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集聚对企业集群发展的制约性研究——基于知识转移的观点

姜 凌，李晏墅

（1.安庆师范学院，安徽 安庆 246113；2.南京师范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7）

地理集聚对企业集群发展的制约性研究
——基于知识转移的观点

姜 凌1，李晏墅2

（1.安庆师范学院，安徽 安庆 246113；2.南京师范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7）

地理集聚曾经对企业集群的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但是伴随着集群自身的生长，集群规模日渐扩大，隐性知识共享逐渐消亡，集聚的动因不复存在。同时，集聚导致知识交换的内趋化。因此地理集聚这一传统优势正渐渐转变为集群发展的制约因素。

企业集群；地理集聚；知识转移；制约性

在我国大量涌现的企业集群，一度成为推动区域经济增长的主力。20世纪90年代初期以来，地缘因素一直是传统集群理论强调的企业集群竞争优势，也是我国企业集群呈现空间集聚发展的理论来源。然而，近年来，传统企业集群渐渐暴露出研发能力趋弱、集群可持续发展能力不足等问题。关于地理集聚能否成为集群发展的持续性优势，集群如何突破困境、获得升级的研究，近年来亦成为研究热点。本文从知识转移的角度，探讨地理集聚对集群发展的制约性影响。

一、地理集聚影响企业集群发展的理论述评

追溯企业集群理论，其研究主要集中在外部经济理论、经济地理学理论、竞争优势理论、交易费用理论及社会资本理论等几个方面。外部经济理论代表人物主要是阿尔弗雷德·马歇尔（Marshal，1890），他在《经济学原理》中提出企业集群是基于外部规模经济形成的①。经济地理学理论代表人物有阿尔弗雷德·韦伯、保罗·克鲁格曼等，韦伯在《工业区位论》中提出企业在空间上集中产生企业集群的聚集经济效益②。克鲁格曼（Krugman，1991）强调空间距离交易成本下降是对产业集群发展的最好解释。新竞争优势理论主要是迈克尔·波特（Mi-chael Porter，1990）在《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的，他认为，企业在地理上聚集可以使集群内企业的生产率获得提高，使集群内企业获得持续创新能力，形成强劲且可持续的竞争优势③。交易费用理论则把地理邻近的优势解释为交易费用的节省。社会资本理论指出：“社会资本是指社会组织的特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它们能够通过推动协调的行动来提高效率。”这几种集群理论思想尽管研究视角不同，但均认为地理集聚性是集群经济增长的源泉。

上述理论从外部视角较好地解释了地理集聚对企业集群的积极效应，但从企业集群成长的内部动力角度看，还要将创新驱动力、学习驱动力包括进来④，其中，创新与学习都无法离开知识的传递与溢出。在集群发展初期，其空间的接近为企业中管理者、技术工人之间的知识传递与溢出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知识交换提高了生产效率，促进经济增长，反过来促使更多的集聚，集群的向心力持续上升。可以认为，以知识传递与溢出为桥梁，地理集聚促进集群发展。但是，地理集聚带来的集群向心力不是无限制的，如集群周期理论认为，当集群进入成长期和成熟期之后，地理集聚不再成为促进集群成长的关键性因素，而社会资本和社会网络为集群的成熟稳定提供保障⑤。王辑慈也从“锁定”角度提到过企业的地理邻近对集群的限制⑥。但从知识转移的角度分析地理集聚对集群发展的制约还不多见，本文将对此进行深入研究。

二、地理集聚与知识转移制约企业集群发展的一般机理

通过上文对相关文献的研究，可以看出，地理集聚和集群的发展存在有非常密切的联系。同时，知识转移推动集群的学习与创新，带来集群的发展。因此，本文通过研究三者之间的内在关系来考察企业集群制约发展的一般机理。

（一）知识转移促使集群生长

产业集群形成和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产业集群中存在技术知识的外部性，主要表现为集群内经济主体之间的知识溢出。虽然知识转移和集聚之间的累积循环因果关系早就被研究者提出过，知识的流动通过创新与集群学习促进集群发展，集群生长发展吸引了更多的要素聚集，带来新一轮的知识转移，即知识流动与经济集聚之间存在较强的正相关。由于新经济增长理论在20世纪80年代就提出将知识纳入经济增长框架，本文模糊了知识流动中知识主体的的主动性，在其基础上可以考虑模型：

其中，Y表示集群产出，K1表示群内企业隐性知识转移的程度，K2表示群内企业显性知识转移的程度，x表示其他影响集群产出的变量，μ1为误差项。

知识转移的程度对企业集群产出有重大影响，然而，两者间并非单方向的因果关系，而是相互影响的内生互动关系。容易被忽略的另一组关系是：知识在群内的流动导致集群生长发展，集群的生长发展势必表现为集群外延与边界的扩大，这种空间的扩大对于知识转移亦有较强的影响。

（二）企业集群生长影响知识转移

1.隐性知识转移是企业集聚的重要动因

集群发展离不开知识转移，但在研究中必须将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分离处理，这是因为集群地理集聚的特殊性导致不同性质的知识在集群中的作用与传导机制几乎完全不同。企业集群中，显性知识主要表现为工艺、技术等直接带来效率与效益的知识，而集群内企业的地理接近带来文化的同根性，使得隐性知识在集群内除了表现为技术工人之间的技能、经验的传授和感悟之外，还表现为接近的组织行为习惯、企业的忠诚，等等。任何企业之间的知识流动都包含了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的流动，对于一般企业，显性知识的流动明显易于隐性知识，但对于集群企业而言，情况恰恰相反。由于集群的地理接近，集群内企业有很多甚至具有亲缘或扩散亲缘关系，由此带来的共同文化对群内企业起着“黏合剂”的作用，接近的文化、习惯、行为方式渗透在集群动态活动中，为企业间的交流沟通提供了较为便利的环境，因此隐性知识在集群内更容易传递与共享，集群优势的内生机制可以由隐性知识的共享来决定。

2.企业集群生长限制隐形知识转移

知识转移和空间距离有较强的关系，空间距离对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传递的影响是不同的。由于显性知识可以用各种方式与工具表述，可以利用先进的信息传输工具传递，因此，其在企业间的流动和空间距离关系不大。而隐性知识的难以表述使其流动受空间距离制约较大，同时，一旦脱离相近的社会文化背景，隐性知识即变得异常固化，无法传递。可以用下面的模型来概括：

其中，K1为隐性知识转移的程度，D为群内企业间的平均空间距离，a为参数，μ2为一般误差项。a/D可认为是企业集群的集聚程度，由上文可知，其与隐性知识转移程度K1当空间距离正相关，当空间距离增大时，隐性知识逐渐凝固，难以流动。综上所述，我们考察空间距离、知识转移、集群生长发展时，可以考虑如下关系：

公式3可以解释为，知识转移促进企业集群生长，导致更多的企业集聚，由此带来企业集群空间的扩大化。当空间扩大到一定程度之后，群内隐性知识失去共享的优良环境，在此情况下，隐性知识对集群的贡献逐渐淡化，直至消失。

观察图1，当空间距离增大直到超越D点时，只有显性知识对集群经济发挥作用。当隐性知识对集群的作用消失后，集聚的重要动因便不复存在。集群经济增长要同时考虑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的作用，由于显性知识溢出的程度基本不受空间距离的影响，即K2可以设定为固定值，那么，随着集群在空间的扩大，则知识转移的程度（K）主要由隐性知识转移程度（K1）决定。如图1所示，曲线BE表示集群中隐性知识转移（K1）的程度随着企业单元空间距离的增长而弱化，直线CF表示显性知识转移程度（K2））不受企业单元空间距离影响，折线ADF为集群知识传递程度（K），当集群扩张导致单元空间距离增长到一定程度，即图中D点之后，隐性知识不再对集群作出经济贡献。由于隐性知识转移是集聚的重要动因，当集群的发展到达隐性知识所无法辐射的空间时，集群生长将逐渐停止，此时，地理集聚通过隐性知识转移这一机理限制了集群的生长发展。

在现实中，人们往往强调地理集聚和知识溢出传递之间的正面效应，从而认定地理集聚能带来企业集群的良性生长，事实上，这仅仅是两者关系的一个方面，也是集群发展初期的现象。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发现，之所以存在这一认识误区是因为忽略了两个问题：一是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在集群中的作用以及传递机制是不同的，隐性知识是地理集聚的重要动因。二是知识转移和集群的成长发展之间的作用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还要受空间距离调节。当集群生长至一定程度，地理集聚的负面效果通过影响知识转移将明显表现出来。

三、地理集聚制约集群升级发展的表现形式

一方面由于隐性知识嵌入于当地文化中，难以长距离溢出传递，企业要想共享隐性知识，就必须主动参与积聚。集聚造成集群扩大，直至当地文化覆盖之外的企业无法进入时，集群逐渐走向封闭。另一方面，地理集聚对知识转移也有影响，地理接近基础上的知识流动往往会造成知识交换的“内趋化”，最终引起集群劣化，制约集群发展，其表现形式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如图2所示。

（一）地理集聚导致企业集群封闭

1.集群封闭限制系统优化

集群发展一般是以一个空间区域为中心，进行经济上的辐射与扩散，吸引围绕某个特定产业的相关企业进入系统，企业为了更便利地获得隐性知识不断集聚，最后集中在某一区域内，形成集群。集群内企业因为具有相同的社会背景与环境，彼此之间的交流、交易的成本较低，低成本必将吸引更多的相关企业进入，集群不断扩张。当集群规模扩张到一定时候，企业单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社会文化、习惯的差异逐渐明显，交易成本不断扩大，新的企业不再融入系统，集群的辐射与扩散作用将渐渐削弱，边界逐渐固定。当辐射被封闭所替代时，集群的发展将会陷入排他状态，集群内部的知识只能在原有的企业节点之间传递，难以更新与优化，其生长发展的内在机制——创新与学习遭到破坏，集群内原有企业，无论优劣，均在地域与亲缘的保护下生存运转，集群自身的更新代谢停止，集群的生产优势、营销优势不再累积。

2.集群封闭制约资源合理配置

尽管资源配置的市场化在客观上存在着不足，未能做到完美无瑕，但目前市场机制仍然是资源配置的基础性力量。资源总是向效率高与回报高的地方流动，这是客观的经济规律。但是，地理集聚带来的集群“块状”经济发展模式，集群内企业由于地缘接近彼此相熟，交易中的风险小，企业乐于在内部进行交易。同时，地理邻近使资源相互流动比较方便，进一步降低交易成本，这种由空间接近带来的成本优势让各种物质、非物质资源更趋向于在集群内部流动，而不是跨越地区的进行流动与整合。这种资源流动方式使集群内单个企业在一定时期内可以形成成本优势，然而从整个集群的角度来看，交易机制将逐渐偏离完全意义上的市场化资源配置，缺乏竞争让成本优势不会保持太久。另外，跨越集群边界的成本又不可忽略，在左右为难的困境中集群内的各种资源会陷入凝滞，难以盘活，集群单元势必陷入生产经营的低效率状态。

（二）知识内趋抑制集群发展

1.知识内趋导致集群技术锁定

德国经济学家门斯（1975）在《技术的僵局》一书中强调，缺乏创新是萧条的主要原因，集群发展亦当如是。熊彼特（1912）在《经济发展理论》中提出“创新”是指引进新产品，引用新技术，开辟新市场，控制原材料的新供应来源，实现企业的新组织。创新需要知识获取，集聚所带来隐性知识的溢出是知识获取的便捷路径⑦，但集聚又容易导致模仿，因为创新不仅止于知识获取，同时还需要在知识获取的基础上进行的技术与方式的更新与改变。一方面，集群的生长发展需要不断对原有的产品、工艺、营销方式等进行替代与覆盖，这一过程需要较大的经济、非经济成本。另一方面，模仿无需成本，集群内部企业的空间接近，更为企业之间生产方式与工艺等的模仿提供了便利条件，因此模仿成为集群的生存常态。模仿所带来的外部性会制约成员企业的创新努力，甚至产生负向激励⑧。这将降低以技术见长的企业的创新积极性，最终使整个集群的技术创新停滞，集群内企业将停留于产业链的低端徘徊不前。

2.知识内趋导致集群信息缺失

集群企业在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时，需要大量的、多样化的信息，这要求建立一系列完全通畅的信息获取通道。由地理集聚形成的企业集群的固化边界让集群企业的知识内趋化，即企业所需要的信息更多来自集群内部。因为信息传递受空间距离影响较大，尤其是信息中涉及隐性知识部分，从集群外部进入集群需要较大成本。与此相反，包含隐性知识的信息在群内进行传递的成本远小于外部传递。因此，低成本与便利性导致信息难以跨越集群边界，仅在集群内部循环。集群毕竟规模有限，产业单一，自身无法长期为集群内企业提供所需信息，当企业信息数量不足且来源单一时，在市场中丧失竞争优势便成为必然。

四、突破制约之策：跨区域转移、构建虚拟集群与借力电子商务平台

地理集聚曾一度成为企业集群发展的优势。但是，随着集群的生长，这一传统的优势在其与知识流动的内生互动中越来越成为企业集群成长的羁绊。因此，企业集群的升级发展亟待突破地理集聚的限制，探索新的发展模式。

（一）实现集群跨区域转移，冲破地理根植羁绊

跨区域转移是一种比较直接的冲破集群地理根植性束缚的发展战略，它指的是集群整体或部分离开最初生长的地区，即原驻地，在其他区域寻求更好的发展机会的行为。可能的情况有：集群作为一个系统整体迁移，一般在原驻地的所有发展优势均已失去的情况下可采取这一行为；集群价值链的某些环节迁移到其他区域，比如生产环节迁至平均工资较低区域或接近原材料、关键配件集中地。企业集群的跨区域转移能降低集群经营成本，有利于在更广阔的范围内实现一般性资源的优化配置，甚至可能深刻地影响集群原所在地以及转移的对象地区的产业结构。

目前比较常见的一个经济发展趋势——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即可视为集群跨区域转移的重要形式。我国区域经济格局正发生着重大变化，一方面，集中了大量企业集群的沿海地区要素成本不断上升，传统企业集群的发展优势在减弱，必须立即加快经济增长方式转型和结构调整；另一方面，广大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基本完成，生产要素低成本优势明显。在这样的背景下，部分东部沿海地区企业集群迅速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如中原经济区特色产业集群的形成和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的建设等。

集群在跨区域转移的过程中，必须考虑新的区域的承接问题。首先，承接地政府要根据本地具体情况，制定具有自身特色的产业集群发展规划。同时，加强两地政府间的协调与合作，设立地区间集群转移协调机构，建立集群转移的信息交流平台，完善促进企业集群转移的相关财税政策。其次，加强企业集群中间组织建设。积极培育各种中介组织，如咨询、调研、信息服务、法律服务等组织。促进行业协会的建设和发展，加强行业协会的协调作用，增强集群在市场竞争中的整体性与协调性。最后，企业集群自身在跨区域转移的过程中要与集群结构完善和产业升级相结合，促进集群在转移的同时不断发展。

（二）构建虚拟集群，化解地理向心力

集群的成长羁绊源于群内企业地理集聚所形成的向心力，要有效化解这一阻力就必须突破空间限制，无限延伸群内企业节点之间的距离。同时，为了不丧失集群整体的自组织能力，企业节点之间可利用网络通信技术进行链接，以实现网络集聚代替地理集聚。原因在于虚拟集群系统中的企业节点在共同目标的基础上相互合作，实现了最大限度的资源整合。另外，与传统集群围绕产业链一个维度运行相比，这种组织结构囊括了产供销、客户关系、衍生产品、服务性机构等多维度的关系，可以将多个产业通过网络平台链接在一起，不仅有跨区域性更具跨产业性。因此，构建虚拟集群（virtual lndusty clusters）是一个较为可行的破解制约之策。

在虚拟企业集群的建设过程中，需要多方因素的参与，包括集群内的企业、中间组织以及政府。第一，集群内的企业间要建立完善的诚信机制。群内企业是虚拟集群发展的主体，失去了地缘与亲缘纽带的束缚，企业只有在诚信体系的基础上，才能完成成员之间的技术交流与知识转移。第二，中间组织在虚拟集群平台建设中起着重要作用。虚拟企业集群一般是由行业协会、行业中的大企业建立，这些中间组织在建立平台的同时，还提供群内企业间的协调服务。第三，政府为虚拟集群的发展创造良好的发展环境。主要包括相关法律法规的制定、基础建设的完善，以及对虚拟集群发展的宏观指导等。

（三）借力电子商务平台，实现集群升级

比尔·盖茨说过：“21世纪要么电子商务，要么无商可务。”电子商务在信息经济时代的重要性可见一斑。随着计算机与网络技术的普及与发展，众多的信息技术企业、风险投资公司、生产流通企业纷纷开展电子商务。虽然电子商务至今仍不是一个清晰的概念，但普遍认为它是在全球各地广泛的商业贸易活动中，在开放的因特网环境下，交易的参与方不谋面地进行各种商贸活动，实现网上购物、网上交易和在线支付以及各种相关的综合服务活动的一种新型的商业模式。

一方面，企业应通过建立集群电子商务平台，可以最大范围进行沟通交流，获得海量信息，提升集群的创新、研发能力，为企业集群走向高技术含量状态提供了可能。另一方面，从集群整体来看，利用电子商务方式进行沟通与交易，群内企业的空间障碍被打破，亲缘关系不复存在，优秀企业可以轻易进入集群，参与集群经济合作，这样可以规避传统集群中依附亲缘关系的落后企业对集群的破坏，从而实现集群的优化。同时，集群整体可以以电子商务平台为依托，避免传统集群企业运行的无序状态，进行资源优化配置，实现集群整体优势。

以上三种破解集群地理制约困境的模式，虽然路径和方法不同，但有着内在的逻辑关系。集群跨区域转移的模式，可以实现不同于传统集群模式即不再植根于某一特定地区进行经济活动，但仍然是集群里企业单元在经济上的集聚，集聚对企业单元的强大向心力依然存在，集群的组织性依然较强，企业单元间联系依旧密切。构建虚拟企业集群的模式，突破地理边界局限，几乎完全化解了集聚产生的向心力。同时，它又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市场主体，集群内企业单元通过信息技术平台联系在一起，结构上仍然比较稳固。构建集群电子商务的模式，是完全市场化的经济关系，是集群突破地理集聚实现升级的重要平台。三种模式均可以克服企业集群的地理集聚制约，并且三种模式并非完全割裂的，其间存在相互交融、演化的过程。其中集聚的向心力依次弱化，离心力逐渐增强，集群的组织化程度也相应减弱，如图3所示。究竟哪种模式和对策对集群升级的作用更明显，应该视集群自身发展阶段、水平及发展环境等因素而定。

注释：

①阿尔弗雷德·马歇尔：《经济学原理》，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第101—132页。

②A.韦伯：《工业区位论》，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123—145页。

③迈克尔·波特：《国家竞争优势》，华夏出版社2002年版，第28—89页。

④符正平：《现代管理手段与企业集群成长》，《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6期。

⑤吴义杰，何健：《产业集群的演化过程及形成机制》，《甘肃社会科学》2010年第5期。

⑥王辑慈：《产业集群概念理解的若干误区评析》，《地域研究与开发》2006年第2期。

⑦参见Ravichandran.Redefining Organizational Innovation：towards the oretical advancements，The Journal of High Technology Management Research，1999.Vol.10。

⑧魏江等：《基于集群治理的产业集群内企业知识资产保护模式研究》，《科学学研究》2010年第9期。

F270

A

1007－905X（2011）03－0197－04

2011-02-10

安徽省2009年度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09030503078）；2009—2010年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HSKF09-10D58）

1.姜凌（1977— ），女，安徽安庆人，安庆师范学院现代企业学院研究所研究员，经济与管理学院教师，管理学硕士；2.李晏墅（1952— ），男，江苏盐城人，南京师范大学泰州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 韩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