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研究现状分析
2012-01-29王国芳縢建楠杨敏齐
王国芳,縢建楠,杨敏齐
(中国政法大学 社会学院,北京 100088)
1 引言
家庭是组成社会的单位,在无数的家庭中,总是存在着一些特殊的家庭,在特殊家庭中,服刑人员家庭子女是一个相当特殊的群体。服刑人员家庭子女即监狱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是指现正在监狱中服刑的罪犯其家中不满18周岁的子女(无论其是已婚生育或是未婚生育)。在这种服刑人员家庭中,又可以区分为(1)父母一方服刑,一方抚养孩子;(2)父母双方先后或同时因犯罪入狱服刑;(3)父母一方死亡或下落不明,另一方正在服刑;(4)父母离异后,直接抚养孩子的父或母入狱服刑;(5)父母一方服刑双方离异。其中后者又属于遭遇双重家庭变故的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1]。
在这样的家庭中,家庭结构不完整,经济来源不稳或者消失,生存、教育都得不到保障。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易形成无人看护、照管、生活困难、失学的情况。尤其是亲人的犯罪服刑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使他们不得不面对父母犯罪的阴影,面对来自同学、邻居、朋友的歧视和嘲笑。因此,很多这样的孩子是在仇恨、嫉妒与失落中成长起来,进入青春期后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也更容易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2 国内研究现状
2005年司法部进行了大型科研项目“监狱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基本情况调查”,这是有史以来我国首次对全国范围内的监狱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基本状况进行的大规模的较为系统的调查和理论研究[2]。在这次调查中,将全国分为六个区,每个区随机抽取两个省、直辖市或者自治区,再根据确定的样本数,按照服刑人员已婚人口数中重型犯监狱和普通犯监狱人数比例抽样。这是一次以行政方式推动的数据调查,样本总数达到11,560,以确定我国目前的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数,他们的基本生存状况、受教育以及违法犯罪等情况。
截至2005年年底,在我国监狱服刑的156万名在押犯中,有未成年子女的服刑人员近46万人,占押犯总数的30%左右,监狱服刑罪犯的未成年子女总数逾60万人。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中辍学的人数占被调查服刑人员全国中小学生的平均辍学率为1.28%,监狱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平均辍学率为13.1%,父(母)入狱后未成年子女的辍学率更是大幅攀升。监狱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在社会上流浪、乞讨的占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总数的2.5%。监狱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犯罪率要远远高于全社会未成年人犯罪率。
这是一个令人震撼的数字,这样一个早已存在许久的弱势群体逐渐浮现于人们的视线中,从2000年,我国第一部描述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生存状况的专著——报告文学《在离开父母的日子里——中国首家罪犯子女儿童村纪实》到2004年张雪梅《我国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保护问题研究》的发表,对于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这个群体的关注才慢慢得多起来。
但是,国内学术界对于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这个群体的研究仍然非常贫乏,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于社会学方面,从心理学角度的研究很少。
2.1 社会学角度的研究
从社会学角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现状调查,其次为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社会保护问题,三是相关救助机构的探究。
2.1.1 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现状调查
一部分研究主要通过发放问卷的形式面向服刑人员及其子女的监护者来获得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生存现状。研究证明,服刑人员家庭经济收入偏低,导致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生活质量下降。亲人入狱,使一个原本完整的家庭濒于瓦解,亲情缺失,从而对孩子的生活、学习和身心健康发展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教育方面,表现为学费困难,生活缺乏照顾,学业无法继续。社会歧视导致人际关系不佳;父母家庭功能的缺失,造成更多的单亲监护和隔代监护无法顾及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成长的孩子,虽然有可能发展出较强的独立意识,但是实际上抵御风险能力还是欠缺的,自我认可度不高,缺乏足够的自信心,心理健康状况堪忧,行为习惯较差,又没有正确的引导,存在很大的犯罪隐患[3]。
另一部分研究则通过以访谈和个案研究为主。陈钟林和黄洁在天津太阳村的走访中,发现这些孩子防范意识强,与人交往的意愿低;标签内化,接受了社会偏见赋予他们的标签,并在日常生活中强化着这种标签,使其内化;排斥性强,一方面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受主流社会的排斥,对社会活动参与不足,处于边缘地位;另一更重要的方面是他们自身对主流社会的排斥,而这可能是他们受到主流社会排斥和防止自身受到伤害的主动应对;人格发展的不完善,暴力性、价值观构建不完整,是非判断不明。父母服刑后,大多数孩子的交流、生存方式不得不发生改变,女孩子变得压抑与内向,变得一定程度的自我封闭,男孩子则逐渐变得有些攻击性以及发展出一些不良的诸如喜欢说谎、小偷小摸等行为[4]。
2.1.2 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社会保护问题
主要集中于政府和民间救助这两方面,强调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监护寄养问题。希冀政府加强这方面的立法,健全、完善国家监护制度,发展寄养制度[5];出资兴建福利性质的服刑人员子女保护机构,提供优惠政策,鼓励私人兴办或公私合办服刑人员子女保护机构,建立服刑人员子女帮教制度,完善服刑人员子女社会保护体系[5]。
2.1.3 相关民间救助机构及其救助模式的探讨
北京太阳村[6]、天津太阳村[7]、江西太阳村[8]、河北省沧县阳光儿童村[9]、福建善恩园[10]等,虽由民间人士组建,但也得到了司法行政机关和监狱的支持,其特点是为数不多,规模不大,救助的人数不超过2000人,救助的重点是那些父母双方均在服刑,或者一方服刑另一方死亡(或离异),生活失去依靠的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救助方式一般是集中助养,免费提供食宿和教育,帮助他们摆脱心理阴影,重塑生活的信心,直至成人或父母出狱[11]。
2.2 心理学角度的研究
心理学的研究侧重于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心理特点及其形成原因,如心理遭受严重的伤害,严重的犯罪隐患,父母的犯罪行为可能被模仿,来自各方的歧视(被害人(家庭)的仇视情绪和报复性、罪犯亲属对罪犯子女的歧视与虐待、学校及老师的歧视)使这些未成年人或造成强烈的逆反心理,或产生严重的自闭症等[12]。也有研究指出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还表现出爱“发脾气”、“易激惹”等社会防御性倾向[13]。
在2000年中德心理医院关于陕西回归研究会儿童村工作报告中就很明确的指出存在的问题[14]:
1.缺乏亲密接触的对象,这种长期客体(object)缺失的状况(尤其是早年离开父母)可能对其心理发育产生不利影响。
2.多数儿童表现比较早熟,比较根据人们的态度作出自己的反映。
3.部分儿童内心比较封闭,性格内倾,不太会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和与他人交流问题。
4.缺乏安全感,对儿童村比较依赖。
5.少数儿童有明显的多动、攻击性及说谎行为,有几个儿童有遗尿症状。
6.一些孩子没有经过起码的早期教育,上学年龄较大,或者在流浪期间养成许多不良行为习惯,普遍存在学习困难。
7.有些儿童有比较隐蔽的对社会的仇视心理。
8.因为儿童村需要得到全社会的支持与帮助,媒体宣传较多,部分儿童成为“明星”人物,这可能影响他们与同伴的关系。并在不断叙述自身经历过程中产生与创伤的某种程度的隔离。
9.有些儿童曾目睹过双亲犯罪等场面,经过情感休克、麻木的早期应激过程,现在这种创伤性经历开始对他们产生影响,并逐步发展到了必须接受心理辅导的程度。
10.儿童村工作人员对儿童无微不至的关心也带来一些“负效应”,他们希望用最好的成绩和今后的成功来回报儿童村,内心压力很重。一旦遭遇失败,很容易出现自责自罪的心理。
薛蕾通过对服刑家庭组进行10周的心理干预实验研究,并对干预对策进行效果评估获得如下结论:①服刑家庭儿童青少年情绪问题突出、自信心不足;②服刑家庭儿童青少年个性倾向内向,情绪过于敏感、易冲动,情绪稳定性差;③情绪稳定性是决定心理健康的必要条件,对服刑家庭儿童青少年的情绪情感训练至关重要;④集中针对于自信心缺乏和情绪困扰的心理干预对服刑家庭儿童青少年适当自信心的建立和情绪困扰的缓解有显效,进而对提高心理健康水平具有积极影响作用等结论[28]。
现有的国内研究从心理学角度,指出了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心理特点,对其心理健康问题和情绪问题给予了一定的重视。但是研究对象代表性不强,大多数调查是针对一个或几个县、市的小范围调查,主要集中在流出人口比较多的省份,缺乏全面性;研究内容涉及的问题少,主要集中在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基本状况和受教育等方面,缺乏统一的专门设计,即使在人格方面的研究,也只是通过调查和访谈进行的概括性的研究,实质性的研究少,缺乏具体的实证研究,而更多的研究主要是社会学和管理学等学科,而具体如自我概念、情绪调节、压力应对、亲子关系、问题行为、人际交往等方面没有进行深入研究。在研究方法上,重现状调查,轻理论体系建构,多数研究报告对所采用的调查研究方法语焉不详,对调查的内容、提问的方式等没有交代,难以对调查的信度和效度进行评估。
3 国外研究现状
3.1 社会学层面的研究
美国对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所面临困境的研究开始于20世纪70年代,主要描述了未成年子女在父母入狱后所遇到的困难,分析影响因素,提出具体的救助建议。但是没有确切的数据,大多建立在父母和监护人的自我陈述上,也就是说缺乏未成年人自己的声音。
研究中主要考虑的是父母的服刑所带来的消极影响,从而阻碍其身心发展、恶化亲子关系等。再如出现反社会行为,荒废学业,被虐待忽视等。
Kemper K.J.,Rivara F.P.从 3312 个当地监狱中的393553人中随机抽取5675人进行个人访谈[15]。结果发现36%的服刑人员其子女的年龄在15岁以下,服刑的父亲的数目超过母亲,大部分人的年纪在20到30岁间,未婚,缺乏教育。大部分的父母有犯罪记录,而物质滥用的人数占服刑人员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在美国几乎每五十个孩子中有一个孩子的父母在服刑。在家庭中会经常伴随着一些社会心理和健康问题出现,他们认为对潜在的服刑父母的筛查应被列为生物心理社会综合评估的一部分。
Gabel S,Shindledecker R[16]指出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相较非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更多的经历了父母的物质滥用和虐待。父亲在服刑的男孩获得的教师评定的过失和攻击性行为等级更高。而父亲在服刑的女孩更为明显的是注意问题的增加,而这些看起来与严重的家庭功能紊乱和行为失调相关。
2000年C.J.Mumola的司法统计局报道,对未成年人与父母的情况进行了分析,类似于卢琦等进行的调查研究。
对救助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经验分析,包括Gabel&Johnston编著的《服刑人员子女》,Cynthia Beatty Seymour编著的《父母在监狱:困境中的儿童》,Linda Jucovy的专著《Amachi:在费城指导服刑人员子女》;对政府出台的相关法案的分析,对《收养和安全家庭法案》(ASFA)使得服刑中的父母很多被终止父母监护资格(TPR)的批判,等等。
S.Phillips和B.Bloom讨论了犯罪审判政策、福利改革立法和亲属看护之间的相互依赖,以及这种依赖对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影响[17],因为犯罪审判政策的改变导致了大量的服刑父母,因而相较之前,有更多的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与祖父母或者是亲戚生活。C.Seymour也指出随着美国成年人犯罪入狱的概率上升,到目前为止,可以估计至少有1500万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18],而数以万计的人在他们人生的不同阶段经历了父母进入监狱的状况。他们面对着特别的困难,要求社会的关注,而正是儿童福利系统需要面对这些挑战,对这个人群发生作用。
3.2 心理学角度的研究
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问题行为是心理学界研究的聚焦点。
Gabel认为服刑人员子女更易产生反社会行为,荒废学业,而且更有可能被虐待或忽视,这与他们遭受与父母分离的压力、社会歧视有关。Gaudin&Sutphen也指出,孩子所受到的影响程度与很多因素相关,例如父母被监禁时孩子的年龄、与父母分开时间的长短、父母犯罪的性质等等[11]。
Adams M.S.,Robertson C.T.,Gray -Ray P.,Ray M.C.(2003)[19]通过六次描述性的形容词的比较来测量服刑少年从父母、老师和同伴处获得的感知上的消极标签。结果部分支持了他们关于青少年在其自我概念中选择了大量的消极标签会报道更频繁的问题行为的参与的假设。Gabel S[20]回顾了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在父母服刑期间的适应和问题行为的相关文献,探讨了在家庭特质、行为的预后以及现在的临床需要背景下这些未成年人及其行为。
Gabel S.[21]认为尽管行为失调的变化与亲子之间的分开显著相关,但是对于这些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心理反应我们还是知之甚少。针对父亲在服刑的男孩其攻击性行为和反社会行为出现的可能性这个问题,比较了以往文献发现,父亲缺席而导致的分离的影响与其他相关原因(如离异,死亡和兵役),指出伴随父亲服刑而来的行为或情绪失调可能主要与下述因素相关,如孩子眼中服刑的概念、服刑人员的心理特征和精神病理学、服刑人员及其子女的养育关系、家庭的最大财力和资源,胜于亲子分离本身。
Gabel S,Shindledecker R提出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似乎在目前和未来都会有较高的行为障碍风险[22]。在这项研究中比较了两组儿童,一组为患有行为失调的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在日间医院治疗,另一组儿童为非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在同样的时间接受了同样的治疗。相比非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组,在服刑的父母更可能物质滥用,而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更容易被怀疑遭受过虐待,这些变量组合在一起标志着严重的家庭解体或功能障碍,这是值得引起重视的一个因素。
Murray J,Farrington D.P.认为服刑父母在男孩成长过程中对其反社会行为以及问题行为有影响[23]。而父母服刑所导致的分离还伴随着许多其他童年风险因素来影响问题行为,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是一个具有多种危险因素而导致不良结果的高攻击性群体。
Poehlmann J,Dallaire D,LoperAB,Shear LD[24]呈现了一个概念模型去提供一个解释服刑人员亲子关系的框架。在此背景下总结了一些亲子交往的近期研究。在回顾这些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些关于服刑人员与子女的交往的初步建议,以及在未来干预和攻击性人群研究上的建议。许多受父母服刑影响的孩子都增加了问题行为形成、缺乏教育以及物质滥用的危险性。对于数目正在增长的孩子,服刑的父母,照顾者以及专业研究者们来说,在服刑期间的亲子关系是一个关键问题。
Murray J,Farrington DP[25]探讨了服刑父母在男孩成长过程中对其内化问题的持久影响,定性研究表明,儿童通过内化的发展和行为的具体化来反应父母服刑的情况。使用来自剑桥大学的过失发展研究的预期纵向数据(CSDD),通过四个控制组来比较。当男孩们8到11岁的时候对不良行为的危险因素如个体、父母、家庭进行测量。由于父母监禁而导致的分离预测了男孩在14岁到48岁的内化问题,控制了包括父母犯罪在内的童年风险因素。由于父母监禁而导致的分离也预测了内化的同现(co-occurrence of internalizing)和反社会问题。
Makariev DW,Shaver PR[26]还总结了相关的依恋研究并且解释了相关的依恋干预如何减少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所受到的消极影响以及一部分成人及其孩子未来犯罪和被监禁的可能性。Cassidy J,Poehlmann J,Shaver PR[27]则介绍了在依恋理论和研究背景下从服刑父母角度提出的大多数观点,突出从依恋角度对服刑父母进行研究的重要性。
而关于服刑母亲的孩子的研究还是很少的并且缺乏实证研究。研究者们还不能解决样本代表性的问题。很少有研究是直接访问或是观察孩子,并使用标准测量工具去测量行为结果(Gabel,1992;Johnston,1998)。也不能测量出孩子们应对技巧、回复因素(resiliency factors)以及相关的家庭功能紊乱(Gabel,1992)[28]。
与国内研究相比,国外已经尝试从各个角度对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进行研究,包括亲子关系、标签理论、依恋、家庭暴力导致的各种问题、心理干预、问题行为、社会化、压力应对、家庭功能障碍等多个方面。从研究对象来说,个案研究更少一些,但是被试的年龄在纵向上得到了延展。研究方法上也不再是单一的问卷调查和访谈,加入了实验的干预和比较,更具验证性。广度上来说,也从家庭走向了学校和社区。不过从心理学的发展来说,若要使之成为一个系统性的整体性的研究,还是需要更多的投入和付出。但国外研究确实已经走在了国内研究的前面,这又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4 研究趋势
未知远远超过已知。
我们都知道,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存在着许多问题,而这些问题也有可能假以时日会危及到社会,但是作为一个孩子来说,这些问题正在伤害着他们本身。我们将进行的思考,是需要方方面面的。比如孩子们问题早期会出现怎样的预兆,在什么年龄阶段,亲子分离的哪一个阶段,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父母服刑时,怎样的家庭环境怎样的照顾才会让孩子接受,包括照顾的质量,居住环境的稳定性,孩子和监护者之间关系的质量,以及服刑的父母和监护者之间关系的质量,这些都影响着孩子们在父母服刑期间的适应。当父母刑满释放回家后,孩子们又如何适应新情况的出现?有什么样的影响因素,曾经断掉的亲子关系又如何重新建立起来?而服刑方式的选择又是如何影响父母和他们的子女的?各种服刑因素是如何影响孩子的适应的,例如警察探访、父母服刑所带来的掩饰和耻辱,这些影响因素都是很重要的。我们需要在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上进一步完善,而这个弱势群体也需要通过我们而获得更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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