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学科研究生创新能力培养体系的构建与实践——以中国少数民族史专业研究生培养模式为例

马晓丽，崔明德，李国栋

(烟台大学民族研究所，山东 烟台 264005)

跨学科研究生是指在研究生学习阶段所属学科、专业与该生原来所学专业不是同一学科、专业的研究生。随着硕士、博士授权单位和招生专业不断增加、研究生招生数量持续增长及报考研究生动机多元化的趋势，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已在一些研究生培养单位中成为一种较为普遍的新现象，甚至有的学科、专业招收的研究生全部都是跨学科或跨专业的学生。如何提高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和研究生的创新能力，是研究生培养单位和指导教师特别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本文拟就中国少数民族史专业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培养模式和培养体系的探索，通过对我们的研究成果、实施方案及实践成效的初步梳理，希望构建起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创新能力的培养体系，为切实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经验。

一、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状况调查与分析

在各研究生培养单位招生和培养过程中，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的研究生越来越多，尤其是民族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等一级学科和马克思主义哲学、逻辑学、伦理学、美学、宗教学、科学技术哲学(自然辩证法)、人口学、人类学、民俗学等二级学科，因在本科生教育中，只有极少数院校设立同一专业，所以，这些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大都是跨学科、跨专业考取的，即使博士研究生也有一些是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的。因此，在不少学科、专业中，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是较为普遍的现象。如何提高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质量和研究生的创新能力，是研究生教育中值得特别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这里仅以烟台大学中国少数民族史、专门史2个专业及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民族学研究院的民族学、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中国少数民族史、民族社会学、藏学等5个专业近四年来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的招生情况来说明这一问题。从以上7个表格中可以看出，近四年来，烟台大学中国少数民族史专业招收的硕士研究生全部是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的;专门史专业除了2009年没有录取跨学科、跨专业的考生之外，其他三年都有一半以上的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的。近四年来，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民族学研究院的民族学专业招收的博士研究生平均每年约占68.5%的考生属于跨学科、跨专业;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专业招收的博士研究生，除了2010年跨学科、跨专业的占80%之外，其他三年全部都是跨学科、跨专业的考生;中国少数民族史专业招收的博士研究生属于跨学科、跨专业的比例较低，平均每年约占31.5%;民族社会学专业招收的博士研究生平均每年约有72.9%的考生属于跨学科、跨专业;藏学专业招收的博士研究生平均每年约有72.9%的考生属于跨学科、跨专业。据刘吉余教授的观察和研究，“由于目前我国多数研究生培养单位对考生跨专业报考均无明确限制、或有选择性地限制，许多考生不仅跨考相关专业，甚至还进行文理间的跨考”;“2007年硕士学位研究生全国统一考试的报考者中，有近半数的考生选择了跨专业考研”。刘吉余教授根据他供职的大庆石油学院石油地质类专业2006年和2007年招生的情况，得出了“跨专业报考研究生并录取均占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结论。①刘吉余、卢双舫:《跨专业报考石油地质类研究生培养的几点看法》，《石油教育》2008年第4期。由此可见，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成为较为普遍的现象，这也是在硕士、博士授权单位不断增加、研究生招生数量持续增长、报考研究生动机多元化等新形势下出现的一种现象。如何保证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培养质量，提高研究生创新能力，是研究生培养单位和指导教师特别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

表一 近四年烟台大学中国少数民族史跨学科、专业录取硕士研究生情况

表二 近四年烟台大学专门史跨学科、专业录取硕士研究生情况

表三 近四年兰州大学民族学跨学科、专业录取博士研究生情况

表四 近四年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跨学科、专业录取博士研究生情况

表五 近四年兰州大学中国少数民族史跨学科、专业录取博士研究生情况

表六 近四年兰州大学民族社会学跨学科、专业录取博士研究生情况

表七 近四年兰州大学藏学跨学科、专业录取博士研究生情况

二、跨学科报考研究生的动机、学习动力及学习方法调查与分析

近年来高校和研究机构录取跨学科、跨专业的研究生越来越多。那么，研究生本人是如何看待跨学科、跨专业学习呢?多年来我们每年都在本校相关学科、专业中进行一次问卷调查，召开几次座谈会，并在兄弟院校中与研究生多次座谈。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报考动机、学习动力以及所希望的培养方式均呈多元化趋势。

综合每次问卷调查和座谈会上研究生所表达的真实想法，在跨学科、跨专业报考研究生的动机方面，主要有7种:一是在大学学习过程中对其他专业产生兴趣，约占受访者的57%;二是高中阶段对大学专业设置不了解，盲目填报了志愿，入学后对所学专业缺乏兴趣，希望通过研究生阶段学习弥补这一缺憾，约占受访者的35%;三是由于高考分数的限制，考大学没有进入理想的专业，试图通过考研改变自己的专业，选择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专业，约占受访者的15%;四是把考研作为改变目前工作岗位的跳板，约占受访者的15%;五是在工作中深感某一学科、专业在实际工作中的重要性，希望通过考研来弥补这一学科、专业的知识缺陷，约占受访者的10%;六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学历，故意选择报考所跨学科、跨专业竞争较小、录取保险系数大的专业，约占受访者的5%;七是因调剂录取，出于无奈，约占受访者的5%。比例较高的前三项，多为应届毕业生;选择四、五、六项者多为往届毕业生。

在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学习动力方面，主要有如下5种:一是对所学专业怀着浓厚兴趣，希望将来能在本学科某一领域有造诣、有成就，约占受访者的57%;二是为将来考取博士研究生继续深造做准备，约占受访者的31%;三是为将来工作准备必要的知识和方法，约占受访者的31%;四是为适应用人单位对高学历的要求，约占受访者的5%;五是其他，约占受访者的21%。

在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所希望的学习方法方面，主要有如下4种:一是老师介绍学科前沿研究动态和研究方法，指导研究生查阅文献、实地调查，引导研究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约占受访者的74%;二是研究生与教师互动的讨论方式，约占受访者的59%;三是研究生参与教师的科研项目，在研究中增强问题意识，提高创新能力，约占受访者的57%;四是老师全面讲授专业知识，约占受访者的42%。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在我们设计的问卷调查中，每个问题都有多项选择，可以选择一项，也可以选择几项，因为有的研究生选择了一项以上，所以总比例高于100%。

从问卷调查统计的数据和每次座谈会上研究生所表达的想法来看，关于跨学科、跨专业报考研究生的动机、学习动力和所希望的学习方法三个方面，排在前二位的依次为在大学学习过程中对其他专业产生兴趣和高中阶段对大学专业设置不了解，盲目填报了志愿;入学后对所学专业缺乏兴趣，希望通过研究生阶段学习弥补这一缺憾。对所学专业怀着浓厚兴趣，希望将来能在本学科某一领域有造诣、有成就;为将来考取博士研究生继续深造做准备。希望老师介绍学科前沿研究动态和研究方法，指导研究生查阅文献、实地调查，引导研究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研究生与教师互动的讨论方式。

针对这种状况，自2003年以来，我们持续关注和不断探索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质量和研究生创新能力培养体系的构建问题，希望能在理论和实践方面为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提出一些可借鉴的做法及经验。

三、跨学科研究生的利弊及跨学科研究生培养的重要意义

中国教育界和学术界的专家学者和管理人员对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培养质量的研究起步较晚，研究成果较少。从目前的研究状况来看，专家学者虽已注意到了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培养质量问题，但有如下不足:一是更多地描述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的消极方面，缺乏对策研究;二是更多地关注理工科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对人文社会科学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培养质量的研究成果很少;三是研究成果只着眼于操作层面，缺乏系统的理论探讨和完整的培养体系的构建。而且，对于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的研究生的利弊也有不尽相同的看法。唐吟和毛晓红在《跨学科(专业)研究生学习困境及其对策研究》一文中认为，跨学科(专业)研究生学习过程中存在着“方向感不明确”、“基本功不扎实”和“择业时的尴尬”等三大问题①唐吟、毛晓红:《跨学科(专业)研究生学习困境及其对策研究》，《怀化学院学报》2008年第8期。。再如刘吉余和卢双舫认为，“跨专业研究生在专业知识结构、知识积累上有所欠缺，导致跨专业学生在专业学习上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消化不良’。所以，跨专业的学生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研究生入学考试虽然通过了，但在学习的过程中却暴露出了‘硬伤’——不具备独立思考问题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具体表现在学习能力差，实际问题解决不了、地质概念不清，撰写科研论文不熟悉学术话语、缺乏创新思维等”;“随着石油地质类跨专业报考研究生人数的增多，给培养教育工作带来了巨大的难题”。②刘吉余、卢双舫:《跨专业报考石油地质类研究生培养的几点看法》，《石油教育》2008年第4期。田志超和董志云甚至把跨专业调剂的研究生称之为“弱势群体”，认为他们为了改变命运选择了考研，“但现实让她们的梦想几近破灭”、“跨专业学习的困难是一个不能逃避的现实”、“择业的尴尬是最令人头疼的事”。③田志超、董志云:《关注跨专业调剂研究生的心理压力》，《中国研究生》2007年第1期。应当说，专家学者对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研究生弊的方面的看法基本符合实际情况。

但是，我们认为，应当辨证地看待这一问题。跨学科、跨专业录取的研究生确实存在着与现在所学专业的基础知识、基本理论、基本训练不够衔接的现象，但他(她)们也有许多优势:

一是因为他(她)们大都在大学或硕士研究生学习过程中对其他专业产生浓厚的兴趣，希望将来能在本学科某一领域有造诣、有成就，所以会有较高的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兴趣是成就学术事业的基础，世界上有重要成就、有重要影响的科学家在总结自己的成功经验时，都把浓厚的兴趣放在首位。

二是因为他(她)们是跨学科、跨专业，缺少条条框框，而且对现在所学专业有一定的好奇心理，更容易接受新知识，更容易发挥创造性。

三是由于跨学科、跨专业的学生已经具有一个学科、专业甚至二个学科、专业的基础知识和基础理论，因此在知识量方面会比同一学科、专业的学生更丰富一些。

从国内外教育、科技和经济社会发展的趋势来看，录取和培养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具有如下四个方面的特殊意义。

其一，跨学科、跨专业培养研究生更加符合学科发展趋势，更容易产生交叉学科和新兴学科。目前学科发展的总趋势是，既高度分化又高度综合，不同学科之间的交叉和融合是产生交叉学科、新兴学科以及传统学科产生新的生长点的重要途径之一，培育交叉学科和新兴学科是高校和研究机构义不容辞的责任。跨学科、跨专业培养研究生是促进学科交叉、学科融合的重要措施之一，因此，跨学科、跨专业培养研究生有利于学科交叉、学科融合和培养创新型人才。

其二，跨学科、跨专业培养研究生更容易出拔尖人才、学术大师。据武汉大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第六届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成员、教育部高等学校法学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博士生导师周叶中教授介绍，从1901年到1990年间颁发的82次诺贝尔化学奖中，生物化学、物理化学、结构化学三门学科得奖共计71次，跨学科的比例占87%，它们都是化学、生物学、数学、统计学、量子力学等学科交叉渗透所取得的成果。①周叶中:《关于跨学科培养研究生的思考》，《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7年第8期。从民族学学科来看，有建树的著名专家大都具有跨学科的学术背景和研究领域。这里我们仅以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的民族学科为例来说明这一问题。目前，教育部在高校中设立了5个民族学科重点研究基地，分别为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兰州大学/新疆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四川大学/西藏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内蒙古大学蒙古学研究中心、云南大学西南边疆少数民族研究中心。这5个重点研究基地均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与创新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呈现出勃勃生机。而且，这些研究基地现任主任(所长)或原主任及学科带头人大都具有跨学科的学术背景和研究领域。如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原主任、博士生导师祁庆富教授先在北京大学朝鲜语专业学习，后在中央民族学院民族研究所学习，获历史学硕士学位，具有2个学科的学历。他的主要研究领域为民族学、民族文化遗产，代表作有《中国少数民族吉祥物》、《朝鲜诗选校注》、《西南夷》、《民族文化遗产》(主编)等。现任主任、博士生导师张海洋教授先在吉林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学习，获语言文学学士学位，后在中央民族大学民族研究所和民族学系学习，获法学硕士、法学博士学位。他的主要研究领域为民族学、体质人类学、东西方文化比较、应用人类学、弱势群体及少数民族权益保护、中国的多元文化与中国人的认同、中国的多元文化与和谐社会等，主要著作有《中国的文化多样与中国人的认同》、《东西方文化比较》、《民族学、人类学通用教程15讲》、《体质人类学》等，译著甚多。再如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杨建新教授1958年毕业于兰州大学历史系，1959—1963年在中央民族学院进修。他的主要研究领域为西北少数民族史、中国边疆问题、西北地方与丝绸之路、民族关系、民族理论等，主要著作有《中国少数民族通论》、《中国西北少数民族史》、《西北民族关系史》、《丝绸之路》等，主编13卷本《中国西北少数民族通史》等。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副主任、博士生导师徐黎丽教授先在西北师范大学历史系获得历史学学士学位，后在兰州大学历史系学习中国土地制度史，获历史学硕士学位，1997年获兰州大学民族学专业法学博士学位。她的主要研究领域为民族关系、民族问题、民族学、人类学等，主要著作有《中国西北少数民族通史·当代卷》、《突厥人变迁史研究》、《论民族关系与民族关系问题》、《甘宁青地区民族关系发展趋势》、《蒙古元朝时期蒙古族与中国境外民族关系研究》等。新疆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原主任(现为新疆师范大学副校长)、博士生导师牛汝极教授，1979年8月至1986年7月就读于新疆大学中语系，获文学学士和文学硕士学位，后毕业于法国高等研究试验学院，获哲学博士学位。他的主要研究领域为维吾尔古文献和新疆民族宗教、历史文化，主要著作有《文化的绿洲》、《阿尔泰文明与人文西域》、《维吾尔古文字与古文献导论》等。又如内蒙古大学蒙古学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齐木德·道尔吉教授，先在内蒙古大学蒙古语言文学系斯拉夫蒙文班学习，后在内蒙古大学蒙古史研究所女真文专业学习，获文学硕士学位，1989获德国波恩大学哲学博士学位。他的主要研究领域为女真语言文字、金代历史、清代蒙古史、蒙古族历史文化等，主要著作有《女真译语研究》、《清朝太祖、太宗、世祖朝实录蒙古史史料抄》、《清朝圣祖朝实录蒙古史史料抄》、《清内秘书院蒙古文档案汇编》、《辽夏金元史徵·金代卷》等，另有很多译作。再如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霍巍教授虽然其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均为历史学，但他的研究领域非常宽泛，涉及中国汉唐考古、美术考古、西藏考古、文物学与艺术史、中外文化交流等领域，主要著作有《西藏古代墓葬制度史》、《四川丧葬文化》、《西藏西部佛教文明》、《长江上游早期文明的探索》、《世界考古学概论》、《文化旅游》等。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副所长、藏族历史与宗教方向学术带头人、博士生导师石硕教授虽然其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也均为历史学，但他的研究领域也非常宽泛，涉及藏族历史、汉藏关系史、西南民族史、藏彝走廊研究、康藏史等，在汉藏关系、吐蕃史、东部藏区等领域处于学科前沿，先后出版《西藏文明东向发展史》、《吐蕃政教关系史》、《藏族族源与藏东古文明》、《青藏高原的历史与文明》、《藏彝走廊:文明起源与民族源流》等学术著作，译著有《西藏佛教史考》。另如云南大学西南边疆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原主任、博士生导师方铁教授1982年毕业于云南大学历史系，现任云南大学民族研究院教授。他的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边疆史、中国民族史及中国少数民族问题，主要著作有《西南通史》、《中国少数民族科技史·地学水利航运卷》、《中国西南边疆开发史》等。由此可见，有成就、有影响、有贡献的专家学者不少具有跨学科、跨专业的学历背景和研究领域，说明跨学科、跨专业培养研究生有其必要性和积极意义。

其三，跨学科、跨专业培养研究生是目前国外研究生教育改革的发展趋势，建立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培养体系，符合高校“国际化”的趋势，有助于中国研究生教育与国际的接轨。国外非常重视跨学科培养研究生，如美国从上个世纪70年就开始建立跨学科课题组、实验室、研究中心和跨院系委员会，由多学科、专业的教授和研究人员共同指导研究生，到80年代，又开设跨学科课程，积极推动跨学科的科学研究和研究生培养。再如日本筑波大学将人文科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工程技术组成几个大的学科群，开展跨学科研究、教学和研究生培养。①周叶中:《关于跨学科培养研究生的思考》，《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7年第8期。美、日等国虽在跨学科培养研究生方面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为我们开展跨学科研究生培养提供一定的借鉴，但由于教育体制和机制的差异，它们的一些研究成果和实践经验，并不完全符合中国研究生教育的实际情况，我们只能在借鉴其适合中国国情的理论和部分成熟经验基础上，探索出符合中国实际情况的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模式。

其四，跨学科、跨专业培养的研究生更容易成为复合型创新型人才，更能适应社会多元化的需求。从用人单位的需求来看，他们更欢迎具有多学科、专业学术背景的人才。我们在与用人单位经常交流时，他们往往会谈到这一看法。从我校中国少数民族史专业近年来毕业研究生就业情况来看，他(她)们普遍认为，自己的知识面更完整，就业面更宽，更容易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有的到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工作，有的到大公司工作，有的考取博士研究生，继续深造。从用人单位反馈的情况来看，跨学科、跨专业培养的研究生能够较快进入角色，更容易适应工作岗位。

综上所述，招收和培养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具有特殊意义。因此，中国科学院院士、有机化学家刘有成教授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就进行跨学科培养研究生的实践，取得了显著效果。有的专家学者在20世纪90年代就提出“鼓励跨学科跨专业报考研究生”②陈凯:《跨学科培养研究生——世界高科技人才竞争新趋势》，《科学管理研究》1995年第6期。。进入新世纪之后，不断有专家学者呼吁“提倡导师跨学科招生”、“鼓励学生跨学科报考”。③黄志平、唐媛:《招收跨学科生源培养创新型人才》，《中国现代医学杂志》2006年第11期。同时，有的高校也在积极推进这方面工作，如北京大学“前沿交叉学科研究院”下设的理论生物学中心在多年前就进行跨学科研究生培养。

四、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体系的构建

根据国内外学科、科技、教育的发展趋势和研究生培养的经验教训，我们认为，应从进一步理清思路、明确目标、创新培养模式、搭建平台和保障机制等方面，构建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培养体系。

一、进一步理清思路。在借鉴国内外跨学科研究生培养经验基础上，充分利用烟台大学综合性、学科比较齐全的优势，遵循中国少数民族史学科发展趋势和民族学研究生教育的规律，创新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培养模式，构建新的课程体系和教学体系，为学科发展和创新性人才成长提供广阔空间。

二、明确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体系的目标。以跨学科学术背景的导师队伍为主导，以构建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体系为切入点，尊重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差异性，根据科技、教育和社会发展的新形势修订研究生培养方案，增加多学科和交叉学科知识，拓宽专业口径，强化创新性思维和科研训练，以“跨学科研究生论坛”为平台，建立起符合国际发展趋势、具有鲜明特色的研究生培养体系，培养多学科复合型知识结构的创新人才。

三、构建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体系的“四个结合”原则:跨学科人才培养与跨学科科学研究相结合;跨学科人才培养与培育新兴学科、交叉学科相结合;校内跨学科导师指导与校外跨学科导师指导相结合;跨学科研究生教育的理论创新与实践创新相结合。

跨学科人才培养与跨学科科学研究相结合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指导教师从事跨学科的科研工作，我校民族学教学科研团队多年来的研究成果大都具有跨学科性质;二是指导教师有意识地指导研究生进行跨学科的科研训练，引导研究生在学科交叉点上选择论文题目。近年来我们所指导的研究生毕业论文大都具有跨学科性质。

在进行跨学科人才培养过程中，通过教师和学生的不懈努力，极有可能使传统学科产生新的生长点甚至培育出新兴学科和交叉学科。多年来，我校民族学教学科研团队通过为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讲授民族学、历史学、政治学、人类学和思想史等方面课程，初步构建起“民族思想”的这一新兴学科的学科体系，崔明德、马晓丽、曹鲁超共同完成的《中国民族思想的学科建设与创新》成果2007年由齐鲁书社出版后，专家学者首先从建立起新的学科角度给予充分肯定。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杨建新教授认为，该成果具有“完整的学科体系”①杨建新:《民族学学科建设的创新之作——评＜中国民族思想的学科建设与创新＞》，《中国边政》(台北)第174期，2008年6月出版。;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民族理论研究室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王希恩教授认为，该成果“构建了一套新的学科框架”②王希恩:《学科建设和研究生教育的创新之作》，《东方论坛》2008年第2期。;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云南大学西南边疆研究中心原主任、博士生导师方铁教授认为，该成果“建立了比较完整的学科体系”③方铁:《学科建设与研究生教育创新的范式》，《山东社会科学》2008年第4期。;西北民族大学贺卫光教授认为，该成果“构建了比较完整的‘中国民族思想’学科体系”，“把民族思想学科作为独立学科”，“为民族思想这一学科在其他高校学科建设中的拓展奠定了坚实基础”;④贺卫光:《弘扬民族精神与建设民族思想学科——读〈中国民族思想的学科建设与创新〉》，《东岳论丛》2008年第4期。鲁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樊文礼教授认为，“这是国内外学界第一部系统探讨中国民族思想学科建设的专著，具有拓荒意义”⑤樊文礼:《拓荒与创新——评＜中国民族思想的学科建设与创新＞》，《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8年第2期。。2008年6月8日，由山东省教育厅组织的专家组⑥专家组成员为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少数民族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祁庆富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民族理论研究室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王希恩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民族研究》编辑部主任、博士生导师刘世哲编审，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王希隆教授，兰州大学民族学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徐黎丽教授，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原系主任、博士生导师李鸿宾教授，西北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硕士生导师赵学东教授。在中央民族大学召开鉴定会，对该成果做了全面鉴定。鉴定委员会形成了“构建了比较完整的民族思想的学科体系”、“构建了民族学研究生教育教学的创新体系”和“对民族学、历史学等学科的研究生培养都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推广价值和借鉴意义”⑦见《山东省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成果鉴定书》之“鉴定委员会鉴定意见”。等三条鉴定意见，其中第一条就是“该成果构建了一套新的学科体系，既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也有助于民族学的学科建设和学科发展。一是对民族思想的概念进行了科学界定，二是建立了民族思想的发展谱系，三是对民族思想进行了学科定位，四是对民族思想的研究内容、研究方法以及民族思想学科建设的途径等问题做了全面探讨和深入阐述，构建了比较完整的民族思想的学科体系”。⑧崔明德:《再谈学科建设与研究生教育创新问题——以中国民族思想为例》，《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4期。

所谓“校内跨学科导师指导与校外跨学科导师指导相结合”，就是建立一支专职和兼职相结合的具有跨学科知识背景和学术经历的导师队伍，由校内跨学科老师与校外跨学科老师授课或作学术报告，或请校内外其他学科专家学者作专题报告，或把研究生派到其他学校学习一段时间。我校中国少数民族史专业的指导教师多数都具有跨学科知识背景和学术经历，为跨学科研究生培养奠定了坚实基础。此外，我们邀请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世界民族研究室主任、博士生导师朱伦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民族理论研究室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王希恩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博士生导师李大龙研究员，中央民族大学中国民族理论与民族政策研究院原院长、马列主义学院原院长、中国民族理论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博士生导师金炳镐教授，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生导师李鸿宾教授，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王希隆教授，兰州大学民族学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徐黎丽教授，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博士生导师武沐教授，西南民族大学原校长、博士生导师陈玉屏教授，陕西师范大学西北民族研究中心原主任、博士生导师周伟洲教授，陕西师范大学西北民族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王欣教授，南开大学社科处处长、博士生导师高永久教授，贵州民族学院历史系原系主任顾朴光教授，国家民委机关党委常务副书记(原民族理论政策研究室主任)金星华、山东省民委(宗教局)主任(局长)马文艺、山东省民委(宗教局)副主任(副局长)马银平，以及韩国韩林大学张钒星教授等一大批著名专家来校作专题讲座。同时，每年均选送研究生到国内著名大学听讲座或参加学术会议。这些都开阔了研究生的视野，获得了多学科的知识，了解了专家的治学方法，研究生的学习和研究兴趣得以进一步激发。

实践出真知。一切创新理论均源于实践，又指导实践，在实践中体现其价值。跨学科研究生教育理论只有根据国内外教育、科技和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新形势不断创新，在实践中发挥指导作用，才能焕发出生机与活力。多年来，我们在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教育过程中，既在理论方面进行探索，又注重实践创新，并将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教育的理论创新与实践创新紧密结合在一起。如在全国民族学界我们较早地探讨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教育创新理念问题，最先提出“建立中国民族思想的研究范式”问题;较早地提出“建立‘以科研为主导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在研究生培养中，创新是灵魂，科研主导是核心，导师的创新能力和责任心是基础。从总体来看，导师的学术水平是决定研究生创新能力和培养质量的关键”;要高度“重视科学研究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的主导作用，为研究生树起学术创新的标杆”等。①崔明德:《再谈学科建设与研究生教育创新问题——以中国民族思想为例》，《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4期。在实践方面，我们着重在构建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体系，培养研究生的创新意识、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发挥科研课题在培养高层次人才中的作用、以科研任务推动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提高，培育研究生“古今通识”的意识和能力，健全研究生创新能力的长效保障机制和内在激励机制，建立“跨学科研究生学术论坛”、搭建研究生教育的创新平台，以及在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课程设置、教学内容、指导方法、教材教案和学位论文评价标准等方面做了一些有益的尝试。

四、创新培养方案和课程体系，建立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培养模式。我们认为，最主要的是实现“六个转变”:

一是在培养目标上，由专业型向复合型转变。这是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的基础。

二是在课程体系上，由专业课程向跨学科、跨专业课程转变。这需要教学科研团队具备多学科的学术背景、学术经历和研究领域。

三是在讲授内容上，由专业化系统知识向跨学科理论、前沿研究动态和科研方法论转变。指导教师在讲清基本概念、概述现有专业知识的基础上，重点介绍相关学科的各种学术流派、发展走向、前沿研究动态、学术思想和研究方法，讲授哪些问题尚属空白，哪些问题属于薄弱环节，哪些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化和研究，哪些问题在学术界还存在争议等等，引导研究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以激发研究生的学习和研究兴趣，拓宽研究生的学术视野，活跃学术思维。在指导研究生过程中，教师还要担当起教育学生固守学术道德、遵守学术规范、培育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和敬业精神的责任。

四是在教学方法上，由指导教师集中讲授向指导教师精讲与师生讨论相结合转变。研究生教学可以采取多种方式，从我们多年来的调查数据来看，研究生比较喜欢学生与教师互动的讨论方式。在实践中，我们或者先讲一个问题或一个专题，引导学生集中讨论;或者由指导教师提出一个题目，指导研究生讨论;或者由研究生提出一个问题，指导教师与学生一起讨论;或者由指导教师或研究生提出一个问题，只在研究生之间讨论，最后由指导教师进行点评。

五是在培养方式上，由“个体导师指导”向“群体导师指导”转变。“群体导师”应包括校内跨学科指导教师和校外跨学科指导教师。

六是在考核方法上，由考察专业知识向多学科知识、现有专业知识向解决学术前沿问题转变。其主要目的是进一步强化研究生的创新意识，提高研究生的创新能力。

五、建立专职和兼职相结合的具有跨学科知识背景和学术经历的师资队伍。提高研究生创新能力和培养质量，指导教师是关键。招收和培养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首先要有具备指导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的师资队伍。为此，我们通过培养和引进并举的方式，建立起一支学术水平较高、责任心较强的具有跨学科知识背景和学术经历的专职和兼职相结合的师资队伍，为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培养奠定了坚实基础。

在我校民族学教学科研团队中，75%的教师具有跨学科知识背景和学术经历;即使没有跨学科知识背景和学术经历的教师，也大都具有多学科的研究领域。如学科带头人崔明德教授为历史学学士、历史学硕士、民族学博士，其学位跨有二大学科门类，并被韩国翰林大学授予法学名誉博士。其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民族关系史、中国民族理论与民族政策、中国古代文化史及东部沿海地区现实民族问题，主要著作有《中国古代和亲通史》、《先秦政治婚姻史》、《两汉民族关系思想史》、《李陵传》及《隋唐民族关系思想史》等。多年来一直在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中国少数民族史2个博士点上培养博士研究生，并在历史学的专门史和民族学的中国少数民族史专业培养硕士研究生。中国东北跨界民族史方向带头人孟庆义教授虽然其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均为历史学，但他的研究领域比较宽泛，涉及东北跨界民族史、东北亚各国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主要著作有《朝鲜半岛:问题与出路》、《朝鲜半岛和平统一问题研究》、《中朝日关系史》(合著)等;该方向另一带头人王明星教授虽然其三个学位也均为历史学，但他的研究领域也比较宽泛，涉及东亚国际关系及跨界民族问题等领域，代表作为《韩国近代外交与中国》，并在《抗日战争研究》、《日本学刊》、《韩国研究论丛》、《亚洲研究》(香港)、《东方学术论坛》(韩国)等学术杂志上发表论文30余篇。中国民族关系史方向带头人马晓丽教授为历史学学士、法学硕士，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民族政策和中国民族思想史，著有《中国民族思想的学科建设与创新》，并在《中国边疆史地研究》、《文史哲》等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中国少数民族文化与宗教史方向带头人杨志娟副教授为历史学学士、文学硕士、民族学博士，其学位跨有三大学科门类。其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西北民族文化研究，主要著作有《西北少数民族通史·清代卷》。中国少数民族政治史方向带头人李国栋副编审为历史学学士、民族学博士，其学位跨有二大学科门类。其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边疆与民族问题，主要著作有《民国时期的民族问题与民国政府的民族政策研究》。学术骨干闵海霞、郑炜都是文学学士、历史学硕士、民族学博士，其学位跨有三大学科门类，分别在北方民族史和民族关系思想史领域发表了一些有一定影响的研究成果。

六、以科研任务锻炼研究生的创新思维和科研方法，将研究生尽快带入科研第一线。事实证明，研究生通过科学研究能够培养成优良学风、创新思维、创新研究方法和创新成果。在这方面，我们主要做了如下思考和实践:

一是充分发挥科研课题在培养人才方面的重要作用，通过科研工作把研究生带到学术前沿。我们或鼓励研究生独立完成科研项目，或让研究生参与指导教师的研究课题，以科研任务实现研究生创新能力的培养。

二是指导研究生在学科交叉点上选择论文题目。对于跨学科、跨专业研究生，我们往往鼓励和指导他(她)们把本科所学专业与现在所学专业紧密结合，以原来所学专业或现在所学专业为基础，进行学科交叉，并在学科交叉点上确定论文题目。如本科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我们鼓励其在民族文化、民族文学领域选择论文题目;本科为经济类专业的研究生，我们鼓励其在民族经济领域选择论文题目;本科为外语专业的研究生，我们鼓励其在跨界民族领域选择论文题目;本科为法学专业的研究生，我们鼓励其在民族法学领域选择论文题目;本科为史学专业的研究生，我们鼓励其在民族史学领域选择论文题目;本科为金融专业的研究生，我们鼓励其研究少数民族地区的金融问题;本科为社会学和管理专业的研究生，我们鼓励其研究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和管理问题，等等。

三是努力营造浓厚的学术氛围，积极培育创新文化。每学期都会举办多场跨学科、跨专业学术报告会，经过多年的持续举办，跨学科、跨专业报告会已经形成了系列和品牌，成了研究生的学术盛宴。为了开阔视野，得到更多学科的知识，我们还资助研究生参加全国性学术会议等。

七、深化和完善“跨学科研究生论坛”，使研究生在辩论中产生问题意识，相互得到启发。自2005年以来，我们利用烟台大学研究生教育学科门类比较齐全和烟台市优越的地理位置等优势，在全国民族学学科中率先创建了“跨学科研究生学术论坛”。参加该论坛的研究生既有民族学学科点的研究生，又有其他学科的研究生;既有本校的研究生，又有其他培养单位的研究生。每次论坛或由指导教师或聘请其他单位的专家学者主持和点评，或由研究生轮流主持，研究生点评。研究生自己主持论坛，气氛更加活跃，辩论更加激烈。研究生普遍认为，“在辩论中往往会碰撞出灵感的火花，产生问题意识，或者对某一问题进行更深入的思考。实践证明，通过论坛进行学术交流和学术争鸣，使他们相互得到启发，是提高研究生创新能力的有效方式之一”。①崔明德:《关于研究生教育创新问题的思考与实践》，《山东工商学院学报》2008年第2期。我们将在认真总结“跨学科研究生论坛”基础上，进一步优化、深化和完善论坛的主题、内容与形式，成为多学科研究生展示自己学术思想、研究成果的平台和激发思想火花、产生问题意识的理想场所。

经过多年的理论探讨和实践，我们已初步构建起跨学科研究生创新能力的培养体系，在实践中取得了比较显著的成效，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其一，提高了研究生的创新能力和培养质量。相关数据可以充分说明这一问题:一是近5年来本学科点研究生获得5项省级研究生优秀科技创新成果奖;二是获得了山东省优秀硕士学位论文;三是研究生在校期间均公开发表学术论文，绝大多数论文发表在CSSCI和全国中文核心期刊上，有的被《新华文摘》摘登，有的被《历史教学》(高教版)转载，有的学术观点被专家学者所引用;四是所有研究生的学位论文在同行专家“双盲评审”中都被评为优秀;五是多数硕士研究生考取了“985”重点大学的博士研究生。

其二，学科建设得到了长足进步。“中国少数民族史”学科于2005年被评为山东省重点学科，2011年又被评为山东省特色重点学科;2011年4月，国家民委民族问题研究中心烟台大学民族问题研究基地在我校挂牌。

其三，教学相长，指导教师在跨学科研究生培养过程中进一步提高了自己的科研水平。近5年来，本学科的教学科研团队主持一大批国家及省部级研究课题，其中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5项，并承担多项国家部委委托课题;获得省部级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13项，其中教育部全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1项、山东省社会科学重大成果奖1项、国家民委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1项;所提交的多项有价值的研究报告大都为党和政府所采纳。

(兰州大学民族学研究院李洁博士和烟台大学研究生处招生办公室刘志国副主任为本研究提供了相关数据，在此谨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