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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域性、个性化的缺失与构建——近年来地方文化发展规划的反思

2012-03-29赵兴胜周恩帅

东岳论丛 2012年11期
关键词:规划文化发展

赵兴胜,周恩帅

(1.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2.山东友谊出版社,山东 济南 250001)

“文化规划”是1970年代以来西方国家在社会经济结构转型和产业升级的背景下,以促进经济持续发展、改善民众社会生活环境、提升民众文化生活水平为目的,而对文化资源进行的“战略性以及整体性的运用”规划与设计①转引自黄鹤:《文化规划——基于文化资源的城市整体发展战略》,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0年版,第5页。。近年来,随着我们国家“积极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战略方针的提出,以及《国家“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2006年9月)和《文化产业振兴规划》(2009年9月)的颁布,各级地方政府也纷纷启动并完成了各自“文化规划”的编制工作,成为新时期中国文化发展的重要推力。但与规划编制工作的红火相比②仅以山东为例,据笔者的不完全统计,在2005-2010年间,山东省及各地市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出台的相关规划达40余种。,相关学术研究则显得冷清了许多③以笔者所见,目前仅有李祎等:《西方文化规划进展及对我国的启示》(《城市发展研究》,2007年第2期)、《从“文化政策”到“文化规划”——西方文化规划进展与编制方法研究》(《国际城市规划》,2007年第5期),周恩帅:《试论文化发展规划的编制:以山东省“十一五”文化规划为例》(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年),黄鹤:《文化规划——基于文化资源的城市整体发展战略》(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0年),代江红、王玉娥:《重视文化规划,发扬人文精神》(《武汉勘察设计》,2011年第4期),王井梅:《文化规划与广州创意产业园区的发展研究》(暨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赵四东:《中国文化规划研究:内容、层系、方法、案例》(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年),宁多:《缔造文化地区,走向文化城市——基于文化规划的城市风貌营造研究》(河北农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年)等。,且这为数不多的研究也多侧重一般理论程式的叙说或个别实体项目的评述,对上述众多地方性规划缺乏梳理与分析,对其存在的问题更鲜有论及者。在笔者看来,其中许多问题是极具关键意义的,不解决之,则文化规划的指导与实践意义就无法落实,地区文化发展就不能走上正确道路。

一、地方文化规划地域性、个性化缺失

近年来中国文化特别是文化产业获得了巨大发展,这不但表现在产业规模增长和结构优化,还表现在其发展规划的编制工作取得了一系列具有基础性意义的进展:一是从国家到省市乃至县乡、街道社区等初步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自成体系的规划编制体系,并完成了大量编制工作,其中既有总体性规划,也有以特定部门、行业或项目为中心的专项规划;二是确立了一些符合中国历史传统和当下国情的规划原则,即在凸显文化的政治性、民族性、公益性特点的同时,前所未有地强调了以市场化和产业化为目的改革与开放。三是初步确立了文化规划内容的框架体系,突破了过往偏重于狭义“文化”(更准确地说集中在意识形态宣教领域)的结构性缺失,显著地吸纳了广义文化思想,强调器物、制度和精神文化建设的一体化。但在此过程中,也暴露出一系列值得总结和反思的重大问题。

其一,地域性、个性化缺失。文化消费资源的全球化以及文化消费内容的小众化,都异乎寻常地凸显了文化生产和文化供给的个性化问题。应该说,近年来各地出台的相关规划已经开始注意这个问题,提出了“发展地域性、个性化文化”,“实现地区间差别化强势发展”等规划思路。但从总体上看,对这个观念的认识还不够深入,大多数不能将其细化为切实可行的产业政策和制度安排。因此大多数规划是简单复制,缺乏对本地文化资源结构、特点、产业意义及产业化路径的深入分析,不顾自身资源条件,盲目求全求大。

其二,形式主义色彩浓重。一个正式规划文本的出台,从其前期准备到最终定稿出台至少需要13-20个月的时间①李祎,吴义士,王红扬:《从“文化政策”到“文化规划”——西方文化规划进展与编制方法研究》,《国际城市规划》,2007年第5期。。但各地方政府规划的制定颁布大多过于仓促,不少在一年内完成。这是一种典型的政治表态式的做派,也决定了其规划缺乏深思熟虑,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生吞活剥、假大空的现象。浏览比较各地方政府编制的文化规划,最直接而显著的特点,就是千面一孔,其原则的界定、结构的梳理、内容的构建、基本格式的使用甚至语言文字的表达形式等,几乎没有差别。

其三,内容上重物质建设、轻文化创意,重传统产业、轻新兴产业。大多数规划者们或出于思维的惯习,或出于知识的短缺,仍然自觉不自觉地把规划重点放在传统产业上,特别是旅游和广电出版之类。此类产业不但在各地各类综合性规划中得到重点阐述和设计,而且大多数还有自成体系的专项规划,但与此同时,对于大多数创意层次与技术水平要求较高的行业,则缺乏应有的重视。

曾有学者指出:“目前我国文化规划一般是文化部门报告式的设计和策划部门的一种策划方案,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文化规划”②代江红,王玉娥:《重视文化规划,发扬人文精神》,《武汉勘察设计》,2011年第4期。。这一批评是有道理的。而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则是规划者缺乏对“文化”本质与特点的应有理解,缺乏对“文化规划”关键与方向的正确把握,特别是对地方文化发展的功能、对提升区域文化竞争力的路径缺乏清晰的理解、定位与设计。

二、凸显地方特色为规划基础

“文化”是世界上最难定义、同时也是定义最多的概念之一。这种现象的发生,除了主观上的各种原因外,客观上则与文化的生发机制有着直接的关系,即它“是人类在特定地区进行生产生活创造性活动的产物”,它的发生与发展总是按地理空间层次有规律地呈现;而地理空间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也就决定了“文化多样性是文化的基本特性”③赵四东:《中国文化规划研究:内容、层系、方法、案例》,第33-34页。。“文化的魅力在于它的丰富性、多样性与独特性”④管宁:《切莫见喜不见忧——关于文化产业发展若干问题的反思》,《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10期。。因此,尊重和保护文化的地域性特点,是巩固和发扬文化“丰富性、多样性与独特性”传统的前提条件,是实现文化繁荣与发展的基础。相关学者普遍强调在文化规划工作中保护和发扬地域文化的重要性:“各地区要充分利用已有文化资源,寻求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差异性,力争形成独特的竞争力”①顾江,高莉莉:《我国省际文化产业竞争力评价与提升:基于31省市数据的实证分析》,《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8期。;“保护文化多样性应成为文化规划的核心”②赵四东:《中国文化规划研究:内容、层系、方法、案例》,第57-58页。;“文化规划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充分尊重和发扬该地区所独有的文化特质”③王井梅:《文化规划与广州创意产业园区的发展研究》,第10-11页。;提高文化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开发、创造和传播“文化领域独一无二的精神资源”④贾磊磊:《中国文化软实力提升的策略与路径》,《东岳论丛》,2012年第1期。。

但当下各地方之文化规划,却普遍存在着对地方文化特色缺乏提炼或提炼不足的问题,对其历史传承、当下的存在形式、结构特点及其作为文化资源的价值意义、对当地社会文化需求与文化消费结构与特点、文化生产能力与特点等问题,既缺乏定性分析,更缺乏定量分析。这样的规划自然缺乏应有的针对性和可操作性。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在以下两个方面有所努力:

其一,在理论上正确而明晰地定位地方文化发展的责任。我们知道,不同的社会主体所拥有的资源、所担承的社会职能是不同的,由此也决定了它们在整个社会网络中处于不同的位置,及其自身组织形式和内外部运行机制的不同。正如法国著名社会学家布尔迪厄所言,所有的社会都表现为“差异的结构”,不管是个体还是群体,都生存并存在于差异中⑤[法]皮埃尔·布尔迪厄:《实践理性:关于行为理论》,谭立德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年版,第36页。。换言之,即使同为政府组织,中央与地方各级政府之间,以及地方政府之间在价值取向和利益追求上也存在巨大的差异性。文化发展规划的制定,地方各级政府固然要坚定不移地贯彻国家意志,但如何凸显地方文化特色(甚至包括产业体系和管理体系),则尤其值得思考和探索。在笔者看来,解决日用民生应该是地方文化的主要责任。

其二,把加强理论与学术研究,作为提炼并凸显地方特色的基础工作。“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是思想的生产者、创新者”,其研究水平反映着一个国家、民族和地区的“文化软实力的水平”,因而在西方发达国家,人文社会科学思想库又往往被立法、行政和司法之外的第四种权力或媒体权力之外的“第五种权力”⑥江凌:《中国文化软实力建设的十个问题:基于中美文化实力比较的视角》,《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6期。。我国的文化管理者特别是地方文化管理者长期受传统体制的影响,形成了唯上、唯意识形态的思维定势,惯于标准化、平面化和线性的诠释和表达。地方文化研究也深受意识形态和实用主义影响,偏执于当下的即时性政治或经济目的,对学术性研究关注不多,在地方文化特点与价值的认识和提炼上乏善可陈,表现在文化规划上,对地方文化特点的表达呈现表面化、概念化的状态。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开展地方文化学术性研究的基本支撑作用,同时更应该认识到这一研究的复杂性和艰难性:它需要地理学知识,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它需要历史学知识,文化的两大基本核心之一就是“传统(即从历史上得到并选择)的思想”⑦转引自邹广文:《人类文化的流变与整合》,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6页。;它需要社会学知识,“文化的发展规律即是人的活动的发展规律”;它需要政治学和经济学,文化的发展变化取决于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发展变化⑧邹广文:《人类文化的流变与整合》,第13、21页。;它需要哲学、文学和艺术学的参与,因为文化更表现于人的精神和思想;在目前情势下,它还需要国际关系理论、计算机及其网络技术的支撑,非此,本土文化则不足以在全球化趋势下获得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因此,如何对地方文化开展多学科的系统研究,应该是文化规划的重点。

三、激发民间力量和文化原创性为规划重点

从理论上说,民间是文化发生发展的源头。一方面,个体的人是文化的首创者。哲学家张岱年曾指出,在文化的创造与发展中“主体是人”,文化的出发点是“从事改造自然、改造社会的活动”,文化的实质性含义是“人化”或“人类化”⑨张岱年,方克立主编:《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绪论”,第4页。。当下学术界关于创意经济的讨论更是直接强调了个体在文化发生中的作用,如英国学者兰德利把“个人特质”作为创意城市形成第一先决要素①[英]查尔斯·兰德利:《创意城市——如何打造都市创意生活圈》,杨幼兰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67-169页。,美国学者佛罗里达把“强烈的个性化与表达的自我倾向”归纳为“创意阶层”的基本价值观②[美]理查德·佛罗里达:《创意阶层的崛起》,司徒爱勤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年版,第88页。,中国学者则认为创意是对现有观念、产品、技艺、体制、机制等方面的认识的突破,“它一般来源于个人创造力、个人技能以及个人才华”③王井梅:《文化规划与广州创意产业园区的发展研究》,第5页,第52页。。另一方面,“原创性”是文化发展的根基与关键。曾有学者指出,文化的生产包括“原创性文化生产”和“物态化文化生产”两个阶段,前者是充分自由的个体化的主体精神劳动过程,带有极强的个人主观性和随意性,后者是运用社会化生产工具将原创文化产品转化为社会产品的生产过程④胡惠林,李康化:《文化经济学》,第30-31页。。也就是说,文化的创意在文化发展中更具有决定性意义。

从实践上说,民间力量的巨大推动力已为文化发达国家的经验所表明。以美国为例,其文化软实力之所以强大,固然有政府的推动作用,但更大程度上是源自其公民社会的力量,即它“拥有数量众多的社会组织、民间团体,拥有类似好莱坞、肯德基、麦当劳、迪斯尼、微软这样强大的文化企业”,这些“以市场为驱动的非政府机构”具有“多方面的强大社会能量”和十分广泛的世界影响⑤江凌:《中国文化软实力建设的十个问题:基于中美文化实力比较的视角》,《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6期。。再以韩国为例,学者研究表明,金大中以来的历届韩国政府都把提升和激励民间力量在文化发展中的骨干作用,作为其政策制定的基本点⑥向勇,权基永:《国政方向与政策制定:韩国文化产业政策史研究》,《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8期。。亚洲金融危机后韩国文化产业的大发展,正是得益于这一政策。

简言之,个体与民间作为原创性与地方性知识的摇篮和载体,没有他们自觉性与创造力的激发,就不会出现文化大发展的局面,文化竞争力就不会提升。文化发展规划的制定,固然要重视物质层面(主要是设备与技术)的建设,但更要重视民间积极性的调动和原创文化的推进,以厚植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发展的根基。应该说,在近年来的文化规划编制过程中,已经注意到了该问题,但总体上看人们的认识仍不够深刻。几乎所有的文化规划都浓墨重彩地讨论硬件设施的建设设计,但在如何调动民间积极性、推动原创文化发展上,则乏善可陈。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在以下两方面有大的突破:

第一,努力营造开放、多元、自由、包容的思想和文化生活环境⑦王井梅:《文化规划与广州创意产业园区的发展研究》,第5页,第52页。。这一点也已为文化发达国家的经验所证明。例如,法国人把自己的核心价值观界定为“多元化、生活艺术”等,英国人把自己的核心价值观界定为“自由、宽容、开放”等,美国人把“自由、民主、个性”作为自己的基本民族精神⑧周凯:《核心价值观的缺失与构建传播——中国文化产业发展反思与西方文化产业的借鉴》,《东岳论丛》,2012年第9期。,韩国把“支持但不干涉”作为其文化政策的基本出发点⑨向勇,权基永:《国政方向与政策制定:韩国文化产业政策史研究》,《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8期。。这些经验都值得我们深入思考,并应努力把这些理念创新转化为具体可行的政策与措施。

第二,努力完善市场体系,凸显其在文化资源配置中的作用,提升市场的服务能力。一是以文化产权体系的建设为核心,着力探索文化管理体制改革、文化市场组织的健全和文化政策的清理,进而形成产权归属清晰、政策体系丰满、信息高度透明的新型文化市场体系;二是增强文化规划的可操作性,既要重视定性分析,更要强调定量分析,既要重视整体概念与框架的设计,更要重视操作规范和细节的设计;三是加强宣传工作,利用一切可能的媒介和平台,做好文化规划的说明、阐释,以发挥其引领、激励和规范作用。

四、强化专业性和社会参与性以提升规划的科学性与实践性

专业性是社会主体(无论是个体或群体)个性的基本构成部分,确保和强化专业性是塑造和凸显个性的基本路径之一。由于文化自身内涵的丰富性、多样性,文化功能的多层次性与独特性,决定了文化规划涉及许多学科,文化规划的复杂性也远远超出了一般性经济规划、城市规划,特别是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日益强化,这种复杂性还在不断强化中。这种复杂性特点就决定了仅仅靠过去那种管理意识形态的思维和方法,是远远不能胜任文化规划工作的,它越来越需要专业性知识。因此,只有充分发挥相关学科的专业性知识与理论,才能确保在规划过程中,深入而准确地认识、把握、提炼和弘扬地方性文化资源的传统、结构与特点。

社会性也是个性的基本构成部分。美国人类学者史徒华曾指出:“文化的任何层面——经济、社会、政治,或宗教——在全国性的层次与次文化的层次都有不同的意义”,特别是个人对于文化的参与在家庭、社区与国家的层次都是有所不同的①[美]史徒华(Julian H.Steward):《文化变迁的理论》,张恭启译,台北:台湾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89年版,第6、74-75页。。这种参与程度与层次的不同,所反映的是文化主体在社会结构中所处位置的不同及关注点的不同。例如,作为政府部门,它追求的可能是社会的整体发展,文化部门和艺术组织则可能更关注艺术领域自身发展的问题,商业机构关注的重点必定是文化艺术的商业价值②黄鹤:《文化规划——基于文化资源的城市整体发展战略》,第128页。,至于个人兴趣则更是有千差万别。因此,有学者认为文化规划“旨在通过不同文化背景的主体参与规划过程,协商文化发展事务”③宁多:《缔造文化地区,走向文化城市——基于文化规划的城市风貌营造研究》,第11页,第14页。,有学者强调文化规划的首要目的是表述“居民的文化需求和文化权利”④赵四东:《中国文化规划研究:内容、层系、方法、案例》,第247页。。而西方有些国家则明确规定,只有公众参与编制的规划才具有法律效力⑤宁多:《缔造文化地区,走向文化城市——基于文化规划的城市风貌营造研究》,第11页,第14页。。

客观地说,近年来许多地方政府在编制文化规划过程中,也已开始注意到上述问题,但大多数情况下的文化规划还是闭门造车。由此产生的结果是许多规划既缺乏理论上的前瞻性和引导性,又缺乏社会实践性。要改变这种被动状况,关键是要改变传统观念和机制,实行开门规划:一是强调规划的专业性,改变片面依赖党政行政手段的领导体制,加强规划人才队伍的建设,以扩大学科覆盖性和部门覆盖性为目标,不断扩大现有专家人才库,并使其常任化。二是“改变自上而下”的传统编制模式,加强社会调查,充分利用各种媒体,拓展社会互动渠道。三是在理论上,强化政、学、产、研间的互动与共生;四是将立法机构的审议、修正和议决列为文化规划的必经程序,以增加其法律约束性;五是引入权力机关的法律监督和社会公众的舆论道德监督,以完善规划执行及监督考核机制,提高规划执行力度。

总之,文化规划都是个崭新的课题,随着社会经济转型特别是文化的发展,其重要性将会日渐凸显。同时,文化规划又是个极其复杂的领域,既具有高度的政治性、思想性和艺术性,还具有高度的社会性和产业性,远非一般的经济规划、城市规划或产业规划所比拟。因此,如何在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同时,最大限度地激发人们的文化创造性,实现政治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有机统一,文化、经济与社会发展的协调发展,是政学各界特别是文化规划者所必须认真研究和思考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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