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的反思
2011-08-15苏全有
苏全有,常 城
(河南师范大学 社会发展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7)
近代中国海洋史的研究是随着中华民族海洋意识的觉醒而兴起,精彩呈现出那个时代宏大而鲜活的海洋社会历史场景,研究不仅因循史学自身前行的必然趋势,而且与社会现实紧密相关.通过对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的系统梳理和回顾,可以发现这一史学分支学科不仅有了为数众多的学术成果,而且呈现出十分强劲的上升势头.但是成绩的背后也潜藏着问题和不足,主要表现在研究视野的狭隘、理论方法运用的不足、研究内容的不均衡、史料挖掘的不充分等四个方面.
一、研究视野的狭隘
研究视野的狭隘是制约学术研究水平全面提高的一个重要因素.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视野的狭隘主要表现为缺乏海洋本位思想、世界海洋史的空间大视野及对古代涉海史研究成果的利用.
1.缺乏海洋本位思想
海洋史学的研究并非学术上的新问题,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南海交通"研究到本世纪初的"新海洋史学"的勃兴,经过几代学者的辛勤耕耘,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然而必须看到,虽然中国拥有丰富的海洋资源,古代中国却是一个以农业为本的大陆国家,海洋的发展只是被认为是大陆农业文明的延伸.近代中国海洋史的研究多是站在陆地的角度看海洋,把研究陆地历史文化的模式套用于海洋史研究中,而不是站在海洋活动群体的角度思考问题,缺乏海洋本位思想.
关于"海洋本位思想"的概念是由厦门大学著名的海洋史专家杨国桢教授提出的,他认为,"在中国历史文本和教科书中,中国古代社会仍然是农耕世界与游牧世界的二元结构,在这种陆地历史结构和权利体系中,中国海洋史发展的种种事实,都被诠释为中国农耕世界与海外的政治、经济、文化交往,农业文化的海上延伸"[1].因此,"21世纪的中国史需要重新'发现'自己的海洋史,让原本属于陆地史研究回归海洋性本质,从而对研究模式、研究方向、思维方式作出调整"[2].为了饯行海洋本位思想的理念,一批开拓性的著作相继问世,如欧阳宗书的《海上人家---海洋渔业经济与渔民社会》[3]、连心豪的《水客走水---近代中国沿海的走私与反走私》[4]、张彩霞的《海上山东---山东沿海地区早期现代化进程》[5]等.这些著作都尝试突破旧的海洋文化只是陆地文化延伸的思维定式,力图树立一种海洋本位的新观念,这一学术探索极其可贵.
但是,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虽然扫除了一些盲区,填补了一些空白,初步搭建了研究平台,但是关于海洋本位思想的海洋史研究成果毕竟依然处于拓荒探索性阶段,还有很长的道路需要摸索前进,众多的海洋史研究成果依然还是站在陆地上看海洋,用陆地的思维去思考海洋,以研究陆地的方法来研究海洋,海洋本位思想严重缺失.而从新时代史学发展的动向来看,未来的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必须也只有走出大陆文化的藩篱,树立海洋本位思想,才能创造出真正的海洋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历史.
2.缺乏世界海洋史的大空间视野
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视野的狭隘表现之二,是缺乏世界海洋史的大空间视野.由于世界地理大发现和资本主义的海外扩张,整个世界的海洋史形成一个各个组成部分相互联结、相互影响的链条,近代中国的海洋史作为近代世界海洋史的一部分,二者之间自然息息相关、紧密相连.
中国不仅仅是东亚的大陆国家,还是位于太平洋西岸的海洋国家.环中国海的东亚海域是全球海洋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海洋区域自古就是东亚濒海国家和地区海上交流场所,而且也是西亚、欧洲海洋势力先后航海东渐的目的地.中国海洋史是世界海洋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近代世界史中,西方的兴起与海洋有着重大的关系,海洋被认为代表着西方、现代、先进和开放.整个近代海洋世界史就是一部以西方殖民者为主导的扩张史和霸权史,而近代的中国海洋史则正是处于这个大链条中的一环.近代的中国海洋发展不仅仅受到自身的传统因素的制约,也必然受到欧风美雨的洗礼,在国内国际两个因素影响之下生成.
因此,研究近代中国海洋史这一环节必须要对整个链条的世界海洋史有所了解,应该把研究的视角放在整个世界海洋的空间视角之下.而目前的近代中国海洋史的研究往往只原宥于中国海洋区域本身,少有把中国的海洋史放在世界海洋史的历史大背景之下.缺乏世界海洋史的大空间视野,不仅使我国的海洋史研究表现出相应的狭隘性,也严重阻碍了中西海洋史之间的学术交流,使我国的海洋史研究难以在世界海洋史研究中占有一席之地.
3.缺乏对古代涉海史研究成果的充分利用
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视野的狭隘表现之三,是对古代涉海史学研究的认识不足,缺乏对其研究成果的充分利用.
在我国上古时期的一些经典著作如《尚书》《诗经》中已经有了关于"海"的各种各样的记述,反映了那个遥远的时代人们对于海的初步认识和朴素的思想.上古以后的历史上各个朝代的文献资料中关于海洋的记载更是屡见不鲜,其中既有对涉海事件、海洋开发、海洋经营、海洋管辖等方面的史实记录,也有对海洋政策、海防、海疆、海洋社会经济等各个方面进行的不同层次的思考.这些宝贵的史料和充盈智慧的研究成果是研究近代海洋史的重要基础.令人遗憾的是,我国近代海洋史研究却十分缺乏对这些古代涉海史的研究和继承,缺乏一个纵向的历史视角,从而错误地以为近代中国的海洋文明的一些理论全部是从西方引进,和本土的传统没有延续性.以海权观念为例,大多数研究者认为传统中国没有海权观念,直到清末引进美国海军上校马汉的海权理论才有了海洋意识的觉醒.而杨国桢教授却认为:"中国人对海权论的第一次发现,不在清末,而是在明代嘉靖十六年(1573年)刊刻的《渡海方程》中.可惜这种海权主张,当时不可能也没有被实行海禁的明廷采纳,结果这本书失传,在中国没有产生影响,连这件事情也被遗忘了!而中国人对海权论的第二次发现,在鸦片战争之后,集中体现在魏源的《海国图志》之中,也比马汉早得多.可惜这一次也被遗忘了几十年.中国人对海权论的发现-遗忘-再发现-再遗忘,这个怪圈,也是中国海洋迷失现象."[6]正如我国目前的史学研究中,古代史和近代史以鸦片战争为界点两端泾渭分明,缺乏起码的历史大视野.因此必须要意识到,研究中国近代史的人,如果不能向上溯源,也非常容易陷入这个发现-遗忘-再发现-再遗忘的怪圈.
二、理论方法运用的不足
史学研究不是简单的史料罗列和堆砌,它要求研究者必须具备较高的理论素养和学会运用多种研究方法,理论方法运用的不足是制约史学研究发展的软肋和瓶颈.近代中国海洋史理论方法运用的不足主要表现在没有形成一个整体海洋史学的理论框架和跨学科方法运用不够两个方面.
1.没有形成一个整体海洋史的理论框架
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理论运用不足首先表现为缺乏一个系统的整体海洋史理论研究框架.近代中国海洋史自20世纪初叶南海交通研究到今天,已经发展出海疆史、海防史、海外贸易史、海洋社会经济史、海外交通史、航海史、海洋渔业史、海关史、中外关系史、华人华侨史、留学生史、海洋科技史、海洋生态史等专门史分支,但遗憾的是各个涉海专史的简单相加并不是整体海洋史,这些努力并没有使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形成一个系统的、科学的、整体的理论研究框架.虽然杨国桢教授在他的著作《东溟水土》[7]和《闽在海中》[8]中竭力提倡整体海洋史观,试图构建起中国海洋史的整体理论框架,但还是需要清醒地看到,这样的尝试实在太少,研究成果还仅仅是凤毛麟角,现在看到的研究成果大多还只是各个涉海专史研究.整体海洋史观是近年新兴的概念,很多地方不成熟,这种新的理论正处于探索之中,并未被学界完全接受,纳入历史学的学术规范.新兴之物,其形必丑.虽然整体海洋史理论仍然处于拓荒阶段,和已有的各个学科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距,没有形成公认的学科规范,却毕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因此未来的发展方向,应该是整合现有的各种涉海的专门史研究,从构建整体史的目标出发,打破相互隔离的学科界限和研究失衡的现象,真正建立起一个比较科学、系统、完整的整体海洋史观,形成历史学的主题领域,打开新的局面.
缺少一个整体海洋史的理论框架,折射出的是对理论的运用不足.理论运用的不足更多地表现为理论的匮乏,研究成果许多只是史料的堆积与平铺直叙.例如研究海洋经济史,对经济学的一些原理不能吃透弄懂,研究海洋社会史没有用社会学的有关理论做指导来进行研究等.往往简单地采用西方新潮理论和话语然后捡拾中国材料进行组装,没有真正地运用社会科学的理论方法对史料进行分析研究.理论水平和研究成果成正比,在近代中国海洋史理论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上,都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在理论运用方面,做得还很不够.
2.跨学科方法运用不够
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理论运用不足表现之二,是跨学科方法运用不够.研究方法的多元化以及多学科的交叉是推动史学研究的重要手段.年鉴学派大师布罗代尔说:"很久以来,我们注视着这些相邻科学的经验和研究,因为我们认识到,与它们取得联系或走它们的道路能使历史学耳目一新.在我们这方面,也可能给它们提供一点东西.跨学科的研究方法使得不同学科间取长补短,促使研究走向深化."[9]
在运用跨学科研究方法上,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已经有了突破.例如甲午战争史专家戚其章的《国际法视角下的甲午战争》[10]则用当时通行的国际法著作阐释的法理依据,从国际法的角度对日本发动甲午侵华战争的历史事实进行了具体的分析和评判.其最后一章还依据国际法讨论钓鱼岛的归属问题,从原始发现、无主地先占等原则上以及后来形成的一些条约文件论定钓鱼岛属于中国,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但是还是需要承认,这种突破仍然不足.在当今信息电子时代,要注意学习西方研究史学的科学方法,如控制论、结构论、信息论等,综合运用多学科知识,包括海洋考古学、文化人类学、海洋地质学、海洋生物学、统计学、心理学及其他许多交叉、边缘学科,从多角度、多层次、多途径进行研究.在运用跨学科研究方法时,还应该注意学科间的整合.由于各学科都有本学科既有的知识传统、思维方式和概念体系,使用一个词语往往存在歧义,没有学科间的磨合及对接,就不能真正地实现跨学科研究方法的科学正确运用,也不利于学科间的真正交叉和综合.
三、研究内容的不均衡
从研究的内容方面看,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在研究的选题、研究对象的区位和研究的时段上明显存在着不均衡性.
1.研究选题上的不均衡
在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的选题上,除少数的通史性著作外,相关研究多侧重于海疆史、海防史、海权史等以政治为主题的研究,而对海洋经济史、海洋社会史、海洋文化史、海洋生态史、海洋科学发展史等主题的研究显然着力不够,在研究的选题上出现了明显的不均衡.
近代中国遭受了数次外国的侵略,这些侵略战争如第一次鸦片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日军侵台事件、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等都是从海上发动的,面对亡国灭种的危险选择对海疆史、海防史、海权史等政治为主题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这不仅仅由于我国史学研究者对于政治研究的偏好,也是深受近代中国所处的特殊环境所影响,它是当时世界的客观需要.因此,以政治为主题的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是取得成果最多、进展最快的领域.早在20世纪60年代,著名的海防史专家王家俭教授以一篇《清季的海防论》[11]开创了20世纪后半期中国海防思想研究之先河,其他的研究成果如鲍中行的《中国海防的反思---近代帝国主义从海上入侵史》[12]、黄乘矩的《甲午战后的海军建设和海防思想》[13]、史滇生的《中国近代海防思想论纲》[14]、戚其章的《晚清海防思想的发展及其历史地位》[15]、王宏斌的《晚清海防思想与制度研究》[16]、史滇生的《甲午战争和中国海军的近代化》[17]、林庆元的《甲午黄海战役的结局及其在近代海战史上的意义》[18]、张海华的《李鸿章海防思想试析》[19]、史滇生的《李鸿章和北洋海防》[20]、王瑛的《李鸿章与琉球宗主权的丧失》[21]、威海莹的《论李鸿章的海防思想》[22]、史春林的《孙中山海权观评析》[23]等都是这一选题的经典力作.
但海洋史研究毕竟是一个综合性、跨学科的研究,为了确保海洋史研究的完整性、系统性和科学性,它的研究内容应该具有广泛的交叉性和多元边缘性.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中有关21世纪现实需要的一些选题如海洋灾害史、海洋科学发展史、海洋经济史、海洋社会史、海洋思想文化史等虽然已经出现了一些成果,但研究明显有点相形见绌,亟待强化与提高.
2.研究对象的区位和研究时段上的不均衡
目前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对象的区位选择上也明显存在不均衡.从地域上看,其研究的对象多集中在以青岛为中心的山东海域,以厦门、福州为中心的福建海域,以广州为中心的广东海域,其研究区域布局总体上是南方海域研究多于北方海域研究,形成南多北少的局面.对于其他海域的研究,特别是辽东海域和北部湾海域的这些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并不十分发达的地区,近代海洋史研究成绩明显相形见绌.同时,这种研究的不均衡也从某种程度造成研究力量的分布不均,使学术界对海洋史学缺乏总体的规划和相互协调,学术交流和沟通渠道不能通畅,南北各个研究机构各自为战,跨省市、跨学科的综合性研究无法展开,进而造成研究课题重复,不但导致学术资源的巨大浪费,而且使总体的研究成果水平明显不高,制约了学术创新能力.
从时间段的选择上来说,近代中国海洋史的研究多选择在晚清,而对于北洋时期、南京政府时期、抗战时期等阶段的海洋史研究不够,成果较少.
四、史料挖掘的不充分
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首先应该充分挖掘关于近代中国海洋史的史料,这是开展相关研究的首要和必要工作.关于史料的重要性,著名的历史学家傅斯年曾说过:"同人之治史,不以空论学问,亦不以史观为急务,乃纯就史料以探史实也.史料有之,则可因钩稽有此知识,史料所无,则不敢臆测,亦不敢比附成式."[24]史料是史学研究的基础,史料足征,方能从容研究.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史料挖掘的不充分主要表现在基础文献资料建设的落后和国外史料研究成果的利用不足两个方面.
1.基础文献资料建设的落后
中国海洋史的史料极其分散,其整理是一件十分浩繁和艰难的工作.杨国桢在《海洋迷失:中国史的一个误区》中谈到中国海洋史史料分散时这样描述:"中国海洋历史记忆只剩下一些碎片,无意记忆有海港和海洋聚落遗迹,海底沉船等等,有意记忆有航海记录,帐册、契约、书信等海洋商业文书,海洋故事传说和宗教信仰等等,还包括沿海知识分子的间接记录---文集、笔记、日记、碑刻、地方志等中的海洋记事,官方的海洋档案,散落在中国人从事海洋活动的各个海洋区域,包括国内和国外.此外,借助恢复记忆的,还有外国人的记载和外文档案."[6]不仅如此,客观的政治背景也造成海洋史史料的大量遗失.例如在明朝中期,为了杜绝后代帝王兴起经略海洋的念头,被看做对国家无益、劳民伤财的郑和航海档案被付之一炬,珍贵史料的毁灭对于中国海洋史的研究是一个重大损失.由此可以联想到,近代中国海洋史资料的散失及整理的难度.
应该看到,近代中国海洋史在史料整理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阶段性成就,如由大连海事大学孙光圻教授主持的《中国航海史基础文献汇编》[25]、由陆人骥编著的《中国历代灾害性海潮史料》[26]等,也出现了一些关于近代中国海洋史的综述性文章,如戚其章的《中日甲午战争史研究的世纪回顾》[27]、高新生的《中国海防史研究述评》[28]、李国强的《新中国海疆史研究60年》[29]、于运全的《20世纪以来中国海洋灾害史研究评述》[30]、苏全有的《近十年来我国近代航运史研究综述》[31]等.
不过,在整个近代中国史学中,海洋史的资料建设仍然是落伍的和滞后的,需要强化搜集、整理、编辑工作,有组织地推动系列资料的面世.需要下大力气深入发掘海洋的历史资源,从人们不经意的地方发现有用的史料,特别是搜集海洋社会群体、沿海社会、海洋移民社会遗存的民间记录、文物或考古发现,同时进行广泛的社会调查和资料梳理,把相关的史料纳入研究者的视野之中,这样才能推动相关研究走向深入.
2.国外史料研究成果的利用不足
同时,近代中国海洋史的研究也缺乏对外国文献和研究成果的利用.中国海洋史料不仅保存在中国的历史博物馆、档案馆中,在国外也保存了有关中国海洋史研究的大量文物、中文和外文文献、原始档案等,这些都缺乏研究近代海洋史的学人问津,难以窥其全貌.
近年来国外对近代中国海洋史的研究取得了不少的优秀成果,特别是日本、法国、美国的汉学家用力最多.如日本关西大学的教授松浦章便是当代日本研究中国海洋史的专家,他曾经通过对19世纪50年代香港刊物《遐迩贯珍》每月新闻信息的综合整理,与人合作共同完成了《遐迩贯珍的研究》[32],连缀成一个空间过程和历史事件,重新展现了19世纪中叶中国民众的海上生活画卷.其他研究成果如《日治时期台湾海运发展史》[33]、《近代温州与台湾的航运关系》[34]等都是值得国内同行学习和参考的.令人遗憾的是,这些日文、法文、英文的成果并未被我国学术界充分利用.这一现象不利于我国近代海洋史研究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不利于中外学术界的交流,也使我国的海洋史研究难以在世界海洋史研究中占有一席之地.
综上所述,近代中国海洋史的研究主要存在研究视野的狭隘、理论方法运用的不足、研究内容的不均衡、史料挖掘的不充分等问题,学术界需在此几方面进行全面改观,方能推动我国近代中国海洋史研究走向深入,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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