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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否定的转变是一个过程

2012-03-19刘德军

关键词:资产阶级资本主义民族

刘德军

(安徽工程大学 人文学院,安徽 芜湖241000)

在研究毛泽东的民族资本主义观时,他对民族资本主义认识的转折点问题是学界关注的焦点和热点之一,产生了一些理论成果,但也存在着较大分歧①第一种观点认为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认识的转折点发生在1948年。戴小江在《毛泽东关于在中国发展资本主义思想的变化过程》一文中认为,“早在1948年9月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毛泽东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就开始趋于消极,降低了私人资本主义的地位和作用,并明确提出对私人资本主义采取利用和限制政策”。第二种观点认为转折点发生在1952年。石世龙、陈光俊在《毛泽东对资本主义认识述评》一文中指出,“1952年是毛泽东对资本主义认识由肯定到否定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原因是1952年6月6日毛泽东在中共中央统战部起草的文件上作出这样的评语:“在打倒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之后,中国内部的主要矛盾即是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故不应当再将民族资产阶级称为中间阶级。”第三种观点认为转折点发生在1953年。胡绳在《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再评价》一文中提出,到1953年,党的方针才有了改变,“拿1949~1953年和1945年相比,资本主义恐怕不是更多了一些,而是更少了一点”;也就是说,在这一阶段,毛泽东已经开始对资本主义排斥并否定。第四种观点认为转折点发生在1956~1958年。林蕴晖在《论中国国情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文中指出,“相对于某一年来说,以某个时间段划分,毛泽东对资本主义看法的转变更为准确,因此毛泽东对资本主义看法的转变大体上是在1956~1958年,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毛泽东分别作出了关于‘穷就要革命’、‘一张白纸,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的讲话”。第五种观点认为转折点发生在1957年。任卫华在《近十年毛泽东对资本主义认识的研究述评》中指出,“1957年反右斗争扩大化之后毛泽东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发生重大转折。在这之前,毛泽东看到的更多的是中国资本主义积极的一面,是对中国的资本主义因素肯定大于否定的时期;1957年反右斗争扩大化之后,毛泽东对于资本主义的认识开始转向消极”。第六种观点认为转折点发生在上个世纪60年代初。牛崇辉在《简析毛泽东的资本主义观》一文中指出,“从毛泽东早年到建国后社会主义改造基本结束,是他对资本主义的初步认识及逐渐成熟阶段;1956年上半年至1960年,认为可以‘搞资本主义’;60年代初之后态度发生变化并逐渐发展到彻底否定”。。这主要体现在对毛泽东究竟何时开始改变对民族资本主义的认识和政策并由肯定转向否定的争论中。在研究这个问题时,有两点需要注意,一是因为思想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认识的转变并不能以某个事件为标志;二是纵观毛泽东的一生,其对民族资本主义的认识变化起伏较大,所以我们要研究的转折点就需要带有决定性的意义。基于此,本文认为,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认识的转变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其转变的起点是1948年9月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而建国前后提出对民族资本主义的既利用又限制政策则是这种转变的进一步发展;最后,经过1951~1952年的“三反五反”运动,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的认识彻底改变,认为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已经成为社会的主要矛盾,放弃了对民族资本主义既利用又限制的政策,转而认为要消灭资本主义。

毛泽东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对国情进行了科学的分析,认为在中国这样的社会要允许民族资本主义长期存在和大力发展。在1945年《论联合政府》的报告中,毛泽东指出,“有些人不了解共产党人为什么不但不怕资本主义,反而在一定的条件下,提倡它的发展。我们的回答是这样简单,拿资本主义的某种发展去代替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的压迫,不但是一个进步,而且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它不但有利于资产阶级,同时也有利于无产阶级,或者说更有利于无产阶级。现在的中国……不是多了一个本国的资本主义,相反地,我们的资本主义是太少了”[1]1060。充分表明此时毛泽东较多地肯定民族资本主义的积极意义,甚至要求大力发展资本主义。

但是,随着全国解放战争不断胜利,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的认识开始逐步变化。这集中体现在“九月会议”上。1948年9月,中共中央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村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这次会议标志着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的认识开始转变,即由过去的大力发展资本主义向利用和限制资本主义的方向转变。

首先,毛泽东首次批评了新民主主义经济是“新资本主义”的说法。早在1944年3月,毛泽东就曾提出过“新资本主义”,他说:“现在我们建立民主主义社会,性质是资本主义的,但又是人民大众的,不是社会主义,也不是资本主义,而是新资本主义,或者说是新民主主义。”[2]然而,在“九月会议”上,毛泽东在谈到新政权的社会经济时,却说:“有人说是‘新资本主义’。我看这个名词是不妥当的,因为它没有说明在我们社会经济中起决定作用的东西是国营经济、公营经济,这个国家是无产阶级领导的,所以这些经济都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农村个体经济加上城市私人经济在数量上是大的,但是不起决定作用。我们国营经济、公营经济,在数量上较小,但它是起决定作用的。我们的社会经济的名字还是叫‘新民主主义经济’好。”[3]从中可以看出,毛泽东给新政权中的民族资本主义经济的定位是清晰的,即不起决定作用,只有国营经济和公营经济才起决定性的作用。

其次,毛泽东明确提出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完成之后,中国社会内部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而且提出要与资本家进行斗争,当刘少奇提出与资产阶级的“斗争的方式是经济竞争”、是“和平的竞争”时,毛泽东说:“斗争有两种形式,竞争和没收,竞争现在就要,没收现在还不要。”[4]并提出了要限制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既然毛泽东已经提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会成为新社会的主要矛盾,那也就意味着消灭资产阶级是肯定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由此可以看出,在“九月会议”上,毛泽东一改会议之前要求大力发展资本主义的认识,转而要求限制资本主义的发展,强调国营经济的领导地位。这种认识标志着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的态度由大力发展转向既利用又限制。

关于毛泽东对待民族资本主义既利用又限制政策的由来,学界一般认为是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的,实则不然。这一政策的提出经历了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

早在1940年1月,毛泽东就提出,中国的经济一定要走“节制资本”和“平均地权”的路,决不能是“少数人所得而私”,决不能让少数资本家和地主“操纵国民生计”。强调“使私人资本制度不能操纵国民之生计,此则节制之要旨也”[5]。

1945年4月,毛泽东提出,“在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下,除了国家自己的经济、劳动人民的个体经济和合作经济之外,一定要让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在不能操纵国计民生的范围内获得发展的便利,才能有益于社会的向前发展”[1]1060-1061。这里再次对私人资本主义的发展提出了限制,即一定是在不能操纵国计民生的范围内发展。

在1949年3月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进一步阐述了其利用和限制资本主义的思想。毛泽东论证了新中国“还需要尽可能利用城乡私人资本主义的积极性,以利于国民经济的向前发展”;同时又强调了对私人资本主义经济的限制问题。一是强调了限制私人资本主义经济斗争的重要性,认为“限制和反限制,将是新民主主义国家内部阶级斗争的主要形式”。二是对限制私人资本主义经济的内容作了明确的规定。毛泽东说:“斗争是限制不利于我们的、不利于国计民生的方面。”也就是要限制不利于社会主义因素增加和国营经济领导作用发挥的方面。这与之前的节制资本主要是私人资本主义不能操纵国计民生相比有了较大变化。三是对限制的内容作出具体的规定,即“在活动范围方面,在税收政策方面,在市场价格方面,在劳动条件方面”对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加以限制。至此,毛泽东对待民族资本主义既利用又限制的政策基本成熟[6]1431-1432。

同时,也是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提出,“中国革命在全国胜利,并且解决了土地问题以后,中国还存在着两种基本的矛盾。第一种是国内的,即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第二种是国外的,即中国和帝国主义国家的矛盾”[6]1433。这也是“九月会议”上要消灭民族资本主义思想的继续和发展,而这一思想与既已确定的对民族资本主义既利用又限制的政策相矛盾。这也是建国初期党对待民族资本主义政策的起伏性的思想基础。

1950年上半年,党内出现了一个自发、半自发的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主张搞垮资产阶级,提早实现社会主义。但建国初期的经济情况又决定党还要充分利用民族资本主义来发展生产,不能立即采取消灭民族资产阶级的政策。由于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1950年1月到4月,上海、天津等16个城市中有9300多家商店歇业,仅3至4月,全国新增失业人数约10万人[7]。

针对私营企业持续萎缩和失业人数大量增加的情况,党不得不采取措施,重申民族资产阶级存在的合法性和必要性。为此,中央统战部专门召开全国统战会议,毛泽东在会上再次强调,“今天的斗争对象主要是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残余,而不是民族资产阶级。对于民族资产阶级是有斗争的,但必须团结它,是采取既团结又斗争的政策,以达团结它共同发展国民经济之目的”;同时指出,“应限制和排挤的是那些不利于国计民生的工商业,即投机商业、奢侈品和迷信工商业,而不是正当的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工商业”[8]。随后,党决定从公私关系、劳资关系和产销关系三个方面调整工商业政策,刺激私营工商业的恢复和发展。

但是,党在对民族资本主义利用的同时,对其限制也在同时进行。这种限制主要从两方面进行,一是建立党能够控制的工商企业组织,代替建国以前的商会;二是通过资金、原料和市场的提供,建立并扩大私营工商业对国营经济的依赖性。对于前者,党通过建立劳资协商会和工商联合会等组织来取代之前的商会;对于后者,党利用建国初期民族资产阶级普遍困难的时机,通过给私营企业提供资金、原料和市场等办法来加强对私营企业的控制,而这些企业为了生存又不得不接受这种帮助。

由此看来,毛泽东对待民族资产阶级既利用又限制的政策由来已久,特别是在“九月会议”之后,这一政策逐步发展,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就成为对待民族资产阶级的主导政策。当然,由于国内外情况的变化,中共在如何贯彻这一政策时也经历了摇摆、反复、思考和抉择的过程。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虽然承认民族资产阶级还是可能从事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事业,但是他对民族资本主义的限制在逐步加强,这种限制到“三反五反”运动时发展到顶点。

1951年12月至1952年10月,党在干部中发动了一场反对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的运动,史称“三反”运动。鉴于很快就发现私人资本家偷税漏税,乃至于偷工减料和通过官商勾结以盗取经济情报的现象十分严重,于是,“三反”运动转瞬间就扩大到“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窃国家财产、反对偷工减料和反对盗窃经济情报”的“五反”运动。

在运动过程中,党对运动的定性相当严重。由于中央认为干部的贪污、腐化和官僚主义是“资产阶级的进攻造成的”,所以要求各地“将此项斗争当作一项大规模的阶级斗争看待”[9]。基于此,毛泽东明确指示,“对于一切犯法的资本家,无例外地均应抓住其小辫子,分别轻重大小,予以不同的惩治或批判。义愤罪大恶极者,没收其资产。这是人民在全国胜利后第一次大规模惩治资产阶级的犯法行为,这是完全必要的”[10]40。由于中央领导人普遍认为“资本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可以想象,这场斗争的矛头实际上指向了整个民族资产阶级,要把它作为一场针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来进行,以打退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虽然,出于经济和政治上的考量,毛泽东和中央在“三反五反”运动中对民族资产阶级留有余地,但这并不能改变运动对民族资产阶级所造成的近乎毁灭性的打击,这主要通过两个方面表现出来。

第一,把民族资产阶级搞臭。“三反五反”运动基本上实现了把民族资产阶级搞得“臭烘烘、灰溜溜”之目的。关于“三反五反”运动的目的,毛泽东说:“现在已到时候了,要抓住资产阶级的‘小辫子’,把它的气焰整下去。如果不把它整得灰溜溜、臭烘烘的,社会上的人都要倒向资产阶级方面去。”[11]而“三反五反”运动后的相关情况也反映了这一问题。在南京市,干部中普遍存在着“对资本家畏首畏尾,把他们看成一堆狗屎,最好不和他们接触”[12]458。在苏北,干部普遍认为资产阶级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资产阶级是满身污毒,有百害,无一利,还要团结他干什么呢?”有的说:“我看到资产阶级就生气,以后和资产阶级打交道,要把态度放狠一些。”[13]从中可见,民族资产阶级在运动中确实被整得“灰溜溜、臭烘烘”,整个社会弥漫着对资产阶级厌恶和不愿接近的心理。

第二,加强了对民族资本主义的控制。“三反五反”运动期间,由于检举铺天盖地而来,不少私营工商企业遭受重罚,以致负债累累。“三反五反”运动之中,党就开始在较大的私营企业中成立增产节约委员会,通过工会,逐渐限制资本家的人事调配、经营管理权和利润分配;也就是说,早先保证资本家应有的“三权”(即财产所有权、经营管理权和人事调配权),已经受到剥夺[14]。

1952年6月6月,鉴于“三反五反”运动得到了决定性的胜利,毛泽东毫不犹豫地提出:“在打倒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之后,中国内部的主要矛盾即是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故不应再将民族资产阶级称为中间阶级。”[12]122这意味着,毛泽东断定,中国民主革命的任务已经结束,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开始提上议事日程,民族资产阶级事实上已经成为革命的主要对象了,毛泽东对民族资产阶级既利用又限制的政策也就顺理成章地转向消灭民族资产阶级的政策上了。

综上所述,毛泽东民族资本主义观的转变有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

首先,随着全国解放战争的逐步胜利,他对民族资本主义的认识开始有了转变,这种转变的起点是“九月会议”,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对他之前要求大力发展资本主义的观点进行了修改,开始提出对民族资本主义要进行限制的政策。

其次,随后,“既利用又限制”的政策逐步发展,并且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成为党对待民族资本主义的主导政策。建国前后,党一方面利用民族资本主义来发展生产力,另一方面对民族资本主义的限制也在逐步加强。

再次,在“三反五反”运动中,由于毛泽东和中央认为这是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的猖狂进攻,要求将这一运动看作是一场阶级斗争,所以运动对民族资产阶级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不仅把民族资产阶级斗得“臭烘烘、灰溜溜”,而且资本家基本上丧失了对企业的所有权利;毛泽东断定中国民主革命的任务已经结束,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已经开始提上议事日程,民族资产阶级事实上已经成为革命的主要对象。

最后,毛泽东对民族资本主义的认识是与他对当时社会主要矛盾的认识联系在一起的。二者之间是一种互动的关系。具体而言,民主革命时期,毛泽东认为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中华民族与帝国主义、人民大众与封建地主的矛盾,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是我们革命的对象,民族资产阶级是革命的动力之一,所以他对民族资本主义采取了联合和利用的方针。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一方面强调“国内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一方面又强调“今天的斗争对象主要是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残余,而不是民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究竟是否革命的对象呢?这种对待民族资产阶级模棱两可的认识决定了毛泽东对待民族资产阶级“既利用又限制”的政策,有时强调“利用”,有时强调“限制”。随着“三反五反”运动的开展,毛泽东明确提出“中国内部的主要矛盾即是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故不应再将民族资产阶级称为中间阶级”,他对民族资本主义的政策也由“既利用又限制”变为“消灭”民族资本主义。

至此,毛泽东的民族资本主义观也就经过从“大力发展”到“既利用又限制”,最后向“消灭”民族资本主义的彻底转变。这一转变为即将开始的对资产阶级改造奠定了思想和组织基础。

[1]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110.

[3]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139.

[4]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刘少奇论新中国经济建设[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4-5.

[5]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78-679.

[6]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7] 王善中.建国前后中国共产党对民族资产阶级的认识及其政策[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1(6):28-33.

[8]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49.

[9]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3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14.

[10]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3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89.

[11] 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修订本):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171.

[12] 新华社.南京机关干部三反后的思想情况[N].内部参考,1952-05-14(第106号).

[13] 中共苏北区党委宣传部.给华东局宣传部的报告[B].江苏省档案馆,全宗号:3001,案卷号:72.

[14] 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下册[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6: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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