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经济失衡与资本失衡:基于《资本论》的视角
2012-03-26刘玉成童光荣
刘玉成,童光荣
(武汉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当前世界经济失衡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关于世界经济失衡的原因,已经有许多学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目前主流的观点主要有储蓄论、投资论、汇率论[1](P5-9),这些观点从不同领域和角度对世界经济失衡的原因作了有益的探索,但是其并未能对世界经济失衡的一般原因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因此,现阶段我们对世界经济失衡的认识仍处于盲人摸象的阶段[2](P39-50)。由规律性和趋势性造成的世界经济所谓失衡既不能归因于局部的、具体的哪个国家、哪个地区、哪个民族,更不能归咎于某一个因素,或者怪罪于某一微观主体[3](P5-11)。然而,当我们换一种思维角度,透过经济失衡表象去探究经济失衡本质时,可以发现无论是投资论、储蓄论还是汇率论,在其背后资本总是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而根据马克思主义的观点,造成世界经济不平衡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资本扩张,资本扩张使世界形成了“中心”和“外围”的不平衡发展的世界经济结构[4](P9-13)。因此,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才真正抓住了世界经济失衡的本质——资本的失衡。而对于资本在经济失衡中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或者说资本失衡如何导致了世界经济失衡,目前尚未见文献给出详细的分析。基于此,本文将在马克思的《资本论》基础上,尝试对资本在世界经济失衡中所扮演的角色给出详细的分析。
一、文献回顾
关于世界经济失衡与资本失衡之间关系研究的文献并不多见。国外较早提到资本与世界经济失衡之间关系的学者是Barbara Ward[5](P8-12),早在1968年她就认为世界经济是技术的产物,而资本(或储蓄)和实验又创造了技术。基于蒸汽动力、钢铁、机械化的第一次技术革命导致了世界经济不同部门之间的失衡。根源于电力、内燃机和化工的第二次技术革命又加强了这种失衡。而基于核能和电子计算机的新技术革命又给这种失衡增加了新的力量。Bernanke,B.在2005年提出“全球储蓄过剩论”,认为过剩的全球储蓄导致多个发达经济体出现剧烈的调整,在资本市场产生大幅增殖,从而加速泡沫经济发展,给世界经济带来了危机和失衡的风险。Taylor,Alan M.(2011)[6](P91-99)却提出了相反的观点,他认为储蓄过剩论是一种误导,而发达经济体的长期不作为、净资本从发展中经济体流出以及自由贸易受限才是世界经济产生风险和失衡的原因。Daniel I.Okimoto(2009)[7](P37-55)认为当前国际资本的流向是从具有高储蓄率的非西方国家国家流往低储蓄率、过度需求的西方发达工业经济 (如美国),这种失衡的资本流动给世界金融增加了风险,从而使处于后布雷托森林体系的世界经济出现了严重的失衡。
国内也有部分学者对世界经济失衡与资本失衡之间关系进行了探索,如李德水(2006)[8](P3-5)认为,由于世界经济一体化,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的国际资本要求在国际市场上寻求出路,导致各种要素在全球范围内配置,产业在国际上重新分工,使传统的平衡关系和发展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刘光溪(2007)[3](P5-11)认为全球化的本质决定了失衡的长期性、结构性和规律性,而经济全球化的深层原因是资本的逐利本质。华民(2007)[9](P5-16)认为,由于国际资本流动的方式存在差异,世界经济被分割成为实际的和虚拟的两大组成部分,与此同时,人口流动与商品 (贸易)特别是资本的国际流动具有显著的非对称性,导致了世界经济中富国愈富、穷国愈穷的失衡现象。翁东玲(2007)[10](P64-68)认为当前反常的资本流动格局是在全球经济失衡背景下和美元本位体制下的现实选择,今后全球经济失衡状况的变化及其调整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东亚地区的资本流动。唐朱昌等(2008)[11](P43-50)认为法律制度影响到国际间资本流动,从而造成国际收支失衡。刘骏民等(2009)[12](P3-10)认为,全球资本流动格局的失衡将导致世界经济失衡。
关于世界经济失衡的应对,当前国内主要有三类观点:第一类观点为乐观论,认为经济失衡是世界经济发展中的常态,大家不必为之担忧,关键是如何保持经济失衡状态下的经济可持续发展[3][8];第二类观点为悲观论,认为世界经济不可能再走向均衡,因此只能在世界经济失衡的既定条件下去寻求发展和博弈[9];第三类观点为平衡调整论(中立论),认为世界经济失衡难以持续且对世界经济发展不利,因此应该对世界经济失衡进行调整,使之回到再平衡状态[1][13][14][15][16]。
由以上文献我们可以发现:(1)世界经济失衡与资本之间确实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是这些文献未能揭示资本如何影响世界经济并使之失衡,或者说并未揭示出资本在世界经济失衡中扮演着何种角色;(2)由于对世界经济失衡的本质和过程认识不一、分歧严重而导致对世界经济失衡的应对难以形成统一的认识,从而在决策的形成和实践上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对立。
二、世界经济失衡中的资本角色分析
(一)资本积累失衡——世界经济失衡的原动力
资源是经济增长的基础,没有一定的资源条件,经济增长特别是快速经济增长将难以持续,当一部分国家长期依靠输出宝贵的经济资源来冲抵巨额债务或维持基本运转时,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经济的发展后劲。资本是经济增长的物质条件,是经济增长的最稀缺要素,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其经济发展初期的最大瓶颈是资本不足。因为在这个阶段,劳动力数量充足,自然资源能满足发展需要,技术进步虽然是经济增长的源泉,但它往往与资本设备的更新进步同步。从一些经济发展较为成功的国家的发展历程来看,没有相当数量的资本积累,经济不可能从不发达状态进入快速发展的健康轨道。
从资本的产生和原始积累来看,“剩余价值不断再转化为资本,表现为进入生产过程的资本量的不断增长。这种增长又成为不断扩大生产规模的基础,成为随之出现的提高劳动生产力和加速剩余价值生产的方法的基础。可见,一定程度的资本积累表现为特殊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的条件,而特殊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又反过来引起资本的加速积累。因此,特殊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随着资本积累而发展,资本积累又随着特殊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而发展”。[17](P685)而“随着资本的增长,所使用的资本和所消费的资本之间的差额也在增大。……,这些劳动资料在或长或短的一个时期里,在不断反复进行的生产过程中,用自己的整体执行职能,或者说,为达到某种有用的效果服务,而它们本身却是逐渐损耗的,因而是一部分一部分地丧失自己的价值,也就是一部分一部分地把自己的价值转移到产品中去。 ”[17](P666-667)
因此,资本的产生和积累来源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生产方式发展和变革较快的国家对于资本的积累更早于其他国家,这就导致了资本在全球原始积累中的失衡,一方面在于时间先后的失衡,另一方面在于资本积累数量和质量的失衡。这种失衡就为未来的资本重新配置和全球流动埋下了伏笔,从而构成了全球经济失衡的原动力。
(二)资本全球配置失衡——世界经济失衡的酝酿期
按照马克思理论,无论是供给还是需求都可以还原为社会劳动量,如果一个社会用来生产某种商品的社会劳动数量与要由这种产品来满足的特殊社会需要的规模相比太小,这些社会商品就会以高于它们的市场价值来出售。“要使一个商品按照它的市场价值来出售,也就是说,按照它包含的社会必要劳动来出售,耗费在这种商品总量上的社会劳动的总量,就必须同这种商品的社会需要的量相适应,即同有支付能力的社会需要的量相适应。”[18](P215)同时,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在不同部门之间的比较和竞争中形成的,真正起作用的是各个部门提供的使用价值是否符合社会需要,不仅包括使用价值的品种和质量,还包括使用价值的总量,即各个生产者提供社会所需要的使用价值。价值规律调节社会劳动分配的功能突出在两个方面:一方面通过同一生产部门不同生产者之间的竞争,在单个使用价值上耗费的劳动时间为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另一方面通过不同部门之间的竞争,各个生产部门提供社会所需要的使用价值总量,即资源的有效配置。
即使是同种商品生产者之间竞争,为了使同种商品的市场价格与市场价值一致,需要各个卖者互相施加足够大的压力,以便把社会需要所要求的商品量提供到市场上来。如果产品量超过这种需要,商品就会以低于它们的市场价值出售;反之则反是。
买者与卖者相互作用形成了供求关系的市场调节以使供求趋于平衡的机制,由此引起市场价格的变动与市场价值之间的偏离。当需求减少时,市场价格降低到市场价值以下,资本就会被抽走,这样就会引起生产变化,从而引起供给减少;反之,如果需求增加,因而市场价格高于市场价值,流入这个部门的资本就会增加,从而导致供给增加。
当资本在部门之间的流动上升为在全球各国之间的流进流出,随之而产生资本在全球不同地域的沉淀时,就形成了资本在全球的重新配置。资本的逐利本性导致的资本在全球的配置必然是失衡的,这种失衡配置将为全球经济失衡创造必要条件,世界经济失衡将在这种失衡的资本配置中得以酝酿发酵。
(三)资本全球流动失衡——世界经济失衡的量的积累
由于一般利润率下降规律的存在,发达国家有着强烈的对外特别是对不发达国家贸易的冲动,比较明显的是对外贸易可以促使生产规模扩大,从而使不变资本的要素变得便宜,可变资本转化成的必要生活资料变得便宜,因而具有提高利润率的作用。“投在对外贸易上的资本能提供较高的利润率,首先因为这里是和生产条件较为不利的其他国家所生产的商品进行竞争,所以,比较发达的国家高于商品的价值出售自己的商品,虽然比它的竞争国卖得便宜。只要比较发达的国家的劳动在这里作为比重较高的劳动来实现,利润率就会提高,因为这种劳动没有被作为质量较高的劳动来支付报酬,却被作为质量较高的劳动来出售。”[18](P264-265)
同时我们应该看到,投在不发达国家的资本利润率一般没有参加输出国的利润平均化,而是获得了较高的超出平均化的利润。一般来说,在自由竞争市场,资本要素应该参加利润率的平均化,即使获得了超额利润也只能是暂时的,在较长期中会趋于平均化。但是,在不发达国家中,由于经济发展程度相对较低、劳动被剥削的程度相应较高,所以利润率一般较高。正如《资本论》所描述的“至于投在殖民地等处的资本,它们能提供较高的利润率,是因为在那里,由于发展程度较低,利润率一般较高,由于使用奴隶和苦力等等,劳动的剥削程度也较高。”[18](P265)
发展中国家的产品在国际贸易中没有实现利润平均化,而只是获得了较低的国际价值。发展中国家参与国际贸易的产品大多是初级产品,生产过程中耗费了较多的社会劳动,远远高于国际社会平均劳动,因此这些产品具有较高的国内价值,但在国际贸易中却只能得到较低的国际价值。由此导致了发达国家资本对不发达国家的剩余劳动的无情占有,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发展中国家在国际分配中得到的份额远远低于发达国家,同时又得付出外部资本要素的报酬,所剩下的部分才能作为其国民再分配的蛋糕,这就决定了国民的收入分配较低,从而导致消费能力较低,进而导致不发达国家的生产受到负面影响。毕竟消费对生产起着决定作用:消费为生产创造主观条件、使生产成为现实的生产、创造出新的生产需要并为生产提供动力和目的,而且新的生产方式的实现要求消费范围的扩大和新的消费方式的产生[19](P416-418)。
在发达国家内部,由于竞争而使得利润趋于平均化,资本逐利的本性以及等量资本获取等量利润的规律驱使资本产生由发达国家向不发达国家流动的冲动。即“资本会从利润率较低的部门抽走,投入利润率较高的其他部门。通过这种不断的流出和流入,总之,通过资本在不同部门之间根据利润率的升降进行的分配,供求之间就会形成这样一种比例,以致不同的生产部门都有相同的平均利润,因而价值也就转化为生产价格。 ”[18](P218-219)
资本追逐的利润来源于剩余价值。资本主义生产初期所流行的绝对剩余价值生产只是依靠单纯延长工作日和增加劳动强度方式来获取更多剩余价值,这种方式必然受到劳动力的身体界限和社会道德界限的限制,因而代之以相对剩余价值生产,即在工作日给定的条件下,通过缩短必要劳动时间,相应增加剩余劳动时间来增加剩余价值。但是,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必须以全社会劳动生产力的提高为前提条件,因为单个生产部门提高劳动生产力只会使它自己生产的那种商品变得便宜,只能降低劳动力价值中的一部分,劳动力全部价值的降低必然要靠劳动力所必需的整个生活资料的生产部门普遍地提高劳动生产力来实现,而全社会劳动生产力的提高又是在单个资本追逐超额剩余价值的过程中实现的。
资本逐利的本性导致资本在一国的不同部门之间、在不发达国家之间、在发达国家之间、在不发达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流动,这种流动并没有被亚当·斯密所称的“看不见的手”引导着走向促进社会和谐均衡发展的方向,而是逐渐发展成为世界各国既爱又惧的洪水猛兽。世界经济失衡正是在这种严重失衡的资本全球流动中逐步膨大,从而为今后的集中爆发积聚力量。
(四)资本全球竞争失衡——世界经济失衡的集中爆发
“价值由劳动时间决定的规律,既会使采用新方法的资本家感觉到,他必须低于商品的社会价值来出售自己的商品,又会作为竞争的强制规律,迫使他的竞争者也采用新的生产方式。”[17](P354-355)由此带来的结果是,新的生产方式被普遍采用,全社会的劳动生产力普遍提高,一般剩余价值率提高,超额剩余价值消失,相对剩余价值产生。每个资本都能获得一般的相对剩余价值。当然,由于资本追逐剩余价值以及最大限度地获取超额剩余价值的本性,会有部分资本不会满足于现有剩余价值率而追求新的超额剩余价值,于是就会产生新一轮的资本竞争。
马克思在分析资本集中和资本吸引资本时认为“竞争斗争是通过使商品便宜来进行的。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商品的便宜取决于劳动生产率,而劳动生产率又取决于生产规模。因此,较大的资本战胜较小的资本。……较小的资本挤到那些大工业还只是零散地或不完全地占领的生产领域中去。在那里,竞争的激烈程度同互相竞争的资本的多少成正比,同互相竞争的资本的大小成反比。竞争的结果总是许多较小的资本家垮台,他们的资本一部分转入胜利者手中,一部分归于消灭。……积累的增进又使可以集中的材料即单个资本增加,而资本主义生产的扩大,又替那些要有资本的预先集中才能建立起来的强大工业企业,一方面创造了社会需要,另一方面创造了技术手段。”[17](P686-687)资本的竞争是残酷的,发达国家雄厚的资本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不发达国家的中小资本,竞争的结果是大资本充分享受竞争的胜利果实,被击垮的中小资本成为大资本的附属品和追随者。由此形成了大资本愈大愈强、小资本愈小愈弱的格局,从而将世界经济失衡推向极致。
(五)资本要素的全球分配失衡——世界经济失衡的巩固和加剧
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社会化大生产中参与的要素不再是简单的资本、土地和劳动,而是合并了资本、技术、知识、土地、资源和劳动等要素,各种要素的重要性都不可忽视,生产成果的分配理所当然要根据各要素的贡献平等分配。但是,实际要素的分配却不是平等的,而是按照一定顺序先后分配的,其中资本要素的分配总是被置于首位。也就是说,要素全球的分配不是平衡的,在一定程度上,要素全球分配的失衡主要是资本全球分配失衡。
资本要素分配的特殊性主要来自于资本的超常作用。马克思在分析剩余价值与资本积累时认为,“资本一旦合并了形成财富的两个原始要素——劳动力和土地,它便获得了一种扩张的能力,这种能力使资本能把它的积累的要素扩展到超出似乎是由它本身的大小所确定的范围,即超出由体现资本存在、已经生产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和数量所确定的范围。……,同一可变资本价值可以推动更多的劳动力,从而可以推动更多的劳动。”[17](P663)在生产要素属于不同所有者的条件下,各种要素是被资本粘合或者合并入生产过程的,确切地说是用资本购买的,这些要素是属于资本的,当然它们结合起来的生产力也是属于资本的、各种要素生产力的提高也是属于资本的。由于资本在所有要素中的超常作用,要素分配顺序为先资本、技术、知识后土地、资源和劳动。资本在各要素分配中始终被置于首位,而资本恰是不发达国家所稀缺的。不发达国家参与分配的主要力量(土地、资源和劳动)总是处于分配的最后位置。特别地,就劳动的分配来看,马克思发现,发达国家工人的工资明显高于落后国家,这是因为在世界市场上,决定国际价值的计量单位是世界劳动的平均单位,即世界必要劳动时间,在同一时间内,劳动生产率高、强度较大的国家的国民劳动能比劳动生产率低、强度较小的国家的国民劳动生产出更多的价值,因此得到较多的国际价值。
技术进步、贸易扩大、资本流动加快、交易成本降低和资源配置优化等带来的收益大幅增长取决于现行国际分工格局和国际经济贸易“游戏规则”,收益分配多寡的要素顺序排列是先资本、技术和知识后土地、资源和劳动。世界经济中的资源配置和收益分配完全是由市场机制支配的,但没有一个国际社会“再分配”机制来抑制极端贫困问题和两极分化。经济全球化最大的受益者关心的是“经济效益”,而不是全球的“社会公平”,偶尔削减最不发达国家的部分债务也是杯水车薪,脆弱的全球扶贫机制也难以发挥作用。[16](P41-46)
因此,资本收益分配的失衡客观上巩固和加剧了世界经济失衡,使世界经济进一步向远离平衡的方向发展。
三、总结
从全文的分析来看,资本在全球的积累、配置、流动、竞争和要素分配失衡构成了一条清晰的资本失衡主线,而世界经济失衡过程构成了一条世界经济失衡的主线,这两条主线相生相伴,如图1所示。其全过程为:资本失衡(原始积累失衡→全球配置失衡→全球流动失衡→全球竞争失衡→全球利益分配失衡→新的全球配置失衡→新的全球流动失衡→新的全球竞争失衡→新的利益分配失衡→……);世界经济失衡 (失衡的原动力→失衡的酝酿→失衡的量的积累→失衡的集中爆发→失衡的巩固和加强→再失衡的酝酿→再失衡的量的积累→再失衡的集中爆发→再失衡的巩固和加剧→……)。而且,从本质上来看资本失衡导致了世界经济的失衡:资本原始积累失衡产生世界经济失衡的原动力,资本全球配置失衡使世界经济失衡进入酝酿期,资本全球流动失衡使世界经济失衡得到量的积累,资本全球竞争失衡使世界经济失衡集中爆发,资本全球利益分配失衡使世界经济失衡得到巩固和加剧。
图1 资本失衡导致世界经济失衡过程
综上分析,资本的失衡是世界经济失衡的本质原因,资本在全球的积累、配置、流动、竞争和要素分配的失衡导致了世界经济的失衡。因此,要解决世界经济失衡首先必须解决资本的失衡,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消除世界经济失衡的根源。
[1]吴宏,刘威.全球经济失衡的形成机制及其前景[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08,(6):5-9.
[2]Eichengreen,Barry.Global Imbalances and the Lessons of Bretton Woods[J].International Economics,2004,(4):39-50.
[3]刘光溪.客观认识全球产业结构调整中的平衡与不平衡——兼析美、日、中国际贸易地位的变迁规律[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07,(2):5-11.
[4]杨玉生.世界范围经济发展的两种根本不同思路——马克思理论和新古典理论经济发展观点的比较 [J].经济纵横,2008,(8):9-13.
[5]Barbara Ward.Technological Change and the World Market[J].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1968,(6):8-12.
[6]Taylor,Alan M.The Financial Rebalancing Act[J].Foreign Affairs,2011,(4):91-99.
[7]Daniel I.Okimoto.The Financial Crisis and America's Capital Dependence on Japan and China[J].Asia-Pacific Review,2009,(1):37-55
[8]李德水.携起手来,共同应对世界经济不平衡[J].统计研究,2006,(6):3-5.
[9]华民.世界经济失衡:概念、成因与中国的选择[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7,(1):5-16.
[10]翁东玲.全球经济失衡态势下的东亚地区资本流动[J].亚太经济,2007,(3):64-68.
[11]唐朱昌,丁骋骋.法律制度、资本流动与国际收支失衡——基于法与金融的视角 [J].财经论丛,2008,(1):43-50.
[12]刘骏民,李凌云.虚拟化中的全球经济失衡和金融危机[J].社会科学,2009,(1):3-10.
[13]宋玉华,叶绮娜.后危机时代世界经济再平衡及其挑战[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0,(6):73-80.
[14]Olivier Blanchard,Gian Maria Milesi—Ferretti(胡妍斌译).纠正全球经济失衡不应半途而废[J].New Finance,2010,(16):4-9.
[15]陈继勇,吴宏.全球经济失衡的可持续性问题研究——基于美中贸易失衡的角度[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61(15):454-458.
[16]朱乃新.世界经济发展不平衡加剧与中国经济的制度创新[J].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02,(2):41-46.
[17]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18]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19]洪银兴,葛杨,秦兴芳.《资本论》的现代解析[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