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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同文馆及其译业

2011-08-15万齐洲

红河学院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教习京师

万齐洲

(惠州学院政治法律系,广东惠州 516007)

京师同文馆及其译业

万齐洲

(惠州学院政治法律系,广东惠州 516007)

丁韪良任总教习期间,为培养语言人才而成立的京师同文馆逐渐变为一所综合性的教育机构。它不仅开设天文、化学、数学、地理等自然科学课程,历史、法学等学科也有一席之地。其中,法学教学以及相关书籍的翻译,成为近代西方法学输入中国之开端,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这一局面的出现,与当时清朝重臣奕訢、文祥以及西方传教士丁韪良、毕利干等人息息相关。

京师同文馆;译业;人物

京师同文馆是近代中国历史上第一所新式教育机构,它为清政府培养了大量的外交人才,并译介了一批近代西方法学著作,对晚清外交关系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学术界对于京师同文馆的课程设置与教学、影响及贡献有较为深入的探讨(参见郭吾真《略论京师同文馆的设置》,载于《山西师范学院学报》1957年第2期、李长莉《晚清同文馆对人才的培养》,载于《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87年第1期、赵旻《京师同文馆的发展历史及其贡献》,载于《中国文化史研究》2000年秋之卷等文章。),本文拟在此基础上,重点对京师同文馆成立的历史背景、法学书籍的翻译以及主持者、译事主要人物等几个问题略述己见,以就正于方家。

一 京师同文馆成立的历史背景

1858年6月26日,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战败的清政府被迫与英国签定《天津条约》,其中一条规定:“嗣后英国文书俱用英字书写,暂时仍以汉文配送,俟中国选派学生学习英文、英语熟悉,即不用配送汉文。自今以后,遇有文词辩论之处,总以英文作为正义。此次定约,汉、英文字详细校对无讹,亦照此例。”[1]6月27日《中法天津条约》也规定:“凡大法国大宪、领事等官有公文照会中国大宪及地方官员,均用大法国字样,惟为办事妥速之便,亦有翻译中国文字一件附之,其附件务尽力以相符,侯大清国京师有通事谙晓且能译大法国言语,即时大法国官员照会大清国公文应用大法国字样,大清国官员照会大法国官员公文应用大清国字样。自今以后,所有议定各款,或有两国文词辩论之处,总以法文做为正义。兹所定者,均与现立章程为然。其两国官员照会,各以本国文字为正,不得将翻译言语以为正也。”[3]105

语言成为清政府与西方列强交往的重大障碍:“朝廷的官员,都不懂得外国语言文字,办理外交,诸多不便之处。”[2]20年前,当林则徐到广州禁烟时,可供林则徐使用的翻译人员只有袁德辉等几名英语水平有限的“通事”。直到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由于“直省并无谙习夷字人员”,[3]清政府与列强交涉都是依靠被关押在天津的犯人黄惠廉,“至夷字文书,已交熟悉夷文、去年留交天津县收管之广东人黄惠廉译出。”[3]卷38与之相反,西方列强却拥有自己的翻译人才。有的是在华生活多年的传教士,如丁韪良;有的是高薪聘请的华人,如张彤云、梁植:“现有英国翻译张彤云、梁植等——本系内地人民,现在英国,办理一切文案,颇深信任——嗣后,凡遇筹议事件,无不赖其调停,虽所费不赀,而颇得指臂之力。”[4]他们的英语水平明显高于清朝的雇员。

培养高水平的翻译人才已经成为当务之急。奕訢在奏请设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奏疏中,提出组建培养语言人才的专门机构:“认识外国文字通解外国言语之人,请敕广东、上海各派二人来京委差,以备询问也。查与外国交涉事件,必先识其性情,今语言不通,文字难辩,一切隔膜,安望其能妥协?从前俄罗斯馆文字,曾例定设立文馆学习,具有深意。今日久视为具文,未能通晓,似宜量为鼓舞,以资观感。闻广东、上海商人,有专习英、法、美三国语言文字之人,请敕各该省督抚,挑选诚实可靠者,每省各派二人,共派四人,携带各国书籍来京。并于八旗中挑选天资聪慧,年在十三四以下者各四五人,俾资学习。其派来之人,仿照俄罗斯教习之例,厚其薪水,两年后,分别勤惰,其有成效者,给以奖叙。俟八旗学习之人,于文字言语悉能通晓,即行停止。俄罗斯语言文字,仍请敕令该馆,妥议章程,认真督课。所有学习各国文字之人,如能纯熟,即奏请给以优奖,庶不致日久废弛。”[3]卷71几经周折,以培养语言人才为目的的京师同文馆于1862年夏正式建立。

二 京师同文馆与法学书籍的翻译

京师同文馆最初只在俄文馆之外,设立英文馆和法文馆,英、法、俄每个语种各设一个班。由于招收的学生年龄相差悬殊、程度不一,为了便于教学,于是将汉语程度较高的学生编为一个班,放在前馆,主要学习外语。汉语程度较低的学生放在后馆,除学习外语之外,还要补习汉文,“本衙门设立同文馆,原为学习洋文,然必通晓汉文方能于洋文得力,故后馆学生每日洋文功课完毕时,即兼习汉文,每月底由各馆汉教习将学生功课送由提调核后,开列清单呈堂阅看,以昭核实。”[5]

在京师同文馆担任教师的既有中国人,又有外国人。英国人包尔腾是京师同文馆所聘任的第一位英文教习,1863年,又聘请了法国人司默灵、俄国人柏林分别担任新设立的法文馆和俄文馆的法文教习和俄文教习。1866年以后,除外语教习外,又陆续聘请了一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科目的教习,如研究物理的欧礼斐硕士、研究天文学的方根拔与骆三畏硕士、专攻解剖学和生理学的德贞博士、研究化学的毕利干与施德明博士。经过几年的发展,京师同文馆不再限于语言教学,天文学、化学等自然科学以及法学、历史学等学科也成为主要的教学内容。它逐渐从一所语言培训场所演变为一所综合性的与现在大学类似的教育机构。

1869年,来自美国的传教士丁韪良出任总教习一职。他对学习内容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从一份1876年的课程表中看,学生除学习语言、数学、天文等课程外,还要学习各国历史、法律、经济等课程。“八年课程表:首年,认字写字、浅解辞句、讲解浅书;二年,讲解浅书、练习文法、翻译条子;三年,讲各国地图、读各国史略、翻译选编;四年,数理启蒙、代数学、翻译公文;五年,讲求格物、几何原本、平三角弧三角、练习译书;六年,讲求机器、微分积分、航海测算、练习译书;七年,讲求化学、天文测算、万国公法、练习译书;八年,天文测算、地理金石、富国策、练习译书。”[5]111这份课表表明,在学生八年的学习生涯中,语言、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的课程都占有一定的比例。其中,法学被安排在第七年学习,内容以国际法知识为主,由丁韪良亲自主讲。为了胜任教学工作,丁韪良于1868年返回美国耶鲁大学,师从耶鲁大学校长研习国际法。从目前所见资料来看,当时学习国际法课程的学生人数很少,“据毕乃德统计:1879年有9名学生参加了国际公法的大考;1888年为8人;1893年为12人。另外,1878年共有98人应试大考,榜单上所记参加公法学考试的学生分别为:沈铎、那三、黎子祥、徐广坤、王镇贤、文续、熙璋、斌衡、懿善。”①当时学生接触的国际法知识已经涵盖外交与领事关系、战争法等内容,这一点从历年的考试题目中可见端倪,如1878年同文馆年考,国际公法试题:“遣使之权自主之国皆有之,何以辩之?”、“此国遣使彼国,有拒而不接者,其故何也?”、“使臣有四等,试言其序”等。

此外,丁韪良还组织学生译介了大量的法学著作,如《万国公法》、《法国律例》、《星轺指掌》、《公法便览》、《中国古世公法论略》、《公法千章》(又名《公法新编》)、《陆地战例新选》、《公法会通》、《中国古世公法论略》、《新加坡刑律》、《各国通商条约》等。

三 京师同文馆主持者及译事主要人物

1.奕訢(1832年~1898年):清末洋务派的首领,大力支持曾国藩等人开办近代军事工业,咸丰初年被封为恭亲王。1860年,英法联军攻陷北京,被任命为全权大臣,负责谈判事宜,与英、法、俄分别签订《北京条约》。1861年主持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咸丰帝死后,奕訢与慈禧太后发动政变,任议政王,掌握实权。奕訢是京师同文馆得以成立的关键人物。

1860年,奕訢奏请开办京师同文馆,并亲自操办师资选拔。奕訢起初试图从国内选拔,但不尽如人意,于是聘请外国人包尔腾为首任英文教习。在天文算学馆事件中,奕訢顶住来自顽固派的压力,不仅增设了天文算学一科,还乘势开设了化学、医学、物理等科目,将同文馆改造成为综合性的学校。对于京师同文馆的教学、考试,奕訢都十分关心。为了提高学生的实际能力,奕訢还于1866年奏请京师同文馆的学生出国考察:“查自各国换约以来,洋人往来中国,于各省一切情形日臻熟悉;而外国情形,中国未能周知,于办理交涉事件,终虞隔膜。臣等久拟奏请派员前往各国探其利弊,以期稍识端倪,借资筹计。惟思由中国特派使臣前赴各国,诸费周章,而礼节一层,尤难置议,是以迟迟未敢渎请。兹因总税务司赫德来臣衙门,谈及伊现欲乞假回国,如由臣衙门派同文馆学生一二名随伊前往美国一览该国风土人情,似亦甚便等语。臣等伏思同文馆学生内有前经臣等考取奏请授为八九品官及留学者,于外国语言文字均能粗识大概,若令前往该国游历一番,亦可增广见闻,有裨学业。”[3]卷39

此外,奕訢还为出国考察的同文馆学生申请加官晋爵:“惟该官生远涉重洋,所有副护军参领衔前襄陵县知县斌春,可否赏给三品衔,作为臣衙门副总办官,及伊子笔帖式广英,并考取八九品官之同文馆学生凤仪、德明二名,均赏给六品顶戴,其未经授官之彦惠一名,赏给七品顶戴,以壮观瞻。”[3]卷39由此可见奕訢对同文馆学生的厚爱。可以说,同文馆的许多重大事件都与奕訢紧密相关,难以分割。丁韪良对他有如下的形容与评价:“恭亲王身形瘦削,肤色黝黑,因近视而眯缝着眼,用过去时态讲,他当时并不漂亮,尽管他现在仍然活着。然而他行为举止既和蔼又优雅,说话迅速而有力,给人以有自主力量的印象,实际上他没有。恭亲王以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主管大臣广为人知,实则掌管政务的各个分支;但他总是听从下属的意见,他的讲话不过是总结了下属的考量。作为一个皇帝的儿子和另一个皇帝的兄弟,恭亲王是中国当今统治者构成材料的良好例证。”[6]

2.文祥(1818年~1876年):1859年在军机大臣上行走,1860年随恭亲王留京议和,1861年充总理各国事务大臣。他奉行奕訢的主张,竭力推行洋务新政。在京师同文馆的问题上,他与奕訢保持一致,是京师同文馆许多重要事件的参与者与推动者。丁韪良评价文祥:“他在国内政治和对外政治中的地位如此显赫,仿照普鲁塔克的先例,我应该把他列为与李鸿章平行的人物。——普鲁斯有一次向我说到文祥,称他从未遇到过更强有力的智能的人。——确切地说,中国像美国一样,并无总理一职,但文祥近十年担任军机大臣,称得上是实际上的清国总理,他影响之大,同时代的中国政治家中无人可比。”[7]243

3.丁韪良(W.A.P.Martin,1827~1916):1827年出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里沃尼亚。1846年,年仅19岁的丁韪良从印第安纳州立大学毕业,随即进入新阿巴尔神学院攻读神学。1849年以《自然科学的用处——作为传教士的一种工具》为题发表演讲。同年11月,获得长老会牧师资格的丁韪良前往中国传教,1850年到香港,随后辗转来到浙江宁波,开始了传教生活。他立志要“为基督教取得普遍胜利开辟一条光明大道。”[7]

丁韪良来华后的头几年,在宁波开办学校讲授文化知识、发放救济品,希望以此吸引人们信仰基督教,但收效甚微。在与清朝政府接触的过程中,丁韪良意识到走上层路线更有利于基督教的传播。而明清时期来华传教的利玛窦、南怀仁、汤若望、张诚等人通过学术传教的做法,也给丁韪良颇多启示。1862年,丁韪良移居北京,希望在北京有更多机会与清政府的上层官员接触。

在北京期间,他与奕訢、文祥、李鸿章、曾纪泽等人都有密切往来。丁韪良曾受邀参加李鸿章的七十大寿,他描述李鸿章:“李是所有总督中最有权势的。李身材高大,有六英尺二英寸,五官长相颇似波斯人,而非中国人,这一切衬托着他智慧和性格上的过人之处。他七十三岁时仍然思维敏捷,腿脚灵便。”[7]236在所有交往人员中,曾纪泽与丁韪良的关系较为密切。曾纪泽经常向丁韪良讨教英语、欧洲历史、地理、政治等方面的知识,在送给丁韪良的一把团扇上,曾纪泽用中英文题字,称赞丁韪良:“学究三才圣者徒,识赅万有为通儒。闻君兼择中西术双取骊龙颌下珠。To combine the reasons of Heaven,Earth,and Man,Only the Sage’s disciple,who is,can.Universe to be included in knowledge,All men are,should,But only the wise man who is,could.”[7]246丁韪良称赞曾纪泽:“性格刚毅,智力超常。——作为政治家,无论在海外代表他的国家,还是在国内参政议事,都表现出中国人最好的素质——谨慎、忍耐与坚强。”[7]234

由于文化的差异,丁韪良通过走上层路线扩大基督教影响的企图并未取得多大成效。1865年3月,在驻华外交官蒲安臣(Anson Burlingarne)和威妥玛(Thomas F.Wade)的推荐下,丁韪良就任清政府新办的语言学校——京师同文馆第三任英文教习。1869年,丁韪良出任京师同文馆的总教习一职,对京师同文馆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不仅增设了许多新课程,而且组织人员翻译了大量的法学、经济学、地理学、数学等书籍,为清政府培养了大批人才。此外,丁韪良于1872年创办了《中西闻见录》,该刊物每月发行1000份,将西方的科学技术知识适时地介绍到中国,大大开阔了人们的眼界。1894年,丁韪良因健康原因辞职回国。1898年,清政府筹建京师大学堂,孙家鼐保举丁韪良为总教习。1916年12月17日,丁韪良在北京去世,与妻子同葬于北京西直门外。

丁韪良在中国工作、生活了半个多世纪,他的传教事业并未取得多少成就,但对于中国近代教育体制的建立以及中西文化的交流,丁韪良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4.毕利干(Anatole Billequin 1837年~1894年):曾在法国著名化学家Jean B.J.D.Boussingault(1802~1887)的实验室工作过,来华前担任另一法国化学家Anselme Payen(1795—1871)的助手。1867年京师同文馆聘请毕利干来馆执教,担任化学教习,但迟至1871年,毕利干才正式履任。此后的20年间,他一直在京师同文馆从事化学教学工作,1894年在巴黎去世,时年57岁。为了方便教学,毕利干于1873年与联振子合作翻译了 Faustino Malaguti的Lecons elementaires de chimie,即《化学指南》,这是一本化学入门书籍,一共15卷;1882年又与京师同文馆副教习承霖、王钟祥合作翻译了Karl R.Fresenius的Chemical Analysis,即《化学阐源》。除此之外,毕利干还利用闲暇时光,翻译了《法汉合壁词典》和《法国律例》。《法汉合壁词典》又名《中法文翻译名义》,法文原名为Dictionnaire Francais-Chinose,书前有徐用仪和李鸿章的序文,于1891年同时在北京和巴黎出版。

毕利干的为人及工作深受众人的好评,赫德称其为“年轻有为的法国科学家”[8]王文韶在《法国律例·序》中说:“同文馆化学毕教习,系法国好学深思之士。”[9]即便是遭受毕利干非议的丁韪良也认为,毕利干“在把近代化学引入作为炼金术老家的中国这件事上,他立下的功劳无疑是最大的。”[7]205毕利干是当之无愧的“中国化学之父”。[10]由于毕利干勤奋工作的态度以及教学、译书取得的成绩,清政府于1885年赏给他四品顶戴。

注解:

①田涛.国际法输入与晚清中国[M].济南:济南出版社2001:92.这九名学生的情况是:沈铎,广东同文馆选送京师同文馆,曾任工部笔帖式、驻日使馆翻译;那三,广东同文馆选送,曾任京师同文馆副教习、天津电报学堂教习、新加坡总领事;黎子祥,上海广方言馆选送,后为四品衔候选知州,1906--1909年曾任驻朝鲜元山副领事;徐广坤,上海广方言馆选送,曾任驻神户领事;王镇贤,广东同文馆选送,曾任工部笔帖式、郎中;文续,曾任京师同文馆副教习、户部主事、驻德使馆随员;熙璋,曾任京师同文馆天文副教习、刑部笔帖式;斌衡,曾任京师同文馆英文副教习;懿善,曾任户部主事、驻汉城领事随员、驻元山副领事。

[1]王铁崖.中外旧约章汇编[M].北京:三联书店,1982:102.

[2]张静庐.中国近代出版史料(二编)[M].北京:群联出版社,1954:48.

[3]文庆.筹办夷务始末[M].北京:中华书局1979:卷45.

[4]来新夏.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第二次鸦片战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515.

[5]《同文馆章程及续增条规》转引自陈向阳.晚清京师同文馆组织研究[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189.

[6]丁韪良著,沈泓译.花甲记忆[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234.

[7]陈学恂.中国近代教育史教学参考资料[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35.

[8][英]魏特尔著,陈傲才译.赫德与中国海关[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3:441.

[9]毕利干法国律例·序[M].东京:日本司法省1894年版.

[10]马士.中华帝国对外关系史:第二卷[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513.

[责任编辑张灿邦]

Jingshitongwenguan and It's translation

WAN Qi-zhou
(Department of Politics and law,Huizhou University,Huizhou 516007,China)

Jingshitongwenguan were changed as a synthetical education organization when 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 was the Dean of Studies.Astronomy,Chemistry,Mathematics,Georgary and Histroy,Law were tought in Jingshitongwenguan,Law teaching and translation was the begainning that the west Law coming to China,it has important position in China-West culture exchanging.This was correlated with some famous people such as YiXin,WenX-iang and west missionary Martin,Billequin.

Jingshitongwenguan;translation;people

K25

A

1008-9128(2011)01-0054-04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07JZD0040)

2010-11-19

万齐洲(1966-),男,湖北荆州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西文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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