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消费模式

陈承明，韦 艳

(华东师范大学商学院，上海 200062)

我国的居民消费正处于从温饱型向小康型过渡的阶段，在收入差距、产品结构和地区差别等影响下，表现出一定的不平衡性。但是，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前景，使人们对提高消费水平和追求新型消费的愿望不断增强。因此，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消费模式，对于促进国民经济的良性循环和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提高中低收入阶层的消费水平

我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低收入阶层依然是社会的主体，他们具有巨大的消费潜力，对经济发展有显著的拉动作用。因此，努力提高中低收入群体的消费水平，是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消费模式的首要任务和必然选择。

(一)扩大中低收入阶层消费需求的必要性

根据凯恩斯理论，消费是收入的函数，消费会随着收入的变化而变化。按照收入水平可以把消费群体划分为高、中、低三类。凯恩斯认为，收入越高其平均消费倾向越低，即高收入群体的平均消费倾向要低于低收入群体。根据我国统计年鉴的数据，从低收入、中等收入到高收入阶层，居民的消费倾向是逐渐递减的。例如，2009年城镇居民的平均消费倾向分别为:最低收入户0.93，低收入户 0.83，中等收入户 0.73，高收入户0.68，最高收入户0.62。可见，最高收入户与最低收入户要相差31个百分点之多①。

一般而言，高收入者的人均消费数额虽大，但达到一定程度以后，提升的空间就会缩小，其消费主要用于环境改善和产品换代。这类人群不仅人数少，消费总量有限，而且边际消费倾向呈下降趋势。而低收入者虽然人均消费数额较小，但人数众多，且平均消费倾向呈上升趋势，消费总量在迅速增长。随着经济发展，中等收入者比重将越来越大，他们对未来收入普遍看好，又善于消费，成为支撑消费稳定增长的主力军。因此，刺激消费需求增长，不能只寄希望于少数高收入者，必须激发广大中低收入阶层的消费潜能。近年来，我国的贫富差距逐渐拉大，中低收入人群的可支配收入增长缓慢，使消费倾向逐渐降低，这是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特别是居民储蓄存款一直居高不下，存在着巨大的消费潜力，因而需要我们去引导和开发。另外，提高消费水平并非是鼓励奢侈消费，因为这类消费只是有限资源的低效利用，表面会带来GDP的增长，但社会福利水平并没有真正提高。由于中低收入阶层主要是满足必需性消费，因此只有扩大这部分群体的消费，才能使有限资源更多地转变为社会福利。综上所述，挖掘中低收入阶层潜在的消费需求，提高他们的消费水平和扩大他们的消费规模，成为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消费模式的必然选择。

(二)扩大中等收入阶层消费需求的重要性

党的“十六大”报告第一次提出了中等收入群体的概念，并明确要求“扩大中等收入者比重”②。当前，我国中等收入群体的规模和力量正在快速膨胀，显现出巨大的消费能量。因此，扩大中等收入阶层的消费需求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有利于提高消费总量

中等收入者是引导社会消费的主要群体，当中等收入者达到一定比例时，就会形成一个庞大、稳定的消费市场，并将刺激我国消费总量的快速增长。随着中等收入群体人数的逐步增加，整个社会的收入水平也会显著提高，将进一步刺激消费规模的扩大。同时，帮助中等收入者确立良好预期十分重要，如果他们相信未来会有更多收入，就会主动提高当期的消费水平。最后，由于示范效应与对比效应的作用，引导中等收入阶层进行科学消费，既能带动低收入群体扩大消费，又能激励高收入群体增加消费，进而促进社会消费总量的增加。

2.有利于优化消费结构

我国消费结构面临进一步升级的要求，动力主要源于中等收入者的消费需求。随着中等收入者个性化、多元化、异质化需求的增多，将激励生产者不断细分市场、提供更多种类的新产品。中等收入群体的扩大将促使消费结构升级，即由生存型、保障型向发展型、享受型转变。在居民的消费支出中，如食品、衣着等的比重大幅下降，住房、交通通信、医疗保健、文教娱乐等的比重则迅速上升，反映出消费结构的优化和生活质量的提高。

3.有利于提高社会活力

中等收入阶层既是消费者，又是生产者。在市场竞争中，他们是提高经济效率和社会活力的人力资源和财力来源。中等收入阶层既有一定的货币资本，又有雄厚的知识资本，因而具有强大的竞争能力。他们参与的竞争是一种发展的、自主的、知识形态的竞争，可以通过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达到不断创新和实现自我的目的。一旦通过努力取得巨大的超额利润，他们就会迈入高收入阶层，获得更大的事业成就和人生满足。反过来，又会促使他们提高消费水平，并通过示范效应和对比效应影响其他阶层，使整个社会更具效率和活力。

(三)形成扩大消费需求长效机制的可行性

要提高中低收入者的消费水平，必须深入研究制约消费的多种因素，并且从城市与农村的不同现状出发，通过调整政策和完善体制，以形成有利于消费水平提高的长效机制。

1.提高收入水平和降低不确定预期

现实的需求，不仅受到当期的收入、价格和消费者偏好的影响，而且还受到人们对未来预期的影响。对于中低收入者来说，制约消费的并不是他们的消费意愿，而是实际的消费能力即收入水平。目前，我国中低收入者的当期收入增长缓慢，高收入者和低收入者的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特别是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对未来预期的不确定性增强，都直接影响到他们近期的消费。因此，要提高整体的消费水平，迫切需要大幅度提高中低收入者的收入，同时完善各种社会保障制度，以降低他们对未来的不确定预期，自觉地扩大消费需求和提高消费能力。

2.形成增加城镇居民收入的长效机制

增加城镇居民收入的长效机制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形成有效提高中小企业员工收入和健全减税增收机制。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要“提高两个比重”③，即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和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国民收入包括劳动报酬、企业盈余和生产税净额。在国民收入总量一定的情况下，若劳动报酬比重提高，其他两项的比重必然下降。要通过对企业减税，以及工资标准的制定，来提高劳动收入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二是形成工会组织有效保障员工合理收入的机制。工会组织既要维护党的领导，又要有一定的独立性，并且能够代表会员利益，开展工作并取得成效。这里也要建立和完善保护工会领导权益的法律法规，使他们在为会员争取合理权益的时候，不仅能获得群众支持，而且有制度保障。

3.形成增加农村居民收入的长效机制

增加农村居民收入的长效机制包括三个方面:一是促进农民就业的机制。增加农民收入，促进就业是前提。实施就业导向的宏观政策，对中小企业和服务业等劳动密集型行业，在投资、财税、用地等方面给予支持，提高他们对农村劳动力的吸纳能力。通过农民学校和社区学院等，逐步完善多层次、多元化的农民教育培训体系，深化劳动力素质培训和农村人才培养，同时促进农民向二、三产业转移，形成创业带动就业的有效机制。二是提高农民财产性收入的机制。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要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为了增加农民的财产性收入，必须做到以下几条:首先，要加强对农民财产的法律保护。一方面，应逐步完善保护农民财产的法律体系;另一方面，还要加强执法的力度，形成良好的法制环境。只有这样，农民才能真正拥有财产和获取财产性收入。其次，要形成有效运作土地资源的机制。对于多数农民而言，其所拥有的主要财产就是土地。应结合实际情况，促进土地流转和变现，如通过宅基地的置换等，让农户分享土地升值的收益。再次，要建立农产品价格保障机制。要确保农业的基础地位，必须建立农业的保障体制和农产品价格的增长机制。由于农业生产资料价格不断上涨、土地资源日益稀缺和农业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农产品价格提高是必然趋势，政府应顺应这一趋势，合理提高农产品价格，以确保农民收入的稳定增长。

二、改善消费结构和拓宽消费领域

由于消费结构优化，消费层次升级，使消费领域不断被拓宽。改善消费结构和拓宽消费领域，有助于技术进步和产品创新，有助于产业结构升级和发展方式转变，有助于国民素质的提高和人的全面发展。因此，引导消费结构向合理方向转变，促使消费领域向更高水平看齐，是中国特色消费模式的重要内容和必然要求，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具有深远意义。

(一)消费结构的含义及其变化趋势

对于消费结构的含义及其变化趋势，不同的社会学科从各自的领域出发，作了大量的分析和研究，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思想和理论。这里，我们仅从经济学的角度，来探讨消费结构升级的含义，以及我国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趋势。

1.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含义

消费结构是居民的不同消费在可支配收入中的比例。消费结构可以分成不同的类型:依据消费资料满足需要的内容，可分为生存资料、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依据消费资料的存在形式，可分为实物消费和劳务消费;依据消费品的不同作用，可分为吃、穿、住、用、行等;依据收入水平和满足消费的程度，可分为低、中、高等不同的消费层次。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消费总是由低层次向高层次转变，这种变化表现为消费结构的升级。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主要表现形式有两种:一种是在原有比例保持不变的前提下，总水平提高;另一种是原有比例发生变化，即有新的更高层次的项目进入消费过程。

2.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理论

关于消费的收入效应与替代效应，最早是由英国经济学家希克斯提出来的。由于各种商品的需求弹性和收入弹性不同，作为正常品和劣等品的替代效应和收入效应也不同。由于正常品的收入弹性大于零，因而正常品与居民收入呈同方向变化;正常品的收入效应强化了替代效应，当实际收入增加，消费者会用该商品去替代其他商品，从而使该商品的需求量增加。由于劣等品的收入弹性小于零，因而劣等品与居民收入呈反方向变化;劣等品的收入效应使得替代效应减弱，实际收入增加时，总效应等于替代效应减去收入效应，使该商品的需求量减少。在我国，与医疗、文娱、交通和通讯等有关商品的收入弹性，明显高于吃、穿、用等生活必需品，随着居民收入的提高，前者的消费增速将大大快于后者。

3.我国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趋势

新中国成立以来，随着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费结构经历了从相对固定到逐渐升级的过程。消费结构的升级表现为以下三个转变:第一，数量向质量的转变。居民对消费质量的追求是消费结构变化的长期方向，食品越来越讲究健康和营养，衣着追求时尚和个性，耐用品日趋高档化和多功能化，住宅越来越注重舒适和美观，这些都是消费结构向高质量方向发展的表现。第二，物质向精神的转变。物质生活资料得到保证后，居民对于精神生活及其文化消费的需求必然扩大。旅游、休闲、娱乐等这些消费方式，正是体现了居民精神生活的需求。第三，生存向发展的转变。生存资源在质和量上得到满足后，居民越来越注重自身发展的需要，对医疗保健、美容健身和投资教育等的支出提高，正是这方面消费增加的体现，而追求快捷交通和信息对称也是居民全面发展的需要。

(二)改善消费结构和拓宽消费领域的作用

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在人们的消费结构中，生存资料的比重逐步下降，而发展资料和享受资料的比重逐步上升。改善居民消费结构，拓宽消费领域的要求，将通过技术进步和产品创新，产业结构升级和发展方式转变，提高国民素质和人的全面发展等来实现，因而对经济社会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

1.有助于产业结构升级和发展方式转变

在市场作为基本的调节手段和形成买方市场的前提下，需求决定着资源的配置和流向，进而决定产业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由于消费需求的特殊地位，消费结构升级必然对产业结构产生拉动作用。首先，消费结构升级直接拉动产业结构的升级，使供给结构适应需求结构的变化。其次，消费结构升级也是投资结构调整与升级的推动力量。投资需求是引致需求，由于消费结构升级导致供给结构变化，因而引起投资结构的相应调整。最后，消费结构升级意味着社会福利水平提高，它所拉动的产业结构升级，体现了优化资源配置和转变发展方式的要求。

2.有助于促进技术进步和产品创新

首先，消费结构升级意味着居民的需求结构调整，包括消费数量增加，范围扩大，质量提高和功能改善等。这不仅要求消费品的供给结构做出相应调整，还要求企业的供给效率和供给能力相应提高，这必然对科学研究、技术应用和产品创新产生促进作用。其次，消费结构升级间接推动了生产技术的进步。为了降低投资成本，提高供给质量和效率，满足消费结构升级的需求，必须采用新技术、新方法、新工艺、新材料、新设备等，这正是技术进步的体现。再次，消费结构升级对其他投资品的技术进步也有推动作用。虽然投资品的需求是由多重因素决定的，但消费结构升级仍然是关键性因素，因而会带动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

3.有助于国民素质提高和人的全面发展

经济发展的根本目的，在于通过增加社会财富来提高福利水平，提高全体成员物质文化生活的满足程度。社会福利水平的高低，取决于居民对消费效用的评价。合理的消费结构，能使居民各类消费的边际效用基本相等，使消费的总效用和社会福利最大化。随着经济发展，社会福利水平的提高是通过消费结构升级来实现的。拓宽消费领域，将更多地增加发展资料和享受资料的比重，以满足居民对文化、教育、娱乐等方面的需求，满足居民提高综合素质的要求。逐步提高发展资料和享受资料的比重，增加消费中的科技含量和文化含量，将有利于人的身心健康、素质提高和全面发展。

(三)促进消费结构升级和拓宽消费领域的措施

从长远来看，我国消费结构升级的关键在于经济的充分发展。但在较短时间内，经济不可能突飞猛进，同时经济增长也要依赖消费结构升级。因此，要将居民的消费潜能变为现实，就要积极探寻消费结构升级的有效措施。

1.改革收入分配，刺激消费需求

收入是消费的基础，收入水平提高了，才能扩大消费需求，优化消费结构。我国居民的可支配收入较少，一方面是由于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另一方而也是长期实行低收入、低消费政策的结果。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由于长期重积累而轻消费，抑制了社会有效需求的增长。因此，要充分认识消费结构升级对经济增长的巨大作用，通过尽快提高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来为经济增长和扩大消费添加动力。另外，注重调节和控制收入分配差距。在坚持效率优先的前提下，力求控制和降低基尼系数。通过大幅度提高工薪阶层的收入水平，鼓励多元投资，促进充分就业等途径，有意识地扩大中等收入阶层的比例，形成规模庞大且稳定的消费需求，为消费结构升级提供持久动力。

2.调整产品供给，改善消费结构

社会的供给结构和消费结构是相辅相成、互相影响的。现有企业供给能力不够强，表现为消费品的严重积压，生产能力的大量闲置;虽然适销对路的产品仍然供不应求，但是有许多产品质量低下，成本和价格偏高。因此，消费品结构的调整，有赖于企业供给能力的增强。从企业来讲，首先要真正转变经营思想，确立以消费者为中心的观念，认真了解和研究消费需求的状况和变化趋势，积极开发新产品，以适应和引导消费升级。其次要加大科技投入，以科技进步来保证新产品的质量、功能符合市场需求，保证新产品开发和生产能力提高，促进生产经营的成本下降。从政府来讲，一是要努力推进市场化改革，充分发挥竞争在优胜劣汰中的作用，为企业转变经营机制提供有利的外部环境;二是要为企业提供政策支持，鼓励企业积极进行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三是大力推进科技进步，在有重点地加大基础研究的同时，有意识地进行开发研究、应用研究和新产品推广，为企业供给结构的调整提供科技支撑。

3.努力转变观念，增强消费意识

大力倡导现代消费意识，注意以下几种观念的转变:一是信用消费观念。在有稳定收入的前提下，运用信用消费提高生活水平，是一种合理的超前消费。它不仅有利于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而且对消费结构升级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也有积极的推动作用。二是生活质量观念。片面强调节俭和储蓄，不利于生活质量提高，也不利于有效需求增长，其结果既不符合社会主义生产目的，也影响了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随着经济发展和物质财富增加，应在合理利用资源的基础上，提倡健康、舒适地享受生活。三是消费效用观念。要积极改变消费方式，合理配置个人和家庭的财富资源，努力实现消费效用的最大化。如发展租赁消费，用较少的成本获取较多的满足;改变消费结构，使各类消费比例与个人的需求结构相吻合，从而提高消费的总效用等。

三、扩大有效供给和鼓励供给创新

近年来，制约消费需求和经济增长的因素之一，在于有效供给不足和无效供给过剩。根据经济学基本理论，供给和需求都是围绕市场价格变化的，因此要同时关注供给和需求，才能有效地改善供求状况，使二者达到均衡。在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消费模式的过程中，要十分重视供给对消费的作用和影响。

(一)有效供给和供给创新的内涵

所谓有效供给，就是能够满足需要的供给。在宏观调控下，有效供给有其特定含义:一是企业的投向与产品结构必须符合产业结构调整的要求，要增加国民经济中的薄弱环节，如农业、能源、交通等方面的供给;二是所提供的商品必须在款式、品种和质量上符合社会需求;三是企业的供给量要与市场的需求量相一致。所谓供给创新，就是要不断提供新颖的产品和服务，它是社会进步的要求和体现，也是实现有效供给的前提和保障。由于人们的消费需求，总是随着经济发展和消费欲望而变化的，如果没有供给创新，就难以满足人们日益更新的消费需求。供给创新包括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市场创新、制度创新等，因而它的实现是一项系统工程，应该得到企业、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关心和支持。

(二)扩大有效供给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鉴于国情和经济发展的特殊性，确立有效供给在中国特色消费模式中的地位，具有不同寻常的作用。我国正处于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过去一直用高投入来弥补低效率的缺陷，因而维持了“较高”的供给水平。一旦出现买方市场，居民的消费结构升级，这种低效供给的弊端就会暴露出来。实际上，任何以市场作为资源配置方式的社会，在有效需求不足导致经济衰退时，只有激起新一轮的经济增长才能摆脱困境。也就是说，要通过创造有效供给，才能刺激需求和恢复经济繁荣。从短期来看，宏观政策的重点是通过增加投资来保持经济增长的。但是从长期看，只有逐渐解决有效供给不足的问题，也就是要在避免重复建设和减少过剩产品的同时，不断增加符合市场需要的新颖产品和周全服务，才能实现经济的持久、稳定发展，才能真正提高居民的生活水平和消费质量。

(三)扩大有效供给的途径和方法

为了保证供给创新的有效推行，应建立和完善相关的激励机制，消除不利于创新的体制障碍，实现创新资源的优化组合，以激发持久的创新动力，特别要通过制度创新，形成具有竞争性和有序性的市场环境。

1.促进产业升级，改善供给结构

我国出现的供需脱节问题，根源在于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的不合理。要从根本上激励消费需求，就必须调整产业结构，以结构优化来促进供需平衡。一方面要以技术创新为动力，大力培植以信息为先导的高新技术产业，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使生产要素从产品过剩的部门或地区，流向产品短缺的部门或地区，以增加有效供给;另一方面要用信息化等高新技术改造和提升传统产业，加速产品的更新换代，使供给结构与需求结构相适应。通过技术创新与产品创新，来增加品种和提高质量，并且不断降低生产成本。

2.完善激励机制，消除创新障碍

政府要切实加快机构改革和职能转变，进行全面的制度创新，建立与市场经济体制相容的运行机制。对诸如电信、电力、铁路等传统垄断行业，由于科技进步与社会发展，已为它们向竞争性行业转变提供了可能性。因此，要突破体制障碍，打破垄断地位，放宽市场准入，促使这些部门竞争格局早日形成。同时，政府应完善专利制度和财政信贷制度，建立健全相应的法律制度，通过诱导型和鼓励型的财税激励政策，来推动创新和保护创新者的利益，设置必要的研究与开发机构，加大政策倾斜与投资力度，使创新成果尽快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促进有效供给增加和消费水平提高。

3.形成良好的市场环境

技术更新、产业升级和产品创新都要通过市场来进行，因此市场环境就显得十分重要。政府要充分发挥其维护市场竞争的经济职能，逐渐剔除保护既得利益的行政化垄断，完善市场机制，规范市场秩序，建立开放、统一、有序的市场环境，避免地方、部门、行业的保护主义和恶性竞争，以及不同类型企业之间的地位差异和互相歧视。依靠市场力量，进行适度、有效的竞争，不仅可使创新者加大创新力度，也会迫使后进者提高创新能力。同时，应积极推动市场创新，支持有实力的大企业或企业集团拓展跨国经营，在世界范围内谋求更大的发展。

注 释:

①根据《2010年中国统计年鉴》中相关数据计算得出.

②参见党的“十六大”报告，第四部分经济建设和经济体制改革.

③参见党的“十七大”报告，第八部分加快推进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

［1］任兴洲.扩大消费需求:任务、机制与政策［M］.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10.

［2］许善达.增加居民消费是转变发展方式的核心要素［J］.企业改革与管理，2011，(8):82.

［3］方海松.若干国家居民消费结构变化及思考［J］.中国经济贸易导刊，2010，(17):19 －20.

［4］洪银兴.马克思的消费力理论和扩大消费需求［J］.经济学动态，2010，(3):10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