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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马克思主义在全党普及的有效途径——同党内外干扰作斗争

2011-08-15

黑龙江史志 2011年11期
关键词:教条主义主观主义马列主义

李 洁

(哈尔滨商业大学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8)

抗战时期马克思主义在全党普及的有效途径
——同党内外干扰作斗争

李 洁

(哈尔滨商业大学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8)

中国共产党是一个由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党,是否能使全党普遍地掌握马克思主义,使之在全党得到普及,直接关系到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的成败。本文从如何破除马克思主义在全党普及的障碍这一独特视角,就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个非常辉煌的时期——抗日战争时期马克思主义在全党普及的有效途径,进行较为深入的探讨。

抗战时期;普及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斗争

要想在全党普及马克思主义仅仅靠理论学习是不够的,还必须破除马克思主义在全党普及的障碍。抗战时期马克思主义在全党的普及就是在同来自党外右的攻击、诬蔑和党内“左”倾教条主义作斗争中实现的。

一、同以国民党集团为代表的顽固势力的斗争

以国民党集团为代表的顽固势力,惧怕马克思主义如“洪水猛兽”,不时叫嚷“共产主义不适合中国”,反对和阻挠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反对中国共产党依据马克思列宁主义领导的中国革命。蒋介石更抛出《中国之命运》一书,鼓吹在中国只能有“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矛头直指中国共产党和马克思列宁主义。为遏制马列主义的传播,国民党在这个时期主要采取了以下策略:

1.用扩大反动宣传来抵制马列主义的传播。从1941年5月起,国民党为抵毁抗日宣传、遏制马列主义的传播,大办反动报刊、出版反动书籍,取缔进步报刊、书籍和出版社,对中国共产党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宣传战”。据《解放日报》副刊1943年9月1日统计,CC系和复兴社已独霸报纸近200家;据国民党中央图书杂志审查委员会1942年《三十一年度工作考察报告》,国民党为抵制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专门编辑出版了“思想斗争丛书”48种,共印销41.7万册;“唯物辩证法批判丛书”4种。[1]

2.利用共产国际解散之机进行反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国民党反动派借共产国际解散之机掀起了一股反共、反马克思主义的浪潮。1943年6月,蒋介石唆使西安劳动营训导处处长、复兴社特务头子张涤非假冒“民众团体”名义,召开座谈会,通过电文,胡说“马列主义已经破产”,要求“解散共产党,交出边区”。国民党中央通讯社将此消息广为刊播。

3.对马列主义著作和苏联宣传品查禁和限制。

第二次国共合作时期,国民党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对马克思主义著作的查禁,但却始终没有停止。“中央图书杂志审查委员会”要求“至于其他公然鼓吹阶级斗争、强调阶级对立之书刊,则显然触犯审查标准,自应分别情节轻重,予以删削、检扣或暂行检扣,报请本会核办”。[2]以此为借口,国民党在这个时期查禁了许多马列著作和进步书刊。例如,在国民党“中央图书杂志审查委员会”1941年7月公布的“取缔书刊一览”中,开列的查禁书目竟达961种。

这些遏制马列主义传播的手段当然会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普及产生消极影响。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与之进行了坚决的、不调和的斗争,及时对国民党展开了“全面的、进攻的宣传战”,不仅在理论、政治、军事、文化、文艺、教育、经济以及历史科学和自然科学等“各方面建立和巩固了我们的作战阵线”,而且以“科学的立场,解释共产主义和中共适合中国国情之需要”,“努力于马列主义中国化的事业”[3]蒋书出版仅一个月,毛泽东就让陈伯达著文《评<中国之命运>》并亲自修改予以批驳。毛泽东指示《解放日报》刊载、电台广播该文,还让在重庆的南方局将之印、译成中、英文小册子,在中外人士中广为散发,“以便在中国人民面前从思想上理论上揭露蒋之封建的买办的中国法西斯体系,并巩固我党自己和影响英美各国,各小党派,各地方乃至文化界各方面。”[4]毛泽东还为《解放日报》写了《质问国民党》和《评国民党十一中全会和三届二次国民参政会》的社论,集中驳斥国民党以及《中国之命运》的复古主张和反共宣传。在毛泽东的指导下,针对蒋介石对中共的肆意攻击,以及利用共产国际的解散叫喊“取消共产党”并准备武力进攻边区的严重情况,《解放日报》发表了范文澜的《谁革命?革谁的命?》、《袁世凯再版》、《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等社论和文章,对国民党的反共叫嚣和恶劣行径展开了深刻批判和全面反击。重庆的《新华日报》和《群众》周刊也发表了一系列文章进行坚决还击,如《纪念马克思与孙中山》、《列宁与中国》等,正确介绍了共产主义与三民主义及其联系,大力宣传了马列主义及其与中国革命实践的结合,有力批驳了陶希圣、叶青等人对马列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歪曲和攻击。针对“取消共产党”的滥调,针锋相对地发表评论文章如《应该解散的是法西斯党》、《法西斯的丧钟响了》等,揭露中国法西斯的罪恶并指出法西斯主义必然失败的命运。毛泽东的著名论著《新民主主义论》,完整系统地阐明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理论,尖锐批驳了“共产主义不适合中国国情”的谬论,更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普及马克思主义的文化大军批判国民党反动理论的纲领性文献。

这些批判不仅大力宣传和捍卫了马列主义、共产主义及其在中国革命中的指导地位,而且击退了“取消共产党”的反共叫嚣,大大提高了共产党的影响和威望,并使蒋介石的独裁统治理论、政纲日益失去人心,使其反共气焰有所收敛;同时也大大增强进步文化界的政治意识,从政治上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的普及和发展,在马克思主义传播史上写下了极其光辉的一页。

二、同党内教条主义的“左”倾干扰作斗争

相比较而言,排除来自党内教条主义的“左”倾干扰要艰难得多。马克思主义在全党普及就是在同这一时期里党内盛行的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共产主义和苏联经验神圣化的错误倾向作斗争,并深刻总结这方面的历史经验的过程中逐步实现的。

1935年1 月的遵义会议只是从军事上和组织上初步解决了“左”倾错误的问题,“左”倾教条主义的错误还没有来得及在全党范围内从思想上加以系统地彻底清算。“不注重研究现状,不注重研究历史,不注重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应用”的现象在党内依然存在。教条主义表现出来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的作风,“虽然不是占全党统治地位的东西,但是它们还在经常作怪,还在袭击我们”。“这里叫洋八股废止,有些同志却实际上还在提倡。这里叫空洞抽象的调头少唱,有些同志却硬要多唱。这里叫教条主义休息,有些同志却叫它起床。总之,有许多人把六中全会通过的报告当作耳边风,好像是故意和它作对似的”。[5]这种情况说明,为了深入推进马克思主义在全党的普及,必须把清除教条主义、整顿“三风”作为重心。

对此,毛泽东明确指出:“据我看来,如果不纠正这类缺点,就无法使我们的工作更进一步,就无法使我们在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互相结合的伟大事业中更进一步”。[5]1941年5月,毛泽东作了《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就是一篇对主观主义特别是教条主义有切肤之痛、充满革命激情的战斗檄文。当然,思想问题的解决需要经历反复学习,反复认识的过程,绝非短时间或一二次集中批评就能奏效的。更何况这些思想问题涉及党内的路线分歧,关键人物又都是身居领导岗位的高级干部,支持者还有以马克思主义者自居而又熟稔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共产国际的某些领导人,其难度和阻力是可想而知的。《改造我们的学习》虽然措辞尖锐,批评严格,但报告在高级干部中并未引起强烈反响,宣传阵地也未予报道,报告的影响远未达到应有的要求。正如毛泽东在两年后估计的那样:“1941年5月,我作《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毫无影响。六月后编了党书(即《六大以来》—引者)。党书一出许多同志解除武装,故可能开九月会议。”[6]1941年9至10月,在延安召开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即九月会议。会议主旨是讨论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党的路线问题,批判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从而拉开了在党的上层彻底地、公开地清算王明教条主义的序幕。毛泽东在会上作的主题报告深刻分析了“左”倾教条主义错误的实质和主观主义学风产生的根源,指明了克服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的办法。毛泽东在会上指出:“苏维埃运动后期的主观主义表现更严重,它的形态更完备,统治时间更长久,结果更悲惨。这是因为这些主观主义者自称为‘国际路线’,穿上马克思主义的外衣,是假的马克思主义。”这说明主观主义在思想上的流毒较之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的错误更顽强,更难以克服,需要花更大的力气。历史证明,要彻底认清披上马克思主义外衣的“左”倾思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明读了许多马克思主义著作,自称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但王明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只是停留在书本的纯理论范围,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并没有真正掌握。由于中国共产党广大党员理论水平不高,能将马克思主义词语倒背如流的王明自然显得出类拔萃而在党内具有很大的迷惑性。1940年3月,王明“左”倾路线的代表作《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在延安发行第三版。王明在新版序言中说,再版此书是为了帮助广大新党员、新干部学习党的历史和党的建设的经验,并试图将此书作为延安各干部学校的党史教材。1940年12月,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论政策》的党内指示,指出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王明的“左”倾错误是路线错误,但相当一部分同志仍持不同看法,认为王明只是犯了策略错误,而不是路线错误。要消除这种迷惑,认清王明“左”倾错误的方法,毛泽东强调是“提高理论,不是降低马克思主义”,是“要分清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和教条式的马克思主义”,“要使中国革命丰富的实际马克思主义化”,要取消理论脱离实际的那些人的“理论家”资格。[4]毛泽东的报告受到绝大多数与会者的拥护。九月会议在打通高级干部的思想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像王明那样坚持错误,扬言要争论到底,要到共产国际去打官司的态度顽固者受到孤立,成为“众叛亲离”的典型。

经过党的高级干部、后一般干部和普通党员的全党整风运动,全党对王明教条主义的表现、危害,“左”倾错误产生的根源及克服办法等有了一致的认识,分清了党史上的是非问题,从根本上破除了对王明教条主义的迷信,彻底批判了王明教条主义,并自觉地集合在毛泽东的旗帜下。最后在党的六届七中全会上形成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至此,王明的教条主义才得到彻底的清算,马克思主义在全党普及的党内障碍终于得到清除,全党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达到了空前的团结和统一。

[1]转引自邹振环.抗战时期的翻译与战时文化.复旦学报社科版,1994(3).

[2]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国民党政府社会部档案,(16)5638.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344,349.

[4]毛泽东文集:第 2卷,第 3卷.人民出版社,1999:372-374;1999:46,11,49.

[5]毛泽东选集:第 3卷.人民出版社,2003:812,845,796.

[6]金充及.毛泽东传:1893—1949(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630-631.

李洁(1976-),女,哈尔滨人,哈尔滨商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国近现代史等方向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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