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社会民主党政治文明观的理论思考

孙娟

(华侨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 福建 泉州 362000)

对社会民主党政治文明观的理论思考

孙娟

(华侨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 福建 泉州 362000)

社会民主党在纲领上都是以政治民主为核心，主张政治多元化，在他们看来，政治民主就是要消灭阶级差别，实现人权和政治权利的平等，建立充分民主的政府，这种政治民主的表现形式就是多党制和普选权，公开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并且抹杀民主的阶级性，主张和平进入社会主义等等，其实质是维护资产阶级民主，走改良主义的道路，因此，认清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民主观、人权观、国家观及政党观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

社会民主党;政治民主;多元化;改良主义

在当今世界政治舞台上，各国社会民主党、社会党和工党(以下简称社会民主党)是一支有重大影响力的政治力量，本文对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文明观作一点分析和评价。

一、社会民主党政治文明观的要义

所谓政治文明指人类社会政治生活的进步状态和政治发展取得的成果，主要包括政治制度和政治观念两个层面的内容。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文明观可以从政治民主、人权、国家及政党政治等方面的理论与实践加以剖析。社会民主党的政治纲领主要是围绕着两个根本问题而展开的：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实现社会主义?在什么是社会主义的问题上，民主社会主义把民主和人权看作社会主义目的的根本实质;而在怎样实现社会主义的问题上，把现代资本主义国家观和政党观视为他们走改良主义道路的前提。

1.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民主观

在社会民主党的理论体系中，把“民主”作为社会主义的核心，在《法兰克福宣言》中也表明社会党人的奋斗目标是以民主方式建立一个自由的新社会，要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中注入“民主”，实行政治民主、经济民主、社会民主和国际民主，其中政治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观的出发点和核心，其余三方面民主是在政治民主基础上的延续和扩展。

一方面，社会民主党宣称：“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1］248他们在民主与专政问题上，把民主超阶级化，认为民主与专政是两个对立的范畴，反对无产阶级专政，认为专政会阻碍人的个性自由发展。1978年奥地利社会党纲领指出“民主与专政之间没有任何共同之处”，1986年6月，社会党国际第十七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利马委托书》说：“民主制是人民权利本身所必不可少的基础，因此，我们摒弃一切阶级的专政，也摒弃一切专政的阶级。”其实，早在1959年，德国社会民主党通过的哥德斯堡《基本纲领》中就已提出“我们反对任何专政，反对任何政权的和权威的统治”，“而共产党人则利用社会的分裂来建立自己的一党专政”。安东尼·吉登斯也是强调民主，主张由于不够民主才使民主制度产生危机。实际上，社会民主党是以民主与专政的抽象对立出发，去维护资产阶级民主而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在他们看来，无论什么阶级专政，都意味着独裁。其实，民主与专政本来是一个国家政权的两个方面，也不存在无专政的纯粹民主和无民主的纯粹专政。列宁曾指出：“民主是国家形式，是国家形态的一种。”［2］96既然是这样，那么民主的类型就必然随着统治阶级的变换而变换，而资产阶级却把民主与专政割裂开来，恰恰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他所说的民主无非是停留在字面和形式上的，无非是维护资产阶级专政的一块遮羞布。

另一方面社会民主党宣称：“只有经过民主阶段，才能实现社会主义。”［1］2481951年社会党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法兰克福声明》就曾论述“社会党认为通过民主手段，建立一个新社会而奋斗”，“社会主义只有通过民主制才能完成”。托马斯·迈尔主张“民主制反对政治意志形成中的特权。它以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为前提，因此能成为战胜资本主义的工具”［3］67。其实社会民主党把实现社会主义的斗争完全局限在资产阶级民主的框架里，认为只有通过资产阶级民主制才能实现。他们鼓吹资产阶级民主，把它说成是一种能改变资本主义制度的东西。该党实际是把作为目标的社会主义局限在作为手段的资产阶级民主之中［4］86，就是把最终目的溶解在手段中，在他们那里民主是手段，又是目的。1989年，社会党国际第十八次代表大会斯德哥尔摩《原则声明》说：“民主和人权不仅仅是实现社会主义目的的政治手段，而且是社会主义目的(建立民主的经济和民主的社会)的根本实质。”科学主义认为民主只是实现社会主义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总之，对于社会民主党来说，“民主制是社会主义的核心”，并且“把社会主义界定为社会的全面民主化”［3］74。他们把社会主义归结为民主，并不意味着可以把资产阶级民主变成社会主义民主，只能说是抛弃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理想和目标，用资本主义顶替社会主义。

2.社会民主党的人权观

在社会民主党的政治纲领中，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便是人权观。

其一，该党在《法兰克福宣言》中强调“社会主义的目的是要把人们从对占有或控制生产资料的依附中解放出来”。社会民主党的主要目的就是建立一个人们从根本上摆脱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奴役的新社会。要实现其目标，该党就首先要把“关心人的日常生活放在首位”，以及在制定纲领和政策上应当是“满足人的基本需要”，人在社会中是主体，而不是客体。对此，社会党国际在1978年召开第十四次代表大会通过的《总决议》中回答说：“人权源出于人类最基本的需要。人类需要有生活的权利，工作的权利，住房的权利，受教育的权利。”社会民主党把“人类最基本的需要”作为人权的渊源和根据，但就时代性、历史性来说，它们却并不是在任何时代都构成人权的。社会民主党实际上是像资产阶级一样把人权永恒化、绝对化。人权还包括人们之间权利与义务关系，义务是由人们在社会中地位来决定，并非由“需要”所决定。

其二，社会民主党人把社会主义作为一种伦理的选择，特别强调人权，突出人的个性和价值。社会党国际在1989年第十八次大会上通过的《斯德哥尔摩原则声明》中说：“个人权利是社会主义价值的根本。”虽然，个人权利穿上了“社会主义”外衣，但实际上却是资产阶级人权观，是站在“市民社会”的立脚点提出个人权利，资产阶级“任何一种所谓人权都没有超出利己主义的人，没有超出作为市民社会的成员的人，同时是脱离社会整体的个人的人”［5］439。而马克思则是站在“人类社会”的立脚点上看待人权的。

其三，1996年在社会党国际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上通过的《21世纪人权议程宣言》中提出建立“普遍人权新秩序”的主张，认为这个新秩序应包括人权在价值上是普遍的，应与发展合作、和平保卫等等结合起来，这是对以往人权理论的补充和发展。从现实来看，因为存在着对世界和平与安全的威胁行为，才存在由国际社会进行干预和制止、实行人权的国际保护问题。我们认为，在保卫人权旗号下进行的活动，正是干涉别国内政、和平演变社会主义国家。

在1999年社会党国际召开的二十一大之后，随着全球化的负面影响日益暴露，国际恐怖袭击和反恐战争扩大化使国际形势严峻，为了应对全球化的负面影响，2003年社会党国际二十二次大会开出的“药方”是实行“全球治理”，即必须遵循可持续发展、人权和民主，其中人权包括个人安全、文化身份和社会一体化。社会党特别强调文化的差异和多样性是客观存在的，不应当把一种特定的文化强加于全国民众，不能推行“全盘化”。托马斯·迈尔认为，走向21世纪的社会民主党身份特征上必须具有六个维度，其中之一就是“在文化和人权维权上，它必须把人权和民主的普通性与对各种不同自我保护要求的文化宽容结合起来”［6］158。同时，在人权与文化多元性问题上，社会民主党认为“用文化差别为手段来达到权力政治目的的政策是会从现代化过程的危机中不断吸取养分的”［6］163。这些恰恰是与资产阶级人权观相吻合的。

3.社会民主党的国家观

在怎样实现社会主义的问题上，社会民主党把国家看成社会改造的手段和代表，同时国家理论是各国社会民主党制定政策的重要理论依据。因此，国家观在社会民主党的政治纲领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

其一，社会民主党认为，国家不再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而是一种支配民族经济、政治、文化的人类共同享有的共同体，是公共利益的“保护人”。1958年，德国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说：“应当把国家理解为在经济往来中把人们联合起来的共同体。”并且该党党员勃兰特认为应把国家理解为为人民的、有组织的自由而公正的团体。可以看出，社会民主党从根本上抽掉了国家作为阶级统治的工具，而把国家人格化，国家成为了超阶级的“全民国家”。伯恩斯坦指出国家的“社会政治性质随着它的社会内容的改变而改变”［7］442，资本主义形态具有很大的改进余地，不会马上灭亡，不必用暴力手段去摧毁资本主义制度，只需对这一制度逐渐改良。

其二，实行普选权是国家社会化的开始。社会民主党国家观的奠基人拉萨尔曾对“普通的，平等的，直接的选举权”，寄予了无限的期望，认为工人阶级可以把普选权作为夺取政权的手段，在他起草的《全德工人联合会章程》第一条中，明确写道：“只有通过普遍的、平等的和直接的选举权，德国工人等级的社会利益才能得到充分的代表，社会的阶级对立才能真正的消除……本会的宗旨是通过和平的和合法的道路，特别是通过争取公众的信任，为实行普遍的、平等的和直接的选举权而进行活动。”然而，俾斯麦的德国，这并没有给工人带来所许诺的好处，恩格斯明确说明：“对无产阶级直接的选举权来说不是武器而是陷阱……全德工人联合会解散也正因为普遍实行选举权……普选权是建立在全德工人联合会的棺材上的最后一根钉子。”［8］371伯恩施坦认为“民主选举权是工人阶级为了取得最大的权利和贯彻更多的旨在改造社会的措施所能运用的杠杆”［9］19，并且认为用争取选举权的斗争可以取代革命斗争。关于普选权，恩格斯认为“普选制是测量工人阶级成熟性的标尺，在现今的国家里，普选制不能，而且永远不会提供更多的东西”［10］197。马克思、恩格斯坚持认为争取普选权的斗争不能代替革命斗争。当时，让工人阶级在革命中争取一个个胜利，正是为了不至于在条件不成熟时与资产阶级决斗，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其三，现代国家政治活动的中心在议会而不在政府。在议会治理的国家里，国家的运作完全从属于议会，马克思主义认为，无产阶级不能把议会斗争看成是主要的斗争，而应该使议会活动服从于无产阶级当前革命的任务，否则就会成为“议会迷”。

4.社会民主党的政党观

葛兰西《狱中札记》中曾说：“如果在现代写一部新的《君主论》，那么他的主要人物不会是英雄的个人而是某一个政党。”现在，社会民主党在重视自身建设的同时，通过贯彻本党的纲领和政策来维护自己代表的阶级的利益，他们的政党民主建设属于政治文明范畴，同时也是政治民主的重要实现形式。以下主要从政党内部和外部民主来加以分析：

其一，党内民主建设方面：(1)社会民主党以“全民党”自居。本来社会民主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而在1879年“苏黎世三人团”提出党应成为“一切富有仁爱精神的人”的全面的党［11］122，而不是单纯的工人阶级政党。从1921年，该党在《格尔利茨纲领》中迈出改变党性的第一步到1959年《哥德斯堡纲领》明确规定：“社会民主党已经从一个工人阶级的政党变成了一个人民的政党。”［12］165完成党性的转型，这时各国社会民主党都不再是真正的工人阶级政党，而是成了所谓的“民族党”、“人民党”、“同胞党”等等。可见，这完全否定了马克思主义的建党学说。(2)“党员没有遵守共同的世界观的义务”［3］67，党内有着宽松的政治环境。在社会民主党看来，不管任何人的世界观、入党动机是什么，只要支持社会主义的基本价值，就可以统一于自己的旗帜下。在《法兰克福声明》中就提到：“社会主义是一个国际性的运动，它不要求对待事物的态度严格一律。”［13］3在党内坚持纲领原则的基础上对领导集团的政策提出批评已成为司空见惯的事，同时允许“党内反动派人物作为候选与领导集团提出的候选人对抗”［3］66，也为党内各种派别提供广泛的活动天地。(3)扩大党的基层组织，发扬基层民主。社会民主党认为应把“民主化”改革延伸到党外，党内生活向社会公开，在议会工作和政府之外，需要一个讲究实效的基层工作把党内民主同公民社会民主结合起来，把公民社会的直接参与民主和政党的代议制民主结合起来，形成党内与党外双向意见交流与结合。此举证明党是人民群众的一部分，而不是脱离群众。

其二，在执政民主以及政党之间方面：(1)政党执政民主是指执政党与国家政权之间的关系。执政党的精英掌握国家公权力，但却不能模糊自己与公权力的交流。在各国社会民主党执政后，仍重视执政方式的改革，普遍放弃了“大政府”的政治模式，改变传统的高度控制方式，突出“新治理”理念。在治理结构上，社会民主党提出避免国家和社会的“两元”对立，“多一些管理，少一些治理”［14］144。(2)社会民主党认为实行多党轮流执政，反对任何形式的专制统治，以多党竞争制取代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权。社会民主党反对任何政党用国家暴力维护自己的政权，认为任何政党取得国家政权必须全民投票选举认可，这样才算得上“民主”，强调“民主制要求不止一个政党有存在的权利和当反对派的权利”［13］4。于是，在该党看来，政治权力应当在普选权基础上进行投票选举，在选举中，社会民主党与其他各派政党以平等身份进行竞争，充分肯定反对党、在野党的存在价值，认为在自己失去政权后处于在野党地位，可以通过反思，能“在政治上，人事上和纲领上获得再生，从社会吸取新的推动力”［6］92。这些主张恰恰不是科学社会主义所倡导的。

其三，在政党外交民主方面，社会民主党以“民族党”(也是国际主义的政党)自居，首先立足于国内，但任何一个有抱负的政党都会有把视野扩向世界的做法。社会党国际申明自己不是一个对各成员党实际总领导的超级党，只是信奉社会民主主义的各成员党的联合协调机构，同时也不利用高度统一的领导机制，只是为各成员党交换情报，讨论重大国际问题提供一个平台。［14］115各国党共同关心的问题由各国党平等协商，反对任何政党国际组织充当“霸王党”，尊重各国政党的选择发展模式，不强制搞“清一色”，这也是国际关系民主化的内容之一。

二、科学评价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文明观

社会民主党的基本主张，实质是对现存社会的改良。这种社会改良主义的基本功能在于主张成为资本主义病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就是为了挽救和保护资本主义制度，而对它的弊病实施一些改良措施。当我们评价社会民主党的理论作用功过是非时，不应简单地“否定”和“批判”，是应把它放到一个特定的历史环境中进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既要看到它消极的一面，也要看到它积极的一面：

其一，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文明观是把“什么是社会主义，怎么样实现社会主义”紧密联系起来，其主张不是对资本主义的替代，而是一种改良主义。一方面，在对待社会主义问题上，社会民主党认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民主，称民主是人类文明的伟大成果，是人类追求的价值，社会主义就是推进民主的过程，民主既是争取社会主义的手段，又是实现社会主义的目的。另一方面，在实现社会主义问题上，社会民主党主张通过民主的、和平的、改良的和议会的道路走向社会主义，反对暴力革命，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抽象地提出了“民主高于一切，反对一切专政”的口号，抨击专政“就是取消民主”，它强调实现社会主义要靠议会民主，主张在资本主义民主政治的框架下，无产阶级通过议会斗争来争取普选权，取得议会多数，从而上台执政，掌握国家政权。这样就可以利用资产阶级国家机器一步步“和平步入社会主义”。

总之，社会民主党把民主纯粹化、绝对化，这种实现社会主义的做法是一种资本主义改良主义。实行改良是社会民主党变革社会现实的根本原则，而这种改良是渐进的，即通过议会民主和逐步的、和平的变革，来争取实现自己的目标。社会民主党就是在渐进改良中改变着资本主义世界，同时也为自己在现实制度中赢得空间。

其二，在一定程度上，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文明观顺应了人类进步的潮流，在实践中也取得了可圈可点的成就。一是社会民主党在批判资本主义的弊端时强调社会公正，实现自由、民主和平等，从而推动资本主义的发展。社会民主党在执政和参政过程中一直在改造和克服资本主义制度的缺陷，这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政治生活产生了重要影响，扩大了政治民主和公民参与权;保持了社会的稳定，同时为维护世界和平做出了贡献。二是社会民主党主张实现“人的解放”，这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人民的利益。社会民主党强调人权原则，在实践中把关心人的日常生活放在第一位，并不断地满足人的需要，突出“人的个性”和“人的价值”，尽管这种做法没有缓解资本主义的矛盾，但却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工人的劳动条件，符合人民的利益。三是社会民主党的政治主张还扩大了自身的世界影响。自1951年以来，社会民主党的力量不断发展壮大，表现为分布地区很广。过去是在西欧活动，现在扩展到亚非拉地区和大洋洲;执政党增多;选民增多。同时，该党控制了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会，在国际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在执政期间颁发的纲领和措施考虑到人民的利益，使自身影响扩大，也使自身得以在资本主义制度内生存。

其三，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文明观又具有反共反科学社会主义的倾向，其历史局限性是显而易见的。社会民主党在理论上有一套反共反科学社会主义的系统体系，在实践中又长期与社会主义制度相对抗。它与共产党、科学社会主义的对立表现得非常突出，除之前论述的在实现社会主义道路上两党观点对立外，还表现在：(1)在社会逻辑起点上，社会民主党制度政策的出发点是人道主义，并把它作为历史观;而科学社会主义则是把社会化大生产作为理论支点，以社会作为起点，强调社会整体利益。(2)在奋斗目标方面，社会民主党把自由、平等、互助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并以此出发坚决反对共产主义，并且从最初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作为目标，逐步变为仅仅把社会主义作为一种价值追求;而马克思主义认为，从资本主义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共产党人要为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而奋斗。(3)在领导形式上，社会民主党否定工人阶级政党的先锋队性质，放弃共产党的领导，主张实行多党制;而依据马克思主义，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组织，是领导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核心力量。总之，该党局限于在资本主义体制内做文章，都是对资本主义的改善和补充，把社会主义看成是自然发展的过程，它所主张的社会主义根本上是不同于科学社会主义的。

其四，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时，我们要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正确对待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文明观。虽然，社会民主党的主张是一种改良主义，并不能消除资本主义的矛盾，也开不出“灵丹妙药”，更不能充当救世主，但是，该党的理论与实践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有借鉴意义。表现在：要借鉴社会民主党政治文明建设实践中的有效机制和成功举措，深化政治体制改革，不断发展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加强法制建设，发扬民主。十七大报告中指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同时，在党自身建设上，要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要改善党的领导方式和执政方式;要认真贯彻民主集中制原则;要使民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要增强党的群众基础，扩大党的影响力等。

尽管社会民主党政治文明观对我们有借鉴意义，但无论从社会发展的性质上还是从领导力量上，都是与我们党对立的。我们只能选择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共产党的领导。一个国家选择什么样的民主道路，这完全取决于本国的国情。世界上不存在统一的政治民主建设模式，搞民主建设，只能从本国实际出发，不能照搬别国的政治形式。我们要“广泛借鉴，走自己的路”，这也是中国改革的基本方针，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

［1］ 金重远.战后西欧社会党［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2］ 列宁全集(第3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3］ 托马斯·迈尔.社会民主主义导论［M］.殷叙彝，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6.

［4］ 徐崇温.民主社会主义评析［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5.

［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6］ 托马斯·迈尔.社会民主主义的转型［M］.殷叙彝，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

［7］ 伯恩施坦言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66.

［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9］ 伯恩施坦.什么是社会主义?［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63.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11］周尚文.国际共运史事件人物录［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

［12］中央党校科学社会主义教研室.社会党重要文件选编［G］.北京：中共中央党校科研办公室，1985.

［13］社会党国际文件集编辑组.社会党国际文件集(1951—1987)［G］.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9.

［14］林怀艺.政党民主建设［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 张进峰】

Theoretical Thinking on Viewpoints on Political Civilization by Social Democratic Parties

SUN Juan
(Institut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Huaqiao University，QuanZhou 362000，China)

Political democracy is the kennel in the guiding principle of all social democratic parties，who advocate political pluralism，and in whose viewpoint political democracy means elimination of class difference and realization of equality in human rights and political right by the establishment of fully democratic governments.Such a political democracy is to be demonstrated in the form of multi-party system and general election，which openly oppose proletariat dictatorship，suppress the class nature in democracy，and assert to enter into socialism peacefully and so on.The essence of such democracy is maintaining the capitalist class democracy，and taking the track of reformism，therefore，it is of certain theoretical significance to recognize the viewpoint on political democracy，on human rights，on nation and on political parties by the social democratic parties.

social democratic parties;political democracy;pluralism;reformism

2010-12-01

孙 娟(1985-)，女，山东黄县人，华侨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在读研究生。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从价值、本质与制度的统一全面把握社会主义》(09YJC710022)

1672-2035(2011)02-0035-04

D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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