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自指和转指对比研究
2011-09-22刘晓林胡继明
刘晓林 胡继明
(重庆三峡学院,重庆万州 404100)
英汉自指和转指对比研究
刘晓林 胡继明
(重庆三峡学院,重庆万州 404100)
文章从引介自指和转指概念入手,对比了英汉自指和转指的语言学手段,揭示英汉自指和转指的共性和个性以及名词化的本质和语言学意义。研究显示,英汉的自指和转指及其内部的时间性和空间性差异不大,共性大于个性。
自指;转指;名词化;连续统
关于自指和转指这两个概念,最初见于朱德熙(1983)。朱文以敏锐的眼光,观察到英语中的名词化①存在对立:(a) kind-kindness;(b) write-writer。
(a)中涉及的两个词只有词性的变化,没有意义的改变,而(b)中涉及的两个词既有词性的改变,也有意义的变化,writer等于someone who writes。基于这样的观察,朱文把(a)类名词化称为自指性名词化,(b)类名词化称为转指性名词化。按我们的理解,自指是指用名词化形式指代有关的事件,如用action表示act这个事件,用movement指代move代表的事件,转指是用名词化形式指代有关事件涉及的施事、受事、工具、材料等语义格。朱文把从跨语言观察到的语言事实应用到汉语研究中,从历时的角度解释汉语中的名词化现象,其贡献简要归纳为:(a)“者、所、的”具有转指功能;(b)“的、者、之”具有自指功能;(c)“所”只有转指功能,而无自指功能。
随着研究的深入,许多新的问题涌现出来:(a)英汉自指和转指名词化各用什么方法,有什么异同点?(b)自指和转指的名词性和时间性有什么异同,在英汉中各有什么表现?本研究试图回答这些问题。
一、英汉自指和转指名词化表达方式比较
(一)英语的名词化形式
英语中的名词化形式,按照 Ross(1973)和 Newmeyer(2004)的研究,具有如下的名词化连续统模式(>表示名词性特征弱于,其他术语详下)。
从该连续统模式看,越接近左端的名词化形式越具有句子特征,越接近右端的形式越具有名词特征。从句(that-cl)虽属于名词化之列,但名词性质很弱。接下来具有较多名词性是内嵌从句(embedded-question),用-wh引导,如“I want to know whether you can lend me some money”中用“whether”引导的内嵌从句,内含情态动词“can”,表明动性较强。再其次是ACCIng,英文全名为accusative V–ing形式,即宾格V-ing形式,如“them/*They destroying the city”,在该种形式中,施事名词以宾格形式出现在V-ing之前。再其次是属格V-ing(POSSIng)形式,如在“their dragging the lake”中,施事名词以领有(possessive)代词“their”的形式出现在V-ing之前。在我们看来,PossIng和ACCIng应该合二为一,因为两者的语义和句法形式基本相同(都用-ing标示),内涵的名词性强弱很难截然分开,在下面的讨论中,对二者不作区分。再其次是动作名词(action nominal),也称过程名词、事件名词、复杂事件名词,语义上表征一个事件的进程,句法上可保持显示该过程的体貌特征,通过“of”介引施、受事,如“the enemy’s destruction of the city”和 “the city’s destruction by the enemy”。倒数第二类是派生名词(derived nominal),指从动词派生而来的表示各种语义格的名词形式,如从employ既可派生施事名词employer,又可派生受事名词employee;②最后一类是表示实体的自然名词,在汉语中如“司机”表示“开车的”、“厨师”表示“做饭的”、“老师”表示“教书的”,等等。
按照朱文的标准,如果所在结构提取了一个语义格,属于转指;如果所在结构没有提取任何语义格,属于自指。按此标准,英语中的名词化形式初步分类如下:
(a)转指性名词化:需要中心词的that从句、what、where和which引导的从句、部分derived nominal;
(b)自指性名词化:不需要中心词的从句(包括that引导的主语从句、宾语从句和表语从句)、whether和why引导的从句、全部ACCIng形式、全部POSSIng形式、部分action nominal形式,部分derived nominal和noun。
1.转指性名词化
需要中心词的名词化从句,从句复指中心词本身,意义上已经发生转化,是一种转指性名词化形式,如:
(1) a. the diamond that she stole was stolen again.
b. I saw the diamond that she stole.
c. the man who I called just now
d. the guest whom I invited
(1a-b)中的that she stole 指代stole这个动作的结果the diamond,属转指;(1c)中的who I called just now转指the man,(1d)中的whom I invited 转指the guest。
(2) a. What she has done will be kept in history.
b. I don’t know what she has done to me.
c. which you like bestis an interesting question for me.
d. I don’t know which one you like best.
e. Where you come fromis a mystery.
f. I don’t know where you come from.
(2a-b)中,不论what从句作主语还是作宾语,what本身提取的是从句的宾语,整个从句转指“做的什么”,因此属转指,(2c-d)中的which从句情形相同,(2e-f)中的where从句提取的是介词from的宾语,属转指。
至于派生性名词(derived nominal),现代英语的常用动词派生名词性后缀共有 17个(转引自张高远:41-45),很多后缀兼有自指义和转指义,如-er和-or这两个后缀着重表施事义转指和工具义转指,但也具有行为事实的自指义功能,不过前者的能产性高于后者。-ing后缀与之相反,着重表行为事实的自指义功能,少量表示客体、使成、工具和处所等转指义,前者的能产性高于后者。虽然兼类的情况非常复杂,但对某一后缀而言,要么偏重转指义派生,要么偏向自指义派生,根据张高远(同上)的统计,着重表自指的后缀是表示行为事实的-age、-al、-ation/tion、-ing、-ment、-ure 和零派生七种形式,其他十种后缀形式着重表示各种各样的转指。
2.自指性名词化
不需要中心词的that从句,主要表示行为事实本身,多为自指性质的,如:
(3) a. That she told me the truth angered the boss.
b. I said that Chairman Mao is a quite complex man.
以上两例中的划线从句均表示与动作谓语相关的行为事实,表自指义。
(4) a. Why she got divorced was still a mystery.
b. I don’t know why she got divorced.
c. Whether she is a good girlis still unknown.
d. I don’t know whether she is a good girl.
与提取性的what、which和where不同,why和whether并不提取任何成分,与没有中心词的that从句一样,指代整个行为事实本身,属自指。
(5) a. them eating the food (ACCIng形式)
b. their eating the food (POSSIng形式)
c. their destruction of the city (action nominal复杂形式)
d. arrival (到达义)
以上诸例均表示与动词谓语相关的行为事实本身,属自指性名词化形式。
不定式形式for-to结构也属于自指名词化形式,如This book is for you to read,其中的for you to read指事件本身,不提取任何语义格。
(二)汉语中的自指和转指
汉语中由于没有英语式的名词化后缀,名词化通过虚词实现,包括古汉语的“所、者、之”,中古汉语的“底”和现代汉语的“的”,语法著作称它们为结构助词,它们之间呈错综复杂的历时兴替关系,展现出与英语截然不同的名词化格局。
1.转指性名词化
汉语中用于转指的虚词有“者、所、底、的”,如:
(6) a. 原(源)浊者流不清。(《孟子·滕文工下》)
b. 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同上)
按朱德熙(1983)的解释,(6a)中的“源浊者”转指“源浊”的主语“江河”,“源浊者”提取这个主语。(6b)中的“治于人者”有表示被动的“于”字,提取的是受事,整个结构转指该受事。
(7) a. 从吾所好。(《论语·述而》)
b. 冀北之土,马之所生。(《左传·昭公四年》)
以上两例句中的所字结构,分别转指动词“好”的对象和马出生的处所,属于转指。
(8) a. 曰:“什么人消得?”师曰:“著衣吃饭底消得。”(《景德传灯率卷28·震州临济义炫和尚》)
b. 出不出、住不住即且置,敢问诸人做底是什么佛?(《五灯会元卷18·雪峰慧空禅诗》)
刘敏芝(2008:95-97)认为,“底”表示自指和转指的功能是中古汉语的语言现象,是“者”衰“底”兴的结果。(8a)中的“著衣吃饭底”提取施事,该结构属转指;(8b)中的“诸人做底”提取受事,该受事又是动词“问”所带宾语从句的系事,整个结构属转指。
(9) a. 马诺看中的是金钱。
b. 李医生用来治病的竟然是狗皮膏药。
(9a)中的“的”字结构“马诺看中的”转指“看中”的受事,该受事又是整个句子的系事;(9b)中的“的”字结构转指材料,通过系词“是”表明该材料是“狗皮膏药”。
以上例句显示,“者、所、底、的”所在结构均没有中心词,当缺乏中心词时,这些结构表示转指。
2.自指性名词化
朱德熙(1983)指出,汉语中用于自指的虚词有“的、者、之”。下面各引数例说明。
(10) a. 官员腐败的场所 民众愤怒的地方
b. 这就是他反对的理由/办法/场所/程度。
可见,当“的”字结构后出现中心词时,“VP的”表自指,因为“VP的”不需要提取任何语义格。
(11) a. 金重于羽者,岂谓一勾金与一舆羽之谓哉。(《孟子·告子下》)
b. 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孟子·梁惠王下》)
c. 有颜回者好学。(《论语·雍也》)
(11)中三例,分别表示三种不同的自指情况,(11a)中的“者”字结构“金重于羽者”主谓宾俱全,不需提取任何成分,属自指;(9b)中的“者”字结构“以顺为正者”缺主语,但“者”并不提取该主语,整个结构仍表自指,其后的“也”字表判断,表明“以顺为正”等同于“妾妇之道”;(11c)中的“者”加在专有名词后面,指身份,这种情况在古汉语中很普遍,也可以加在时间词后面,如“昔者、夜者”等等,它们均表自指。
(12) a.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论语·子张》)
b.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论语·八佾》)
上引两例中的“之”的功能,传统语法学(王力,1989)称之为取消句子的独立性,所谓取消句子独立性,也就是名词化功能,整个“之”字结构失去陈述性而获得指称性,作句子的主语。与“者”字结构不同,“VP之”单用是不合语法的(刘敏芝,2008:27-34),可见“之”不具有转指的功能。
总之,“之”的自指功能和“者”的自指和转指功能均被现代汉语的“的”所继承,现代汉语的“N的V”结构中的“的”,循古汉语的“之”,取消句子的独立性并使所在结构名词化,如“他的不作为”,来自“他不作为”,这里的“的”属于自指性,不提取任何语义格,而“所”的转指功能依然保留在现代汉语中,如“你所说的、他所陈述的”转指宾语“话”和“理由”等。
(三)英汉自指和转指对比
1.英汉转指形式对比
英语中的转指方式有:需要中心词的that从句、what和which引导的从句、部分derived nominal,而汉语中的转指方式有:“者、所、底、的”引导的结构,从对译的角度可观察英汉的转指对应关系。③
(13) a. the diamond thatshe stole:她偷的钻石
b. whatshe has done is a disgrace to her family:她所做的有辱门楣。
c. whichyou like best is quite interesting:你最喜欢的,我很感兴趣。
d. teacher:教书的或教师;speaker:听者,听话人;
以上的简单对比显示,that对应汉语的“的”,what对应汉语的“所…的”,which对应“的”,-er/or可对应汉语的“的”或“者”。
可见,不论 that、what还是 which,都可用汉语的“的”一以贯之,只不过what译成汉语时,还需要“所”与“的”配合,因为what从句提取宾语时,正好与“所”自古即有的表宾格的功能相对应。
从语序看,英语中的that、what和which均位于从句前,而汉语的“的”均位于从句后,“所”与what的语序类似,位居所引导的从句前。
2.英汉自指方式对比
英语中的自指方式有:不需要中心词的从句(包括 that引导的主语从句、宾语从句和表语从句)、whether和why引导的从句、全部ACCIng形式、全部POSSIng形式、部分action nominal形式,部分derived nominal和noun,汉语中的自指方式有:“的、者、之”引导的结构,通过对译看看英汉自指方式的异同。
(14) a. What she has done is a disgrace to the family is known to us all:她之有辱门楣,众人皆知;她的辱没门庭,众人皆知。
b. I don’t know whetherthis article can be accepted:我不知道这篇文章能否被接受;这篇文章之能否被接受,我不知。
c. Whyshe was always late needs to be explained:她迟到的原因需要解释清楚;她之迟到之因需要解释。
d. Them destroying the city will be kept in history:他们的/之毁灭城市,将被记入历史。
e. Their destroying the city will be kept in history:他们的/之毁灭城市,将被记入历史。
f. Their destruction of the city will be kept in history: 他们的/之毁灭城市,将被记入历史。
从以上对译可知,英语中的自指方式引导词,均可译成“的”或“之”(当然不排除其他的对译法),英语中的自指引导词全部位于从句之前,汉语中的“的”或“之”全部位于主谓之间,这也是汉语自古以来的“之”取消句子独立性时的位置。
二、英汉自指和转指涉及的时间性和名词性异同及其阐释
在讨论动词的名词化时,时间性和名词性是两个相互对立的概念。当时间性强时,名词性就弱;相反,当名词性强时,时间性就弱,以下的简单对比可资说明。
(15)a. She has read the book for two hours/ She read the book in two hours.
b. This theory has two readings: one is to counteract the immigration; another is to protect the permanent inhabitants.
c. She strongly acted against the boss.
d. She took an action against the proposal.
(15a)中的动词 read时间性强,可带体标记has和变成过去时,并佐以时间状语for two hours 和in two hours。与之相对,(15b)中的名词化形式reading的时间性弱,名词性强,可带复数标记-s和数词two,(15c-d)中的acted和action也呈现类似的时间性和名词性对比。
从文章前面提及的英语中的名词化形式所呈连续统模式可知:大致以 embedded-question和ACCIng为界,这个连续统的前半部分是句子(或小句)形式,④句中动词可能自然跟上时体标记和接受时间状语的修饰,因此时间性较强,如:
(16)a. That she will love you is a possibility.
b. This project is for you to research in the coming three years.
c. Why you have been so cold-blooded to your mother-in-law is hard to explain.
从这些从句(小句)的时体标记和时间修饰语看,它们的时间性很强,名词性较弱。
但是,从ACCIng往右,时间性逐渐减弱,名词性逐渐增强,如:
(17)a. them destroying the city in one day
b. their destroying the city in one day
*c. their destruction the city in one day
*d. destruction in one day
(17a-b)中的ACCIng和PossIng两种名词化形式保留着较强的时间性,可用时间词语修饰,而action nominal和derived nominal两种形式则基本失去了时间性,名词性极大增强了。而这几种名词化形式都表自指,可见,英语中的自指形式,除不带中心词的that-cl和enbedded-question的形式外,名词性较强,时间性较弱。
汉语中的“者、所、之、底、的”结构,不论表自指,还是表转指,其内部的时间性和名词性可分成两类来讨论:直接跟在名词后的结构,这种情况多属自指;跟在从句前后的结构,该种情况既有自指形式,也有转指形式。不论是那种形式,其时间性均较强,而名词性较弱,例如:
(18)a. 我所曾经历过的痛苦
b. 那天马诺站过的舞台
c. 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礼记·檀公》)
d. 吾见其师之出而不见其师之入也。(《左传·僖公三十二年》)
(18a)中的“的”字结构带时间状语“曾经”,(18b)中的“的”字结构带时间状语“那天”,(19c)中的“者”字结构虽然没有时间状语修饰,但结构中的“有”表明“哭”这个动作发生在过去,(18d)中的两个“之”字结构中,前者表正在发生的事,后者表示将来发生的事,可见,汉语的从句名词化形式的时间性较强,名词性偏弱。
三、结 语
本文从引介朱德熙的自指和转指概念入手,较为详细地对比了英汉的自指名词化方式和转指名词化方式。本文的研究表明:英语的名词化手段较之汉语更为多样化,可通过指示代词 that,-wh类疑问词,-ing的两种形式:ACCIng和PossIng以及众多的派生词缀(共17种)和名词本身等方式,汉语的名词化形式相对简单,主要通过结助词“的、地、底、之、所和者”来实现,它们之间呈历时兴替关系,内部分工上也各负其责,“所”的转指功能一直留存到现代汉语,“之”的转指功能只见于一些比较正式的文体中。英汉名词化的差异决定了英汉自指和转指方式的差异,语序也不尽相同。对于以下问题:英语为什么使用疑问代词使时间性结构名词化而汉语却不具备类似情况?汉语的自指和转指功能为什么一统于“的”,“的”和“地”不分是否表明汉语的名词和动词之间本来就没有差异?今后我们会继续努力去回答这些问题。
注 释:
①朱文区分了名词化和事物化两个概念,后来又有多位学者将事物化改为名物化,并对两者的区分多有论及,张高远(2008:17-21)详细比较了各家的观点后,最后引用认知语言学的观点认为:词汇、句法和语义三者相互相成,无法截然分开。也就是说,不对名词化和名物化做详细的区分,我们赞同该观点,在本研究中不区分名词化和名物化,统一冠以名词化这个术语。
②从arrive派生的arrival,当表示“到达”这个事件时,应视为 action nominal,当表示“到达者”这个语义时,应视为derived nominal。
③为醒目起见,以下所有的对译尽可能直译,以显示两种语言中的转指和自指引导词的对应关系,尽管从译学的角度看有些翻译并不十分地道。
④在生成语法学中,for-to结构亦视为小句,可带时间词(短语),如:This book is for you to read in the next semester, in the next semester是read的修饰语。
[1]Newmeyer, F. J. Linguistic Theory In America(2ndedn) [M]. Orlando: Academic Press, Inc. 2004.
[2]Ross, J. Nounness. In Osamu Fijimura (ed.),Three Dimensions of Linguistic Theory[C]. Tokyo:TEC Corporation, 1973.
[3]郭锐.现代汉语词类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4]李宇明.语法研究录[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142-151.
[5]刘敏芝.汉语结构助词“的”的历史演变研究[M].北京:语文出版社,2008.
[6]王力.汉语语法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
[7]张高远.英汉名词化对比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8]朱德熙.自指和转指——汉语名词化标记“的、者、所、之”的语法功能[J].方言,1983(1).
(责任编辑:张新玲)
A Contrastive Study of non-transferred-reference and transferred-reference in English and Chinese
LIU Xiao-lin HU Ji-ming
( Chongqing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Wanzhou 404100, Chongqing)
This paper first introduces the two concepts of non-transferred-reference and transferred-reference,and then makes a contrastive study of the linguistic devices that expresses non-transferred-reference and transferred-reference in English and Chinese in view of disclosing the common and different linguistic devices that expresses self-reference and other-reference in the two languages and the essence of nominalization. It concludes that there are more commonness than differences concerning the linguistic devices that expresses non-transferred-reference and transferred-reference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non-transferred-reference; transferred-reference; nominalization; continuum
H030
A
1009-8135(2011)02-0102-05
2011-01-09
刘晓林(1968-),男,重庆忠县人,重庆三峡学院教授,博士,主要研究历史语言学、对比语言学。
本文系2010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英汉语序类型特征形态句法基础对比研究”(10BYY005)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