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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村级党组织权威研究综述

2011-09-27

唯实 2011年4期
关键词:弱化权威村级

郭 波

(中共湛江市委党校,广东 湛江 524032)

国内村级党组织权威研究综述

郭 波

(中共湛江市委党校,广东 湛江 524032)

村级党组织权威不仅关系到村级党组织自身建设,更关系到党在农村领导核心作用的发挥。当前,国内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概念、现状、存在问题的原因及对策分析等方面。应当总结和把握当前村级党组织权威研究的主要理论、观点及研究现状,尤其要对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进行深层次的探讨。

村级党组织;权威;观点;综述

一、引言

村级党组织权威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研究课题。在社会转型期,农村社会的结构性变迁给村级党组织权威带来巨大的冲击,许多村庄的党组织权威呈现弱化的趋势,严重影响到党在农村的领导核心地位。目前,很多学者对村级党组织权威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取得了大量的研究成果。仅据以万方数据库资料为例,将2000年至今的研究成果数量列表如下(见表一):

表一:研究成果数量表

二、村级党组织权威研究的主要观点

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研究,至今为止主要涉及到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概念、现状、原因分析及对策研究。

(一)关于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概念

大多数学者在研究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时候,并没有涉及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概念。对相关文献资料进行梳理,仅能从少数论文中找到“村级党组织权威”概念。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郭献功的观点,即:“村级党组织的权威是指农民群众对村级党组织的公认程度。”[1]笔者以为“权威”是一个具有“汇聚功能的伞状概念”。我们用下表来分析:

表二:权威概念的汇聚功能

这意味着只要我们理解了“权威”的概念,基于“权威-政党权威-村级党组织权威”的逻辑推理模式,就可以轻松推导出“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概念。鉴于学界对于“权威”或“政治权威”的概念研究较为透彻,学者在研究“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时候,并不刻意乃至忽视概念阐释就很好理解了。

(二)关于村级党组织权威的现状

关于村级党组织权威的现状,不同学者的观点高度趋同,即:村级党组织权威受到众多挑战,日渐弱化。当然,不同学者的用语会有所区别。沈晓辉表述为“农村党组织呈现弱化的现象”[2]。南俊英表述为“部分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地位和作用目前呈现出‘边缘化’的现象”[3]。这里有一个让人困惑的问题:究竟基于什么样的评价标准,不同学者的研究成果会形成如此统一的结论。研究者要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现状作出科学的评价,必须建立在比对基础上,通过对比不同阶段(学界多以改革开放为界)村级党组织权威的状况,才能得出客观的评价——得到强化、维持原状、有所弱化。要强调的是,学界比较公认的观点是改革开放以前,特别是人民公社化时期,村级党组织有着强有力的权威。相当一部分学者是基于个案的实证分析,通过深入农村的切身体验和一线资料的收集,形成“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结论。但是,如果用“我们会发现”、“我们认为”等用语来描述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现状,还是不够科学。令人遗憾的是,大部分研究成果并没有探讨“村级党组织权威状况”的评价标准问题,只有极个别学者有所关注并提出了个人的见解。廖巨农试图建立这样的测量指标,即从三个纬度来评价村级党组织权威现状:村党组织与群众的关系、村党组织与党员的关系、村党组织与村其它组织的关系,并作者通过这三个纬度指标来论证村级党组织权威现状,得出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结论。然而,在中国农村社会的差异性、农村经济社会结构变迁的动荡性背景下,村级党组织权威现状并没有如此的统一。事实上,个别乡村村级党组织权威不但没弱化,反而在一定程度有所强化。对于这些成功案例的研究几乎空白,值得学界关注。

(三)关于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原因

1.村级党组织自身存在问题导致权威弱化

村级党组织作为权威的载体,其班子结构和党员干部能力、素质、作风,直接关系村民对村级党组织的权威认同。绝大多数研究者都注意到了村级党组织自身存在问题与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正相关。孙志飞、胡吉良直接将村级党组织自身存在问题归结为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内因,认为村级党组织领导班子平庸无为、党员先锋模范作用缺失和党组织整体缺乏凝聚力导致了权威弱化。任云从村级党组织领导方式陈旧、执政水平低、整体素质不高三个方面分析,认为村级党组织已经难以适应农村社会的新变化,权威弱化明显。蒲晓业则强调“:当前,村党支部权威的下降主要在于党员和党员干部素质的低下和作风的腐化。”[4]

2.村级党组织的经济实力不强导致权威弱化

有的学者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高度,认为农村经济发展滞后、物质性资源的流失殆尽,导致领导权威的严重弱化。[5]季丽新认为,农村集体经济发展滞后,公益事业长期得不到发展,部分农民对村级党组织的领导能力失去信心,致使村级党组织权威逐渐流失。南俊英认为“,农村双层经营‘统’的缺失以及政策变化,使一些农村基层党组织失去了赖以发挥作用的经济资源支撑,致使聚心力减弱,离心力增强”[3]。

3.农村不同政治势力的冲击导致权威弱化

村委会的冲击。村民自治是当前理论研究的热点问题,研究成果很多。很多学者都注意到了村委会对村级党组织的冲击,特别是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挑战。早在1998年,徐勇就提出“:时代的转换和价值的变化,使农村党组织的领导权威面临着挑战。特别是实行村民自治以后,农民有了选举自己领导人的可能,从而使这一挑战成为现实。”[6]郭献功把这种冲击的根源归结为村民自治后农村形成“二元权力运行机制”,认为这就是当前农村“领导核心”与“农村法人”出现矛盾的症结所在,这必然导致两委冲突,从而影响到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权威。[1]陈晓莉认为村委会对农村治理权力的竞争使“村级党组织治理权力及相关资源的大量流失”,村级党组织可控制的乡村社会资源大为减小,合法性遭受质疑,治理地位不断下降,法定的“领导核心”地位和领导权威出现危机以及逐渐被边缘化。

宗族势力的冲击。改革开放以来,宗族势力死灰复燃,呈现出复兴趋势,已经成为农村治理中的重要力量,使村级党组织的“一元化”领导地位受到强大冲击。有的学者认为,农村家族势力的复兴对村级党组织权威带来严重挑战,特别是老人理事会等宗族组织,逐渐掌控了农村的话语权,使村级党组织领导核心作用难以发挥,还极易引发大量的群体性事件,影响社会稳定。[7]于建嵘具体分析了宗族势力对村级党组织权威冲击的三种方式,即:干扰村委会、控制党支部和直接对抗。他认为部分村庄的宗族势力已经把执政党的基层组织变成了“族人俱乐部”,使村级党组织成为“宗族党支部”。王久高根据在湖南、湖北、江西、广东、安徽、河南等省的调查,认为近些年来农村宗族势力在一些地区已有相当的恢复和蔓延,宗族势力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影响不仅直接表现为“渗透进村级党组织”和“借用村委会冲击村党组织权威”,而且宗族势力的复活带来大量的负面影响,间接影响着村级党组织权威,特别是宗族文化的强化阻碍着现代农民的培养,使“村级党组织后备力量不足的问题将更加严重”[8]。有的学者注意到宗族组织化的倾向,认为宗族组织化造成正式组织(村党组织和村民自治组织)的职能虚化和行政协调能力弱化,导致村级党组织权威流失。

黑恶势力的冲击。有的学者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弱化使农村黑恶势力有了生存空间,又反过来加剧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弱化、蜕变”。于建嵘通过对湘南40个“失控村”的调查发现,农村某些黑恶势力中的一小部分人积极向政治领域渗透,使村级党组织成为“黑恶势力侵入基层政权的通道”,以至于某些黑恶势力“实际上将执政党的基层组织变成了黑恶势力的大本营”。他把这种现象称为“令人惊悚的退化现象”。

宗教势力的冲击。有的研究者发现,宗教势力不仅使村级党组织开展精神文明建设活动的困难加大,而且党员参与宗教和迷信活动直接损害了党组织的形象和权威,助长了农村宗族家族势力的发展,给党组织权威带来较大的冲击。[9]林盛根、张诺夫通过对福建沿海地区农村宗教和民间信仰的调查研究,从三个方面总结宗教势力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冲击,即:片面夸大宗教和民间信仰的作用,抵制基层党组织的领导,严重地影响社会生产、生活的秩序及社会的安定;扰乱社会管理,影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腐蚀党员的思想,削弱基层政权建设,严重地破坏了党和政府在群众中的威信。席升阳认为,宗教在农村的扩展,将直接弱化农村基层政权的影响力、凝聚力和权威性。他还注意到了一个危险的局面:“宗教势力与宗族势力的渐趋结合易产生与基层政权‘分庭抗礼’或‘政教混一’的倾向。”[10]

4.农村社会阶层分化的冲击导致权威弱化

从1949年至改革开放之前,鉴于农村社会的高度同质性,村级党组织依托高度集中的经济政治制度和党的一元化领导体制,拥有足够的权威。但是,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变迁,农村社会阶层分化使农村社会呈现明显的异质性,村级党组织面临权威弱化的困境。张文彪特别强调:“阶层毕竟是具有不同利益的群体,随着农村社会的分化,原来的利益格局被打破,也出现了一些消极因素,对共产党执政带来了挑战。”沈晓辉认为,农村社会阶层分化使农村出现“多元而复杂的利益格局”,但部分村级党组织不善于充当“调节人”的角色,不能进行有效的利益整合,使村级党组织权威削弱。杨松认为,在社会转型的结构性变动中,不同阶级、阶层间经济利益和政治、社会地位的变动带来的摩擦与激荡在政治领域内多表现为对政党权威的冲击,使政党面临能力危机。村级党组织能否容纳不同的阶层?能否整合不同的社会力量?能否满足不同利益团体的需求?能否缓和社会冲突并消解不安定因素?这些都成为考验其权威的重要挑战。

5.农村文化多元化的冲击导致权威弱化

改革开放以来,农民的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呈现多元化的发展趋向。农民“注重追求物质利益,政治追求淡化;集体主义观念缺失,崇尚个人自由主义;家族本位意识较强;宗教信仰增多;封建迷信风气盛行”[11]19,这使得农民从过去迷信权威、崇拜权威发展到开始用合乎理性的目光评价现实政治,并形成不同意见。有的学者由此得出结论:政党的权威的维系或强化关键在于对“社会需求的满足程度”。李勇华、雷志松用“边缘化”来形容当前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困境,认为村级党组织在村庄的“核心”和“权威”地位的日渐削弱和村级党组织正逐渐边缘化的重要原因在于农村党组织原有的强有力的意识形态、思想文化资源的逐渐消褪。孙志飞从农民权威认同的角度,认为农村多元文化的激荡表现为一股强大的解构力和吞噬力,冲击解构了改革开放前村级党组织与村民群众之间的共同的价值观念,村民过去那种心中只有党、国家与集体,甘愿为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的价值追求不复存在。没有了共同的价值信念和追求,村民对村党组织权威认同的心理基础也就随之坍塌。赵海涛认为,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个人利益普遍觉醒,文化和意识形态开始世俗化和理性化,“昔日意识形态所积累起来的强大社会凝聚力和给政权以广泛合法性的能力渐弱”,村级党组织权威受到严重挑战。[12]

(四)关于重塑村级党组织权威的解决路径

1.基于村级党组织权威重塑的经济资源视角

许多学者提出要夯实村级党组织的经济资源,通过增加村级党组织的资源配置量,使村级党组织依然能够成为农村重要的资源提供者,从而保证其在农村的话语权,重塑权威。有的研究者强调要从体制上为村级党组织提供足够的权力去领导村级自治组织和农村经济合作组织。同时,要保证村级党组织基本的经济资源,防止村级党组织因“无钱办事”而出现“空巢”、“空缺”现象。[13]李勇华、赵金辉、黄红心基于浙江省三类村庄的实证调研,认为新农村建设为集体经济薄弱型村庄党组织输入了渴望已久的物质性资源,使村庄党组织扮演“领导核心”角色有了新的物质依凭,同时解决了村民盼望已久的村庄公共产品的供给问题,从而对村级党组织领导作用的发挥和权威状况的提升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使村级党组织重新得到村民的拥戴。因此,要重塑村级党组织权威必须以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为依托,为农村基层党组织提供宝贵的物质性资源。[14]蒲晓业从权威认同的角度,强调“要加强村庄内部经济发育,发展村庄集体经济,为村民形成合理权威认同模式奠定经济基础”。有的学者则强调夯实村级党组织权威重塑的经济资源不能光靠外部支持,更应该提高村级党组织的自我造血功能,提高村党组织发展经济的能力。嵇美珍认为村级党组织必须通过带领村民发展农村经济,增加农村各阶层群众的收入,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才能适应农村社会阶层分化的新要求,增强村级党组织的凝聚力、吸引力。

2.基于村级党组织权威重塑的政治资源视角

村级党组织拥有的政治资源数量决定了村级党组织权威的强弱。夯实村级党组织政治资源,关键要通过制度机制保证村级党组织的“领导核心”地位,使之能通过政绩获取农民的权威认同。对于如何应对农村不同政治势力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冲击,不同学者提出了不同见解。徐勇的研究重点是协调好两委关系,通过制度设计,合理划分党组织和村民自治组织的职权范围并改进村级党组织的领导方式和工作方法;在此基础上,通过建立竞争性机制,强固村党组织的权威基础。季丽新比较强调制度化建设,认为重塑村级党组织的权威不应该靠“人治”,必须走“法治”路线,“从成文制度上合理划分党组织和村民自治组织的职责权限。……将村党支部和村民委员会的关系纳入法制化轨道”。有的学者则将研究目光转向村民自治组织以外的政治势力,认为村庄的治理资源不仅有村级党组织和村民自治组织,还包括大量诸如宗教、宗族、利益团体等民间组织。这些民间组织对村庄治理的参与有利益化参与、公益性参与、消极性参与的区别。因此,要保证村级党组织的权威,应该注重“发挥民间组织的合理性参与,健全相关制度,实现制度性参与,防止民间组织参与对正式组织权力的弱化和非制度性参与,有效利用好民间组织这个重要的治理资源”[15]。王久高一方面强调要“着力提高村级党组织对村庄其它组织的领导能力和驾驭能力”,另一方面强调要“坚持公平正义,奠定村级党组织新的权威基石”。很多研究者注意到政治资源是个宽泛的概念,夯实村级党组织权威重塑的政治资源不能仅关注协调不同政治势力,还应该关注党的理论思想的先进性、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正确性和党的领导方式方法的科学性,提高村级党组织的“政治绩效”。朱华认为政治绩效在政治资源体系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基层党组织提高权威关键还是要“善于把党的政治主张与群众的现实利益密切结合,努力维护群众的切身利益”。

3.基于村级党组织权威重塑的组织资源视角

有的学者把夯实组织资源的重点放在党员队伍的素质上,认为“政党失去了人民的信任,就失去了政党的政治力量和政治威望,也就失去了党的权威,所以提高党员的整体素质是提高党的权威的重要基础”[16]。南俊英强调要使农村基层党组织走出“边缘化”,必须“创新党的基层组织设置模式”。一是打破行政村区域的限制,支部随着党员走;二是减少空白点,克服薄弱环节。引导农村党支部跨地域、跨所有制、跨产业整合联建,形成产业链、利益链、区域链、服务链等多种设置形式,不断扩大基层党组织的覆盖面和社会影响力。郭献功提出必须“加强村级班子建设,解决有‘人’办事问题”。为此,要健全激励机制,重视党员队伍教育,完善党员干部选举制度。季丽新认为村级党组织权威重塑关键在于“提高村党支部的权威”。一是村党支部成员要积极地投入到村委会民主选举中去,实现村党支部成员和村委会成员的兼职,成功地贯彻党组织的意图。二是吸收通过民主选举涌现的优秀人才加入党组织,为党组织输送新鲜血液,扩大党的队伍,提高党组织的战斗力。三是鉴于村党支部在村级公共事务中的支配地位,在村党支部成员的产生上实行“两票制”。

4.基于村级党组织权威重塑的文化资源视角

齐卫平把党执政的文化资源分为马克思主义文化、传统民族文化和西方先进文化,并认为“中国共产党执政不仅需要强大的经济资源、政治资源和组织资源的支撑,而且也需要拥有丰富的文化资源”。这种观点已经成为学界的共识。很多研究者在探讨夯实村级党组织文化资源的时候,都会“自觉”或“不自觉”的集中在三个纬度: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汲取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不断吸收世界优秀文明成果。不过在探讨具体路径的时候,不同学者的研究侧重点还是会有所区别。顾文浩特别强调意识形态对于政党权威的重要性,认为“意识形态是执政党政党权威政治合法性的一个重要资源,中国共产党政治权威的确立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对意识形态的正确把握与高度重视”。他提出,意识形态的强化并不是让农民群众都成为坚信共产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战士,而是使农民对共产党所倡导的主流意识形成有所认同,对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奋斗目标不排斥且理解配合,从而使村级党组织的权威得以强化。谢开贤把研究重点放在传统文化上,认为重塑村级党组织的权威要发扬务实精神,克服宗法观念和保守思想,通过“继承和改造乡村传统文化”来促进农村基层党的建设。王久高不仅强调要吸收西方先进文化,而且强调“始终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为村级党组织重构村庄权威提供了文化底蕴”。基于此,他认为村级党组织不仅必须始终以此作为自己发展村庄文化的行动指南,更要在实践中创造出富有现代村庄社会气息的、易于被广大农民接受的新农村文化。[11]48

三、结语

村级党组织权威本应是理论研究热点问题。但从学界的研究状况来看,无论是研究者的数量还是研究成果的数量,相对于一些热点问题还是明显偏少。一些关键理论缺乏深层次研究,一些重点内容关注度不够,无论研究的深度、广度还是研究的方法都需要进一步深化和拓展。特别是如何结合社会转型背景阐释村级党组织内涵与外延,需要进一步的深化;关于村级党组织权威状况的评价指标建设问题研究不够深入,缺乏统计学意义上的实证分析;对于社会阶层分化程度与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程度的关联性论证不够,研究不够透彻;对于经济发展水平与村级党组织权威强弱的关系研究力度不够;在分析不同政治势力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冲击时,大量的理论成果偏重于村民自治组织、宗族组织,对于其它组织特别是农村中介组织研究不够,一些深层次的问题没有阐释清楚;在对策分析时传统型研究较多,创新性分析较少,特别是西方政党理论借鉴不多;对于组织层面的权威冲击研究较多,而对于农民个体心理影响研究较少;对于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特征、表现、危害研究偏少。更值得注意的是,村级党组织权威问题并不单独是一个党建类的课题,它涉及政治、经济、文化、法律、社会、心理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因此,必须要增强研究学科的综合性,进行跨学科的交叉研究。既要结合乡村实际进行研究,又要跳出乡村、立足中国社会转型的大背景来分析问题,探讨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深层次因素。加强对村级党组织的法理型权威的建构、公共选择理论视角下的村级党组织权威研究、村民政治参与方式多样化与村级党组织权威的关系、村民政治心理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影响等方面的研究应当是学界的关注重点。如何运用定量分析法、定性分析法、功能分析法及模型方法,进行探索性、创新性的研究,应当是学界今后的研究趋向。□

[1]郭献功.部分村级党组织权威弱化的深层次原因及治理对策[J].甘肃理论学刊,2006(2):41-45.

[2]沈晓辉.转型期农村党组织执政权威弱化成因刍议[J].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2005(3):19-21.

[3]南俊英.创新:农村基层党组织走出“边缘化”困境的根本出路[J].中州学刊,2005(5):15-18.

[4]蒲晓业.中国转型时期部分地区村民权威认同试探[D].厦门大学,2007:1-55.

[5]李勇华,雷志松.新农村建设与农村基层党组织权威重塑[J].理论导刊,2007(7):68-70.

[6]徐勇.论村民自治背景下党组织与自治组织的协调[J].学习与探索,1998(1):37-40.

[7]张文彪.共产党的执政权威在农村基层面临的挑战[J].岭南学刊,2003(5):30-33.

[8]王久高.农村宗族家族势力的复活对村级党组织建设的影响及其消解[J].探索,2004(4):31-33.

[9]王久高.农村宗教和民间信仰盛行与村级党组织建设探析——以安徽 H县 G镇为例[J].探索,2010(3):19-21.

[10]席升阳.河南农村宗教活动对基层政权的影响及对策研究[J].洛阳工学院学报,2002(1):42-47.

[11]王久高.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村级组织建设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12]赵海涛.当代中国政党权威的强化与转型[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2):1-5.

[13]秦广强 ,李亚雄.村级组织的“空巢”、“空缺”现象研究——基于鲁西北 A村调查[J].长江论坛,2006(4):40-43.

[14]李勇华,赵金辉,黄红心.新农村建设对村级党组织权威的提升效应及其解析——基于浙江省三类村庄的实证调研[J].探索,2008(3):25-29.

[15]李蓉蓉,张树峰.村庄治理资源的有效配置研究[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8(1):96-100.

[16]郭彩霞,段志群.新时期党的权威面临的挑战及其应对[J].福建教育学院学报,2007(4):1-4.

责任编辑:张功杭

D262

A

1004-1605(2011)04-0020-05

郭波(1976-),男,四川宜宾人,中共湛江市委党校党建部副主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基层党组织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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