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制造业区域集聚研究

祝 佳，唐 松，汪前元

（广东金融学院 ，广东 广州 510521）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广东省借助先发优势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在经济发展方面领先于其他省市，较早的进入了工业化时期，其工业也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其中，制造业作为工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及经济增长引擎对广东省工业乃至经济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广东省制造业已经形成了区域集聚的局面。根据已有研究可知，这种工业的区域集聚对广东省经济发展具有促进作用。但制造业在不同行业形成的区域集聚现象对于广东省的经济发展有什么不同的影响？本文将利用面板数据对广东省制造业不同行业的区域集聚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进而探讨广东省制造业在不同行业的区域集聚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不同影响，以期为广东省制造业的未来发展提供一些参考。

一、文献综述

Marshall（1890）是最早从经济学角度开始对产业集聚进行研究的学者，他认为产业集聚可以带来内部和外部规模经济，从而促进该产业的发展[1]。自此之后，虽然有不同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产业集聚进行研究，但关于产业集聚的研究在主流经济学中一直处于沉寂的状况。直到20世纪90年代以Krugman（1991）为代表的新经济地理学派第一次用模型将空间因素与产业集聚结合起来并进行量化分析后，从空间区域角度分析产业集聚的研究又开始活跃于主流经济学中[2]。Qush（1996）对希腊、西班牙、葡萄牙和爱尔兰等欧洲国家的国内发展差异进行分析，得出了区域经济增长与产业集聚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的结论[3]。Martin（1999）对欧盟各国在1994～1998年间的单位资本收益的增长率与地区差距之间的关系进行探析，同样认为地区差距越大其经济增长速度的差异也越大[4]。Henderson（2003）利用动态面板数据对产业集聚的规模效应进行研究，发现城市化对较高收入水平国家的经济增长是不利的，但城市化如果发展到一定程度，则对高收入水平国家的经济增长都是有利的[5]。总体看来，国外学者对于中国产业集聚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较少。

从国内研究来看，有关中国产业集聚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较为丰富，关于制造业产业集聚与经济增长的文献也较多。罗勇等（2005）对中国电子及通讯设备制造业进行研究，发现产业内地理集聚指数和工业总产值之间存在高度正相关性[6]。薄文广（2007）利用1994～2003年中国各省市制造业的面板数据对中国25个制造业进行研究，发现专业化水平和产业增长之间存在着负向关系，竞争程度和区域产业增长之间存在着正向关系，多样化程度与产业增长存在非线性关系[7]。翟星（2009）利用专业化程度、行业集中度、区域产业空间集中度等指标来表示上海制造业的集聚程度，并对上海制造业集聚程度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上海制造业集聚水平与上海GDP增长以及上海人均GDP的增长都具有正相关性[8]。

从国内外现有研究来看，关于中国产业集聚与经济增长的研究虽然较多，但对于制造业产业集聚与经济增长的研究主要是以国家层面或省级层面为主，对于各省内部的研究不多，而且对各省内部制造业集聚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从制造业总体、将制造业分为几个大类或者挑选少数几个制造业作为代表等方面研究制造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缺少对制造业各个具体行业集聚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有鉴于此，本文选取制造业发达的广东省作为研究对象，探讨广东省制造业各个具体行业区域聚集对广东省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二、广东省制造业区域集聚现状

在探讨广东省制造业各个具体行业区域聚集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不同影响之前，本文先对广东省制造业区域集聚情况进行分析。从广东省制造业区域集聚的现状来看，一方面，与全国其他省市相比，制造业大部分行业都集聚在广东省；另一方面，广东省制造业大部分行业都集聚在珠三角地区，而且广东省在全国和本省都位于前列的制造业行业也主要集聚在珠三角地区，尤其是广州、深圳和佛山。

（一）全国制造业的大部分行业聚集在广东

从制造业的总体发展情况来看，广东省制造业总产值一直居于全国前列。而从全国制造业各行业的区位分布来看，广东省大部分制造业产值都在全国前五的行列。从广东省制造业总的发展情况来看，广东省1999年制造业产值排在前五的行业是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金属制品业、纺织服装制造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2010年制造业总产值排在前五的行业是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24.19%）、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11.76%）、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6.52%）、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5.15%）和金属制品业（5.15%）①。电子通信设备、电气机械行业在广东省制造业中始终排在首位。不仅如此，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还一直保持着全国第一的位置，2009年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占全国该行业比重分别为35.28%和21.82%，尤其是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占全国比重2009年比1999年上升了1.83个百分点。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和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则分别从1999年的245.09亿元和442.72亿元上升到2009年的1179.72亿元和3209.18亿元，分别从全国第一、第二下降为第二、第三。食品制造业、饮料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金属制品业在全国排名都有所下降，但仍在全国前五的行列，其中广东省大部分制造业产值都有所上升，只有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产值出现下降趋势，从1999年的496.57亿元下降到2009年的197.47亿元。而通用设备制造业和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工业等工业在全国并无优势，2009年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工业总产值只占到全国该行业比重的3.33%[9]。

（二）广东省制造业的大部分行业集聚在珠三角地区

从广东省制造业各行业的区位分布来看，广东省制造业大部分行业都集聚在珠三角地区。以1999年为例，广东省制造业29类子行业中，除了茂名市的石油加工及炼焦业行业总产值最高以外，其他所有制造业子行业总产值最高的城市都位于珠三角地区。而从广东省制造业29个子行业的行业总产值前五位来看，排在第一位有28个是珠三角地区城市，第二位到第四位中每个排位都有26个是珠三角地区城市，第五位中有24个是珠三角地区城市。这表明广东省大部分制造业都集中在珠三角地区。从2010年的数据来看也是如此，在广东省30个制造业子行业中②，除了石油加工及炼焦业、农副食品加工业以及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分别是茂名市、湛江市和清远市的行业总产值最高以外，其他27个行业都是珠三角城市行业总产值最高。而广东省所有制造业行业总产值前五位中，珠三角地区城市所占据比重也都超过了80%[10]。

进一步研究可以发现，珠三角地区中广州市和佛山市制造业的集聚程度最高，深圳市和东莞市次之。以2010年为例，广州在广东省30个行业中行业产值排在第一的有9个行业、第二的有3个行业、第三的有7个行业；佛山行业产值排在前三的分别有9、12和3个行业；深圳在制造业各行业的产值中排在前三的则分别有5、3和4个行业；东莞排在制造业各行业前三的分别有3、5和4个行业。

（三）广东省优势制造业也集聚在珠三角地区，尤其是广州、深圳和佛山

无论是从全国排名还是广东省排名来看，位于前列的制造业子行业也聚集在珠三角地区。从全国排名来看，广东省1999年以来位于全国第一的制造业是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和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这两个新兴制造业③。从广东省来看，1999年以来制造业总产值最大的两个行业也是这两个行业。这两个行业在1999～2010年的增长速度也位居广东省制造业之首。从这两个行业在广东省的区位分布来看，电子通信设备行业（广东省第一大制造业）主要分布在深圳、东莞、广州和惠州市，各市该制造业产值占全省该制造业总产值的比重分别为55.45%、11.58%、8.63%和8.02%。而广东省第二大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主要分布在佛山、深圳、中山，其比重占全省该行业总产值的比重分别为34.48%、17.06%和12.29%。此外，从其集聚指标来看，深圳市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的区位商指数达到了2.538，佛山市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的区位商指数也达到了1.989，都超过了1，表明深圳市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佛山市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都存在着集聚趋势。

从其他行业看也是如此，广东省制造业产值排名第三和第四的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和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也都是新兴行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主要聚集在广州，广州市该行业产值占全省该行业产值的比重高达66.91%；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主要集中在广州和佛山，其产值占全省该行业总产值比重分别达到了34.39%和13.96%。而广东省传统制造业占制造业总产值比重逐渐下降，金属制品业比重从1999年的第三下降到2010年的第五，而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已经跌出了全省前五位。

三、实证分析

通过对广东省制造业区域集聚现状的分析可以发现，全国制造业的大部分行业都集聚在广东，广东的优势制造业则主要集中在珠三角，尤其是深圳、广州和佛山。与此同时，广东省的经济发展一直位居全国首位，珠三角又在广东省的经济发展中位居首位。那么，广东省制造业不同行业形成的区域集聚现象对于广东省经济发展有什么不同的影响呢？本文下面将利用广东省各区域各制造业的相关数据对这个问题进行实证分析。

（一）理论模型

考虑到面板数据模型综合了时间序列和截面数据两方面的信息，不仅可以解决样本量不足的问题，还可以对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更准确的分析，因此本文采取面板数据模型来探讨广东省制造业各个具体行业集聚程度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这样不仅可以分析样本时期内广东省制造业各行业集聚程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还可以将广东省制造业各行业集聚的区域差异化因素纳入分析范畴。因此本文将产业集聚因素作为自变量Xit，经济增长水平Yit作为因变量构建计量模型，同时考虑到产业集聚程度可以用不同的指标来衡量，因此将广东省经济增长与产业集聚程度之间的关系表示为：

Yit=f（X1it，X2it，X3it，…，Xkit）

其中X1it，X2it，X3it，…，Xkit分别表示各个不同的产业集聚指标，例如产业增加值、销售收入、从业人数、固定资产净值、区位商指数LQ等。考虑到区位商指数LQ作为一个相对指标，更能够反映特定区域内某行业的集中程度，因此本文选取区位商指数作为产业集聚程度的衡量指标，从而将上述模型简化为以下具体形式：

Yit=α+βXit+μit

其中，表示广东省第i个区域，t代表时期，α为常数，μit为随机误差项，Xit表示广东省t时期第i个区域的制造业某行业集聚程度，Yit则代表广东省t时期第i个区域的经济增长水平，β为广东省第i个区域的制造业某行业集聚程度对第i个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系数。如果β>0，说明广东省制造业某行业集聚程度对区域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即广东省制造业某行业集聚程度越高，广东省经济增长水平越高；反之，亦然。

（二）数据来源及说明

本文利用《广东工业统计年鉴》和《广东统计年鉴》2000～2010年广东省21个市的面板数据对广东省28个制造业子行业④分别进行分析。本文选取各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作为经济增长水平的代表，同时由于名义人均GDP包含价格因素的影响，因此本文用以2000年为基期的消费者物价指数对人均GDP进行处理，最终用以2000年为基期的广东省各地区实际人均GDP来反映广东省各地区经济增长水平。根据现有研究，制造业集聚程度的衡量指标有很多种，本文选取区位商指数来代表制造业集聚程度，用广东省各地区的某制造业产值占该地区制造业总产值比重与广东省某制造业产值占广东省制造业总产值比重之间的比值来表示。其中，某地区制造业总产值是由该地区所有制造业产值加总而得，广东省某制造业产值是由广东省21个市该制造业产值加总而得，广东省制造业总产值是由广东省各个制造业产值加总而成。

表1 广东省制造业各子行业集聚程度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回归结果

（三）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利用Eviews软件的固定效应模型对广东省28个制造业子行业分别进行估计，去掉回归系数不显著的几个行业，结果如表1所示。广东省制造业除了专用设备制造业回归系数未通过10%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以外，其他24个子行业的回归系数都通过了10%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广东省制造业大部分子行业的集聚度对广东省区域经济增长水平都存在显著影响。

从整体影响来看，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和造纸及纸制品业等新兴制造业和潜力制造业行业集聚程度对区域经济增长水平的回归系数为正，而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饮料制造业、纺织业和非金属矿物制品业等传统行业集聚程度对区域经济增长水平的的回归系数为负。这表明广东省新兴制造业和潜力制造业的行业的集聚程度对区域经济增长有显著促进作用，而传统行业的集聚程度对广东省区域经济增长有显著负向影响，即广东省传统行业存在着过度集聚的现象。

从制造业各子行业集聚度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具体影响程度来看，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的回归系数最大，达到了6068.606，依次下来是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和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这三个行业的回归系数均超过了2000，表明这些制造业的集聚对广东省区域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最明显。而非金属矿物制品业的回归系数为-845.5272，排在所有产业的最末位。从前面的分析可知，广东省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和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是广东省增长最快的制造业，2010年产值也位居广东省前三，为广东省经济增长作出了巨大贡献。比较而言，广东省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所占比重仍然较低，未能充分发挥其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

从制造业各行业的分布来看，回归系数较大的制造业子行业都集中在珠三角地区，而回归系数较小的制造业子行业部分集中在珠三角地区，部分集中在广东省其他地区。从回归系数较大的制造业来看，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主要集中在深圳、东莞和佛山，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主要集中在深圳、东莞和广州，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主要集中在佛山、中山和深圳，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则主要集中在广州、佛山和江门。从回归系数较小的制造业来看，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主要集中在佛山、清远和潮州，纺织业主要集中在佛山、东莞和广州。

从各个地区制造业的比重来看，珠三角一带主要以回归系数较高的电子通信设备、电气机械和化学原料等新兴工业为主，部分城市传统制造业也有一定比重，而广东省其他地区主要以回归系数较低的传统制造业为主要制造业，部分城市也发展了一定比重的新兴制造业。例如在珠三角地区，广州行业发展水平最高的是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深圳、东莞、惠州和珠海为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佛山为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江门金属制品业比较发达。而在广东省其他地区，汕头行业发展水平最高的是纺织业；湛江市是农副食品加工；清远和潮州是非金属矿物制品，而汕尾和河源也发展了一定的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四、结论及建议

综合以上分析，本文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全国制造业大部分行业都集聚在广东省，而广东省制造业大部分行业都集聚在珠三角地区，尤其是深圳、广州和佛山。

第二，广东省新兴制造业和潜力制造业的行业集聚程度对区域经济增长有显著促进作用，而传统行业的集聚程度对广东省区域经济增长有显著负向影响，即广东省传统行业存在过度集聚现象。

第三，广东省制造业集聚度对经济增长促进作用最大的是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和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这四个新兴潜力行业，其中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和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是广东省最具优势的产业。相反，广东省制造业集聚度对经济增长负面影响最大的是非金属矿物制品业这个传统行业。

第四，尽管广东省各市的主要制造业既有新兴潜力行业，也有传统行业。但总体而言，珠三角一带主要以回归系数较高的电子通信设备、电气机械和化学原料等新兴工业为主，而广东省其他地区主要以回归系数较低的传统制造业为主。

基于上述结论，建议广东省在发展制造业方面实行区域差别发展的方法。一方面，珠三角地区应继续发展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等新兴制造业和潜力制造业，尤其要加大当前比重较小但对经济增长促进作用较大的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同时由于传统行业出现过度集聚现象，珠三角地区城市应将当前比重较大的部分传统行业逐渐转移至其他地区。另一方面，广东省其他地区应根据自身特点发展相应的制造业，具体而言，以传统行业为主的地区在承接相应制造业子行业形成规模效益的同时，应着重保留传统产业中附加值较高的环节，推动产业链升级，例如汕头可以继续发展纺织业，但注重发展产业链上端的设计环节以及产业链下端的品牌营销环节；已经有一定比重新兴和潜力制造业的地区可以以某一制造业行业为主，同时继续发展对经济增长促进作用较大的这类新兴和潜力制造业，但考虑到广东省其他地区与珠三角相比在新兴和潜力制造业方面具有一定差距，这类产业应依托珠三角地区进行发展。

注释：

① 该制造业总产值占制造业总产值比重。

② 从2003年开始，中国制造业分类从29类变为30类，去掉了其他制造业，增加了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两类。

③ 所谓新兴制造业是国家予以认定的新兴产业。

④ 由于中国制造业分类自2003年开始从29类变为30类，考虑到数据的连续性，本文只考虑未改变分类的28类制造业子行业。

[1] Marshall， A.Principles of Economies[M].London：Macmillan Press Ltd，1890.

[2]Krugman，P.Geography and Trade[M].Cambridge，Mass：MIT Press，1991.

[3]Quah，D.T.Regional convergence clusters across Europe.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6，（40）：951～958.

[4]Martin，Philippe.Public Policies，Regional Inequalities and Growth[J].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1999（73）：85-105.

[5]Henderson，J.V.Marshall s Scale Economies[J].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2003，（53）：1-28.

[6]罗勇，曹丽莉.中国制造业集聚程度变动趋势实证研究[J].经济研究，2005，（8）：106-115.

[7]薄文广.外部性与产业增长——来自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07，（1）：37-44.

[8]翟星.上海制造业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研究[B].上海社会科学院，2009.57-60.

[9]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2010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1.

[10]广东省统计局.2010广东工业统计年鉴 [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