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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诗歌本体论之三种命题

2011-08-15刘疏影吴建民

河池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诗言志言志本体论

刘疏影,吴建民

(徐州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古代诗歌本体论之三种命题

刘疏影,吴建民

(徐州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诗言志”、“诗缘情”和“诗达义”三个理论命题构成了古代诗歌本体论的体系框架。古代既有“言志”之诗,又有“缘情”之诗,而“言志”诗和“缘情”诗又都包蕴着思想意义,“志”、“情”、“义”是构成古代诗歌本体的三个基本要素。这三个命题显示了古代诗歌本体论的多元化特点,共同诠释了古代诗歌的本质属性,建构了古代诗歌本体论的理论体系。

诗歌本体论 ;诗言志;诗缘情;诗达义

诗歌本体论是古代诗学最重要的理论之一。因为“关于艺术的一切论争的深层,都在本体领域展开。”[1]诗歌创作论、审美特征论、功用价值论、欣赏批评论等都在不同程度上受本体论的影响、制约,研究诗歌本体论有助诗歌其它理论问题的解决。古代诗歌本体论是一个由创立到发展再到深化的过程,主要包括三个命题:“诗言志”、“诗缘情”和“诗达义”。

一、“诗言志”:诗歌本体论之创立

朱自清先生把“诗言志”看作古代诗学理论的“开山的纲领”,[2]4因为此命题以其深刻的内涵对后世诗学及诗歌产生了深远影响,标志着古代诗歌本体论的创立。

(一)“诗言志”之产生与发展

“诗言志”最早见于《尚书·尧典》,云:“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对《尚书》的这一观点,学术界颇有争议。因为甲骨文中尚无“志”和“诗”二字,金文中只有“志”而无“诗”字。按照学理,诗歌理论一般产生于诗歌繁荣的时期,尧舜时期生产力极其低下,尚且没有文字,更不用说诗歌的繁荣了。所以,尧舜时代不可能产生“诗言志”这一诗学命题。从文献学和古今学者考证的角度看,《尧典》是战国时代的作品,“诗言志”应是战国学者对诗的看法,这种观点是比较可信的。

春秋时期流行的“诗以言志”风气,是“诗言志”的真正源头。《左传》对此风气有较多记载,如《左传·襄公二十七年》云:“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幸而后亡!’”文子所说的“诗以言志”,是当时十分活跃的“赋诗言志”现象,也就是用诗者通过诵读《诗三百》中的篇章,来表达对某些政治外交问题的看法。所以孔子说:“诵《诗》三百,……使于四方。”[3]2507“赋诗言志”是春秋时期各诸侯国官员在政治外交场合表达本国主张的一种特殊的用诗方式,正是在这种用诗方式的影响下,战国学者提出了“诗言志”这一命题。

汉代的《毛诗序》对“诗言志”展开了深刻论述,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此论表明,诗是诗人之志的产物,诗歌创作是表达诗人之志的活动。所以,诗必然要以“志”为本,这就把诗之本体置于诗人之“志”的基础上。“在心为志,发言为诗”,阐释了诗歌创作与诗人之志的关系:诗人心中之“志”抒发出来,形诸语言,就成了“诗”。《毛诗序》的这些论述阐释了“诗言志”的核心思想,不但促进了“诗言志”的发展,而且标志着此命题的成熟。

《毛诗序》在肯定“诗言志”的同时,又提出了“吟咏情性”的观点:“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这里将“情”、“志”并举,认为诗之本体既是诗人之志,又是诗人之情,此论是对诗歌本体认识的深化和对“言志”论的超越。但是,《毛诗序》所说的“情”并不是审美化的感情,而是能“风其上”的政治化情感,此“情”之产生在于“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并且此“情”之抒发必须“止乎礼义”,即以儒家礼义为准则。这就把“情”限制在政治感情的范围内,与“志”也就区别不大了,因此,“吟咏情性”实质上仍是一种“言志”活动。即便如此,《毛诗序》毕竟提出了“吟咏情性”说,若去除其政治内涵,“吟咏情性”则是一个极有价值的诗学命题,它启发人们对诗歌抒情性质的认识,是对“言志”说的一个重大发展,也是中国诗学史上的一大创举。

需要指出的是,对“诗言志”之“志”的理解,存在着一个随着时代发展变化而发展变化的问题。从宏观角度看,先秦人所言之“志”主要指“赋诗言志”者个人之志以及所代表的国家意志。汉代人所言之“志”主要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的“邦国”之志。魏晋南北朝以降,对“志”的理解趋于多元化,清代王寿昌《小清华园诗谈》有很好的论述,云:“且如魏武志在篡汉,故多雄杰之辞;陈思志在功名,故多激烈之作;步兵志在虑患,每有忧生之叹;伯伦志在沉饮,特著《酒德》之篇;刘太尉琨志在勤王,常吐伤乱之言;陶彭泽志在归来,实多田园之兴;谢康乐志在山水,率多游览之吟。……凡此之论,不一而足。惟杜工部志在君亲,故集中多忠孝之语。”、“志”具有不同的性质和特征,从而导致了诗歌作品内容的不同特色。

(二)“诗言志”之内涵、意义和局限

“诗言志”作为古代诗学的“开山纲领”,内涵主要有三:一是强调“志”为诗之本体,有志才有诗,无志亦无诗;二是表明志是诗之内容,诗以表达志为其使命;三是指出“言志”是诗之功能。这些内涵看似简单,但却赋予了“诗言志”三方面的重要意义:第一,体现了古人对诗歌本体的深刻把握,揭示了诗歌的本体特征,影响了后人对诗歌本体的认识和探索,从而成为贯穿古代诗学两千余年历史的经典理论。第二,对后世诗歌创作具有指导意义。古代诗歌虽以抒情诗为主流,但言志诗亦大量存在。历代社会责任心强的诗人往往都以诗言志,使其诗直接服务于国家社会,担负起重大的社会历史使命。第三,此命题在当代仍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因为当代人仍是“诗言志”的,“言志”仍是当代诗歌之基本属性。

“诗言志”亦有严重的局限:一是过度强调“志”对于诗的本体意义,特别是《毛诗序》把“志”政治化、“礼义”化,限制了志的丰富性和情的重要性,其狭隘性相当明显。二是不利于抒情、景物等诗的创作发展,不利于诗歌的多元化。三是“诗言志”与诗歌的政治功用相联系,不利于人们对诗歌审美特征的探索。由于存在这些严重的局限,所以,到魏晋南北朝便出现了“诗缘情”这一命题。

二、“诗缘情”:诗歌本体论之发展

“诗缘情”出自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此论是说诗歌以“情”为本,缘情而发;“绮靡”是诗之审美特征,诗之特征在于美。“诗缘情”这一命题的提出标志着诗歌本体论的发展。

(一)“诗缘情”说产生的思想渊源

“诗缘情”强调审美感情对于诗歌的本体意义,此命题的思想渊源十分深远。春秋末期,孔子提出诗可以“兴、观、群、怨”。“兴”的内涵比较复杂,但以感情因素为主,所以朱熹阐释此“兴”为“感发志意”。[4]178而“怨”主要是怨恨之情。“兴”和“怨”都涉及到诗人之情,所以包含着“诗缘情”的思想萌芽。最早明确提出诗歌“抒情”之观点者,是伟大的诗人屈原。《九章·惜诵》云:“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屈原认为诗歌是抒发“愤”情的,他的一系列壮丽诗歌就是如此。屈原的这一观点与他的遭遇有关:对楚国满腔热情,尽心尽力,却遭小人诬陷,为楚怀王所黜。所以他只能通过诗歌抒发内心的巨大悲愤及对国家的忧虑之情。屈原因自身的遭遇和感慨而触及到了诗歌的抒情本质,但缺乏理论的自觉性。

就生成根源而言,“诗缘情”说与《毛诗序》的“吟咏情性”说一脉相承。虽然《毛诗序》所说的“情性”主要指诗人的政治感情,但此命题毕竟指出了“情性”对于诗歌创作的重要性,就此而言,《毛诗序》的观点对陆机之论具有直接启发性。但陆机“诗缘情”的“情”在内涵上与《毛诗序》“吟咏情性”的“情”有重大不同:陆机所说之“情”是诗人的审美感情,而非“止乎礼义”的政治感情。陆机指出,情之产生在于“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5]14,为自然景物所感动而产生的情只能是审美感情,与《毛诗序》所说的“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的政治化感情是完全不同的。以上所论说明,“诗缘情”虽由陆机提出,但作为一种创作动机和目的,在陆机之前早已存在。

(二)“诗缘情”与“诗言志”的联系与区别

“诗缘情”与“诗言志”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其联系在于:情与志有相同之处,二者都是诗人的主体精神因素,诗人的主体精神既包括情,也包括志。孔颖达《春秋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正义》说“情、志一也”,就是着眼于二者的共同性。人们经常“情志”联言,因为有些情与志是不分的,如爱国之情与爱国之志、爱民之情与济民之志,都可谓之“一也”。二者又有区别:“情”一般指审美感情,是人对外在景物、事物、人物的感受,如亲情友情爱情及对美景的喜爱之情等,感性的审美的成分居多;“志”一般指志向,是对某种目标的追求,理性的功利的因素居多,具有一定的功利性和目标指向性,如志在学业、功名等。邵雍《击壤集·序》云:“怀其时则谓之志,感其物则谓之情。”、“怀其时”的“志”主要是理性思考,“感其物”的“情”主要是审美感受。

(三)“诗缘情”的意义及影响

“诗缘情”特别强调审美感情对于诗歌本体的重要性,这一命题的提出在古代诗学史上具有里程碑之意义。这种意义可从两方面理解,其一,“诗缘情”表明诗人可自由地抒发任何审美感情,而不必“止乎礼义”,这就突破了“诗言志”、“止乎礼义”的思想局限,使人们对诗歌本体的认识由侧重于“政治志向”转向了“审美感情”,从而标志着诗歌本体论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其二,“诗缘情”强调诗以抒发审美感情为本,这更符合古代诗歌的实况,所以,这一命题比“诗言志”更切近诗歌本体。它的提出大大扩展和丰富了古代诗歌本体论的内涵,促进了诗歌本体论的发展,也标志着一种新的诗歌美学原则的诞生。

“诗缘情”的影响有二:其一,就诗歌创作而言,自陆机后,“缘情”文学便日益发展,陶渊明、鲍照、庾信等人的诗歌都体现了“缘情”的特点。唐代以降,大量的“缘情”诗歌占据诗坛主流。因此,“诗缘情”说预示着后世诗歌的发展方向,构成了后世诗歌创作、发展、繁荣的巨大推动力。其二,就理论影响而言,陆机之后的诗论家,大多都提倡“缘情”的诗学观。虽然“言志”说仍持续流衍,但张扬“缘情”说者更多,特别是那些影响巨大的理论家,都高度肯定诗的“缘情”本质。如刘勰《物色》篇提出:“情以物迁,辞以情发。”钟嵘《诗品序》认为:“摇荡性情,形诸舞咏。”皎然《诗式》强调:“但见性情,不睹文字。”司空图提出以情为本的“韵外之致”说。严羽《沧浪诗话》指出:“诗者,吟咏情性。”明代公安派倡导“独抒性灵”。清代王夫之、袁枚、叶燮、沈德潜、刘熙载等诗论家都有关于诗歌以情为本的深刻论述,而他们的理论源头,正是陆机的“诗缘情”说。

三、“诗达义”:诗歌本体论之深化

诗歌本体论经过魏晋时期“情”的洗礼后,到唐代白居易提出了“实义”说,标志着古代诗歌本体论发展到了更加完善和成熟的阶段。“实义”说是诗歌本体论的深化。我们不妨模仿“诗言志”和“诗缘情”的命题模式,称“实义”说为“诗达义”。

(一)“诗达义”的基本内涵及意义

“诗达义”出自《与元九书》:“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白居易以果木喻诗,形象地提出了诗歌构成的四要素:情、言、声、义。“根情”与“缘情”说一脉相承,“实义”说则是白居易的新贡献。

“诗达义”的基本内涵主要有三:一是认为“义”乃诗之本体。“义”即思想意义、义理道理,诗歌包含着思想意义、义理道理,“义”是诗之“实”,亦是诗之本。二是认为“达义”是诗歌的基本使命,既然义为诗之“实”,诗歌创作就离不开对义的表达。三是强调“义”使诗歌深刻感人。“感人心者”虽然“莫先乎情”,但却“莫深乎义”。在白居易看来,深刻的思想意义才是诗歌打动人之心灵的根本因素,具有深刻之思想,诗歌才能震撼人的心灵。

“诗达义”作为古代诗歌本体论的新观点,在古代诗论史上具有三方面意义。一是打破了“诗言志”和“诗缘情”的二元格局,使古代诗歌本体论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白居易之前,论诗者或倡“言志”,或主“缘情”,亦有情志兼论者,皆离不开情、志二端。白居易以“义”论诗,从而丰富、发展、完善了古代诗歌本体论。二是强调了思想意义、义理道理对于诗歌的重要性。在白居易之前,人们对诗歌思想意义、义理道理重要性的认识不足,鲜有论述,这是不正常的。事实上思想意义、义理道理本来就是古代诗歌的基本内容,或者说“义”本来就是古代诗歌之本体。《诗经》、《楚辞》、汉乐府、建安诗歌、南北朝诗及初、盛唐诗,都有大量的达义之作。但诗论家们只关注情、志二因素,而忽视了诗歌之“义”。白居易的“达义”说弥补了前人的不足,强化了人们对诗歌思想意义重要性的认识。三是顺应、影响了诗歌创作的发展。自魏晋文学自觉以来,至盛唐时期,诗歌创作以“尚情”为主流。中唐时期主要诗人的诗歌,如元白之诗、韩孟之诗、柳宗元、刘禹锡诸人之诗,充满着对时局政治、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注,诗中“达义”的成分日趋渐浓,白居易的“达义”说正顺应了这一诗歌潮流。另外,在社会问题日趋严峻的中唐,白居易要求诗歌“达义”,要有深刻的思想内容,并通过“达义”之诗的创作反映社会民生问题,以引起统治者的重视,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失为一种积极而现实的诗学态度。到宋代,“达义”说的影响更为明显,宋代诗歌创作趋于“议论”、“言理”,具有更加浓重的“达义”倾向。“达义”是诗之本然属性,以诗“议论”、“言理”未尝不可。只是宋诗过于“议论”、“言理”,成为诗病。“实义”的诗学思想实为唐诗向宋诗转型的理论前驱。

(二)“诗达义”与“诗言志”、“诗缘情”之关系

“诗达义”与“诗言志”、“诗缘情”同为古代诗歌本体论命题,三者内涵各有侧重,并不矛盾。“言志”说强调“志”对于诗的本体意义,此论并不否定诗中之“情”和诗中之“义”。如前所述,“志”与“情”有相通处,“情志”可联言;“志”与“义”也有相通之处,诗人的志向,以理性因素居多,包含一定的义理道理,具有一定的功利性和指向性,而“志”所包含的义理道理等理性因素,就与“义”相通。“缘情”说中的“情”主要指诗人的审美感情,以感性因素居多,具有突出的审美特征。但是,“情”与“义”并不是完全敌对的东西,人的审美感情也包含着一定的义理道理,即所谓“情理”、“情义”。当代人仍然把感情与思想相联系,常说“思想感情”,其中“思想”即为“义”。由此可知,“志”、“情”、“义”三者互通,都是诗歌所要表达的内容,都能构成诗歌之本体。从“诗言志”到“诗缘情”再到“诗达义”,说明中国古代诗学理论家对诗歌本体的认识在不断深入,标志着古代诗歌本体论在一步步深化,愈来愈完善和成熟。

上述所论表明,这三个命题对古代诗歌本体论来说缺一不可,因为古代既有“言志”之诗,又有“缘情”之诗,而在“言志”诗和“缘情”诗中,又都包蕴着思想意义、理性精神。也就是说,古代诗歌之本体本来就包含着“志”、“情”、“义”三个要素,“诗言志”、“诗缘情”、“诗达义”是对古代诗歌本体的真实反映和准确概括。这三个命题虽互有异同,但所包蕴的理论是极为深刻的,因为它们显示了古代诗歌本体论的多元化特点,共同诠释了古代诗歌的本质属性,指导了古代诗歌的创作发展,并构成了中国古代诗歌本体论的完整理论系统。这三个命题也说明,中国古代诗歌既表现诗人之理想志向,也表现诗人之审美感情,又包蕴着深刻的思想意义。古代诗歌本体论告诉世人,东方诗国的古代诗歌既富于美好之理想志向,又富于多彩之审美感情,也富于深刻之理性精神。三千年的中国古代诗歌之所以生命不息、恒久流传,其根本原因即在此。

[1]王岳川.艺术本体论[M].上海:三联书店上海分店,1994.

[2]朱自清.诗言志辨[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3](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

[4](宋)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5](晋)陆机,张少康,集释.文赋集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The Three Propositions About the Ontology of Ancient Poetry

LIU Shu-ying,WU Jian-min
(School of Literature,Xuzho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Jiangsu 221116,China)

The ontology of ancient poetry covers three standpoints:poetry expresses the writer’s aspirations,poetry expresses the writer’s emotions and poetry expresses the significance.In ancient China,not only the poetry expresing aspirations but also the poetry expresing emotions contains the significance.Aspiration,emotion and significance are the basic elements of the ontology of ancient poetry.The three propositions show that the ontology of ancient poetry is various.They also interpret the natural attributes of ancient poetry and construct the theoretical system of the ontology of ancient poetry.

the ontology of ancient poetry;poetry expresses the writer’s aspirations;poetry expresses the writer’s emotions;poetry expresses the significance

I207.22

A

1672-9021(2011)04-0039-04

刘疏影(1988-),女,江苏南京人,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艺术学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中国古代艺术理论;吴建民(1955-),男,安徽亳州人,复旦大学文学博士,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古代文论。

2011-06-30

[责任编辑 席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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