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社会的光辉先驱
——纪念巴黎公社140周年
2011-12-23李方祥
文/李方祥
新社会的光辉先驱
——纪念巴黎公社140周年
文/李方祥
140年前,1871年3月18日,法国巴黎爆发了工人革命,随后成立了世界第一个工人阶级政府——巴黎公社。巴黎公社虽然在坚持了72天后最终悲壮地失败了,但公社的历史功绩不可磨灭。革命导师马克思曾经指出:“工人的巴黎及其公社将永远作为新社会的光辉先驱而为人所称颂。它的英烈们已永远铭记在工人阶级的伟大心坎里。”①正如马克思所预言,巴黎公社的光辉业绩永垂史册,它的革命首创精神激励着代代新人。在公社的革命烈火被梯也尔反动政府扑灭之后的140年中,世界无产阶级在巴黎公社举起的革命火炬的照耀下,踏着英雄的足迹继续前进。
英勇的武装斗争正义的革命行动
多年来,巴黎公社的不朽业绩和公社战士的伟岸形象一直受到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进步人士的崇敬和缅怀。可是在近年,有的人以轻蔑的口吻亵渎伟大的革命先驱,竟然说“只要检索一下历史资料就会发现,这是一场题旨混乱的革命,它经历了一场从爱国——平等——复仇的逻辑演变,并最终证明了‘第一国际’的理论失败”②。令人惊讶的是,此论居然是“检索一下历史资料”而发现的,但人们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从何处获得的历史资料能轻率地得出这样荒唐的“发现”。恰恰相反,大量的史料雄辩地证明,巴黎公社革命不是历史上剥削阶级的改朝换代,而是公开为工人阶级利益而推翻资产阶级政权的一次正义的行动,是一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革命。
巴黎公社是法国工人阶级的伟大创举,归根结底是法国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两大阶级对立和斗争的产物。1852年,路易·波拿巴建立法兰西第二帝国。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劳动群众陷入极端贫困,阶级矛盾进一步加剧。为了维护帝国摇摇欲坠的统治,1870年7月,路易·波拿巴发动了普法战争。法国工人阶级察觉了这一罪恶阴谋,国际巴黎支部发表了反战宣言,9月4日巴黎爆发革命,推翻了第二帝国,宣告成立了第三共和国。
在法国资产阶级统治的中心——巴黎建立起强大的工人武装力量,无疑会直接威胁到资产阶级的整个统治地位,因而使以梯也尔为首的国防政府惶惶不可终日。梯也尔上台后的第一个步骤就是准备投降,以便掉转枪口镇压巴黎工人。3月18日凌晨,梯也尔政府派兵偷袭蒙马特尔高地,企图一举夺取国民自卫军集中在那里的大炮,解除工人武装。巴黎工人此时举行武装起义,仅仅一天就击溃了反动军队,梯也尔政府仓皇逃往城外的旧皇宫凡尔赛。正当巴黎城内的革命人民轰轰烈烈地庆祝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工人政府诞生的同时,逃到凡尔赛的梯也尔政府为了夺回失去的“天堂”,时刻伺机反扑。他们迫不及待地于1871年1月28日答应了普鲁士极为苛刻的割地赔款条件,宣布卖国投降,从而换回了被普鲁士俘虏的10万反动军队,作为扼杀巴黎工人起义的刽子手。从5月21日至28日,巴黎公社的战士们为了捍卫公社的胜利果实,进行了殊死的抵抗,但终因力量悬殊而失败。从巴黎公社诞生和斗争的整个过程来看,巴黎公社决不是某些人所说的“是一场题旨混乱的革命”,它的革命目标不仅一开始就相当明确而且始终十分坚定,绝不是什么“从爱国——平等——复仇的逻辑演变”。从本质上说,巴黎公社完全是世界历史上第一次工人阶级反抗、推翻资产阶级的腐朽统治,誓死捍卫工人阶级民主政权的伟大革命。
有的人把巴黎工人激烈的武装反抗视为对资产阶级的“报复”行为,这是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阶级斗争的历史证明,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后,必须运用暴力手段对资产阶级的颠覆破坏活动进行镇压,否则就有可能出现资产阶级专政的复辟。这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能把新生政权镇压反革命说成是“报复”呢?遗憾的恰恰是,巴黎工人阶级在3月18日革命胜利后,没有采取过必要的、坚决的镇压反革命的措施,而听任留在巴黎的反革命分子及从凡尔赛派来的奸细在巴黎大肆活动,甚至打进军队和政府内部刺探情报。即使那些混进军队的敌人密探及身带弹药的破坏分子,在被捕后也都被赦免了。作为法国主要金融机构的法兰西银行,公社也没有立即没收、接管,而是容忍这个银行继续掌握在与凡尔赛有密切联系的旧管理局手中。这不仅是一个经济上的失误,更是政治上的严重错误。恩格斯认为假如公社掌握了这个银行,“这会比扣留一万个人质更有价值”③。后来事实证明,法兰西银行竟然向凡尔赛汇去25700万法郎,进一步加强了反革命力量,成为反动势力颠覆巴黎公社的重要帮凶。
此时盘踞在凡尔赛的反动势力,撕下了“自由”、“平等”、“博爱”的虚伪面纱,毫不留情地把工人阶级淹没在血泊之中。他们用恐怖手段对工人起义进行残酷镇压,被俘的公社战士不经任何审讯手续就被立即枪决。在贝尔拉雪兹神甫公墓的最后一批公社战士全部壮烈牺牲后,梯也尔政府怀着刻骨仇恨,对敢于建立自己的无产阶级政府的工人进行了变本加厉的报复,甚至是惨无人道的虐杀。例如,在3月18日起义的策源地——蒙马特尔区,这里的每个居民都被反动政府视作罪犯。他们把成百居民赶进罗捷街的一所住宅,这里曾是梯也尔政府列康特和托马将军被革命士兵处决的地方。如今反动军队竟然强迫居民和战俘面向两个将军曾被枪决所在的墙壁请求宽恕。“被俘的人被强迫跪倒弯身向下,面部触地——不是一分钟,而是多少小时,几乎一整天。这些不幸的人列成两排,其中有老人、儿童和妇女,他们在这种折磨之下,面对墙壁当众忏悔。石子擦伤了他们的膝盖,灰土进入他们的口眼,他们的身体被折磨得麻木,难以忍受的干渴烧着他们的干枯嘴唇和裸露的后脑壳……。如果有谁稍微动一下,谁的头稍微抬一下,谁的膝稍微直一直,枪托的打击,使这不听话的人重新恢复原来的姿势。”④受完折磨后一部分人即被枪决,另一部分人则被押往凡尔赛。白色恐怖延续了一个多月,据估计,约有2万人未经审讯就被枪毙,加上在战斗中的死者,公社方面死亡者约为3万多人,被逮捕、监禁者约为5万人,遭到流放、驱逐的约7000人。资产阶级对于试图建立无产阶级国家的工人阶级就是这样进行报复的,然而公社却没有运用革命的暴力和铁的手段镇压反革命的暴力,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为严重的政治错误,后来恩格斯批评说,难道我们不可以责备巴黎公社过份地仁慈了吗?如今有人居然还说巴黎公社反抗资产阶级的行为是“报复”,岂不荒唐!
巴黎公社的儿女们用英勇的气概和鲜血为革命增添了神圣。“五月流血周”、拉雪兹公墓、气势磅礴的《国际歌》……,这一个个响彻寰宇的名字让巴黎公社伟大事业的无数后继者们感慨万千。人们既为反动派的疯狂屠杀和残酷镇压感到愤慨,同时也为革命的最终失败而扼腕叹息,更为公社战士的英雄气概感到由衷的敬佩。巴黎工人阶级不管是普通战士,还是妇女、儿童、老人,为保卫自己的政权而不惜血洒疆场,与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展开殊死的搏斗。他们把每一道墙壁、每一条街巷、每一座建筑物都变成阵地,使梯也尔的反动军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工人阶级的优秀儿子、巴黎公社的杰出领导人之一瓦尔兰是一位英勇的公社战士。在“五月流血周”的最后日子里,瓦尔兰带领着巴黎公社的战士,在巷战中英勇杀敌,不幸受伤被捕。反动士兵押着瓦尔兰在蒙马特尔游街整整1小时之久,他的双手被绑在背后,额头上布满了被敌人佩刀砍的伤痕,眼珠耷拉在外面,满脸血污。然而,瓦尔兰没有哼一声,昂首挺胸,慷慨赴死,充分表现了一个无产阶级战士视死如归的大无畏气概。公社最后一批守卫在贝尔拉雪兹神甫公墓的战士,与超过自己20多倍的凶残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一直顽强坚持到5月28日晚,最后弹尽粮绝,仅存的147名公社战士退至墓地的一堵墙边,全部壮烈牺牲。面对这些为了捍卫自己政权而英勇牺牲的公社先烈,难道能够用讥笑来轻薄他们吗?
真正的政治平等民主的国家政权
巴黎公社的伟大创举,不仅在于他们通过暴力革命推翻了资产阶级贵族老爷们的政权,而且在于他们“打碎旧的国家政权而以新的真正民主的国家政权来代替”⑤,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了保证由人民选出的社会公仆保持人民勤务员本色的一系列伟大措施。其中,最主要的有两个方面:一是“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选出的人担任,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二是“它对所有公务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公社所曾付过的最高薪金是6000法郎。这样,即使公社没有另外给代表机构的代表签发限权委托书,也能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了”。⑥这两大根本原则,保证了巴黎公社是腐朽、虚伪的资产阶级国家的对立物,是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新的真正民主的国家政权。为此,恩格斯称赞其为“两个可靠的办法”⑦。
首先,在政治上,巴黎公社取消了资产阶级的管理特权,人民群众把属于自己的国家权力重新收回,使社会主人变为社会公仆,真正实现了大多数人的当家作主权利。
民主选举是一项基本的政治权利,可是历史上普选权总是被剥削阶级所垄断,成为极少数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手中的玩物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工具。巴黎公社成立后,这种状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社废除了资产阶级政府在选举上所设立的财产状况、教育程度、种族差异等种种苛刻限制,实行了真正的普选制。公社作为人民群众自己的政权机关,其主要领导是由各区全民投票选举出来的代表组成的,其成员大多数是工人或公认的工人阶级利益的代表,这就改变了公职人员的成分,从根本上保证了国家政权机关在组织成分上具有工人阶级的性质。马克思认为这一条带有根本性、决定性的意义,他指出:“不管公社的各项具体措施多么可贵,公社的最伟大的措施还是它本身的组织。”⑧
要真正做到人民当家作主,不仅要保证享有选举权,而且还必须有监督权、撤换权和罢免权,对不称职、玩忽职守和违法乱纪的公职人员包括公社委员,可以随时提出罢免或撤换。巴黎公社当然不是停留在口头上或字面上,而是实实在在地严格执行过。例如,军事代表克吕泽烈当选为公社委员,但是他却带有严重的官僚主义习气,总是“躺在他的躺椅上,时而忧悒,时而像训话似的草拟命令和通报,连动手指头去监督命令的执行都不肯”。⑨更为严重的是,在公社与凡尔赛交战最激烈的时刻,他竟然还在睡懒觉,给公社事业带来巨大损失。公社根据人民群众的提议,罢免了他的职务。公社警察委员皮洛泰尔,由于两次侵吞被捕犯人钱财而被免职。为此公社发表公告指出:“我们首先是正直的人,每个有不正当行为的人,都要立即撤职。我们是正直的人,我们只想让正直的人为我们服务。”⑩巴黎公社的选举制、监督制和罢免制,在世界政治史上具有开天辟地的意义。正是由于这种民主制度的保障,“公社一举而把所有的公职——军事、行政、政治的职务变成真正工人的职务”[11],用随时可以撤换的勤务员代替原先那些骑在人民头上发号施令、作威作福的老爷们。
其次,在经济上,以低薪制代替高薪制,废除了极少数人的政治特权,实现了绝大多数人的平等。
巴黎公社成立后,委员们为了表明他们不是为了谋取私利、升官发财才参加革命,而是为了革命的需要,甘心做人民的勤务员,因而专门规定公社委员的薪金每人每日15法郎,即年薪5400法郎。后来,公社又正式颁布了《废除国家机关高薪法令》,废除了高薪制和国家等级制,规定公职人员的最高年薪不得超过6000法郎。这个标准在当时社会居于什么样的水平呢?只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的最高年薪,还不及伦敦国民教育局一个秘书最低薪金的1/5。[12]根据这个法令,公社委员和国民自卫军总司令的年工资均为6000法郎,中校军官为3600法郎,少尉为1800法郎。而原来旧官吏年薪却高达2万、3万甚至10万。此外,公社还取消了旧政府官员的兼职兼薪。今天不少人对公务员只能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薪金,有很多议论,责备巴黎公社的这一基本原则是脱离实际、不现实的。我们应当如何认识巴黎公社这一基本原则呢?马克思指出:“自上至下一切公职人员,都只能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报酬。从前国家的高官显宦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以及公务津贴,都随着这些人物本身的消失而消失了。”[13]实际上,马克思在这里已经深刻地揭示出低薪制的实质和意义。低薪制从表面上看,只是收入水平问题,但它本质意义是通过限制公职人员的工资收入,来废除公职人员的各种特权,“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了”[14]。低薪制度在当时即充满着反对特权、实现政治平等的精神实质,真正初步实现了“廉价政府”这一无产阶级的本质要求。
在剥削阶级国家,我们常常看到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即统治阶级总是把社会公职作为他们政治上奴役人民、经济上剥削人民的手段。他们往往占有国家机构的职位而享有特权、攫取高薪,历史上剥削阶级的政府机构和庞大的官吏、常备军吸取民脂民膏,对国家资源和社会公共财富进行无耻的掠夺和挥霍,成为劳苦大众所痛恨的社会寄生虫。巴黎公社通过低薪制对旧政权机关进行革命性的改造,使政府官员成为平民化的普通工作人员,而不能是“高俸厚禄”、特权无限、靠民众供养的“高位权贵”,杜绝了把大量的国家财富浪费在供养这些社会寄生虫身上,从而“把靠社会供养而又阻碍社会自由发展的国家这个寄生赘瘤迄今所夺去的一切力量,归还给社会机体”[14]。
当然,巴黎公社在当时物质条件极为匮乏的情况下制定的低薪制度,如果从具体做法来说,也许并不是唯一的模式,我们必须从本国的具体国情和所处的时代出发,而不能照搬照抄。但它所体现的公平原则,它所反映的缩小收入差距、废除社会特权的精神,却具有永恒的价值,应当毫不动摇地予以肯定和坚持。当我们把巴黎公社的这一原则同我们当前社会上某些以权谋私、严重侵犯人民利益的丑恶行径对照一下,就会觉得二者之间的反差何等巨大。个别公职人员、国企老总心安理得地独享着各种各样令普通群众触目惊心的特权。例如,有的自定高薪酬,年薪动辄数百万乃至上千万元;有的领取各种名目的福利、津贴;至于公车私用、公费旅游、公款吃喝等现象则屡见不鲜。这些难道不是对巴黎公社原则赤裸裸的背叛?
永恒的革命精神长青的伟大事业
巴黎公社是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无产阶级国家政权的第一次总预演,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提供了极其宝贵的经验,公社战士高昂的革命斗志永远激励着全世界无产阶级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而前仆后继、奋起抗争。
1917年,俄国爆发了震撼世界的十月革命,在布尔什维克党和列宁的领导下,俄国工人阶级通过英勇的武装斗争,建立了代表广大劳苦大众利益的人民政权。十月革命成功后,俄国工人阶级在极其恶劣的国内国际环境下,挫败了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和白匪残余的叛乱,迅速巩固了无产阶级专政,建立起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十月革命是对巴黎公社开创的伟大事业的继承,它实现了巴黎公社先驱者们的未竟事业。正如毛泽东所指出,“巴黎公社是开的光明的花,俄国革命是结的幸福的果——俄国革命是巴黎公社的继承者。”[15]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革命导师列宁、斯大林先后去世后,苏联党和国家的主要领导人逐渐背离了巴黎公社的革命精神和基本原则,到了戈尔巴乔夫执政时期发展为公然放弃马克思主义、背叛社会主义事业,巴黎公社所开创的革命精神和伟大事业被完全抛弃。苏联在戈尔巴乔夫时期,出现了极为严重的特权现象。苏联共产党早已不是列宁、斯大林所建立的,具有钢铁般的意志和力量、有着巨大感召力的无产阶级的先进政党,而腐化堕落为权贵特权阶层的代表。他们在政治上的总代表就是戈尔巴乔夫等一小撮政客。什么巴黎公社原则、什么共产主义理想,在他们那儿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仅仅是个人的贪婪和私利。我们来看一看戈尔巴乔夫的一幢别墅吧:进了大门,是一个巨大的前厅,楼下有玻璃凉台和电影厅,餐桌长达10米,厨房就像一个庞大的食品加工厂,还有一个地下冰柜,二楼穿过大厅,直通日光浴室、办公室、卧室,整套别墅装潢陈设,极尽豪华。[16]尽管如此奢华,作为总书记的戈尔巴乔夫仍然不满意,一旦有了新的更大更好的别墅,他就搬走了。苏共官僚阶层所享受的奢华特权,甚至连一些西方记者都看不下去,极具讽刺意味地说道:“对于上层人物来说,共产主义早已经建成了”。特权现象严重地损害了共产党的形象和社会主义的声誉,败坏了社会风气,疏远了党和普通群众的关系。曾经是苏共普通党员的莫斯科一家电视台采编部主任说过一段发自肺腑之言:“我曾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一直积极参加党组织的各项活动。但是,戈尔巴乔夫这些人,打着改革的旗号,实际上是在争夺权力、争夺总统,根本不去考虑广大党员和人民群众的愿望和要求。他们早就成为了一群高高在上的特殊的官僚阶层,这样的党的领导人和恶劣的党风,怎么可能再让我们跟着他们走。”[17]列宁早就清醒地告诫人们,如果党得不到人民群众全心全意的拥护,“那么布尔什维克别说把政权保持两年半,就是两个半月也保持不住”[18]。可是戈尔巴乔夫之流,却背叛了列宁的忠告,最终葬送了苏联共产党和几代共产党人为之努力奋斗的社会主义理想。苏共背叛巴黎公社原则而招致亡党亡国的悲剧,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极具教育意义的反面教材,值得后人永远记取!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同巴黎公社革命在性质上是完全相同的。毛泽东十分重视巴黎公社所开创的革命事业和历史经验。早在1926年3月,毛泽东为纪念巴黎公社55周年发表了《纪念巴黎公社的重要意义》,不仅高度称赞了巴黎公社的伟大意义,而且深刻总结了巴黎公社失败的主要原因:一是“没有一个统一的集中的有纪律的党作指挥”,以致内部意见分歧、势力分散,予敌人以可乘之机;二是“对敌人太妥协太仁慈——我们对敌人仁慈,便是对同志残忍”,“我们要革命,便要从此学得革命的方法”。[19]毛泽东根据巴黎公社的实践和中国革命的经验,总结出无产阶级革命的两条极为重要的革命原则,即党的领导和武装斗争,对于中国革命的胜利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如果无产阶级不掌握武装,不用武装的革命来坚决反抗武装到牙齿的反革命,中国革命就不可能成功;如果没有一个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坚强领导,中国革命也不可能成功。
马克思曾经指出:“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产物,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20]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建立起了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本质上就是“工人阶级的政府”。党的第一代领导核心毛泽东对共产党执政后一些干部脱离群众的苗头十分担忧,曾用“懒、馋、占、贪、变”五个字,形象地揭示出一个干部腐化堕落的规律,并且由此进一步提出了在执政的条件下如何保证党和国家永不变色这一战略性问题。老一辈革命家陈云也深入剖析过这个问题:“大家是为革命来的,还是为做官来的呢?回答这个问题也容易。起初是干革命来的,以后是革命加做官,既革命,又做官。后来官越做越大,味道也越来越大,有人就只想做官,不想革命了,把革命忘光了。在胜利了的国家里头,有电影,有照片,开会时热烈鼓掌,阅兵时可威风啦。火车站欢迎的时候,送鲜花,夹道欢呼。物质享受是很具备的,很可以腐化。从前在瑞金、延安时,想腐化也很难,现在腐化很容易。”[21]我们党很早就开始重视如何保持人民政权的纯洁性问题,吸取了苏联赫鲁晓夫时期开始背离巴黎公社原则的历史教训,提出“绝不要实行对少数人的高薪制度。应当合理地逐步缩小而不应当扩大党、国家、企业、人民公社的工作人员同人民群众之间的个人收入的差距。防止一切工作人员利用职权享受任何特权”[22]。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从中国的具体国情出发,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可是近年来,理论界总有一些噪音,比如有的鼓吹民主社会主义救中国,有的鼓吹用宪政代替人民民主专政,有的鼓吹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博爱等普世价值,等等。他们企图把中国引向资本主义的邪路,这种倾向需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和警惕。在现实社会中,有些党员领导干部,名为“人民公仆”,实则早已蜕化变质为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民主人”。他们任意侵吞公有资产、挥霍人民财富、大肆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腐败行径,令人触目惊心。仅2010年被判刑的省部级高官就达到12人,落马或被判刑的省部级高官的贪腐金额巨大,都在500万元以上,有的甚至达到了千万元以上。例如原广东省政协主席陈绍基收受他人给予的财物就达人民币2959.5万余元。这些社会蛀虫虽然不是党员领导干部的主流,但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因此,今天在全党全社会进行关于巴黎公社精神和原则的宣传教育,仍然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弹指一挥间,140年过去了,巴黎公社早已成为人们心灵深处的永恒记忆,但我们仍然可以听到它发自历史深处轰隆隆的回声……值得欣慰的是,中国共产党走过了90年的辉煌历史,仍然朝气蓬勃,这无疑是我们对巴黎公社无数先驱者的最好纪念。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81页。
②朱大可:《巴黎公社墙的恨与爱》,载《南都周刊》2009年第48期。
③《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0页。
④凯尔任策夫:《巴黎公社史》,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61年版,第664页。
⑤⑥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3页。
⑧[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97页。
⑨⑩徐飞:《巴黎公社的“公仆”思想》,载《贵州文史丛刊》1994年第4期。
[12]蔡金发、周海乐、黄复真:《马克思主义发展史(1848—1883)》,甘肃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17页。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5页。
[1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7页。
[15]《毛泽东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4页。
[16]李慎明主编:《历史的风——中国学者论苏联解体和对苏联历史的评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42页。
[17]李慎明主编:《历史的风——中国学者论苏联解体和对苏联历史的评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6页。
[18]《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35页。
[19]《毛泽东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5—36页。
[2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8页。
[21]《陈云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31页。
[2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19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6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