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穿越——意识流小说创作的传承和创新

周 悦

(广西师范学院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1)

“穿越”的穿越
——意识流小说创作的传承和创新

周 悦

(广西师范学院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1)

近十年来，穿越小说的创作方兴未艾，并以其穿越性、意识流动性、可读性而在文坛上风骚独领。但追本溯源，我们发现，穿越小说的创作方法、生成方法、结构等都应该是意识流小说的传承与创新。

穿越小说;传承;意识流小说;创新

近年来，穿越小说异军突起，其风格独树一帜，并且十分迎合现代人的口味，进而快速流行。作家出版社以各10万册的首印量高调宣布签约“四大穿越奇书”——《鸾》、《木槿花西月锦绣》、《迷途》、《望天》［1］，一时间，穿越小说成为出版界的“新宠”。穿越小说虽属于“快餐”文化，但存在就有其合理性，特别是穿越小说行文风格，叙述手法，深受意识流小说的影响，可以说是意识流小说创作的传承和创新。

意识流文学最早产生于18世纪的英国，而穿越小说作为新生事物，起步于2003年，2007年达到高潮，近几年来更是愈演愈烈。据笔者调查，截止到2011年6月16日，中国知网上研究意识流小说的文献有1394条，研究穿越小说的文献有33条。但迄今为止没有一条研究文献把穿越小说和意识流小说放在一起研究，探讨其共性。为此，笔者结合相关图书和文献，试对穿越小说作探析。

穿越小说大多以玄幻的表现手法，通过时空穿越再现历史事件或表达未来事件，作者充分运用丰富的想象，将古典与现代、历史与现实与未来交融汇合。“穿越”可以是现代人穿越到古代，也可以是古代人穿越到现代或是现代人穿越到未来，文学作品完全是作者主观意识的自由创作。

而意识流文学，特别是意识流小说的创作，同样也是主观意识的自由创作，甚至取消了写作主体的插入与转述，而将复杂的心态客观地(至少在表面上)呈现出来，就像把人物的脑海当作一个荧光屏，让所有一切都在这屏幕上客观地再现一样。笔者认为穿越小说和意识流小说都是写作主体创作意识的流动，是创作主体思维再现。

一、奇异思维的创新——从意识流到穿越时空

“意识流”是文学作品通过某些特殊手法或技巧所表现的一种特殊内容。1890年，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在《心理学原理》中提出，他认为人类的思维活动是连绵不断的“流”，而不是片段的衔接，因此称之为“思想流、意识流”。

我国在20世纪开始引入意识流作品，经过十几年的学习吸收模仿碰撞，中国现代意识流文学作品有了本土特色，称“东方意识流”。它深受其植根的民族土壤的浸染，是东方的民族心理，民族审美情趣、审美理想的艺术对象化，因此它必定体现出东方明朗清晰的格调。中国的意识流作品很少有西方意识流作品中那种扑朔迷离、朦胧难辨、繁芜艰涩和不着边际的跳跃跨度，总是显得脉络清楚、风格清新、色彩清爽，意境悠远，有一种东方的澄明或空灵。［2］66

(一)跳跃多变的故事情节

穿越小说深受意识流文学的影响，表现在穿越小说故事时间跳跃性大，故事的安排、情节的衔接，基本不受时间、空间和逻辑、因果关系的制约，而表现为时间的跳跃和多变，过去、现在和未来常常交叉和重叠出现。

在《梦回大清》中，小薇在清宫殿里当差时看到《水调歌头》的歌词而引发的联想，基本不受时间、空间和逻辑的制约，任由思维发散:

……突然看见角落里散着本儿书，就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心里一紧，想起了那是在卡拉OK和朋友唱歌儿时，我的拿手曲目，每次都唱，现在却……我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曲子很好听，你配的吗?”四阿哥的声音突然传来。［3］45

这是《梦回大清》中经常使用的写作手法。小说故事情节似乎都是一些难以联系的片断组成，它们看上去杂乱无章，文章中相互的衔接类似于电影“蒙太奇”的手法，让不熟悉这种手法的读者读起来只能单纯依靠想象来理解故事情节。

如果只单单看一章或者一页，却不知如何将它们连在一起理解，更无以把握此诗总的构想和立意，在意识上给人一种模糊感。

穿越小说通常利用复杂多变的结构形式、别具一格的叙事语言、委婉动人而又令人目眩的分析刻画，向我们展示人物细腻微妙、目迷五色的心理和幻觉，使读者恍若置身梦境之中。穿越小说这种体现时间的跳跃和多变，过去、现在和未来常常交叉和重叠出现的艺术特征，和意识流文学的不受时空限制同出一辙。

(二)现实和幻想的相互交替

穿越小说因为是作者有意识的自主创作，小说中的人物来自不同的时空，所想所做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但思维方式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作者就是利用文中人物纯主观地内心独白，运用自由浮想、时序颠倒以及现在与回忆、事实与幻想相互穿插，来显示人物意识活动的轨迹。

在《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中“苏麻”作为另一个人“杰西”初次看到康熙时候的意识活动:

也许……苏麻就像是这梅，你永远记得她最美的瞬间，不容他人亵渎。

所以……我懂你……你纠缠爱恋的是那叫苏麻的人，而从来不是我这个突然闯入你十几年生涯的异乡灵魂。［4］68

看到康熙再也不认识自己，内心的无比失望和落魄，想到前世的苏麻和现在的“杰西”，虽然内心是一样的，十年时光流逝，已是物似人非。

在“茉儿”突然记起自己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已是黄泉路上，她思维已经无法控制:

“茉儿……”仿佛出现了耳鸣，那个熟悉的男声在呼唤着这个名字，是在呼唤我吗?我是茉儿?他是谁?

蓦地……心里一揪，甜蜜的花香里我却突然嗅出了酸甜苦辣如醍醐灌顶，我什么都想起来了。［4］78

这种类型的内心独白在穿越小说中比比皆是，随处可见，利用内心独白深刻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而意识流文学同样在极为宽广的思维跨越中致力于变化多端和错综复杂的意识活动，抛弃了原先俨如全能的上帝控制一切、编织故事并从外部描述人物思想感情的写法，而广泛采用自由联想、内心独白和旁白等技法，从而在揭示人物意识活动方面达到了相当的深度［5］99－103。所以说在揭示人物意识活动方面，穿越小说可以说是意识流小说的风格延续和创新。

(三)意识的映射揭示人物内心世界

穿越小说通常都是由一件突发事件引发，人的意识活动不断向四面八方杂乱无章地发散，或描写由于潜意识的作用引起的人物变态心理或变态行为。有助于展示人物瞬息万变的内心世界，揭示人物的性格及其所要表达的思想内容。

在《梦回大清》中，因为一个影子，使主人公的内心产生波动，这种臆想是突如其来，油然而生，亳无准备的，不知始于何时，又何时结束。这是一种超出技艺的、心灵深处最直接的奔流，当然也是一种潜在的意识。

想想那样的景象，我轻笑了出来，一旁铜镜里映出的笑容却是说不出的嘲讽和可怜，原来这个表情就叫自嘲……［3］112

这种潜意识的存在是由于主人公经常有意识地思念形成的。由于对感情的渴望，文中人物正是因为这个影子激发了潜在意识，故而这种本能的情感便如大江东流而毫无中止地奔泻。

再如《鸾》中的“我”作为现代人回到古代，背负着这个时代的爱恨情仇，不知所措中感慨:

“人生如戏，你愿意一生有怎么样的经历?”然后抬头望着头上我叫做“天井”的一块瓦片那么大的孔，刚还有阳光，此刻却飞进来白白的碎絮一样的雪花。它在那孔里射进来的光柱中上下蹁跹翻飞，我看好一会儿，极美……［4］156

《鸾》主人公愿意主动承担这样的命运，即使九月飞雪，在主人公看来也是“极美”。或者对情人的反复思念有一个限度，超过限度便会转化积淀成一种潜意识或称意识化的本能。

是你吗?你又来了，为什么每每只能在梦境中见你?这次你能让我看清你的脸庞吗?

别走!为什么每次刚看到你的眼你却要离我而去呢?每次都这样，终究会消失在那片暮霭里。［4］179

这种潜意识或本能只需一个小小的触发点，便会按适当满足的原则向外冲击。通过描写潜意识，将文中人物的思想与感受和盘托出，让人物的意识如实真切地展现出来，让读者看到人物自己原本的意识活动，作者很自然地退出叙述，不干涉和评论人物的意识，保留了与人物性格心理一致的语气和用语，形成了与传统小说不同的鲜明特色。

穿越小说实质上是借助比传统写作方式更理性而巧妙的结构安排，将人的某种悟性的东西还原为感性的东西。意识流小说同样是不惜采用种种特殊的手段，经过复杂的剪辑整理，使读者在字里行间感悟到这种并不清醒、往往缺乏理性的意识活动。［6］46因而，穿越小说同意识流小说一样，实质上为作家们提供了一个形式技巧的试验场。

二、意识流小说的传承

我国进入八十年代以后，社会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思想解放和艺术革新大潮中，意识流方法又被引进小说创作。从1979年开始，著名小说家王蒙率先在创作中借鉴使用意识流方法，先后写出了《夜的眼》、《海的梦》、《春之声》、《蝴蝶》、《风筝飘带》、《杂色》等一批优秀的中短篇小说，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反响。此后，意识流方法便开始被普遍接受和使用，并与传统小说方法争奇斗妍并大放异彩。

而处于改革开放的今天，社会的容纳力普遍增大，人的接受力更是增强，各式各样的思想都能找到一席之地。特别是“‘意识流’不是一种叫人逃避现实走向内心的意识流，而是一种叫人们既面向客观世界，也面向主观世界，既爱生活也爱人的心灵的健康而又充实的自我感觉。”通过几十年的学习和积累，意识流这种流派，顺应社会而得到继承和发展，穿越小说从这种流派中吸取精华，比意识流小说更具有“可读性”。

(一)继承

1.流动的意识

人类心理活动中意识流是印象、回忆、想象、观感、推理以至直觉、幻觉的混杂，并构成一种“流”的心理活动的方法，而且，这种方法不是描述，而是呈现，作者不是插入其中，而是隐退其后，因此，文学中真正意义上的意识流就必然具有流动性、混杂性、呈线性。［7］7－9意识流小说以象征暗示、内心独白、自由联想等意识流的创作方法为主要特征。

穿越小说行文思维方式完全体现了流动的意识，充分利用内心独白来推动情节的发展，用自由联想让主人公自由穿越时空而不让读者觉得突兀，象征暗示在穿越小说中更是无处不在。比如说在《梦回大清》中小薇对平静生活的感慨:

虽然外面风声、雨声、隐约的春雷，带来无数的响动，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平静。雷声越来越大，雨也愈发地急促起来，胸前的衣服都被雨水弄湿了，我却觉得很开心……［3］190

或者在小薇对十阿哥不敬后心里活动:

一时间，脑子里的各种对策就像过山车般呼啸着，翻腾着。可结果也是一样，虽然很快地就到了终点，可除了一路尖叫，半点而有用的也没想起来。［3］137

这和王蒙在《风筝飘带》中描写素素起床时候同出一辙:

这时天已大亮，家人和街坊都已起床。于是她尽情地刷牙漱口，她发出的声音非常之响，好像一列火车开进了她们的院子。而她洗脸的声音好像哪吒闹海。［8］45

小说中的意识完全是散乱的，完全不可捉摸似的转动，一会到了一个场面，又马上从这个场面跳转到毫不相关的别外场景，这些场面主观的但又不是机械地组合在一起，具有了一种漂浮、怪异、晦涩的感觉，具有一种意识的不可理喻性和不可关联性，如同梦呓一样，又如水一般流动，支离破碎但又自成整体，这正是威廉·詹姆斯所说的，意识具有不可分割性，意识的河流中摆满了坛坛罐罐，但河水仍然要继续流动。

2.创新奇异的结构

首先，时间上的无序性，是穿越小说创新奇异结构特点之一。在《梦回大清》中，“我”明白自己是“时空的意外者”，但是在错位的时空中安之若素，这种时间的无序性，也是穿越小说吸引读者的地方。例如:

我只是个时空的意外者，若说真改变了什么，也只有我嫁给胤祥这件事儿，上次救四爷，也说不上是救，因为史书中本来就没写他会被牵连进去，是我自己怕因为我的到来而发生什么变动，而结果自然也与历史相吻合。［3］202

其次，情节上的无序性，也是穿越小说奇异结构的特点之一。以《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主人公的身份变化来说:

叶茉儿→苏麻喇姑→陌生人→姑姑→茉儿→叶茉

故事的开始，主人公是嘉宝投资公司职业投资代理人叶茉儿，竞拍有康熙印章的手绘团扇，由这个团扇回到了清朝变成了苏麻喇姑，被孝庄太后识破，变成了一个有着苏麻喇姑外表的陌生人，但是还是以苏麻喇姑的身份在清朝皇宫中生活，变成地地道道康熙的姑姑，主人公殉情，复活后变成婉仪茉儿。回到现代，主人公又变成叶茉。单看主人公身份的变化，情节是没有什么顺序的，完全依据作者思维的发展，认为“主人公”需要这样发展而变幻故事情节。

再比如说《梦回大清》中，主人公的身份变化:

蔷薇→雅拉尔塔茗薇→鱼宁

身份的变化推动情节的发展，但是情节的无序性同样呼应了主人公身份的变化，让故事合情合理，反而更能勾起读者的好奇心。

(二)可读性

意识流小说缺少吸引注意力的因果关系的链条，缺少使感官兴奋的情节，缺少故事的连贯性。表述上，穿越小说比意识流小说表述明白，具有引人入胜的效果“可读性”。“可读性”往往与娱乐性和感官兴奋有关。从这方面考虑，意识流小说确实不具什么“可读性”。

首先，意识流小说的无序性，是由作者时而作为叙述人介入，用第三人称的视角展开对人物的叙述，时而通过人称的转换，从作品叙述中悄然撤离，让人物以第一人称用内心独白将自己的心迹和思想直接在读者眼前展现无遗;又或者是叙述视角在作品中的不同人物中巧妙转换，从一个人物的意识角度转到另一个人物的意识角度而转接自如，从多个人物的多维视野来叙述。这样让读者读起意识流小说如坠云里雾，很容易就理不清思路，找不到头绪。

穿越小说的无序是建立在有序基础之上的，文中情节和结构都带有有序性，不会引起读者的费解，反而这种时间、情节和结构的无序性，更能激起读者的阅读兴趣。让无序的结构比有序的结构更胜出，思维技巧更高超。

如《梦回大清》中就有了这样一段:

不过这个清朝的娘对我倒还是真心真意的……我脸上陪着笑，心里倒是好过了些，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我现在这个身体，到底是我自己的，还是原来茗薇的，隐隐的总有些鹊巢鸠占的感觉。虽然不太相信那些怪力怪神的，可我来到了清朝就已经是无法解释的事情了，因此午夜梦回时，也偶尔会惊醒，梦到那个真正的茗薇。［3］59

主人公仿佛是在给读者讲述自己的心里话，作为现代人有了“清朝的娘”不是坏事，倒也诚惶诚恐，符合小说剧情的发展，让读者读起来也合情合理。

再如小薇见“四爷”时突然的感情描写:

我的泪意一下子涌了上来，却半滴也没有落在眼底。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大话西游》中的孙悟空——还有那滴紫霞仙子留在他心上的眼泪，如果现在能看到的我的心……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那上面恐怕流的是瀑布吧，下意识地捂紧胸口里的东西。［3］90

《大话西游》是现代知名的电影，所以读者在阅读的时候，没有感觉在古代出现《大话西游》是突兀的，反而觉得用在这里更能道出主人公的心声，更容易激起受众的共鸣

其次，“可读性”强。穿越小说之所以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欢迎和追捧，是穿越小说思维方式不拘一格，不受时空限制。很容易出现的时空的跳跃让人眼前一亮。例如《梦回大清》中，:

“啊!”我一怔，接着脸呼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尴尬无比。四阿哥见我这样，倒是一笑:“今儿老十可是气得很了，脸红脖子粗。”我转念想了想十阿哥当时的样子，“扑哧”一声儿不禁笑了出来，可惜来这儿的时候没能带我的手机过来，要不然……［3］102

这种思维方式比意识流小说中的自由联想更胜一筹。穿越小说因为是作者思维的自主创作，完全依靠作者的自由想象，当然在清朝不可能有“手机”这种电器，但作者把它写出来，读者也不会觉得奇怪，反而感到就应该这样来表达，吸引读者读下去，使小说“可读性”增强。

三、结语

作为网络“快餐文化”的穿越小说本身也有很明显的弊端，譬如类型化特点，也就是了解其基本模式后，只要看穿越小说，便大致能知道故事以后的发展了，毫无新鲜感，甚至令人生厌。后来出现的大批穿越小说只是为了迎合现代阅读的需要，创造商业价值，全然忽略了小说本身的特质。

另一方面，穿越题材的作者大都缺乏历史的大局观和宏大视野，他们将对历史的浅层次理解也不时融贯于作品之中，只不过借助了历史的外衣的言情故事极易误导读者。［9］92再者，穿越小说题材单调、跟风严重，看一两部可能还有新鲜感，看多了自然会产生“阅读疲劳”。另一方面，在众多“草根作家”、“网络写手”的作品中，小说文字粗俗浅陋，情节构思无厘头，甚至出现了大量暴力、色情的描写，让人唏嘘。有的甚至剑走偏锋，以单纯的耸人听闻和另类作为自己的卖点。

所以，虽然穿越小说有故事情节跳跃多变，内容新奇，结构不落俗套等众多优点，但也有不可避免的种种弊端。不过“穿越”小说作为一个潮流，它会消退，但是这种形式的小说肯定还会继续。［10］68文学通过网络媒体的传播，也必将走向雅俗共赏之路。

［1］刑虹.“穿越小说”成出版界新宠［N］.南京日报，2007－07－08

［2］唐湜.东方意识流文学研究的第一本书——李春林著《东方意识流文学》介评［J］.辽海书镜，1987，(2):66.

［3］金子.梦回大清［M］］.北京:朝华出版社，2006.

［4］天夕.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7.

［5］陈东风.浅谈鲁迅小说的“意识流”［J］.广西社会科学，1999，(6):99 －103.

［6］张寅德.普鲁斯小说的结构［M］//意识流.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1989.

［7］柳鸣久.意识流［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

［8］王蒙.风筝飘带［M］//意识流.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

［9］李晓蕾，蒋家卉，梁琴.论穿越小说的价值与弊病［J］.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10，(25):92.

［10］戴四新，潘迪.网络“穿越”小说的流行及其价值局限［J］.重庆电力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9，(14):68.

The Time－travel of“Traveling Across”——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Stream －of－consciousness Novels

ZHOU Yue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Guangxi Teachers Education University，Nanning，Guangxi 530001，China)

In the last ten years，time－travel novels have continuously been increasing and commanding the literary field with their characteristics of time－ travel，consciousness mobility and readability.But by tracing the root of the phenomenon，we can find that the creation methods，generation methods，structures of these novels must have been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stream －of－consciousness novels.

time－travel novels;inheritance;stream －of－consciousness novels;innovation

I054

A

1672－9021(2011)06－0031－05

周悦(1987－)，女，河南周口人，广西师范学院文学院2010级语言学写作方向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应用写作。

2011－09－26

［责任编辑阳崇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