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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马克思的中国文化观

2011-12-08

关键词:文化观马克思文化

陆 翠 玲

(福建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福建福州350007)

中国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谈论最多的东方国家之一。有人曾做过一个统计,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有120多篇涉及到了中国问题,在马克思的巨著《资本论》中,有20多处提到了中国,如果把书中提到的亚洲、亚细亚(主要指印度、中国)都算起来,就更多了。[1]其中,东方文化、中国文化是马克思的历史科学以及文化人类学重要的研究对象。马克思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进行了开拓性的创新,他把对东方文化理论和中国文化的认识与考察纳入到世界历史文化发展的格局中来研究,并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对中国的专制文化进行了深刻的剖析。马克思的中国文化观主要集中表述在几篇对中国进行专门论述的论文中,例如《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鸦片贸易史》、《波斯与中国》,等等。

一、马克思对中国文化研究的历史背景和思想渊源

(一)历史背景

在19世纪50年代以前,马克思几乎没有对中国进行过专门的论述。直到19世纪50年代初,马克思才把目光投向了东方社会,投向了中国,并花了大量的时间来研究东方的社会制度、生产力状况等,特别是中国和印度的国家制度和经济社会发展状况。马克思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对东方文化尤其是中国文化产生浓厚的兴趣,并进行专门的研究,这与当时的国际环境和中国国内的现实有很大的关系。首先是19世纪30年代、40年代,欧洲工人运动的失败,使他把希望寄予了东方社会。其次,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需要不断扩大商品市场,为了开辟新市场,他们在亚洲进行了殖民扩张。这样,亚洲很快引起了世界人民的瞩目。与此同时,世界各民族和国家都不同程度地卷入到了世界历史的发展潮流中。再次,中国国内的形势特别是太平天国运动对欧洲革命的影响尤为深远。马克思认为,中国的太平天国革命加速了资本主义商业危机的到来,引爆了欧洲大陆的政治革命。他说:“如果巨大的市场中间有一个突然缩小了,那末由此必然会加速危机的到来。而现时中国的起义,对英国正有这样的影响。”[2]“中国的革命将要把火星掷进现代工业制度的满装炸药的地雷中,并且引起酝酿已久的总危机的爆发,这种总危机蔓延到国外去,紧接着就要在欧洲大陆发生政治革命。”[2]这里的“起义”、“革命”就是马克思所说的“太平天国革命”。

(二)思想渊源

马克思中国文化观的思想渊源主要来自西方人的中国文化观。

据有人考证,大约在公元前5世纪,有关中国的知识就开始西传了。不过,那时主要是一种商文化、物质文化的传播,这还得归功于中国的丝织品和瓷器。当然那时外国人对东方中国的认识还停留在一种不自觉的文化交流上。直到13世纪末《马可·波罗游记》的问世,才使许多西方人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马可·波罗游记》对当时中国各个方面的记载充满了传奇的色彩,给欧洲人创造了一种奇梦幻想的中国印象。接着是传教士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赞赏和肯定。利玛窦就是当时对中国文化的主流认识的典型代表。他认为中国的儒家学说是一种崇高的道德学说,建立在这种学说之上的中国政治是其他民族没有办法比拟的。他还高度评价了孔子,认为他超过了许多西方哲学家。“的确,如果我们批判地研究他那些被载入史册中的言行,我们就不得不承认他可以与异教哲学家相媲美,而且还超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3]这里的“他”就是利玛窦所说的孔子。与此同时,西方的一些学者,他们不是传教士,也开始热心于中国文化的研究,其中著名的代表有莱布尼茨、培尔、沃尔夫、伏尔泰等,他们相信传教士所描绘的中国社会已经达到了很完美的境地,并且认为这是中国传统文化教化的结果。但到18世纪中叶后,西方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认识发生了一个大逆转,由18世纪中叶前的褒扬为主转为否定、批评为主。这与西方的进步和中国的停滞有很大的关系,18世纪西方产业资本主义和科学技术在不断发展进步,而在中国却只有政治上的改朝换代,在经济社会方面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于是,中国是人间理想国的形象转瞬即逝,变成了恐怖的专制国家。孟德斯鸠依据“法的精神”对中国文化进行考察时就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中国是个专制的国家,它的原则是恐怖”。[4]赫尔德认为中国不仅闭塞,而且停滞不前,“他们的天文学、音乐、诗歌、兵法、绘画和建筑如同千百年前的一样”,[5]“这是地球上一个很闭塞的民族”。[5]对中国文化批评得比较严厉的还有黑格尔、亚当·斯密、萧伯纳等人。在他们看来,中国的文化是没有什么值得称颂的。亚当·斯密认为,“许久以来,它似乎就停滞于静止状态了。”[6]黑格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中国几千年来都处于一种“自然的、草木般的存在”状态,“中国很早就已经进展到了它今日的情状”。[7]萧伯纳甚至认为中国没有什么文化可言,他说:“中国和东方没有什么文化可说,因为文化的意义,照科学的解释,是人的一切可以增进人类幸福的行为,尤其是对自然界的控制”。[6]在他看来,中国只有少许田间文化,是不能增进人类的幸福的,所以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文化。

二、马克思对中国文化的认识与批判

(一)马克思对东方文化的认识

马克思对东方文化的认识是马克思中国文化观一个重要的理论基石,是他对中国文化的认识的一个背景。他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考察东方文化,认为在当时西方已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时候,东方社会还处在古代社会的阶段,就是在封建社会之前的一种社会形态。东方社会的各国在政治上实行君主专制即马克思所称的“东方专制制度”。在这种社会中,村社是基本的组成单位,是国家的细胞。一个村社就像一个由有血缘关系的人组合在一起的家庭一样,它具有天然的稳固性,而且具有自给自足的性质。能自给自足,就意味着它可以不与外界发生联系,也能保持村社的完整性,外界的历史运动也很难对它造成影响,这种村社具有顽强的再生能力。正如马克思所说的,“这些自给自足的村社经常以同一形式重新恢复起来,它们被破坏了,又在原处用原有名称重新产生,它们生产的简单结构就足以解释这样的秘密:为什么亚洲国家经常被破坏又经常重建,迅速的改朝换代,而与此相反,亚洲社会却没有变化。这个社会基本经济成分的结构,并不被政治范围内所发生的风暴所惊动”。[2]在马克思看来,东方社会没有私有制,连封建式的私有制都没有。由于东方社会特殊的地理环境和自然环境,这里的农业主要建立在灌溉的基础之上,而用于这种灌溉的水利工程都是由村社、地方当局或中央政府来负责,各个村社成为完全闭关自守的小天地,再加上它们顽强的再生能力,因此造成了他们经济上的停滞性。正是这种停滞性阻碍了私有制的产生,因为“私有制始终只是在由于生产和交换条件已经改变而需要施行私有制以加强生产和扩大通商关系的地方才形成;因此,它是由经济原因造成的”。[2]因此,按照马克思的说法,东方社会一直停留在旧社会的习俗里,在西方资本主义用大炮轰开国门前从未改变过。这一社会存在使人们臣服在自然之下,没有创造力和想象力,也没有能力成为环境和历史的主人。从深层次上来说,这就是东方社会和东方文化相互作用的结果。可见,东方文化的负面影响正是在这种简单的落后的闭关自守的社会中形成的,而这种东方社会本身却又是在东方文化中产生的。

(二)马克思中国文化观的内核

上述马克思对东方文化的认识,中国毫无疑问也是在他的视野之内的。正如我们所知,批判精神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精神的核心,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更是如此,他在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中实现了扬弃。

马克思在谈到中国时,常常会用到“古老的中国”、“最古老的帝国”以及“半野蛮”、“未开化”等的字眼。在他看来,西方资本主义当然是先进的、文明的,中国则是野蛮的、与世隔绝的,毕竟中国刚开始同西方文化相遇的时候,还是处在古代的阶段,而西方已经进入了近代历史的阶段。马克思还曾经说过:“完全的隔绝曾经是保存旧中国的首要条件。”[2]对于当时中国的社会、经济、人文精神等各方面,马克思始终持一种批判的态度,这当然是受到18世纪中叶后西方人的中国文化观的主流认识的影响,特别是深受黑格尔的影响,我们知道,马克思原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黑格尔主义者。马克思有言:“正如同中国皇帝常被认为是全国的君父一样,他的官吏们也就被视为是各该地区这种父权关系的维系者”,[2]“占人类人口差不多三分之一、不管时势如何变迁却仍停滞不前……”[2]等这些地方都还明显地保存着黑格尔对中国文化的认识的痕迹。黑格尔曾说过:“中华帝国……是神权专制国家,国家本质上是家长制的,它由一个父亲所统治”;[8]“中国人把自己看作是属于他们家庭的,而同时又是国家的儿女。……,皇帝犹如严父,为政府的基础,治理国家的一切部门”;[7]“譬如中国人也许就是这样,他们两千年以前在各方面就已经达到和现在一样的水平”。[9]另外,还与鸦片战争及之后,中国不断地战败在英法等国的坚船利炮之下,并接二连三地割地赔款有关。一个国家这么懦弱,怎么能让人信服它的文化是强大的、先进的、优秀的?马克思认为,中国社会的生产方式就是以小农业和家庭手工业合成一体为其广大基础的。“这种生产结构的简单性就足以解释亚洲社会不变性的秘密,因为,最简单的最易于再生,最简单的最适于拒外。”[1]这种具有顽强再生能力的社会经济结构正是造成社会停滞的一个基础。而与其他亚洲的国家相比,中国的农业与家庭手工业结合得更紧密,因此它更不易于被瓦解。当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想通过商品贸易来打开中国的国门时,所收到的成效是很小的。要知道,在中国,一位农民不仅是一位庄稼汉,还是位小手工业者,在农忙之余,他总是去生产一些有用的东西。这种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使农民完全可以不依靠市场、不依靠生产的变迁、不依靠外界的历史运动,就能过上丰衣足食和心满意足的生活。马克思说:“在中国农业与手工工场业直接结合,这就大大节约经济并节省时间,因此就给大工业生产品以最顽强的抵抗,因为大工业生产品的价格是包含着这些生产品的流通过程中处处所耗去的非生产费用。”[2]可见,中国这种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对大工业生产品有着天然的排斥作用,而中国人又有着惊人的节约精神,这就足以抵御外国商品的打入。因此,在马克思看来,中国文化就是以小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相互结合为基础的闭关自守的文化。这种文化造成了中华民族国民的狭隘性劣根,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就是“野蛮人的利己主义”。这种封闭性的村社使人们的思维局限于狭小的范围内,不关心村社以外的任何历史运动,没有创新精神,对不如人意的事抱着宿命论的态度。在政治上则表现为君主至上的专制主义,这种政体不仅束缚了人的发展,而且也会对经济社会的进步造成一定的阻碍作用,在世界上仍是一座顽固的堡垒。

马克思对中国文化的批判无疑是严厉的,发人深思的,但在马克思笔下的中国文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在探讨中国和中国文化时,马克思认为中国文化是人类文化活的化石,这无疑是对中国文化的悠久历史和价值做出了肯定。马克思对中国的四大发明也是很赞赏的,他对四大发明的文化价值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说:“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总的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10]

马克思认为中国文化里还有着一种优秀的品格,那就是坚韧的品格。中国不像印度那样,在英国的攻击下,所有的政治、经济都垮台了,也不像波斯那样被打得一败涂地。而中国大一统的局面却能使国民在大敌当前时,同仇敌忾一致拒外。这种团结的精神就是源于中国文化的传统。以儒家思想为主流的传统文化特别强调集体主义,作为个人,他的生活是与他人及国家密切相关的,人生的目的就是做一个孝子和忠实的臣民。可以说,群体意识就是中国文化的思想内核,个人只是群体中的一个分子,个人的命运和利益依附于群体,群体利益高于一切,个人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国家。因此,人生的价值是以维护国家的利益为前提的,作为社会成员的个人,要不断地通过修身养性,提升自己的道德人格,以至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就培养了中华民族的向心力和反抗压迫的精神。但俗话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在两者发生矛盾时,该如何选择呢?作为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就必须放弃“孝”,而选择“忠”,也就是要牺牲个人利益维护国家利益。因此,在民族矛盾尖锐的情况下,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士人,都能以国家利益为重,抵御外敌,维护国家的大一统。马克思对这种团结精神是表示极力支持的,他认为在这方面中国人远胜于一切东方民族。

在马克思看来,要想使中国的社会生活发生历史性的进步,就必须打破封闭自守的状态,对社会进行彻底的改革,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要实行开放的政策,使中国融入世界历史的发展之中。恩格斯也指出,“只有在这种习俗崩坏的地方,才得以向前独立的发展,……,才是经济生产道路上迈进的第一步。”[2]而现在西方资本主义的大工业生产正担当着这个历史的重任,它正在日益瓦解中国的社会经济结构,拆除中国对外文化隔绝的壁垒。中国社会正如同“小心谨慎地保藏在密封的棺材内的木乃伊一旦与外界接触必然要发生解体的情形一样”,[2]必然会分崩离析。马克思和恩格斯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了希望,认为中国已处于社会革命的前夜,“我们欧洲的反动派,在最近的将来势必向亚洲逃跑,一跑跑到中国的万里长城,跑到这个最保守的堡垒的门口,那时候,安知他们在那里不会碰到‘中华共和国——自由、平等、博爱’这几个大字呢?”[2]

三、对马克思中国文化观的评析

马克思的中国文化观是在批判中形成的,对于他的批判,总是让许多中国人感觉很不舒服。比如在谈论中国时,他经常会用“野蛮的”、“半文明的”、“未开化的”、“腐化的”等词语,这些会让人们联想到马克思的中国文化观带有“歧视”、“西方中心论”、“偏见”等的嫌疑,难道西方的资本主义就一定是文明的吗?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不知沾有多少的血腥!如果我们对马克思的中国文化观仅仅是从情感上去表达,做出接受或是拒绝的表示,那么我们就会把自己的眼睛给遮蔽了,看不到我们这位伟大的革命导师精深的思想。况且马克思用这些词来描述中国时,也并不是全盘否定中国的一切的,比如他说在中国与联军的贸易过程中,半野蛮的中国人始终坚持着道德的原则,而文明的西方人却坚持以自私自利的原则来保护自己贱买贵卖的垄断权。在这种悲剧式的对比中,我们不难看出马克思对中国人道德行为的肯定,以及对西方人的卑劣行径的唾弃。野蛮与文明只是从人类社会发展的阶段上来说的,弗格森就说过,人类是从野蛮走向文明的。野蛮与文明不仅是两个相互连接的人类社会发展阶段,而且文明内部也会有野蛮。马克思曾经说过:“野蛮现象再度出现,但它是在文明本身的怀抱中产生的,并且归属于文明;因此便发生了染有麻疯症的野蛮现象,作为文明的麻疯症的野蛮现象。”[11]就像资本主义文明野蛮地对待主要的生产力——工人,无情地掠夺自然界,对别国发动战争等,这些都是资本主义文明内部的野蛮现象。至于“腐化”,更多的是指当时的一些官员思想上蜕化变质,生活上堕落,为英国人所腐化,与英国人勾结,侵蚀了当时天朝官僚政治的肌体。

马克思虽然没有亲身到过中国,但他却凭借其哲学的慧眼,准确地把握到了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以及中国的现实与世界历史之间的本质差异。马克思站在一个全新的视角来看待中国文化,那就是人类历史文化整体发展的视点以及唯物史观,于是他把中国文化置于世界历史发展进程中来考察。因此,马克思认为中国的文化不仅是落后的,而且是闭关自守的。落后、闭关自守,从社会形态上来说,是一种古代的相对于资本主义的落后,在经济上表现为以小农业和家庭手工业为基础的生产方式,反映到政治上就是实行君主至上的专制制度和闭关锁国,在社会生活中则表现为人们只生活在村社这个大家庭中,自给自足,不关心村社以外的历史运动。但这种文化却对世界文明起到过巨大的推动作用,如中国的四大发明。此外,马克思认为中国文化里还蕴含着一种坚韧的品格。

马克思虽然从黑格尔那里继承了很多的东西,但他已经跳出了黑格尔把中国置于世界历史之外的局限。黑格尔曾经说中华帝国一直是处在“世界历史”之外的,当然黑格尔的说法无疑是西方中心主义的论调,他眼里的“世界”就是西方,西方就是“世界”,他认为西方一直在变化之中,而中国几千年来却始终保持一种静止的状态,所以中国是处在“世界”之外的。而马克思从外国看中国,从世界看中国,从人类整体发展看中国,这就使他超出了前人的局限,实现了超越,这也正是马克思的高明之处。历史也证实了,马克思是何等的具有远见卓识,一个伟大的中华民族正屹立于世界东方。

在全球化的时代,世界各国的发展已经连成一个整体,我们应该如何来看待当今的中国文化以及如何来弘扬和发展中国文化?马克思中国文化观的思维方式和理论视角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借鉴。要弘扬、要发展,那么首先我们得弄清楚中国文化是什么样的。当然,关起门来,自说自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方式已经不可能了。马克思早就说过,要开放,要以世界的眼光,要从人类整体的发展来看中国的文化。因此,开放是必须的,中国文化必须要与世界上其他的文化相融合,但是融合不应该只是我们吸收别国的先进文化,更重要的是要把我们文化中先进的东西、具有普适性的那些部分,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其次,还要知道中国以外的其他文化。不了解自己的文化,就不会知道中国为什么曾经那么辉煌、那么伟大、那么灿烂;但是,如果不懂中国以外的文化,也不会知道中国为什么一度那么落后,被打得那么悲惨,更不会懂得那段屈辱的历史背后的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孙子·谋攻篇》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虽然不是战争的年代,但是我们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发展自己。

在各国文化相互交流的过程中,势必会相互影响,甚至也会形成某些具有融通性的世界文化。但是,一种文化如果没有了自己的民族性和自主性,就会像漂浮在空中的幽灵一样,没有了根,这是很可悲的,那么它在国际上还会拥有话语权吗?试想,如果中国文化不能保持中华民族的品格,那么,中国站在国际舞台上或是对外时的文化形象是什么呢?这些都应该是我们在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时,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1] 忻剑飞.世界的中国观[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1.367-368,383.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论中国[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25,28,5,9,25,23,83,1-2,6,25,162.

[3] 利玛窦.利玛窦中国札记:上册[M].何高济,王遵仲,李申,译.北京:中华书局,1983.31.

[4] 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上册[M].张雁深,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8.129.

[5] 何兆武,柳御林.中国印象:上册[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169,169.

[6] 何兆武,柳御林.中国印象:下册[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13,51.

[7] 黑格尔.历史哲学[M].王造时,译.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123,127.

[8] Hegel.Introduction:Reason in History[M].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5.200.

[9]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M].贺麟,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8-9.

[10]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27.

[1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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