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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世说新语》的文体及与《晋书》之比较

2012-01-29李慧

枣庄学院学报 2012年6期
关键词:晋书世说新语笔记

李慧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2)

《世说新语》是一部魏晋风流的故事集,在艺术上有很高的成就,鲁迅先生称赞其“纪言则玄远冷俊,记行则高简瑰奇,下至缪惑亦资一笑。”[1](P61)它对研究魏晋风流的极好参考价值,魏晋名士的种种活动如清谈、品题,种种性格特征如栖逸、任诞、简傲,种种人生的追求,以及种种嗜好,都有生动的描写,《晋书》参考了《世说新语》,并按照《世说新语》的文风来写晋史,注重文、史并茂,雅信兼得。

一、《世说新语》为笔记体小说

《世说新语》在清代之前都归于小说,自清代以围绕其文体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有人认为它是历史,也有人认为它介于小说和历史之间,更有人说他是史料。我认为《世说新语》是笔记体小说,且对研究当时的社会人文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在清以前的文献中都把它当作志人小说看待,称其为中国小说的萌芽阶段。《世说新语》流传至清末已有一千五百年余的历史,历代几乎皆以小说视之。《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宋史·艺文志》、《明史·艺文志》、《崇文总目》、《通志》、《郡斋读书志》、《直斋书录解题》、《文献通考》、《百川书志》、《四库全书总目》、《千顷堂书目》都把《世说新语》归为小说类,唐代著名的历史学家刘知几在《史通·杂说篇》中认为《世说新语》是“短部小书”[2](P889)。明代胡应麟之《少室山房笔丛·九流绪论》,他把中国古代小说化分为六类:志怪、传奇、杂录、丛谈、辨订、箴规,他将《世说新语》划分到“杂录”类。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将《世说新语》视为志人小说,并给予很高的赞誉。总之这些分类和论断代表着人们对《世说新语》文体的总体看法。虽然到清末人们对《世说新语》的文体有各种看法,但只是说说而已没有足够的证据足以让人信服,它的小说文体至今无人撼动,占据主流地位。

古时的小说,与现代意义上的小说不同,它是小说的发展历程中的一部分,小说这一概念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认同于发展。我国现代关于小说的理论,融入了太多的西方文艺理论,近代学者往往用西方的文艺思想来套中国本土的文化,使得中国原生态的文化发生了变异,人们习以为常的文体一碰到西方理论的套路,反而不是我们本来认为并本就是这样的形态。比如《世说新语》用西方的文艺理论一量,它就不是我们所熟知的笔记体小说了。因此,我们接受西方的东西,但是我们不能死板硬套,文化是一种宽泛的概念,她能海纳百川,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和融合性。小说这一概念也是如此,小说也是很灵活多变的。

“笔记”二字,本指执笔记叙而言。如《南齐书·丘巨源传》所说“笔记贱伎,非杀活所待”的“笔记”,即系此意,由于南北朝时期崇尚骈丽之文,一般人称注重词藻讲究声韵,对偶的文章为“文”,称信笔记录的散行文字为“笔”。梁代刘勰《文心雕龙·总术》说“今人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所以后人就总称魏晋南北朝以来“残丛小语”式的故事集为“笔记小说”而把其他的一切用散文所写零星琐碎的随笔、杂录通称为“笔记”。笔记这种体裁,汉代已有,如班固的《白虎通义》、应劭的《风俗通义》,实际上就是考据辩证类的笔记。《白虎通义》虽为讲说五经而撰,但分立论,解释甚祥,各具系统,可藉以了解古代的政教制度。和一般的经传注疏不同,《风俗通义》则分门别类的讲述事物,如其中的愆礼、过誉、十反等篇,就事论人,颇似《世说新语》的人物品评。

笔记体小说是中国古典小说的一种,是具有小说性质、介于随笔和小说之间的一种文体。笔记体小说多以人物趣闻轶事、民间故事传说为题材,具有写人粗疏、叙事简约、篇幅短小、形式灵活、不拘一格的特点。再看关于小说的论述。“小说”一词最早出自《庄子·外物》:“夫揭竿累,趣灌渎,守鲵鲋,其于得大鱼难矣;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3](P812)战国时,学派林立,百家争鸣,许多学人策士为说服王侯接受其思想学说,往往设譬取喻,征引史事,巧借神话话,多用寓言,以便修饰言说以增强文章效果。庄子认为此皆微不足道,故谓之“小说”,即“琐屑之言,非道术所在”“浅识小道”,也就是琐屑浅薄的言论与小道理之意,正是小说之为小说的本来含义。东汉桓谭在其所著的《新论》中,对小说如是说:“若其小说家,合丛残小语,近取譬论,以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4](P91~92)认为小说仍然是“治身理家”的短书,而不是为政化民的“大道”。在当时的社会被普遍接受的理解是:小说是一些记录街谈巷语的杂言俚语、稗官野史之类的小言小语。班固的《汉书·艺文志》记载:“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孔子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为也。’然亦弗灭也。闾里小知者之所及,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5](P932)这是史家和目录学家对小说所作的具有权威性的解释和评价。班固认为小说是“街谈巷语、道听涂(同“途”)说者之所造也”,虽然认为小说仍然是小知、小道,但从另一角度触及小说讲求虚构,植根于生活的特点。

《辞海》对“小说”的解释是:“文学的一大样式。以叙述为主,具体表现人物在一定环境中的相互关系、行动和事件以及相应的心理状态、意识流动等,从不同角度反映社会生活。在各种文学样式中,其表现手法最丰富,表现方式也最灵活,叙述、描写、抒情、议论等多种手法可以并用,也可有所侧重,一般以塑造人物形象为基本手段。”[6](P2521)这是我们对现代意义上小说的界定。然而,现代意义上对“小说”的界定也不是十分的肯定,韦勒克说:“我们还必须认识到,艺术与非艺术、文学与非文学的言语用法之间的区别是流动的,没有绝对的界限。美学作用可以推展到种类变化多样的应用文学和日常言辞上”。[7](P13)这表明文学的封域界定很难。对于小说来说也是如此,英国著名的小说理论家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中说小说是“文学领域上最潮湿的地区之——有成百条小川流灌着,有时还变成一片沼泽。”[8](P3)他认为没有一个人能把这片沼泽描述清楚,“我们只能这样描述:它处于两座峰峦连绵但并不陡峭的山脉之间——一边是诗,另一边是历史——而第三边却面向海洋”[8](P4)。“第三边却面向海洋”一句很有意味,它表明小说这一文体具有无限的开放性。所以说《世说新语》不论是用中国的文学理论还是西方的文学理论来界定都可以而且很自然的就把它归为小说类。

《世说新语》记载了汉末至东晋的逸闻轶事,对当时士族思想,生活和清谈放诞的风气多所反映。虽有消极因素,但批判黑暗,讽刺奢淫,赞扬智慧,表彰善良,亦复不少。语言精练,韵味隽永。《世说新语》是有意为之的小说,它使得小说文体样式具备了现实性的审美品格,发展了残从小语的原初形态,形成有人物形象、情节结构、主体感情所构合的小说形态,对中国小说具有滥觞和原初意义。《世说新语》主要以直引式、问答式和概述式的语录体书,它采用一类相从、以人而述的方式编排全书。它记录的魏晋时期的王公贵族士人名流等的清谈玄理等逸闻趣事,期间有真实的笔录也有作者主观的臆测,对当时对小说的认识,《世说新语》完全符合所谓的“街谈巷议、道听途说”之小言小语的“小说”。

《世说新语》如鲁迅先生所说的“粗陈梗概”[1](P70),所记录的是短小片段,讲述的是社会上的遗闻轶事,给人以精神上的陶冶,这正合笔记体小说之特点——随笔而记,篇幅短,本质比较松闲、安雅,简练而且能够显露一点“事实的真”。

小说之名目一开始就隶属于子家,其后又有一部分作品附于史统之下。六朝文集已排除了子、史之作,故此,小说无论如何也无法纳入集部了。小说既不容于集部,又尴尬的处于子、史的边缘,它们非为正宗的子或史,性质杂而不纯。这种特殊的位置和地位使它们有可能逃逸正统意识形态的控制而获得相对自由的发展空间。他们逐渐稳定的具有“小言”、“杂论”、“逸闻”、“虚诞”等特点。也是种情形,小说就得到了自由的发展,慢慢走向成熟。《世说新语》自《隋书·经籍志》以来,历代著录大多把它归为子部小说,近代的文坛领袖鲁迅在《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以之为志人小说,以区别于《博物志》、《搜神记》一类的小说,直到今天人们依然承此说法,明确的把《世说新语》归入小说类。有人说《世说新语》是历史,说《世说新语》中出现的人物事件是真实的,而小说中的人物是虚构的,而且此期的小说家和读者都要求小说的“征实性”,这是时代的要求,况且,那些历史题材的小说如《三国演义》、《水浒传》、《隋唐演义》等又何尝不是围绕真人真事所写的呢。可见这一点绝对不能推倒《世说新语》是小说的地位。并且那时的“小说”是始有意为小说,是初始状态,难免与发展成熟的“小说”有所差异。《世说新语》中的某些描写也有虚构性,比如两个人说的话,刘义庆难道都是亲耳听到的吗,那么多的事情场景,他都参与其中了吗,什么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刘义庆也是根据传闻,和别人的记录,自己加工整理润色过的,把每个故事或小片段都塑造的具有可读性和文学性。因此《世说新语》才能经久不衰受到不同时代人们的喜爱,在文学史占据者不可动摇的地位。虽然里面都是历史上真实的人物,但是表现的是士人的风貌,给人某种启迪,传达的是一种精神,与现代意义上的小说反映现实的主旨是同样的道理。

二、《世说新语》对研究魏晋社会人文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六朝小说的编撰者和阅读者都要求“征实”,时人更垂青于史传文体,他们以史的真实性要求小说,以小说为证史、补史的资料。所以此时期小说的编撰者都强调所记之事真实不诞,以“实录”为准则。《世说新语·文学》第九十条:“裴郎作《语林》,始出,大为远近所传,时流年少,无不传写,各有一通”[9](P145)。又《世说新语·轻诋》第二十四条,庾道季当面向谢安对《语林》所载谢安曾说过的两句话,谢安矢口否认说:“都无此二语裴自为此辞耳”[9](P451)于是《语林》遂废。这两则轶事记录《语林》从名噪一时到销声匿迹的过程,可以看出当时的读者十分强调轶闻的真实可证性,因此《世说新语》虽为小说,但是它对研究魏晋之际的人文社会具有很强的参考价值。

《世说新语》整部书都是在反应魏晋时期的士人风貌,里面的所记可能并非完全实录,但它所反映的思想却是真实的。就像我们看《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这样文学性极强的小说,我们依然能够看到当时的社会百态,文化思潮,社会风尚。更何况是《世说新语》这样笔记体的志人小说,它虽为小说,所记的“街谈巷语,稗官野史”这样道听途说的小言小语,虽然所记并非历史事实,但从这样的小逸闻轶事,却反映出了那个豪放时代人们的生活、想法和观念等,对研究文化,思想,社会生活等有着很重要的参考价值,毕竟它保存魏晋时期士人思想、言行的第一手资料。陈寅恪在《陶渊明之思想与清谈之关系》中说:“《世说新语》,记录魏晋清谈之书也。……在吾国中古思想史,则殊有重大意义。”[10](P173)《世说新语》一直为研究汉魏晋间的历史、语言和文学的人们所重视,这部著作中所涉及的重要人物有五百多,上自帝王卿相,下自士庶僧徒,都有所记载。从中我们可以观察到当时人物的风貌、思想、言行和社会习俗、社会风尚,这的确是很好的研究资料。袁行霈也指出:“虽系小说家言,未可直以小说视之。其于魏晋社会政治、哲学、宗教、文学以及士人之生活风貌、心理状态,莫不有真实记录。”[11](P60)

三、《世说新语》与《晋书》的比较

《世说新语》是一本笔记体小说,记录了当时士人的言谈和社会生活,而且在遣词用句上也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文学性特别突出。《晋书》的编撰在引用资料和艺术性上都参考的《世说新语》并起到蓝本的作用,虽然《世说新语》的记述存在虚构的成分。在文体上《晋书》属于历史,虽然它的在文学性上参考了《世说新语》的文学风格。

(一)《晋书》与《世说新语》的相同处

首先,《晋书》对《世说新语》资料的大量采用。唐代房玄龄等奉赦修撰《晋书》时,曾大量采撷《世说新语》的材料以为编撰之用。有人统计《世说新语》所收共1130 条文,唐修《晋书》引用的312 条约占《世说新语》中条目的28%。这是《晋书》编修者对《世说新语》史料价值的充分认识的体现。虽然《晋书》对《世说新语》在人物纪录上有大量的摘录。刘知几针对《晋书》大量采用《世说新语》有很严厉的批评“而皇家撰《晋书》,多取此书。遂采康王之妄言,违孝标之正说,以此书事,奚其厚颜。”[2](P932)刘知几是为史学大家,他对《晋书》采用《世说新语》之类的“小说家言”抱有一种不可理喻的偏见,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晋书》与《世说新语》之间亲密的关系。《世说新语》为“街谈巷语”,“道听途说”的笔记体小说,《晋书对其资料的大量引用,难免会遭人诟病,但宋代史学家司马光在《与范内翰论修书贴》中非常辩证地指出:“其实录、正史未必可据,小说未必皆无凭。”[12](P204)唐修《晋书》采录《世说新语》,不仅“绝非修史之弊,相反,却是人们对以往史书选材狭窄这一弊病的克服。”它体现了使臣们博采众长的宽容的文化胸襟,在客观上增强了史书的生动性。

其次,《晋书》吸取了《世说新语》的艺术风格。《世说新语》的动的人故事,优美的文辞,丰富的资料,深得《晋书》编撰者的喜爱,他们在编撰时吸取《世说新语》的语言艺术以及人物塑造之法,使史传叙事的文学色彩和写实效果都大大加强,使史传文学对传统史书撰写方式的一大突破,也是“自是言晋史者,皆弃其旧体,竞从新撰者焉”的主要原因。近代学者刘师培层说过“《晋书》《南·北史》喜记琐事,后人讥其近于小说,殊不尽然,试观《世说新语》所记当时之言语行动,方言与谐语并出,具以传真为主,毫无文饰。《晋书》《南·北史》多采自《世说新语》,具非如后世史官之以意为之。至其词令之隽妙,乃自两晋清谈流为之气者也。”[13](P151)《晋书》仿效《世说新语》的文风,使得《晋书》注重文、史并茂,雅信兼得,可读性增强了让世人耳目为之一新,而且编修者都是当时的著名文士,娴于辞赋文章,他们修出的历史也极具文学性。

(二)《晋书》与《世说新语》的不同

首先,文体的不同。《世说新语》是笔记体的小说,《晋书》是史传性的历史著作。《世说新语》重文采,而《晋书》重写实,这是两种文体截然不同之处。作为小说《世说新语》超越实际功利而追求赏心娱乐,作者并非受命所作,也不是为了有所劝诫讽喻,他所撰的这部“名士的教科书”,“清谈之全集”,应该说只是为了自娱和娱人。他所讲述并非全是功臣名将的赫赫战功或忠臣义士的烈烈操守,相反,更多的倒是手执拂尘,口吐玄言。扪虱而谈,辩才无碍……之凡人。重点展示的是内在的智慧和人格魅力,高超的精神,脱俗的言行,漂亮的风貌。这种超功利远实用的赏心之作,体现出与名士审美追求相一致的旨趣。

其次,写作风格上的着眼点不同。《世说新语》融入了作家自身的写作立场,对人物的记录更多侧重于魏晋之际南北名士的气节情操方面的记述,让作品为自己的思想服务,彰显那个时代众生之独立人格,而《晋书》的记述则追求这个人物在历史上的影响和价值。比如陆机在两部书中的侧重点就很是不同,在《世说新语》中,他是一个有气节的江东名士,而在《晋书》中他是一个文辞高超、辞藻华丽的骈文作家。

再次,两书受政治的影响不同。《世说新语》的编撰者完全是为了娱自或娱人,不受社会政治思想所左右,有无限大发挥的自由空间。而《晋书》的编撰是受当朝皇帝的谕旨,带有“政治任务”的而且所记之人、事都要符合当时的政治氛围,而且唐太宗甚至还亲自为一些传、纪撰写评论,在这种情况下,编撰者难免不受到统治者思想的影响,曾有日本学者清水凯夫提出,唐修《晋书》是在唐太宗李世民圣意强烈笼罩下改修的。比如两书对王羲之的书写,《世说新语》中有对王羲之有所贬的情况下《晋书》却有意的改为称扬之意,原因是李世民对王羲之特别偏爱,认为王羲之的书法“尽善尽美”,古今独步;一代“书圣”就此产生了。王羲之也因为李世民的喜爱他的的书品和人品在《晋书》中一块被拔高了。

最后,《晋书》并非对所引《世说新语》的完全照搬。《晋书》对《世说新语》所记太过夸张不可信的记载,加以适当的修改考订。《世说新语》所记的人物的言行散见于各个片段之中,《晋书》则将这些散乱的材料统整起来,在一个篇幅内编辑为一篇篇传记。

《世说新语》与《晋书》的文体虽然截然有别,但其前后相承的痕迹很明朗,尽管人们对《世说新语》的文体出现了争议,但视其为小说这一看法至今占据主流思想并深入人心,不管现今别的说法引用的文艺理论如何的新颖别致,都不能充分的证实各自的观点,让世人信服。《世说新语》是小说充分的展示魏晋时期士人的精神风貌,社会习尚。展现了那个时代的人格精神魅力。这是小说作为一种文体所必须的做到的。《世说新语》说它有参考价值,是因为小说反映时代精神风貌,社会百态,因此有助于今人研究巍晋之际历史、人文、思想等现象。其实每个时代的小说都是当时社会的缩影,《世说新语》也是如此,因此我们说它有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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