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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描写中的“性别战争”

2011-08-15于慈江

关键词:战争爱情

于慈江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 100875)

文学描写中的“性别战争”

于慈江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 100875)

以“性别战争”这一文学母题为关注重心和串联线索,对《雷雨》、《围城》、《寒夜》、《无字》、《青春之歌》、《爱,是不能忘记的》等20世纪现代汉语文学作品,以及《等待》、《霍乱时期的爱情》等世界文学名篇,进行了点面结合的比较和梳理、诠释和演绎。

性别;性别战争;文学描写;女权意识

人类与动物有很多区别。除了能直立行走以及通过物理、化学等科学原理发明工具和利用资源(特别是火、电与石油)——当然,人类自己常常就能事后诸葛亮地证明,这种“利用”往往很大程度上是滥用或暴殄天物——之外,最主要的可能就是拥有表达爱情的自觉与能力了。当然,动物之间也有爱与被爱,如母鸡佑雏、老牛护犊,但多为血缘亲情。从性或情欲的角度来看,动物为了种群庚续、子息繁衍,牝牡或公母①无论是针对动物还是人类,在形容阴阳两性时,比较晚近的描述词语是“公母”或“男女”——阳性在前,阴性在后,很少能听到或看到“母公”或“女男”的说法;而相对久远和古朴的词语则是“牝牡”、“阴阳”或“雌雄”——阴性在前,阳性在后,很少能听到或看到“牡牝”或“阳阴”的说法,而“雌雄”也远比“雄雌”流行。形成这种现象的缘由可能很多也很复杂,需要做深入的历史文化乃至文字学考证。这里可以稍加譬解的是,这种现象至少反映了人类文化历史上对阴阳两性地位的评价和排序问题的演变——前者带着延续至今的明显的父系社会的历史和文化痕迹;后者正相反,带着阴性为尊的母系社会的历史和文化痕迹。之间作为本能,通常会有短暂而固定的、长度不等的发情(叫春)期;只有人可以一年365日不单纯以传宗接代为目的,随时向异性“发乎情”,也可以随时决定是否“止乎礼”——也只有人才会拥有由性爱升华出来的“女生外向”(汉朝班固语)、“男大当婚”或“夤夜私奔”的情爱指向或爱情、婚姻故事。当然,动物世界也会偶见雌雄相伴相依——如鹣鹣或鸳鸯一类的比翼鸟(所谓“在天愿为比翼鸟”)所表现出来的习性,但它们之间的成双成对、相濡以沫乃至以死相殉的极端性行为究竟是出于情爱、习惯、生存需要还是别的什么②《尔雅·释地》:“南方有比翼鸟焉,不比不飞,其名谓之鶼鶼。”郭璞注:“似鳧,青赤色,一目一翼,相得乃飞。”证明鶼鶼的比翼而飞乃生存需要——只有一只眼睛和一只翅膀,雌雄不翅膀挨着翅膀相帮着,就飞不起来,看顾不过来,生存不下去。,不仅我们作为人类无从知道,也看上去远不如人类男女之间的爱情那样普遍、具有弥漫性,以及在日常生活中占有突出地位。

然而,发生在人类之间的男女爱情或情爱之不朽,主要在于某个瞬间或时段的相对静态的美。或者说,美在戛然而止,美在回味无穷,美在梦幻性——套用一句弗洛伊德的话,也即爱情愿望的难以达成。无论是西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是东方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许仙与白娘子,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所着力书写的,概莫能外。而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当代女作家张洁的争议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①最初发表于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12月版。曾被选入《小说选刊·长篇小说增刊》,1999年第1期。之所以能那么打动人心,也正是基于这样的一种情爱趣味:“我”(姗姗)的母亲钟雨和年长她很大一块儿的有着和睦家庭的神秘的已婚老干部——一个“满头白发、穿着一套黑色毛呢中山装的、上了年纪的男人”[1]咫尺天涯、默默相爱,至死不能公开聚首;想方设法通过各种场合幽深地凝视和遥远地感受对方,经常在两人只相距很远地漫步过一次的小径上流连、缅怀和发呆,是小说家钟雨最重要的感情寄托。她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对对方的无尽思念之中。对她来说,爱本身是强烈的、深沉的、无望的、不能须臾忘怀的——“二十多年啦,那个人占有着她全部的情感,可是她却得不到他。她只有把这些笔记本当作是他的替身,在这上面和他倾心交谈。每时,每天,每月,每年”[1];对她来说,爱的理想是高尚的、痛苦的、不能不矢志坚守的。作为母亲,也作为一个执著于男女至爱的女人,她教导“我”的话是:“要是吃不准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就是独身下去,也比糊里糊涂地嫁出去要好得多!”[1]——一如作者所指出的,她关心的不是婚姻的结果,而是婚姻的实质。

②美国万神殿出版社(Pantheon Press)1999年10月初版。获得过1999年“美国国家图书奖”(NationalBookAward)和2000年“美国笔会/福克纳小说奖”(PEN/FaulknerAward)。江西人民出版社2000年9月以进口原版书的形式,出版过该书英文版。

然而,整整20年过去,在后来荣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作者因此而成为迄今为止唯一一位获得过两届“茅盾文学奖”的作家——的煌煌三卷本巨作《无字》[2]里,张洁虽然让《爱,是不能忘记的》里的爱情主人公借体“复活”——从钟雨和钟雨的“他”或“一个亲人”到吴为和胡秉宸,但却主要是以告别纯情、从性别之“爱”发展到性别之“战”的方式。这让很多人不免意外,也让很多人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震撼。笔者便是其中之一。

若干年前在大洋彼岸,当年曾深受张洁《从森林里来的孩子》、《爱,是不能忘记的》等小说所感动的笔者用整整一个周末,通读完国内一个朋友慨赠的长篇小说《无字》之后,脑子里时不时闪现的,却是与已故现代大画家徐悲鸿相关的两段爱情故事:一是徐悲鸿与廖静文的师生之恋,一是徐悲鸿与蒋碧微、张道藩的三角之恋。前者波澜不惊地发展成了鲁迅和许广平式的爱情,所谓鹣鲽相守、静水流深:从1946年结婚到1953年徐悲鸿逝世,相识仅10年的廖徐两人只度过了短暂的七年婚姻。此后,与徐育有两子的廖静文倾其一生,风雨无阻地艰苦经营着徐悲鸿纪念馆——其用情之深之痴,令人良可慨叹。而后者则远要复杂得多:据相关报道,蒋碧薇与徐悲鸿由爱转憎,进行了一场轰动一时的性别战争后,与两人的好朋友张道藩公开结好,并在台湾两情相悦地同居了20年;而戏剧性在于,张道藩最后与蒋碧薇之间亦发生了性别战争,并最终告别两人的同居生活,回归老伴郭淑媛怀抱,一家子再度团圆。这一戏剧性的真实生活结局,与张洁在小说《无字》中所虚构的性别战争如出一辙:因性关系不谐(由于始终把对方视为本“应该很有风月”的尤物,老干部老当益壮,整天惦记着房事之乐;女主人公则因更年期特有的心理问题或对自己中年体态的不自信而予以坚决拒绝)等冲突,老干部胡秉宸与女主人公吴为终告离婚,回归前任老妻的怀抱。这一充满冲突的张力的性别战争的戏剧性还在于,从本书的女性视角来看,以男女主人公最终的婚姻破裂为主轴的性别对垒至少在表面上,却似乎主要体现为一个理想的好男人神话的破灭或阳性偶像的崩塌——在全书通篇的行文中,充斥着吴为对胡秉宸的平庸和俗不可耐(包括对性的亢奋需索)的日益强烈的不屑与厌弃。

无独有偶,现实生活中的张道藩与蒋碧薇或虚构故事里的胡秉宸与吴为所演绎的这一两性故事模式,也呈现在了近年来为世人所瞩目的华人作家哈金在美国发表的英文长篇小说《等待》②(Waiting)[3]里:在经过痛苦而无助的漫长等待的精神折磨和心志消耗之后,男主人公军医孔林虽然和护士吴曼娜终于如愿结合,但没过多久,便开始思念起用了18年的漫长拉锯战才最终离掉了的、本来被视为寡淡无味的前妻刘淑玉来——爱情终于算是有了圆满的着落,爱情的冲突或战争却于焉发生。小说《等待》的这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部分虽然行文上稍嫌匆忙,但却是整部小说的点睛之笔:社会政治环境的压迫,固然是形成孔林所背负的人生悲剧的重要原因,然而孔的优柔寡断性格和抑郁多感气质才是主因。小说最终呈现给人们的是:对爱情的哪怕是多么长久的向往或想望,终究抵挡不住婚姻生活的乏味、琐屑和日常性;至于所面对的角色里的人是谁——吴曼娜还是刘淑玉或别的什么人——则似乎远为无关宏旨。对于人性之常的这种深掘、呈现和反讽,无疑使小说《等待》的故事与文本具有了某种普适的提示意义和经典价值。

其实,性别战争和性别爱情历来是一物的两面。它们在人类男女之间展开的情爱史上,从来都是动态的和可以互相转化的。据考察,西方文化对于性别战争的关注,始于“女权运动”,主要是在生物(生理)性别之外,以对社会(心理)性别的日益关注为前提而展开的。而对男性与女性间的所谓“性别战争”的透视和重视,主要也体现为女权意识的高张——尽管对于性别战争是否是内置的,思想文化界仍存在着极大的争议。同时,按照温迪·麦克尔罗伊的如下解说,理解性别战争的前提,是必须分别理解组成它的两个概念——“性别”与“战争”:

何谓性别?

政治上正确(politically correct)的女权主义者们认为,“性”(sex)是一个生物学问题。也就是说,你从身体上被分为男性或女性。相反,他们认为“性别”(gender),是一种社会性建构。也就是说,你的性存在由社会而不是生物学来界定。依据性别的这一定义,目前大约存在着二十个不同类别的性别——从异性恋者到(女)同性恋者,从异装癖者到变性人。

“社会性建构”(socially constructed)是指,关于你的性存在的一切——除了“野蛮”的生物学内涵,可以通过改变你的环境而转变。政治上正确的女权主义者声称,从渴望生育到男性女性相吸都是由社会造就的。这不同于仅仅声称你的环境影响你。

改造环境,因此,是一个政治问题。政治上正确的女权主义者声称,法律制度、教会和家庭等社会体系,必须按照“正确”的原则解构和重建。

(性别)战争是关于什么的?

目前的原则被认为是不正确的和反女性的,因为构建它们的,是作为一个阶级或类别行动的男性。男性通过生物学意义来界定“女性”——例如,作为一个性伴侣或母亲。他们通过他们的体系,把男性的性别定义强加于女性。

总之,政治上正确的女权主义者们认为,性别战争(gender war)是男性和女性两个阶级或类别的“拔河”比赛——以对女性的“控制和反控制”为内容。男性的政治利益被称为“父权”,或男性白人文化;妇女的政治利益是政治上正确或性别女权主义(按:即认为男女的角色分工,取决于社会而非生物遗传)。

然而,性别战争的很多假设——始于对生物学在人性中的关键作用的否定,是荒谬之至地错误的。其最具破坏性的假设也许是,男性和女性是单独的、对立的政治类别或阶级。[4]

无论如何,当下人文领域对性别战争的日益关注,也正是长篇小说《无字》为时人所关注的重要缘由之一。在这个意义上,剧作家曹禺1934年发表于巴金任编委的《文学季刊》1卷3期上的话剧《雷雨》,便有了可重新发掘的意义——它其实是中国20世纪现代汉语文学史上,表现这一主题的少数名篇之一。曹禺自己曾认为,繁漪不仅“最动人怜悯”,且拥有“最‘雷雨的’性格”[5]。在其“疯女人”形象的表象之下,繁漪和有着顽固的“朕即律法”、“君无戏言”以及“夫为妻纲”意识的男权典型周朴园之间的性别战争——如有关喝药和反喝药的不动声色而又充满压抑感和内在张力的较量——绝对有高张女权意识的倾向,不管是否是出于作家的自觉。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其他的性别战争模式,要么是如巴金在其长篇小说《寒夜》[6]里所表现的那样,围绕着婆婆(对女主人公曾树生来说)或妈(对男主人公汪文宣而言)展开——汪母并非典型意义上的“恶婆婆”,但她对儿子的近乎畸形的变态之爱,却成了汪、曾二人之间性别战争的导火索或助燃剂;要么是类似钱钟书在其长篇小说《围城》[7]里所聚焦和渲染的,系方鸿渐和孙柔嘉之间,因亲戚、妯娌、父母和工作等多方面的琐碎问题所激发的点滴矛盾和龃龉。小说《围城》的结尾——夫妻二人大吵之后,方鸿渐无精打采地“出走”大街,孙柔嘉亦心灰意冷地“出走”姑妈家——虽看似败笔(小说显得没有收束住,结尾结得无力),但在本文的语境观照下,其实别有况味。

应当指出的是,钱钟书《围城》里透视方、孙之争的,绝对是男性视角。虽然作者对方鸿渐自始至终嘲讽有加,但却更为浓墨重彩地揶揄了方鸿渐所面对的环境和女性——除对青春率性的唐晓芙比较克制之外,大家闺秀苏文纨被设计得强势迫人而又城府深沉,小家碧玉孙柔嘉则是以示弱为手段的后发制人高手,极端工于心计(例如,她以害怕为名,在李梅亭及追求她的陆子潇等人面前挽住方鸿渐的手,让方鸿渐不得不公开宣布和她的订婚)。前文提及的哈金的长篇小说《等待》也是男性视角。在《霍乱时期的爱情》①最初发表于1985年,西班牙文。英文译本出版于1988年。这本非魔幻现实主义长篇力作当中,哥伦比亚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百年孤独》②最初出版于1967年(西班牙文本)。的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也全面展示了与男女爱情相伴生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性别战争。不过,他所描写的性别战争是男性视角与女性视角相混杂,比较偏于中性。

除了巴金的《寒夜》、钱钟书的《围城》和曹禺的《雷雨》,在20世纪汉语文学史上,还有一个例子可以拿来讨论——这就是当代女作家杨沫的《青春之歌》。在革命与消极、进步与落后的表面的流行模式之下,该小说其实隐含着鲜明的女性或女权视角。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意识形态意味浓厚的革命与落后模式被扬弃或淡化之后,特别是余永泽这一人物的原型——散文大家张中行最终浮出水面并逐渐得到比较正面的肯定之后,林道静的形象和小说本身并未如常理预期的那样,轰然倒下的主要因由之一。这一女性视角从一个侧面,验证了文学作为艺术创作的自为性、独立性、丰富性和无限可开掘性。

另一方面,张洁的长篇小说《无字》的女性视角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准女性视角,是非严格意义上的女性视角。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从中读出男性视角感来。换言之,在小说家张洁为我们设定的女性视角之外,我们常常会游离开来,转而从男主人公胡秉宸的角度去着眼、观照和解读。事实上,绝对的单性视角其实是并不存在的。

其实,无论是侧重男性视角还是侧重女性视角,或是两者杂相糅合,都并不影响上面讨论的几部文学作品的艺术成功。这在很大程度上得归因于这些作品对身边琐事、对庸常世俗的丰富而立体的呈现。像前面提及的马尔克斯的长篇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就以这样的细节描写见长。其中一个极见其工的情节是,上了年岁的男主人公之一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小解时,常常淋漓得马桶内外都是,很让女主人公费尔米纳·达扎憎厌,最后只好像女人一样,蹲坐着如厕:

他是使费尔米纳听见小便声的第一个男人。那是在新婚之夜,在他们乘坐的开往法国的轮船船舱里。当时,她由于晕船而浑身无力。他的喷泉似的小便如此强劲有力,简直像匹公马似的。这更增加了她对那一“灾难”的畏惧心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小便的劲头也日趋减弱,那一回忆却经常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因为她从不允许他把便池的边缘弄湿。乌尔比诺医生想用一种任何人都能懂的浅显的道理说服她,让她明白他所以把便池弄湿,并非像她固执地认为的那样,是由于他的粗心,而是由于生理上的原因。他年轻时小便又准又直,在中学里比赛往瓶子里撒尿,他曾数次荣获第一。但上了年岁,不仅小便劲头没有那么大了,而且歪歪斜斜、滴滴答答撒得满处都是,根本没法掌握,尽管他主观上还在竭力想瞄准方向。他说:“抽水马桶肯定是对男人一无所知的人发明的。”他用自己的日常行动来求得家庭的安宁,对妻子更多的是低声下气,而不是谦恭。他每天小便时,都用卫生纸把便池边擦干净。她知道这件事。当浴室里氨气的味道不是十分明显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不过,一旦氨气的味道浓重起来,她就会像发现一桩罪行似的嚷道:“臭得连兔窝里都能闻到。”将近晚年时,乌尔比诺医生终于想出来最后解决这一麻烦的办法:像妻子一样蹲着小便,这样不仅可以保持便池清洁,而且也省力得多。[8]

与性别战争相关的这类各个不一的含意丰富的细节呈现,其实是建立在对人之为人的某些普遍根性的折射、批判或颂扬之上的。它们为以性别战争为主题的作品提供了绵密结实的肌理、鲜活可信的生活实感。

也有人因此而把文学文本中的这类性别战争描写称为“反罗曼史”。它的刻画焦点在于,人性中不易觉察的某些部分把人类生命中的一切,尤其是爱情或爱情的想象,都消解于无形了:“自始至终,《等待》里的人物陷于个人与时代的双重悲剧中无法自拔。但读到最后,我们发现,时代的悲剧终究是有限的、有出口的、可破坏可摆脱的,最可悲的则是人性中无法觉察的那部分,是主人公过了大半辈子却突然感到对自己的感情、自己一生的种种决定根本无力判断。这种无力感,这种有自省心却缺乏自省能力、犹疑不决、心生悔意、对生命茫然四顾的小文化人心态,却是一大批大文化人没有能力和意识和勇气去表现的。”[9]

[1]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J].北京文艺,1979(11).

[2]张洁.无字[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2.

[3]哈金.等待[M].金亮,译.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02.

[4]Wendy McElroy.A Conscientious Objector to the Gen der War[DB/OL].(2003-06-17)http://www.wendymcelroy. com/ifeminists/2003/0617.html.

[5]曹禺.曹禺文集:第1卷[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

[6]巴金.寒夜[M].上海:上海晨光出版公司,1947.

[7]钱钟书.围城[M].上海:上海晨光出版公司,1947.

[8]加西亚·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M].蒋宗曹,姜风光,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8.

[9]尹丽川.苦海无边回头无岸——关于哈金的《等待》[DB/OL].经济观察报·书评增刊,2003(1).http://www. mindmeters.com/old/nextobserver/br1.htm.

“Sexual War”in Literary Description

YU Ci-jiang
(College of Liberal Arts,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

With the motif of“sexual war”as focus and linking thread,this paper sorts out,compares,interprets and deduces the 20th century Chinese literary works like Leiyu(Storm),Weicheng(Walled City),Hanye(Freezing Night),Wuzi(wordless),Qingchun zhi ge (Hymn of Youth),and Ai shi buneng wangji de(Love cannot be forgotten)and some other world masterpieces.

sex;sexual war;literary description;feminine awareness

I 206.7

A

1001-4225(2011)01-0039-05

2010-06-24

于慈江(1962-),男,山东平度人,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硕士,美国雷鸟全球管理学院(ThunderbirdSchoolof GlobalManagement)MBA,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经济学博士,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

李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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