〕。因而，在经济一体化，经济文化化，文化多元化，经济文化一体化的条件下，对大理白族传统节会的开发和利用，更重要的是延续这些节日所具有的最原本的文化传承价值。我们在开发利用民族节日的时候，要更加注重还原其文化的原貌，以其最真实的面目来展现它，因为，传统节日更深远的意义在于传统节日所具有的强烈民族认同感，只有如此，这种具有系统性的节日文化才可能得以发展和传承。

〔1〕赵寅松.白族的文化〔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142.

〔2〕佚名.白国因由：卷一〔M〕.吴棠，校注.保山：出版社不详，1984：18.

〔3〕王贵泉.大理国家及非物质文化遗产：“三月街”〔J〕.中国摄影家，2010（7）：1-20.

〔4〕〔明〕徐宏祖.徐霞客游记校注：下〔M〕.朱惠荣，校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1018-1020.

〔5〕中共大理州委宣传部.古今诗人咏大理〔M〕.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1999：190.

〔6〕吴棠.大理文史拾遗〔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7：127-130.

〔7〕艾磊.白族文化正面临危机〔J〕.大理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0（3）：5-6.

〔8〕罗维庆，龙珍珠.变异的三月街：历史的记忆与民族认同〔J〕.民俗文化，2010（5）：42-43.

〔9〕赵敏.大理洋人街文化透视〔J〕.大理学院学报，2007，6（12）：73-78.

〔10〕萧放.传统节日：一宗重大的民族文化遗产〔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2005（5）：50-56.

（责任编辑 袁登学）

Social Function Evolution of the Bai Festival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March Street Festival"

ZHANG Jiwei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Dali University,Dali,Yunnan 671003,China）

As a national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March Street Festival contains rich national cultural values.The paper analyzes the different social functions of the festival in different historic periods,and discusses its causes,the values of national cultural identification and human care,and also the meaning loaded in the culture.The paper then proposes that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the Bai festivals has great values and significance.

March Street Festival;festival of the Bai;social function;evolution

C912.5

A

1672-2345（2012）07-0096-05

2012-03-22

张霁薇，2008级对外汉语专业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