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裁伪体亲风雅 转益多师是汝师——读《方志论》几点感悟
2011-08-15张军
张军
(安徽省地方志办公室)
王晖老师是我的直接领导,更是良师。冥冥之中是缘分,在没和老师见面之前,他的文章已经是我学习地方志知识的必读书目。第一次和老师见面是2006年10月,在北京召开的全国贯彻《地方志工作条例》经验交流会上,自己和老师住一个房间;第二次见面是2009年底省地方志办选调工作人员考试时,我是考生,老师是考官;2010年在我进入省志办后,老师是省志处的负责人——我的顶头上司。因此和老师距离近了,得以学习和请教的时间和机会更多了,只是我本人悟性较差,一年多来,未得多少长进。但是对老师的文章却可以勤读、对更多的疑问却可以经常请教了。王晖老师独撰的《方志论》,分为上、下两册,85万字,煌煌巨著、熠熠生辉,于2010年7月由黄山书社出版。《方志论》是《方志性质辩论》和《王晖方志论文选》之后的又一部个人专著,全书分为基础理论、志书编纂、数字方志、旧志整理、方志评论、法制建设、修志问答、志鉴家谱九编,前有省地方志办公室朱文根主任的序言。老师送我一本,并且自谦地说又谋财害命了。对如此宏篇巨著,自己是读了又读,反复学习了多遍。可以概括地说:全书内容丰富,理论系统,观点独特,对第二轮志书编纂、修志立法、网站设计、旧志整理等方面工作,都具有较高的指导和参考意义。
本人有幸拜读了《方志论》之后,深感这部在全国方志界产生广泛而深刻影响的论著,论述深刻而自然、阐述具体而生动、内容细致而翔实,是部个人研究力著,无论是对编纂实践还是地方志学科建设来说都是弥足珍贵,自己也如获至宝。一直想写篇自己拜读之后的所思所想,只是在如此大作面前,自己的才浅学疏,文笔简陋,叙述议论可能挂一漏万;或是在大家面前东施效颦、画蛇添足,唯恐玷污了老师的名声。但是想了又想,还是愣头青的拿起笔,吃次螃蟹,尽力将自己所思所感所悟写出来,供志界学人批评点正。
一、作者人品高洁
王晖老师曾任首轮志书主编,华夏地方志研究所特约研究员,安徽省方志学科带头人,皖风网文本总统和网管,安徽历代方志丛书编审室副主任,安徽省志修志立法小组成员,现任安徽省志编纂处处长,副编审。老师主编志书,设计网站,旧志统稿,全程参与《安徽省地方志工作条例》起草修订,拟订省志编纂方案与篇目,主持《方志编纂培训讲义》编纂,主讲修志培训班,审定分志篇目,参与全国性的省市县三级志书志稿评议,多次应邀参加中国地方志协会学术年会、方志性质研讨会、志书质量标准研讨会、新方志编纂论坛及《当代志书编纂教程》、《方志百科全书》等全国性学术编研活动,丰富的修志实践赋予老师广泛的理论研究领域。
辩证地说,人的品质高低有别。高洁的品质促进了老师思考和研究的空间以及事业的广度和深度。纵观老师如上的丰富经历,无论是在潜心于地方志理论研究还是从事具体编纂工作,有两点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一是对事业的高度责任心,凡是组织分配的和领导交办的工作,老师总是能不折不扣甚至超高标准地完成。二是坚韧奉献的精神,老师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能很快地进入角色,并且做得极为出色。老师在工作和生活中扎扎实实,一丝不苟,务实求真,孜孜以求,正是他人品高洁的具体体现。
不管是从前从事县志主编,还是在省志办从事网站建设、旧志整理,老师对地方志事业表现出了强烈的献身精神。特别是《安徽省志》第二轮续修工作启动以来,作为省志处的负责人,老师总结全国一轮省志编纂的成果和经验,比较已经启动二轮省志续修工作的编纂实践,研究安徽省情和时代特征,从而拟订出切合实际又具有本省特点的省志篇目方案。2007年省志续修工作正式启动后,老师采取请进来,走出去的方法,协调各承编单位、督促“三落实”、研讨篇目、座谈遇到的实际问题,开展协作组活动,到各承编单位培训人员,点评初稿,接待来电来访,解疑释惑,各项工作在省志处人手捉襟见肘的情况下稳步推进,开展得有声有色。老师经常加班加点,放弃休息和节假日,年年超负荷运转,将全部精力都献给了党的地方志事业。老师性格率直,心胸坦荡,敢于直言陈述观点,不瞻前顾后。20世纪90年代,老师曾请邓石如后裔邓剑秋先生书“清、慎、勤”三字,作为人生座右铭。此言出自凤台人宋代中书舍人吕本中《官箴》三十三条之首条:“当官之法,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此三字也足可见老师的精神和品质。
老师待人以诚,对自己要求严格,视名利如浮云敝屣。在地方志系统开展的各种评先评优中,老师总是礼让别人。给我最深的感触是:老师在名利上不是装腔作势、故作姿态,也不是哗众取宠、欲擒故纵。老师谦虚慎独,并且具有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优秀品质。试想一下,没有坚如磐石的意志、坚定不移的毅力和坚持不懈的恒心,29年坚守地方志一个行业能行吗?持之以恒的力量来自对所从事的地方志事业的忘我献身精神和高洁的品质。
二、实用性强
“方志理论既是修志经验的升华,又是修志实践的先导”。[1]方志理论来源于修志实践,又服务于修志实践。没有修志实践的需要,没有对修志实践认真的深入的科学的总结,就不可能产生真正称得上是科学的方志理论。修志实践发展了,方志理论也要与时俱进,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没有修志的实践,方志理论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没有方志理论的正确指导,修志实践又好又快只能是盲目的实践,不可能编修出高质量的志书。只有将理论和实践有机地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促进地方志事业的科学发展。老师将自己丰富的实践经验与实际结合起来,所提出的质量、特色、体例、文风等问题都是在实践中遇到和大量存在的,经过深入思考和研究,提出的解决方法都是切实可行的。
老师孜孜不倦,勤于笔耕。《方志论》共收录论文104篇,其中发表在国家历史类核心期刊、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中国地方志》上的就有23篇。其数量之多,在现今地方志学者中是不多见的。这部新书秉持和发展了老师29年来一贯的学术追求,29年如一日,不懈不渝,可谓“一剑淬砺三十年”。《中国地方志》2009年第8期赵峰同志在“志鉴类学术期刊资源及其影响力分析”一文中,对方志理论文章被引用篇数、被引频次进行了统计,老师位居前列,其中《四论方志性质与特征》一文是方志界论文被引用频次最高的。老师很多文章多次入选全国学术年会,引来协会专家和刊物编辑喜爱,通常发表在刊物的显著位置。“板凳坐得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老师抱着如此信念,坐得冷板凳吃得青菜根,静下心下厚积薄发,研究的东西既有实践的厚度也有理论的高度,更有实用性。
质量是地方志的生命,是关乎地方志事业发展的根本。从中指组到省市县志办都在层层抓质量。老师应邀参加中指组组织的两次《地方志书质量标准》研讨会,主张建立地方志质量标准,在制订方志质量学术标准的同时,也要制订与之相应的管理标准,规范方志编纂中所有行为准则,严格各个环节的工作程序,使方志编纂工作事前有明确目标,事中有程序控制,事后有检验评估,从而形成《方志质量管理体系的建立与设想》。论文中提出的概念、志书编纂和出版的质量标准、组织管理标准、以及名称等被后来形成的志书质量标准体系研讨会纪要多处原文引用。
地方志是科学而系统的资料性文献,是对各地区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方面实际状况的真实写照,是反映社会发展和文明进步的重要载体,是对地情国情具体、真实的记录,应当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科学性。老师在《论方志编纂如何全面突出地方特色》一文中,分别从自然、政治、经济、文化以及社会风俗五个方面,论述志书编纂如何全方位地认识和突出地方特色。指出要突出本地自然环境特色、本地政治优势特色、本地经济优势特色、地域文化优势特色、本地民风民俗特色。廓清了续志中的基本认识,丰富了编纂实践。
编纂地方志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具有自身的规律性。实践是理论的来源,老师在实践中积累经验、增长才干。针对专志、专业志、部门志、行业志、分志等概念滥用,大篇体、中篇体、小篇体的模式不明,破坏各行业进入志书的逻辑顺序和事以类从类为一志的完整结构,篇目名称与以前变化较大,名实不符的现象,老师形成《第二轮志书体例模式倾向思考》。论文指出:创新本应支持,而不切实际的创新还是不能盲从。对待创新,需要正确有理念,追求内容上的创新,在内容决定形式,形式条例志体,志体服务内容,内容贴近现实的前提下进行。
二轮省志工作全面开展后,老师拟定了安徽省志编纂细则、安徽省志分志稿编纂审定程序规定、安徽省志稿评议审定出版工作细则等一系列文件,既相互独立,又自成一体,系统地指导着省志编纂工作。在编纂程序上,实行单位对口承编、编委分工负责、责任编辑具办事务、省志处指导业务、总编终纂定稿程序,按程序规定操作的方式。这些真知灼见都是在总结修志实际经验的基础上提出来的,针对性强,既理论联系实际,又实实在在,具有强烈的借鉴性和可操作性,有很强的指导意义。
三、理论色彩浓厚
“我们要注重处理好方志理论研究和编纂实践的关系,认识到两者同等重要。为方志编纂提供理论指导,是方志理论研究的根本任务,也是衡量方志理论研究是否成熟的重要标志。”[2]老师一方面继承前人研究取得的成果,另一方面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根据对旧志整理研究和续编修及经验总结的基础上,在理论问题上不断进行创新,从地方志的起源、属性、功能,定义、性质、方法论、主体和客体,以及志书编纂的内容、原则、方法,断限与分类、特色、创新等方面,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产生了《方志论》这一重大理论成果。
《方志论》视野开阔,立场鲜明,视角独特,内容具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和学术理论性,资料翔实、全面,逻辑严谨,说理透彻,理性色彩深厚,是该书的基本特色。“一个民族想要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3]老师勤于思维,将逻辑学、哲学的方法运用到方志学研究中,什么概念定义、判断推理、归纳演绎、定性分析、定量分析、逻辑规则、哲学范畴统统在老师手上信手拈来,游刃有余。由于此部分理性太抽象了,非常专业,极显理论色彩。
老师在《方志性质、特征和文献属性》一文中谈到在续修志书培训中不少人忽视方志基础理论的情况。他说:“修志者要想解决实际中所遇到的所有问题,也只有先掌握一点基本理论,然后才能在实践中触类旁通,游刃有余。”老师还谈及方志基本理论中的方志性质问题,他说:“方志性质是方志学全部理论的立足点,又是编修地方志工作的出发点和指南,它对指导修志工作具有‘核能’作用。无论是从事方志理论研究,还是从事修志实践,首要课题就是准确把握方志性质。”
老师也谈及加强方志基础理论研究的重要性,认为方志基础理论研究是为方志理论体系构筑骨架的工作,对修志工作的指导具有根本性。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中指组常务副组长朱佳木同志多次强调加强基础理论研究工作。现在,方志界确实存在着忽视方志基础理论研究和学习的现象。对方志基础理论的研究热情减弱,可能是认为许多问题都已研究过了,有的问题还形成了共识,进一步研究已无多大必要。实际上许多问题还大有研究余地。比如方志性质问题,仍然是牵动当代修志工作的理论焦点。
四、论题广泛
老师研究领域非常广泛,涉及地方志工作方方面面。省志、市志、县志、山志、部门行业志的编纂;网站建设、旧志整理、修志立法、志书评议,甚至对志鉴家谱、佛道研究也有独到和深邃见解,这不能不令人拍手称奇,叹为观止。老师以深厚的理论功底开阔了地方志人的眼界、拓展了地方志人的视野,对各领域都全面、系统、深入、透彻地论述,尤其集中力量对深层次的方志学基础理论进行探讨。广泛的论题是以广博的知识为基础的,老师博采众长,可谓是位杂家。老师在深入学习多种地方志书籍和地方志理论研究论著并勤奋思考后,笔耕不辍,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结出了《方志论》丰硕成果。
《志书篇目设计应该做到分类与分工的统一》一文中,对部分志书篇目设计以《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与代码》采取打破社会分工的部门管理界限,改变首轮志书农、工、商等专志门类标题与结构,代之以一、二、三产业立志的现象,强调以社会分工为依托,参照科学分类,反对对《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与代码》完全的拿来主义,照搬照抄,正确处理志书科学分类与社会分工的矛盾,以社会分工为主,以百科分类为辅,相互渗透和补充,辩证科学地进行志体设计。
老师曾任皖风网文本总统和网管,从网站筹备到开通直至运行三年多,均是由老师本人一手设计监制并兼任网管的。皖风网不仅在全国方志网产生一定影响,而且实践出真知,老师相继在《中国地方志》、《广西地方志》、《上海地方志》、《史志林》等刊物上发表了一系列的网站建设文章,在数字方志的初级阶段,引领前行方向。
省地方志办公室于2002年启动全省旧志整理工作,先后从470多种现存旧志中精选170余种旧志着手校点,统一命名为《安徽历代方志丛书》,其中《皖政辑要》是安徽旧志整理的开山之作,也是作为全省旧志整理范本进行打造的。老师担任《安徽历代方志丛书》编审室副主任,是边干边学边协调,《皖政辑要》经其手先后统稿达五次之多。在实践中,形成了旧志整理的十几篇论文。
老师还对方志理论著作,对反映方志工作的文学作品,对已出版的省志、市县志、山志、水电志作过评论,对第二轮志书和审稿中也写出过评论。老师作为省地方志办立法小组成员之一,主笔起草了《安徽省地方志工作条例》。至2007年《安徽省地方志工作条例》正式颁布为止,四年的蹉跎岁月,老师自称个中滋味是咬文嚼字却又是两头受气。老师还熟悉地情,对本地自然和社会状况全局在胸,对本地历史发展的脉络清晰,对重大事件、特色事物了如指掌,点、线、面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除了地方志理论外,书中甚至还有佛道研究的文章。《禅宗是佛教正宗派别》指出始于五世祖菩提达摩,盛于六祖惠能的禅宗与印度传教是一脉相承的,在中国佛教各派别之间属于佛教正宗派别。《禅宗与佛教其他宗派的区别与联系》指出了禅宗与“五家七宗”无涉,禅宗与三论、天台、律宗、华严、唯识、净土、密宗等宗派的区别和联系,“五家七宗”是由禅宗慧能大师创立的南宗分化而成。《大祖禅师慧可考》对禅宗大师慧可的出生地、为何断臂、休息圆寂、地位如何等一系列历史上或无定论或为谬误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考据,提出了令人信服的观点。《庄子其人其学其思想》对庄子为楚国蒙城人、其学无所不窥、其思想倾向宿命论进行了初步探讨。
五、新论迭出
板凳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如果文章发表后一片哗然,争鸣不已,要么是荒诞不经,要么是超越了现实,人们一时接受不了,真理是时间的女儿,最终被人们接受了,这才是有重大突破的创新理论。”[4]广泛吸取他人研究成果和认真总结自己的修志经验,文章处处表现卓识新见。有的文章距今已20多年了,到现在还不落伍,读来不得不令人称奇。
全书开篇卷首就是《方志与地志是历史与地理之母》一文。老师对传统的方志是历史的支流,方志史上一直认为方志是历史与地理二源合一的子学科的观点进行了有力的驳辩。老师认为方志与历史、地理之间的源流关系长期以来是颠倒的,从而提出方志与地志是历史与地理之母。全文有总有分,有面有点,有理有据,重点突出,反复论证,比较鉴别,长短自明,既博采众长,又阐发己见,使人耳目一新。
1989年11月老师参加中国地方志协会学术年会,其获奖论文《论方志性质》一文,在总结前人的基础上,按照逻辑定义和弥补周延的组合方法,从本质上下“种差+属”的逻辑定义,第一次较为系统为方志性质总结出一个本质与现象、内容与形式、普遍与特殊、历史与逻辑内在统一的完整定义:“方志是记述地方古今各个方面或某一方面情况的科学文献,它既是历史的地方史书,又是横陈现状的的地方百科全书。”此后方志的性质在方志学人中在坚持学术民主的原则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争论,甚至达到白热化,最终以国务院的《地方志工作条例》第三条方志定义而划上句号。不谋而合的是,《条例》同老师对地方志定义的内涵分析,其基本要素是完全一致的。
在省志办开展建设学习型志办,一年精读二本书的活动中,老师读了《新安志》后形成了《罗愿新安志的成功与曲笔酿成的悲剧》一文。《新安志》是全国现存33种宋代志书之一,也是安徽现存唯一的一部宋代志书,是方志史上享有盛誉的名志。指出罗愿主编的《新安志》是宋代方志定型的成功之作,记述章法独特鲜明,但是作者为亲者讳,在志中多处曲笔,丧失史德,最终导致罗愿猝死岳飞像前。此文角度新颖,独具慧眼,考证有典有据,论证严密,说理令人信服。
《汉武帝登礼潜之天柱山考辨》中老师力求抓住主要矛盾,从时空概念入手,突破主观想象的思维定势,经认真考辨后指出,南岳不是今天的湖南衡山,天柱山是指大别山最高峰白马尖。其论点鲜明突出、其论据充足可信,细密严谨,实事求是,质朴无华,没有丝毫夸饰,在小心求证,没有半点标新立异,吸引眼球的炒作。
六、风格独具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5]修志工作艰苦、事业寂寞、待遇不高。有人戏言:得志人不修志,修志人不得志。但老师矢志修志,决心在地方志事业上做出自己的应有贡献,老师知难而进的精神是难能可贵的。老师在“后记”中写过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人生难得几回搏,披肝沥胆伏兰台。”这是对老师经历、奋斗和理想的真实写照。当前,老师的这种不怕吃苦、敬业无悔、甘于奉献的精神,是极其可贵和值得学习的。
拜读老师的文章,感触颇多,受益终生。其独特的个人风格难以一一表述,最基本的特点就是信息量特别大,其中《系统控制志书分量》一文提出11种控制方法,给人一种大势磅礴之感,其中每一种都可以划出独立成篇,足见其信息量之丰富。全书语言通俗,虽然文章中专业名词有不少,但是还是更多地运用了大白话,俗语,读起来朗朗上口。书中每一篇文章无不体现了老师对地方志事业热爱的真情,学习研究的投入和献身精神。
“地方志性质的论断是新方志学理论的基石。”[6]因此,老师特别重视基础理论研究,《论方志性质》一文一而再,再而三地阐发,直至五论,对方志性质展开全面、系统、深入、透彻地论述,让人感觉酣畅淋漓,醍醐灌顶。老师认为应用研究和基础理论研究是辩证统一相辅相成的关系,基础理论研究可以揭示方志根本的规律,对编纂实践起到高屋建瓴的作用。方志学科理论体系的建立,需要方志学基础理论研究为其构筑骨架,使方志学在科学殿堂里确立一席之地,并成熟起来。老师在用自己的一己之力,追求着学科理想,实践着方志人的使命。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宏论微析,就是既大处议论,又细微分析,宏微兼备,实为治学至道。老师师众人之长,胸中有本,推陈出新,笔下生花。在不断总结修志的经验上升到理论高度后,为地方志理论建设添砖加瓦。书中文章既贴近修志实际而又理论系统,论述透彻而又浅湿易晓。老师将修志实践总结上升为理论的活动,运用高瞻远瞩的恢弘气势,广博浓厚的知识基础,理论联系实际的研究方法,清新流畅的文笔,是对新方志理论建设的重要贡献。
“中国方志学作为学科来说还很薄弱……其中学术问题,大半搁置不顾,事因戎臃肿而无序,人以其轻微而无为,尤其它又是多科性学科,研究起来费力大,所以多不愿参与其事。”[7]但是老师顶风逆行,迎难而上,在今天方志学作为一门学科还没有形成完整系统规范的学科体系面前,坚持不懈地深化方志理论研究,为促进方志学科建设而努力实践着。
时下,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经济大潮涌动,人们追名逐利,现实气息弥漫,人心飞扬浮躁,“快餐文化”盛行,能沉得住身心、耐得住寂寞、苦心作学问的人已经不多了。“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8]老师虽然业务繁忙,可仍在方志这块清冷的园地里辛勤地耕耘,并且取得了丰硕的成就。老师是一位可亲可敬的长者,为人、为学我都从他那里受益良多。怀着仰慕之情,谨以此文对老师的《方志论》作一些探寻。在祝贺老师《方志论》售磬的同时,愿他的方志理论研究进入一个全新和更高的境界,有更多更精美的佳作问世。
[1]朱佳木:《在第四次全国地方志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国地方志》2008年第11期.
[2]陈奎元:《在第四次全国地方志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国地方志》2008年第11期.
[3]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467页.
[4]王晖:《方志论》封底.
[5]刘安:《淮南子·主术训》.
[6]梁滨久:《新方志学理论的基石》,《方志研究》1992年第2期.
[7]《董一博方志论文集》第78页.
[8]陈继儒:《幽窗小记》.