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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岂无姓资姓社之分?

2011-12-23文/房

中华魂 2011年3期
关键词:资产阶级民主

文/房 庠

民主岂无姓资姓社之分?

文/房 庠

来 信

《中华魂》编辑部:

您好!

我是一名高校政治学专业的研究生,不久前读到《炎黄春秋》2010年第10期发表杜导正写的一篇文章《民主不应有姓资姓社之分》(以下简称杜文),公然提出“民主就是民主,没有姓资姓社之分,只有姓真姓假之别”,对此我感到很困惑。因为,近一个时期党中央反复强调要搞清楚六个“为什么”、划清四个重大界限,其中就涉及到要分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这一重大是非界限。我们学校也认真组织学习,感到收获很大。可是杜文的观点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党中央的精神明显不一致,在部分同学们的思想中产生了混乱。贵刊长期以来旗帜鲜明地坚持马克思主义,是同学们的知心朋友,因此希望贵刊能够为我们广大青年学生澄清这个重大是非问题。

此致

敬礼

李志坚

2010年11月5日

复 信

李志坚同学:

你好!

《中华魂》编辑部的同志把你的来信转给我,希望由我来谈谈这个问题。应该说,你提到的杜文我也注意到了,文章的观点极有代表性,代表了当前相当一部分人对民主问题的看法。我们应当重视这篇文章,因为它提出的绝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而是涉及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和政治体制改革坚持什么道路、沿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这样一个事关全局的大是大非问题。早在1979年,邓小平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篇著名讲话中就明确提出:“我们一定要向人民和青年着重讲清楚民主问题。”①30多年过去了,我想即便是在今天,澄清一下近年来在民主问题上的糊涂认识,还是很有必要。

如果你读过马列经典著作就会发现,杜文提出的这个观点实际上并非什么创见,而是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理论在当代的死灰复燃。早在20世纪初,第二国际的重要代表人物考茨基就曾经荒谬地提出所谓“纯粹民主”来蒙骗工人阶级,回避民主的实质。伟大的革命导师列宁撰写了《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这部著作,对考茨基那种“叛徒的诡辩和完全背弃马克思主义的行为”进行了深刻揭露和无情驳斥。列宁用专门一节的篇幅阐述了“资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民主”的本质区别,从而澄清了被考茨基搅得混乱不堪的民主问题。这部著作至今仍然闪耀着真理的光芒,对于驳斥杜文的论调很有现实针对性,我建议你不妨看一看,或许会有新的启发。在此,我也谈谈对民主问题的一些粗浅认识,与你一起探讨。

民主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具有鲜明的阶级内容

众所周知,民主是一个相当古老的话题,从民主这个现象出现在人类社会,它至今已被人们反复探讨了近两千五百年的时间,古今政治家、思想家们对它做出了各种各样的阐释。那么,究竟应当如何研究民主这个问题呢?马克思主义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分析、研究问题的科学方法,这就是列宁指出的:“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②我想,要回答民主到底有没有姓资姓社之分,还是应当按照列宁所指出的,把民主放在一定历史条件之下,从民主这个现象的产生讲起吧。

民主作为管理形态,最早始于氏族社会的中晚期。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这部著作中比较详细地考察过这个问题。他说,原始社会的氏族“可以任意罢免酋长和酋帅。这仍是由男女共同决定的”,“酋长在氏族内部的权力,是父亲般的、纯粹道义性质的;他手里没有强制的手段”③。原始社会氏族公社内部这种自然管理形态,乃是在落后的平等劳动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种管理公共事务的方式,恩格斯把它称为“自然形成的民主制”④。我国古代“禅让”的传说,即反映了这种民主管理的方式。当然,这种“自然形成的民主制”远不是人们今天在政治学领域里所研究的民主问题。那么,民主究竟是怎样从“自然形成的民主制”演变为一种国家管理形态呢?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和列宁的《国家与革命》,都深刻地揭示出作为国家形态的民主是伴随着私有制和阶级的出现而产生的。社会大分工和阶级的出现,改变了原始社会内部氏族成员在劳动、财产占有方面的平等关系,人类社会首次分裂为统治与被统治两大对立阶级,氏族组织内部全体成员平等地享有社会管理权力这种格局被彻底打破,氏族社会及其“自然形成的民主制”彻底瓦解,国家这个阶级统治的工具随之产生。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指出,认识这个历史过程“最好莫过于从古雅典来加以研究”⑤。

在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民主政体是出现在公元前6世纪至公元前4世纪的古雅典时期。在这200多年的时间里,雅典实行城邦直接民主制。那么,古雅典的民主制究竟是怎样的民主呢?首先,从享有这种民主的对象看,虽然雅典公民享有民主权利,但事实上享有公民权的只有全体雅典居民中的少数,奴隶、妇女和异邦人则被无情地剥夺了民主权利。在雅典,占总人口半数以上的奴隶,仅是“会说话的工具”,他们只能服从主人、接受统治,根本毫无民主权利可言。而且法律规定,只有父母都是雅典“自由人”,孩子才能获得公民权,这样奴隶的后代就从法律上永远失去了享有公民权的资格。在雅典实际完全享有公民民主权利的,仅是少数贵族男性。可见,雅典的民主不再是氏族制下的全体成员共同享有的民主,而是建立在奴隶制基础上的少数奴隶主贵族的民主,这种民主制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其次,一定阶级的民主总是与一定阶级的专政密不可分的。尽管公元前6世纪末叶古罗马共和国也建立起民主的形式,但是正如列宁所指出,“古代奴隶的起义或大骚动,一下子就暴露出古代国家的实质是奴隶主专政”⑥。罗马贵族专政的民主制,同时也是奴隶主阶级对奴隶阶级的残暴专政。奴隶主贵族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而残酷镇压了两次西西里奴隶起义,尤其是血腥镇压了著名的斯巴达克起义。在罗马奴隶主贵族的疯狂围攻下,6万名起义者战死,6000名俘虏被罗马奴隶主残忍地钉在从罗马城到加普亚一路的十字架上。恩格斯在谈到雅典和罗马的民主制时精辟地指出:“在希腊人和罗马人那里,人们的不平等的作用比任何平等要大得多。如果认为希腊人和野蛮人、自由民和奴隶、公民和被保护民、罗马的公民和罗马的臣民(该词是在广义上使用的),都可以要求平等的政治地位,那么这在古代人看来必定是发了疯。”⑦

前面,我们揭示了西方民主传统的最初形态——雅典城邦民主制和罗马共和国民主制的实质都是奴隶主专政,是奴隶主统治奴隶的机器,那么,资产阶级的民主是否改变了民主的阶级实质而成为全民的民主呢?我们知道,资本主义民主制度是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相适应而发展起来的。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在冲破中世纪的黑暗牢笼、反对封建专制主义的斗争中,提出了“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博爱”等反映资产阶级利益和愿望的政治思想。经过资产阶级革命,英、法、美等国建立起了资本主义的民主制。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作为国家形态,主要有君主立宪制和民主共和制两种形式,尽管表现形式不同,但阶级实质上都是一样的,即都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如果就政体而言,资产阶级民主制主要表现为英国的议会制、美国的总统制、法国的半总统制、瑞士的委员会制,等等。虽然具体形式各式各样,但总体来说,资产阶级民主的基本制度一般包括三个方面:选举制度、议会制度和多党制度。

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推翻了沙皇的专制独裁统治,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从而结束了资产阶级民主一统天下的局面。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东欧等一大批国家纷纷建立起代表工农大众利益的人民民主政权。尤其是中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国人民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统治,创建了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在中国第一次实现了真正的人民民主。经过60多年的探索,中国共产党从本国的具体国情出发,创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和一系列具体政治制度,找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形成了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根本不同的政治模式,创造了令世界瞩目的发展奇迹。

如果我们不是对历史的无视,上述历史过程应当很清楚地说明一个事实:民主是一个历史范畴和阶级范畴,它作为一种国家制度和政治制度,从其产生时起就不是超历史、超阶级的,而是带有鲜明的阶级性,代表一定阶级的利益,是阶级统治的工具。在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奴隶主阶级内部的民主、资产阶级的民主和社会主义民主等不同形态,根本找不到超越具体历史发展阶段、永恒不变的普世民主。在阶级社会里,抽象地谈论“一般民主”、“纯粹民主”,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因此,讲民主就必须首先讲是哪个阶级的民主,这才是分析民主问题的本质和关键。列宁在批判考茨基的 “纯粹民主”时明确指出:“如果不是嘲弄理智和历史,那就很明显:只要有不同的阶级存在,就不能说‘纯粹民主’,而只能说阶级的民主”。⑧考茨基鼓吹“纯粹民主”的目的就是“蒙骗工人,以便回避现代民主即资本主义民主的资产阶级实质”⑨。杜文鼓吹民主不应当有姓资姓社之分,其实质也正在于此,其实是淡化了民主作为国家制度所本来具有的阶级性,这就为一些人在政治体制改革中不加分析和鉴别地引进资产阶级民主制度提供了最重要的理论基础。

社会主义民主与资本主义民主,究竟哪个是真民主

杜文提出“民主就是民主,没有姓资姓社之分,只有姓真姓假之别”,那么真民主与假民主的分水岭是什么呢?如果民主没有姓资姓社的区别,如果把民主最本质的属性——阶级性抽掉了,那么还能否分清真民主、假民主吗?

资本主义民主在实质上究竟是怎样的民主,它是真正的民主吗?也许有不少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资本主义国家的总统选举、多党竞选搞得热热闹闹,这难道不民主吗?诚然,在一些西方国家,比如美国,政治投票、政治选举、意见表达、结社活动、舆论监督等公民政治参与的途径有所扩大,公民可以通过选票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倾向,可以参加议员、市长、州长甚至总统的竞选,等等。从民主的形式上看,经过几百年的不断发展和完善,资产阶级的民主制度的确比较完备,竞选演讲、电视辩论、投票选举等场面的确是搞得热闹非凡,调动了相当一部分选民的参与热情。但这都是资本主义民主的表面现象,事实上这些民主形式都不能从根本上动摇、改变资产阶级掌控国家政权的这一基本事实。正如列宁所指出:“资本既然存在,也就统治着整个社会,所以任何民主共和制、任何选举制度都不会改变事情的实质。”⑩

我们不妨来看看美国的总统选举就知道了资本主义民主的实质所在。一些人所津津乐道的美国总统竞选事实上是一种典型的金钱政治,这在当今世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按照美国宪法规定,只要是美国出生的公民、年满35岁、在美国居住至少14年,就有资格参加总统竞选。如果仅从字面上理解,竞选总统的门槛可以说不算高,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平等的,但是一旦参加竞选角逐,事实上的不平等就立即体现出来了。因为总统竞选需要巨额开销,这不是一般人的经济实力所能担负得起的。近十年,美国总统选举的经费不断暴长早已使人瞠目结舌。2004年大选,小布什花了3.67亿美元战胜了花费3.28亿美元的约翰·克里。2008年美国大选,奥巴马筹集了7亿多美元竞选,经费高出对手一倍多,才最终赢得了选举。这些大把大把的美元都花在争取选票上,比如总统候选人以及他们的拥护者们仅在宣传广告及选民动员这一项就不惜一掷千金。据《金融时报》报道,2004年3月份,布什轻松甩出1000万美元,在17个州播放120秒广告。难怪有人说美国“烧钱”选总统。这些数额浩大的竞选资金是从哪里来呢?绝大部分来源于垄断资本家、金融大亨、跨国财团等提供的赞助资金。这对于没有任何垄断资本家或财团支持的普通工薪阶层来说,竞选简直就是水中捞月、可望而不可及的神话。

说到这儿,我可以再介绍一个发生在近年美国社会的有趣的例子。美国纽约市布鲁克林区有一位奇怪的64岁老头名叫麦克米兰,是一位越战老兵和邮局退休工人。因为每月要为自己和失业的儿子总共支付1700美元房租,所以对房租高这一社会问题产生严重不满。为此,他于2004年注册成立了“房租太他妈高了”党,代表的是广大付不起房租的人们,包括他本人在内,这个党目前只有三名注册党员。麦克米兰已经三次角逐纽约州州长,二次竞选纽约市市长。但很不幸,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2010年11月2日是美国中期选举日子,他这次的目标是纽约州长。可是他的选举经费仅为16.91美元,这是他参选州长所得的全部捐款。在美国现行的民主体制下,完全可以想象到,就凭这点钱,麦克米兰当然根本不可能组织大规模的竞选活动,更不用说电视广告了。而且他也没有阵容庞大的、有实力的竞选班子为他筹划选举,只有7位志愿者帮他组织竞选团队,其中包括1名社区大学教授和4名律师。就凭这样的财力和班底,选举结果可想而知。可见,投票、竞争等方式选举虽然扩大了像麦克米兰这样社会中下层群众的民主参与机会,但实际上他们个人或他们的代表中下层群众利益的政党根本不可能对国家政治生活起决定性作用。他们的民主权利实际上不过就是每隔几年参加一次选举投票,来决定究竟是由克林顿、布什还是由奥巴马来代表资产阶级进行政治统治。资产阶级民主的自由竞选,不过是由金钱支配的竞选而已,谁控制了钱袋,谁就掌握政府。民心对入主白宫固然有一定的推动或牵制作用,但真正在背后起决定性作用的是钞票而不是选票。

我们看看美国立国以来历届总统就可以知道,在资本主义国家,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垄断资产阶级以及各种利益集团。从1789年华盛顿就任第一任美国总统迄今已经选举出44位总统,历任总统都为两大政党代表人物所垄断,没有一个由普通工人通过竞选而登上总统宝座。由谁来担任四年一届的总统职位,不是由广大选民说了算,而是最终由美国整个垄断资产阶级所决定,也就是由那些不惜出巨资资助总统候选人竞选的权势集团所决定,总统不过是美国资产阶级的总代表和资本主义制度的总管家。或许有人会说,西方国家有许多政党进行竞选,包括共产党在内的各个政党都有机会轮流上台执政,这难道不是真民主吗?其实,这个问题马克思早在1855年在评论英国议会制度时就做了回答,他指出,资产阶级“不是靠把政权经常保存在同样一些手中而使自己永存下去的,而是采用这样的办法:它轮流地使政权从一只手中放下,又立刻被另一只手抓住。”⑪在美国,除了共和党和民主党外,的确还存在许多大大小小的政党。从表面上看,包括共产党等许多小党派都享有平等的机会通过竞选而上台执政,可是实际上却根本不可能。美国历届政府不是共和党掌权就是民主党掌权,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地轮流执政。美国民主政治发展的规律,正如列宁所精辟揭露的:“每隔几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镇压人民、压迫人民,——这就是资产阶级议会制 的真正 本质”。⑫

在西方社会,还存在各式各样的利益集团,对政府的决策起着重要影响甚至支配作用。利益集团也称压力集团、院外集团,是指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为获取某种特殊利益而对政府施加影响的政治性组织。现代西方国家利益集团出现日益多样化的趋势,例如美国就是利益集团最为兴盛的国家,包括工商、工会、职业社团、政府间组织、公共利益集团等等。它们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十分活跃,有的甚至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例如,美国是全世界私人持枪率最高的国家,据美国官方统计,目前全美约9000万人持有枪支,总共持枪约2亿支。枪支自由泛滥的直接后果是枪祸不断,美国每年的枪击案层出不穷,每年约3万人丧命枪下,甚至连林肯、肯尼迪等总统也难以幸免。多年来社会上一直呼吁禁枪,但要求加强枪支管理的提案在议会就始终通不过。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在影响、操纵着。美国有一个社团组织叫美国全国步枪协会(又称长枪协会),它在全美拥有超过400多万人的游说力量。起初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射击爱好者协会,后来逐渐发展成为美国利益集团中最强大的代表,拥有严密的组织体系和有效的游说策略。每到关键时刻,他们就会发起庞大的游说攻势,游说国会和政客,阻挠枪械管制的立法,发动选民抵制有不同意见的议员,致使不少法律制定者为了各自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利益,都维护私人拥枪的合法性。由此看来,真正在西方民主体制中起作用的不是普通群众,而是那些操纵民主的垄断财团和利益集团。

列宁在揭示资本主义民主的实质时精辟地指出:“资产阶级民主同中世纪制度比较起来,在历史上是一大进步,但它始终是而且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能不是狭隘的、残缺不全的、虚伪的、骗人的民主,对富人是天堂,对被剥削者、对穷人是陷阱和骗局。”⑬我们今天对资本主义民主制度应该进行分析、批判,深刻认识其作为资产阶级政治统治工具的阶级本质,尤其是要把社会主义民主与资产阶级民主严格区分开来。

社会主义民主与资本主义民主的根本区别在于,两种民主制度所建立的经济基础是截然不同的。社会主义民主是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绝大多数人对少数人的统治,而资本主义民主则是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少数人对绝大多数人的统治。我国在经济上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实行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这就从根本上保证了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摆脱了被资本剥削和奴役的境况,在经济上取得了平等地位,并由此决定和保证了社会主义民主不是受资本操纵的民主,不是少数人占有生产资料从而支配多数人的民主,而是包括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在内的亿万人民享有的民主。所以,我们说社会主义民主是人类历史上一种“新型的民主”,“新”就新在它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真正实现了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劳动者的民主。如果像杜文那样抹杀了社会主义民主与资本主义民主之间的本质区别,还能够分清真民主与假民主吗?

如果在理论上混淆两种民主的界限,必然在实践中为资产阶级专政的复辟提供可趁之机

分清民主问题上的姓资姓社的区别,它的意义绝不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上,更重要的是能够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的正确方向。也正是由于这个重要原因,党中央近一个时期以来反复强调要从理论上自觉划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

坚持一个什么样的民主制度,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因为它关系到一个国家政权的根本性质。在共产党掌握的社会主义国家里,如果公然提出建立资本主义民主、复辟资产阶级专政,那只会把自己孤立起来,招致绝大多数人的反对。因而,他们往往不直接亮出自己的政治企图,而是用一些抽象的、模糊不清的概念来迷惑群众、欺骗人民,搞乱人们的思想,从而颠覆人民民主政权,复辟资产阶级专政。西方敌对势力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和平演变”,往往就是以民主问题为突破口,把民主抽象化、普世化。而实际上那些鼓吹超阶级“民主”的人物,恰恰是尊奉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作为榜样,他们所要实行的民主实际上就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多党制、议会民主制、三权分立制等资产阶级政治制度。苏联80年代中后期的政治体制改革在戈尔巴乔夫“新思维”的误导之下,苏共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轻而易举地被叶利钦等“民主派”轰下台,丧失了执政地位,这对我们今天认清杜文鼓吹的“民主不应有姓资姓社之分”无疑是一个很有教育意义的反面教材。

苏联改革偏离社会主义方向,是首先从“民主化”理论上的混乱开始的。苏联原持不同政见者亚历山大·季诺维也夫在苏共垮台后写了一本书《俄罗斯共产主义的悲剧》,他在总结苏联“民主化”改革的历史教训时,说了一段甚为发人深醒的话:“当苏联的改革派摧毁了苏联国家体制并打算实行以西方为榜样的民主的时候,他们对民主的判断并非依据它实际上的情况,而是依据西方意识形态为他们创造的、被理想化了的形象”,“多党制、分权、政权机关的选举和更换,等等”,所谓的这些民主,不过是 “从西方社会的现实中的权力和管理体系 (国家机构体系)中抽象出来这样一些特征”。⑭戈尔巴乔夫的“民主化”、“公开性”、“多元化”,正是季诺维也夫所说的,接受了抽象民主和普世民主。戈尔巴乔夫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和阶级斗争学说,鼓吹“全人类的价值”和“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主张实行全民的“一般民主”,掩盖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民主制的本质区别。一方面,他们把多党制、议会制、三权分立、总统制等资产阶级民主打扮成“一般民主”、“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民主”,不加分析、鉴别地盲目“移植”;另一方面又恶毒攻击无产阶级专政是“专制”、“独裁”、“恐怖制度”,否定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民民主实质。我们只要粗略地看看苏共在政治体制改革中怎样一步一步地抛弃无产阶级民主、接受资产阶级民主,就可以清晰地认识到他们所鼓吹的超阶级的、超历史的、抽象的民主观,实质上就是资产阶级的民主。首先,在政党制度上,用西方的多党制取代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在1990年1月前,一些持不同政见者就鼓噪要取消一党制实行多党制,但当时党内和社会上反对多党制的力量还占相对多数。当立陶宛率先修改宪法取消苏共执政地位后,戈尔巴乔夫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公开承认“我们不应害怕多党制”。此后整个政治形势急转直下,3月苏联第三次非常人民代表大会在苏共中央的认可下,取消了苏联宪法第6条关于苏共在国家政权中的领导地位的规定,实行多党制,苏共从执政党沦为议会党。其次,在国家体制下,用总统制和三权分立制取代苏维埃制度。总统制、三权分立是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相适应的政权组织形式,苏维埃是俄国劳动人民在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下创立的行使管理国家权利的一种权力机构,这是两种根本不同的政权组织形式。戈尔巴乔夫在国家体制改革上,是以改革苏维埃为突破口,向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的制度演变。1990年苏共中央二次全会和苏联第三次非常人民代表大会决定在苏联建立总统制,使总统取代苏共中央成为国家政权的决策中心,并且形成了三权分立的结构。这样,不仅党的领导被排斥在外,苏维埃也失去了应有的地位和作用。

对于苏联政治体制改革偏离社会主义方向,西方一些反共人士早就看出来了。美国前总统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就指出:“戈尔巴乔夫在改革过程中已逐渐走上了修正主义道路”,“他不仅要改变苏联的经济结构,还要修改苏联制度的思想基础,甚至要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苏联的政治程序”。苏联的“民主化”改革“预示了围绕着共产党是否将继续掌管苏联未来的问题,可能会出现旷日持久的、分裂性的政治冲突。”⑮戈尔巴乔夫推行的“民主化”改革,恰如布热津斯基所预料的那样,最终是以苏联下台、资本主义复辟作为结局。

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一股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它的一个核心观点就是在政治上照搬西方的民主制。这股思潮从美化、鼓吹资产阶级民主开始,逐步发展到公开煽动取消共产党的领导、实行西方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最后演变为动乱乃至反革命暴乱。邓小平明确指出:“我们在宣传民主的时候,一定要把社会主义民主同资产阶级民主、个人主义民主严格地区别开来。”⑯“什么是中国人民今天所需要的民主呢?中国人民今天所需要的民主,只能是社会主义民主或称人民民主,而不是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的民主。”⑰可是近一段时期以来,一些人放松了意识形态斗争的警惕性,放松了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学习、钻研,再加上全球化趋势使世界各国经济文化交往日益密切这个大背景,客观上为各种反马克思主义思潮的滋长提供了可趁之机,他们借机散布、兜售民主、自由、人权等“普世价值”,搞乱人们的思想。其中,“民主不应有姓资姓社之分”也正是在这样的大气候下炮制出笼的。列宁在《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这部著作中,分析考茨基走上叛徒道路时指出:“资本主义比较‘和平’发展的几十年(1871—1914年)已使迁就机会主义的各国社会党像奥吉亚斯的牛圈那样堆满了庸俗、近视和叛变的秽物……。”⑱奥吉亚斯的牛圈是一个希腊神话传说,奥吉亚斯王有个大牛圈,养牛三千头,三十年未打扫,是个藏垢纳污之处。列宁用它来比喻无产阶级革命叛徒的肮脏嘴脸,以引起人们对考茨基叛变行为的鄙视。革命导师列宁对马克思主义叛徒的讽刺是多么生动、形象啊!我们今天也完全可以借用这个比喻来表示对 “民主不应有姓资姓社之分”鼓吹者的嘲讽和蔑视。当前我们要注意吸取苏共淡化意识形态的历史教训,认真钻研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提高辨别是非的能力,善于戳穿反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各种美丽的谎言。

以上这些,仅仅是我个人一些粗浅的想法,权且供你分析、辨别时参考,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学习进步!

房 庠

2010年12月1日

注释:

①《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75页。

②《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75页。

③《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84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04页。

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07页。

⑥《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93页。

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44—445页。

⑧《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00页。

⑨《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01页。

⑩《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8页。

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第399页。

⑫《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50页。

⑬《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01页。

⑭ [俄]亚历山大·季诺维也夫:《俄罗斯共产主义的悲剧》,新华出版社2004年版,第89页。

⑮[美]兹·布热津斯基:《大失败——二十世纪共产主义的兴亡》,军事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66页。

⑯《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76页。

⑰《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75页。

⑱《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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