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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多话衰变现状研究

2011-11-07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12期
关键词:哈尼族村寨词汇量

赵 敏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 昆明 650092)

卡多话衰变现状研究

赵 敏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 昆明 650092)

卡多话是哈尼族卡多支系人所说的一种语言,属于哈尼语碧卡方言,其使用人口约有18万。近20年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卡多话呈现出一种衰退的趋势。围绕卡多话的衰退现象,从语言使用的现状、词汇能力以及语言本体的衰退表现三个方面来论证和揭示卡多话衰退的现状,并探究其衰退的原因。

卡多话;衰退语言;语言使用现状;词汇能力

哈尼族是我国55个少数民族之一,其使用的语言是哈尼语。哈尼语属于藏缅语族彝语支,境外哈尼族所说的语言又称阿卡语。哈尼族内部分不同支系,各支系有不同自称,例如:“碧约”、“卡多”、“豪尼”、“白宏”、“布都”、“多尼”、“叶车”、“阿木”等。不同的支系存在方言、土语上的差异。卡多是哈尼族下属的一个支系,除主要分布在云南省墨江县、江城县、镇沅县以及玉溪市新平县外,在越南和老挝也有少量分布。卡多话是卡多人所说的一种话,属于哈尼语碧卡方言,其使用人口约有18万。

随着社会的发展,全球科学技术现代化、信息一体化时代的来临,卡多话出现了语言活力衰退的现象,成为一种衰退的语言。

语言是文化的重要载体,因此,语言的衰退也几乎总是伴随着文化的损失。语言的变化和发展可以表现在语言使用者的年龄、民族、性别、阶层以及职业的变化和发展上。可以说,社会的发展和变化引起语言的变化,语言的变化体现着社会的变化。语言的变化是不可避免的,语言的变异也是绝对的。关键在于,新的语言形式不断出现时,分析衰退语言的发展现状,弄清语言变化的原因以及掌握演变的规律,才能及时、正确地看待和处理语言问题。

目前,国内对于濒危语言研究得多,对于衰退语言研究得少。衰退语言和濒危语言的研究一样应该将重点放在个案的描写和分析上,因为只有在掌握大量的基础性数据和语料以后,才能正确地揭示语言衰变的现状,并对衰退语言有实质性的认识。

作者选取了云南省江城县宝藏乡的卡多话作为研究对象,将该地区卡多话的衰变作为个案来进行研究。在宝藏乡,作者选取了两个村寨 (一个是卡多人聚居村寨,一个是卡多人和其他民族杂居的村寨)进行穷尽式的调查;选取了六名当地卡多人进行词汇测试;为了研究卡多话本体的衰退现象,作者还记录并对比了一些被调查人的词汇和对话。作者希望能从语言使用的现状、词汇能力的变化以及语言本体的表现三个方面,全面、深入地论证和揭示卡多话衰退的现状。最后,作者还对卡多话衰退的原因进行了简要的分析。

一、语言衰退在语言使用现状上的表现

(一)江城县概况

江城县 (全称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位于云南省南部,与越南、老挝两国接壤,为云南唯一一个与两个国家接壤的县。到2000年末,全县总人口100243人。哈尼族是江城县的世居民族,人口为52339人,占全县总人口的52.2%。江城的哈尼族支系很多,包括“碧约”、“卡多”、“卡别”、“期弟”以及“西摩洛”等。宝藏乡是哈尼族卡多支系卡多人主要分布的地区。

(二)两种类型卡多人村寨的语言使用现状

杨偏胡寨是卡多人聚居的村寨,而旧国寨是卡多人与其他民族杂居的村寨。作者对这两种类型村寨内卡多人所使用的语言进行了穷尽式的调查。

1.杨偏胡寨的语言使用

杨偏胡寨距宝藏乡乡政府40余公里,开车需要约2个小时,走路的话需要7小时左右。据寨内老人讲,寨子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由原来的3户人家发展起来。寨内共35户人家,139人,绝大多数是哈尼族卡多人。至今寨内还保留哈尼族的“过大年 (农历六月二十四)风俗。

作者调查了寨内全体卡多人的语言使用情况,并对121名有效被调查人①有效被调查人口指除6岁 (含6岁)以下的儿童,智障、残疾人以及非卡多人。原因是6岁以下儿童和智障、残疾人不具备语言能力;非卡多人不在研究范围之内。的语言使用情况进行了统计,发现121人中第一语言为“汉语熟练”②作者在调查时将语言能力分为三个等级:熟练、略懂和不会。三个等级的划定标准为:熟练:听、说能力俱佳,日常生活中能够自如地运用该语言进行交际;一般:听、说能力均为一般或较差,或听的能力较强,说的能力较差,日常生活中以兼用语为主;不会:听、说能力均较为低下或完全不懂。者有33人,为“卡多话熟练”者有88人;第二语言为“汉语熟练”者有81人,为“汉语一般”者有6人,为“汉语不会”者有1人,为“卡多话不会”者有9人,为“卡多话一般”者有24人。其中,“卡多话一般”和“卡多话不会”者大都是年轻人,而“汉语一般”和“汉语不会”者大多是老年人。例如:刀夸妹 (75岁)老人不会说汉语,刀金芬 (71岁)、李珠妹 (70岁)、罗小英(68岁)等几位老人都只会听简单的汉语;郝学芳 (19岁)、刀卫琼 (15岁)等青年的卡多话水平为“一般”。

2.旧国寨的语言使用

旧国寨距宝藏乡乡政府30余公里。橡胶、咖啡、玉米、茶叶以及水稻是旧国寨的主要经济作物,居民们也依靠养猪、鸡、鸭等作为副业来增加收入。寨内共11户人家,57人。其中24名居民是哈尼族卡多人,其余还有14名汉族,14名彝族,4名傣族以及1名拉祜族。寨子里的所有居民都和汉族一样穿衣和过节,各民族和平相处。旧国寨共有23位有效被调查人。

统计数据显示,全体被调查人都能熟练的使用汉语,而被调查人的卡多话水平普遍不高。其中,卡多话水平为“熟练”者有4人,卡多话水平为“一般”者有4人,卡多话水平为“不会”者有15人。进一步了解后发现,卡多话水平高的卡多人年龄都偏大,例如:罗龙兴 (71岁)、李桂珍 (68岁)、刀学英 (61岁)三位老人的卡多话水平均为“熟练”;而卡多话水平低者年龄都较小,尤其是6-19岁的年轻人全都不会说卡多话。

二、语言衰退在词汇能力上的表现

词汇反映客观事物概念的形成和变化最敏感、最直接。作者参照斯瓦迪士的200核心词,①根据藏缅语以及卡多话的特点进行了适当修改。设计了卡多话200核心词表,②词汇范围较广,涉及名词中的天文地理、人体部位、动植物名、食品名以及一些基础量词、动词、代词、形容词等。对六名被调查人进行了词汇测试。

(一)评定标准

用A、B、C、D四级标准评定被测试人掌握基本词汇的情况。

A级:表示听到对应的汉语词后,能迅速地说出相应的卡多词。

B级:表示听到对应的汉语词后,需要思考片刻后才能说出对应的卡多词。

C级:表示听到对应的汉语词后,先想不出,后经提示后能想出对应的卡多词。

D级:表示经过提示后还是不知道对应的卡多词。

(二)测试对象

作者共选取了六位当地卡多人作为被测试人,其中两位为成年人,四位为青少年。选择年轻人作为调查对象,是因为卡多话的衰变在青少年卡多人身上体现得更明显;选取两位成年被测试人,是因为可以将其测试结果与年轻人的测试结果进行对比。另外,按居住地分类的话,有五位被测试人来自于卡多人聚居寨,一位来自于卡多人与其他民族的杂居寨。以下是六位被测试人的基本情况:

1.黄福生,男,1949年12月20日生,今年61岁,杨偏胡寨卡多人。

2.张文清,男,1970年12月16日生,今年40岁,杨偏胡寨卡多人。

3.刀卫琼,女,1995年1月17日生,今年15岁,杨偏胡寨卡多人。

4.刀卫梅,女,1996年2月17日生,今年14岁,杨偏胡寨卡多人。

5.张艳美,女,1997年12月5日生,今年13岁,杨偏胡寨卡多人。

6.罗杰东,男,1996年12月20日生,今年14岁,旧国寨卡多人。

(三)测试结果

表一是对六份测试结果的统计。

表一

(四)测试分析

1.卡多话词汇能力的高低与年龄的大小成正比

200词汇中,A级和B级的词汇加起来就是既能听懂也会说的词,因此,A级和B级的词汇的总和就是卡多话词汇量的最大值;C级词汇检测的是对词汇的印象,也是对“听”卡多话词汇的能力,C级词汇越多表明“听”的能力越强;D级词汇则是代表完全不懂的词汇,这一级词汇数越多,表明词汇量越小。

从统计数据可以看出,年纪越大者,其词汇量越大。61岁的黄福生老人的A级词汇量最大,达180个;中年被测试人张文清的A级词汇虽然没有黄福生老人的多,但其A级和B级的词汇总和达161个,接近老年人A、B级词汇量的总和,说明中年人的词汇量也很大,但是其词汇量的熟练度没有老人的高。相反,青少年的卡多话词汇量减少了很多。青少年A、B级词汇减少,而C级词汇增加的现象表明,其具备一定“听”卡多话词汇的能力,但“说”卡多话词汇的能力要远远低于老年和中年人。另外,青少年D级词汇数量的增加也表明其卡多话词汇量在减少,其词汇能力在减弱。

2.同年龄段相比,聚居区青少年的卡多话能力高于杂居区的青少年

刀卫琼、刀卫梅和张艳美都是卡多聚居区的少年,而罗杰东则是杂居区的少年。从调查统计表中,可以明显地看出罗杰东的卡多话水平要远远低于聚居区的同龄人。可见,没有家庭语言环境 (杂居区家庭多为族际婚姻,父母不教孩子说卡多话),也没有社区 (村寨)语言环境,杂居区的卡多青少年根本无法习得母语,因此已经转用汉语。

三、语言衰退在语言本体上的表现

卡多话的衰退也表现在其语言本体上。具体来说表现在语音的补充、词汇量的减少以及语法准确度的降低。

(一)语音的补充

1.复韵母的增加

在卡多话原有的语音中,复韵母很少,使用的频率也较低。随着汉语借词数量的增加,复韵母也相应增加,有的复韵母仅在汉语借词中出现。例如:

iɔ7①iɔ在新派话的实际音值接近iau。如ʨɔ33“教”读为 [ʨiau33]。ɕɔ33硝 [汉] tiɔ55钓 (鱼) [汉]

ui xui55石灰 [汉] ʦui55罪 [汉]

2.复合鼻化元音的增加

卡多话中原有部分复合鼻化元音,数量不多,但随着大量汉语借词的增加,复合鼻化元音也增多了。例如:

uã tʃuã33砖 [汉] kuã33(ɕi55) 关系 [汉]

3.高升调的出现

卡多话的基本调只有三个,即高平、中平以及低降调。随着汉语借词的进入,声调中又增加了高升调。例如:

ȵu35扭 [汉] xo35盒 [汉] khɯ35(命) 克 [汉]

(二)词汇量的减少

词汇量的减少主要包括四个方面,一是汉语借词的增加;二是汉语词取代了卡多话的固有词;三是不常用固有词的消失;四是当固有词与汉语词并用时,青少年选择用汉语借词。

1.汉语借词的增加,例如:

2.汉语词取代了卡多固有词,例如:

3.不常用的卡多固有词消失,例如:

4.青少年在固有词与汉语借词并用时,选择汉语借词,例如:

(三)语法准确度的降低

1.词汇泛化,细致概念无法区分

词汇泛化指用一个词统称与其语义特征相关的一类词。而这一类词在卡多话中原本是通过不同的固有词来表达的。例如:用a31ʦɿ55“牙齿”来统称khɯ31ʦɿ55ɓ“犬齿”和ku31ʨhi31a31ʦɿ55ɓ “门牙”; 用ȵi55ɓ “手指”来统称mɔ33ɓ “拇指”、ȵi55ku55lu55ɓ “中指”和 ȵi55ʑɔ31ɓ “小指”。

2.词汇概念模糊,指认错误

指认错误是指部分卡多话水平不高者张冠李戴,用甲词来指代乙事物的现象。被误用的词虽然不一定属于同类或语义不同,但在基本属性上有相似点。例如:把xo55lo33ɓ“冰雹”,说成 ɔ31ȵi55ɓ “雪”;ɓ “(煮肉)烂”,说成 pe33ɓ “(煮饭) 烂”;把ɓ“(猪、狗等有牙动物)咬”,说成tho31ɓ“(鸡、鸭等无牙动物)咬”。

3.句子中,汉语借词代替卡多话固有词,例如:

今天 十月 十一

句义:今天十月十一号

4.汉语语序代替卡多话语序

前一句为卡多青少年说的句子,而第二句才是卡多话正确的句子。可以看出,二者之间存在差别,主要是有没有kɣ31“给”的差别。正确的卡多话句子,没有kɣ31“给”,而是在ʑi31ma55ɓ“姨妈”后添加宾语助词或将宾语助词省略。

四、卡多话衰退的原因

引起卡多话衰退的原因主要有四点:

(一)卡多话交际功能的减弱和使用范围的缩小

语言的社会文化功能主要包括交际功能、标志功能和文化录传功能。通过对卡多话“不同时期、不同场合使用情况”的调查问卷可以看出,汉语在部分场合已经取代了卡多话的交际功能。而这种取代是源于现实的需要,是与社会的发展密不可分的。

过去,受限于交通条件和单一的农耕经济模式,卡多人的生活封闭、信息闭塞。随着社会的发展,交通条件的改善,卡多人与其他民族之间、与外界社会之间的接触越来越频繁,卡多人开始采用汉语与外界进行交流。因为对外交流时,汉语取代了卡多话的交际功能,因此卡多人使用汉语的范围扩大了,而使用母语的范围缩小了。我们可以看到,在去集市购物、看病等社会活动中,汉语的作用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二)卡多人对汉文化的高度认可和对汉语开放的语言态度

长期以来,卡多人和汉族人和谐相处,卡多人对汉文化高度认可,对汉族人有较强的亲和力。这种认可和亲和力主要表现在对汉文化、汉语的认可和积极学习上。

从历史上看,哈尼族卡多人和汉族就具有较深的渊源。对哈尼族的历史,“两向族源多种文化融合说”认为:“(哈尼族是)由青藏高原南下的北方游牧部落与云南高原北上的南方稻作民族——夷越融合而成的新型稻作农耕民族”;就族源论,“(哈尼族)当是双向的、复合的,即南方土著民族与北方游牧民族的交汇与融合”;就文化论,“(哈尼族是)南方夷越海滨文化与北方游牧部落的高原文化的化合体。”[1]

卡多人有自己的节日,例如过大年,但也和汉族一起过汉族人的节日,例如中秋节、春节、元宵节等。在服饰上,现在已很难见到身着民族服装的卡多人,卡多人的服饰、服装已基本汉化。

语言态度是对语言地位、前途的认识。如果一个民族认为保留本民族语很重要,就会去保护它。作者曾就卡多人“对待本民族语的语言态度”进行了问卷调查,发现有大部分被调查者在就“是否介意卡多人成为只会说汉语的单语人”问题回答时说:“顺其自然”,而在回答对下一代的语言态度的调查时说:“希望下一代会说普通话”。这说明,绝大部分卡多人认为说汉语是语言发展的趋势,愿意接受,其在心理上对汉语持一种开放和肯定的语言态度。

(三)族际婚姻的增多促使家庭内部语言发生改变

因为对汉族具有较强的亲和力,卡多人对于与汉族通婚一直没有抵触思想,两族人之间可以自由通婚。现在的卡多人选择与什么民族的人结婚,主要考虑卡多族自身的经济条件。一般来说,自身经济条件稍好 (比如长期在外打工者)者多选择与汉族或其他民族的人结婚,而经济条件一般者则更多地选择与本族人结婚。

外族媳妇的增多使卡多人家庭内部的语言状况发生了改变。为了家庭成员之间能够自由交流,汉语的使用率也得到了提升;相反,卡多话在家庭内部语言中的主导地位被动摇。

(四)卡多青少年的母语能力衰退,传承出现断层

卡多话没有文字,语言的传承依靠口耳相传。而作为语言传承主力军的卡多青少年一般都在“两大社区”习得母语。这“两大社区”一是指家庭内部,依靠父母的传授来习得,一是指卡多话使用的村寨,依靠与本族人进行交流来习得。从现在语言使用的状况来看,卡多青少年习得母语的这“两大社区”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响。

首先是“家庭内部”社区。族际婚姻的增多以及年轻父母出于孩子今后学习、工作等方面的考虑,父母基本上已经不再主动地传授下一代卡多话。从杨偏胡寨和旧国寨的“家庭语言使用情况调查表”中也可以看到,大多数卡多儿童、青少年的第一语言已经不再是卡多话了。

其次是“卡多话使用村寨”社区。从语言使用情况的调查材料可以看出,聚居区的卡多话学习氛围要远远好于杂居区,可以说,杂居区已经基本丧失了提供卡多儿童自然习得卡多话的功能。“卡多话使用村寨”是现在卡多儿童自然习得卡多话最后的一个区域。通过调查发现,如果一个卡多儿童在家庭内部未能习得卡多话,中学毕业后又因外出打工而没在卡多村寨生活,则他就几乎不会说一句卡多话。同样,作为一个卡多人与其他民族杂居的村寨,旧国寨已丧失提供卡多儿童自然习得卡多话的功能,旧国寨内又以族际婚姻家庭为主,因此旧国寨的卡多儿童已全部转用汉语。

语言的发展和变化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它体现出社会、文化甚至民族的发展和变化。目前,作为衰退的语言的卡多话,其衰退的最主要表现是青少年母语能力的弱化,年轻人的卡多话水平已远远比不上前辈,其词汇量、语法等母语能力也在衰退。目前,国家为了保护少数民族语言采取了很多有效的措施,比如加强少数民族语言研究力度,保护少数民族语言人才等。希望本文的研究,能有助于加强对卡多话语言现状的研究,为民族语言的保护提供语料,为国家的少数民族语言保护提供帮助。

[1]史军超.哈尼族与“氐羌系统”[J].云南民族文化,1987,(5).

A Study on Kaduo Dialect Decay

ZHAO Min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 650092,China)

Kaduo dialect is spoken by Kaduo,a branch of Hani people,and belongs to Hani Bika dialect.There are about 180,000 people speaking it.However,in recent 20 years,the language tends to be declining.This paper aims to study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Kaduo dialect decay and the causes of it from practical use,morphological productivity and signs of decay.

language decay;situation of language use;morphological productivity;signs of language decline

H254

A

1671-7406(2011)12-0001-07

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哈尼族卡多话衰变现状研究”的直接成果,课题编号:HZ2009029。

2011-10-10

赵 敏 (1978—),女,云南曲靖人,云南师范大学汉语国际教育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语言比较。

(责任编辑 王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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