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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和种族双重歧视下的边缘生存
——后殖民女性主义理论对《潜水鸟》的解读

2011-08-15

大学英语(学术版) 2011年1期
关键词:盖特后殖民族群

陈 燕 区 林

(1.云南师范大学,云南昆明650092;2.云南大学,云南昆明650091)

性别和种族双重歧视下的边缘生存
——后殖民女性主义理论对《潜水鸟》的解读

陈 燕1区 林2

(1.云南师范大学,云南昆明650092;2.云南大学,云南昆明650091)

玛格丽特·劳伦斯的著名短篇小说《潜水鸟》描写了身处性别和种族双重歧视压迫下少数族裔女性争取主流文化认同的艰辛历程,揭示了多元文化冲击下少数族群的边缘生存问题,表达了劳伦斯对自然、女性以及少数族群的关注,其内涵折射出后殖民女性主义理论所批判的殖民主义意识形态和霸权文化,质疑西方中产阶级女性主义的价值取向,强调妇女存在的多层次性,表征了第三世界妇女及少数族裔妇女的特殊性并且体现了其利益诉求。

《潜水鸟》;后殖民女性主义;语言;文化;心理

一、引言

加拿大当代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劳伦斯(Margaret Laurence 1926-1987)曾去过非洲的索马里、加纳,也曾在英国生活过多年,直到1974年才回到故国定居。保护自然、维护社会公正、尊重不同性别、族群的差异和维护文化多样性始终是劳伦斯文学作品的主题。劳伦斯凭借自己多年在别国文化圈中的生活体验,加上对加拿大多元文化的深刻理解,对处于边缘文化的民族困境作出了自己的解读。其著名短篇小说《潜水鸟》①通过描写印第安部落的梅提斯女孩皮盖特·托内瑞的边缘生存境况,揭露了殖民心理影响下白人主流社会对少数族群以及少数族群内部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和歧视,叙写了皮盖特在双重压迫下的悲惨命运。皮盖特的遭遇隐喻了少数族群边缘生存的困境,表达了“民族、种族、地区、性别、世代之间的差异必须得到尊重”的价值取向(朱永涛1998:235)。

后殖民时期的女性作家在文学创作中表现出的对性别和种族问题的关怀一般被称为后殖民女性主义文本,并常常是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的关注点。Katrak(1989)在《非殖民文化:走向一种后殖民女性文本的理论》一文中试图借助法农有关殖民暴力的几个概念——不仅是身体的,更是语言、文化和心理的,用于分析她所选择出来的几个后殖民女性文本。本文沿用卡特拉克的路径,从语言、文化身份、女性身份和心理等角度解读劳伦斯的《潜水鸟》。

二、后殖民女性主义理论概述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后殖民主义与女性主义二者之间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跨文化的理论空间:一种被学者们称为“后殖民女性主义”的新的理论模式和文本阐释策略。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的主要代表人物有G·T·莫汗蒂、G·C·斯皮瓦克、B·史密斯等。后殖民女性主义着力研究和探讨后殖民主义时期第三世界妇女的各种历史和现实问题,包括帝国主义语境中的社会性别动态,殖民/后殖民背景下社会性别、种族、阶级的互动,女权主义与后殖民主义的关系,边缘化妇女的能动性等等(胡玉坤2001:50-55)。值得一提的是,莫汗蒂从两方面对后殖民女性主义理论中的“第三世界”进行了界定。她认为“第三世界”不仅可以指地缘政治上的实体,即拉丁美洲、加勒比地区、南亚、东南亚、中国、南非等构成非欧洲的第三世界的民族国家,还可以指代美国、欧洲、澳大利亚的黑人、拉丁人、亚洲人以及土著人(胡玉坤2001:50-55)。奎姆·安东尼·阿比亚(Kwame Anthony Appia)在他的文章《后现代主义中有“后”吗》(Is the Post-in Postmodernism)中指出:作为对“女性主义”的注解或修正,后殖民女性主义将女性主义关注的目标从单纯的性别平等关注引向对性别平等、种族平等以及阶级平等的多重性(任一鸣2008:221-222)。后殖民女性主义强调与欧美白人女性主义批评的区别,强调种族问题与性别问题的关联。欧美女性主义的局限性在于它忽略了种族问题,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对早期欧美的女性主义提出了质疑和挑战,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和扩大了原先对女性主义的界定,解构了白人女性主义的概念。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奉行的是一种社会-历史批评,注重研究各民族妇女作品的特殊性,妇女作家的传统和创作规律,要求文学反映妇女的现状,重视文学的社会功能,强调文学作品、作者与社会、历史、种族、阶级之间的各种相互依存关系。因此,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的主旨是:批判殖民主义意识形态,质疑西方中产阶级女性主义,认为其是欧洲中心主义或帝国主义的产物,强调妇女存在的多质性或多层次性,考察第三世界妇女的特殊性,为其利益抗争。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在文化批判意识和性别研究视角两方面克服了后殖民批评和女性主义的局限,有助于推进第三世界妇女和少数族裔妇女反文化帝国主义,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的非殖民化进程(柏隶2007:87)。

三、《潜水鸟》中的后殖民女性主义意识

3.1 语言和失语

失语状态是斯皮瓦克在她的后殖民主义理论研究中提出的一个概念。斯皮瓦克强调:世界和意识是由语言组成的,但我们不能占有这些语言,因为我们同样被那些语言所操纵。语言本身包含着世界和意识的范畴,能发出自己的“声音”表明其拥有自己的世界和自我的历史意识,反之,则表明世界和意识对其的“外在化”。无言状态或失语状态说明言说者的缺席或被另一种力量强行置之于“盲点”之中(王岳川1999:59)。

一年夏天,作者的父亲去钻石湖别墅度假时决定带上皮盖特,因为这对治疗她的骨结核大有益处。钻石湖别墅区的风景是美丽迷人的,但皮盖特在这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找不到归属感。她用漠然的态度对待“我”的提问和邀请,或者粗暴地予以回绝,而“我”提出的有关森林秘密的问题更是激怒了她:“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是神经病还是怎么的?假如你是指我老爸、我和其他家人的住处,你最好闭嘴吧。看在上帝的份上,听见没有?”显然,土地被侵占令这个族群异常痛苦,而“我”的问题无疑触碰了她的痛处,这令皮盖特对“我”充满了反感和敌意。而且在她看来白人对他们家世感兴趣是为了嘲讽他们,所以她以自闭和冷漠紧紧地维护着最起码的尊严。在钻石湖的整个夏天里,皮盖特帮“我”母亲收拾碗碟或是照看孩子,却几乎不讲话。同样,在学校里,皮盖特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人注意她的存在。皮盖特用“失语”的方式表示她对外来者的抵制,她的“失语”更反映了她对自己身份、地位的清醒认识,也是恐惧被吞噬的心理的一种外在表现,更准确地说是源于一种边缘人的精神痛苦。“失语”在后殖民文学文本中有着独特的隐喻意义,它连接着后殖民主义所关注的语言、种族与性别问题。由于是在有语言可用的情况下才产生的失语感,皮盖特对静默的渴求表征了印第安这一弱势民族在白人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里和白人主流文化的冲击下处在边缘状态无声的抗争与挣扎。

语言是一个民族不同于其他民族的重要标识,蕴涵着该民族历史上沉淀下来的大量文化信息。Fanon(1952:18)认为一个人拥有了语言就拥有了这种语言所承载和表现的世界。语言同时表征着文化差异和力量的不均衡,控制语言将获得非凡的力量。加拿大建国后一直推行要求土著居民放弃自己的文化与传统,以便融入加拿大社会的一种民族政策。托内瑞一家正是在欧洲殖民者的文化同化政策下失去了自己的语言。他们虽有法国血统,但“他们彼此之间讲一种土语,既不是克里印第安语,也不是法语,他们讲的英语不成句子,还很粗俗”,被周围白人耻笑为“四不像”,对外国语言的模仿和使用更增加了他们的民族自卑感。托内瑞一家被迫使用混杂语言以保持与别人的正常交流极好地表征了他们无法融入白人主流文化,更无法摆脱受歧视的地位的困境。斯皮瓦克指出:后殖民主义不仅包括宗主国与殖民地之间的直接对应关系,也包括内部殖民,所有那些被主流社会边缘化、受到强势政党的统治、或被视为劣等民族的团体都可以视作被殖民者。由于殖民发生在一个国家内部,是隐藏在思想和文化层面上的,所以它更具有伪装性和欺骗性。这是帝国主义殖民者对受殖民者的一种模型式的教化(胡玉坤2001:50-55)。皮盖特可以随白人孩子一起上学算是政府给予印地安人的一种平等,但这表面的平等实际是让受殖者改写“自我”,接收殖民者的审美意识和文化思想,是帝国主义对少数族群进行的殖民思想的塑造和文化的渗透。这种内部殖民化,使印第安人等被主流社会边缘化的有色人种无法体现自身的文化特征,更无法表达他们的民族意识。

3.2 边缘化的文化身份

皮盖特遭遇的生存困境来自两方面,即被主流社会边缘化了的文化身份和被家族内部男性压迫的女性身份。作为少数族群的文化身份,皮盖特在白人主流社会中倍受歧视。“我”的祖母、母亲以及“我”本人对她均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偏见。祖母那年夏天由于皮盖特的同行而拒绝同去钻石湖度假,因为祖母拒绝和皮盖特有任何近距离接触;母亲想当然地认为皮盖特头上肯定有虱子,最后同意她去也只是因为她能充当糟糕的婆媳关系的挡箭牌;而“我”虽然与皮盖特是同学,对但“她既不算友善,也没有什么恶意”。虽然她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活动,但直到“我”11岁那一年的不寻常的夏季到来之前,我实际上并没有注意过她,即皮盖特在白人眼中是“缺席”的。与她的相遇使“我”感到反感和尴尬,“我”忍不住鄙视她说话时流露出的自卑自怜。正如Mohanty(1993:213-221)指出的那样,西方白人女性主义者视“第三世界妇女”为铁板一块,是一个同质的群体,且与第一世界的女性形成一种二元对立的区分:第三世界的妇女=守旧=传统=无知,而西方=文明=进步=聪慧,这无疑重复了殖民主义者的基本理论。不同年龄阶层的白人女性均对作为少数族群的皮盖特表现出冷漠和歧视。显然,劳伦斯在此表达的不仅仅是殖民心态下主流社会对少数族群的歧视,还表达了受此影响的西方女性主义运动方向的偏离。女性运动的初衷是用非二元对立思维审视世界,消解传统的父权制逻辑。然而,由于女性运动的成员几乎都是白人女性,随着运动的发展,她们所争取的权益只不过是白人中产阶级女性的权益,忽略了少数族群和第三世界女性的存在。正如贝尔·胡克斯(Bell Hooks)所指出的那样,西方女性主义批评回避种族问题,是白人中心主义的女性主义(赵稀方2009:91)。阿普菲尔-马格林(Apffel-Marglin)认为白人女性在国内虽然反抗白人男权统治,但到了海外,她们却成为殖民统治的帮凶。在殖民地,种族影响大过了性别。西方女性从来不把土著女性视为同类,反倒认同殖民话语对于当地女性的贬低(赵稀方2009:97)。

“寻根”与“流放”是后殖民文学的一个重要主题。地域流放(或身体的空间流放)或种族(血缘)流放只是“流放”含义中的一个部分。“流放”不一定非要以“身体空间流放”为前提,处于不同文化交汇的空间都可能产生“流放”的感觉。当一个人意识到他的民族语言、民族传统生活方式、宗教等面临消亡的危机时,或者不得不接受另一种文化评判标准的仲裁时,“流放”状态就产生了。在后殖民话语中,“流放”更主要的是指文化意义上的流放,也就是文化归属上的失落和自我民族身份认同上的困惑。

皮盖特的父辈们辛劳耕耘的土地上虽然没有西方文明的物质基础,但毕竟是世代相依繁衍的根基。当印地安民族的传统文化在现代工业文明的冲击下变得残缺不全而新的根基又无法构建时,作为边缘人怎样才能幸存下去成了皮盖特这类人难以回避的问题。由于受到殖民意识支配下的主流社会男性和女性的共同歧视,少年时代的皮盖特总是以一副冷漠的面具来抵御来自外界的侵犯和伤害。皮盖特的自我封闭表达了她对本民族文化既爱又恨的复杂情感,这也是几乎所有被流放者所共有的对本民族文化的复杂情感。自己本民族的文化,无论你爱与不爱,你都割舍不掉;而异族文化,你无论爱与不爱,你都无法融入其中。她陷在“流放”与“寻根”的困境中,却往往难以摆脱。文化上无所归依的流放感和无根的漂泊感使她从根上丧失了安全感,缺失文化上和精神上的归属与寄托。自我归属的困惑和失落使“流放”者的心灵失去了精神的家园,心灵无所归依,自我在文化错置的过程中迷失了。

钻石湖度假四年后,“我”在镇上的咖啡馆里遇见了皮盖特,此时的她与先前判若两人。原先她脸庞上呆板迟钝的表情已不见踪影,相反带着几分狂野的活力,与身边的小伙子们大声说笑。此时的她虽然走路依然摇晃,却打扮时髦。她不再像在钻石湖度假时那样不可亲近,而是主动和“我”打招呼,并且告诉“我”她秋天就要结婚了,男朋友是一个在城里工作的身份明确的英国小伙子。揭下那张惯常用以自卫的面具,“她的眼神透出一种令人恐惧的强烈渴望。”成年后的皮盖特不愿呆在故土,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家”早已破碎,她开始追求那些她曾经深恶痛绝的东西,希望自己能得到主流文化的认同,希望自己不明确的身份有所归属,试图通过婚姻来实现融入主流社会的梦想。然而,后来的事实却表明,令她憧憬的婚姻并没有给她带来预期的解脱和幸福。两个婴儿出生不久后,“不是她丈夫离开了她,就是她离开了丈夫”。虽然皮盖特曾以嫁人跨入白人文化圈,而且她的孩子已有了白人的血统,但这并不表示她与白人文化的真正融合。已被异化的皮盖特虽然想永远地忘掉过去,想要在一种陌生的文化中找到认可和灵魂的归宿,但她毕竟部分保留了自己的种族记忆,其民族文化的积淀和特征已深深融入她的灵魂和血液。

3.3 被压迫的女性身份

女性的性别身份使皮盖特即使在家族内部也感受不到丝毫温暖与关爱。皮盖特一家在白人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里贫困潦倒,生计靠家里的壮丁打零工,或在铁路上当养路工来维持,失业时就靠领救济艰难度日,她母亲早已不堪生活重负离家出走。有时在星期六的晚上,皮盖特家的男人们就会酗酒到酩酊大醉,见人就打,狂呼乱叫。皮格特患有骨结核,说话声音嘶哑,走路一瘸一拐,但她不得不用自己羸弱的肩膀撑起那个破败不堪的家。婚姻破裂后,身心俱疲的皮盖特回到家中,为父亲和兄弟们操持家务,但不仅得不到任何温暖和关怀,还受到父亲、兄弟们的歧视。由于无法排遣心中的痛苦,万念俱灰的皮盖特只好通过酗酒来寻求精神的解脱,并多次因醉酒闹事被送上法庭。皮盖特想要脱胎换骨的美梦在无情的现实中幻灭,她最终在一个寒冷冬天的晚上,在小窝棚里与两个孩子葬身大火之中,结束了短暂而悲苦的一生。

3.4 心理

作为一个民族生存的根基需要自尊,根据美国著名心理学家Branden(1969)的观点:人对自尊的渴望是一个基本需要,人对自己的评价极具重要性。我们都体会到当一种身体的或心理的需要未被满足时,其结果对生物体有害。皮盖特特殊的处境也具有特殊的自尊心理需要。在学校读书时,皮盖特似乎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从她的出身来看,我们可以猜想她随白人孩子上学也算是政府给予印地安人的一种平等,而这种表面上的平等很难考虑到印地安人的特殊的历史、文化和语言环境。皮盖特缺课的原因一方面因为她身有残疾,但更多是由于心灵深处的伤害。就皮盖特的处境来看,能接受教育似乎是件好事,但损害一个民族的自尊和文化的教育实在令人难以接受。皮盖特想逃避可能面临的困境,实际上她是有意在压抑自己,禁止现实中的观点和评价进入自己的知觉中。但逃避就是一种搅乱意识的恰当功能的行为,因为一个人越是回避他/她觉得想起来就痛苦的事实,他/她的心理障碍就越多。

在经过了多年丧失自尊的回避之后,皮盖特真正的渴望终于展示了出来:她试图通过与英国白人结婚来避免边缘化或最大限度地减少对自己处境的恐惧,通过与过去的生活和印第安人的身份决裂获得自尊,而不仅仅是努力获得个人价值感。然而,真正的爱情建立在自尊之上,在于双方的互敬和欣赏,在于寻求精神上一致的人。真诚的男女之爱能映射出一个人的自我价值和最深层的自我观和生命现。皮盖特嫁人的目的是出于摆脱自己身份不明的困境,一位有着气派名字,“金发”、“白皮肤”的丈夫虽然使她脱离了世代相栖的土地,但作为土生土长的印地安人,曾经生活在自己特定的文化氛围中,即使她放弃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化,这种文化本身的积淀性是无法扬弃的。印第安血统注定了皮盖特无法跨越历史和文化断裂的巨大鸿沟与白人文化同步,始终无法真正融入白人现代社会。皮盖特嫁人的选择实质上指向了她的传统根基被连根拔起,即使她后来又回到故乡寻根,但她注定成为一个失去灵魂归宿和精神家园的人。

四、结束语

玛格丽特·劳伦斯以她丰富的人生经历和对加拿大多元文化的深刻理解为后殖民女性主义研究提供了真实而难得的文本,其《潜水鸟》深刻反映了少数民族女性在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双重压迫下所承受的边缘生存的苦难,以及她们无法言说的惨痛经历和心理创伤。通过叙写印第安女孩皮盖特的悲惨遭遇,作者表达了对自然、女性以及少数族群的关注,批判了殖民主义意识形态和霸权文化,对西方中产阶级女性主义的价值取向提出了质疑,强调女性存在的多层次性,表征了第三世界妇女及少数族裔妇女的特殊性并且体现了其利益诉求,期盼消除种族和性别歧视,尊重不同文化和种族的差异性,实现社会公正以及种族之间、性别之间的平等共荣,构建和谐社会的美好愿望,这是后殖民女性主义观的极好表征。

注:①本文所有《潜水鸟》引文皆译自Margaret Laurence.“The Loons.”The Norton Anthology of Literature By Women:The Traditions in English.2nd ed.Eds.Sandra M.Gilbert&Susan Gubar.New York:W.W.Norton,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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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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