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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诠释学中的对话思想

2011-08-15吴晓红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伽达默尔巴赫金言说

吴晓红

(江汉大学人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56)

现代诠释学中的对话思想

吴晓红

(江汉大学人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56)

海德格尔的本体论诠释学专注语言作为开端性言说的神秘,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着重于解释理解之谜,巴赫金的存在主义诠释学主张有着独立意识的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对话,三位大师的诠释学思想虽各具不同特点,但在思想的现代性上却一脉相通,即他们都主张诠释学的意义只能在对话中生成。论文通过“谁与谁的对话”、“对话是如何展开”、“对话有何意义”三个问题视域来分别挖掘大师们各自的对话思想的特点与意义,在尊重差异中实现各种诠释学对话思想的互补共存,以此深入理解现代诠释学的内在精神。

现代诠释学;对话思想;海德格尔;伽达默尔;巴赫金

现代诠释学把理解从人作为主体的行为方式提升为人作为此在的存在方式,不再注重关于诠释的外在方法,转而追问诠释的内在真理:理解怎样得以可能?海德格尔的本体论诠释学从世界走向历史最后到达语言,他认为:“只有哪里有语言,哪里才有世界”,“只有哪里有世界,哪里才有历史。”[1](P107)于是理解世界与历史的关键在于理解语言,人要倾听语言的言说。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认为“能被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2](P13),但他并不像海德格尔那样专注于思考语言作为开端性言说的神秘,而是“要解释这种理解之谜”[2](P374),理解如何在问答模式的交谈中实现一种对共同意义的分有。他说:“诠释学的任务是读出这种意义。”[2](P730)巴赫金的存在主义诠释学,从人与人相互依存,人的生活本身充满着对话性的哲学思想出发,把理解视为自我与他人之间不同意识、不同声音的对话,正是这种不同使理解成为人和新的陌生的东西的相会,理解呈现为一种积极的赞同或反对,“理解的行为中包含着斗争,而斗争便是相互改变,相互丰富。”[3](P406)可以说现代诠释学的语言转向和读者转向是同步进行的,它并不认为文本有自身的终极意义,但也不是主张读者可以任由个人偏见的理解,文本的意义和读者的偏见只是理解的前提和可能性,诠释本质在于语言与读者之间对话,意义在特定关系中产生,在具体行为过程中生成。

现代诠释学的对话思想中,海德格尔的对话思想的核心问题是:谁与谁的对话?伽达默尔的对话思想的核心问题是:对话究竟是如何展开的?巴赫金的对话思想的核心问题是:这种对话究竟有什么意义?本文试通过有关问题的探讨,宏观梳理现代诠释学对话思想的一些基本原则,以此深入理解现代诠释学的内在精神。

一、谁与谁的对话?

文本诠释中读者与文本的对话,一般被理解为读者与作者之间两个主体的对话,或者是读者与作为主体存在的作品中人物形象的对话。但海德格尔的基于本性的语言的纯粹语言观,却视诠释中的对话为人与语言的对话,他说:“语言言说。人言说在于他回答语言。这种回答是一种倾听。”[4](P183)相比诗人那从虚无化的语言中倾听而来的应答,文本诠释的倾听显得有本可依,在这里,倾听是倾听文本中那被言说的,言说是诠释者回答文本中语言的言说。

不是人,而是语言自身在说!如何理解这种自身言说的语言?海德格尔选择一首诗作为说明,因为诗中那被言说的语言以独特的方式言说,这种言说正是语言自身的言说。诗的言说的独特处在于:“它依靠呼唤被呼唤者而言说”。这种呼唤是呼唤世界整体现身的呼唤——“呼唤,是呼唤世界和物的亲密到来,这是一种本真的呼唤。”这种呼唤是万物各自现身的区别的呼唤——“语言的呼唤支配被呼唤者由此到达区别的呼唤,区别的呼唤让物的物化居于世界的世界化。”这种呼唤是在已言说中道出那不可言说者的沉默的呼唤——“它使物在物化中沉默和使世界在世界化中沉默。”[4](P180-181)语言的沉默的呼唤又被海德格尔描述为“宁静的排钟”,排钟奏鸣与排钟使人宁静是一个神奇的一体,恰是语言的言说的特性的体现。“一方面,宁静的排钟敞开为不道说,此不道说属于语言的本性”,这是一般的人的语言,是陈述。“另一方面,宁静的排钟显现为不道说的道说,凭借于它在已被言说中言说出那尚未言说的”,这是自身言说的本性的语言,是将语言带向语言的诗意言说,纯粹的言说。[1](P117)

诠释者要言说,必须能够倾听这语言自身的言说。于语言的呼唤中倾听到语言的沉默,于语言的那言说的鸣响声中倾听到语言的尚未言说的宁静。海德格尔的诠释观在于通过那呼唤与鸣响走向那沉默的存在和宁静的存在之思。

因为纯粹的言说是道说,所以海德格尔视语言自身为虚无意义上的存在,语言是存在的根据。但伽达默尔对语言与存在的关系有不同的看法,他说,“能被理解的存在是语言。”“语言是理解得以完成的形式。”[2](P12)语言在此是被理解的存在,也就是说伽达默尔的语言是被存在和思想所规定的,是存在和思想的符号。在这种情况下,语言自身限制于成为存在和思想的工具。虽然伽达默尔说“倾听的优先性是诠释学现象的基础。倾听是一条通向整体的道路,因为它能够倾听逻各斯。”[2](P591)但实质上这种倾听终究还是对受制于存在与思想的人的语言的倾听,不是对自身言说的纯粹语言的倾听。因此“伽达默尔的诠释学哲学不能经验到语言的本源性维度。”[1](P120)

伽达默尔诠释学的对话在根本上是人与人的对话,区别于海德格尔的人与语言的对话。

但人与人的对话要能走到一起,还是必须依靠语言自身的意义来进行的。读者与作者的对话离不开文本自身的意义,读者与读者的对话也离不开文本自身的意义。1981年,伽达默尔与德里达之间的所谓巴黎论战,在“文本与诠释”问题上自说自话,缺乏对话针对的共同文本,结果被人称为是一场“不可能的对话”。《德法之争:伽达默尔与德里达的对话》编译者孙周兴在该书前言中评述道:“伽达默尔自以为得了海德格尔的真传,而且特别强调自己是以后期海德格尔思想为主要背景的。这话似乎不可全信。无论就思想高度还是就课题范围来看,伽达默尔的哲学解释学(对话解释学、辩证解释学)未能超越前期海德格尔的‘此在解释学’,充其量还是对后者的一种内在化拓展,也就是说,伽达默尔并未真正跟随海德格尔实施思想的‘转向’。在此意义上,可以说伽达默尔‘延续了海德格尔解释学的中断’”。[5]从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对于对话关系的不同思考途径来看,这种评价值得重视。仅从对话关系来看,德里达的“文本之外别无它物(There is nothing outside of the text)”的文本主义,应该更接近海德格尔晚期的语言观,虽然德里达致力于以文字的“形象之看”来解构海德格尔的声音的“意义之听”。

二、对话如何展开?

海德格尔前期的“此在诠释学”思想认为,理解不属于主体的行为方式,而是此在本身的存在方式。伽达默尔拓展了这一思想,探索了作为存在方式的理解动态展开的条件、方式、结果。

伽达默尔重视理解中的人与文本对话关系,由于他理解的这种对话实质是人与人的对话,所以这种关系被描述为你—我关系。他说“我所指的真理是这样一种真理,这种真理只有通过这个‘你’才对我成为可见的,并且只有通过我让自己被它告知了什么才成为可见的。”[2](P13)在这种你我关系中,我是重要的,因为一切理解都是从自我出发的。我的相关的体验与经历不仅是理解的必要条件,而且规定了理解展开的方向。他说:“理解首先意味着对某事物的理解,其次才意味着分辨并理解他人的见解……这种前理解来自于与同一事物相关联的存在。正是这种前理解规定什么可以作为统一的意义被实现。”[2](P378)在这种你我关系中,你也很重要。我必须设身处地的将自身置入你的存在之中。但是伽达默尔强调指出,这种置入,并不是“把自己置入作者的内心状态”,而是“把我们置入那种他人得以形成其意见的视域。”[2](P374)对作者的社会历史背景及个人生活状态等背景材料的了解,也是理解活动的前提。

我与本文的关系是一种类似谈话的关系。但是,一个本文并不是主动的对我的讲话,所以“我们这些寻求理解的人必须通过我们自身使它讲话。”[2](P485)。为此,我要向本文提问,同时我要把本文所说的话作为一种回答。我“必须从一个问题出发把所说的话理解为一种回答,即对这个问题的回答。”[2](P475)我向本文提问,我把本文所说的话视为对我的问题的回答,这只是谈话的一种方式。还有另一种情况,本文也向我提问,“某个流传下来的本文成为解释的对象,这已经意味着本文对解释者提出了一个问题。”因此,我关于本文所说的话也必须是对本文所提出的问题的一种回答,“理解一个本文,就是理解这个问题。”[2](P475)这即是说,理解上的使本文讲话,既以我问你答的方式存在,也以你问我答的方式进行着。其实质是通过问答重构本文以达到我与本文的互动,通过我与本文这种互动达成你我对话般的相互理解。

伽达默尔的诠释学之所以强调理解活动必须以谈话方式进行,是因为诠释学的任务是读出意义,而这意义其实是你我在对话交流中达成的共识。其一,理解是必须视为一种类似谈话的活动,这种谈话包含相向进行的问答结构,这种问答结构使谈话双方结合为一个共同体。“当某人理解他者所说的内容时,这并不仅仅是一种意指,而是一种参与,一种共同的活动。”[2](P648)其二作为成功的谈话,理解要达到的目标是“建立那种尚未达到的或被打乱了的一致性。”这种一致性被是指你我双方交谈中的“一种内容上的一致性”。[2](P375)伽达默尔相信,在成功的谈话中“有一种共同的语言被构造出来”,这种语言“能让某种东西‘显露出来’和涌现出来,而这种东西自此才有存在。”[2](P489)

伽达默尔之所以强调理解活动中的问答模式,是因为通过这种问答模式可以把文本意义的理解置入“问题视域”中。“问题视域”是伽达默尔诠释学的重要概念,特指诠释中那种“呈现自身并因而可以从其意义起源处获取其回答模式”的问题,以此区别纯粹理性的抽象的问题概念。[2](P483)在伽达默尔看来,问题视域的取得才是理解本文意义的关键,因为它规定了本文意义的方向,同时,因为问题视域本身包含其他一些可能的回答,所以提出问题,就是打开了意义的各种可能性。“这就是一切理解为什么总是超出对某个他人意见的单纯再思考的理由。”[2](P482)因此伽达默尔认为,理解活动是人类存在的一种超越运动:“理解就是能存在和‘可能性’。”[2](P334)

海德格尔的本体论诠释学主张人与语言的对话,认为人言说是因为他倾听。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主张一种你我关系的问答式对话,认为人言说是因为人交流。表面上二者没有相通之处。但如果承认倾听在人与文本关系中处于优先地位,如果我们承认倾听行为确实存在个人的选择性,确与倾听者的问题视域相关,那么伽达默尔在方法论弥补了海德格尔诠释学的不足,他把海格格尔作为本体问题的“倾听”与“倾听中的言说”,通过“我问”或者“问我”这一环节,具体化为“我听”或者“我说”,使人与文本的对话在实践上具备可能性。

三、对话有什么意义?

俄国文艺理论家巴赫金把现代诠释学的对话思想上升为一种对话哲学,视之为人类生存的基本方式,他说:“两个声音才是生命的最低条件,生存的最低条件”[6](340)。一方面,对声音内在差异的敏感使他发现“一切话语都具有内在的对话性”[3](P208),“对话关系不是存在于具体对话的对语之间,而是存在于各种声音之间、完整的形象之间、小说的完整层面之间(大型对话),而同时在每一句话、每一个手势、每一次感受中,都有对话的回响(微型对话)”[3](P353)。另一方面,对作为主体的各种不同声音的尊重,使他不仅认为理解都只能是对话性的,而且他相信达到真理的理解是这样一种对话,“有可能把不同的声音结合在一起,但不是汇成一个声音,而是汇成一种众声合唱;每个声音的个性,每个人真正的个性,在这里都能得到完全的保留”[3](P356)。巴赫金的诠释学思想充满着对民主、自由、平等的生存理想的强烈追求,巴赫金独特的诠释学思想正是发源于他对诠释学对话的根本意义的深远理解,和海德格尔一样,他关心的其实不是诠释问题,而是人的生存问题,只不过海德格尔立足于现代技术对人的异化,巴赫金立足于社会等级对人的压迫。

巴赫金从生存意识的高度看待对话与独白的对立,他对独白持强烈的批判态度,“独白原则最大限度地否认在自身之外还存在着他人的平等的以及平等且有回应的意识,……独白可以在没有他人的情况下进行,所以它在某种程度上把整个现实都给物化了。独白觊觎成为最终的话语。它要把被描绘的世界和被描述的人物盖棺定论。”[6](P386)并因此高度肯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复调小说所体现的意识平等,他说:“复调的实质恰恰在于:不同声音在这里仍保持各自的独立,作为独立的声音结合在一个统一体中,这已是比单声结构高出一层的统一体。”[6](P27)他认为,话语的涵义产生于不同表述的对话性接触,“如果抹去各种声音的界限(取消说话主体的更替),那么深层的(无尽)涵义就会消失殆尽(我们就会一触到底,无法深入了)。”[6](P380)他称赞陀思妥耶夫斯基揭示自己主要人物的行为和思想时的对话性的表现力,认为“他在把物演化为涵义这一点上,达到了诸多作家中最深刻的程度。”[6](P384)

巴赫金的理解性的对话要求清晰区分开两个意识,两个主体,不允许相互融合和混淆。巴赫金以理解与解释的差别来说明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在研究方法上的不同。自然科学认识物,需要解释其因果,人文科学认识人,需要的是理解“他人的另一个意识及其世界”。“在解释的时候,只存在一个意识、一个主体;在理解的时候,则有两个意识、两个主体。”[3](P314)巴赫金强调,在理解性对话中两个主体之间的关系,“既不可归于纯逻辑的关系,也不可归于纯事物间的关系。这里相交的,是完整的立场,完整的个人,也就是不同的声音。”[3](P329)理解活动中两个主体各自意识的独立与完整性的必须得到尊重,巴赫金说:“把一切都归结于一个意识之中,把他人(所要理解的人)意识消解其中,这是一种错误的倾向。”既“不可把理解视为移情,视为把自己摆到他人的位置上(即丧失自己的位置)。”也“不可把理解视为将他人语言译成自己的语言。”[3](P404)在尊重主体意识的独立与完整性基础上,“说者和理解者又绝非只留在各自的世界中,相反,他们相逢于新的第三世界、交际的世界里,相互交谈,进入积极的对话关系。”[3](P191)

作为一种积极的对话关系的理解具有应答性质。巴赫金概括这种应答性质为“听者要成为说者”[3](P151),即“当听者在接受和理解言语的意义时,他同时就要对这一言语采取积极的应对的立场:同意或是不同意(全部还是部分同意),补充它、应用它、准备实现它等等”,在巴赫金看来,在应对的立场中,所谓“争论、辨证、讽刺性摹拟,这是对话性外在的最醒目也是最简陋的形式。”[3](P329)他说,不赞同“贫乏无力”,而赞同“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对话范畴”。作为对话范畴的赞同,不是回声而是和声——这种和声“总保持着声音与声音的差异和不相融合”,“总是意味着缩短距离和互相接近”,“总有出乎意料的东西,有赠与和奇迹。”[3](P343)

巴赫金的对话是平等的人与人的对话。相比海德格尔,巴赫金更强调人的本体性,他注重说者和听者的个人性、主体性,而声音是人的个人意识的外在体现,他说,“真理只能在平等的人的生存交往过程中,在他们之间的对话中,才能被揭示出一些来。”[3](P372)。巴赫金的对话是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的对话。伽达默尔的诠释学对话把理解视为在一种你我之间的问答结构中构筑共同语言、发现意义,巴赫金视理解为一种“和声”般的积极应答,主张“和而不同”的赞同——在差异中的相互接近。所以巴赫金的理解性对话并不是在追求共同性中实现超越,而是在尊重个性中求发展。他说,“理解者不应排除改变或者甚至放弃自己原有观点和立场的可能性。理解的行为中包含着斗争,而斗争的结果便是相互改变、相互丰富。”[3](P406)巴赫金的对话思想既注重是个人意识独立完整又注重个人意识的发展与丰富,他最为明确的坚守了对话的人本主义立场,最为深刻揭示了对话的人本主义意义,因此在现代诠释学领域独树一帜。

在把海德格尔、伽达默尔、巴赫金三位现代诠释学大师的对话思想作这种并置研究中,我们倾听大师的文本中语言自身的言说,我们言说文本中具有启发性的新的思想,我们在“谁与谁的对话”、“对话是如何展开”、“对话有何意义”三个问题视域中去发现大师们各自的对话思想的特点,我们在尊重差异的比较分析中努力实现大师们对话思想的平等对话,现代诠释学大师们的对话原则在无形中维持着我们的思想和探索。在这些原则所形成的和声中,我们深深感到,虽然我们无法形成统一的诠释学对话思想,但我们的确可以更近的走向诠释学对话的内在精神,不是么?!

[1]彭富春.无之无化[M].上海:三联书店,2000.

[2]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

[3]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四卷)[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4]海德格尔.诗·语言·思[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

[5]德法之争:伽达默尔与德里达的对话[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1998.

[6]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五卷)[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H0

A

1003-8078(2011)05-0077-03

2011-05-22

10.3969/j.issn.1003-8078.2011.05.25

吴晓红(1966-),女,湖北麻城人,江汉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 张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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